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荐】虫族之我来自远方(穿越)——碉堡堡

作者:碉堡堡  录入:06-05

  “哈米特医生呢?!我怎么还没看见他!赶紧去冷库取六支D-314针剂过来!”
  “不行!那三只雌虫已经快压制不住了,无法注射镇定剂!快点打开封闭室把他们关进去!”
  “你疯了!里面有一只王虫!赶紧禀告萨菲尔上将!”
  路远听见医生说里面有一只王虫,心脏顿时一紧,立刻扯过一名在走廊被撞得晕头转向的医疗助手问道:“里面到底出什么事了?!谁受伤了?!”
  医疗助手忙得焦头烂额,冷不丁被人扯住,正准备烦躁推开,一抬眼却见是学院里名气正盛的那只黑发雄虫,到嘴的斥责顿时一噎,险险咽了回去,结结巴巴回答道:“阁……阁下,是第七小队,他们执行任务的时候不小心遇袭,里面有三只雌虫都发生了精神力暴乱,现在这里很危险,您最好赶紧离开。”
  路远闻言面色微变:“那三只雌虫是谁?里面有没有一只叫尤斯图的雌虫?!”
  医疗助手闻言仔细回想了一下:“尤斯图?是风纪会长吗?刚才里面好像确实抬进去了一只银发雌虫……”
  他话音未落,就见路远不顾值守的军雌阻拦,立刻朝着封闭室的方向跑了过去。
  军雌在暴乱状态下很可能虫化,战斗力呈几十倍上升,封闭室说是封闭室,其实更像一个干净整洁的监狱,四周墙壁全是用防弹材料制成,仅留下一个半透明的窗口用来观测里面的情况。
  等路远赶到封闭室门口的时候,就听见里面传来一阵激烈的争吵声,进去一看,却见约里加正和一名年老的雌虫医生吵得面红耳赤,声音险些掀翻房顶。
  约里加大抵刚刚才从战场赶回来,还没来得及换下作战服,身上全是血腥泥污,他一把揪住哈米特医生的衣领怒骂出声道:“虫屎!我说了不许找雄虫来抚慰殿下,你听不懂我说的话吗?!你们立刻用药物让他安静下来!”
  哈米特医生同样暴跳如雷:“你在开玩笑吗?!S级的王虫一旦进入狂化状态,封闭室根本挡不住!现在最安全的办法就是找一只雄虫来安抚殿下,否则出了什么岔子我可没办法向虫帝交代!”
  “该死!”
  约里加闻言一脚踹翻了旁边的椅子,直接拔出腰间的光能枪対准哈米特医生的脑袋狠狠出声道:“我不管你怎么向虫帝交代,我只知道殿下宁愿死也不会让那些雄虫触碰他!你如果敢这么做的话,我现在就毙了你!”
  他们身后就是一间封闭室,透过观察窗口,能清晰看见一名银发雌虫被电子镣铐锁在床上,対方手臂青筋暴起,神色痛苦,挣扎间手腕被磨得鲜血淋漓,赫然是尤斯图。
  他的模样和白日截然不同,瞳仁骤缩成一条竖线,露出野兽般冰冷而又残忍的目光,猩红色的眼眸危险至极,显然已经进入半虫化状态,固定在墙壁上的镣铐被尤斯图拉扯得几乎变形,很快就会挣脱开来。
  约里加见状面色微变:“不好!殿下已经进入虫化状态了,快点给他注射镇定剂,药箱呢?!”
  他语罢火急火燎转身,却猝不及防在门口看见了一抹熟悉的身影,脚步一顿,神情愕然地出声道:“阁下?您怎么会在这里?!”
  这里不是路远该来的地方,甚至都不是雄虫可以踏足的区域,就连医生都不敢进去给尤斯图注射镇定剂,足可见有多么危险。
  路远却全然不在意这些,快步走到观察窗口前,皱眉询问道:“尤斯图怎么样了?”
  约里加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如您所见,有些糟糕,我们正准备给他注射镇定剂,希望能缓解几分。”
  哈米特医生却在一旁警告道:“约里加,你最好不要乱来,我已经上报了皇室,他们很快就会带着雄虫过来安抚殿下,在此之前谁也不许轻举妄动!”
  他语罢从药箱里翻找出几支镇定剂,咬咬牙,直接带着四五名助手直接进入了封闭室准备给尤斯图进行注射,以免対方撑不到那个时候。
  约里加见状下意识看向路远,欲言又止,似乎想说些什么,但又硬生生咽了回去。
  如果是普通雌虫,现在只需要找一只雄虫进行安抚标记就可以了,但尤斯图是王虫后代,如果想彻底安抚他,那只雄虫的血液纯净度必须在45%以上,而路远的血液纯净度至今是个未知数。
  虽然有萨菲尔上将作保,但外界一直有传言说路远只是来自三等星的平民,血液纯净度最多不会超过37%,否则怎么一直不肯対外公布数据?
  更何况雌虫一旦接受了某只雄虫的标记,就意味着必须与対方结为伴侣。尤斯图贵为王储,身份举足轻重,未来的伴侣也必须是贵族出身,经过虫帝许可才行,在这个时候,谁也不敢随随便便就找一只雄虫替他进行安抚。
  哪怕约里加心里清楚知道,尤斯图如果是在清醒状态下,一定不会拒绝这只雄虫……
  约里加顿了顿,开口劝道:“阁下,要不您先回去吧,这里很危险。”
  路远这段时间恶补了虫族知识,大概清楚尤斯图是遇上了精神力暴乱,此刻除了雄虫的信息素,没有任何东西能够帮到対方。
  可他是一名人类,根本没有信息素这种东西……
  路远无意识抬手摸了一下后颈,微微皱眉,再次意识到了自己的不同:“没事,我就待在这里。”
  而另外一边,哈米特医生已经开始给尤斯图注射镇静剂了。他命令四名身强力壮的助手死死按住尤斯图的四肢,然后将针头刺进対方的手臂,结果没想到尤斯图处于戒备状态,浑身肌肉紧绷,针头险些断掉也没能注射进去。
  哈米特医生满头大汗,想要安慰尤斯图使他放松:“殿下,我们很快就会找雄虫来安抚您的,请您不必紧张,我们……”
  “滚——!”
  他话音未落,尤斯图不知哪儿来的力气,忽然挣脱开那几名助手的钳制,重重一脚踢飞了药箱,药剂顿时四溅飞散。
  尤斯图身上满是鲜血,分不清是作战时受的伤,还是被镣铐磨得深可见骨的手腕。他犹如困兽一般被铁链牢牢锁住,喘着粗气,狠狠瞪着哈米特医生等虫,一字一句咬牙切齿道:“全都给我滚出去!”
  哈米特医生他们已经吓坏了,呆呆缩在墙角,不知该作何反应。
  尤斯图双目通红,艰难抵御着大脑中一阵又一阵袭来的尖锐刺痛,対于自己现在的处境感到一阵难堪,甚至是狼狈和屈辱,他声音颤抖,近乎恳求地吐出了一句话:“都出去,我不需要任何雄虫……”
  他不需要任何雄虫……
  他不希望自己的生命以那种屈辱的方式延续下去。
  萨利兰法的军雌并不害怕迎接死亡。
  他们的生命不需怜悯。
  他们的荣耀不容亵渎。
  假使虫神赐予死亡。
  那将是他们必经的归途。
  尤斯图将来也许会死在战场上,又或者埋骨于密林深处,就如同他的君父一般,至死都在守护这片国土,那样于他来说已经是最好的结局。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接受一只陌生雄虫的信息素安抚,只为了活下去。
  他不能接受别的雄虫……
  除了自己喜欢的那只……
  除了喜欢的那只……
  尤斯图的意识已经开始恍惚,理智就如同漂浮在海上的泡沫,一个接一个破碎炸裂,只剩下杀戮和攻击的本能。他艰难喘着粗气,脸上开始逐渐浮现出某种金色的古老图腾,暗红的眼眸危险盯着哈米特医生等虫,指甲忽然暴涨数寸,尖端闪着冰冷的寒芒,直接切碎了手腕上固定的镣铐。
  “哗啦——!”
  伴随着一声清脆的声响,用来束缚尤斯图的锁链瞬间断裂开来。负责保护哈米特医生的助手见状面色大变,立刻打开封闭门拽着他往外走:“不好了教授!快点出去!殿下已经失去理智了!”
  哈米特医生焦急道:“该死!我还没有给他注射镇定剂!”
  他现在不跑是个死,跑出去了万一尤斯图出现意外,虫帝问责还是个死,哈米特医生从来没有哪一刻这么后悔自己学了医!
  助手却不管这么多,飞快把哈米特医生拖了出去,他正准备关上房门,一抹黑色的身影却忽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了进去,紧接着咣当一声反手锁上了封闭室的门——
  是路远!
  他不知哪里来的胆子,直接冲进了封闭室,然后从地上散落的药箱中飞速翻找着尚且完好的镇定针剂,确认针头和管身没有损坏后,径直朝着已经失去理智的尤斯图走了过去。
  约里加站在观测窗外,见状面色大变,用力拍窗呼喊道:“阁下!快点出来!里面非常危险!”
  他语罢忽然想起来房间隔音,路远根本听不见,连忙冲过去准备开门,结果却发现路远已经把门从里面反锁了,根本打不开。
  “该死!!”
  约里加用力踹了一脚门,感觉自己已经快疯了!一只处于失控状态下的王虫万一误伤到路远,那可不是断胳膊断腿的事,死了都有可能!
  他顾不上已经吓傻的哈米特医生,立刻急匆匆跑出去准备叫军队来破门,结果刚刚跑出走廊,就见下方的操场上不知何时停了十几艘飞行器,尽管夜色茫茫,光线晦暗,却不难辨认出飞行器侧面的图案,权杖与长剑相互交叉,上方托举起一个太阳图腾,赫然是贡赫德拉家族的徽章!
  约里加见状心中顿时一咯噔:不好,怎么连皇室也惊动了?!
  路远不是一个喜欢找死的人,但自从他来到这个世界开始,所做的每一件事都违背了本心。例如现在,理智告诉他应该站在外面等候,但身体却已经先于思维一步冲了进去,并且自发反锁房门,毫无退路可言。
  他找到注射剂后,朝着失去理智的尤斯图缓缓走了过去,因为担心対方会忽然扑上来弄坏针头,右手一直藏在身后,同时做好了闪避的准备。
  尤斯图现在理智全失。他目光冰冷地盯着面前这只自投罗网的“猎物”,早就发现了対方身后藏着的利器,轻轻舔了舔牙尖,利爪缓慢摩擦着手腕上仅剩的一截镣铐,声音刺耳,只等着対方再走近一些,就扑上去切断他的咽喉。
  然而路远怕惊动尤斯图,在离対方三米远的时候就停住了脚步,然后弯下颀长的身形,轻轻喊了一声他的名字:“尤斯图?”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气息。

  尤斯图闻言微微偏头,暗红色的眼眸闪过了一丝茫然,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対这种声音感到熟悉。
  路远弯腰半跪在地上,就像哄小孩一样,対尤斯图勾了勾指尖:“尤斯图,过来……”
  他声音低沉,因为刻意放缓,在夜色中有一种错觉的温柔,令人无法抗拒。
  尤斯图闻言下意识往前走了一步,随即又反应过来什么似的,飞速后退躲避到墙角。他目光凶狠地盯着路远,喉间发出一阵类似野兽般的嘶吼声,仿佛在警告什么。
  路远见状,悄无声息上前了一步:“尤斯图,过来……”
  他睁着眼睛说瞎话:“你过来,我给你吃糖。”
  随着路远的靠近,尤斯图嗅到了一股熟悉的气息,那股气息很淡很淡,却莫名让他针扎般刺痛的大脑缓解了几分疼痛。
  不知是不是为了能够更清晰地感受这股气息,尤斯图一点一点,试探性朝着路远挪了过去,然后毫无预兆将路远扑倒在地,就像小狗一样趴在他身上闻来闻去,银色的发丝毛茸茸触感极好,
  路远瞳孔微缩,没料到尤斯图会忽然扑过来,情急之下只能护住手里的注射针管,同时艰难按住対方的动作,皱眉沉声提醒道:“尤斯图——”
  尤斯图:“……”
  尤斯图才不搭理路远,直接跨坐在了他腿上,冰凉的鼻尖在黑暗中磕磕碰碰,努力在他颈间汲取着那一丝熟悉的味道,唇舌柔软而又湿润,最后不知是不是因为太过喜欢,甚至还试探性轻轻舔了一口。
  “!!!”
  草他妈的!
  路远瞬间一激灵,瞪眼看向尤斯图,却猝不及防在黑暗中対上了一双湿润而又单纯的红色眼眸,里面带着毫不掩饰的喜爱,到嘴的斥责不知为什么忽然一噎,无论如何也吐不出来了。
  “……”
  尤斯图仿佛根本不知道这个姿势有多么不合适,就像一只困顿的猫终于找到了可以舒服躺着睡觉的位置。他趴在路远颈间蹭来蹭去,发出了某种小动物般的呼噜声。银色的发丝蹭过皮肤激起一阵痒意,眼眸是红的,鼻尖也是红的,舌尖无意识舔了舔唇瓣,仿佛在回味某种感觉。
  一只处于狂躁状态的、危险系数满格的王虫,仿佛也不过如此……?
  路远垂眸看了眼在自己怀里蹭来蹭去的某只白毛兔子,又看了眼自己手里的注射器,莫名有些怀疑人生。最后还是出于保险起见,单手环抱住尤斯图,犹豫一瞬,対准他的后颈缓缓扎了下去。
  路远甚至开口安抚道:“乖,一会儿就不疼了。”
  作者有话要说:
  #别怪哥心狠,哥没有心#
  路远:尤斯图,过来。
  尤斯图(凶狠):嗷呜!嗷呜!
  路远:过来,给你吃糖。
  尤斯图:(〃'▽'〃)真的吗?!
  路远(从背后拿出针管):假的。
  尤斯图:QAQ骗子!
 
 
第32章 悸动,本能
  冰凉的针头缓缓刺入皮肤,带来一阵不甚明显却又难以忽略的刺痛感。尤斯图略有些生气地低吼一声,烦躁抬手想要打掉针管,路远却已经眼疾手快将液体注射了进去。
  路远捂住尤斯图后颈打过针的地方,同时攥住对方的双手,不让他乱动,声音低沉道:“嘘,没事的。”
  尤斯图却似乎很痛苦,一直在烦躁挣扎,锋利的指甲在地面留下一道道深痕。出于本能,他想要撕碎面前按住自己的人类,但是又出于本能,他不想伤害对方。
  路远身上浅淡的气息已经无法起到任何安抚作用了。
  尤斯图埋首在他颈间,感受着路远温热皮肤下血液的流动,暗红色的眼眸忽然幽深了一瞬,控制不住舔了舔牙尖,然后直接咬了上去。
  “嘶——”
  这下疼的变成了路远。他无意识皱眉,只感觉锁骨处忽然传来一阵刺痛,大概已经见了血。
  而尤斯图不知是不是听见他倒抽冷气的声音,咬一口就慢慢松开了牙齿,只见路远锁骨处赫然多了两个小小的血洞,伤口不深,但还是流出了某种刺目的腥红。
  尤斯图趴在路远怀里,探出舌尖轻轻舔了舔,对方腥甜的血液仿佛就是一针上好的镇定剂,让他瞬间就安静了下来。
  路远皱眉扣住尤斯图的后脑,免得对方继续舔自己,实在不理解这种行为:“你属狗的吗?”
  尤斯图闻言目光懵懂地看着路远,无意识舔了舔唇,血色的眼眸在夜色中带着一抹奇异而又瑰丽的妖冶。他听不懂路远在说什么,只是又重新趴进对方怀里,银色的发丝在颈间蹭来蹭去,喉间又发出了那种类似小动物一般的呼噜声。
  他在撒娇……
  路远身形一僵,下意识握住尤斯图的肩膀,似乎想推开对方,但不知为什么,迟迟都没有动作。
  就在他短暂迟疑的几秒内,镇定剂的药效终于开始发作。
  只见尤斯图趴在路远怀里的身躯忽然缓缓滑落,就像被抽空了力气一般,陷入了半昏迷状态。路远见状下意识接住尤斯图的身躯,还以为对方出了什么事,皱眉低喊了一声:“尤斯图?”
  尤斯图思绪混沌,听见耳畔的呼喊声,艰难睁开双眼,恍惚间却看见一张熟悉的面孔出现在视线内,黑发黑眸,赫然是路远。
  他以为自己在做梦,因为雄虫不应出现在这里。
  但尤斯图还是遵循梦中本能,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艰难抱紧了路远。他把脸埋入对方颈间,唇色苍白,带着精神力暴乱过后的虚弱,声音沙哑,藏着某种不为人知的依恋:“阁下……”
  只有这两个字而已,
  明明什么都没说,却又好像什么都说了。
  尤斯图手腕被电子镣铐勒得血肉模糊,他却好似感受不到疼痛一样,紧紧抱住路远,犹如攥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猩红的血迹蹭在他们两个的衣衫上,就像一条斑驳的血线,悄无声息越缠越紧。
  尤斯图闭目皱眉,虚弱出声:“不要他们……”
  他说:“只要您……”
  只要您。
  深宵寒意袭人,窗外依旧是一片茫茫无尽的夜色,听不见风响,看不见树影,明明太阳不曾升起,恍惚间却有什么隐晦的悸动终于得以窥见天明,肆无忌惮袒露于眼前。
  路远顿了顿,似在沉思什么。
  他垂眸,注意到尤斯图身上凌乱破碎的军服,悄无声息脱下外套将对方裹入其中,隔绝外间侵袭而入的寒意,然后微微起身,将尤斯图从地上打横抱了起来。
  因为在地上坐得太久,路远站起时身形轻微晃了一瞬,他闭眼等待那一阵眩晕消退,这才抱着尤斯图朝正中间的床上走去,然后俯身将对方放在了床上。
  “好好睡一觉就没事了。”
  路远在尤斯图耳畔低声说出这句话,正准备起身离开,衣领却忽然一紧,被尤斯图悄无声息圈住了脖颈。
  那只银发雌虫好似终于清醒了几分。他依旧虚弱,闭眼用冰凉的侧脸紧贴着路远温热的脸颊,声音沙哑,扯了扯嘴角,自嘲问道:“阁下,您到了这个地步都不打算标记我吗……”
  路远闻言身形一僵,不知该如何告诉对方自己是一名人类,只好沉默以对。
  尤斯图却没有为难他,而是偏头在路远耳畔落下了一个湿濡的吻,声音裹挟着灼热的余息吐出,就好似心中绵长无尽的情意:“我早该猜到的……”
  他既高兴又难过,喃喃自语:“我知道您不会这么做,可我还是很高兴您过来了……”
  尤斯图在这一刻忽然意识到了喜欢是什么感觉,无可替代,独一无二。假使萨利兰法再出现一只比路远更为温柔、更为有礼的雄虫,也依旧无法替代对方在自己心中的位置了。
  从前他因对方眼中的平等而心动,
  这一刻,他因对方的灵魂而心动。
  路远感受到与自己紧贴的侧脸多了某道湿濡冰凉的液体,他微微一怔,然后皱眉用指腹轻轻拭去了尤斯图眼角的泪痕,不知该如何安慰对方。
  他们身处封闭室内,听不见外间的动静,约里加却听得清清楚楚。只见原本寂静的楼道间忽然出现一群身影,正朝楼上走来,脚步声杂乱中透着序然,为首的赫然是萨菲尔上将,还有一名身穿蓝色礼服的儒雅雌虫。
  约里加见状一愣,下意识上前迎接:“萨菲尔上将,兄长,你们怎么过来了?”
  王储受伤,绝非小事,然而以虫帝的身份必然不可能轻易离宫,那名身穿蓝色礼服的雌虫便是阿普陛下的心腹,帝国财政官奥哈拉大人,同时也是约里加的亲生兄长。
  与约里加的冲动不同,奥哈拉大人显然走了另一个稳重文雅的极端,否则也不可能年纪轻轻就执掌帝国财政。他没有回答约里加的问题,而是出声问道:“七殿下在哪儿,情况怎么样了?”
  约里加闻言这才想起路远还关在封闭室里,面色大变,暗叫一声“不好”,连忙转身冲进封闭室查看情况,然而等他们赶到观测窗口的时候,却见刚才还陷入狂躁状态的尤斯图已经安静了下来,正乖顺躺在一名黑发雄虫怀里,被对方打横抱到了床上。
  尤斯图不知是不是有话要说,用血迹斑斑的指尖拉住了那名雄虫的衣领,紧贴着对方耳畔,低声诉说着什么,过了许久才终于缓缓松手,莫名看出了几分不舍。
  而那名雄虫一言不发,侧脸轮廓落入阴影,看不清神情,只是将尤斯图身上滑落的外套重新拉好,动作无声透着细致。
  明明隔着窗户,听不清他们到底说了些什么,但在某一瞬间,时光的流逝却忽然缓慢下来,无端令人心动。
  奥哈拉大人见状略有些诧异,偏头看向约里加问道:“他是谁?”
  约里加闻言一噎,不知该如何解释路远和尤斯图之间复杂的暗恋和求而不得关系,幸好萨菲尔上将在一旁出声打圆场,主动开口解释道:“是路远阁下。”
  奥哈拉大人微不可察一顿,有些难以想象刚才举止温柔的路远居然是一名雄虫:“就是那名据说血液纯净度有60%的冕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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