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荐】虫族之我来自远方(穿越)——碉堡堡

作者:碉堡堡  录入:06-05

  游阙合上资料,扔到了古伊古怀里:“住着呢,他好像不打算走了。”
  古伊古嘿了一声,挽起袖子道:“这个老家伙,碰瓷还碰到咱们头上了,游阙,咱们把他撵出去!”
  游阙闻言从地上站起身,掏了一百星币给古伊古当查资料的辛苦费,拍拍他的肩膀道:“行,你去撵,我上班去了,撵得出去算你厉害。”
  游阙早知道古伊古喜欢耍嘴皮子,语罢不顾他支支吾吾的尴尬表情,径直去酒吧上班了,却没想到里面多了位不速之客。
  酒吧今天异常冷清,甚至都没什么顾客,游阙走到隔间准备换衣服上班的时候才被斐文告知今天休息:“哎,游阙,我忘记告诉你了,酒吧今天暂停营业,不用上班。”
  游阙闻言动作一顿:“为什么?今天好像不是休息日。”
  斐文指着楼上道:“桑亚来了个朋友,正在楼上接待呢,今天干脆就不做生意了。”
  “朋友?”
  游阙顺着往楼上看了眼,只见二楼栏杆处的位置上坐着一名身穿白色军装的雌虫,军衔上有两杠一星,心中不免有些疑惑:“桑亚的朋友是少校?”

  圣里埃小镇这个破地方,能当上一名普通军雌都是件了不得的光荣事迹了,少校放在这里无异于土皇帝,说不定镇长见了都得低头哈腰。
  桑亚怎么会认识这种朋友?
  斐文闻言不屑道:“少校算什么,桑亚当年还是少将呢……”
  他这句话声音太轻,更像是自言自语的嘀咕,游阙压根没听清:“你说什么?”
  斐文回神:“没什么,罗伯特少校是奉命过来清剿星盗的,他是桑亚的堂兄弟,所以顺路过来看看。”
  游阙没多想:“既然酒吧今天不营业,那我就先回去了,明天再来上班。”
  他语罢正准备离开,坐在二楼的桑亚却忽然发现了他的身影,开口叫住了他:“游阙——!”
  不知是不是因为精神力暴乱的缘故,桑亚的脸色还有些苍白,他肩上披着一件外套,起身靠在栏杆边对游阙道:“你先别走,在底下坐着等我。”
  游阙闻言脚步一顿,回头看向桑亚,他想起自己买的那件衬衫还没送出去,只好点点头,走到了吧台后面坐着。
  罗伯特没想到酒吧里居然有雄虫,好奇往楼下看了眼:“桑亚,你们的酒吧怎么还有雄虫?”
  桑亚收回视线,重新在沙发上落座,他向后靠的时候仿佛牵扯到后背的什么伤处,又皱眉坐直了身形,淡声道:“调酒师,技术不错。”
  罗伯特笑了笑,语气调侃道:“那位阁下可真漂亮,我就算在帝都也没见过比他还好看的雄虫,怪不得你一直不愿意回南部。”
  桑亚听他提起南部,微不可察顿了顿:“没必要回去,被认出来了又惹麻烦。”
  罗伯特却道:“我今年回了一趟南部,拉塞尔阁下的身体似乎不是很好,一直住在医院,如果你能回去看看他也是好的。”
  拉塞尔阁下就是桑亚的雄父。
  当初桑亚的翅翼被强摘,消息传回南部引发了一场轩然大波。他杀了那只贵族雄虫后出逃,家族也受到了不小的打压,可以说是举步维艰。
  桑亚想回去,但一直不敢回去,就是担心会给家族带来麻烦,他闻言脸色不由得难看了一瞬:“雄父的身体很糟糕吗?”
  罗伯特叹了口气:“他很担心你的情况,前两天受凉住院一直咳嗽,医生说是心病,我要在这里待上一段时间,如果你愿意的话到时候可以和我一起回南部。”
  桑亚静默不语,目光暗暗沉沉,片刻后才出声问道:“你打算待多久?”
  罗伯特抬手扶了扶军帽:“只是重新部署一下哨站的兵力,应该不会太久。”
  罗伯特的这番话显然扰乱了桑亚心底的平静,他们又聊了一会儿才结束话题。桑亚起身把罗伯特送到楼下,抬手拉了拉肩上滑落的外套:“我知道了,到时候联系你。”
  罗伯特道:“行,那我先走了,有事去驻扎区找我。”
  他语罢一扭头发现吧台那边坐着的漂亮雄虫也在盯着这里看,笑着俯身行了一礼:“阁下,下次如果有机会来,希望我能尝尝您亲手调的酒。”
  游阙心想这只雌虫还挺自来熟,礼貌性点了点头。
  罗伯特最后是顶着桑亚的臭脸离开的,没办法,南部雌虫都是死颜控,看见漂亮的雄虫就忍不住勾搭,控制不住。
  桑亚眼见罗伯特离开,脸色终于缓和了几分,他走到吧台旁边,不动声色打量了一下这只招蜂引蝶的雄虫:“你昨天怎么走得那么快,还没到点就下班了?”
  游阙不便多说:“有点事,就先回去了。”
  桑亚一听就知道他在撒谎,眼神暗了暗:“走,跟我上楼。”
  游阙闻言淡淡挑眉:“你的精神力又暴乱了?”
  不像啊。
  桑亚却一言不发脱掉了身上的外套,转身背对着游阙。只见他将银灰色的高马尾捋到一侧,后背的衬衫处有几道淡淡的血痕,原来是昨天摔在地上的时候不小心被花瓶碎片割伤了。
  桑亚回头看向游阙,侧脸在幽蓝的灯光下显得清冷锋利。他纤长的睫毛微垂,眼尾上翘,偏偏带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蛊惑:“帮我上药,来吗?”
 
 
第179章 亲一亲
  游阙最后拎着一个药箱和桑亚上楼了,斐文他们看见这一幕也没问,只是双手抱臂站在旁边笑得玩味,仿佛早就默认他们两个有了什么不可见虫的事。
  桑亚的后背惨不忍睹,再多几道疤似乎也无伤大雅,毕竟身体强壮的军雌不会在意这种小伤,但他偏偏要把游阙引到房间,谁也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
  再次来到楼上的卧房,相比上次兵荒马乱的场景,里面已经重新收拾整齐了。游阙单手拎着一个沉甸甸的药箱站在门口,见桑亚已经坐在床边解起了衣扣,先是叹了口气,随即又有些头疼。
  游阙轻轻踢开房门进屋,又反手关上门:“你后背有伤,昨天怎么不告诉我?”
  桑亚闻言解扣子的动作一顿,一抬眼就见游阙不赞成地看着自己,神情显得有些严肃,他偏头收回视线,将身上的衬衫褪了下来:“你现在不是知道了吗?”
  桑亚不想被虫看见后背的伤疤,更不想被游阙看见,不过这几道伤确实难处理,昨天洗澡的时候没注意泡了水,一直愈合不了。
  看一眼也是看,看两眼也是看,他在游阙面前颇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意味。
  游阙走上前坐在床边,轻轻拨开桑亚后背的头发,待看见那两道狰狞的陈年旧伤时微微一顿。他有心想问,却又觉得桑亚一定不会说,于是只检查了一下昨天被花瓶碎片割破的新伤。
  游阙皱眉:“割的有些深,还是去医院缝针吧。”
  桑亚懒懒道:“不想缝,你随便上点药就行了。”
  游阙没动作,他第一次见到这么喜欢糟蹋自己身体的虫。
  桑亚久等半天也没听见动静,终于回头看向游阙,却见他正盯着自己的后背出神,眼眸一暗,听不出情绪的问道:“怎么,你觉得这些伤很难看,下不了手?”
  游阙打开药箱,指尖划过里面的瓶瓶罐罐,抽出其中一瓶消毒液问道:“伤疤都是难看的,世界上有好看的疤吗?”
  桑亚闻言眯起了那双狭长的眼睛:“那你昨天说不难看都是在骗我?”
  游阙心想废话,桑亚昨天那副神经质的模样,不骗人怎么安抚得下来。他拍了拍自己的腿道:“趴着,上完药就不难看了。”
  这话掺水的成分太多,一看就是哄小孩的。
  桑亚冷不丁出声问道:“你不觉得帮一只雌虫上药很丢脸吗?”
  游阙身上似乎没有那种雄尊雌卑的意识,昨天被他咬伤了也不见生气,今天让他上药他就跟着上来了,如果放在别的雄虫身上,是万万不可能的事。
  游阙不理,只觉得这个问题莫名其妙,桑亚都伤成这个样子了,他帮忙上个药有什么丢脸的。
  游阙伸手把雌虫按在自己腿上,看见对方后背的伤也没敢太用力,语气低沉不容反驳:“好好趴着,别乱动。”
  说话间他已经拧开了手里的药瓶,怀里却悄无声息多了具冰凉的身躯,动作不由得一顿。
  桑亚不知何时钻进了游阙怀里,他将下巴搁在雄虫肩头,鼻翼间满是浅淡的信息素味道,依稀记得对方昨天也是这么抱着自己的,他闭目哑声问道:“这样上药,行吗?”
  桑亚觉得自己有点冷,有点疼,抱着游阙也许会好受些。
  在这段暧昧不清的关系里,很难说清他们谁更主动,不过谁也没拒绝这一点吝啬的温暖。
  游阙抱着那具清瘦的身形,心想雌虫大多数都是和斐文一般强壮的,桑亚怎么就瘦成这个样子了。他维持着那个姿势,用棉签沾了消毒的药水在伤口上慢慢擦拭,桑亚控制不住轻抖了一下,因为太凉。
  游阙却以为他疼,动作轻了几分:“忍一下就好了。”
  桑亚不动声色调整了一下姿势,几乎坐在了游阙的腿上。他伸手圈住游阙的腰身,占有欲已经初见雏形,意味不明问道:“以前有虫在你怀里这样坐过吗?”
  游阙被他这个问题气笑了:“你觉得呢?”
  桑亚觉得应该是没有的,游阙上班的时候不知道多少雌虫酒客天天调戏他,他愣是一个也没搭理过,除了那天在隔间把自己抵在墙上用手放肆了一回,别的时候还算正经——
  这只雄虫对自己也许是特殊的。
  桑亚后知后觉意识到了一点,这个认知让他心中某处隐秘的情感得到了满足,他用指尖轻轻滑过游阙的咽喉,声音低低:“这就对了,以后不许让别的雌虫坐你怀里,听见了吗?”
  游阙不语,深深看了他一眼:“你就算是我老板,也管不了这么宽吧?”
  桑亚:“那谁才能管你?”
  游阙收回视线:“谁也管不了我。”
  这话是真的,他从小就不服管教。
  游阙语罢从药箱里换了一瓶防水药膏,继续给桑亚上药,免得对方晚上洗澡的时候又把伤口泡感染了:“我昨天走的时候你就该和我说,早点处理不容易感染。”
  谁料他的这句话反倒让桑亚捉住了把柄,掀起眼皮问道:“你昨天做什么去了?”
  桑亚是知道游阙家里情况的,没有雌父也没有雄父,每天生活作息十分规律,昨天听保洁员说游阙天擦黑的时候就急匆匆离开了,十分可疑。
  桑亚微微勾唇:“难道私会相好的去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虽然在笑,却难掩危险,整个酒吧都知道桑亚对游阙有那么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意思,他盯了这么久还没想好怎么下手,如果被外面的野猫子叼了去,那可真是……有意思。
  游阙一看就知道桑亚在瞎想,淡淡否认:“没有,接了个亲戚回家。”
  桑亚:“什么亲戚?”
  游阙:“一个糟老头子。”
  桑亚闻言终于不再追问,转而把注意力放到了后背上。游阙上药已经很谨慎了,但因为那些伤口恰好在肩胛骨附近,总是给桑亚一种剜肉般刺痛的错觉,不知不觉间冷汗涔涔,脸色都苍白了几分。
  游阙只觉得自己怀里好像抱了一只很可怜的动物,每次触碰到伤口附近,对方都会疼得颤抖,然后努力蜷缩起身形。他将药瓶放到一旁,鬼使神差抱紧了桑亚:“有那么疼?”
  那颗冷冰冰的石头心竟也多了几分不忍。
  桑亚把脸埋在游阙颈间,闭着眼没有说话。他当初被摘下翅翼的时候,半死不活躺在手术台上,后背的血滴滴答答淌了一地,没有谁抱着他安慰,也没有谁给他治伤,除了疼还是疼,再就是无尽的屈辱绝望。
  他明明什么都没做错,那些虫凭什么摘掉他的翅翼?军事法庭凭什么将他关进监狱?桑亚午夜梦回的时候一直在想这个问题,却又一直没有得到答案。
  桑亚抱紧游阙,苍白的嘴唇蠕动半天,最后低不可闻吐出了一个字:“疼。”
  游阙不会安慰人,只能扯过旁边的衣服替桑亚轻轻披上,揉了一把对方的后脑:“药已经上完了,明天结痂就不疼了。”
  桑亚从游阙怀里抬起头,睫毛被冷汗浸得湿漉漉,脸色在灯光下愈发显得苍白:“你是不是又要走了?”
  游阙闻言顿了顿,到嘴的话又改了口风:“不走,陪你坐一会儿。”
  桑亚的脸色终于松缓了几分,他把脸重新埋进游阙怀里,不知想起什么,忽然低声问道:“游阙,你以后如果娶了雌君,是不是就不能这么抱着我了?”
  这句话听起来有些茶里茶气的。
  但游阙没听出来,他只觉得自己还是个黑户,压根没资格娶雌君,去了星政局连证件都办不下来,模模糊糊道:“应该吧。”
  “你怎么知道雌君不会是你呢?”
  这句话反而被游阙咽进了肚子里。
  桑亚闻言眼神一暗,咬碎了牙齿:“那你打算娶一个什么样的雌君?”
  游阙从没想过这个问题,哪怕他心中对桑亚生了情愫,也不确定自己将来是否真的能娶到对方,毕竟身份是个大问题:“……”
  桑亚见他不答,垂眸自嘲道:“总之肯定不是我这样的,身体又丑,也没什么家世。”
  游阙的鉴茶能力不是很高,他闻言看了眼桑亚的后背,想象不出这只雌虫经历过什么,指尖缓缓拂过对方后背的陈年旧伤,一片凹凸不平的触感,出声安慰道:
  “不丑。”
  桑亚自然不信:“那你夸我两句,说我漂亮。”
  游阙说不出这么违心的话,闻言偏头移开了视线:“不夸。”
  桑亚强行将游阙的脸掰了过来,轻轻抵住他的额头,说话时余息灼热,差一点就能亲上了:“说,漂亮。”
  游阙不语。
  桑亚皱了皱眉:“说。”
  游阙还是不说,哪儿有虫逼着别人夸他漂亮的。
  桑亚却仿佛很在意游阙的看法,他紧紧握住雄虫的指尖,反手放在自己的后腰处,牵引着对方抚摸那些伤疤,力道大得指尖都泛起了青色:“一次也不行吗?就一次。”
  桑亚神情偏执:“游阙,这些伤不难看,对不对?”
  他的眼睛红了,声音沙哑颤抖:“我也不想……”
  不想要这些丑陋的伤。
  “漂亮。”
  游阙冷不丁出声,打断了桑亚钻牛角尖的状态。他睨着雌虫猩红的眼睛,温热的掌心紧贴着对方冰凉的后背,认真吐出了一句话:“这些伤不难看,你很漂亮。”
  桑亚的身形就此顿住。
  游阙正欲再说些什么,下一秒唇上却忽然传来一阵刺痛,被桑亚毫无预兆吻住了。雌虫的吻生涩而又暴力,坚硬的牙齿磕碰着唇舌,带出一片腥甜的滋味。
  游阙一怔,惊讶想要躲开,却反被雌虫搂得更紧,对方湿软的舌尖轻而易举撬开牙关,游阙恍惚间尝到了什么咸涩的液体,还有对方脸上冰凉的泪痕。
  就那么一个晃神的功夫,桑亚已经将游阙压在了床上,他脱掉肩上披着的衬衫,清瘦漂亮的身形在灯光下白得晃眼,后背一片斑驳的伤痕显得格外可怖。

  桑亚在一步步试探游阙的底线。
  他悄无声息解开自己的腰带,将长裤褪到一旁,漂亮的身躯一览无余。桑亚仿佛是为了给雄虫一些奖励,浓密的睫毛微垂,盯着他问道:“漂亮吗?”
  声音暧昧嘶哑,像藏了一把钩子。
  “……”
  游阙虽然之前和桑亚暧昧过,但从没想过占对方的便宜。他回过神来下意识将桑亚推到一旁,却听对方痛苦闷哼了一声,原来是磕到了后背的伤口。
  游阙见状面色微变:“怎么了?是不是磕到了伤口?”
  桑亚低头没应,但后背的伤口果不其然磕出血了。他也不生游阙的气,只是重新抱住对方,像小动物找窝一样,但这次要的不止是拥抱了,
  更多,也更放肆。
  桑亚伏在游阙怀里,毒蛇般扎根盘绕,带着不自知的妖冶。他闭目忍着疼痛,在对方耳畔悄声吐息:“游阙,亲一亲那些伤。”
  亲一亲,他刚才夸过漂亮的那些伤。
  如此桑亚才能确定,
  对方是否真的不嫌弃……
 
 
第180章 你的秘密
  桑亚三番四次撩拨,游阙如果还无动于衷未免也太不是男人。他将雌虫翻了个面压在身下,心中莫名升起了几分怒火,却不知是气对方的勾引,还是气对方的不自爱。
  桑亚趴在床沿,被空气中忽然浓郁起来的信息素味道刺激得眼眶发红,耳畔却响起了游阙刻意压低的声音,带着沙哑的隐忍:
  “说,谁教你这样的?”
  桑亚只是摇头,难耐地动了动身躯:“没……没有谁……”
  他只对游阙一个人这样过。
  灯光下,雌虫后背狰狞的伤疤愈发清晰,或新或旧,或深或浅,有一种残忍至极的美感。
  游阙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着了魔,竟真的缓缓俯身吻住了桑亚后背肩胛骨的旧伤,唇瓣与皮肤相触的那一瞬,桑亚剧烈颤抖一瞬,竟有种想要逃离的冲动,声音略显慌张:“别——”
  他挣扎着想要避开,却反被游阙牢牢攥住了腰身。刚才脱衣勾引的是桑亚,让游阙亲吻的也是桑亚,现在想逃,自然由不得他了。
  游阙避开那些涂了药的新伤,顺着肩胛骨的痕迹一路向下吻去,湿濡的舌尖带来一阵惊人的痒意,或吻或舔,或咬或亲,桑亚呼吸急促,身躯因为隐忍而战栗不止,喉间也泄出了哭腔:“游阙……”
  桑亚终于控制不住转过了身,他伸手搂住游阙的脖颈,用力吻住对方泛红的嘴角,牙齿磕碰,又疼又痛,仿佛要这样吻到窒息。
  游阙也失了理智,他扣住桑亚的后脑,指尖灵活一挑就解开了对方的辫子。游阙修长漂亮的指尖在桑亚银灰色的发丝间缓缓穿梭,然后悄无声息收紧力道,虽然不疼,却有一种被牢牢掌控的感觉。
  桑亚被迫仰头回应,那双银色的眼眸蓄了水光,就像破碎的光影。他以为雄虫会要了自己,可对方只是将他抵在床沿发泄似的亲了一遍,最后就慢慢停住了动作。
  游阙埋首在桑亚颈间喘息,胸膛起伏不定,显然没想到今天就失控捅破了窗户纸。他亲了桑亚,也碰了桑亚,按照萨利兰法的规矩,下一步就该结婚了。
  这个国家生育率低下,往往没有太多的恋爱前奏,更像原始社会的繁衍制度,只要双方满意就可以带回去交配了。
  但游阙需要顾虑的问题实在太多,光身份这一条就迈不过去。他在最后关头险险打住,额头因为隐忍而浮起了青筋,肉眼可见的难受。
  桑亚也从刚才的窒息中回过了神,他见游阙埋在自己身上不动,眼眸微暗,伸手将他的脸捧了起来:“怎么不标记我?”
  游阙如果想,桑亚今天给了他也无妨。
  这种生活有今天没明日的,顾虑那么多做什么,及时行乐才是正经道理。
  游阙认真看了他一眼:“又没结婚,怎么标记?”
  桑亚:“……”
  没看出来,游阙还是个老古板。
  但如果牵扯结婚的事,桑亚心中也有顾虑,他是打算在这个镇子普普通通过完后半辈子的,找一只喜欢的雄虫,然后生一只虫崽,靠着这个酒吧也能安稳度日,但那抹灭不掉他肮脏的过去。
  他身上有血案,当过星盗,坐过牢,这些总不能瞒着游阙,可如果真的说出来,又担心把对方吓跑了。
  游阙见桑亚不说话,指尖摩挲着他后背的伤疤,听不出情绪的问道:“你身上的伤到底是怎么来的?你当过军雌?”
  在萨利兰法,只有上过战场的军雌身上才会有这么多伤,游阙联想到刚才来酒吧探望桑亚的那名少校,只能得出这个答案。
  桑亚闻言身形一顿,掀起眼皮反问道:“你看我像军雌吗?”
  桑亚行事全凭喜恶,并没有部队里的规矩教条感,就算有,在黑石监狱里的那几年也差不多磨平了,现在只剩一股邪性的锋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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