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龙金匮Ⅱ[古代架空]——BY:羹一瓢

作者:羹一瓢  录入:03-13
  题名:青龙金匮Ⅱ
  作者:羹一瓢
  简介:一个漂亮青年的故事
  主角
  龙彧麟 金銮殿
  剧情简介
  父辈纠葛,江湖恩怨,金銮殿被迫卷入其中,刚逃出养父的虎口,又阴差阳错落入兵匪之手,自此金銮殿命途多舛,沈怀璋的出现令他的处境雪上加霜。
  金銮殿竹马相依的大哥,龙彧麟,不通情爱却一朝受惑,痴迷上自己同母异父的亲哥哥,秘辛和摧残接踵而至,令他一蹶不振……
  上部在长佩同文名笔名


第1章 1.赌命
  何锦佑对金銮殿说:“他又打你了?”
  镜面乌木的大餐桌上铺着花色鲜艳的漆布,金銮殿把手里的白铜茶托放下,茶盅上轻描的蝴蝶落进了桌布上的花丛里。
  他说:“没有。”
  何锦佑和金銮殿相识小半年了,金銮殿每次来沈公馆都满脸挂彩,从深冬到开春总也不见好,沈怀璋的可疑性非常之大,可是金銮殿不认账,沈怀璋不开口,枉费了何锦佑的菩萨心肠。
  “你稍等,我先上楼去看看。”何锦佑径直上楼去了。
  楼上卧室里,沈怀璋站在黑框子镶的穿衣镜前,看着镜中的自己,眼神里是荒漠的神气。
  何锦佑推门走进来,打扰了他的自我凝视,沈怀璋看向他,何锦佑温和地笑说:“璋哥儿,銮殿又来了。”
  沈怀璋默不作声,何锦佑勉为其难说道:“璋哥儿,我看他年纪也不大,都是人生父母养,好好的,别再打他了。”
  沈怀璋并不赞同他的谬论,他自己就是有人生没人养。
  何锦佑瞧他不言,八成是自己又说错了话,饱尝伴君如伴虎的滋味之后,他便能应对自如:“璋哥儿,他整天鼻青脸肿,看着也不顺眼,怪膈应人的。”
  沈怀璋与他所见略同:“确实不顺眼。”
  沈怀璋走到楼下客厅,在金銮殿对面坐下,横扫他一眼:“你又怎么了?”
  金銮殿从奉天讲武堂毕业之后就不必再忌惮沈怀璋的官威:“无论师长怎么想,我要走了。”
  沈怀璋漫不经心道:“我有必要给你大哥写封信,好让他知道你这半年都干了些什么,喜欢打架是吗?”
  金銮殿直言不讳:“随你的便,我是不会再受你的威胁了,我就是来告知师长一声,我要走。”
  沈怀璋以前忙于征战,命都保不住,只要金銮殿在他眼皮子底下待着,随他怎么蹦跶,现在他有的是功夫。
  他又重复道:“喜欢打架是吗?”
  金銮殿站起身冲他毕恭毕敬一鞠躬,头也不回离开了。
  与金銮殿同期毕业的学员都被分派到各地带兵,可是沈怀璋扣押着他不放,导致他成了闲散待职人员,金銮殿可没打算在他这里耗下去,他就算再不济,去找傅清时要个一官半职,也能混上一口名副其实的饭吃。
  他想自己当初真是不开窍,执意要学点本事手刃仇敌,倘若如此,他和岳关山之间彻底万劫不复了,还不如雇凶杀人,最起码并非他亲自动手。
  事已至此,他权且走一步看一步,毕竟岳伐王现在过得十分滋润。北伐一毕,国民政府拾掇完四分五裂的烂摊子,他可谓是功高盖主的头号功臣,在国统区名声大噪,现在闲下来含饴弄孙,老有所乐,并不知道有人一直惦记着要他的命。
  和岳家父子恩爱情仇的旧账都是后话,金銮殿现在要赶紧离开奉天,跑到没有沈怀璋的地方去,沈怀璋像条疯狗,想下口咬人,一口就能把人咬死。
  趁着天朗气清,金銮殿收拾好行囊,准备去火车站坐火车,去山东找傅清时。孰料金銮殿刚下了黄包车,暗巷里走出两个鬼鬼祟祟的黑衣人,一个从后面用下了蒙汗药的布捂住金銮殿的口鼻,一个帮忙把金銮殿拖进了胡同里,然后上了汽车绝尘而去。
  金銮殿醒来的时候头懵沉沉的疼,鼻端萦绕着血腥和霉腐气息,他摇头晃脑清醒一些后才看感受到眼前的情形,他全身都陷在黑暗之中,手腕脚腕上缠着错综复杂的铁链,另一端铐在嵌入墙中的铁质圆环里,一牵动就咣啷作响。
  蒙汗药的后劲太大,金銮殿头晕眼花,口干舌燥,委顿在地上,心中被恐惧充斥,也许自己现在被沈怀璋囚禁起来了。
  耳边传来杂乱无章的脚步声,面前出现两个魑魅般的魁梧身影,金銮殿刚把脸露出来,一盆冷水陡然泼到他脸上,让他彻底清醒。金銮殿咳了两声问道:“你们是什么人?这是什么地方?”
  大汉把金銮殿从地上架起来,马灯的光亮让他看清了来人,单瞧衣着装扮,迎面向他走来的人才是有话语权的,金銮殿向他问道:“你们是什么人?这是什么地方?”
  师爷拐弯抹角道:“小兄弟,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你要是能活着出去算你命大,不然,就去问阎王爷罢。动手。”
  金銮殿腕上的铁链枷锁被解开,两名随时待命的大汉始终把他摁的死死的,撕扯掉他的衣裳,就只留了一条贴身裤衩给他,然后强迫他换上一条过膝的短裤,鞋也不准穿,将牛皮纸袋往他头上一套,金銮殿被人反手羁押带了出去。
  金銮殿眼前依旧是乌漆麻黑,他赤脚踩上楼梯,倒吸了好几股冷气。金銮殿被迫随着他们往前走,一直跨过门槛,踩在冷硬的青砖上,出了大门,上了一辆轿车。
  开春的天气堪比酷暑隆冬,金銮殿走这一路已经被冻的全身僵硬头皮发麻,他坐到汽车上,打了个寒颤,哆嗦着问:“去哪儿?”
  师爷的声音传来:“少废话,去了你就知道了。”
  金銮殿听到汽车发动的声音,汽车一路向前开,四周的嘈杂声逐渐消失,他们把自己从繁华的闹市带到了郊区,或者其他偏僻无人的地方。金銮殿心中生出不好的预感,万一他们受沈怀璋指使,把自己碎尸万段再抛尸荒野就全完了,金銮殿慌张道:“你们要带我去哪儿?我要下车,你们放开我!”
  坐在金銮殿两旁的大汉扣押着他,令他没有挣扎的余地,金銮殿在恐慌中又异常冷静,他嘴角颤抖的厉害,吞咽了一口唾沫说道:“我和你们无冤无仇,你们为什么来找我的麻烦?我要见沈怀璋沈师长,我有话和他说。”
  仍旧是那个熟悉的声音:“放心,我们不会动手要你的命,要看你自己有没有本事活着离开,省点力气罢。”
  汽车并没有在路上行驶太长时间,金銮殿的听觉和触觉尤为敏锐,自己下了车又被押进另一处地下室,这里与他原先所呆的地下室有着天壤之别,下了楼梯走进去,里面被热气熏蒸的十分暖和,凭借着鼎沸的欢呼声和隐蔽的行程,金銮殿猜想这大概是俱乐部之类的地下会所。
  金銮殿头上的头套被摘下来,眼睛适应了突如其来的光明,只能看见人头攒动。他再次发问:“这是什么地方?”
  师爷一捻小胡子,同他开诚布公:“小子,这里是地下拳场,沈师长吩咐了,你今天要是能打赢,随你远走高飞,可要是命丧于此,只能怪你运气不好。”
  在地下摆擂台打黑拳,金銮殿有所耳闻,这种拳赛早在雍正年间就明令禁止,实在太过残忍,生死即输赢,认输不行,求饶不行,乃是血肉相搏得赌命赛。
  金銮殿遥看向擂台,上面站着的是今晚的擂主,擂主的形象酷似印度大兵,囫囵看一眼就能让人记住他的特征,高大健壮,皮肤黝黑,满面虬髯。金銮殿自知不是他的对手,上了擂台很可能被他活活打死,他惊慌失措地挣扎:“你们放开我!我要见沈怀璋!放开我!”
  “你能活着回来,师长自会见你。”师爷不耐烦地一挥手,金銮殿被人推搡着上了擂台。
  打头擂的是个清俊的青年,台下立刻爆发出高亢的喝彩,蔑视、惊诧兼具兴奋。金銮殿近距离观察对手,打手的胸膛、手臂、大腿上的肌肉全都凶狠地隆起,浑圆厚实,不仅抗击打能力强,想必爆发力亦是恐怖;他的腰也是经过特定锻炼的,细,如同女人的水蛇腰,十分违和地衔接着他的身体,但实用,以此来提高身体的灵活性。
  这人是从老挝一带偷渡来的杂种,被人豢养起来训练,拿命供有钱人消遣取乐,一般人不是他的对手。这是他今晚第一场拳赛,他显然对金銮殿不屑一顾,轻而易举就能送这个小喽啰见阎王,免得浪费彼此的光阴。
  裁判的铃声响了,金銮殿来不及撤退,擂主的拳头就像毒蛇吐信一般,毫无章法向金銮殿出击,拳拳带风。金銮殿高度警惕,他可不想白白命丧于此,他这一拳头下去铜皮铁骨也得被砸成废铁,金銮殿没有和他硬碰硬的打算,而是尽可能往后撤,敏捷迅速躲避接二连三的攻击,迟迟没有还手。
  观众见他不肯接招,笨拙的拳脚丝毫没有趣味,一群人喝骂起来血脉贲张:“打死他!打死他!”
  擂主第一次见这么刁钻的对手,无论如何不肯同他过招,他已经没有耐性了,拳脚并用,猛地一个扫腿令金銮殿避之不及,他不得不反击,二人小腿相撞,撞出“啪”地一声脆响。擂主安然无恙甚至还有无穷无尽的爆发力没有施展,金銮殿的小腿已经麻木酸胀的让他站不稳了。
  金銮殿不敢懈怠,不然他随时会命丧黄泉,可他迂回斡旋的战术并不是长久之计,不到一个回合,金銮殿被他一拳击中面门,仅此一拳,把他打的眼前一黑,周围的欢呼喝彩让他双耳轰鸣,紧接着鼻血汩汩直流。


第2章 2.生死状
  金銮殿抬手抹了一把鼻血,他头晕目眩,眼神涣散,向后趔趄几步撞到围栏上,对手乘胜追击,金銮殿上半身迅速倾斜扭转,同时出拳击中对手的胸膛,他的拳头对擂主来说不痛不痒,无济于事。
  而对手的攻击欲被他欲拒还迎的打法激发出来了,擂主神色得意从容,密集的拳头时而松懈挑逗,时而呼啸而出。
  台下的华人区和洋人区纷纷嚷嚷地叫唤,让擂主放出点手段来赶紧把这小子打倒。金銮殿大开大合地闪展挪腾,全是花里胡哨的身形,显得他足够赖皮古怪,令人愤懑。
  他已经看出西洋拳的打法了,一招制敌,直攻击人的面颊。金銮殿举起双臂挡在面前,对手黧黑的脸让他想到沈怀璋,想要自己命可没那么容易!
  金銮殿沉下脸咬着牙,攥紧拳头积蓄力量,为了不浪费体力,他瞄准了突袭对手的细腰,那里没有铁铸般的肌肉,与其他部位相比容易得手。金銮殿一拳击中了擂主肚脐眼上方的鸠尾穴,这是气府所在之处,擂主的脸当场扭曲。金銮殿阴差阳错发现他的软肋所在,拳拳击打同一个地方,擂主口中涎水直流,只是猫腰的一瞬间,金銮殿抓住这一空隙,转身一跃而起,横腿扫向擂主的脖颈,给他一个凌厉的回旋踢。
  擂主庞大的身躯轰然倒地的同时,台下立刻爆发出蕴含着不可思议的喧哗。
  金銮殿没有时间去张牙舞爪示威,他纵身扑过去,换了摔跤的打法,用双腿缠住对方让他没有出手的机会,然后胳膊死死卡住对手的脖子,一拳一拳凿向他的颧骨。擂台上,金銮殿可以光明正大打死对手,但是不能勒死他,拳证“咣”地一声敲响锣鼓,裁判吹哨同时上前把他拉开,他的行为实属犯规。
  擂主从地上爬起来,小瞧了这个家伙,他彻底被激怒,张开血盆大口怒喝一声,发疯似的快速攻击金銮殿,动作迅猛,防不胜防。金銮殿的头颅遭到连续的左右勾拳,意识开始恍惚,他使劲眨眼睛晃脑袋,面颊充斥着炙热的肿胀感,酸软的身躯上布满汗珠和濡开的鲜血,耳朵则是已经听不清喧嚷和叫嚣了。
  擂主并没有就此收手,他的铁拳开始攻击金銮殿胸腹,令他无力还手,回天乏术。金銮殿倒下去的时候,听到轻微的“喀嚓”声,也许是自己的肋骨断裂了,他口鼻里溢出大股鲜血,狼狈不堪地俯趴在地上,他还有气,没死透,一只脚踏进鬼门关,他恨自己为什么要来世上走一遭,累死了,疼死了,他要死了,也没有大哥来救他......
  金銮殿被人从擂台上拖下去了。
  操控拳赛的老板和沈怀璋坐着喝茶闲谈,师爷让人把金銮殿拖了进来,金銮殿的下场早就可以预料,这副惨状不足为奇。老板含蓄地笑道:“沈师长,您看这是何必呢?这小子上了擂台必死无疑。”
  师爷谗言献媚:“师长肯高抬贵手放他一马,这小子没本事罢了。”
  沈怀璋在金銮殿面前蹲下,捏着他的下巴尖端详,又扫视匍匐在他身上的淤青伤痕,虽则鲜艳,可是人已经没有一点儿活气。他失算了,金銮殿经不起这么玩的,玩物不再生动就变得索然无味,可他有些意犹未尽,心底生出一丝惋惜之情,他起初的决定有些草率。
  沈怀璋站起身,眼角余光还停留在金銮殿身上,他淡漠道:“拖下去罢。”
  一名大汉抓住金銮殿的脚踝,正要往外拽,金銮殿胸膛起伏,在众人的注视下呕出一口鲜血,鲜血顺着嘴角浇灌进颈窝,紧接着他发出一声虚弱的呻吟。
  沈怀璋一抬手,大汉放下金銮殿的双脚退到一旁。沈怀璋又在金銮殿身边蹲下,拍了拍他的脸,金銮殿缓缓睁开双眼,在一片模糊血色中看见了沈怀璋,他的麻木不仁令金銮殿万念俱灰,厌恶、恐惧都消弭殆尽,只剩下一个想法,活着。
  沈怀璋心中窃喜,不动声色道:“还和人打架吗?”
  金銮殿绝望地闭上眼,竭力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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