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是熟练地将自己的膝盖让了出来,怜冬眼皮便渐渐撑不开,诚实地躺倒在她腿上,并得到了来自女朋友的抚摸。
就像是摸一只猫猫那样。
海风轻拂、海浪飘摇,雪白的海鸟在天空中游荡,一旁传来人们的聊天,伴随着船员推销酒水小食的声音,睡梦中的怜冬不由轻皱了眉头,不过,她只被打扰了片刻,之后,不知道商望潮做了什么,她们这片区域归于宁静。
商望潮低着头,静悄悄地看着怜冬。从熟睡的女孩子身上,传来了泥土与汗水的味道,夹杂着海风的咸腥,其实并不好闻,但商望潮这么爱干净的一个人,居然也不讨厌。
怜冬刚训练完毕,就被她接出来了,当时本想洗个澡,可排队等澡堂的学生太多太多,怜冬等不及,商望潮也不太想等,于是现在的怜冬,穿着脏兮兮的作训服,是只脏猫猫。
商望潮有洁癖,往时,是连一丝灰尘都不愿意沾在身上的,然而方才,她背着某只小脏猫咪走了一路,却无半点不适。她身上也被怜冬衣服的脏污染脏了,先前小姑娘在她身上,她便不觉得有什么,然而现在,却不舒服起来,使了些灵力弄干净了,结果这时怜冬在睡梦中一抬手,又将商望潮的胸前印上一条灰色的长印。
商望潮露出无奈神情,一会儿之后,却是笑了下,很有耐心地,再度把自己弄干净,至于怜冬,她也照顾到了,眼下,又是个漂亮姑娘了。
怜冬着实是累到了,她这一天相当于往时两天的训练量,身体承受不了,精神就更是煎熬,一睡着就很沉,下船都不知道,商望潮如愿又把她背起来,这次并未在路上再耽搁,瞬息之间,便回到了被商望潮打理得整洁舒适的公寓。
怜冬买的是公寓,不是买不起别墅,也不是这里的别墅不好,事实上,海边的别墅当然是最佳选择。但是,怜冬知道商望潮有洁癖,每天都要把家里打扫一遍,她不想商望潮太过劳累,就选了间较小的公寓,不大,刚刚好能装下她们两。
是个小家哦,也是怜冬藏娇的金屋子。
“怜冬,到了。”
商望潮想叫怜冬起来,去洗个澡再睡,虽然她已经将小姑娘弄干净了,但是心理上却总是觉得要洗一洗才更好。
而且,怜冬睡觉前还念叨着要洗澡呢,说自己都发酸了,却不许她嫌弃自己。而且这姑娘也真是促狭,明明知道自己身上脏,还要往她身上蹭。
叫了一声,怜冬没有反应,商望潮不做他想,把怜冬放下就准备去把人摇醒,结果,手上的动作忽然顿住,不止是手臂,就连目光也凝滞了。
躺在沙发上的小姑娘,是她的女朋友没错,可又不是她熟悉的那个怜冬,多了些......奇妙的东西。
多了猫耳。
只见侧躺在沙发上的漂亮女生,头上不知何时伸出了一对毛绒绒的猫耳,白的像雪一样,细细茸茸的,好生可爱,单单只是看着,也能想象出手感有多么好。
是因为太累的缘故吗?怜冬露出半兽形态了。
兽人之所以是兽人,除了能变成各种各样的动物之外,也是因为她们有时还会露出兽族的特征,最显著的就是兽耳、兽尾和尖牙。
商望潮的眸色陡然变深了,不知道花了多大的力气,才克制住去摸摸那对可爱猫耳的冲动,紧接着,她忽然想到一件事,耳朵出来了,那尾巴呢?
怀揣着某种复杂的心情,商望潮轻轻将怜冬一拨弄,小姑娘嘤咛着翻了个身,便赫然露出一条同样毛茸茸的雪白猫尾!
商望潮这下不止是眼神,便就连呼吸,都凝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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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啾啾大家。
第54章 欺负
怜冬是被她的手机铃声唤醒的,这是为家人设置的专属铃声,怜冬一听到,就挣扎着爬起来了。
摸手机。
电话里传来晋春迟那清冷中暗含焦急的声音:“怜冬,你是不是生病了?”
是了,她只要一有不舒服,妈妈就知道了,怜冬迷糊着开口:“是......也不是,训练太累啦,不过现在已经好了,妈妈你别担心。”
她说话时,脑袋上的猫耳不停地抖动着,耳朵尖尖晃来晃去,看的商望潮又是一阵心跳加速。
还有尾巴,晋春迟关心了她几句,她的尾巴就愉快地摇晃了起来,整个人都很幸福的样子。
“我真的没事啦,真的,健健康康活蹦乱跳的。”
怜冬可不想她妈妈也像商望潮一样瞬移过来,忙说没事,晋春迟在那头,似乎还是担忧:“那你怎么露出半兽形态了?”
其实怜冬身体健康不健康,晋春迟都是有感觉的,今天怜冬生病,晋春迟便心神不宁,然而这只持续了片刻,之后怜冬似乎好了许多,晋春迟便没有过多在意,然而......她却没想到,到了晚上,她感觉到小女儿直接露出了半兽形态。
除非太累或者太难受,否则怜冬是不会这样子的,晋春迟便不安心了,这不,马上就打电话过来了,确实也有瞬移来看怜冬的意思。
怜冬被晋春迟的话砸晕了:“半兽形态?噫?噫噫?”
她抬手一摸,摸到了自己的猫咪耳朵,小耳朵抖啊抖,她人也惊讶的不行,又摸去身后,果然捞到一条不安分地从腰带里钻出来的毛茸茸尾巴。她“呀”了一声,似乎特别意外:“我怎么露出半兽形态了?”
她忽然想到些什么,转头一看,商望潮就静静地坐在沙发旁,不知道看了多久了。
怜冬羞的赶紧捂住自己的耳朵,然而耳朵是捂住了,尾巴却还露在外面,正被商望潮幽幽地盯着,那眼神明明白白地写着“想摸”,怜冬忙又去捂尾巴,结果耳朵便藏不住了。
她呜咽两声,听到晋春迟在手机里疾声发问,她忙又同妈妈保证来保证去,从她现在说话的语气来看的话,的确也挺活泼的,晋春迟这才放了心,在女儿的啵啵中挂掉了电话。
事情解决,晋春迟同姜洛说了说,姜洛惊讶地睁大了眼睛:“半兽形态?”
她似乎想起些什么,刚要开口,晋春迟却笃定地道:“不是那样的,怜冬是训练太累了。”
姜洛这才安心地点点头,片刻,又笑着拿胳膊肘儿戳她:“晋小姐又知道我想的是哪样了?”
晋春迟深深地看着她,似笑非笑道:“洛儿是想到第一次在我面前露出半兽形态了吧?”
姜洛原本是想调戏晋春迟的,没想到女人这般直白,最后倒是她臊的无法,晋春迟笑着看着她,眼睛像是红宝石一般闪闪发光:“说起来,我也很久没见过洛儿的半兽形态了。”
大事不妙!被妻子这样凝视着,姜洛的腿脚已然开始发软,她扭头想跑,却被晋春迟拉住了:“洛儿不想的话,我自己来也是可以的。”
“不要......”
猫咪小姐象征性地挣扎了几下,最后还是沦陷在了龙小姐的吻里。
妈妈那一关是过去了,可是对于怜冬来说,挑战才刚刚开始呢,她一挂掉电话就跳下沙发:“我去洗澡!”
糟糕糟糕这糟糕的半兽形态,不听话地露出来了,怜冬第一反应就是想躲,然而她才跑了两步,就撞上了一个柔软的身体,是商望潮忽然出现在她面前,她心里直呼可恶,这作弊的瞬移能力!
鼻尖撞的泛红,怜冬捂着鼻子,脑袋上那雪白的猫耳不安地抖动着,柔软可爱的模样令商望潮真的很想去摸一摸,女人这样想,也就这样做了,她把怜冬禁锢在自己的怀抱里,实在不能再按捺下去,伸手,触碰了一只可爱的猫耳。
好软,带着女孩子身上的温度,令人那么舒服。
同一时间,商望潮发出舒适的叹息,而怜冬则小声地嘤咛着,眼睛睁的大大的,活像被欺负了一般,火速捂住了自己的耳朵:“不要......不要摸我的耳朵。”
商望潮一怔:“不能摸吗?”
怜冬:“当然不可以啦。”
女人道:“那怜冬还是只小猫的时候,我也经常摸的。”
怜冬跺脚:“那怎么能一样嘛!”
商望潮露出疑惑神情:“有什么不一样呢?”
怜冬的脸蛋忽然红了:“反正,就是不一样的。”她看着一脸正经、似乎想要好好探究的恋人,把自己的猫猫耳朵捂得严严实实,声音小的跟没有似的:“我们猫族的兽耳都是很敏感的......尾巴也是,不能随便摸的。”
她结结巴巴地解释完毕,见商望潮仍然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眼中有渴望,也暗含了笑意,她忽然反应过来,不依了:“好呀,其实你什么都知道吧?知道你还摸!你还、还装不懂!”
小姑娘又气又羞,耳朵晃的更快了,小手推着商望潮,尾巴也灵活地伸过来,一下一下,打在商望潮的大腿上,本是要对付女人,可这毛茸茸软乎乎的触感却只会让商望潮更加克制不住,一秒钟之后,那条做坏事的尾巴就落到了商望潮手里,被女人笑吟吟地捏住了。
尾巴和耳朵对怜冬来说都是很敏感的地方,她被捏住了尾巴,等同要害被拿捏,她不由晃了一晃,尾巴乱动着,努力想抽出来,偏偏这个时候,女人那微凉的手掌从她尾巴中端一路摸下去,直到捏住了尾巴尖。
呜。
要死了。
酥酥麻麻堪比过电的感觉从尾巴中端传至尾巴尖儿,怜冬软乎乎地哼叫一声,倒在了商望潮怀里,她的人被商望潮抱着,尾巴尖儿被女人捏着,整个人都被狠狠地拿捏了。
商望潮:“这么敏感的吗?”
怜冬睁着一双泛泪的眼眸控诉地看着她:“知道你还摸......啊呜呜呜别揉了......”
她软在商望潮怀里,不停说着“不行”“好奇怪”。
小猫的反应真的很大,就连那原本雪白的猫耳朵,都好像泛起了粉红,商望潮见她着实不经事,心中又爱又怜,终于是放开了她,把她打横抱起,在怜冬的惊呼中安抚似的亲亲小姑娘粉嫩的脸颊:“好了,不摸了,带你去洗澡。”
说话间,商望潮悄然看了眼就支在她面前的那对猫耳,在心中发出叹息,其实她刚刚......不是想亲怜冬的脸颊,是想亲这姑娘的耳朵。
不过,她忍住了,她大概能想象,如果自己亲了那里一口,怜冬肯定,整个人都要红透了。
被她抱着往浴室走了,怜冬好像还不放心,一会儿捂捂耳朵,一会儿又藏藏尾巴,直到商望潮压抑着平静开口:“怜冬,你再摸你的耳朵的话,我会忍不住的,还有,你的尾巴总是扫到我,好像在邀请我去摸摸它。”
兽耳姑娘太可爱了,想藏起尾巴,但她的尾巴那么蓬松那么长,怎么藏得住嘛?每次一晃动,都毛茸茸地扫在商望潮身上,令商望潮不止被碰到的地方痒,心头也不住地发起痒来。
她低着头,抱着怜冬,看似一本正经,实则心中还在不住回味握住怜冬尾巴的触感,显得愈发愉悦。
听了商望潮的话,怜冬顿时炸毛,警惕不已地看着她,见女人只是说话,并没有动手动脚,才将信将疑地环抱住商望潮的脖子,带点小狡猾地朝她撒娇:“别摸我啦,亲亲你,好不好?”
商望潮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女孩子鼓起了勇气,真的亲了她,试图以亲亲换取“自由”。
商望潮又忍不住叹息:“怜冬。”
怜冬就是吃准了,商望潮不会欺负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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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啾啾大家。
第55章 渴望
真的不会欺负吗?反正,等到怜冬终于被放到了浴缸里,她觉得自己人都快没了,灵魂好像飘在半空,是被rua狠了的模样。
明明从前家人摸她,就没有这么剧烈的反应。怜冬对于半兽形态的躲闪,也是来自于她的家人们,但那时只是因为毛毛被rua掉了,和现在,完全是不同的。
怜冬泡在热水里,整个人都滑下去了,深深地屏息着,半晌才冒出脑袋,她脸色仍然红红的,大概是热水熏的,又或者也不是,她躺在水里,尾巴像是有生命般在水中摇曳,而耳朵,虽然安静了下来,但时不时也还抖动两下。
她不由自主地回味着刚才被商望潮握住的感觉,越想,烧的越热,最后实在受不了,又藏进水里了。
这一洗,就是大半个小时。怜冬磨磨蹭蹭地出去,人刚走出浴室,就被商望潮捞起来了:“怎么不吹头发?”
怜冬后知后觉地摸摸脑袋,她给忘了,不过这时商望潮已经说:“不用了,我来帮你。”
说着,女人就把湿漉漉的小猫抱到沙发上,耐心给她烘起头发来,怜冬原本是拒绝的,她怕商望潮又摸她,然而一会儿之后,她就沉浸在那种暖意融融的感觉中,不知不觉间,被商望潮摆弄到趴在女人膝盖上了,也不吵不闹。
商望潮的视线落在怜冬的小屁股上:“还有尾巴。”
尾巴的毛毛也湿着,蔫巴巴地贴在上面,怜冬“呀”了一声,商望潮已经捞起了她的尾巴,自尾巴根往下摸,玉般手指所到之处,阵阵暖意传来,那些毛毛都蓬松起来,很快又是柔光水滑的一条尾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