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时之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就差没开口问一句“会计资格证考了吗?”
最终萧时之还是默默闭上了嘴,环绕住自家小女朋友的腰身,把人按在了床榻上。
屋内缓缓升起的檀香味萦绕在两人身边,白浮雪本能地想要把萧时之给推开,因为力气太小,像是欲说还休,班弄得怪有情趣。
白浮雪被弄的不舒服,喉咙里哼唧了两声,“别,别咬耳朵……”
萧时之眼眸幽深:“雪雪在遇到朕之前,喜欢过别人吗?”
怀中的小美人被欺负的喘不上气儿,脚踝挣扎之间发出了叮叮当当的铃铛声。
白浮雪被逼到角落里,“你在发什么疯——”
紧接着,白浮雪的喉咙被萧时之含住,舌尖触碰在最脆弱的脖颈上,牙齿如即将落下的刀锋。
“呜呜!”
脚上的铃铛摇晃的更加欢快了。
站在庭院中的扶兰若,落寞地看着已经合上的寝宫大门,抱住了树上的猫猫,“白姐姐又被陛下欺负了。”
汤圆:喵喵喵。
白浮雪沙哑道:“曾经有喜欢过人……”
白浮雪瞳孔放大地看着天花板,那个人的长相在脑海中逐渐模糊,好像换了一种更为深刻的方式流淌在记忆里。
从前日思夜想的存在,此刻难以具象化回忆。
萧时之恶狠狠道:“是谁?有几个人?!”
语气虽凶狠,却用舌头不断舔着白浮雪脖子上的牙印。
像极了大猫猫在撒娇。
白浮雪含糊回答:“就一个,我挺讨厌她的。”
萧时之更委屈了,讨厌她还要和她在一起,讨厌她还忘不了她?
你到底是什么绝世M?
白浮雪任由萧时之像条大狗狗似的在她身上咬来咬去,回想道:
“那个人每天都很闲的慌,不是在奢靡享乐,就是在奢靡享乐的路上,也不知道一身学识用在了哪里。”
白浮雪揉揉萧时之毛茸茸的脑袋,挣扎道:“陛下怎能同那般人相提并论?”
萧时之心想也是,努力工作才能好好养老婆。
白浮雪尽量用古代人能听得懂的思维说,“虽是个女子,却像极了地主家的傻儿子,等着坐吃山空,拼命压榨手底下的农民。”
萧时之脸上浮现出一抹微笑,“那样的人确实不值得雪雪喜欢。”
朕每日勤勤恳恳工作,为的就是给雪雪一个好的生活条件。
这样一比,高下立判。
萧时之的自尊心立刻就起来了
白浮雪被萧时之弄的喉咙里哼哼唧唧,像极了一只被疯狂rua肚皮的小猫咪,全身上下都写满了“可怜”两个字。
白浮雪眼中雾蒙蒙地:“陛下会认为臣妾不贞洁吗?”
萧时之:“雪雪不会同不喜欢的人上床,朕相信雪雪。”
虽然相信,但是好醋啊!
听听白浮雪描述的那个人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有好学识却不发光发热,只会一味的奴役手下人,白浮雪大概是在一家高强度加班的公司上班,真是太可怜了。
萧时之:“雪雪别想那个人了,那人不值得你思念。”
如此可怜的白浮雪被萧时之压在床上,惨无人道地加班。
哼哼唧唧一直到了深夜。
萧时之怜惜地把人抱到温泉里,白浮雪循着热量下意识地抱住了她,用脸颊蹭蹭她。
乖巧的小美人被欺负狠了也不求饶,只是一味的哭。
眼泪不值钱似的砸在手背上,光看一眼就叫人想要欺负更多。
萧时之用牙齿磨着白浮雪的耳垂,“亲爱的,忘了那个让你难受的混蛋吧。”
白浮雪羞怯地红着眼,被人欺负的连一根手指头都抬不起来。
被现女友逼问前女友,白浮雪潜意识里没有半点厌恶,反而有些好笑?
究竟问题出在哪里呢?
萧时之眼眸幽深:“若是能见到她,朕必将把她大卸八块,凌迟处死。”
白浮雪:“……”
草。
这就是皇帝的胜负欲吗?
……
一晚上的纠缠白浮雪都忘了提醒萧时之不要去理会北庭来的公主之事。
再次醒来时,萧时之已经去上早朝了,而白浮雪脖子耳朵红的,一看就知道被折腾过。
扶兰若站在门框前,小心翼翼的往里面看,生怕打扰到了白姐姐那脆弱敏感的小心脏。
白浮雪气若游丝,躺平在床上,“兰兰啊,进来吧。”
谁又能想得到呢,能在温泉里荒唐一晚上。
怪烫的。
扶兰若红着眼睛:“姐姐,您身上的伤……”
白浮雪挥挥手,让小姑娘安心,“已经涂过药了,过两天就消下去了。”
扶兰若整个眼睛里都充斥着红血丝,“陛下怎么能这样对您……”
白浮雪怪不好意思的把毯子往上拉一拉,“你一个小朋友别看这些。”
扶兰若:“妹妹这就去叫太医来!”
白浮雪垂死,病中惊坐起,“别!扶兰若,回来——”
都已经在萧时之面前社死了,还要在太医面前社死吗。
扶兰若捂着嘴呜的哭,只恨姐姐被陛下欺负,她却没有任何能力去阻拦。
白浮雪无奈道:“我没被欺负,这种事情是自愿的,你……你一个小孩子,不懂这些。”
成年人的世界有多精彩,一个十五岁的小朋友哪能懂得?
白浮雪默默缩到毯子里面,把自己裹成一个蚕蛹,
“让陛下今天别来了,我见到她就心烦。”
萧时之的心眼子也忒小了。
另外一边,
萧时之正在忙得焦头烂额,李德全双手递上一封画卷,“北庭那边寄来了公主的新画像。”
萧时之放下沾了朱砂的毛笔,将视线慢慢挪到了北庭公主的画像上。
李德全:“陛下,光看画像,这位公主可算是倾国倾城,和淑妃娘娘不相上下呢。”
画面中的女子身着一席紫色衣纱,上面点缀着数不清的黄金首饰珠宝,鼻环耳环,腰链脚链一应俱全,特别是那勾人的眸子,像极了一只蓄势待发的狐狸。
萧时之默默将视线收回,把注意力转移到奏折上。
萧时之:“长得也不怎么样,算什么草原上的明珠。”
李德全闻言一愣,本以为女皇陛下会好歹多看两眼,这世间漂亮的女子,却没想到连施舍一个余光都不愿意。
萧时之手指敲击在桌面,“把画像拿给白浮雪看。”
李德全:“是。”
萧时之笑了:“且慢,让白浮雪过来。”
萧时之恶趣味道:“淑妃整天闲在后宫里像什么样子。”
李德全:“是,奴才这就去。”
萧时之越想越吃亏,原本以为白浮雪作为一个深宫妇人什么都不懂,在恋爱之后也未深思,为何多了几分智慧。
现在想起来同样是穿越来的,凭什么她每天勤勤恳恳工作?凭什么白浮雪就能每天吃穿享乐?
别管穿越之前是什么身份,穿越之后,大家都是社畜。
卷,给朕往死里卷。
萧时之面色阴沉地批阅着奏折,光是想起马上要来的北庭公主和狩猎之事,就忙得焦头烂额。
这时候白浮雪竟然在宫里,听歌听戏曲,没事钓个鱼儿,真当是天下所有享乐都被她给占尽了。
萧时之将手中的奏折重重放在另外一堆里。
像极了小组作业最后只能由一个人完成的复杂感。
整个书房,都充斥着一股子办公室的高压氛围。
白浮雪和扶兰若站在紫宸殿门口,前者嘴里抱怨道:
“臣妾下午还要去钓鱼呢,陛下这时候叫臣妾来干什么?”
扶兰若站在白浮雪身后,用力扯住帕子,心想着一定要好好保护白姐姐。
入宫之后只有白姐姐一人保护她,不能继续让这位漂亮的姐姐受伤了。
李德全歉意道:“奴才也不晓得,只知道陛下想让娘娘过目一下北庭公主的画像。”
白浮雪莫名其妙,“要给本宫看就直接送到珠镜殿来,何苦跑这一趟?”
李德全心里也叫苦不迭,看女皇陛下的表情,怕是心里不太舒坦。
李德全俯首道:“娘娘进去便是。”
昨晚的欺负白浮雪现在气还没消,光是听到萧时之这个名字,腰就开始软了。
推开书房的门,只见堆积如山的奏折遮挡住光线,萧时之批阅奏折的手停下,将毛笔搁置在笔山上,笑的极为亲切。
萧时之:“雪雪来了。”
面前的小美人未曾梳妆,容貌极为娇美艳丽,双唇红艳艳的,还带着昨晚的咬痕,身上未着华贵衣物,只是穿了件浅绿色的外衫。
小美人身后跟着年纪不大的兰若才人,用一双略带敌意的目光看着女皇陛下。
萧时之意外:“才人怎么跟来了?”
扶兰若上前跪在地上,“臣妾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小姑娘后背挺得笔直,咬牙一口气道:
“臣妾不放心白姐姐,臣妾更是顾念陛下,应当勤政爱民,不该总沉溺于后宫之中。”
她害怕极了,磕磕绊绊才说完,冷汗从下巴滴滴落下。
此言一出,白浮雪和萧时之同时愣住了。
白浮雪惊恐地看着萧时之,“陛下找臣妾来是为了……?”
大白天的,你工作做完了吗?
萧时之用眼神回:?
萧时之都被气笑了,“你一个小小的才人,也有资格教训朕?”
萧时之早就看扶兰若不爽了,整天和小美人腻在一起,要不是看在还没成年的份上,萧时之早就把她挪到偏远宫殿去了。
小姑娘一脸视死如归的表情,坚决地挡在了白浮雪前面。
好似若要碰白浮雪,就要从她尸体上踏过去。
三人僵持了片刻,李德全率先打破局面:“主儿,陛下想来是来找娘娘商量正事,并非主儿想的那般。”
扶兰若自然是不相信。
萧时之皱眉道:“要跪就出去跪,别在书房里碍眼。”
扶兰若咬着牙眼睛都红了,“陛下——”
您作为天子,怎么能折磨妃子?
扶兰若想都想不出来,白姐姐该在这书房里被打骂成什么样。
萧时之眼神复杂的看了一眼白浮雪,白浮雪也很无辜,只得道:
“兰兰,你若不放心本宫,便跪在屏风后面候着,跪在这像什么样子。”
白浮雪指着一扇巨大的屏风,在书房里,却可以完全隔绝视线。
扶兰若勉为其难的点头,眼泪噼里啪啦砸在地毯上。
小姑娘也不知道自己在坚持什么,只知道不能白白的看着白姐姐被女皇陛下欺负。
扶兰若本以为会听到衣服落地之声,耳边却传来萧时之说话声。
“雪雪,朕奏折看不完了,能帮朕处理一些吗?”
白浮雪拒绝三连:“陛下,您知道您在说什么吗?”
“后宫不得干政,臣妾怎么能帮您批奏折?您别开玩笑了!”
萧时之无辜且脆弱:“朕手好疼,眼睛也看花,有好多奏折写的都是小事,没啥价值。”
白浮雪抗拒地坐在书桌边上的小桌上,面前是准备好的朱砂笔。
白浮雪震惊:“臣妾何德何能……”
白浮雪目瞪口呆地指着预算报表,“陛下为什么会认为臣妾能看得懂这些?”
萧时之笑容和善:“不懂的可以问朕,不过是一些简单的汇算额度,看看那群大臣有无瞒报错报,言辞不一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