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味的蜘蛛鬼听完以后摇摇头，抿了抿唇，有些犹豫，也有些不太敢说话。
“没关系，我们都不是人。”林天零拍了拍糖味的蜘蛛鬼的肩膀，鼓励般地说着。
糖味的蜘蛛鬼：！！！！
糖味的蜘蛛鬼眼睛亮了起来，拿着吃的直接到销魂工作室旁边，一边吃一边摇摇头，回答着对方的问题。
“不是，”糖味的蜘蛛鬼摇摇头，“什么时候来的，我记不太清了。”
“但我记得，”糖味的蜘蛛鬼的脑袋歪了歪，“我是被买回来的……”
众人：！！！！！！
一边的路天师和封家众人听完后都大惊失色，甚至连楚非翊的眉毛都听完后都皱了皱。
买鬼卖鬼。
不应该如此。
为了防止这种现象的发生，天道规则对这些进行了限制。
如果对方是天师，做这件事会有损阴德，五雷轰顶后暴毙身亡，直接神魂聚灭，而如果是鬼，做这些会永世不得入轮回，被天道劈地魂飞魄散。
这也是为什么一直以来，根本没有这种“卖鬼”的业务存在。
楚非翊陷入了沉思。
这卖鬼人怎么逃脱天道制衡的？
卖鬼的目的……又是什么？
只有林天零和销魂工作室的鬼们兴奋起来了，满脸惊喜。
“买鬼？！”
销魂工作室的鬼们不可置信地重复了几句，声音甚至因为激动而变得有些颤抖。
销魂工作室的鬼们相互看了一眼，从彼此的表情中看到了控制不住的狂喜。
——还有这种好事？
他们甚至顾不得上问谁买的对方，直接探出脑袋，有些着急地问着：“怎么买？用什么买？在哪买？”
他们凑近，语气中带着压抑不住的兴奋：“快！”
“快来跟我们说说！”
路天师：？？？？？？？？？
惊恐的封家人：！！！！！！！！
封家人惊恐地看着销魂工作室没用障眼法的人人鬼鬼们。
这群天师……怎么感觉比那个蜘蛛鬼还可怕啊？
作者有话说：
林天零：！！居然能买鬼！先来他几百个！
卖鬼人：别提了，因为你，我好像要破产了，根本没有那么多鬼了！（含泪点一首《大貔貅》试图聚财）
楚非翊：今天也是帮到了00的一天！
封和玉：我怎么会才注意到这两人居然这么好磕？这不合理！
第55章 百目04
一片沉默中, 销魂工作室的鬼神采奕奕地看着糖味的蜘蛛鬼，满脸都是期待。
买鬼啊，那可是能买鬼的地方！
抓鬼对销魂工作室的人人鬼鬼们来说不算是太困难, 但就是现在正处盛世，又是和平年代，没造过杀孽, 没拜过神佛, 甚至也没什么执念，直接都是人死灯灭，直接下地府准备再次投胎, 一套流程完全规范化和专业化，很少有能在人间逗留，甚至能自己修鬼修了的鬼。
直到现在, 他们抓的鬼里面，好多还是自己送货上门来的。
还有就是那个满是鬼的, 像是鬼的“超市”一般的组织。
但是最近那个“超市”似乎没什么活动, 他们已经有段时间没“逛超市”了，
所以，当听到有鬼聚集的卖鬼的地方的时候，销魂工作室的鬼们立刻兴奋了起来。
——太好了。
这卖鬼的地方……简直就是他们的天选菜市场！
毕竟去“超市”还得偷偷摸摸，被发现了还要逃跑, 这买鬼的“菜市场”, 直接买鬼就行了。
简直完美。
甚至一边的路天师听到后, 表情中都露出了一丝心动。
“到时候我出钱，”路天师生怕没有自己的份, 忙不迭地对着销魂工作室的人人鬼鬼说着, “处理好了分我一点就行。”
销魂工作室的鬼们看着路天师, 立刻摇摇头，一点都不想被这天师瓜分食物：“不需要，我们有钱。”
路天师：……………
老封总：………………
老封总看着几个没用障眼法的销魂工作室的鬼和路天师的“讨价还价”全过程，沉默了一下。
他曾经是听说过路天师的名号的。
在安朔的生意伙伴还跟自己推荐过这个天师。
虽然这次对方没召唤出来鬼，有老封依旧想着跟对方打好关系，后面也能有个面子或者人情。
现在……
老封总深吸了一口气。
他看着封和玉，表情中露出了一丝心疼。
他本来以为玄门就是一群混日子的。
现在看来，这玄门压力可太大了。
“小和啊，”老封总看着正在跟路天师讨价还价着的封和玉，声音中带上了些怜惜，“你们玄门压力也太大了。”
老封总一边说着，一边看了看精神状态在这群天师中勉强算得上是正常的封和玉，继续怜爱地说着——
“回来继承家业吧。”
封和玉：？？？？？？
封家众人：！！！！！！！！
封和玉听完以后，迅速地反应了过来，对着路天师扬了扬头：“看，我爸说我压力大。”
“为了让我多吃点，整个公司都要给我了。”
封和玉本对继承家业这种事情并不是很在意，也不贪图那些家产，但此时此刻，他越说越高兴：“继承家业了我就有钱了。”
他大手一挥，对着销魂工作室的鬼们豪气万丈地说着：“到时候我们直接把那整个菜市场都包了！”
销魂工作室的鬼们：！！！！！
*******
另一边，糖味的蜘蛛鬼听完销魂工作室的人人鬼鬼们的要求后，愣了一下。
看着那群鬼叽里呱啦地说着，她的有身子害怕地瑟缩了一下，默默地给自己塞了一口辣条压压惊。
好在一边说一边凑近她的多数是鬼，糖味的蜘蛛鬼的接受程度好了很多，虽然也有些不太适应，但能维持正常的交流。
楚非翊看着正在跟销魂工作室的鬼们交流的糖味的蜘蛛鬼，眯了眯眼。
其他销魂工作室的人人鬼鬼们对这些没那么了解，不知道一些信息，也就没发现对面糖味的蜘蛛鬼身上那些值得注意地方。
但楚非翊不同。
……这不是一般的蜘蛛成鬼。
作为纯粹的魂魄状态，如果变成鬼之前，对方依旧是一只蜘蛛的话，那她应该不会说话。
会说话，能跟销魂工作室的鬼们交流……
对方应该在死前就开了灵智，已经修炼成了蜘蛛精了。
但修炼成精的妖怪们极难被杀死，尤其是这种开了灵智的精怪。
楚非翊皱了皱眉，心中的问题更多了。
这糖味的蜘蛛鬼，到底是怎么死的？
是被那个逃脱了天道法则的卖鬼人杀死的么？
重新来过一次后，楚非翊在林天零身边，甚至觉得对方身边发生的每一件事都透着奇怪。
楚非翊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林天零，抿了抿唇。
楚非翊回神，缓缓呼了一口气后，微微抬眼，继续问着糖味的蜘蛛鬼，继续问着，试图挖出来答案：“你什么时候有的意识？”
“还记得自己怎么变成鬼的么？”
糖味的蜘蛛鬼又咬了一口辣条，一边被辣的“嘶嘶”地吸着气却依旧还不放弃地吃着，一边摇摇头。
“我不知道，”糖味的蜘蛛鬼努力地回忆着，最后摇摇头，又吃了一大口棉花糖，“我就是突然有了意识，也不知道自己在哪里，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谁。”
“反正在清醒之前，我都挺晕乎的，跟被困在一个地方似的，怎么挣扎都不出来。”她小声地对着销魂工作室的人人鬼鬼说着。
“有人买我，还是我当时听到的，”糖味的蜘蛛鬼又吃了一口巴斯克蛋糕解辣，“当时说要让一个人在家里出不去，我才被选中的。”
林天零和楚非翊听完以后，露出了同款若有所思的表情。
林天零再听到刚刚楚非翊问的问题后，瞬间明白了对方注意的点是什么。
两人不约而同地转头，目光落在了九尾狐和樟柳神身上。
像。
太像了。
这糖味的蜘蛛鬼清醒之前的这一系列的感觉，都跟之前的九尾狐和樟柳神太像了。
但是……
林天零也皱了皱眉。
跟九尾狐和樟柳神被发现的时候不同，这糖味的蜘蛛鬼身上，干干净净的，居然没有一丝魔气。
林天零和楚非翊不由得对视一样，甚至从彼此眼中可以看到同款凝重。
林天零垂了垂眼，看着那糖味的蜘蛛鬼，感觉整个事情变得愈发扑朔迷离了起来。
而自己……像是被推着一样，无意识地被卷入其中，越陷越深。
他看着糖味的蜘蛛鬼身上的蛛网，垂了垂眼。
那些看似毫不相交、没有关联的平行线，通过一些细细的蛛丝纹路连在了一起，最后构成了一张大网。
林天零突然觉得，自己经历的这一切，也像是误入了一张蛛网。
这段时间，他抓的不少鬼，看似毫不相关，却又感觉像是有什么东西，冥冥之中把他们连在了一起。
接触到一些后，无论向着哪个方向，怎么走，是有意还是无意……似乎都挣扎不过这张蛛网。
林天零笑笑，若有所思地把视线落在了蛛网中间。
这中间的人，到底是谁？
做这么多事情……又是为了什么？
********
这边林天零和楚非翊的正思考的入神，那边销魂工作室的鬼们却没想这么多。
听到不知道在哪里买鬼后，他们脸上刚刚亢奋的表情瞬间消失了。
“啊，”销魂工作室的鬼们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失望，“可惜了。”
本来还以为能去买菜（鬼）吃。
结果对方都不知道菜市场在哪里。
他们的目光重新落在了糖味的蜘蛛鬼身上，脸上有些羡慕。
他们也想吃。
销魂工作室的鬼们想的很开。
与其纠结于还不知道能不能找到的“自助餐”，不如先吃到眼前的美食。
销魂工作室的鬼们默默想着。
糖味的蜘蛛鬼已经彻底怕人不怕鬼了，她看着盯着自己，眼睛里带着渴望的销魂工作室的鬼，后知后觉地才发现……好像吃的只有自己。
糖味的蜘蛛鬼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把林天零给她的棉花糖和辣条，用一只蜘蛛腿向前推了推，小声地说着：“一，一起……吃。”
她的声音有些小，说话说的也有些磕磕巴巴的，垂了垂脑袋，语气有些懊恼：“我，我真的…记不得那个对方了。”
“不要紧，”樟柳神眼疾手快的用脑袋上的嫩芽抢了一根棒棒糖，放在了嘴里，一边美滋滋地吃着，一边抱了抱糖味的蜘蛛鬼
，“糖糖别担心，只要你分我好吃的阴气，你就是我最好的朋友！”
“真的吗？”糖味的蜘蛛鬼犹豫了一下，把林天零给自己的吃的全都拿了出来，话依旧说的不太利索，“大，大家都吃。”
销魂工作室的鬼们：！！！！！！
“你也是我最好的朋友！”小瞳人几乎已经钻进了那棉花糖里，一边幸福地吃着，一边说着。
其他鬼也跟着点点头，甚至有鬼还摸了摸糖味的蜘蛛鬼的脑袋。
“真是个好孩子，”百年鬼难得不是HR语气，“到时候我跟林哥建议一下，让你也跟着我们一起到销魂工作室去住。”
糖味的蜘蛛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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销魂工作室的鬼们和糖味的蜘蛛鬼相处的不错，气氛一片其乐融融的时候，林天零的眼睛也瞬间一亮。
——他想到怎么找到那卖鬼地方的方法了。
林天零的唇角扬了扬，心情颇好地拿出了手机。
糖味的蜘蛛鬼不知道没关系。
天师们算不到也没关系。
林天零思路清晰地给小张警官发了短信。
短信中，明确地写明了卖鬼人的一系列消息，让警方那边多多留意，打击这种私下进行卖鬼的违|法交易。
对面小张警官的消息回的很快。
他直接一个电话打了过来：“我们已经收到举报了，查证需要一定时间。”
“目前已经有一些头绪了，”电话那边，小张警官听起来让人格外放心，“等确定下来以后直接行动。”
小张警官提前跟林天零商量着说着：“等到时候去捣毁那窝点的时候，方便跟着一起过去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