云意弯起眉眼,搂住了她的腰,开始主动起来,她一寸寸地吮吸着她的唇。
两人互相亲吻着,搅动舌尖。
时至深夜,外头的风呼呼吹着窗户玻璃,暖黄的床头灯照耀着屋内。
逐渐蔓延开来的水蜜桃甜香和草木香混合在一起,沁人心脾。
余怀茗侧躺在床上,背靠在女人怀里,她将脸埋在枕头里,只露出透着红的耳廓。
丝质睡衣两颗扣子散开,露出一大片白皙,锁骨精致又漂亮,睡衣微微隆起一团,缓缓移动,最后在心口逡巡。
云意凑在她的后颈处,她咬破水蜜桃,Alpha的信息素随着虎牙肆无忌惮地注入腺囊,满后颈都是汗珠。
Alpha和Omega信息素的汇合让余怀茗战栗着,她攥紧枕头,额头闷得都是汗,整张脸都红了。
云意打开了一瓶酒,纤长的指尖探进酒瓶试试酒质的好坏。
余怀茗紧闭着双眼,仿佛做了个梦,她梦到小时候自己找来的捣钵,在里面放上水蜜桃,拼命捣啊捣的,她开心地哈哈哈地叫着,满心愉悦。
她是个没有童年的孩子,她缺爱。
所以才会那么容易就被贺筠俘获了,自甘下贱也在所不惜。
她压抑着自己的情绪,无法宣泄。
终于,云意手里的红酒瓶不小心倾倒了,红酒全部倒了出来,将她吵醒。
余怀茗哭了,忽然猛地转过身钻进她怀里,浑身颤抖着,像寻求安慰的孩子。
云意紧紧抱住她,轻轻拍着她的背,满心叹息与心疼,低下头,一寸寸地亲吻她的额头,眼睫,脸颊...
她想给她足够的安全感。
这样的事情在余怀茗怀孕一个半月后每天都在上演着。
她虽然脾气越来越差,总是骂她,但她越来越依赖她。
云意有时会浏览社交媒体网站,有狗仔总是拍到余怀茗出入一个小区,也拍到她经常外出买菜出入同一个小区,在网友心里,她的软饭已经铁板钉钉,而余怀茗的团队竟然从不发言否定。
她美滋滋地花了钱把自己的账号认证成‘余怀茗老婆预备役’,这才关掉手机联系‘朋友’继续搞徐家。
她并不知道网上已经掀起了轩然大波,有很多路人开始讨论余怀茗之所以迟迟不公开是因为有很多预备役,养着很多小白脸。
毕竟贺筠这个认证似乎在暗示着什么。
因为有预备役当然就可以有预备役2,预备役3...
网上甚至掀起了一波改名浪潮,花钱认证浪潮,许多粉丝纷纷认证成‘余怀茗的老婆预备役2号’,‘余怀茗的老婆预备役3号’...
某社交平台大赚一笔。
余怀茗黑着脸回来,刚冲进家门就怒火冲天地拿着脱下来的高跟鞋打贺筠:“瞧瞧你干得好事!”
“咋了咋了?”云意警报雷达一响,立刻变作小海马到处乱飞。
她在被追打中抽空瞅了眼网上热搜,顿时心虚地求饶:“老婆啊~这样会让你更火,而且只有越发暴露在大众眼中你才能安全一点,你的知名度会保护你!”
“呵,火个屁!”余怀茗飙出脏话:“贺筠你今天就等着死吧!”
最终,这件事以云意‘屁股’被痛打300大板凄惨求饶,余怀茗累得打不动为结局落幕,云意休息了好几天,开始每天卖惨求关爱。
余怀茗则每天应付着方兰打来的询问电话。
“怀茗啊,贺筠那么好的一个人你怎么能辜负她呢,还是快点公开吧,没名没分的,看看小贺在网上都被骂成什么样了。”
“什么吃软饭啊,没尊严啊这些我都不忍心看,伤了她的Alpha尊严啊,你这时候不多关爱她给她正名,小心她对你怀芥蒂,你以后追悔莫及!”
“她为了你,甘愿放下尊严为你料理家庭,真的太好不过的一个Alpha的。”
“千万不要错过她啊,听妈的啊!”
...
余怀茗转头,恰好抓到还趴在床上偷笑的贺筠,后者和她对视上,立刻吸起了两颊憋笑,又边唱歌边心虚地挪开视线。
“山丹丹的那个开花呦红艳艳~”
余怀茗额角狠抽,转回头回了方兰:“知道了妈。”
“我会好好对她的!”她着重咬牙‘好好对她’。
挂了电话就拿了瓶红花油,一股脑倒贺筠屁股上,又狠狠一拍下去。
云意跟着惨叫一声,又眼泪汪汪地抹眼泪:“老婆呦轻点,疼死了。”
“是吗?”余怀茗环起双臂:“那么晚上我不舒服你也不能帮我喽?”
“那必须是!”云意猛地从床上蹦起来,又后知后觉反应过来,顶着她的视线,声音弱了下来:“必须帮的...”
余怀茗冷笑,当晚就换上了一件真丝睡裙。
细细的肩带和薄薄的红裙衬得她身形纤细,肩颈线条流畅又泛着润玉般的光泽,她长发披肩,肌肤雪白,锁骨处一大片雪白肌肤晃得人眼花。
但她这晚却不许云意做什么,用这种方式来折磨她,她窝在她怀里,整个人昏昏欲睡,雪白的肌肤润着红。
她将手机递给她,示意道:“你自己编辑。”
“编辑什么?”云意很懵,搂着她的腰半坐在床头,接过手机。
但她很快反应过来,双眼泛光地低头看女人,高兴地问:“真的让我自己编辑?!”
“你自己看着办吧。”余怀茗没所谓地掩唇打了个哈欠,困倦地往她怀里钻,靠在她胸口昏昏欲睡。
反正蛋生下来贺筠就死了,单身和丧偶没什么区别,她也不打算以后再找。
余怀茗恍恍惚惚地想着,习惯性撩起了裙子。
云意的注意力都到了手机上,但余光注意到她,便也很自然地伸手放到她腹部,轻轻帮她揉肚子。
她的手心很热,放在温热的腹部别提有多舒服,她轻柔地揉着,另一只手拿着手机顺势给怀里的女人掖好被子。
余怀茗很快就睡着了,在睡梦中发出嗯嗯声。
而在手机光映照下,云意则勾起了一抹得意的笑,编辑:家里那位一直不想公开不想过多影响我的事业所以一直不同意。
直到最近她一个忍不住引发了这么大的关注,实在不想再占用太多资源,所以在此公开了。
我,余怀茗,已与贺筠贺小姐在上月领证结婚,谢谢各位的关注。
但希望不要浪费太多时间在我们的事情上,好好学习天天向上,谢谢!
她本想上传照片后来发现余怀茗的相册锁住了,只能打开相机就近拍了张照片。
照片上两个女人的手,一大一小紧紧十指相扣着。
云意点了发布,发现好像还少了点什么。
她灵光一闪,哦,是少了戒指。
那么找个时机好好求婚一次吧,她扬起笑,眉眼弯弯,清冷气质不复存在,又低头吻了吻女人的额头,最后关灯,揽着女人睡去了。
两人的公开虽在网上掀起了滔天巨浪,但也随着时间的推行渐渐沉寂在大海中。
终于,到了均名公司上市的那一天,夜晚的上市宴热闹非凡。
早在此前,均名公司便开过新闻发布会宣布将在这天推出魔环2.0,也就是头盔版,里面已成一个初步完整的世界。
一个月前,均名推出的魔环1.0就在短短一个月之间名声大起,用户口碑也节节攀升。可想而知这次魔环2.0的推出又会将均名推向一个怎样的高度。
更别提在这短短一个月里,均名每半个星期预售一次魔环,每次仅仅五万只,都已让公司收益达到四十亿以上,还有游戏内充值没算。
就冲着这个公司的潜力和技术,上市宴门庭若市。
且此次上市宴竟是由贺市一手包办,不难看出均名的老总很是看重贺氏,和贺市合作已经是板上钉钉。
贺家一时之间风头无二。
第26章 葡萄吻
余怀茗这晚剧组提前下工, 因为导演和某些演员要去均名的上市宴开开眼。
她没兴趣,便也没花心思去弄那个邀请函。
反而是窝在沙发里一边研究剧本一边吃葡萄。
吃到一半, 她忽然觉得有些不习惯。
对啊, 平常都是某人剥好了皮直接喂嘴里的。
想到这余怀茗猛地朝房间方向喊了一声:“贺筠, 你干嘛呢?躲房里瞎鼓捣什么?又在玩游戏?”
余怀茗怀孕两个月,肚子从一片平坦变成了吃完饭后微微隆起一点的状态。
但此时肚子里的蛋已经如同脱了缰的野马,平常工作的时候还挺乖, 一放松下来就要闹腾, 所以她准备了一打丝巾,变着法地让贺筠贴身戴着,然后取下来在剧组‘吸’。
旁的人只以为她忽然多了个鼻炎的毛病,整天在剧组用丝巾捂着鼻子。
前几天贺筠忽然去剧组探班,被她撞了个正着,而且瞬间红了耳朵,凑到她旁边扭捏地道:“你早说是要这样用嘛, 我肯定特别配合!”
余怀茗本来有些心虚的, 闻言气不打一处来, 当天回家后关上门拎着她的耳朵就好好教训了她一顿。
“本来都是你的错!你还得瑟上了?”
“我看到你就烦,要不是肚子不舒服谁稀罕你那臭丝巾!”
“今晚你睡客房!”
她肚子又有些不舒服了, 从口袋里自然地抽出一条丝巾捂住口鼻, 深深吸了一口, 然后狠狠瞪向对方, 最后转身进房间, 砰地关上门, 冷哼出声。
“哼!”
但最后, 云意还是半夜溜进了房间。
一个月的相处让她对照顾她已经得心应手起来。
她有些担心她,那房间年久失修,每天晚上总会漏雨,湿气太重,而余怀茗怀孕了,总是被扰得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她每晚都需要将房间里漏雨的地方检修出来,然后关掉总闸。
她总会戴上医用手套,然后来来回回地检查小房间,指尖触摸墙壁,总是能准确地找到墙壁失修的地方,那里漏下雨水,她一下下轻轻砸着。
最后墙壁再也支撑不住,露出需要检修的墙壁,雨水猛地落下来,她扯下手套翻面兜住。
余怀茗关掉了水闸总开关,急得额角渗出细汗,俩人等水流慢慢变小,最后自然停止。
“烦死了。”余怀茗抱怨着。
一切消停后,她背靠在女人柔软的怀里,浑身放松,闻着周围萦绕的香味,睡意袭来。
云意会下意识安慰她,微微抬头绕到她面前亲吻她的脸颊,有些濡湿的睫毛,最后是嫣红的唇瓣,留下一个唯美的晚安吻。
她手在她肚子上轻揉,安抚孕妇。
云意不是每天都会标记她,只适当着喝着Omega渗出的信息素。
每当所有事情都完成之后,余怀茗就总觉得自己浑身轻飘飘的,昏昏欲睡。
她鸦羽般的睫毛轻轻颤抖着,仿佛曾经浑身蹿过电流的余电,又时不时会想起那天晚上在浴室里贺筠说过的话,那些话语给她心里带来了不小的震动。
虽然还不相信,却在渐渐消磨着她的意志。
她会在腹部被轻轻地揉按中沉沉睡去。
听到声音云意着急忙慌地拿了桌上的合同开门出去。
她整个人在余怀茗面前转了一圈,又将合同放在她面前的桌上。
余怀茗一脸狐疑地看着她。
她穿着一件服帖白衬衣,扣子扣到底,下半身是包臀裙,胳膊上还挂了件深色女士西装,黑色长发低低束着,最重要的是还戴了个银边眼镜,面容清冷,浑身禁欲气质点满。
余怀茗不禁开口问:“你...海马开屏?”
“哪里啊。”云意一愣,接着谄媚地坐到她旁边,朝她勾起唇将面前的合同往她面前推。
“主仆合同?”
是哦,这段时间都被气忘了,她心心念念的主仆合同根本没弄出来!
但当她将合同上面的字一行行看过时,不禁瞬间沉下了面色,皱起眉。
云意注意着她的神情,心里总有种不好的预感,但还是开了口说:“你签吧,签了名字这些就都是你的了。”
“所以说你一直都在瞒着我,你玩电脑弄的都是工作?”余怀茗的关注点从来都和她不一样,她忽然转头朝她发难:“行啊,你长能耐了,这么大的事瞒得死死的,我说你鼓捣些什么呢,这么大能耐开这么厉害的公司还在我这屈就什么呢,亲爱的贺总。”
“我就知道你会这样。”
云意扶住她的肩膀,强迫她和自己对视,眼睛里是最为真挚的坦诚:“所以我专门选了今天和你坦白,公司今天上市,上市了我才把我所有的股份私下赠予你,我以后为你打工。”
“那有什么用呢,技术在你脑子里,就算你把均名送给我。难道你就不能离开,建立第二个均名第三个均名?”余怀茗其实知道自己生气又郁闷的点在于对未知的惶恐。
当你以为你已经完全掌握了一个人的时候,其实那只是她想给你看到的,愿意给你看到的罢了,原来她有一双翅膀,可以随时展翅高飞离开你,而当你发现其实你一点也不了解她,她随时可以离开你的时候,就会被满心的愤怒和惶恐所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