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隔壁校草宣称喜欢是否做错了什么——岫青晓白

作者:岫青晓白  录入:05-03

  闻溯用指腹抹去他唇角的水痕,抬头在他耳垂上轻轻一吮,贴着他轻声说了三个字,“你…了。”
  “你不也差不多?”江逾白和他紧贴,身体的任何变化都感知无余,闻言稍微一换坐姿,不客气地动了下手。
  “唔!”喉咙被叼住,被闻溯牙齿不轻不重碾着,江逾白不敢再乱动手,艰难地向后一仰,推开他:“你够了啊!”
  “不够。”闻溯回答。
  怎么可能够。
  这是他想了七年的人,两千五百多个日夜不停重复的梦。
  一刻钟后,奔驰车驶出车库。
  江逾白没有离开后座。
  他嘴唇肿得发疼,唇角还被咬破,有点儿恼。虽然他不甘示弱咬了回去,但双方“战损”完全不成正比。
  夜晚的交通繁忙拥挤。江逾白时而瞄一眼前座,瞄闻溯搭在方向盘上的手,时而瞄一眼窗外,旋即发现他们刚驶出先前的车库没多久,又进了另一个。
  “这是去哪?”江逾白立刻变得警惕,上半身坐直、向前排微倾,如果他是动物,想必还要抖抖耳朵。
  “去我那。”闻溯答道。
  “我有说过要去你那吗?”
  “去你那也行,如果你不觉得对你室友不太尊重的话。”闻溯通过后视镜向江逾白投去目光,语带笑意,意味深长。
  “……”江逾白表情一下不自然起来。
  闻溯花了几分钟才找到车位,下车后想去拉江逾白手腕,被一巴掌拍开,只好走在前面带路。
  江逾白一开始没多想,只以为闻溯就住在市中心,但上楼了才发现闻溯带他来的是酒店。
  而且还不是走前台现场订房间,是早就开好的!
  这狗东西果然有预谋!
  江逾白转身就要溜,但闻溯就跟后脑勺长了眼睛似的闪电出手把他拉住,然后掏出房卡,在面前那扇门上一刷:“到了。”
  漆黑的房间在插上房卡后迎来华亮光芒,这是间景观房,窗帘是拉开的,透过落地窗能看见外滩夜景;只有一张大床,床品被酒店打理得整洁;而床前立着一只行李箱。
  电光火石间,江逾白明白过来什么,看向闻溯:“你工作的地方不在上海。”
  也不是来上海出差的。出差没有这样闲,能把整个下午和晚上都耗在他身上。
  “在北京。”闻溯迎上江逾白的目光,“你没有回临江的打算,我只能来上海。”
  江逾白的心情又变得复杂,有东西堵在心口,让他闷闷的,但紧接着意识到别的问题:“不对,你怎么知道我没有回去的打算?”
  “你还精准地找到了我今晚吃饭的餐厅。”江逾白朝闻溯走了一步,思绪一转抓出破绽,“是锦鲤那个家伙给你通风报信,对不对?”
  一切豁然开朗了。
  他和高中的好朋友依然在联系,什么时候回国、回国后有何打算都会告诉他们,这几天聊得最多的尤其是段锦绫,傍晚时候她说不知道吃什么,问江逾白他的晚饭是啥,好做个参考。
  江逾白如实作答,然后那家伙直呼你回国了竟然还吃西餐,是哪家店得您如此高看。江逾白顺手给了店名。想必那家伙转头就截图给了闻溯。
  一旦理清一个节点,其他的便如抽丝剥茧。
  他又想起从前。
  也是高中。
  应该是高二下学期开始吧,段锦绫隔三差五就会给他带吃的喝的,帮他挑合适的习题资料课外读物,还不收他钱。
  还有高三那年,他在学校摔伤了腿,班主任正打算叫体育老师来帮忙,俩人一起送他去附近医院,但救护车转眼就乌拉乌拉到了,担架一抬,接走了江逾白。
  后来一问,是秦越打的。
  现在想想,以当时的情况,以秦越的性格,他能想出的主意应该是自告奋勇过来背他才对,不太可能打120。
  所以和闻溯有联系的人还不止段锦绫一个。
  可想通了这些,江逾白心里更堵。
  “那个寒假过后,我联系上了段锦绫和秦越。”闻溯走到江逾白身前,轻叹,“我一直知道你的情况。”
  “我知道你没有继续学琴,知道你去了多伦多,知道你在多大哪个校区,知道你读了什么专业,知道你常去的自习的地方。”他的话到这里顿了顿,“但我也只知道这些了。”
  “我去过多伦多很多次,去你喜欢的咖啡馆去你喜欢的餐厅,去你的学校去你住的街道,秋冬去,春夏也去,但一次都没遇见你。”
  “我好想你,松鼠。”
  江逾白不可抑制地红了眼睛。
  闻溯用手指轻轻摩挲他的眼角:“我也依然喜欢你,和从前一样。
  “不,比从前还要喜欢。或许你不信,但给我个机会,好吗?”
  外滩灯火瑰丽辉煌,城市沉浸于浮华绚烂,但闻溯背对它们,所以于江逾白而言,这一切也极遥极远。
  落着温黄灯辉的一隅就是他们的世界,世界无声寂静。闻溯眼里折着微暗光芒,看定江逾白眼神是如此虔诚、如此郑重,如此喜悦和难过。
  时隔七年。
  日思夜念的七年。
  “闻溯……”江逾白声音夹着哽咽,眨了眨眼,嘴唇几次嗫嚅,但只能喊出这个名字。
  江逾白不想看见难过这种情绪出现在闻溯眼中,抬手捂住这双瞬也不瞬看着自己的眼睛,把唇送向闻溯。
 
 
第62章 Ch.62
  这何止是个吻, 更是某种应许。先前的火并未熄灭,此刻变得盛大炙热,俄顷燎遍原野。
  当江逾白回过神的时候,房间里的灯已经关了, 他被闻溯抵在落地窗前, 而高落地窗灯火连绵,外滩上人头攒动, 黄浦江中游船悠悠。
  外套不知被丢到哪里, 衬衫只在身上勉强挂住了个形状。
  膝盖被顶开,腰被钳住。
  车声喧闹。
  闻溯咬着江逾白戴耳钉的那只耳垂, 低声说:“松鼠, 你比以前长高了。”
  江逾白偏着头不应声,不知道被闻溯碰到哪里, 短促地惊叫了一下, 后背猛地颤抖。
  眼角的红被另一种红取代, 水汽再度在眸底蒸腾,江逾白没什么杀伤力地给了闻溯一记瞪视, 造成他这般情态的人却一脸无辜:“冷着了?”
  然后抱了抱江逾白,点头:“是有些冷,那我们去床上。”
  江逾白非常想揍这人一顿。当英俊冷淡的外表撕破, 某些狗东西的恶劣和坏心思就暴露出来,一如既往。
  他被抵进软绵的枕头里, 腰似乎已不再属于自己,始终在另一个人手中。
  过了会儿闻溯不太满意现在的姿势,又把江逾白翻过来。他想看着江逾白的脸。
  江逾白的眉眼褪去了柔和的少年感, 被时间落下的薄霜覆住,多了几分凉薄。重逢后闻溯便没见他笑过, 但他笑起来一定是惊艳的,如同降临人间的月色。
  不过这会儿他更想看他哭,想被他泛起潮气的眼睛盯着,想听哀哀喊他的名字。

  ……
  夜景的光芒落入房间,铺得零散破碎,江逾白眸光也散乱。
  闻溯轻笑了声,抽出几张纸擦干净手,然后在他腰上一拍:“去洗澡。”
  “你……”江逾白目光扫过他身上某处,迟疑地开口,嗓音沙哑得厉害。
  “不用管我,今天只想让你舒服。”闻溯的声音也哑,像窗外夜色一样晦暗,但音调呼吸如常。
  江逾白一副“你一定在打鬼主意”的表情,盯着他看了一阵,问:“难道你现在从事服务业?”
  “追求者不就该这样,讨你欢心为主。”闻溯说得理所当然,手却在江逾白滑腻腻的腰上捏了捏,觉得手感不错,又捏一下。
  “算哪门子的追求者像你这样。”江逾白一爪子挥过去,翻了个白眼,满脸无语。
  闻溯思索一番哦了声,“不算追求者,那就是男朋友了。”
  “滚吧,最多算炮友。”江逾白踹他一脚,翻身钻进被子里。
  “炮友。”
  这两个字在闻溯舌尖一转,鼻间哼出一声嗤笑,伸手把江逾白捞出来,按着他跪坐在自己腿上,勾住他下颌,说:“如果是炮友,那我不是吃了大亏。”
  纵使这些年江逾白长高了,但依旧比闻溯矮上几公分。这样的体位让高低错换,闻溯看向江逾白的眼神自下而上,可气势没减,目光仿佛要把江逾白吞噬。
  江逾白垂着眼和闻溯对视。
  他不是没有礼尚往来的想法,反正只是个手动挡,反正晚上也没有别的事要做,虽然有点费时间但也没有太费时间。
  他拍开闻溯的手往前凑了凑,扯开他衣摆,在他腹肌上胡乱一通戳,“身材保持得还不错。”
  说着还往闻溯锁骨上咬了一口。
  闻溯欣然受之,习惯地把手放到江逾白腰上,又被他一爪挥开。
  “不许动。”江逾白嗓音仍然沙哑,但语气有点儿凶。
  他们依旧没有开灯,城市高楼里的灯火也在渐渐熄灭了,本就昏暗的房间陷入更深一层的昏暗,混乱堆叠的被子和枕头挡住动作。
  江逾白终是被闻溯按住了腰,
  最后吮吻的声盖过了其余所有感官,但满耳暧昧当中,江逾白忍不住低骂了一声:“……你他妈怎么还出不来?”
  夜景只剩残景,起码过去了四十分钟,这不仅是费时间了,还费手。
  闻溯手指扣住江逾白后脑勺,目光灼灼盯着他:“松鼠,想和你…”
  江逾白顿住手,视线往别处飘了一会儿,小声问:“有……润滑的东西吗。”
  他已经是成年人,本科硕士都是念的生物,当然清楚男的和男的做是怎么回事。
  闻溯把手伸向床头柜,拉开最上面一层。
  江逾白扫过去,不由将眼一眯:“从一开始你就打定主意要和我睡了是吧?”
  他捏起那挂在闻溯身上的衬衣衣领,凶神恶煞把人推倒:“我要在上面。”
  闻溯笑了:“行。”
  ……
  江逾白本以为自己会如前一晚那样,整夜精神着,直到天亮了才困,毕竟白天在闻溯车上睡了整个下午。
  但经过一番折腾,十二点不到他就陷进半梦半醒状态里,仿佛回到了高中时候的作息,而闻溯那狗东西在他困得要死的时候还不忘让他喝感冒药。
  厚重的窗帘遮挡了天光,但从窗沿地板上那一条光带可以辨出,今天又是晴好的天气。
  早上10点,江逾白醒过来。
  他恍惚了一秒,偏头看向身侧,却发现床的另一边是空的。
  闻溯不在。
  江逾白半眯起眼坐起身,往房间环视一圈,也没见到人。
  不过行李箱还在,证明那狗东西没有睡完就跑。
  江逾白面无表情掀被子下床,忍着各方面的不适感慢腾腾挪到行李箱前,哐一声放倒,不客气地打开,从里面扒拉出干净的裤子和衣服,拿着去了卫生间。
  镜子照出他此刻的模样,腰间遍布青紫指痕,吻痕更是一个叠着一个,腿根那颗细小的红痣附近尤其多。
  那颗痣是近几年才长出来的,闻溯把他抱进浴室后才发现,于是一发不可收拾。
  江逾白在心里骂了那姓闻的一句,简单冲澡,换上衣服开始刷牙。
  他把手机一并带了进来,漱完口刚好听见手机响,往右一滑接听,然后打开外放。
  陶怡宁的声音立刻响彻卫生间,语气三分惊讶三分好奇三分兴奋三分感慨,组成了十二分的复杂:“江江,听郝师兄说昨晚你没回家,还听人说你昨晚是和路岐云吃的饭,你这是答应他了?”
  江逾白木着脸把目光投向手机,但还没开口,陶怡宁单口相声开始了:“哎卧槽你竟然在这个时间点接电话了你时差倒过来了是吗?路岐云可真是速效药……
  “所以说早就让你答应他嘛!这世上走到最后的初恋能有几对儿,人嘛总得向前看,过去了的事就要让它彻底过去。
  “路岐云性格不错长得帅身材好,和你站一块儿老般配了,对你更是一往情深……”
  “路岐云是谁。”闻溯的声音突兀地插·进来。
  他拉开了浴室的门,站在门外没有进来,看向江逾白的目光非常幽深。
  电话里陶怡宁的声音戛然而止,江逾白拿着漱口杯的手也是一抖。
  ”昨晚约你吃饭那个?“闻溯又开口。
  “江江我突然来了活一会儿再找你哈拜拜。”陶怡宁毅然决然挂掉电话。
  空气安静了。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江逾白拿着漱口杯往后退了小半步,与此同时,闻溯走进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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