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美强惨拯救计划—— by抵岸

作者:抵岸  录入:07-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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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难怪。
路轩本就比路川辞年纪大,算是以大欺小了,还带了两个保镖,路川辞再厉害也只是个小孩子,和两个成年人打架,很吃亏。
但也不错。
没吃大亏。
除了嘴角受伤,其余地方都好好地。
倒是那个路轩,被路川辞打得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眼睛黑青,那叫一个惨。
两人被关小黑屋了。
理由是打架斗殴。
不管对错,打架总是不对的,不做惩处,别的小朋友效仿怎么办。
故而时宴还是很接受这个惩罚的。
而且这个惩罚是和路川辞在一起哎,有什么不开心的。每天看一看路川辞漂亮的容颜,赏心悦目,心情都会好许多!
路川辞坐在一边,整个人都散发着阴郁气息,而时宴就坐在他身旁,笑嘻嘻的,说话也又软又好听,仿佛一个温暖的小太阳。
路川辞一句话也不说,时宴给他上药,路川辞避开脸,时宴起身,换个角度继续上药。
“我还是第一次被关小黑屋呢!”听起来还有点雀跃,时宴笑道:“我觉得这个小黑屋比我住的地方还要好,要是天天被关小黑屋就好了。”
路川辞掀起眼皮:“你上次还说要是天天生病就好了。”
时宴点头:“生病有好吃的,关小黑屋有豪华标间,多好。”
路川辞看着时宴的眼睛,发现对方不是虚伪地说谎。
时宴的眼睛颜色浅淡,却干净透底,一眼就能看透这个人,没什么心机,就像是时宴平日表现出来的那样,一个……很仁慈的人。
他不懂,这世上怎么还会有这样简单的存在。
再干净的人,也会被污秽所浸染。
可时宴没有。
时宴问:“你生气啦?不理我啦?”
路川辞垂眸。
时宴扯了扯路川辞的袖子,“我那么喜欢你,你不可以不喜欢我。”
路川辞问:“你对谁都会说喜欢?”
时宴摇头:“没有啊,目前只对你说过。”话声一顿,“未来会对谁那就无法保证了。”
路川辞哦一声。
突然更不快乐了。
一想到时宴以后也有可能对另一个人说这些话,比被人打了一拳还难受。
可时宴怎么会喜欢他呢。
路川辞低嘲:“怎么,你不觉得我作恶多端,品行不好了?”他盯着时宴的眼睛,“威胁许壮的人是我,殴打路轩的人也是我,都是我。”
时宴一顿,摸了摸路川辞的脑袋,“我想了想,如果许壮以后会变成路轩那样的坏人,那多威胁几次,也挺好。”再一顿,“天帝说过,诱人向善,阻人为恶。我们的做法是正确的。”再一笑,“天帝你知道吧,就是神仙,天宫里官儿最大的那个神仙!”
路川辞撇嘴:“神仙说的话你就这么信?”况且,这世上真的会有神仙?可笑。
时宴:“……”
可不得信吗。
他紧紧握住路川辞,交代遗言一般:“得信,不仅我信,你也要信。”
路川辞:“我就不信。”
时宴:“啊,那你怎样才能信呢。”
路川辞沉默了下。
低头,良久,“你让他们把我爸妈还给我啊。”
时宴:“……”
路川辞抬头,扯出笑:“还给我,我就信。”
时宴:那您还是别信了吧。
虽是这么说,但时宴还是认真思考了下可行性。
他现在要是找到天帝,说,你给我破个例,天帝会不会一脚踹飞他?
006温馨提示:【任务未完成前,你无法回到仙界哦。】
见时宴一直没说话,路川辞失笑,“我就是开个玩笑。别当真。”他松了松领口,淡淡道:“我爸妈死都死了,怎么可能还回来。”
时宴被他这随意的语气伤到了,小声道:“我真的很想帮你,但对不起。”
路川辞微微怔住,半晌,嗤笑:“笨死了。”他抓住时宴,让人坐到自己旁边,轻轻道:“别动,让我靠靠。”
时宴一下都不动了,比石头还稳固。
路川辞像是有点累了,声音都变得倦懒许多:“你父母呢?”
时宴回忆:“他们出去打仗了。”
飞升前的父母都是军中的,战乱肆起,他父母很早就出去随军了。
路川辞轻声:“你既然是烈士遗孤,怎么会来到福利院呢。”
时宴:“……被坏人制裁了。”
006:【你好好讲话啊。】
路川辞笑了下:“那帮我谢谢这个坏人。”
006:【?】
客气了客气了。
时宴挑眉。
路川辞缓缓闭上眼睛,小憩一般,低声:“如果不是这个坏人,我可能就遇不见你了。”
路川辞睡着了。
时宴是第一次观察到路川辞的睡颜。
比白天安静祥和,眼角眉梢的戾气也淡了许多,卷翘的睫毛微微低垂,漂亮的眉眼像是月牙一般,寂静的美。
他轻轻捏了下路川辞的耳朵,路川辞的脑袋在他肩头蹭了下,刮的时宴肩膀痒痒的。
时宴以为路川辞被他闹醒了,谁知路川辞只是往他怀里蹭了蹭,蹭得更紧,几乎成了怀抱模样,而路川辞就那么靠拢在他的胸前,犹如沉睡的小兽,静谧乖巧。
乖巧这次词竟然也能用在路川辞身上,破天荒了。
从第一眼见到这个人,路川辞给他留下的印象就只有阴沉冷淡,那种不属于这个年龄的特质在路川辞身上一一体现。
时宴对人类不了解,对小孩子更不了解。
他没有童年。
他飞升前的童年只有无尽的杀戮。
战火飘零,横尸遍野。
他也没怎么和父母接触过,不知道依偎在父母身边是什么感受。
从他记事开始,直至死亡飞升的那一刻,他都觉得自己像个工具,杀人工具。
他的生命是从飞升后正式开始的。
飞升的那天,天帝对他说:“百年来的第一个战将,你一定是最有希望光耀天界的。”
可惜了。
时宴的咸鱼精神只会享福拒绝吃苦。
他在天上被天帝保护得很好,天帝就像是他们的大家长,让他们无忧无虑地成长。
为此,天界没有勾心斗角,大家都单纯得可怜。
今日发生的事情,杀了时宴他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会有小朋友那么狠毒呢。
为什么许壮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负别人,为什么路轩只是少年模样就能对一个丧父丧母的孩子说出那般恶毒的话。
他不理解,完全不理解。
小黑屋的惩罚结束后,时宴和路川辞几乎是形影不离了。
时宴觉得是自己没有照顾好路川辞,否则路川辞就不会遇见路轩,故多心照顾。
路川辞也一反常态,主动和时宴同行。
他对时宴的态度让所有人羡煞不已。
两人会一同爬到专属于他们的房顶,眺望远方,欣赏黑夜里璀璨的霓虹灯,注视那一座座鼎立的高楼大厦。
两人没有畅想未来。
时宴不畅想是因为他觉得自己总有一天会回到天上的。
路川辞不说是因为他觉得他的未来只有黑暗,他不想让时宴这张白纸因为他的存在而浑浊。
这一日,轮到路川辞打扫楼道卫生了,时宴则轮班去后院清扫了。
通常都是路川辞早早打扫完,然后去找时宴,这次时宴给他说:“你来晚点。”
路川辞看了眼他。
时宴小声道:“我要给你个惊喜!”
路川辞挑眉。
时宴抱着自己的大扫把就走了。
他想,他要给路川辞做一个新的羽毛扇。
在他看来,礼物转送不是什么大事儿,天界经常有拿别人送的礼物再送别人,但凡人似乎不这么认为。
而且他心底也隐隐觉得,路川辞心思敏感,就更不应该给对方一个二手礼物了。
路川辞值得最好的。
扛着大扫把到后院,时宴很想高呼一声:“嘿!我的小鸟们!都快出来帮帮忙啦!”
小鸟:……再见吧您嘞!
望了一圈,安安静静,鸟都不见了,时宴摸了摸脸,嗯?他在凡间也没多长时间,这些鸟儿就已经发现他罗刹的真面貌?
想当初,鹊桥边的那些鸟,一见到他,不是凶凶地啄他报复他就是避得远远的。
后院的位置特殊,那边有两道小门,一道门上了锁,任谁也打不开,另一道门平日也不开,偶尔有小朋友顽皮,想出去玩就从那道门出去了。
而此刻,那道门外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像是有人在说话。
时宴静静看了几眼,侧目,避开身子,站到了一个阴影处,任谁也发现不了。
没一会儿,几道人影出现了,率先就是那熟悉的声音:“听清楚了,你们四个一定要给我把路川辞抓出来,妈的,老子这次不把他腿打断就不算完!”
四个保镖即将走来,黑西服,面容冷肃,一派肃杀。
时宴不躲不藏地站了出来。
“怪不都小鸟都不见了,小鸟最有灵性,一见脏物就会飞走。”时宴缓缓上前,语气清淡,他上下扫了眼路轩,语气还算温和:“不要再做这种坏事了,你走吧,我可以装作没听见。”
天帝说,人要懂得宽恕与原谅。
尽管他并不愿意宽恕,但也依旧这么做了。
路轩被逗笑了,若是路川辞他可能还要计较下,面前这个人算个什么东西?竟然也配和自己这么说话。
“你是路川辞养的狗?”路轩戏谑地问,“路川辞有本事啊,在福利院这种地方都能收到这么忠心的狗。”
时宴皱眉。
在天上,不会有人用犬作词去辱骂他人,因为犬是十二属,自有门户,不可冒犯。
可人间似乎会以此作辱骂。
就像路轩,神态与语气一听就不是什么好话。
时宴眉头皱得更紧了。
再次提醒:“你说的话我很不喜欢,我希望你离开。你年纪还小,应该将精力放在正道,而不是拘泥于私人纠葛。”
路轩哦一声,音调抬高,玩虐地笑了笑,走上前,拍了拍时宴的胸口,“小朋友,路川辞给了你什么好处啊,我双倍给你,也来给我当听话的好狗吧。”
路轩讥笑:“路川辞可是个克父克母的天煞孤星,这种人,我们路家不要,而我们路家不要的人,就应该从这个世上消失。”
时宴站定,心底惊愕,这些话是一个未成年能说出口的?
时宴周身气压再降了几个调。
路轩扫兴地说:“算了,我自己进去,我要亲自打断路川辞的腿。”
他刚走了一步,时宴一个扫把横扫过去,路轩惊呼一声,还未反应,时宴就已经逼近。
那杂乱的扫把犹如长戟,风卷平沙,气势凌厉!
时宴一把扣住路轩的脖子,将人抵在墙上,沉眸:“我非常不喜欢你的每一句话,同时,你让我很生气,我不想生气,所以,请你为你刚才的所有话,道歉。”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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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告!警告!不可利用自身力量攻击本世界人类!】
时宴勾唇冷笑,听着路轩的怒吼:“你们都是死人吗?!”四个保镖直接冲来,时宴一个侧身躲开,上去就是一脚,路轩被他踹倒在地,他踩在路轩背上,冷冷凝视,“你刚才说你想断了路川辞一条腿?那不如我先帮你断了,如何?”
路轩恐惧地喊:“不要!不要!”
时宴脚下力道加重:“我说了,道歉。”
路轩咬牙,硬是不肯说。
时宴眉心一跳,话锋一转:“我问你,路川辞的父母是怎么死的?”
路轩瞪大眼。
时宴却不客气,弯腰,一把抓住对方的头发,逼迫对方抬头,以最屈辱的姿势趴在地上,而那四个保镖因为路轩在时宴手里,也不敢轻举妄动。
时宴淡淡:“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警报!警报!已察觉到严重暴力倾向!请立刻制止!】
微弱的电流在时宴手腕环绕,青光闪闪,时宴仿佛没看见,他连飞升的天雷都受了数遭,还会怕一个系统的电击?
大可一试,如若真能电击死他,那也是时运到头,命中该绝。
路轩感受到了颈部骨头的撕扯,寸疼,他慌了,他怕了,他突然感觉这个人真的有可能伤害他,哭天喊地的说:“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只听别人说过,说是他父母自己蠢中了计!”
时宴低眼。
看来006的情报没错了。
路川辞的父母有很大可能是被陷害致死。
时宴淡淡道:“好,言归正传,道歉。道歉了我就放开你。”
“啊啊啊啊疼——”路轩嘶吼,头发被时宴拽得生疼,后颈和喉咙也传来了撕裂的痛,生理泪水不受控的往下流,时宴见保镖要动手,轻描淡写,“此时此刻,我有无数次机会杀了他,而你们却只有一次机会救他。你们敢吗?”
那抹眼神,平静而犀利,足以让人信服。
路轩受不了了,哭喊道:“我道歉!我道歉!我给路川辞道歉!”
时宴又道:“给路川辞的父母道歉。”
路轩撕心裂肺地喊:“都道歉你放开我!!”
时宴:“说你错了。”
路轩恨不能杀了时宴,“我……”
“嗯?”见路轩犹豫,时宴手下加重了力道,此刻他手腕上的电流更厉害了,几乎让整个手臂酥麻,时宴心中暗道:“系统还挺厉害。”这电流,有点疼啊……但,他认输他名字倒着写。
路轩怒道:“我错了!!!”
时宴松开了手,长吐一口气。
还好还好,名字不用倒着写了,他还叫时宴。他站起身,嘟囔道:“早点说不就好了。”
路轩大口喘气,擦了把眼泪,狠狠瞪着时宴的背影。
陡然间!一把匕首朝着时宴的腿部就扎去!
一旦扎下,时宴的腿肯定废了,但很可惜,时宴一个反踢,匕首落空,他瞬时夺去,毫不仁慈地一击,鲜血喷溅!
紧随其后的嘶吼声响彻福利院。
喷溅的鲜血染红了时宴的眼,强烈的电流让他的手不得不松开匕首,让他的心脏像是在油锅里沸腾,时宴阴冷的说:“最后一次,滚。”
说完,大脑一阵缺氧,电流感加剧,甚至让他有些喘不上气,走路都是轻微摇晃的。
这是他近千年来,第一次出手。
因为千年来他都没下过凡,千年来也都没有和人交过手。
他想,他是神仙里的耻辱,竟然去对一个未成年动手了。
他想,就算再来一次,他依旧会这么做。
时宴走后,狭窄的小道里,许壮目睹了全部过程,身子颤抖,震惊惶恐,他握紧拳头,作势就要去举报,要去给所有人说时宴的真面目!
可他这一转身,就见到了路川辞。
路川辞手插兜:“你看见什么了?”
许壮愣住了。
路川辞上前:“还是你听见什么了?”
许壮:“……你们!你们瞒不住的。”
路川辞只是笑笑,甚至连话都没说一句,许壮冷汗直下,颤声道:“我……我什么都没看见没听见……”
路川辞温和地说:“嗯,很好。”他靠近许壮耳边,“最好如此。”
时宴打扫完卫生,回去后,路川辞正在他的床上睡觉,时宴失笑:“你这个时间睡觉了,晚上还睡吗?”
路川辞没回应。
时宴揪了揪他的耳朵:“你在装睡。”
路川辞睁开眼,笑的明朗,“被你发现了。”他伸出手,几分撒娇,诉苦道:“擦桌子的时候撞到手了。时宴,好疼。”
时宴心弦一动。
路川辞叫他名字的时候,声音很低,柔和倦懒。
莫名被这么一叫,还让他有点心跳加快。
果然长得漂亮是有特权的。
路川辞靠颜值都能一直在他这里有特权。
思及此,时宴赶忙抱住路川辞的脑袋,诚恳地说:“小路啊,保护好你的脸。”
路川辞:“?”
时宴:“万一破相了,说不准我就不喜欢你了。”
路川辞:“……”
渣的光明磊落。
路川辞坐起身子,礼貌微笑。
时宴这个人,总是能说出很多奇奇怪怪让他接不上来的话。
时宴讪笑,握住路川辞的手,一边轻轻揉捏,一边帮他吹风,“吹一吹就不疼了。”他虽然没被照顾过,但他见过天帝照顾公主们,就是这样的。
路川辞怔了怔,直觉身体燥热,手心发痒,这是他从未体会过的温暖,从未。
从他记事起,他的父母就忙碌于事业,早出晚归。
他被不同的佣人带大,幼儿园时,别的小朋友都有家长开家长会,他没有,他的父母只会派秘书过来公事公办,用幼儿园老师的话说:“带你这么久了,你父母对老师来说还是陌生人呢。”
再之后,父母被陷害,负债累累,父亲跳楼自杀,母亲没过多久也自杀了。就留下了他一人。
路川辞通常不会评判一个人,但他对父母,很早很早就有了评判:既然无法承担责任,那又为什么要生下他。
思绪飘远,时宴和他说话他也没听见,回过神后,只见时宴正望着他,有些好奇,时宴说:“你刚才的表情好吓人啊。”时宴轻轻抚上去,用手挑起路川辞的嘴角,“笑一笑,我喜欢你笑的样子。”
路川辞耳朵一红,不自在的别过头,“幼稚。”
时宴:“幼稚就幼稚,我们本身就是小朋友,我们不幼稚,让谁去幼稚?”
路川辞挑眉:“你多大了?”
只知道他俩差不多大,还一直没问过年龄呢。
时宴沉思。
先问:“你先说。”
路川辞:“属虎,还差三个月过生日。”
“好嘞,我比你大。”
“……”
路川辞狐疑地盯着时宴,总觉得对方是在开玩笑。
可谁会拿年龄开玩笑呢。
时宴心虚地想,反正他年龄大,也不算占便宜。
时宴取笑:“你要叫我哥哥的。”
路川辞:“……”
“叫啊叫啊!”
路川辞蹦下床,压根不带理。
时宴扑通跳到路川辞背上,脸贴脸,任由路川辞怎么甩都甩不开。
时宴注意到了路川辞烧红的耳朵,笑嘻嘻:“你耳朵红了,你在害羞?”旋即大笑:“叫声哥哥就害羞啦?”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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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宴知道自己总有一天会离开福利院的,但没想到这么快。
行走在街巷间,人行错落,到处都是陌生的风景,别有一番滋味。
比起兴高采烈的时宴,路川辞是肉眼可见的沉抑。
一个没注意,时宴已经跑到前方马路上了,感慨万千:“凡人果然聪慧,都创造出这样神奇的物件了。”他看着各式各样的移动工具,随处可见的指示灯牌,还有闪动画面的大屏幕,每一个都觉得无比新奇。
那边商场有个电子大屏,超高仿真,一只大手从屏幕探了出来,惊得时宴连连后退。
路川辞扶住他,“假的。”
时宴平复心情,“可是我看见那只手出来了。好可怕。”
刘姥姥进大观园也不过如此了。
时宴毫不掩饰自己的没见识,路上的行人一见他惊讶的样子都忍不住偷笑。
时宴发现被笑话了,抓抓头发,明媚地笑了回去。
交警过来了:“你这小娃娃,父母呢,你和你哥哥一起出来的?”
路川辞挑眉,笑意浮上眼角。
时宴郑重地说:“我是哥哥。”
交警笑了:“好,你是哥哥,你们要去哪里,这里是十字路口,很危险。”
时宴顿住了,略显困惑。
要去哪里,还真没想过。
这次真不是他得过且过,而是事出突然。
从前天开始他就察觉到了一丝诡异,直到昨晚,路川辞突然消失,时宴暗道不好,立马猜到了原因,果断跟了出去。
寻寻觅觅,找了好久好久,终于发现了路灯下的路川辞。
路川辞见了他,惊讶。
时宴见了路川辞,平静自然,很惬意地问:“你要离开福利院了吗?”他握住路川辞,“那我们一起走吧。”
离开也好。
他想看看这个新的世界。
也想换一个没有鸟啄他、没有鸟躲他、可以继续拔鸟毛的地方。
当务之急是钱财。
时宴看见路上有人卖纸钱,睁大眼,欣喜万分,忙拉着路川辞去买了一厚摞,找了僻静的地方,烧纸钱。
路川辞以为他是给亲人烧钱,谁知时宴用扭曲的字体,写了如下大字:天帝和财神收。
路川辞:“……”
头一次见有人烧纸钱是给神仙烧的。
时宴一边烧,一边双手合十,“天帝天帝,您老人家看见了,请帮帮忙,让我变得富起来。”
然后又对着另个方向鞠躬作揖,“财神财神,请帮我下一场黄金雨!!!”
“……”路川辞没忍住,“怎么,你和财神很熟吗?”
时宴顿了下。
讲实话……不熟。
实话再讲透彻点,何止不熟,堪称仇敌。
当年财神穿了一件十分花里胡哨的羽毛衫,流光奕奕,五彩斑斓,他一见,激动万分,冲上去就拔毛,一边拔一边喊:“你怎么知道我今天过生日,来给我送礼物来了?!”
然后……然后发生什么了呢,好像是财神一怒之下拿起他的巨型金元宝砸晕了他……
这么一想,嘶,财神能帮他吗,不报复他都算好的了。
思及此,闷头又去给其他神仙广撒网平均分配纸钱了……
这种事也就时宴能做出来,还做得极其认真。
路川辞陪着他玩闹了一会儿,拉着人终于离开了。
时宴本身打算用自己之前在福利院卖羽毛扇赚来的零碎散钱随便找个地方落宿,可路川辞却说他有地方住,不用操心。
跟着路川辞走了很久,一路绵延,上了环山公路。
很长的路,走到脚底发麻,四肢发软,终于到了。
仰头,一入眼便是宽阔的院门,没有守门人,像是很久没被收拾过了,院内杂草丛生,乱糟糟的,夏日里都透着几分阴森气。
时宴止步。
“这里……不好。”时宴仔仔细细地观察完,说道,“这里……阴气过重。”
他怕路川辞不信,语气凝重了几分,“小路,我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解释,但请你相信我,这里真的不适合居住,有一种阴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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