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美人被阴鸷反派抓住后(穿书)——揺花几许

作者:揺花几许  录入:05-07

  他眸子一沉,右手拽住李寒池的腰带,将人拉得更靠前,左手顺势扯掉了李寒池左肩处的衣衫。
  赫然出现两排整齐的牙印。
  谢资安微微仰头,去看李寒池。
  “你来过?”
  李寒池握住谢资安的右手,想让他松开,那人却攥得紧,他只得漫不经心道:“来过什么?小狗咬的罢了。”
  谢资安轻笑:“小狗吗?”
  李寒池反问:“那要不是什么?”
  谢资安松了手,李寒池拉了拉被拽松的腰带,却见谢资安含笑往桌子丢出他找了许久的银链。
  “你都知道了,何必问我?”李寒池干脆不装了,拿起银链,坐到谢资安另一旁的椅子上,“本来想给你戴上的,昨夜没戴上,现在给你戴上,怎么样?”
  他压根没想着谢资安会答应,要不也不能半夜偷摸的溜进人家的房内。
  “好啊。”谢资安眉眼一弯,声音悦耳动听,他拉起自己的袍子,露出脚踝,眼神示意李寒池,“还得有劳小将军亲自为我带上。”
  李寒池心道谢资安该不会一会儿趁着他低头弓腰时给他来一脚吧?
  啧,这可不好说。
  他睨了眼谢资安的脚踝,摩挲着手中的银链,仅是犹豫了两秒便站起来了。
  美人乡,英雄冢,从来男儿皆傲骨,一遇美人多气短。
  就是他李二公子也得沦落到为美人提鞋的地步。
  要不怎么说色令智昏呢?
  李寒池褪去那被雪染湿的皂靴,白袜褪到一半,露出了莹白的脚裸,李寒池昨夜刚灭了的□□又被点燃,他控制不住的用指腹摩挲那消瘦冰凉的脚踝。
  小心翼翼攥在手心里,才发现真的好细。
  他估摸的脚链尺寸还是有些大了。
  “摸得没完了?”座上人道,“想你李二公子也该是个坐怀不乱的人,要不怎么能在战场上定一方呢?”
  “若只是个脚踝便忍不住了,那你昨夜又是怎么忍住的?”
  李寒池想,谢资安定是个没心没肺的家伙,否则怎能轻飘飘的问出如何忍住四字?!
  想来他当时忍得可不比谢资安轻松,谢资安神志不清的缠在他身上,还不知轻重的到处点火,他想不顾一切的把这人压在身下都快想疯了。
  李寒池像是报复一般,猛地攥紧谢资安的脚踝,叫他动弹不得,抬起头似笑非笑道:“提督大人说呢?”
  “青天白日就赤|裸裸勾引我,是想弥补昨夜的遗憾吗?”
  谢资安未语,略微弯下腰身,仿佛化作九尾狐,勾唇挑逗道:“你想吗?”
  “将军!赵二公子来了!”齐奇的声音突然在庭院中响了起来,“还有教坊司的人,他们来找谢提督——”
  李寒池闻声,刚要起身,却被谢资安按住了肩头,谢资安含笑问道:“脚链尚未戴好,就走吗?”
  “咚咚咚!”门外响起一阵急促的敲门声音。
  李寒池眸子一紧,道:“你想作甚?”
  门外的敲门声愈来愈急促,赵成霄按耐不住,终于在门外喊道:“景宸哥,我们进来了!”
  谢资安瞥了眼缓缓打开的门,微弱的光亮从门缝中钻了进来,门缝逐渐变大,谢资安的心跳随之加速。
  “景宸哥——”
  外面的人即将迈进来,就是现在!
  谢资安彻底弯下身子,双臂猛然勾住李寒池的脖子,猝不及防的堵住了李寒池的唇。
  李寒池先是错愕的瞪大眼睛,但很快反应过来,他没有推开谢资安,反而是十分猛烈的攻击,机会千载难逢,他自然要好好珍惜。
  他撬开谢资安的牙关,舌尖哪怕被咬出血,还要往里纠缠,外表看似温柔缱绻的吻,实则毫无技巧可言,充斥着暴|力、血腥。
  谢资安睨到门口众人震惊的表情,觉得戏做够了,当下就想逃跑退缩,那人却是头喂不饱的狼,一只手仍旧死死攥着他的脚踝,另一只手竟蛮狠拽着他的手臂,将他往前带,然后又万分凶狠的摁住他的头。
  一双厉色的眼睛好像在说,好啊,我陪你做戏,要做就该做彻底!
  作者有话要说:
  我打字的时候把李寒池打成李含糊,莫名觉得很准确。

 
 
第43章 较量
  谢资安总是随身带着江海河送他的那把短剑, 平日里用不着,今日终于要用到了。
  李寒池寸寸逼近,谢资安忍无可忍,他恼怒的去探那剑, 李寒池似乎早就料到他要去拔剑, 没等刀剑相见, 便放弃了野蛮的攻城略地。
  李寒池双手一松,身子往后一仰, 两人同时闪了个趔趄。
  他大咧咧的坐在地上,眼眸是不加掩饰的得意, 十分贪婪的看着谢资安,不知是挑衅还是意犹未尽,喉咙滚动, 明目张胆的舔了舔唇角的血珠。
  谢资安右手颤抖的抓着扶手, 墨发从后向前垂下,一番争斗,无数汗珠渗出, 悄无声息的湿了大片内衫, 缕缕青丝也紧贴在那青筋暴起的脖颈之上。
  他喘着粗气,冷眼盯着李寒池,恨不得将眼前人四分五裂。
  李寒池吊儿郎当的站起来, 作势拍拍身上的尘土, 仿佛刚看见门口站着人, 他心里得意快活至极, 表面却装出一副失意慌张的模样。
  “你, 你们何时来了?”这世上或许再没有比李寒池更拙劣的表演者了, 他悻悻问道, “方才都看见了?”
  门口站着赵成霄、黄副教,还有公主府不请自来的春雪。
  齐奇和莫大问二人则是扒在红木雕窗上瞪着一双眼。
  除了春雪略显镇定,其余人皆是震惊的望向他们。
  “既然看见了,我也不藏着掖着了,我与谢提......”李寒池笑了下,又佯装失望,“我与扶青,郎有情妾有意许久,奈何祖父不同意,这才不得已.......”
  “唉,算了算了,还望今日之事,各位卖我个面子,莫要往外传。”
  赵成霄和黄副教依旧尚未回过神来,嘴比脑子快了一步,皆同道:“一定一定。”
  趁着李寒池胡说八道的空隙,谢资安已经提好鞋袜,整理妥当了,他站起来,恍如无事发生,朝众人行礼,淡淡道:“失礼,还望见谅。”
  赵成霄、教坊司,还有他没有通知的公主府的人也闻讯而来,先前他生怕来得人不够多,事情闹得不够大,现在看这些担心是多余了。
  “这里不是谈话的地方,请各位移步西厂。”
  春雪一言未发,率先走了出去,赵成霄和黄副教忙应道:“好好好。”
  说完二人跟了出去。
  谢资安也要走,李寒池却拽住谢资安的手腕,挑眉道:“连个谢字都不说吗?”
  “谢谢。”谢资安连挣扎都懒得挣扎,淡漠的吐出那两个字,觑向李寒池握着他的手,“可以松手了吗?”
  李寒池瞟了眼遗留在桌子上的脚链,嗤笑道:“不真诚。”
  即使如此,他还是送了手,目送谢资安冷漠的离开。
  ***
  ***
  赵成霄和黄副教先进了宅院,春雪则故意放慢脚步,等谢资安赶上来并肩而行。
  西厂外面的车轮滚动声还有人流声适时飘荡了过来,这才使得他们二人的气氛没那么冷清。
  谢资安微笑道:“长公主近来可安好?”
  “安好。”春雪淡淡道,撇开那些没用的话题,单刀直入道,“谢灵瑶死了,你以为如何?”
  谢资安道:“教坊司能歌善舞的女子不只她一人,渴望爬上枝头变凤凰的女子更是不在少数。”
  春雪瞥了谢资安一眼,道:“你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
  “但我能回答的只有这个。”谢资安实话实说道,“扶青不是不念公主恩情,只是道不同,不相为谋。”
  春雪无言。
  两人静默的走到庭院中,身后留下一行行脚印。
  庭院摆着两具尸体,皆用草席裹着,一大早就被叫来的仵作将查验出的情况一一于众人坦白。
  元虎是被一只铜钗插进胸口,正中心脏而亡的。
  那支铜钗黄副教看过,他十分确定那是教坊司的东西,这东西做工粗糙,且不值钱,教坊司的姑娘人手一支。
  至于谢灵瑶则毫无疑问是中了牵机药毒发身亡的。
  “此事是我看管不力,灵瑶姑娘的死我定会负全责。”谢资安面上露出自责,说道,“只是那领舞的女子,教坊司还有合适的吗?”
  黄副教为难道:“有是有,就是年岁大了些,身子也不干净了,只能做个领舞的了。”
  言下之意众人皆领会。
  “很多时候有些事情我们说了未必算。”谢资安顿了顿,又道,“黄副教就安排你说的那个姑娘来吧。”
  赵成霄叹口气,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
  “朝露香。”春雪蹲下查看元虎还有谢灵瑶的尸体,她查到了谢灵瑶的尸体,发觉不对劲,“既然有朝露香,就一定有兮夜霜。”
  谢资安疑惑道:“那是什么?”
  春雪不假思索道:“春|药,朝露香与兮夜霜必须共同作用才能发挥它的作用,朝露是一种奇香无比的药材,而兮夜则是一种白色乳膏,味淡色浅,涂抹无感。”
  “此药来自东胡,作用威猛。”她将掀开盖着谢灵瑶尸体的草席再次盖住,站起来,看向黄副教,“教坊司还让姑娘用这种东西?”
  这种药剂量稍微不对,就会闹出人命,故而是禁药,黄副教久混酒色,自然清楚,他大惊失色道:“春雪姑娘慎言,教坊司可没有这种东西。”
  “有没有另说。”春雪冷笑道,“凭谢灵瑶的姿色,很难用到此药,她既然用了此药,那是准备用到谁的身上?”
  她觑向谢资安。
  谢资安可算是明白自己昨夜市如何中招的了。
  谢灵瑶昨夜进他屋时,那强烈的香味便充斥了整个屋子,他还以为是教坊司特有的香料味道,原是朝露香。
  春雪所说的兮夜霜定是谢灵瑶在缠抱他之际涂上去的。
  “春雪姑娘博闻广识,竟然对东胡的药还十分了解。”谢资安不回应春雪的逼问,反而夸赞道,“真是令人佩服。”
  黄副教一边掏出快手帕擦汗,一边连忙附和道:“就是,佩服,佩服。”
  一旁的阿南忽然道:“姑娘好厉害。”
  春雪不动声色的瞟了眼阿南,只见他眨了眨那双无辜的大眼睛。
  “太后诞辰在即,不能再错任何差错。”春雪不再逼问下去,沉声道,“此事既然是公主府与谢府共同督办,谢提督还是莫要再插手为好。”
  她走到谢资安的身旁,低声道:“关于那兮夜霜我还有一点未说,凡是涂抹的地方皆会变得青紫,三日才可消。”
  “最后奉劝谢提督一句,不要引火烧身。”
  谢资安恍若无闻,依旧笑着说道:“春雪姑娘慢走。”
  春雪孤零而又清癯的身影逐渐消失在白茫茫的雪地中,她不爱笑,不爱说话,不被世人所接受,行事又是棱角分明,动不动将旁人划伤。
  如若让谢资安用一个词形容她,那一定是正方体,在这个到处都是球体的地方,只有她始终如一的用棱角对着旁人。
  春雪才走,那黄副教便跳脚大骂道:“公主府的丫鬟罢了,竟还敢一天到晚颐指气使,真拿自己当主子了!我呸!”
  赵成霄忙劝道:“这春雪姑娘也是底下办事的,黄副教,消消气,消消气。”
  他扭头又问谢资安:“资安,适才春雪姑娘与你说什么了?”
  “要是不方便说,就别说了。”
  黄副教也被要挑出好奇心,噤声看向谢资安。
  “她和我说。”谢资安想了下,说道,“不要忘了公主府的恩情。”
  谢资安认为自己翻译的还算准确。
  所谓引火烧身,公主府可不是担心他烧了自己,而是怕他烧了公主府。
  当年谢府贪污案闹得满城轰动,尤其关于谢资安的传闻,其中详细黄副教不知,赵成霄作为曲中人自是清楚。
  两人俱是闭了嘴,不再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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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雪早上接到阿南消息后,便匆匆赶去了西厂。
  谢灵瑶与元虎同死于西厂,实在蹊跷,谢灵瑶只是个小人物,但元虎是帮助谢资安在武大奎案翻身的关键人物。
  他们二人同死于一起,很难不让人多想,这会不会是谢资安有意而为之?
  可谢资安悄然杀死元虎的方法千万种,他何必犯险偏要用谢灵瑶杀死元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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