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宴儿这件事,并没有让南噜噜有多惊讶。
因为他好像已经喜欢很久了,很久很久以前就在下意识的依赖江宴,现在只是发现了而已,和以前好似也没什么变化。
“小鬼……”
看南噜噜半天没说话,江宴紧张又担心的喊他。
南噜噜回过神来,垂下眼睑,委屈的眼泪从眼角滑落:“冥王大人,你一直在骗我。”
听到南噜噜已经变化的称呼,江宴的心骤然绷紧,他张了张嘴,不知该说什么,只能道出一句:“抱歉。”
南噜噜抬起泪汪汪的眼睛,忽然探起身体,张嘴狠狠咬住了江宴的唇瓣。
现在的南噜噜就像是一头狼崽子,死命的撕咬江宴,把不满和愤怒狠狠发泄出来。
江宴忍住唇角蔓延的血腥味儿,他眉头微蹙,忍不住回应南噜噜。
二人唇舌交缠许久,磨蹭间,不知不觉的两人的衣服凌乱不堪,最后从身上剥落。
江宴讶异的望着南噜噜,一双凤眸微微瞪大。
南噜噜是主动的,主动给江宴脱衣服。
这让江宴欣喜若狂。
南噜噜又伸手去抓江宴身下,用江宴教给南噜噜的技巧,为江宴疏解着。
江宴感觉此刻的自己仿佛活在梦里,一切都那么顺利,那么的水到渠成。
直到下身进入到那紧致湿热的甬道中,江宴还有些回不过神来。
南噜噜哭得鼻子通红,一抽一抽的,他的手紧紧抓着江宴的背部,指甲陷入肌肤中,划出一道一道痕迹。
江宴却被着疼痛刺激的更加兴奋了。
这一夜,注定无眠。
江宴如何也不知道,这是第一个夜晚,也是最后一个夜晚。
第二天,天光大亮,江宴醒来时,身旁空无一人,他疑惑的转头一看,只看到枕头边孤零零躺着南噜噜写的一封离别信。
南噜噜,跑了。
江宴睚眦欲裂,从床上猛然坐起,手中紧紧攥着那一张纸,几乎要捏成粉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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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村小喇叭:
细节车后期会补,时间不定~
江宴找了南噜噜一整天,翻遍了整个地府也没找到人。
他坐在桌前,看着桌上摊开的一张皱巴巴的纸,拳头紧紧攥起,眼底一片猩红。
纸张上的狗爬字歪歪扭扭的,大概能看出来南噜噜说:
“冥王大人,我让你睡了,你不许打我了,我再也不敢冒犯您了。你的技术不好,好疼,我还是去找媳妇好。”
江宴每看一遍,太阳穴便突突跳个不停,恨不得把这个冥王殿都给拆了发泄怒火。
等陆京再次来报,说还是找不到南噜噜时,江宴霍然站起了身,嗓音冷沉,一字一句咬牙切齿道:
“地府找不到,那就去阳间找,阳间找不到,那就去九重天找,翻遍六界也给我找出来。”
陆京打了个寒颤,连忙颔首应是。
江宴大概也猜到,南噜噜怕是已经不在地府了。
江宴想了想,还是动身先回了阳间。
除了地府,这小鬼也就只能去阳间了。
此时的南噜噜的确在阳间,他在阿农的帮助下离开了地府,但是阿农时刻都被江宴的人暗中盯着,不能跟着南噜噜离开。
南噜噜也不知道自己以后该怎么办,或许像阿农一样在阳间滞留个几百年,等江宴忘了他,他再回地府,然后赶紧投胎去。
江宴如今是冥王,南噜噜想到自己以往对着江宴拳打脚踢扯头发的样子,就忍不住害怕的瑟瑟发抖。
说不定冥王大人每天都在想着怎么弄死他。
南噜噜不禁觉得自己福大命大。
南噜噜现在浑身就跟被大卡车碾过一样,特别是身后的那处,已经红肿不堪,还有些许撕裂,走一步就疼一下,南噜噜憋着两包泪,不知自己身处何方,随便找了个村子就停了下来。
南噜噜摸出阿农给他准备的符纸贴上,待划出实体人形后,他摸着空荡荡的小肚子走进村庄。
这处南方小村庄还保留着白墙绿瓦的徽派建筑,处处小桥流水,村民们也很热情,南噜噜一进入小村庄就有人拉着南噜噜开始介绍村庄。
看来这处小村庄还是个旅游圣地。
南噜噜摸着敲锣打鼓的小肚子,对拉着自己到处游走并打算劝说南噜噜买东西的那个少年说道:“我饿了。”
少年愣了一下,随后连忙点头:“走走走,我带你去看看我们这儿的美食,保证你吃了就再也忘不了。”
南噜噜稀里糊涂的就被带进了一条美食街。
美食的香味扑面而来,南噜噜深吸一口气,口水差点收不住。
“你看看,这个青团,这个凉面,这个串串……”
南噜噜舔了舔嘴唇,兴冲冲的问:“没钱能吃吗?”
少年愣住,上下打量了南噜噜一会儿,随后眼睛一眯:“你没钱?”
南噜噜咬着手指,睁着一双无害的大眼睛紧张点头。
少年见此立刻就推开了南噜噜:“你不想买就直说,干嘛说自己没钱呢!”
南噜噜无辜眨巴眨巴眼睛:“真的没钱。”
“没钱?那你脖子上这是什么?”少年怒气冲冲的嗤笑道,“挂着这么大一块金子还说自己没钱,真是搞笑!”
说完少年恶狠狠瞪了南噜噜一眼,就去招揽其他客人了,南噜噜撇了撇嘴,伸手握紧了自己脖子上的长命锁。
这块长命锁可不是钱,陪伴了他八百年的东西,早就已经成了他身体的一部分。
南噜噜吞了吞口水,忍痛离开了美食街。
他还是想找个地方住下来,和阳人们打交道。
南噜噜早已经看出来,虽然自己是鬼,但是无论是在地府还是在阳间,跟鬼怪们都不太合群,不如和阳人们玩儿的欢快自在。
当然,也有鬼怪们多数暴戾的原因。
南噜噜在小巷子里穿梭着,最后来到了一家小饭馆前。
小饭馆里寥寥无人,大门口贴着一张醒目的招工字条,上面写着包吃包住,月薪3000元。
光是包吃包住四个字就已经吸引了南噜噜,至于月薪多少,南噜噜都已经不在乎了。
南噜噜立刻跑进去找老板。
柜台前没有人,南噜噜喊了好几遍才有一对中年夫妇从后门的地方走进来。
“您好,吃饭还是住店啊?”
老板娘看起来面善,笑意吟吟的,但是老板看起来就凶悍的很,一张脸上满是横肉,一条狰狞的刀疤从眉峰处蜿蜒向下,一直到唇边的位置才停。
南噜噜不敢看老板,对老板娘说:“我想当服务员。”
老板娘扬了扬眉毛,摸着下颌打量着南噜噜,满意的点点头:“来应聘的是吧,行,你来填写一下信息吧。”
南噜噜就这么顺利的进入了小饭馆当服务员,即使方才填写信息时,南噜噜根本不会写自己的身份证号、住址、银行卡号,店老板也没有说什么。
“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们店里的正式员工了,你就住三楼最尽头那间房吧。”老板娘说着就递给南噜噜一串钥匙。
南噜噜接过,摸了摸肚子不好意思道:“那什么时候能吃东西?”
老板娘看了眼南噜噜,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想吃就说,我随时都可以给你做。”
南噜噜还没遇到过这么好的人,顿时感动的稀里哗啦,抿着唇认真道谢:“谢谢您,您是个好人。”
老板娘笑了笑,没再说话,转身进入了厨房。
南噜噜拿着钥匙想去自己的房间看看,这时,那个一直没有说话的老板拉住了南噜噜,老板的声音和人一样雄厚:“我带你去看看你的房间吧。”
南噜噜抖了一下,慢吞吞点了头。
老板的身躯肥硕,一步一步踩在木梯上,让跟在后面的南噜噜感觉整个楼梯都一颤一颤的,像是随时要塌。
好不容易到了三楼,又穿过长长的走廊,老板在右边的房间门口停了下来。
老板看了眼南噜噜,那眼神凶悍的很,南噜噜吓的缩了缩脖子,连忙走过去用钥匙打开房门。
屋子里头的陈设十分简陋,一张木床,一套桌椅,就没有其他的了。
屋子里头幽暗,采光不好,窗户贴着隔壁房子的墙壁,大白天的也要开灯才能看清楚屋内的模样。
南噜噜倒是没有任何不满,毕竟这个房子比他的小棺材要大。
“喜欢吗?”
老板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南噜噜吓得一颤,转头发现老板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南噜噜身后,几乎是贴着南噜噜的背部。
南噜噜往前走了几步,低垂着脑袋不敢看人:“喜、喜欢……”
老板慢慢笑了,嗓音幽幽:“喜欢就好。”
接下来老板倒是没再说什么,转身离开了房间,南噜噜大大松了口气,瘫坐在床上,结果碰到了身后的红肿,又疼的他嗷嗷叫。
“破宴儿……”
南噜噜埋在枕头里,瘪着小嘴闷声喃喃着。
南噜噜已经开始想念江宴了,但是想到江宴是冥王,又不敢想。
他一个小鬼,没死在冥王手里就好了。
南噜噜揉了揉自己还泛疼的小屁股,又想起江宴昨天晚上啪啪打他的小屁股,他哭着求江宴不要打,结果江宴红着眼睛打的更欢了。
南噜噜气了好久,到现在还很生气。
南噜噜鼓了鼓腮帮子,心想,他的小屁股一定肿了,南噜噜抹了抹眼泪珠子,很快又振作起来。
因为房门被老板娘敲响了,老板娘竟然亲自端着一碗面送进了南噜噜房间里。
南噜噜受宠若惊,感动的眼眶微红。
老板娘拍拍南噜噜的肩膀:“你以后好好为我们干活就是了。”
南噜噜连连点头,坚定的嗯了一声。
在小饭馆学习了两天当服务员,又是搬运重物又是包揽卫生,手磨破了,起了茧子,整个人也瘦了一大圈,但是南噜噜觉得有成就感,他觉得自己已经能上战场了。
但是奇怪的是,小饭馆里头一直没有什么客人来往,明明南噜噜刚进入小村庄的时候,整个村庄都是人来人往,热闹非凡的。
这个小饭馆就像是被小村庄孤立了一样,坐落在村庄的角落,没有一个客人,和热闹的小村庄格格不入,仿佛是两个世界。
南噜噜的服务员当的毫无用处,整日只能坐在前台打瞌睡。
直到第五天,老板娘说要带南噜噜去参观一下他们的总部,南噜噜才知道原来老板开了不止一家店。
南噜噜坐上了老板的面包车。
这面包车的车头有些变形,像是被撞击过,里头的气味十分难闻,不过南噜噜不好意思说,小心翼翼屏住了呼吸。
前面坐着老板和老板娘,他们在谈论着什么价钱,南噜噜听不懂,干脆闭上眼睛睡觉。
不过南噜噜实在是没想到,自己一觉醒来,人已经不在小村庄了,而他也已经被五花大绑。
南噜噜被绑的很紧,手腕被勒的像是快要断掉,嘴上也被贴了胶布,南噜噜只能呜呜咽咽的气鼓鼓骂人。
本来和蔼可亲的老板娘已经全然没了往日的模样,她面无表情的和老板一起把南噜噜拖下了车,一边对身旁的老板叮嘱道:“那位还挺喜欢这个的,你可别打他的主意,要是被发现了,吃不了兜着走。”
老板哼了一声:“我知道,不用你说。”
不过,老板看南噜噜的眼神依旧带着令人恶心的贪婪之色,时不时就要摸摸南噜噜的手和脸蛋。
南噜噜的身体动弹不得,躲不开,气的红了眼眶。
南噜噜听了半天也才明白过来,老板和老板娘要把他卖了,招聘员工都是假的。
南噜噜的手被绑住了,无法撕去身上的符纸,只能维持着实体人形被两人折腾。
很快南噜噜就被扛进了一个似乎是夜总会的地方……
“冥王殿下,e市罗溪村出现过一个带着金色长命锁的少年,有可能是小少爷……”
陆京奔波无数地方后,马不停蹄的又来和江宴汇报。
桌前的男人放下交叠着的双腿,霍然站起身,嗓音冰冷又带着一丝显而易见的急切:“带路。”
夜总会那地方灯红酒绿,人声嘈杂。
南噜噜被震耳欲聋的音乐声吵的脑瓜子嗡嗡响,直到被送进一间包厢,才缓过来些。
包厢里坐着几个穿着花衬衫戴着大金链子的,一看就是暴发户的男人。
“大哥,您看看这个货色还对您胃口不,长得那叫一个俊俏!”
老板把南噜噜扔在了沙发上,紧接着一把撕开了南噜噜嘴上的胶布,疼的南噜噜眼睛里冒起了泪花儿。
那边暴发户们的怀里还搂着几个女人,闻言便把身上的女人推开,起身朝着南噜噜走过去。
昏暗的灯光下,也能看出沙发上少年的面容的精致漂亮,为首的男人是个光头,穿着花衬衫花裤衩,他使劲儿眨了眨眼睛,看清楚沙发上的人后眼睛都直了,吞着口水道:“这个好啊,比你们以前送来的那些个丑东西好多了。”
说着光头又摸了摸南噜噜的手臂脸颊,捏了捏便搓了搓手道:“这身子也软,比以前那些硬邦邦的男人好,行了,赶紧送老子房间去。”
老板连忙点头应是,过了一会儿又眼神示意道:“那这价钱……”
光头瞪他一眼:“放心,少不了你的,赶紧滚吧。”
老板笑呵呵地鞠躬道谢,随后又扛起南噜噜走出包厢,快步往楼上的房间走去。
一边走,老板一边嘱咐南噜噜:“你可要仔细的伺候好这位大老板了,他就喜欢玩男人,要是伺候的不好,他能给你玩死,要是伺候好了,就大富大贵了……”
老板絮絮叨叨说着说着就到了房间,推开房门扛着南噜噜进去后,一把将南噜噜扔在了大床上,而后老板却没有急着走,而是慢悠悠的关上了房门,打开灯,朝着南噜噜一步一步痴笑着走过来。
南噜噜被老板的眼神吓的一颤,连忙翻身从床上滚到了地上,又挣扎着站起来往窗户处倒退着,警惕地盯着老板:“你要干什么……”
老板吞了吞口水:“你好歹是我先发现的人,不如先给我尝个鲜。”
老板狞笑着大步上前张开双臂想抱住南噜噜,南噜噜迅速蹲下身从老板胳肢窝处灵活的钻走了。
南噜噜此时还有些难以置信,他瞪着老板:“所以我不是服务员,你们也不是老板和老板娘,你们是人贩子。”
老板抱了个空,气愤的转过身大方承认道:“是啊,也就只有你那么蠢,乖乖送上门来,身份证、住址、家人也没有,这不就是明摆着要把自己送给我们吗。”
说着,老板又想起了什么似的,不怀好意的笑道“你可能不知道,其实每天晚上你睡觉的时候,我都在窗户那里看你呢……”
“你这人也没什么意思,睡个觉衣服也不脱……”
老板满脸猥琐的回想着,却没发现南噜噜的眼睛都红了,死死咬着牙齿,想也不想就能冲过来,一头把老板顶到了窗台上。
老板半个身体悬空出去,吓得尖叫,一只手死死拽住南噜噜头发,另一只手对着南噜噜又是掐又是打的。
“你他妈是个疯子吧,你想把我推下楼?你不知道你这是犯法的吗!!”
南噜噜红着眼睛,满脑子都是对面前这个男人的极度厌恶,特别是想到自己晚上睡觉都一直被人盯着,更是让南噜噜浑身生寒。
南噜噜已经是个鬼了,又有什么在乎的,于是更是猛的把老板往外推,老板死死拽住南噜噜不放,倒是一直没摔出去。
南噜噜身上被老板掐的疼,过了一会儿力道就卸了些,被老板发现后,趁机将南噜噜一把推了开来。
老板的身躯肥大,力气也比南噜噜大,想对付南噜噜很容易。
南噜噜身上还被绑着绳子,行动不便,跑也跑不了,刚转身就被暴怒的男人一把抓了回来,男人疯狂的开始他的报复。
一边骂骂咧咧,一边拳打脚踢,同时撕扯南噜噜身上的衣服,南噜噜蹬着腿怎么挣扎都无济于事,因为男人太肥了,还压在南噜噜身上。
南噜噜忍不住哭出来,以为自己今天就要死在这儿了。
但是这时房门被人推了开来,一道骂声传来:“你这死胖子还想吃我的人?给老子滚!”
声音落下,身上的男人赶紧起身,脸色不太好,但是面对站在门口的光头男人时,还是笑眯眯的好声好气道:“大哥,你不知道,这贱人刚刚还想杀我,我这是为您好好调教一下,不然指不定还会对您做些什么事情呢……”
光头男人知道老板是个什么德行,显然不信,摆摆手不耐烦道:“赶紧滚,别打扰老子办正事!”
老板咬了咬牙,不敢违抗光头的命令,只能提起裤子走人。
等房间里只剩下南噜噜和光头时,南噜噜惊慌的从床上爬起来。
刚刚老板拽南噜噜衣服时,把他身上的绳子也扯了,这个时候的南噜噜行动自由了,伸手就要去扯身上的符纸,但是那光头居然先他一步,抓住了南噜噜的手,轻轻抚摸着,笑眯眯道:
“小美人,没吓到吧,来让老子看看,他打你哪里了?”
南噜噜倏地用力抽回自己的手,在衣服上用力蹭了蹭,像是要把光头摸过的地方蹭下一块皮来。
看南噜噜的动作,光头的脸色不愉,哼了一声又去抓南噜噜,但是这次南噜噜早有预感,旋身躲了开来,伸手迅速扯了身上的符纸。
一瞬间,南噜噜便化作了魂魄,在光头面前消失不见。
一个活生生的人突然在自己面前消失,光头别说有多震惊了,他使劲儿揉了揉眼睛,确定面前的人真的消失了,忍不住惊恐的往后退了几步:“卧槽,见鬼了这是……”
光头转身想跑,然而没想到一转身,房间里的灯光骤灭,而他的面前突然倒吊下来一个人,那人面色惨白,眼睛充血,死死瞪着光头。
正是方才在他面前消失不见的南噜噜。
“啊啊啊——”
光头尖叫着,被吓得腿软,一屁股坐在地上。
南噜噜缓缓飘过来,伸手掐住了光头的脖子。
光头男人对抗不了魂魄身躯的南噜噜,被南噜噜掐的眼球突出,面目狰狞,就在光头男人就快翻着白眼窒息时,一道冷沉的嗓音在在房内突然响起:
“小鬼,松手。”山水银是碧池
江宴出现在南噜噜身后,大步上前按住了南噜噜的手,同时把人紧紧拢进自己怀里。
南噜噜的眸中只剩下怨气,几乎快堕落成厉鬼,他像是听不见江宴的话,依旧死死掐住光头的脖子。
江宴皱了皱眉,他不能让南噜噜杀人,手中沾了人命的鬼,不仅会被关进罪鬼局,承受刑罚,投胎也会投入畜生道,不得安宁。
江宴手中使了点力气才把南噜噜的手掰开。
光头晕倒在地上,没了声息。
南噜噜气的转头瞪向江宴,那双漆黑的眸子里没有一丝感情,显然已经被怨念充斥了头脑。
“小鬼,清醒点。”江宴的神色严肃沉重,伸手点住南噜噜的眉心,往里注入灵气。
南噜噜眉心的那颗红痣愈发红艳,一抹金光一闪而逝,江宴来不及细究,只紧紧盯着南噜噜的眸子看。
南噜噜怔在原地,满面迷茫,看样子比方才好了些。
江宴将人按在怀中,一手扣住南噜噜的后脑勺,微微垂下头,吻上那苍白颤抖着的唇瓣,开始缓缓将自己的阴气渡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南噜噜才软倒在江宴身上,眼角还挂着两滴晶莹的泪珠,唇瓣往下撇,可怜兮兮的。
江宴盯着南噜噜浑身的青紫,幽深漆黑的眸中划过一抹凛冽的杀意,他瞥了眼倒在一边的光头,召来了陆京。
陆京瞬息之间便出现在了江宴身后。
“殿下有什么吩咐。”
江宴冷声道:“这个人,还有外面的那个,带回去地府。”
陆京愣了一下:“可是……这是活人。”
江宴满是阴鸷的眸子横过去,嗓音森寒,令人头皮发麻:
“本座就是要他们在地府受十八层地狱之苦。”
南噜噜再醒来时,已经在江家别墅。
熟悉的卧室出现在视线中,南噜噜伸手揉了揉,怔怔的半天没回过神来。
等回过神来后,南噜噜又打了个哈欠,翻了个身把脑袋埋进被窝里想继续睡觉。
但是一双大手硬生生把翻过身去的南噜噜又掰了过来,紧接着那双大手捏住南噜噜的小鼻子。
“小鬼,你已经睡了三天了。”
江宴已经在床边寸步不离的守了整整三天,怎么算这小鬼也应该醒过来了。
可是南噜噜依旧闭着眼睛,紧紧抿着唇瓣没动静。
“小鬼?”
江宴缓缓俯下身,靠近南噜噜,随后快速在南噜噜紧抿的唇瓣上轻轻啄了一口。
南噜噜感觉到唇上凉凉的触感一闪而逝,终于忍不住睁开了眼睛,结果睁眼就看到江宴那张俊美的脸庞。
南噜噜心里忍不住涌上满满一腔的委屈,却死死咬着唇瓣,一声不吭,他的身体往下一缩又想钻进被窝里去。
好在江宴眼疾手快的把人一把按住,接着伸手掐着小鬼的胳肢窝,把人从被窝里提了出来,放在自己大腿上。
南噜噜被迫跨坐在江宴大腿上,退无可退,只能把脑袋埋进江宴胸膛里,闷着不吭声。
江宴缓缓轻叹口气,伸手在南噜噜背部一下一下抚着安慰,一边挑着眉轻声道:“还敢不敢乱跑?”
南噜噜的身子颤了颤,闷闷发出了一声哼唧声。
江宴明显感觉到自己胸口的衣料一阵湿湿热热的感觉,江宴低头看去,看到南噜噜的身体一抽一抽的。
“别哭了,没点出息。”
虽然话说的不好听,但是江宴抚摸着南噜噜背部的动作愈发轻柔。
“以后乖乖待在我身边,好不好?”
江宴难得会有这么柔软的询问语气,无论是作为冥王还是影帝,他说什么做什么向来都是强硬的。
可是他都这么温柔了,南噜噜还是不为所动,埋在江宴胸口不肯抬头看人。
江宴终于忍不住的伸手捧住南噜噜的小脸蛋,迫使他仰起头和自己对视。
那张方才还苍白的小脸这会儿已经哭的通红,泪水糊的小脸都花了,一双被泪水浸过的大眼睛晶莹剔透,红润的唇瓣下撇,委屈可怜的紧。
江宴心里软成一摊泥,又心疼的揪起来,恨不得把这可怜的小鬼揉进自己身体里。
垂头轻轻吻了吻小鬼的唇瓣,尝到了丝丝泪水咸涩的味道,江宴眉头微蹙,伸出指腹抹去南噜噜脸上的泪珠,沉下脸命令道:
“再说一遍,放出息点。”
但是没想到江宴这一凶,南噜噜小嘴一咧直接大哭起来。
“哇……宴儿,我害怕呜……”
南噜噜伸手圈住江宴的脖子,脑袋靠在江宴脖颈处,哭的上气不接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