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帝在位时,每逢战乱结束都会修建行宫,陛下不修吗?”
“难不成想要扩建林场打猎?”
白老将军坐在篝火前,“陛下禁止大兴土木,让牧民扩大放牧区域,种植青稞小麦,免除一年赋税。”
顺便还把赋税额度给调低了。
所有士兵都以为听错了,本来的日子已经够好了,本以为每天有鸡蛋吃已经是福报,没想到天天能吃上肉,现在每天的肉量还翻了倍。
“都是淑妃娘娘的主意?”
“是。”白老将军尽管再不愿意承认,只能迫于无奈点头,“尔等惟有忠于女皇,抛头颅洒热血,才能报答其恩情。”
……
白浮雪躺在萧时之身边翻文件,“陛下这就困了?”
萧时之撑着脑袋开始打瞌睡,“朕已经连续工作四个时辰了,不该困吗。”
白浮雪蹙眉给她倒上一杯奶,“隔壁生产队的驴都不敢像陛下这样歇着。”
萧时之:“……朕不像你,一天工作六个时辰都不带困的。”
白浮雪坐在萧时之的桌子上,督促:“喝完奶就睡觉去吧,剩下来的工作交给本宫来。”
萧时之算是听明白了,小美人心情好的时候自称“臣妾”心情不好的时候自称“本宫”
浓厚的牛奶在萧时之嘴唇上形成了一道白胡子。
里面加了煮熟的芋圆和糯米小汤圆,上面飘了一层浅浅的桂花蜜,中和了牛奶特有的浓郁腻味,变得清甜爽口。
萧时之一口气喝了大半碗,手指轻轻抚摸在小美人娇嫩的玉足上。
“真好奇亲爱的,当年怎么能看得上朕。”
白浮雪笑着将雪白的脚趾轻轻点在萧时之的手掌心上,烛火跃动,小美人的指甲涂成了红色,变得格外妖娆。
萧时之俯下身,亲吻美人的脚背,一路往上亲吻到了脚踝上。
细细密密又柔和地望,触动人的心弦,“时候不早了,证已经把要紧的公务全部处理完了,剩下的可以明天继续做。”
年轻的女皇虔诚地仰视美人,“不知爱妃可否允许朕今日暂时歇息?”
他手中的玉足温热如羊脂玉,如同捧着的不是美人的足,而是世间最珍贵的宝贝。
小美人笑的明艳:“陛下的江山,陛下做主,本宫能拦着不成?”
小美人将保养得当的足从女皇陛下的手中拿开,轻轻点在她的肩膀上,此动作充满了挑衅和征服,甚至给被踩方带来了轻微的屈辱意味。
萧时之目光迷恋,“江山和朕都是你的。”
从萧时之的方向可以看到美人漂亮的腿部线条,精致的铃铛挂在脚踝上,随着动作晃动叮当响。
那只脚用力,把萧时之抵在墙上,连呼吸都粗重了。
白浮雪:“本宫准了,去歇息吧。”
萧时之:“多谢亲爱的首肯。”
小美人被女皇陛下抱着入了床榻,脚上的铃铛声一直响到了半夜。
次日萧时之醒的很早,从床头暗格里取出一罐雪白的膏脂,用手指温度融化开,揉在白浮雪的足上。
是淡淡的栀子花香味。
白浮雪还没醒,感受到萧时之的动作,喉咙里指向幼猫撒娇发出了喵呜哼唧的撒娇声。
美人脚跟泛红,是很漂亮jsg如樱花的粉红色,脚掌部位也是粉色,每个脚趾都很白,在大拇指上有微微的凸起,摸上去肉肉的手感很好,却又不会显得笨拙。
上面抹了一层脂膏,更加嫩滑雪白,芳香四溢。
白浮雪皱皱眉小声:“陛下在干什么?”
萧时之:“舒服吗?”
白浮雪停顿片刻,“脚上凉凉的,你涂了什么上去?”
萧时之:“是草原上特有的润肤脂膏,长期用能吹弹可破,香温玉软。”
白浮雪:“……”
草。
玩还是你会玩。
白浮雪被伺候的舒服,哼哼唧唧又睡着了,萧时之保人伺候舒服后,用手帕将多余的脂膏给洗净,亲吻美人的额头,将被子盖好。
萧时之走出寝宫,已经有几位将军站在门口等待开会。
空气中漂浮着若有若无的栀子花香味。
将军开口:“陛下,狼王使者求见。”
萧时之眼中寒芒,“不见,朕和狼王没有什么好谈的。”
狼王那个混账东西,现在还想着要让白浮雪入他后宫,简直是痴心妄想。
阿芙蓉把脑子给吸坏了。
将军:“狼王说可以年年进贡上千两白银和黄金,只求陛下饶他一命,并赠送五座城池给陛下。”
萧时之阴冷:“若朕能把整个北庭打下来,岂不是有所有的金银和城池?”
另外一边,霜媚住在一处僻静宫殿里,正心思复杂的往白浮雪所在的位置看。
周遭四下无人,一个黑影出现在她面前。
霜媚猛然看过去,只见一个黑衣人站立在不远处,留着北庭人特有的大胡子。
黑衣人:“属下见过公主殿下。”
霜媚:“我已经不是你们的公主殿下了,是皇帝陛下的后妃,帮不了你们任何忙。”
黑衣人:“属下是来接公主回草原的,狼王非常想念公主。”
霜媚警惕:“狼王治下的北庭如一潭死水,恶臭不堪,我为什么要回去。”
黑衣人:“大夏朝皇帝引来天罚,损耗国运来,引得流火击于地面,必然会受到天道的反噬。”
霜媚决绝地望向窗外,“我不会和你回去。”
黑衣人:“公主以为皇帝会留公主一命?”
霜媚至今没有死已经是皇帝和淑妃的仁慈了,若是回到狼王身边,迎接她的怕是无穷无尽的联姻。
黑衣人看霜媚不说话,开口道:“公主且看着吧,大夏朝不会有好结果。”
说完黑衣人就消失在原地,就像从来都没有来过似的。
霜媚垂眸道:“就算如此,我也不会去。”
这段对话完美的呈现在了萧时之面前。
暗卫:“陛下,需要把那黑衣人揪出来吗?”
萧时之:“盯着就行,别让他们搞坏心思。”
北庭人的话让暗卫忍俊不禁,“他们竟然认为火炮是天罚,简直愚昧不可及。”
萧时之捏了捏眉心,“一切都得讲究科学。”
暗卫没听清女皇陛下在说什么,行了个礼就消失在了横梁上。
萧时之用碳笔写着配料表,喃喃自语:“没文化真可怕。”
当天晚上他们就去了新营地,旁边有一处如缎带般流淌的河,在当地话里,这条河叫做“天的恩赐”
萧时之在帐篷前瞧着几个士兵正用渔网捕鱼,里面的胖头鱼足足有一整个胳膊那么长,光是头的位置就这样的身体的将近一半。
未来好几天的饮用水都来自于这条河。
萧时之侧头对身后将军说:“所有入口的水必须烧开。”
将军从未听过有这种说法,服从命令的本能,让他立刻照做。
不消多时,整个营地里都布满了咕嘟咕嘟煮开水的声音。
萧时之:“今日怎么不见淑妃?”
平常一听到鱼尾巴晃动的声音,白浮雪就要甩一杆子,再不济也要亲手下厨做个剁椒鱼头。
将军:“末将听说娘娘现在身体困倦,正在帐篷里休息呢。”
娘娘本是生活在深宫之中的娇美花朵,现在突然放到了大草原上皮娇肉嫩的,如何能承受得了?
萧时之吩咐:“把鱼肉最鲜美的一块儿留在灶上温着,等淑妃娘娘醒了之后必然会尝尝。”
……
白浮雪躺在床榻中,从袖口里拿出了霜媚给的小瓷瓶。
瓷瓶上刻着两个字“梦回”
白浮雪垂下眉眼,想起了萧时之所说可以梦到现代社会中的细节,毫不犹豫吞下里面的一颗药丸。
药丸散发着淡淡的幽香味,顿时就化在了口舌之中,一股飘飘然,直冲天灵。
白浮雪躺在床上调整好姿势,任由着思维快速坠落,被拉入深眠中。
阳光透过树叶洒在她脸上,白浮雪膝盖上放着厚重的砖头书。
旁边同学抱怨:“教授说我的论文过不了……现在太他妈卷了。”
白浮雪坐在长椅上翻书,心里想的却是礼堂里即将要举办的云雪集团总裁的座谈会。
白浮雪漫不经心地背诵知识点,旁边的同学还在喋喋不休说萧总有多牛逼,光是忘那一站比明星还好看。
白浮雪觉得莫名其妙,萧时之牛逼和她有什么关系?
只能帮她一路硕博?还是能霸道总裁爱上我,直接发个实习offer?
正在吐槽间,一个穿着浅色宽松西装,头戴墨镜的女子站在她面前,“我第一次来n大,迷路了,想去大礼堂方向。”
“同学能带路吗?”
白浮雪从小就知道自己是个姬崽,小雷达特别准,目光落在那长发挽起的女子身上。
带着大墨镜框,无法辨别其真实容颜。
白浮雪合上书,“我刚好有空,给你带路。”
萧时之笑着撑开了一把遮阳伞,往白浮雪的方向歪了一点,遮盖住绝大多数的阳光。
白浮雪:“小姐是来n大参加活动的?”
萧时之笑容亲切:“是啊,听说云雪集团的萧总今天要来,大家都抢破了头要冲进去看,好生热闹。”
白浮雪嘀咕了一声,“凑热闹有什么意思?还不如多背几本书。”
萧时之经过小店,买了一瓶冰水给脸上热的红扑扑的白浮雪,冰凉的水触碰到她温热的手掌心,被冷的一个激灵。
萧时之:“小同学贵姓?”
白浮雪拿着冰水,脸上越来越红,“免贵姓白,白浮雪。”
白浮雪用余光悄悄打量着身旁着酷似商业精英装扮的女子,挺拔如竹,下颚线精致漂亮,金色小巧的耳环为点睛之笔,让整个人变得又尊贵又高挑。
萧时之笑得很有亲和力,“白同学对云雪集团有意见?”
“不妨告诉我,说不定能往好的方向改呢。”
墨镜下的萧时之饶有趣味地看着她,云雪集团是别人削尖脑袋都进不去,到了白浮雪这就变得不值一提。
有意思。
白浮雪脸颊更烫了,呐呐道:“没,只是觉得萧总总是登上财经杂志的封面,在微博上动辄上热搜,过于高调,且入职此集团和我的未来规划相去甚远。”
墨镜后的萧时之角没心想,你们年轻人不就是喜欢高调又漂亮的人物么?
她此举多少带着点想要迎合年轻人口味的意思。
萧时之心中奇怪,面上却格外温和,“白同学未来有什么规划?”
白浮雪:“考公务员,好好工作一辈子。”
考公是世界的尽头。
她可不想三十五岁失业。
萧时之:“。”
你一路硕博就是为了考公?
眼看就要走到礼堂,白浮雪已经碎了屏的手机叮叮作响,她点开导师的对话框在里面输入了一行字,从萧时之的角度只能看出那碎得像蜘蛛网的手机,似乎还在往外面掉玻璃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