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好?”
她满怀期待,云意实在是不想打击她。
准确的说是在原剧情里,余怀茗也是这样满怀期待地嫁给了贺筠,甚至结婚后退出了娱乐圈,专心做起了全职太太,全身心地将自己的所有都奉献出来。
她每天都憧憬着能够怀孕,换着花样想吸引贺筠。
但贺筠却被她那副全身心待孕的美好样子刺激到,越来越冷漠,根本不碰她,婚后一开始还会敷衍地哄哄她,解释自己不碰她只是因为工作太忙。
而娱乐圈日新月异,等余怀茗彻底地消失在了大众眼前,她便连敷衍都懒得敷衍了。
也是在最后,余怀茗一次次地绝望时,贺筠才无意间透露了自己不能使人致孕的事实,最开始的美好景愿彻底破碎,逼得她险些彻底崩溃。
想到这样的剧情,云意有些头痛,想着如果自己现在就说出自己不能致孕,那就相当于ooc了。
但是如果说出来只是暂时不能控制身体,能让女主有个心理准备...
还没想完,系统就出来横插了一脚。
【宿主,不可以哦,这和你之前被雷劈的ooc不是一个性质。若是太严重,可能会被直接逐出小世界】
还没消极起来呢,系统又道:【而且你忘了,你刚刚...】
“你看到了??”云意震惊。
【没有,有屏蔽功能,但是我听到尧华姐姐不停喊好烫好烫,嘿嘿。】
云意:“...”
“你给我把声音也屏蔽了!下次...”
如果还有下次的话。
她话锋一转:“等会把我的特效避孕药调出来。”
她这些年还是攒了点家底的,只是这次任务真的太难了,要在不ooc的情况下不出轨,不冷暴力,不能做出任何对不起女主的事,让她的幸福值达到百分之百。
不过好在现在一切还都没发生,女主还是爱着她的。
在系统活泼地应了声‘是’后,云意看向自己的心口,发现那个小小的海马胎记接近血红。
幸福值不比好感度,女主的幸福值能有接近五十简直是意外之喜。
毕竟她还有一大堆奇葩亲戚,童年没享受过什么温暖。
舒了一口气的同时唇上忽然一痛。
云意反应过来看向近在咫尺的女人,发现她有些不满,黑白分明染上一层水色的眸子凶巴巴的,笃定道:“你在走神。”
话说完,她细眉微微皱起,又凑上来咬她的唇肉。
一点不疼,而且因为她的唇过于性感,唇肉含上来,有些像接吻。
云意静静地盯着她,有些小鹿乱撞。
那深情的眸光被余怀茗看了去,顿时什么气都消了,缩成一团窝在她怀里,垂下眸子松了口,耳垂有些红,想了想又贴上去舔了舔她被自己咬过的地方,呼吸都变得急切了一些。
但是一丝疼痛唤醒了她的神志。
她委屈巴巴地将脑袋埋到女人的怀里,抱住她的腰,微微抬起腿便蹭了蹭女人的腿。
“我有点疼,你去帮我买药好不好?”
“还有腺体破皮的药。”
云意哪里能抵住她这般撒娇,当场浑身僵硬,后颈发胀,犬牙有些发痒,绷着一张清冷的脸维持人设,点头:“好。”
只是她眸光微动,想着长痛不如短痛,万万不能让女主怀上自己的种,又咬牙冷漠道:“我顺便买点避孕药。”
余怀茗瞬间浑身一震,抬头看向她,脸色刷地一下就有些白了,眼眶酸涩。
“你这是不想要我怀上你的孩子?”
“贺筠!”她的嘴唇有些颤抖,登时眼泪就下来了:“那你为什么要标记我?为什么不早说?”
云意早知道她反应会很大,看着她一双美目不停落下泪珠,睫毛都湿润了,心里也酸涩得很,连忙挪开视线,皱眉补救道:“一个人不能没有自己的事业,要创造自己的价值。”
“孩子,什么时候都能有。”
她这话说的特别冠冕堂皇,似乎只是感慨了一下,而且不是看着女主说的,是看着天花板,语气严肃,心里却怕被雷劈怕得要死,差点没绷住。
好在在没有暴露‘贺筠’不能生育,没有影响剧情的大条件下并未触及雷劈。
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女主缠了上来,轻轻吻了吻她的唇角,也松了口气般,声音带着泣音,算是饶过了她。
“好吧。”
“你说的也对,那我再工作一段时间,把新接的戏收尾。”
“你知道的,我有多想成为一名全职太太,每天在家里等着你回来,当明星太忙了...”她说着,握住她的手往自己后颈处放。
云意不自觉地便伸出手揉了揉她发胀的腺体,指尖沾满了信息素,水蜜桃的甜香慢慢散出,让人心动。
她则轻轻喘.息着,漾起一抹笑来:“反正你体力那么好,什么时候想要孩子我觉得都可以~”
没想到这样就能将她说动,云意被她的笑容感染,不自觉搂住她的身子,手指发力越发努力地给她按摩着后颈。
按着按着,余怀茗便耐不住地抬头吻住了她的唇,舌尖舐过她的唇珠,浑身有些发颤。
云意被她勾得心中狂跳,正想加深这个吻,却忽然听到一声短促的痛呼。
她瞬间惊醒,明白是按到了她后颈破皮的地方,连忙弹起身。
“楼下就有药房,我去买药。”
她迅速捡起地上的衣服套上,又穿上风衣遮掩衣上的水渍。
余怀茗看她虽冷着脸,却颇有些落荒而逃的样子,忍不住闷在床上笑,笑了几声又看她匆匆走回来将一旁的被子扯过来裹到自己身上,将她裹得严严实实的,连对视都不敢对视一眼就跑了,不禁笑得更大声了。
阿筠,好像比以前更可爱了。
她窝在被子里,脸颊绯红,眉眼弯弯,餍足地舔了舔唇,闭上了眼。
好在特效避孕药完全没有后遗症,云意才不至于更加唾弃自己,买药的时候知道‘贺筠’这是带着女主直接在酒店标记的,还是青天白日的,连家都没带人家回,一路回去的时候将自己骂了个狗血淋头。
“禽兽!”
“混蛋!”
“活该被割腺体死无全尸!”
系统:【...】
它也懒得理自己的傻宿主,毕竟人家暗恋了尧华五百多年都不敢告白,是真有够狠的。
骂完后云意才忐忑地回到了房间,没想到余怀茗似乎睡着了,整个人裹在被子里,只露出个脑袋。
屋内紧闭的窗帘微微翻飞,窗户开着,外头的光线透过窗帘照进来,照到床上女人的身上,格外宁静。
她提着药凑过去,看她睡颜极美都不忍打扰她,呆愣愣地坐在床畔。
还是余怀茗有些察觉到了,艰难地睁开一只眼睛,看到是她便笑了,光滑的胳膊从被子里伸出来搂住她的腰,脸蹭了蹭她的风衣,迷迷糊糊说着:“药明天再吃吧,其他的药你先帮我洗一洗再帮我上了好不好?”
“我好累,起不来,你要负责...”
她撒娇般的话语让云意无论如何也拒绝不了,将避孕药放到了另一边的床头,静静看了几秒,安慰自己明天看着她吃也不迟,这才又回去抖着手掀开女人的被子,将她拦腰抱起来。
第4章 黑化
云意一直没好好看过余怀茗,一来是害羞,二来是不敢。
她只知道她的皮肤跟绸缎一样,一双腿笔直修长,格外漂亮。
将她拦腰抱起来的时候,不少信息素顺着脚跟落到地板上,光是看着就让人耳根发烫。
匆匆走进浴室后,她又将她放下来,揽着她的腰,看着头顶的淋浴喷头犯了难。
“洗啊。”
大概是感觉到她一直不动弹,余怀茗便低低地唤着,又轻轻扯了扯她的衬衣领口,指尖下意识蹭着她的锁骨。
她比她要矮半个头,几乎整个身子都要靠她支撑。
可就是这样,却也强撑着精神,踮起脚便伸手环住了她的脖颈,柔软的唇吧唧一口亲在了她的唇上,眼中笑意氤氲,活像偷了腥的猫咪,勾着唇催促她:“快点啊~”
“我身上可黏了。”
云意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应了她的,也不知道是怎么打开淋浴喷头的,她只知道衣服都堆在了一旁,整个人都晕晕乎乎,木着一张脸,可脸色却像醉酒了一样的红,在温热的水源中抚遍了她。
洗干净后,套上浴袍,又着急忙慌地将她抱进了房间。
余怀茗不知什么时候睡了,安安静静地窝在她怀里,她便小心翼翼地给她吹起了头发。
吹到一半,也不知道梦到了什么,怀里的女人开始呜呜咽咽地喊疼,身子有些颤。
她脑子里一团乱麻,替她吹好头发后将她放到被子里轻拍她的背,等她好些了又拿起药膏,撩开她的长发,用棉签一点点给她破皮的腺体上药。
淡黄的乳膏轻轻在红肿的腺体上抹开,凑近了能闻到一股淡淡的水蜜桃香味夹杂着药香,又慢慢贴上了一张透气的纱布。
弄完后,云意迟疑了许久,又红着一张脸微微掀开被子,打开房间的灯,用膝盖抵开女人的腿。
当真正看到情况后,她才更加意识到自己的混蛋。
如果不是她ooc暂时不能掌控身体,哪里会跟原剧情一样害得女主这样惨。
想到这,她用棉签沾了药膏涂在Omega二号腺体的地方,Omega的二号腺体处外翻又红肿,她神情专注,动作怜惜又温柔。
【警告警告,宿主已ooc,即将暂时脱离身体】
直到系统忽然传来刺耳的警告声,她才猛地将被子给女人盖好。
几乎是一瞬间,闷雷击到天灵盖,身子被劈成两半的剧烈疼痛感蔓延开来。
床上的‘贺筠’也在那一瞬间闭上眼倒了下去。
眼前陷入一片黑暗,云意只能一边忍受着痛苦一边庆幸,好在现在这个时间点原剧情的贺筠已经疯狂完睡着了。
但依现在这样严峻的规则来看真是道阻且长啊,唯一庆幸的是她刚刚已经看过了,心口的胎记已经渐渐变小,搞不好明天她就能彻底人妖合一,不用担惊受怕现出原形,随时长出海马嘴巴或者尾巴了。
为今之计她得让怀茗感觉到幸福,她也欠了她太多,得一点点地去改变。
理清思绪后,云意干脆带着浑身的疼痛感强迫自己入睡。
窗外天色渐黑,屋内窗帘随着晚风微微起舞,白炽灯却还一直亮着。
灯光下,被子里仅仅露出一个脑袋的女人额角微微冒汗,细眉紧皱,仿佛梦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让她一张脸苍白。
不知道沉睡了多久,余怀茗只觉自己被沉入了深海,被水源淹没,呼吸不过来,身子在一直往下沉。
她仿佛还能清晰地想起死之前的一幕幕。
贺筠这个人,渣得明明白白,她将她囚.禁,亲手将她的腺体剜去,临死之前她都仍旧是那副冷冰冰的模样,甚至日复一日地嘲笑她。
“你也就只能用这种鱼死网破的方法了啊余怀茗。”
“你忘了你还有生病的母亲了吗?忘了你那可怜的妹妹?还有那个对你痴心不改的女人?”
“你剜了我的腺体又这样对我,你觉得我出去以后会放过她们?放过你?”
是,是!她已经被她净身出户了,她已经一无所有了,半张脸也被毁了,可是为什么明明所有的一切都是她的错,她所有的痛苦都是她引起的,被净身出户的还是她,她也无能为力,斗不过她,只能以这样鱼死网破的方法将她抓来,在阴暗的角落里和她同归于尽。
她从二十五岁嫁给她开始,十年的青春,被磋磨了一切,被逼得满腹怨恨,无法放手无法解脱,只想将她千刀万剐,亲手结果了她。
她已经疯了,再没有回头路。
她红着眼,死死盯着躺在床上被牢牢捆住的贺筠,女人满身都是刀痕,半张脸已和自己一样,被割上了一个大大的叉字,鲜血染红了半张脸。可是那双眼睛里,仿佛毫不在乎,仍旧充满了高高在上和冰冷。
“我早就说了害你毁容的人我会替你讨回公道,我也放你离开了。”
“忘了我重新来过不好吗?和真正爱你的人在一起。”
“你现在,是在自寻死路,她们很快就会找过来!”
虚伪,真是虚伪!如果没有她贺筠的放纵,她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是她贺筠的好情人徐荣晚毁了她的容,害得她母亲濒死。直到最后,找到她囚.禁她的地方后,将她母亲和妹妹的尸体摆放到门口,逼得她将所有的恨意倾注在她身上。
她也想杀了那个女人啊,可她现在只有一条路可以走了,那就是,杀了贺筠,一切的开始。
锋利的刀刃刺穿她的胸膛,温热的鲜血汩汩涌出,也代表了她自己悲惨一生的结束。
贺筠痛苦的,却又嘲讽的,临死前都还在辱骂她。
“你真是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