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荐】虫族之我来自远方(穿越)——碉堡堡

作者:碉堡堡  录入:06-05

  游阙声音低沉:“帮我戴上。”
  桑亚认出了里面的发丝是自己的,只感觉这份礼物比升职还让他感到惊喜。他一面喘息,一面珍而重之的帮雄虫戴上戒指,最后用舌尖含住了那根白玉般漂亮的指尖,呢喃不清吐出了三个字:“喜……喜欢……”
  声音破碎不成调,喜欢却是实实在在的,游阙甚至怀疑下一秒桑亚会将他的手咬得鲜血淋漓,然后连骨带肉地舔舐一遍。
  游阙将指尖抽出来,在桑亚白皙泛红的脸上缓慢擦了擦,声音带着一分诱哄:“喜欢谁?”
  桑亚无力仰头,眼角泪意打湿睫毛,被他欺负出了哭腔:“你——”
  桑亚紧紧缠住这只雄虫,放肆大胆,一点也不矜持,他舔吻着游阙的耳垂,心中满满都是喜悦,哼哼唧唧道:“喜欢你……喜欢游阙……”
  桌下散了一地文件,其中一摞红色的婚贴格外醒目,雄虫花了一天时间,认认真真填好了日期和宾客姓名。
  等他们结婚的时候,游阙已经是侯爵了,桑亚大概也回到军部成了中将,时间卡得不早不晚,一切都刚刚好。
  游阙说过的,会风风光光娶他……
 
 
第202章 独占
  游阙和桑亚的婚礼定在了七月中旬,也不知是赶巧了还是怎么,那一天刚好是马伦一家被流放到三等星的日子。他们一家只剩雄虫还活着,雌虫要么被判了无期,要么被枪毙,但很难说得清到底是死了更痛苦,还是活着受折磨更痛苦。
  帝国总是很“珍惜”雄虫的存在,就算犯了滔天大罪,也要榨干净他们的最后一丝利用价值。
  宾客们乘坐汽车驶入大门,只见花园中间一道漂亮的喷泉映入眼帘,地上铺着红毯,两边装饰着数不清的仿真玫瑰,衬得那栋白色的三层别墅楼愈发漂亮,内心暗自感慨不愧是虫帝亲赐的侯爵住宅,果然气派。
  拉塞尔和克罗尼议长正站在门口迎接宾客,脸上笑意吟吟,任谁都能感受到那份喜气,宾客们纷纷上前祝贺,场面热闹非凡。
  “恭喜恭喜,克罗尼议长,这下你可不用再操心桑亚的婚事了,不嫁则已,一嫁就嫁了一只纯血雄虫,把我们都羡慕死了。”
  “桑亚中将也不错,年纪轻轻,大有可为!”
  克罗尼议长始终保持着得体的微笑:“大家过奖了,快请进,酒水糕点都准备好了。”
  今天这场婚宴少说邀请了全城一半的名流,就连哈灵顿首领也亲自到场祝贺,任谁也没有这么大的排面。
  只是宾客们在楼下端着酒杯交谈许久,连舞曲都开始了,楼上的那对“新人”还迟迟不见下来。

  房门紧闭,里面并没有开灯,于是此起彼伏的喘息声在黑暗中显得格外清晰。桑亚躺在桌子上,用来充当结婚礼服的军装已经散开了大半,只是身上那只雄虫依旧西装革履,连褶皱也不见有一个。
  桑亚临近发情期,难免比从前馋了些,他伸手圈住游阙的脖颈,鼻音浓重,慵懒哑声道:“十分钟,快迟到了……”
  游阙眼帘微垂,面庞轮廓很是锋利,茶色的眼眸此刻在黑暗中完全浸成了墨色,声音富有磁性:“十分钟?你觉得够吗?”
  桑亚抬头看向他,湿漉漉的头发贴在脸颊,眼眸带着水光,没有一处不蛊惑,没有一处不漂亮:“不够……”
  他们闹起来的时候能折腾一晚上。
  但是今天不一样。
  桑亚艰难支起身形,白色的衬衫松松垮垮披在身上,露出了大半肩膀,军装外套直接顺着袖子褪到了臂弯。他艰难喘了口气,圈紧游阙的腰身,放浪大胆:“别耽误婚礼……”
  游阙也不想在这么重要的场合掉链子,只不过他难得看桑亚穿军装,一身笔挺修身的制服,配着及膝的黑色军靴,那种禁欲的气息总是让人很想破坏。
  游阙看了眼时间,匆匆完事,然后抽出几张纸巾帮桑亚擦了擦,将烂泥似的雌虫从桌上捞了起来:“整理衣服,下楼吧。”
  桑亚腿软得不行,也只能强撑着去浴室整理衣服,幸而刚才没弄脏裤子,否则连替换的都没有。他对着镜子照了照,发现眼睛红红的,用东西遮了一下,直到看不出异常,这才和游阙一起下楼。
  他们昨天就已经领了证,今天这场婚宴只是为了过个明路。
  游阙仍是一身低调的黑色礼服,区别在于领口和袖口用银线绣上了侯爵专用的图腾,深蓝色的宝石袖扣平添了几分华丽,当他和桑亚一起下楼的时候,满场宾客有了片刻寂静,就连谈话声也渐渐停了下来。
  游阙来南部满打满算其实也不过两个月的时间,却从平民一跃成为侯爵,就连被罢免军衔的雌君也官复原职,实在不可小觑。
  马伦家的倒台虽然有哈灵顿首领的暗中示意,但只要长了心眼的虫都能猜到这件事背后和游阙脱不了干系,一时间看向他的目光都多了几分忌惮。
  游阙没有理会那些纷杂的目光,他揽着桑亚一起下楼,神色如常的和那些宾客打招呼,气氛又重新恢复了热闹。
  今天这种场合,阿绥自然不会缺席,他端着一碟蛋糕挤上前和游阙说话,笑眯眯问道:“游阙,你结完婚了打算去哪里旅游呀?”
  地球上是有蜜月旅行这一说法的,虫族以前不流行,现在也慢慢流行了起来。自从索里蒂亚密林解除污染危机后,那边就成了四个部族里最炙手可热的旅游景点,阿绥早就想去了,只是光顾着来南部探亲,一时没赶上。
  游阙还真没听说,闻言目露疑惑:“旅游?去哪里旅游?”
  阿绥咬着叉子,目露期待:“当然是索里蒂亚密林呀,那里是帝国新开发的旅游景区,听说可有意思了,要不我们一起去吧。”
  游阙倒是没什么意见,闻言偏头看向桑亚:“要不要一起出去转转?”
  桑亚点头:“也好,反正婚假还剩一个月,到时候还能顺路去圣里埃小镇看看。”
  他们离开圣里埃小镇也有段时间了,期间虽然也会用终端和那边的朋友通信,但到底不如见面亲切,就连婚礼这么大的事也因为路程原因没办法邀请他们过来,难免有些遗憾。
  婚宴在下午举行,直到晚上的时候才终于散场。游阙把阿绥送到了花园门外,只见天边挂着一轮皎洁的明月,边缘隐隐有些泛红。
  游阙莫名想起了他们乘坐大巴车上山的那天,似乎也出现过一轮红月异象,只是没过多久就消散了,心中莫名有些不安。
  但阿绥一向没心没肺,显然没注意到这些异象,一直在兴致勃勃和游阙念叨着旅游的事:“那就说定了,到时候我和白兰德开着飞行器去圣里埃小镇和你们碰头,我和岑风哥通过电话了,他特意叮嘱我们先别急着进密林,和他见个面再说。”
  许岑风,也就是当初那辆大巴车上的导游。
  游阙和他还算熟悉,听见他的名字不由得笑了笑:“怎么,他打算重操旧业?”
  阿绥闻言眼睛一亮:“咦,你怎么知道?岑风哥现在真的在搞旅游策划呢。索里蒂亚密林是西部和北部一起开发的,项目都是由他负责交接。”
  游阙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只能道:“他还挺喜欢这份工作的。”
  阿绥下意识道:“你也可以重操旧业去开大巴车呀。”
  话一出口,他忽然感觉不对劲,连忙撤了回来:“其实当侯爵也挺好的,比开车安全。”
  阿绥打心眼里觉得游阙车技不好,上次把车都开翻了,只是不好说得太直白,换了一种更为委婉的说法。
  游阙是人精,哪里听不懂阿绥的意思,他瞥了眼阿绥,心想车翻了也能赖到自己头上,莫名有些无语凝噎:
  “是吗?”
  阿绥连连点头:“当然是。”
  游阙迎着阿绥亮晶晶的眼眸,眼皮子忍不住跳了一瞬,算了,和一个小傻子计较什么。
  他车技好不好的只有桑亚才知道,阿绥这个外行人哪里懂。
  白兰德原本还在里面和桑亚说话,眼见雄主要离开了,这才告别和阿绥离去。偌大的宴会厅渐渐冷清下来,只剩临时聘请的仆从在收拾满地狼藉。
  但那一切都与游阙无关,今天是他的新婚夜,可以拥有小小的特权。
  桑亚不知道游阙受了什么刺激,晚上粗鲁得不像话,差点把他从床上颠下去。最后归根到底只能是婚礼前自己没把对方喂饱,努力补偿雄虫。
  游阙今夜发了狠,别说是A级雌虫,S级雌虫也不见得能受住。桑亚这辈子都没和谁求过饶,晚上却哭得神志不清,比当初被摘了翅翼还要惨上几分。
  “雄……雄主……”
  桑亚穿着一身皱巴巴的军装跪在床沿,哪件衣服都不少,偏偏哪件都没穿整齐。他拉着游阙的手放在自己发涨的腹部,原本分明的肌肉线条都淡了几分。
  “难受……”
  游阙从身后将雄虫拥进怀里:“不要了?”
  桑亚艰难摇头,勉强维持着一丝理智。他脱掉被撕破的军裤和军靴,腿一软差点从床上摔下去,幸亏被游阙接到了怀里。
  游阙静静垂眸,打算看看他要做些什么。
  桑亚却只是脱掉那身累赘的衣服,蛇一般钻进了游阙怀里,背部的伤疤在月色下有一种奇异怪诞的美感。他圈住游阙的脖颈,眼眸半阖,声音哑得说不出话:“抱我一起洗澡……”
  游阙也折腾够了,亲了亲雌虫光洁的额头:“好。”
  桑亚慵懒睁眼,却往他怀里埋得更深了些,好让雄虫一低头就能吻到他的后背,有些不高兴:“亲这里……”
  刚才一直穿着衣服,游阙都没亲他的后背。
  游阙闷笑一声,胸膛传来了几分震动,他将桑亚打横抱起,直接进了浴室,淅淅沥沥的热水兜头浇下来,终于让黏腻的身体舒服了几分。
  游阙将桑亚按在墙上吻了一通,务必将每个地方都照顾到位。桑亚也没闲着,挤了一点沐浴露搓出泡沫,认真给自己和游阙擦洗身体。
  游阙瞥了眼流到地上的白色泡沫:“你不想生虫崽吗?”
  虽然游阙觉得男人外形的雌虫怀孩子很奇怪,但如果是桑亚的话,好像也不是不能接受。
  桑亚掀起眼皮看向他,干脆利落吐出了两个字:“不想。”
  桑亚把手上的泡沫糊了游阙一身,然后勾唇吻住了对方,又哑着性感的嗓音重复了一遍:“不要虫崽……”
  “只有你和我……”
  桑亚独占游阙都觉得不够,哪儿有心思生什么虫崽子。他挂在雄虫脖颈上,就像涂了蜜糖一样黏糊糊的,怎么也分不开:“不想和别的虫分你。”
  游阙也不见生气,只是不轻不重打了桑亚后腰一下,发出一声脆响:“心眼比针尖还小。”
  不过他喜欢。
 
 
第203章 番外——故地
  当雨季最后一点尾巴从指尖悄悄溜走时,炎热就开始蔓延了整个南部。
  桑亚和游阙婚礼结束后没多久就乘坐飞行器前往圣里埃小镇了。桑亚这段时间没怎么好好睡觉,途中难免犯困,没过多久就靠在椅子上睡着了,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这个梦有些久远,那个时候他还没有进黑石监狱,也没有成为逃犯,翅翼也好好的在身上。
  但是没有游阙。
  桑亚刚刚和战友执行完任务回来,穿着一身纯黑色的作训服,难掩泥泞血污。他抬手摘下护目镜,露出一张漂亮却不失凌厉的脸,竹子般生机勃勃。
  战友笑嘻嘻撞了一下他的肩膀:“桑亚,这次你可是头功,再加上之前攒的那些军功,估计要不了多久你就能晋升了。”
  “早点晋升,也好找一只血液纯净度高的雄虫相亲!”
  桑亚没有理会队友的调侃,他把护目镜在半空中抛了一下又接住,笑意散漫,拖长音调道:“是吗,可我还是更喜欢晋升。”
  这个年纪的桑亚带着几分骄狂,万众追捧的雄虫也不过是过眼云烟,相比之下,他更关心该怎么向上晋升,让家族的地位更上一个台阶。
  战友羡慕嫉妒恨:“也是,你长得那么漂亮,哪里缺雄虫。”
  “趁着年轻找一只雄虫多好,年纪大了可就没优势了。”
  桑亚懒得听这些:“你们自己回去吧,我去医务室拿点药。”
  南部雌虫都爱美,桑亚这次出任务的时候不小心受了伤,如果不涂药可能会留疤。他不想在自己身上留下那种乱七八糟的痕迹,语罢直接甩开队友去了医务大楼。
  正值凌晨,医务大楼空空荡荡,仅亮着几盏路灯。桑亚原本打算找值班医生随便拿点药自己回去处理,没想到一走到医务室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一阵挣扎的异响。
  “救……救命……唔……”
  这个时间点已经没什么虫了,只有桑亚他们因为参加夜袭任务,所以才凌晨归队。他听见里面传来的异响眉头一皱,悄无声息推门走了进去,隔着一道白色的帘子,依稀看见后方的医疗床上有一团黑影在挣扎。
  一道气急败坏的声音响起:
  “怎么回事!你不是说他不会醒吗?”
  另外一道慌张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熟悉,像是奥利弗医生:“应该是麻醉剂剂量不够,我再补一针!”
  桑亚心中莫名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他走到帘子后面,悄悄掀开了半边,却看见了令他震惊的一幕。
  只见一名上身赤裸的雌虫被束缚带捆在手术台上,他后背鲜血淋漓,原本漂亮的翅翼半展不展,染出了一片刺目的猩红。
  一只雄虫死死按住了他挣扎的双手,另外一名白大褂医生正手忙脚乱的往雌虫脊椎注射药剂,伴随着淡蓝色的液体被逐渐推进体内,那只雌虫很快丧失了战斗能力——
  他们竟然敢私下摘除雌虫的翅翼?!!
  桑亚见状脑海中嗡了一声,理智瞬间被怒火燃烧殆尽,他反应过来一脚重重踹上医疗床,直接将那名雄虫从上面踹了下来,医疗床滑动的时候不偏不倚恰好撞上奥利弗医生的肚子,他痛得惨叫一声,捂着肚子倒在了地上:“哎呦喂!我的肚子啊!”
  那只雄虫摔得头晕目眩,他捂着脑袋艰难起身,结果就见一只灰发银眸的雌虫一把揪住了自己的衣领,对方的拳头高高扬起,声音带着冷冷的冰碴子:“你居然敢擅摘雌虫的翅翼?!”
  贝欧文显然没想到医务室这个时候还有虫会闯进来,他眼见桑亚挥拳打过来,大惊失色道:“你敢!我父亲是马伦,你敢打我信不信我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贝欧文话一出口,桑亚带着怒火的拳头在距离他鼻尖一寸的距离险险停住,就像被谁按下了暂停键似的,只有手背上的青筋因为愤怒而紧绷暴起。
  贝欧文是一只雄虫,而且是一只家世显贵的雄虫,别说是普通雌虫了,就算是军部高官也得给几分面子。
  桑亚不想给家里惹麻烦,却又被雄虫卑劣的行径气得脸色难看,他的拳头停留在空气中,捏得咯吱作响,咬牙切齿问道:“你的父亲是马伦,所以就可以随意摘除雌虫的翅翼吗?”
  奥利弗医生躲在墙角,根本不敢出声。
  贝欧文见桑亚不敢打自己,慌张的情绪褪去,冷笑了一声:“摘他的翅翼又怎么样?我就算要他的命也没谁敢拦,我认识你,克罗尼议长家的虫崽子嘛,我劝你别给家里惹麻烦,否则……”
  他言语未尽,威胁之意却一分不少传达了出来。
  “……”
  桑亚盯着他没说话,漫长的几秒过后,拳头却缓缓放了下来,像是怕了他的威胁。桑亚转身走到病床旁边扯断束缚带,将那只昏迷的雌虫背到了身上。
  贝欧文见状面色一变:“桑亚!你敢把他带走试试,信不信我让你——”
  贝欧文话音未落,只听耳畔忽然袭来一阵凌厉的劲风声,桑亚毫无预兆一脚踹中他身后的仪容镜,裂痕蛛网般在镜面上四处蔓延,碎玻璃哗啦一声瀑布般落下,乱七八糟溅了一地。
  “哗啦——!”
  贝欧文登时吓僵了身形,桑亚背着那只昏迷的雌虫,站在一地碎玻璃面前,眼眸因为光线缘故看起来比深潭还要漆黑。
  他冷冷看了贝欧文一眼,什么也没说,踩着一地碎玻璃转身离开了。
  “咔嚓——”
  地上的镜片裂成了蜘网,一点点蔓延扩散,将四周的景物照得千疮百孔,就像桑亚后背留下的伤疤。
  因为那一次插手,他得罪了贝欧文,从而给自己引来灾祸,也因为那一次插手,他失去了重若性命的翅翼。
  桑亚已经很久都没做过那个梦了,他打心眼里不愿回忆。他不是一只喜欢后悔的雌虫,但午夜梦回的时候却仍然控制不住地去想,思考到底值不值得。

  飞行器抵达了圣里埃小镇,降速的时候发出了一阵轻微的气鸣声。
  桑亚终于从睡梦中醒了过来,他无意识动了动脑袋,结果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枕到了游阙的肩膀上,雄虫维持着那个姿势一动不动,低头翻看着终端。
  游阙察觉到桑亚的苏醒,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睡醒了?”
  桑亚闭眼点点头,醒了一会儿神才慢慢睁开眼睛,他盯着游阙俊美的侧脸,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凑过去啾咪了一口,显得特别的……
  奇怪。
  游阙和桑亚在外面很少做这种出格的亲密举动,他被对方亲得一愣:“怎么了?”
  桑亚尾音懒懒的,看起来有些吊儿郎当:“喜欢你就亲,不行吗?”
  游阙没说话,只是不轻不重掐了他屁股一下,桑亚立刻呲溜一声扭开了。游阙见状这才从椅子上起身拿行李,拽着那只放肆大胆的雌虫下了飞行器。
  “圣里埃小镇还是和以前一样,都没怎么变。”
  桑亚站在哨站口伸了个懒腰,如是感慨道。
  游阙和他一起过关卡,闻言只想笑:“你又没走多久,能有什么变化。”
  桑亚心想确实没离开几个月,但他总感觉过了很久。他和游阙一只手拎一个行李箱,出声道:“走吧,先回酒吧,我已经和斐文他们发过消息了。”
  游阙却道:“你先过去,我找两个朋友,等会儿去酒吧找你。”
  桑亚嘁了一声:“又是那两个碰瓷儿的?”
  他对古伊古和约翰印象深刻。
  游阙不答,算是默认,他揉了一把桑亚的发丝:“待在酒吧等我,很快回来。”
  游阙还没有告诉古伊古他们自己回来的事,就是想过去突击检查一下,看看这两只虫是不是又在诈骗。他沿着从前熟悉的街道慢慢行走,寻找着古伊古和约翰经常混迹的地方,途经奇诺餐厅的时候,却看见了一抹熟悉的身影坐在里面。
  “你烦不烦,我都说了不想相亲,你再上门信不信我揍你?!”
  “阁下,圣里埃小镇的大龄未婚雄虫只剩您一个了,无论如何我都会帮您找到合适的雌君的!”
  “你放屁!镇上那么多单身汉,少来缠我!”
  靠窗的餐桌对面坐着一只年纪轻轻的秀气雌虫,身上穿着浅蓝色的制服,应该是婚介所的调查员。他见古伊古不配合,也不见生气,只是涨红着脸道:“为每一只未婚雄虫找到归宿是我们的职责,如果到了月底您还是找不到雌君的话,我来和您相亲好了!”
  他语罢攥拳重重锤在桌上,眉头紧皱,一副英勇就义的表情。
  “???”
  古伊古气了个倒仰:“什么叫我找不到雌君?!你搞明白,是我看不上那些雌虫!”
  雌虫认真问道:“那您看得上什么样的?”
  古伊古气死了:“总之不是你这种牛皮糖!”
  游阙站在门口,虽然听不清里面在说些什么,但大概也能猜到古伊古一定是被婚介所的调查员给缠上了。他识趣没有上前打扰,站在外面看了一会儿戏,这才用终端给古伊古发了条消息,约他和约翰晚上一起碰面吃饭。
  【叮咚!】
  【您有新的未读消息!】
  古伊古手腕上的终端忽然震动了一下,他随意瞥了眼消息,也不知看见什么,神情显得有些惊喜,连忙拉开椅子起身离开了餐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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