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假少爷火葬场——达不溜歪

作者:达不溜歪  录入:05-21

  魏应城:“会,我答应你的。”
  话音未落,黎若柏抬起他的脸吻了下来。
  这明显不是接吻的好时机和场合,但想到黎若柏那副落寞的样子,魏应城猜他应该自己把自己吓坏了,只能闭上眼由他亲吻。
  一阵手机铃声响起。
  但既不是魏应城的,也不是黎若柏的。
  “喂?”
  魏应城瞳孔缩小。
  转身看到魏郁不知何时就站在他身后。
  魏郁对电话的态度十分不耐烦,说了几句就直接挂断。
  魏应城的视野之外,黎若柏对魏郁轻轻挑起眉。
  魏郁脸色铁青,捏紧拳头让自己不要冲动把黎若柏掐死。
  作者有话说:
 
 
第54章 
  魏应城感到气氛变得奇怪,转过身看,果然看到不该出现的人站在身后。
  他舒展的眉毛在接触到魏郁之后立刻拧在一起。
  魏应城:“你来做什么?”
  他警惕地态度已经表示自己的想法。
  黎家老爷子在里面做手术,而和他无亲无故的魏郁突然出现,这让魏应城怎么能用平常心对待。
  刚才他伏在他肩膀上隐忍流泪的黎若柏把他拉倒身后,皱眉让魏郁别过来。
  魏郁掌心攥得生疼。
  昨天魏应城问他那句什么时候去死就像一句咒语在他脑海里萦绕。
  即便魏郁回家把魏应城气个半死也无法压制住这股恐惧和不安。
  但面对黎若柏,魏郁坚决不会露出自己脆弱的一面。
  他捏了捏眉心,露出嫌弃且嘲讽的笑容。
  “真他妈晦气,大晚上就看到一个傻狗在啃我哥的嘴,”
  不,现在也不是傻狗了。
  傻狗不会挑衅。
  如果可以,魏郁真想把黎若柏直接按在地上打到满脸是血,但是目前来说不可以。
  魏郁忍了又忍,申明自己的来意:
  “我今天不是来找茬的,黎若柏你别又想着针对我。”
  魏应城抬眼,警惕地看着他。
  魏郁:“黎家老爷子的情况我打听了,他的恶性肿瘤S市的专家处理起来有点棘手,但我之前为了帮孟老师,在A市认识了好几个神经外科的专家。不管这场手术怎样,我也不说虚伪的话或者是不吉利的话,那边的专家我已经谈好了,他们过来只要几个小时。”
  他说起来轻松。
  但如果真的去请那些顶尖临床医生,绝非是钱到位关系到位。
  而如果爷爷的病情需要……
  黎若柏直接拒绝。
  “你以为黎家这么长没时间没有合适的医生吗?恶性肿瘤压迫神经不是随便就能解决的。你不用在这里假惺惺地凑过来,也不需要你这种带着功利性的关心。”
  黎若柏声音冰冷,“追到医院来,也是辛苦你了。”
  魏郁听了就很想笑。
  “谁他妈关心你了?我是为了我哥,谁没事到医院看你?是我有病还是你快死了?”
  魏郁余光瞥到魏应城脸色不好,又撇撇嘴说:“算了,不和你多嘴,我这次来不是找不痛快的,是你先入为主。”
  但说完之后,魏应城的表情还是冷淡厌恶,似乎多看魏郁一眼都在浪费生命。
  魏郁忍着委屈,向魏应城解释说:“哥,我真不是来找茬的,魏仲恺在下面病房躺着呢。”
  魏应城本打算一个反应都不给,但是魏仲恺住院的事情让他成功皱眉。
  在收到古珠云求他去看魏仲恺的短讯之后,魏应城在猜是不是魏仲恺突发意外了。
  古珠云不会随便来求情,如果不是严重到一定程度,她不会放下骄傲主动碰壁。
  此时魏郁淡然诉说魏仲恺住院的样子,更让魏应城厌烦。
  魏仲恺不是个合格的父亲,但魏郁更不是合格的儿子。
  他们两个之间的恩怨魏应城不想纠缠。
  但魏郁表现地冷血让他根本不能理解。
  魏应城:“在楼下躺着的才是你爸爸,你究竟是不是人?”
  “这种爸有什么必要吗?”
  魏郁冷笑,“他亲手把自己的儿子赶出家门,他不配做父亲,这个时候躺在病床上也是罪有应得。”
  魏应城怒意上头,“那也不该由你来做,他没资格,你又有什么资格?”
  魏郁不过是打着替他出气的念头发泄自己的戾气。
  到头来还要像捧着什么了不得的宝贝一样来献宝。
  ——哥,你看,你不喜欢郑立他们,我就把他们一个弄死一个弄到跪地求饶,你喜欢吗?
  ——哥,魏仲恺过去一直伤害你,我让他也尝尝那个滋味怎么样,我都是为你做的,你原谅我吧。
  魏应城能想象到魏郁没一个表情的细节。
  他从来不会有内疚,更不会为别人感到心痛。
  魏应城已经不再把魏郁当成同类看待,而把他当成骗子、疯子和带着最纯正恶意的孩子。
  他看着魏郁,不自觉陷入悲愤的情绪中。
  若不是黎若柏搂住他的肩膀,魏应城都没意识到自己的表情有多狰狞。
  魏郁僵在原地,叫魏应城“哥”。
  但是黎若柏代替魏应城让他滚。
  魏郁咬紧了后槽牙,让自己不要再惹魏应城生气。
  黎若柏又冷声重复,“让你滚你听不见吗?这里没有人想看到你。”
  魏郁无视他的话,说:“哥你是不是还没吃东西?你胃不好,我去给你买点吃的来吧。”
  没有人回答,也没人看他,但魏郁还是坚持脸上带着微笑。
  他感觉到魏应城对自己的厌恶比过去更甚。
  明明他已经在改变,但魏应城还是这样恨自己。
  魏郁想不通。
  但他现在学会忍耐了。
  想不通就想不通,无所谓。
  他只要忍下去,总会有哥原谅的那一天。
  *
  魏郁从医院对面的街上买了清粥和好消化的佐菜回来。
  魏应城不能吃辣,但偶尔会想吃重口味的东西,他就买了卤过的鹌鹑蛋和豆干。
  清粥清淡也好消化,一路被他带回来,现在还是温热的。
  魏郁抬起手试了试包装盒的温度,确认魏应城到手就能直接喝才放下。
  他已经知道该如何照顾胃不好的人,也知道这附近哪里有合适的店家。
  过去他被魏应城照顾,现在轮到他照顾魏应城,他要做得比魏应城对他更好更仔细。
  他所在的电梯缓缓上行,中途开门,上来一个不速之客。
  小郑惊讶地说:“怎么还能遇到你?”
  “还能?”
  魏郁捕捉到这两个字。
  “你还遇到谁了……我哥?”
  小郑更惊讶了。
  “你居然能猜到。”
  魏郁皱眉,“你他妈要干嘛?故意过来要钱的?”
  他的目光冷淡中带着凶狠,已经确定小郑的目的不纯。
  小郑:“你把我当什么人,我带我妈妈来看病。”
  魏郁的眼神还是质疑。
  小郑怒,“怎么,知道我有妈妈很惊讶吗?”
  他皱眉的样子有些像魏应城,魏郁的心神晃了晃,问:“你妈和你长得像吗?”
  小郑摇头,“不像。”
  他警惕看向魏郁,“问这个干嘛?”
  他眼睛一转,脑子里出现各种乱七八糟的剧情。
  如果是别人,那绝对不可能。
  但如果主角是魏郁,那一切皆有可能。
  小郑直接说:“你别来那些事情啊,我妈和我一点不像,和你哥更不像。”
  魏郁用看鬼的眼神看他,“你在想什么。”
  小郑瞪他:“你没想是最好。”
  魏郁从来不明白小郑为什么会是这种性格。
  明明穷到要下海,但是又时不时像个被娇宠的孩子。
  明明家庭背景不好,可是又莫名其妙地性格跳脱。
  魏郁接触过和小郑这样的人,但他们都大多生长在象牙塔里,拥有底气和家庭背景,不需要在乎别人的眼光,所以格外的自我。
  但小郑拥有什么呢?
  魏郁蹙眉,发现自己似乎陷入思维的误区。
  他不该对和自己不想管的人产生这么多想法……
  但总有一个感觉让他对小郑异常关注。
  魏郁很清楚这肯定不是那种感情。
  就仿佛“冥冥之中”有个力量牵引着他去看小郑。
  小郑下电梯了,魏郁叫住他。
  “你全名是什么?”魏郁问。
  小郑微怔,他不记得自己有没有和魏郁说过自己的全名。
  但魏郁的目光困惑,他就说:“单字一个玉,郑玉。”
  “郑……玉?”
  魏郁口中呢喃着。
  玉这个字,他读了好几次。
  郑玉说:“我妈妈给我起的名字,怎么样?虽然我的姓很土,但是玉这个字还是很文雅秀气的。”
  魏郁愣住。
  “玉这个字好。
  文雅秀气,而且男女都能用。
  我本来是想给你起‘玉’这个字的,但是你爸爸不同意,他说这个字太小气了……他除了喝酒还会什么?
  如果我再生个弟弟或者妹妹,一定就叫他小玉。
  好不好?”
  那个温柔的女声几乎从魏郁的记忆里彻底消失了。
  他太久没有见过这个女人了。
  久到他也记不清到底那个声音到底是温柔还是冷淡。
  那个过去他以为是“妈妈”的女人。
  在丢下他之后,就连他的梦里都没有来过一次。
  他只记得,在椅子和酒瓶向他飞来的时候,偶尔会有人扑在他身上挡住。
  然后就是血滴顺着女人粗糙的皮肤上落下。
  在她在的时候,魏郁偶尔还是能感觉到一点家的感觉。
  那时候在学校,老师问他长大之后要做什么人,他还会回答那女人和他说的“想做善良的人”,哪怕被嘲笑也要这样回答。
  那些人根本不理解为什么一个无恶不作的酒鬼的儿子要做善良的人。
  后来魏郁才明白哪些人为什么要笑他。
  善良有什么用呢。
  善良什么用都没有。
  女人在一次凌晨叫醒他,告诉他自己要出远门。
  女人最后一句话是让他以后在爸爸喝酒的时候自己躲到衣柜里,可是衣柜三天就被拆散了,女人也没有再回来。
  郑玉笑着和他告别。
  郑玉。
  他也叫玉。
  但魏郁的玉不是玉,是郁。
  魏郁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心像是被什么勾住了一样,不断向下沉。
  电梯门缓缓合上,冰冷金属滑行发出吱呀摩擦的声音。
  “小郁。”
  记忆中残缺模糊的声音突然响起,因为太过清晰反而格外诡异。
  魏郁瞳孔收缩,抬眼看向外面。
  电梯门即将关上的瞬间,他从缝隙里看到那女人的脸,整个人都僵硬了。
  作者有话说:
  之前贴错了一版,不小心把下一章的章纲开头也粘进来了,大家看到的就当没看到吧(轻轻磕一个
 
 
第55章 
  魏郁曾经无数次透过这种狭小的缝隙看人。
  每当他从缝里看人的时候,就代表着他,他又要被那个浑身酒味满脸通红的男人打了。
  别看男人因为长期喝酒瘦的全身只有骨头。
  但他的手异常的大。
  没有脂肪的手像是干枯的蒲扇叶,凸起手指骨节打在脸上仿佛无数个石头砸在脸上。
  魏郁躲在破旧腐臭的衣柜里,也不过是拖延男人发现自己的时间而已。
  对于他来说,衣柜是得救的希望。
  对于男人来说,这只是为他接下来发泄不满铺垫的捉迷藏游戏。
  男人看着惊慌惨白的孩子面容,开心地像是饥荒的人见到猪肉。
  这种狰狞亢奋的表情从缝隙中看过来,比所有恐怖片里的鬼都要骇人。
  但情况也并非只有绝望。
  如果最后透过缝隙看到是女人的面容,那就代表着他躲过去了。
  这次他又从缝隙中看到女人的面容。
  只不过从破旧的地下室变成了医院的电梯。
  他也不再是过去那个瘦弱无能,像老鼠一样躲藏求生的孩子。
  而女人也不再像过去一样干瘪枯瘦。
  她好像生活得很好。
  即便是病了,面颊上还有些丰腴的肉。
  看向比她高出许多的郑玉时,眼神里也带着光芒。
  郑玉无奈地说:“你怎么又从病房里出来了?我不是说只是下去拿个东西吗?”
  女人:“你多大了都是妈妈的孩子,我不放心我的孩子啊。”
  她就像所有电视剧里的慈母,对郑玉慈眉善目,哪怕生命即将走到尽头,也还是把无私的母爱留给她最爱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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