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行了我知道了,我再不会逼迫你家小朋友的!真烦!”宴青雄顿了一下,忍不住骂骂咧咧道,“妈的,长孙那个老东西,为了报复我没早点把安眠介绍给他认识,居然把我年轻时候的糗事讲给仙蝶听了!真该死啊!还不都是因为你之前嘱咐我的,我才故意把小朋友的画藏着没给长孙松云看,这下好了!我在仙蝶面前可丢脸死了!你爷爷为了你家小朋友,付出了太多!”
宴执陌没忍住说:“爷爷,您跟我奶奶都在一起多少年了,你什么丑样我奶奶没见过……”
宴青雄震怒:“臭小子!你说什么呢?!”
宴执陌立马改口:“我说我替眠眠谢谢您,爷爷。”
“……”宴青雄哼了一声,“行吧,你们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我再不掺和了。”
他顿了顿:“不过安眠的画还是得继续给我画的,反正现在小朋友的身份也暴露了,我要把小朋友画的所有画每天拿到长孙松云面前晃悠,让他看得到却得不到,哈哈哈哈哈!”
“……”宴执陌嘴角抽搐,“爷爷您开心就好。”
挂了电话之后,宴执陌牵着简安眠的手准备回房间睡觉:“好了,爷爷这边我解决了,他才不会打电话烦你了。”
简安眠躺在床上,半边脸埋进被子里,一双黑黝黝的眼睛在光下望着宴执陌,眸子里闪烁着彷徨无措的神情,忍不住轻轻伸出一根手指头,悄悄勾住男人的衣服,小声说:“宴先生,我会不会真的有点太不知好歹了啊?长孙先生明明那么厉害,我却拒绝了他……”
“瞎说什么呢?”宴执陌不轻不重地戳了一下简安眠的额头,故意插科打诨,“你拒绝他又不犯法,想拒就拒,怕什么?是不是怕别人说你闲话?没关系,我看谁敢说我们家眠眠坏话,我把他们全部都抓过来,面对面向你亲自道歉!”
简安眠忍不住噗嗤笑了出来,漂亮的眉眼弯成了可爱的月牙形状,眸子里亮晶晶的星子好像溢出来了似的,瞬间掉落了满床彩虹色的糖果,乒铃乓榔地砸在宴执陌心头上。
宴执陌静静望着笑容甜美的少年,嘴角情不自禁地也跟着扬了起来,将小朋友勾着自己衣服的手执起来,抚摸着他的头发,嗓音温柔得快要化成水了:“眠眠乖,不要再胡思乱想了,你的开心最重要,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要什么就告诉我,不需要去管其他人怎么想,宴先生无条件支持你的一切想法,在宴先生这里,你永远都是无忧无虑、无拘无束的。”
男人的目光实在是过于柔软和专注,简安眠感觉自己好像喝醉了似的,晕乎乎,心尖的位置像是被男人温柔的嗓音凿开了一个泉眼,流淌出了股股的暖流,不知名的情愫在胸膛间化开。
简安眠呆呆地睁大眼睛,一瞬不瞬地望着暖光下男人柔软的五官线条,像是痴了。
是他的错觉吗?他怎么感觉……男人好像比之前长得更帅了?
宴执陌看到小朋友这一副傻了吧唧的样子,忍不住笑了一下,柔声道:“好了,时间已经很晚了,宝贝快睡吧。”
简安眠眨了眨眼睛,静静等待男人如同以往的每个晚上一样,用手指亲吻他的额头。
然而,这一次男人却在简安眠无辜又迷茫的目光下俯下了身。
成熟男人的气息带着无可避免的压迫感瞬间逼近了简安眠。
简安眠下意识紧张地闭上眼睛。
下一秒,一道柔软温热的触感轻轻落在了他的额头上。
像是羽毛落在水面,泛起涟漪,简安眠心尖颤了颤。
“晚安,我的宝贝,祝你好梦。”
宴执陌笑着直起身子,走到房门口,关掉了房间的灯,然后轻手轻脚地推门离开了。
而在男人走后的下一秒,脸蛋爆红的简安眠就一把捂着额头,猛地掀开被子蒙住脑袋,小乌龟似的缩进壳里。
被……被亲了!
这一次不是手指,是嘴巴!!
简安眠在被子里毛毛虫一样扭来扭去,从床的左边滚到右边,又从床的右边滚到左边,心脏怦怦乱跳,嗓子里哼哼唧唧的,也不知道自己在兴奋个什么劲儿,心里的弹幕疯狂刷屏——
他被亲了,他被亲了,他被亲了,他被亲了……
直到把自己的头发翻滚得乱七八糟,脸也在被子里被闷得缺氧通红,简安眠才气喘吁吁地掀开了被子,露出了一双水光潋滟的黑眸。
他侧躺在床上,被子拉到下巴,齿尖不自觉地啃着被子边,在心里悄悄地想——
可是宴先生的嘴唇,真的好软啊……
国画圈虽然觉得简安眠很不知好歹,但是他们也没办法替简安眠同意,这件事情在热烈讨论了一段时间之后,便也渐渐沉寂了下去。
这天课间,班上有个坐在前排的同学忽然走过来跟简安眠说,他妈妈过来找他了。
听到“妈妈”两个字的时候,简安眠着实愣了一下。
自从他开学之后,他就再也没有见过原主的妈妈了,都快忘了有这么个人了。
虽然他并不是很想见许佩莹,但是人家都找到他班上来了,他总不能放任许佩莹堵在他们教室门口,跟那个同学道了谢后,便走出了教室。
许佩莹一看到简安眠,立刻像以前一样热泪盈眶地小跑过来,想要去握简安眠的双手:“眠眠,好久不见,你最近过得怎么样?”
简安眠连忙把双手背到背后,硬邦邦地说:“你有什么事,直接说吧。”
许佩莹恨恨地咬了一下牙,也没时间跟简安眠客套了,直言道:“眠眠啊,你之前不是答应过妈妈,会让宴总把他们家的合作交给我们吗?怎么宴总最后还是找了别人呢?你到底是怎么跟宴总说的?还有我们之前跟宴氏签的合同,怎么说不续就不续了呢?前面那一年我们合作得不是挺好的吗?我们都是一家人,何必把利益便宜给了别人,你说是不是?”
她当初在找了简安眠之后两个月左右,宴氏便公布了正式合作方,却竟然根本不是他们。
许佩莹当时就觉得自己被简安眠这个小兔崽子给欺骗了,想要找他算账,然而这时候简安眠已经开学了。
许佩莹虽然心里窝火,但也没有必要找到学校去,就当是吃了个哑巴亏算了。
结果现在过去了大半年,他们公司忽然收到宴氏的消息,说过去的合作项目都将不再续约。
许佩莹和秦必先顿时傻眼了,先是去宴氏找宴执陌,结果连人家的面都没见到,就被直接打发出来了。
许佩莹气得要死,但又求门无路,最后只能找到京大来了。
“抱歉,这些都是你们工作上的事情,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如果没有别的事情,我就进去上课了。”简安眠说完就想走。
许佩莹和秦家对他一点都不好,原主这么糟糕的身体,都是他们害的,他是脑子有病才会去帮许佩莹。
许佩莹一看简安眠要走,顿时急眼了,伸手去抓简安眠:“简安眠!你怎么跟你妈说话呢?给我站住!”
然而就在她的手碰到简安眠的前一刻,忽然被侧边伸过来的一条手臂挡了回去。
“许佩莹!你在做什么?”简星竹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挡在了简安眠身前。
“爸爸!”简安眠一溜烟地躲在了简星竹的身后。
简星竹被简安眠这一声软糯的“爸爸”叫得浑身舒坦,摸了摸藏在自己身后的毛脑袋,不禁挺起了胸膛,愤怒地直面许佩莹道:“许佩莹,你跑到学校来干什么?”
许佩莹看到简星竹的脸,愣了愣,然后一脸恍然大悟地轻嗤道:“我差点就忘了,原来你在京大任教。”
她瞄了一眼躲在简星竹身后的简安眠,不屑地笑了一下:“所以你们这是相认了?”
简星竹虽然不知道简安眠和许佩莹之间具体发生了什么,但大概也能猜到,总归不就是一些金钱利益,顿时皱眉道:“许佩莹,你们秦家的事情,能不能不要扯上眠眠?”
许佩莹轻蔑一笑:“我跟我儿子说话,关你什么事?”
简星竹红着眼睛望着面前刻薄薄情的女人,他曾经是真心爱过她,真的是掏心掏肺地将自己一切能拿出来的最好的东西都献给了她,但是她看不上自己,也看不上自己给的东西,不仅无情地抛弃了他,还有将她恶毒的本性施加在他们的孩子身上,让他的孩子受尽了委屈,他一生都对不起眠眠,他的孩子是最无辜的。
简星竹攥紧了拳头,努力深呼吸,咬牙切齿地说:“眠眠不是你一个人的孩子,他身体里还流着一半我的血!当初眠眠太小,没有自主选择的能力,才被你强行夺走了,现在眠眠已经长大成人了,能够自己决定自己的人生了,你自己问眠眠,他想听谁的话?”
简安眠连忙抱着简星竹的手臂,往他身后缩了缩,生怕自己跟儿时一样被许佩莹抢走似的。
许佩莹简直不敢置信这个窝囊的男人居然有胆子对自己说这种话,只觉得自己的权势受到了莫大的挑衅,用自己涂着红色指甲油的指尖恶狠狠地指着简星竹,牙齿都快咬碎了:“简星竹,行,你可真行,这么多年没见,本事没见有多少涨进,胆子倒是肥了不少!你给我等着!下次再让我见到你,一定让你好看!”
许佩莹丢下一句狠话,扭头踩着高跟鞋就愤怒地走掉了。
简安眠立刻星星眼地望向简星竹:“爸爸,谢谢您,您好厉害!”
简星竹忍不住发出了痴傻的笑,在可爱儿子一声声的夸赞中逐渐迷失了自我,揉着简安眠的头发说:“没事了没事了,眠眠不怕,上课时间快到了,你快进教室,别耽误了你上课,许佩莹的事情一会儿我打电话跟宴总说说,你别担心,回去之后宴总会解决的。”
许佩莹回到秦家之后,恼怒地把包往沙发上一甩,黑着脸抱着手臂就坐了下来。
秦必先笑着坐下来搂过许佩莹的肩膀,捏捏她的手臂说:“怎么了老婆?你不是去找简安眠了吗?怎么这么大火气?他怎么跟你说的?”
许佩莹烦躁地甩开秦必先的手,一提到简安眠就来气:“还能怎么说?这个白眼狼仗着自己嫁到了宴家,翅膀硬了,连亲妈都不认了!亏我含辛茹苦把他养大,简直狼心狗肺!”
秦必先不在意地再次搂上去,捏捏许佩莹的肩膀:“老婆你消消气,别为了这么个没良心的小东西气坏了身子,不过……他真的一点都不愿意帮咱们家吗?”
许佩莹瞥了秦必先一眼,这回没有把秦必先的手挥开了,反而往秦必先怀里缩了缩,没好气道:“帮个屁!他和简星竹相认了,连我这个亲妈都不要了!还管你们秦家!”
秦必先听到许佩莹居然把自己和他们秦家区分开了,脸色顿时也不太好。
他原本还以为,小病秧子嫁到宴家后,他们秦家也就攀上高枝了。
没想到简安眠这么狼心狗肺,居然连生他养他的亲妈都不管了!
秦必先沉吟半晌,忽然说:“洛辰他是今年毕业吧?”
许佩莹烦躁道:“是啊,怎么?”
秦必先嗓音沉沉:“现在寒假也过了,那也快了,要不……我们把洛辰提前喊回来?”
许佩莹皱眉,下意识反驳:“可是洛辰的学还没上完呢,怎么可以这么早就回来?”
她之所以支持她儿子出国留学,就是觉得嫁给男人丢人。
她儿子那么优秀,要是这么早就嫁给了一个男人,前程还怎么办?
在她的预想里,就算要嫁,也应该等他儿子功成名就后再嫁。
但是宴执陌的协议结婚又要得急,极其追求权势和利益的她不能忍受这么大一个香馍馍落到别人手里,所以她才想着让简安眠先替代一下,等洛辰回来了,再让简安眠离婚,把属于洛辰的东西,都还给洛辰。
而在她现有的计划中,现在洛辰的学业还没结束,不应该这么早就回来。
秦必先心里对许佩莹的婆婆妈妈有点不耐烦,面上却捧着许佩莹的手,好声好语地劝说道:“老婆,你听我说,那个小病秧子就是个白眼狼,心根本不在我们秦家,是彻底不能要了,现在宴执陌已经成了宴家家主,宴执陌和简安眠协议结婚的合约也算是完成了,如果这时候洛辰回来了,你说,宴执陌会不会抛弃简安眠,转而和洛辰在一起?”
许佩莹表情有些松动了,但还是有些犹豫。
秦必先微微眯起眼睛,阴沉的双眼里写满对权势的贪婪和渴望:“洛辰可不像那个小白眼狼一样,他是我和你的亲骨肉,心里是向着咱们秦家的,如果洛辰真的和宴执陌在一起了,还愁宴家不会帮咱们秦家吗?到时间有洛辰在,整个宴家都是我们的!”
第66章 竹马-生日-桃心
许佩莹沉吟半晌, 终于还是被说服了,咬牙拿起手机说:“我现在就给洛辰打个电话,问问他什么时候能回来。”
电话响了好一会儿才被接通, 秦洛辰烦躁的沙哑嗓音从对面传出来:“妈!我现在这边还是凌晨呢,你有什么急事非要现在打电话吗?”
许佩莹有点尴尬, 软了嗓音:“不好意思啊洛辰,妈妈没注意你那边的时间……”
秦洛辰暴躁地打断了她:“你有什么事能不能赶紧说?我睡不了几个小时就要起来去我导师那边了!我都好几天没睡一个好觉了,现在简直快要困死了!”
许佩莹连忙道:“洛辰啊, 咱们秦家现在可遇到麻烦了, 你什么时候能回来啊?你不知道,你那个狼心狗肺的弟弟嫁到宴家后,就彻底不管我们了, 我让他帮忙照顾着我们秦家一点,他表面上答应下来, 扭头就把我们抛在了脑后!简直阳奉阴违!最过分的是, 也不知道那个小病秧子跟宴执陌吹了什么枕头风,甚至还让宴家跟我们秦家取消了合作!简直就是个白眼狼!我们全家真是白把他养这么大了!”
许佩莹说着说着,就有点收不住了,到后面完全成了她单方面对简安眠的抨击。
秦洛辰听得太阳穴突突跳,他这段时间为了忙毕业,一直都休息不好,现在他妈大半夜把他从睡梦中吵醒, 就为了说这??
这他妈跟他有什么关系??他能怎么办??他难道还能飞去京大把简安眠打一顿不成???
秦洛辰深吸一口气,强忍火气,揉捏着酸痛的鼻梁说:“妈, 我现在马上就要毕业了,现在正是学业最忙的时候, 你要是让我这时候回去,我的毕设怎么办?你还让我怎么毕业?你就不能稍微为我考虑一下吗?能不能不要随便一拍脑袋就做决定?说话带点脑子行不行?”
许佩莹心里本就被简安眠的事情搞得窝火,现在又被他最喜爱的儿子痘头骂了一顿,顿时就有些口不择言:“那你要是不回来,你让你爸妈怎么办?就你那个宴哥,你不是老是在我耳边说他喜欢的你吗?照我看啊,宴执陌现在完全就被那个小病秧子迷了心!还说什么等你回来?明明早就把你忘得一干二净了吧!要不是简安眠是个男孩子,他们估计早就连孩子都抱上了!”
秦洛辰最听不得的就是宴执陌娶了简安眠的事情,脑袋中最后一根弦也蹭地断了,怒发冲冠地吼道:“许佩莹!你他妈给我闭嘴!胡说八道些什么呢?!”
许佩莹被吼得一愣,下一秒脸上便浮现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你居然敢直接喊我的名字?我是你妈啊!你竟然这么跟我说话!好啊,那个小病秧子不管我们就算了,连你也不管我们了!我这是生了两个小白眼狼出来啊!”
秦洛辰本就疲惫的大脑被许佩莹尖锐的嗓音刺得一阵钝痛,脑袋像是马上要炸掉似的,握紧双拳,闭着眼睛深呼吸,咬牙道:“抱歉,妈,我刚才有点上头,口不择言了,你别往心里去,还不是因为你要拿宴执陌气我,不然我也不会管不住脾气!”
许佩莹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拔高的嗓音简直能震破人的耳膜:“你什么意思?你不想管我们,现在还反而怪起我们来了?”
秦洛辰大脑一阵眩晕,只觉得心头的火气堵得都快缺氧了,不断地深呼吸,尽量嗓音平稳地说道:“没有,妈,我不是这个意思……算了,都是我的错,行了吧?当我什么都没说过。”
担心许佩莹还要撒泼,他赶紧把这件事情揭了过去:“妈,你先别着急,你说的事,我会再仔细考虑一下,大不了我先帮你们想想办法。”
许佩莹又烦又急,暴躁道:“那你赶紧想!你要是也没有办法,咱们秦家真的要被那个小病秧子给毁了!”
“行了,我知道了,先挂了,回头我想好了再给你打电话。”秦洛辰丢下这么一句,赶紧把电话给挂了。
他头晕目眩地躺在床上,脑子里仿佛还回荡着他妈刺耳的尖叫。
他现在真的不能回去,妈的导师每天跟催命似的催催催,一个构思被打回来上百次,同时还要兼顾导师自己手里的项目,恨不得把他一个人当成是个人在用,给人打白工就算了,每天还要被他导师骂,简直不是人能干的。
但他已经坚持到这里来了,要是现在放弃,岂不是功亏一篑?那他当初又何苦在宴执陌寻找协议结婚的对象时忍痛出国?
可是他妈有一件事情说的对。
他要是再不刷刷存在感,宴执陌真的要把他忘得一干二净了!
秦洛辰脑袋中转过了千万种念头,最后拿出手机,拨去了一个电话。
“喂,乔哥……”秦洛辰清冷的嗓音完全听不出来刚才跟许佩莹打电话时的暴躁,嗓音是刚刚睡醒的特有的沙哑,恰到好处地带着一丝软糯的鼻音,尾音跟有钩子似的,一下子就落在了乔望津的心上。
乔望津放下了手边的课本,情不自禁地放软了嗓音,温柔地喊道:“洛辰?你怎么忽然想着跟我打电话了?你那边现在应该还是凌晨吧?”
秦洛辰僵硬了一瞬,眼珠一转,心里一下子有了主意,怯生生地说:“我……我做噩梦了,睡不着,就想着给你打个电话……”
乔望津果然马上轻哄道:“怎么了?做什么噩梦了?洛辰不怕,跟乔哥说说。”
“我梦到我终于回国了,行李箱还没放下就迫不及待地去找你们,结果等我站在你们面前,你们却问我是谁,”秦洛辰嗓音里透露着浓浓的失落和受伤,还带着一点埋怨般的撒娇意味,“我们太久没见,你们都把我忘了……”
乔望津连忙安慰:“怎么可能呢?我们永远都不可能忘了洛辰弟弟的,那只是梦罢了,都是假的,你不要担心。”
“真的吗?”秦洛辰语气激动,顿了顿,咬着嘴唇,试探地小声道,“那……宴哥他也没有忘记我吗?”
乔望津微微一僵:“当然……”
秦洛辰总算把话题引到了正轨上:“可是我为什么听说,宴哥最近和简安眠的关系特别好?像是假戏真做了?”
乔望津嘴里一下子泛起了苦涩的味道,洛辰真正在意的,只有宴执陌吧,但他只能强忍内心的辛酸,安慰道:“洛辰,你别伤心,执陌他只是为了宴家继承人的位置,才被迫跟简安眠协议结婚的,我相信执陌他心里还是有你的,他一定一直都在等你回来……包括我。”
秦洛辰假装听不懂乔望津的言下之意,带着哭腔说:“乔哥,你能不能帮我问问,执陌哥他到底是什么想法?不是我不想马上回去,而是我实在没有办法回去,当初的不告而别,我的心里也很难受,但是为了我的学业,为了我的初心和梦想,我不得不离开你们。我真的很怕……害怕执陌哥他早就把我忘了,所以乔哥,求求你帮我去问问他吧!”
乔望津内心酸涩不堪,握着手机的手指都捏紧在了一起,苦笑道:“没事,有我在,我帮你去问他,再过一段时间执陌的生日就到了,我把他约出来,给你问问清楚,你……记得给他准备生日礼物,他收到了一定会很开心的。”
秦洛辰心下一喜,终于说出了打电话以来最真心的一句话:“好,我知道了,谢谢乔哥!”
“没事,你是我弟弟,照顾你是应该的,以后还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尽管跟乔哥说,乔哥能帮你的,一定会帮你。”
乔望津挂断手机后,盯着漆黑的屏幕,笑容苦楚地着摇了摇头,给长孙永发了一条信息。
乔望津:执陌的生日是不是马上要到了?我们要不要给他准备个惊喜?
长孙永:!
长孙永:你不说我都忘了哈哈哈哈,不愧是从小起长大的竹马,就是有心!你等等哈,我去建个群
收到消息没两秒,乔望津就发现自己被拉入了一个……没有宴执陌的群聊。
萧寒舟:?
老付:这什么鬼???
[长孙永修改了群名称为“宴狗的31岁生日惊喜策划”]
长孙永:如诸位所见,宴狗生日马上要到了,乔望津提议给他准备个惊喜,你们怎么看?
萧寒舟:可
老付:!!!
老付:哈哈哈哈哈终于轮到宴狗了吗?
老付:妈的,老子可还记得,我上一次生日的时候被你们骗到gay吧看男人跳钢管舞,差点就长了针眼,真该死啊你们这群狗,这回要是不能好好整蛊一下宴老狗,老子死不瞑目!
作为本次生日惊喜的提议者的乔望津沉默了一会儿,不知出于什么样的心理,忽然说。
乔望津:要不……我们把简安眠也叫上吧
长孙永:!我看行
长孙永:宴老狗都有老婆了,估计也不会想在生日当天跟我们混在一起哈哈哈哈哈,刚好把安眠小朋友叫上,大家一起给他庆祝,否则他的生日当天我们肯定连他的面都见不到了[斜眼笑]
萧寒舟:可
[长孙永邀请了简安眠进入群聊。点击欢迎]
老付:@zzZ,欢迎欢迎,我们的大家庭又有新成员了
老付:[新来的别客气,当自己是群主就行.jpg]
萧寒舟:欢迎
老付:安眠小朋友怎么不回复我消息?
老付:[星星眼.jpg]
长孙永:小朋友应该睡了吧,没事,我们先想着,他明早醒了就能看到了
长孙永:话说,既然宴老狗的老婆都来了,那生日礼物不就是安眠小朋友,我们岂不是只能成为搭建他俩爱情桥梁的工具人,啧,真是便宜了宴老狗!
[恭喜长孙永获得群主授予的工具人1号头衔]
[恭喜萧寒舟获得群主授予的工具人2号头衔]
[恭喜老付获得群主授予的工具人3号头衔]
[恭喜乔望津获得群主授予的工具人4号头衔]
[恭喜zzZ获得群主授予的宴狗生日礼物头衔]
[工具人2号]萧寒舟:@老付,看来你只能死不瞑目了
[工具人3号]老付:?
[工具人2号]萧寒舟:。@老付(引用)@老付:妈的,老子可还记得……这回要是不能好好整蛊一下宴老狗,老子死不瞑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