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的强势。
简安眠好喜欢,喜欢被男人亲,喜欢被男人强壮的身体抱在怀里,好安心。
被子下,宴执陌宽厚的大掌轻轻按揉着少年柔软的肚皮,里面就算已经填满了食物,还是薄薄瘪瘪的一层,连一块多余的肉都没有。
宴执陌顿时心疼地说:“好不容易养出来的一点肉,现在又没了。”
覆盖在肚皮上的掌心温热宽厚,一只手就能将他的整块肚子盖住,简安眠早已习惯了男人的触碰,过去一年,每天他吃完饭,男人都一定要把他抱进怀里,耐心地揉他的肚子,舒服得让人直打呼噜。
但是今天的抚摸和以往又有着些许的不同,除了一如既往的温柔,更多的,是满满的疼爱和心疼,好像在用舌头舔舐一只受伤的小动物。
简安眠亲吻男人的唇角:“没关系,宴先生每天都喂喂我,马上就长回来了。”
“嗯,”宴执陌缱绻地回吻少年,带着笑意的嗓音低沉沙哑,音调特意拖长,意有所指得揉着少年白嫩的肚皮,轻轻摩挲,“我争取每天都把眠眠喂得饱饱的,肚子里装满宴先生给的。”
简安眠:“……”
给的什么?你说啊,你有本事说完啊?
两个人在床上腻歪了一早上,中午,长孙永过来检查了简安眠的身体情况,和宴执陌交流了一下平时的注意事项,然后便退出了房间,没再打扰那一对刚经历过生离死别的鸳鸯。
天知道,长孙永一推开门,就看到宴执陌把少年抱在怀里,黏糊糊地亲亲摸摸的那一刻,真以为自己的钛合金狗眼要被闪瞎了。
接下来又腻歪了两天,宇文驰忽然过来告诉宴执陌,说兰素馨过来看望了。
简安眠醒过来后,宴执陌就没再拦着其他人看望了,这两天陆续来了挺多人。
不过简安眠身体还没有好全,宴执陌不允许看望的时间太长,往往打了一声招呼,还没说上两句话,就被宴执陌冷酷无情地赶走了。
宴执陌在这方面可谓是一视同仁,就算他亲爷爷带着长孙大师来了,也被他委婉地请走了。
或许是心态上的变化,马上就能“死老公”的兰素馨看起来比以前精神多了。
宴执陌派去的那个高个子保镖阿木依然兢兢业业地跟在她身边,帮她绅士地拉开椅子。
兰素馨没有立刻坐下,看了一眼阿木额上的汗水,拆了一包卫生纸,踮起脚尖,帮阿木温柔地擦了擦汗。
阿木整个人登时僵硬成了一块木头,好半天才呐呐地接过卫生纸,在脸上胡乱抹了一把。
兰素馨朝阿木温柔一笑,优雅地坐下。
阿木静静退到身后,好像一座充满了安全感的大山,沉默地守护在兰素馨身后,只是宽大的掌心里还死死攥着那张用脏的卫生纸,连扔都忘了扔。
简安眠微微惊讶地瞪大眼睛,瞥见人高马大的阿木瞬间通红的耳朵尖,忍不住在心里缓缓咧开了一抹姨母笑。
宴执陌恍然大悟,他就说,任务都结束了,阿木怎么还不愿意回来,原来是舍不得兰素馨。
这还……挺好。
他想,阿木也跟了他这么久,是时候该跟他核算一下合同,把“卖身契”还给人家了。
宴执陌能够这么快就扳倒宴执宾和宴祖德,兰素馨功不可没。
宴执陌对待兰素馨的态度很好,难得让她在病房里多待了一会儿。
兰素馨朝简安眠关心道:“安眠,你的身体恢复得怎么样了?”
简安眠的手被男人放在掌心把玩,肩膀依赖地靠在男人的怀里,朝兰素馨笑得腼腆:“谢谢伯母关心,宴先生这段时间一直在照顾我,我比之前已经好很多了。”
“看出来了,脸上都有红光了,执陌确实把你照顾得很好,”兰素馨感慨,“前段时间你真是受苦了,你不知道,在你失踪的那几天,执陌整个人都像失了魂似的,就吊着一口气,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样,看得我们老是心惊肉跳地害怕他是不是下一刻就要原地倒下。”
宴执陌轻咳一声:“伯母。”
兰素馨捂了一下唇:“好了,我不多嘴了,这些话,还是留着你们自己下去说吧。”
简安眠心疼得不行,情不自禁地握紧了男人的手,他忽然意识到,男人受到的痛苦,可能比他想象的还要多。
然而男人问了他的痛,吻了他的伤,他却还没有仔细询问男人的痛和伤。
他的惯性思维总觉得,男人是主角攻,合该顶天立地般强大,不会被任何打倒。
却忽略了,这是现实世界,不是小说。
而男人,是凡体肉胎,不是纸片人,也是会受伤和心痛的。
简安眠抿了一下嘴唇,想着今天下去后一定要找机会和男人好好问清楚。
这时,宇文驰过来了。
他看到病房里这么多人,愣了愣,朝兰素馨礼貌地点了点头,看向宴执陌说:
“宴总,警方刚才打来电话,说小夫人如果休息好了,麻烦去一趟警局,做个笔录。”
宴执陌条件反射想要拒绝,简安眠忽然轻轻拉了一下他的手,他侧头,眉眼温柔:“眠眠,怎么了?”
简安眠声音软软的:“没关系的,宴先生,我休息好了,长孙医生之前不是也说,可以适当出去走走的吗?我可以去的。”
宴执陌摸了摸简安眠的脸,气色确实比刚救出来的时候红润了很多,一直窝在屋子里也不太健康,走动一下,有精神。
这么想着,他点头:“好,那就去吧,早点结束也好,免得那边一直打电话,反而不能好好休息。”
兰素馨站起来:“你们是不是还有事,那我就不打扰了。”
她正准备离开,宴执陌望着她的背影,忽然喊住了她:“伯母,你要不要跟我们一起?”
兰素馨愣了愣,回头。
宴执陌温和地笑了一下,认真道:“去最后和宴祖德见一面。”
最后兰素馨跟他们一起去了一趟警局。
宴执陌陪简安眠去做笔录,兰素馨则被警察带去和宴祖德见面。
期间宴执陌作为简安眠的合法丈夫,要帮忙跑一些手续,就让宇文驰守着简安眠。
宇文驰认真应下:“宴总,您放心吧,我会照顾好小夫人的。”
宴执陌俯身自然地亲了一下简安眠的嘴唇,抚摸少年一瞬间变红的脸,温柔道:“眠眠就在这里乖乖坐会儿,别乱跑,我马上回来。”
宇文驰两眼空空地望着天花板:“……”
简安眠害羞地瞥了一眼宇文驰,忽地快速凑上去,回吻了一下男人的唇,眸光水润地仰视着男人温柔的黑眸,在男人温暖的掌心轻蹭,睫毛轻颤,很乖顺的模样:“嗯,我等你。”
宇文驰:“……”
天花板真好看,他爱看天花板。
等宴执陌走了,宇文驰才缓缓放下了抬僵了的脖子,瞄了一眼还恋恋不舍地望着男人离开的方向的少年,忍不住感慨道:“小简先生,你和宴总的感情真的好好啊。”
简安眠小脸一红,心里又止不住地小雀跃,抿着嘴唇羞涩地弯了弯眼睛:“嗯,谢谢。”
“小简先生,你可能不知道,当初宴总发现你失踪后,简直茶不思饭不想,整整三天愣是没合过眼,我们都以为他不要命了。”
这些话兰素馨之前也说过,简安眠心里不禁再次升起细密的疼,心疼他的宴先生,默默承受了那么多的痛。
而接下来宇文驰的话,却是对简安眠的心脏造成了剧烈的打击。
“当时关于你失踪的线索中断的时候,宴总还去找过宴祖德,想看看能不能从他嘴里获得你的去向,结果宴祖德这个杀千刀的,竟然要宴总跪下来磕三个头,说什么,要是他开心了,或许能告诉宴总,这想想都不可能啊,我本来以为鬼都不会信他,结果宴总当时竟然真的——”
简安眠猛地攥住宇文驰的手臂,嗓音发颤,眼眶瞬间红了:“宴先生他跪了吗?!”
宇文驰连忙摇头:“没有没有,你放心,我当时立刻制止了宴总,没有让宴祖德得逞,我只是怕,当时如果我不在,他真的会……因为宴总后来说,只要有一丝可能,他都不想放弃。”
任何一丝可能,他都不想放弃。
所以明知道宴祖德是在故意羞辱他,他仍然会选择服从对方。
简安眠简直不敢想象,男人那么高傲矜贵的一个人,竟是为了自己,连尊严都不要了。
心脏好像被无数尖锐的针扎一般疼,简安眠鼻腔涌上一阵强烈的酸楚,眼眶酸热,喉结干涩地滚了滚,眼泪就如泉水般哗啦冒了出来。
宇文驰:“……”
糟糕,好像不小心多嘴了。
宇文驰默默缩起脖子、垂下头,可怜弱小又无助地蜷在角落,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宴执陌跑完手续,正好碰上兰素馨出来。
也不知道在里面经历了什么,兰素馨的眼眶微微泛红,眼里噙着泪,好像哭过,病弱的身躯被阿木搀扶着。
看到宴执陌,兰素馨扶着阿木的手臂,努力挺起脊背,仿佛这么多年以来第一次尝试着抬起头颅、有尊严地做人,泪水朦胧的眸子坚定地望着宴执陌的黑眸,一字字认真道:“执陌,我想申请离婚。”
宴执陌温和地望着她:“好,你放心,我会帮你的。”
他顿了一下,朝兰素馨露出一抹发自内心的善意的微笑:“伯母……不,兰女士,恭喜你,你自由了。”
兰素馨现在情绪不太好,阿木就带兰素馨先回去了。
宴执陌独自回到简安眠身边,刚走近,少年就一头扎进了他的怀里,毛茸茸的脑袋埋在他的胸前撒娇般地蹭了蹭。
“怎么了?”宴执陌抱着他坐下,亲吻少年的头顶。
少年将脑袋死死地埋在男人怀里,嗓音莫名有点闷:“宴先生,我想你了……”
宴执陌没察觉不对,他享受着少年每时每刻的思念和依赖,修长的手指在少年白嫩的耳根和后颈处细腻地摩挲。
少年的脖颈细白柔软,男人宽大厚重的掌心覆盖在其上,仿佛轻轻一掐就碎。
然而男人的触碰却温柔到了极点,如同捧着一把玉石般小心翼翼、珍而重之。
“才几分钟没见就想我了,这么黏人啊。”男人声线低沉磁性,溺人得紧。
宇文驰心虚地低着头:“宴总,如果没别的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宴执陌注意力都在小朋友身上,没怎么在意宇文驰:“嗯,你先回去吧。”
宇文驰几乎是慌不择路地遁了。
简安眠嗓音再也控制不住般,发着颤,哽咽地说:“宴先生,我们回家吧。”
宴执陌眉头微蹙,轻轻推开少年的肩,露出了一张布满泪痕的湿淋淋的脸。
“怎么了宝贝,怎么哭了?”宴执陌登时吓了一跳,连忙轻轻捧起少年的脸,亲吻少年柔软潮湿的脸颊,吻他泛红的眼角和湿漉漉的眼皮,恶狠狠地咬了咬牙,“该死的,宇文驰是不是欺负你了?嗯?告诉宴先生,宴先生替你做主!”
“没有,不关宇文先生的事,”简安眠低低地抽泣,连哭都是安安静静的,可怜得紧,拉着男人的衣摆,嗓音发颤,“宴先生,我们回家再说吧。”
“好,我们先回家,回家再说。”宴执陌简直要心疼死了,他不过就离开一小会儿,该死的宇文驰究竟跟他家小宝贝胡说八道了些什么?!
好不容易回了医院,宴执陌连忙将一路抽咽不停的小朋友抱上床,将少年的脸颊轻柔地捧在掌心,不住地亲吻少年的嘴唇:“宝宝,不哭了好不好?到底什么了,是不是谁欺负你了,告诉宴先生,宴先生帮你教训他!”
简安眠舔了一下咸湿的嘴唇,白细的手心疼地抚摸男人的面庞,嗓音沙哑地说:“宴先生,宇文先生跟我说,我失踪的时候,你还去找过宴祖德,然后他……他让你下跪,是不是?”
宴执陌愣了一下,没想到居然是因为这个,他在心里将嘴贱的宇文驰狠狠臭骂了一顿,赶紧亲吻少年,安慰道:“没事没事,你别听宇文驰胡说八道,宴先生没有跪。”
简安眠缓缓摇头,在男人亲吻的间隙小声地抽泣,好伤心地掉着眼泪。
他好心疼他的宴先生,心疼着他的心痛。
他好想做点什么,想……在宴先生身上留下属于自己的标记。
此时的他才恍然意识到,不仅是男人对他有着强烈的占有欲,他对男人的占有欲,其实也是极为不正常的。
他们对彼此的渴望和吸引,从来都是不相上下的。
泪眼朦胧中,简安眠模模糊糊地看到了男人喉结上的那颗痣。
他忽然想起第一次做的与男人的梦,梦里的男人放肆地亲吻自己的嘴唇和身体。
而他,则轻咬着男人的喉结,尽情地沉沦于与男人的情海中。
简安眠忽然感到一阵莫名的情绪冲上大脑,他舔了一下嘴唇,忽地朝男人扑了过去,发狠般地咬住了男人的脖子。
宴执陌嘶了一声,感觉少年湿漉漉的舌头从自己的喉结上重重地舔舐过去,带着一种奇异的感觉,好像强大的野兽头一回被弱小的动物扼住了命运的咽喉,喉结剧烈滚动,本能地想要驱赶胆敢挑衅自己的小家伙。
然而宴执陌却只能微微僵硬了一下,接着便放松了呼吸,主动抬起头颅,露出线条流畅性感的脖子,向少年全然信任地袒露自己身体最脆弱的部分,宽厚的大掌顺毛一般,从少年毛茸茸的后脑勺一路摸到少年清瘦的脊背,一下又一下。
纵容着少年放肆的侵犯,放任弱小的小动物在自己身上肆意地标记和撒野。
少年是属于他的,而他,也是独属于少年的。
第96章 盖章-潮湿-马甲
简安眠伸出舌头, 在男人性感的喉结上舔舐了一圈,发狠地用力吸了一口,最后用红软的唇轻轻吻了一下, 颤抖着睫毛,缓缓退离了身子。
男人的脖颈线条干净利落, 充满了成熟男性的魅力,此时,一颗鲜红的牙印好像一枚小小的印章一样, 印刻在男人性感的喉结上, 牙印周围湿漉漉的全是晶莹的口水,配上男人坚毅的样貌和宠溺的眼神,简直让人忍不住嫉妒这个可以在男人脖子上肆意盖章的人。
简安眠做的时候全凭一股冲劲儿, 现在脑子清醒了,嫣红的眼尾悄悄瞄一眼男人喉结上那枚暧昧的红印, 登时臊了一个大红脸, 猛一下扎进男人宽阔的怀抱里,眼睛一闭,装死。
宴执陌深邃的黑眸垂下,好宠溺地望着怀里害羞的少年,薄唇抬起的弧度温柔得溺人,滚烫的掌心摩挲着少年白细的后颈皮肉,后背脖子都红透了, 跟抱着一只小火炉似的,好烫。
“好了,宝宝不哭了, 现在宴先生被眠眠做了标记,眠眠是不是开心了?嗯?”
后颈敏感的皮肤落下一道灼烫的触感, 好像是男人吻在了上面,简安眠身体瞬间过电般轻颤了一下,唇间溢出小动物似的轻吟。
“真可爱。”宴执陌爱不释手地抚摸着少年青涩而清瘦的身躯,他简直爱死了少年的直白和坦率,脸皮却又薄得要命,每次都一头脑热地冲上来,完了却又把自己臊得不行,好矛盾,简直可爱死了。
“眠眠宝贝,好甜。”
宴执陌凑到少年嫣红的耳畔,轻咬少年通红的耳朵尖,故意往里面呵气,欣赏少年在自己的掌心下轻颤的模样。
“眠眠咬在宴先生身上的痕迹,好甜。”
男人的嗓音压得又低又磁,性感的尾音带着一丝气声,钩子似的一下下挠在心尖。
简安眠心跳剧烈快速,感觉自己的骨头都快要融化在男人酥麻的嗓音里,浑身的每一个细胞都被男人性感的气息浸染得颤抖,头皮发麻。
“如果眠眠喜欢,就算在宴先生的全身上下都做满独属于眠眠的标记,我也心甘情愿,因为我是属于你的,你可以对我为所欲为,我都丝毫不会反抗……”
简安眠脊椎骨猛地颤了一下,浑身的血液都燃烧起来,他只要稍微幻想一下那个场景,大脑就一阵发热般眩晕,连呼吸都变得急促。
他吞咽了两口口水,黑眸朦胧,卷翘的睫毛都被自己氤氲的泪雾浸湿,颤抖地伸出两只白皙的手,捂住男人的嘴巴:“宴先生,不……不要再说了……”
宴执陌低沉地笑了一下,顺势将小朋友白嫩的双手捧在嘴边啄吻,嗓音宠溺:“好了,知道你脸皮薄,我不欺负你了。”
他顿了顿,薄唇勾起一抹揶揄的弧度,咬着少年红到滴血的耳尖,声线喑哑地低喃:
“不过……宴先生的提议,永远有效。”
简安眠骨头瞬间酥软在男人怀里,脸颊红得好像涂满了胭脂,莹亮的黑眸水雾氤氲,登时便融化成了一滩春水。
好……涩。
可是他的内心为什么还有一丝期待?一想到他能够像刚才那样,把高大俊美的男人压在身下肆无忌惮地酱酱酿酿,他……他就好兴奋是怎么回事?
救命,他好变态。qvq
两个人就这么静静相拥了片刻,宴执陌叫来的饭到了,宴执陌亲手投喂完简安眠,把饭盒送了出去,回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部手机。
他走到简安眠身边,搂着简安眠的腰,执起小朋友的手,把手机送还到他手中。
“给,你的手机,拿好了,”宴执陌亲吻了一下少年的耳廓,温声解释,“前段时间你身体状况不好,怕影响你休息,没把手机还你,现在你已经睡了两天了,精神好了很多,快打开手机看看,这段时间有没有人找你。”
简安眠愣了一下,他就说他这两天总感觉少了点什么,原来是失去了互联网。
自从他醒过来后,他就忙着和男人亲嘴儿,除此之外的时间全都在睡觉,连手机不在身边都没有发现。
要知道他以前,一天不码字,晚上都难受得睡不着觉,他真是堕落了!忏悔忏悔!
“你慢慢看,我去处理一下公务。”
简安眠激动地捧着手机,眼睛都弯成了两道月牙:“嗯,好,宴先生你去忙吧!”
现代人怎么可能离得了手机?他现在才觉得自己整个人完整了!
宴执陌看到小朋友眼睛亮晶晶的,就跟看到肉骨头的小狗一样,心里顿时就不太高兴。
他家小朋友只可以用这样的眼神看他,就算是看手机也不行。
宴执陌冷硬的下颌线绷紧,薄唇微抿,登时就挎着个逼脸,忍不住酸唧唧道:“虽然手机还给你了,但是也不能看太久。”
他在小朋友不可思议的目光下,无情地伸出两根手指头,严肃道:“最多看两个小时,两个小时之后,我过来收手机。”
他才不是在吃手机的醋,他只是单纯的关心小朋友的身体。
简安眠小嘴一撇:“啊,才两个小时……”
就算码字,都最多只能写两千呢!
简安眠抱住男人的手臂,轻轻晃动,柔软的身体在男人怀里小动物似的拱:“不可以再长一点吗?再加两小时吧,就两小时,好不好?”
宴执陌喉结悄悄滚了滚,垂眸,眸光微动,嘴里却硬邦邦地说:“不行,你身体现在还没有完全恢复,能把手机还给你就很不错了,不可以得寸进尺。”
简安眠才不管,他和男人互通了心意,胆子也大了,都敢撒娇了,软滑的脸蛋蹭着男人硬朗的下巴,拉长尾音:“求你了,宴先生,我知道宴先生你最好了,我好喜欢你的。”
宴执陌眸光微动,但还是没有妥协。
“求你了……”简安眠咬了一下嘴唇,忽然红着脸、踮起脚尖,凑到男人耳畔,甜软的嗓音颤抖地唤道,“老公……”
“……!!”宴执陌浑身的肌肉骤然紧绷,一把按住在自己怀里乱蹭的小朋友,狠狠闭了闭眼睛,深吸一口气,将小朋友抱在怀里,发泄地揉乱他的头发,无奈地低叹,“真是怕了你了,再给你一小时,最多一小时,不能再多了。”
简安眠发出欢快的呼声,跳起来,在男人的脸上重重亲了一口:“谢谢宴先生,爱你!”
宴执陌心里甜得冒泡,但是一想到小朋友是为了看手机,才出卖的色相,又忍不住发酸。
不能深想,越想越难受。
宴执陌不舍地捏捏小朋友的爪子,抱着电脑去旁边的沙发上办公了。
男人一走,简安眠立刻欢天喜地地捧着手机上了床,等待开机。
宴执陌瞥见小朋友两只漂亮的眼睛都快粘在手机上了,表情缓缓垮下,内心的酸意终究还是战胜了甜味,忍不住在心里唾骂,什么破手机,把他家小朋友的魂儿都勾没了,要知道前两天没有手机的时候,他家小朋友的所有注意力可全在他的身上!
简安眠鼻翼耸动,好怪,怎么忽然闻到一股好浓的酸味?谁家的醋坛子打翻了?
他眨了眨眼,扭头看向宴执陌,就看到男人一脸阴沉地瞪着电脑,头顶的怨气都快凝实了。
如果放在漫画里,现在男人的周围一定画满了黑色扭曲的、阴暗的波浪线。
这是怎么了?谁又把他惹到了?
简安眠瞄了一眼自己手里的手机,再度缓缓眨了眨眼睛,心里产生了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
不……是……吧……
宴先生,要不要这么可爱?
连手机的醋都吃!
简安眠忍不住捂嘴偷笑了一下,心里好像不小心偷吃了一口蜂蜜一样甜。
他想了想,抓起手机,爬下床,悄悄朝男人的方向走去。
宴执陌正阴沉地处理着邮件,突然感觉面前落下了一道阴影。
他抬头,眼睁睁望着他的小朋友红着脸推开他的肩膀,把他的两只修长的手臂往两边扒开,露出身前的一块空位,然后背对着他,坐到了他身前,蜷缩在他的怀里,最后把扒开的两条手臂又一一抬回来,抱在自己胸前,强行将自己塞进了他的怀抱。
“……”宴执陌目瞪口呆地望着怀里突然长出来的小朋友,简直快要被可爱得心都化了。
心里原本的那点小醋意瞬间烟消云散,转而变成了满胸膛的甜蜜,简直快要得糖尿病。
他前面三十年都没有想过,原来坐在沙发上办公,怀里是可以长出来老婆的!
怎么会这么萌啊!老天!
宴执陌难掩喜悦地抱住怀里的少年,他身材高大,少年被他圈在怀中,好小一只,他刚好能把他的下巴搁在少年肩窝里,用嘴唇和鼻子狠狠蹭了蹭少年白嫩的侧颈和耳后根,声线里透露着难以掩饰的激动:“宝宝,不在床上玩吗?怎么突然跑过来了?嗯?”
简安眠抬起头,一只白皙的小手摸着男人的侧脸,艰难地凑上去,在男人的嘴唇上重重地亲了一口,脸蛋在男人性感的脖颈和下颌骨处亲昵地蹭,眼睛好亮,嗓音软糯:“宴先生,你不要不开心,我陪着你好不好?”
他顿了一下,柔软的额发软乎乎地蹭过男人的脸,直白又真挚地说:“还有,宴先生,你总跟我说,如果有人欺负我,或者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一定要告诉你,但是,如果平时你有什么不开心的,你也可以直接跟我说的,不要一个人憋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