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输了就一分钱也拿不到就是了。
辰钧山气得牙痒痒。倦鸟或许是听到他磨牙了，急忙补救：“这样吧，赢了池久家，我可以告诉你，暗中针对你学长的和发帖子找你的是哪派的人。你也不想就这样一头雾水，根本搞不清楚敌人是谁吧？”
倦鸟继续恶魔低语：“而且军规训练只是练军纪，新生间正面对抗很少，你还有机会的，相信我。”
辰钧山被倦鸟坑了不下两次，每次情况都和他说的不一样。倦鸟的形象早就和“不靠谱”画上等号，这次说是有机会，谁知道最后是什么情形。
辰钧山深吸一口气，平复心情后问：“倦鸟，你到底想做什么？你在为谁做事？”
倦鸟回答：“我为信仰做事。”
辰钧山愣了，继续问：“你的信仰是什么？”
“我希望万家团圆，天下太平。”
好家伙，这格局。说得辰钧山一愣一愣。
愣完，辰钧山说：“既然关乎信仰，希望你这次可靠。比如报酬方面……”
“你赢了，我另送你一台机甲，肯定比你们学校机甲库里的好。你在学校挑点材料改造一下，以后你就是单兵系最靓的仔。”
这报酬挺上道，但又没完全上。
辰钧山一口回绝：“我对机甲没兴趣，换一个。”
他只是想多要点钱，但倦鸟沉默了会儿，给出一个辰钧山无法拒绝的回报：“这次赢了，我就告诉你‘门’在哪儿。”
“门”是辰钧山假想的一个概念。除了稳定药抽签系统，辰钧山还黑过联邦各式各样的系统，在某些系统里面，存在着“空洞”。
就好像一个无形的物体，无法感知其存在，但它本身影响着周围的环境，种种迹象表明，这玩意确实存在。
在基因稳定药抽签系统里，这个“空洞”就是抽签行为本身。
抽签结果像是突然跳出来的一样，他找不到到底什么东西完成了抽签这个动作，也没有办法修改抽签概率，只能等名单出来后直接修改名单。
类似的空洞还有很多，这些东西带给辰钧山极大的困惑，也是他认为联邦内部一定有技术大神的原因。
“门”这个概念他在灰网发出来过，他猜测这些系统的某个地方有一扇“门”，破解之后就可以窥见完整的真实。
倦鸟能通过网络中一秒钟的视频找到他，技术水平也很高，很有可能真的知道“门”在哪。
这个条件实在难以拒绝。
辰钧山这边挂断，林秋那边也接到倦鸟的通讯。
倦鸟很会做生意，他一份情报卖两次：“我已经查到上次是哪边在害你，帮我个忙，我就告诉你。”
林秋刚洗完澡，头发末梢还在滴水，他边擦头发边说：“我也查到了，不过你可以先说说要做什么。”
听倦鸟简单把赌约说了，林秋问：“所以你想让我帮辰钧山一把？可以，不过我要知道打赌的两个人是谁，以及他们对争论的那件事的观点。”
“是十六军区那对夫妻，争论联邦下届总统大选的事啦，alpha主张掺合一把，omega觉得局势太乱，作壁上观，明哲保身是上策。omega压的辰钧山，要让她赢。”
林秋回忆了一下，说：“十六军区是虫兽防御军区，整个军区都是一心抵御虫兽的忠勇之士，这种浑水，他们还是不要掺合进来的好。明白了，我会尽力的。”
辰钧山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安排得明明白白。他早起去训练场集合，找到小队集合点，发现另外三人还没来。等到最后几秒，三人才踩着点到了。
如果是昨天的辰钧山，他肯定也踩着点到。
辰钧山实在不知道怎么说出，他需要小队拿第一。
难道要给大家打气：啊，亲爱的战友们，虽然我们都实力平平，但我还是打算拿个第一回 来，请大家务必努力支持我？
另外三人也对他爱答不理的，非必要情况绝不和他对话，连眼神都不给他。
他连队友都搞不定，别提想办法弥补实力差距，一天下来就是头大，很愁。
训练是上午8点到下午3点，中午午休一小时。第一天的训练并不困难，主要是一些纪律讲解，包括晚上几点熄灯，吹什么哨要紧急集合，紧急集合时要保证背包里带了哪些物品之类。
随后就是站军姿，反复的解散集合训练，保证每个人能短时间内找到小队集合地点。
训练时场中足有一万人，分成100个方阵，每队一个教官。一开始集合时非常散乱，几次后逐渐快而有序，一直练到三点，第一天的训练才算结束。
他查过军规训练的规则，小队是按积分排名。
每个人完成每天的训练，小队会加10分。军规训练过程中，会随机出现考核项目和竞赛项目，完成考核项目的人加小队分，未完成的则会减分。竞赛项目是小队间捉对比拼，比赛内容不定，赢的小队加分，输的减分。
为了消除人数的影响，小队的最终得分，是总分/人数，也就是用成员平均分决定小队排名。
第一天只有训练，还没出现加分项目，每个队平均分都差不多在10分左右。
解散后辰钧山点开手环，就见他和林秋他们的小群里聊天记录显示99+。
这个群本来是为了反击悬赏辰钧山的人建的，但记录里讨论的并不是这件事。在他训练的这一天中，林秋和笑笑已经见过面。两人在室内训练馆聊了天，然后出学校逛街，给笑笑买起了衣服。
说起来林秋之前不知道笑笑是机器人，居然第一次见面就自然地接受了这个设定，还相处得很愉快，这就是指挥吗？
两人在外面玩了半天。笑笑启动了自己的无人机，让无人机飞在他们头顶摄像，然后把照片发群里，不小心发了99+。
辰钧山：看上去好好玩，刚训练完累成狗。羡慕。
笑笑：不止在玩！我们已经想到办法捉弄那群人了！
辰钧山：什么办法？
林秋：你安心训练，暂时不用了解这些，过几天需要你的时候，我再告诉你要怎么做。
笑笑：嗯！林秋说得对！
辰钧山看着林秋的名字，灵光一闪。
他不知道怎么解决队友的问题，但林秋是指挥，他多半会有办法。
辰钧山私聊林秋：学长，有空吗？有些问题想请教你。
林秋：有空，你问。
于是辰钧山把自己想赢过池久家的小队，但队伍不和谐的困境说了。
林秋：能不能把他们叫出来，我当面和他们聊聊？
辰钧山：啊……不会很麻烦你吗？
林秋：不会，最近比较闲。
辰钧山惊了，世界上怎么会有林秋这么好的人。
他回复：感谢！我去问问他们。
辰钧山切回军校通，打开新生队伍群聊，问：各位，有空吗？想把大家聚起来，聊聊之后训练的事。
文琪：没有空哦。
魏韩：聊啥？你和人打架输了要我帮忙治治？
何山虎：我要自己加训，没空，不是每个单兵都和你一样闲。
辰钧山截图他们的回复，反手发给林秋。
辰钧山：[图片]情况大概是糟糕到这种程度。学长，求助！
林秋：把你们指挥的学号给我，我和他说。
军校通可以通过搜索学号加好友聊天，军校生间不想互加通讯号的时候，会在军校通里加好友。
辰钧山把文琪的学号发给林秋，十来分钟后，林秋发来消息：谈好了，带他们来21-401训练室找我。
同时新生临时小队群聊也弹出消息。
文琪：@全体成员 21-401号室内训练室集合，有点事情。
文琪发话，顿时整个群都有时间了。
21号训练馆离在学校北面，离宿舍不远。辰钧山走过去等了一会儿，文琪三人才到。
这边的训练馆和公共训练馆不同，每个训练室都关着门，没有直接对外开放。
一个训练馆有好几层，每层有两间训练室。他们找到21-401号训练室，按了门铃，很快有人来开门。
开门的竟然是笑笑。
“等你们好久啦，辰钧山跟我去玩……不，跟我去训练。文琪，林秋在会议室等你们！”
辰钧山疑惑到：“我不用一起去会议室吗？”
笑笑给文琪们指了会议室的方向，推着辰钧山往另一个方向走：“你跟我来这边啦，带你认识新朋友。”
辰钧山走着走着，发现这间训练室有些眼熟，似乎就是不久前，笑笑拍照发在群里那间。
训练室很大，放着许多训练器材，足够10人同时训练。除此之外还有很多房间，看房间名，用途也是训练。
现在训练室里只有一个人，在靠窗的跑步机上跑步，她察觉到笑笑和辰钧山接近，从跑步机上下来打量辰钧山：“你就是辰钧山？那晚帮了林秋的？”
辰钧山从她声音判断出她是谁：“你是小迪？”
小迪是个女性alpha，因为常年锻炼，体型匀称，肌肉饱满，全身充满了力量的美感。她黑发随意在脑后扎了个马尾，看上去英气逼人。
小迪大姐大一样揽过辰钧山，低声问：“那晚那种情况，你们都没发生啥？你这个alpha是不是不行啊？”
辰钧山也跟着低下声音：“你好像很失望？”
话是这么问，但辰钧山知道，如果那晚他真的做了出格的事，现在小迪的手就不止是揽他脖子，很可能揽脖子的同时给他头揪下来。
小迪叹气：“唉，我和小秋十几年的发小，他终身大事我能不操持操持？我看他对你挺上心，你就没点想法？”
听到小迪说林秋对他上心的时候，辰钧山挺开心。同时他清醒明白，林秋这样帮他，只是因为林秋是个很好的人，他对林秋而言并不会有什么特殊。
于是辰钧山义正严辞地回答：“我和学长间，是坚不可摧的同学情谊！”
会议室里的几人大概聊了十几分钟，文琪三人就离开了，走时还热情地和林秋告别。
林秋送他们出门，随后朝辰钧山招手：“过来一下，我们聊聊。”
作者有话要说：
辰钧山：只要好人卡发得够快，爱情就追不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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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隐藏的加分规则
这间会议室有些乱。长桌上放着散乱的纸笔，椅子东一个西一个，看得出使用者非常随意。
辰钧山和林秋对坐在长桌两边，会议室只开了一盏小灯，显得有些昏暗。
辰钧山莫名有点紧张。
“你突然说想拿军规训练第一，是怎么回事？”林秋问。
“也不是非要第一……能超过池久家的小队就行。”
池久家所在的小队是典型的强强联合队，队里全是高评级特招生。这种小队是为了冲击第一组集结起来的，赢过池久家的小队，和拿第一可以画上等号。
林秋静静看着他，说：“如果你是争强好胜的alpha，一早就会找可靠的队友组队，而不是等学校分配。临时做这种决定，应该是外力的影响。我猜一猜，有人许你好处要你赢？或是受人胁迫？或是两者都有？”
辰钧山心说，猜的也太准了，这就是指挥吗？
见辰钧山在思考，林秋又补了一句：“我想听实话，如果打算撒谎，可以不说。”
辰钧山承认：“两者都有。”
林秋只是想确定辰钧山和倦鸟间的关系，他得到自己想要的信息，不再往下问，另起了个话头：“你想拿第一有些难，但并不是没有可能。军规训练，除了规则上的训练加分、考核加分、竞赛加分之外，其实还有隐藏的加分规则。”
辰钧山像是裸考考到一半，突然发现同桌有小抄，问他：“隐藏的加分规则？是什么？”
林秋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问：“你知道为什么军规训练是小队形式吗？”
“呃，因为现代军队作战，通常是以小队为单位？”
林秋点头：“没错，当一艘星舰的火力足以摧毁半颗小型星的时候，人海战术是没有意义的。除了正面防御虫兽的战场，其他大多数情况下，任务是以小队形式执行。”
“一支小队不够的时候怎么办？”
林秋回答：“那就几支小队联合。因为军队以小队为单位作战，军校取消了中小学时的‘班级制’，改为‘小队制’。
“小队制规定，4-10人组成一个小队，军校生自主训练和学习。联邦军校的新生在军规训练中途，可以加入或创建正式的小队。军规训练结束后，新生期的临时小队自行解散，此时如果还没有加入小队，会由学校抽签组队。”
辰钧山点头表示明白，但他不懂这和隐藏的加分规则有什么关系。
林秋看出他的疑惑，继续解释：“军规训练的目的，是‘让学生融入军校生活’。军规训练隐藏的规则是，如果学生在军规训练中途，积极融入校园生活，会获得加分。”
“学校军校生的日常：学习、训练、和别人切磋、和其他小队切磋、完成学校任务板的任务。任务板的任务可以暂时忽略，考虑你的实际状况，和别人切磋也可以排除。如果想要大量加分，只能通过学习、训练、和其他小队切磋这三种途径。”
辰钧山之前看过校园简章，联邦军校大部分文化课是全息网课，一半以上的训练是自主训练。这些都不需要老师在场，在军校通里选好课和训练任务，自己安排时间完成，最后通过考核就能拿到学分。
辰钧山举手提问：“学长，完成一次课程或一次训练的话，加多少分呢？”
林秋摇头：“只完成一次不加分，通过课程或训练考核才能加分。考核满分100分，如果分数在及格线以上，你的考核分数将直接加在小队总分里。”
辰钧山开始计算，每天下午三点结束训练，之后的时间都上网课，一个月应该可以完成两到三门课的考核。按每门85分计算，大概能拿到250分，队里四个人一起上课，怎么也能加个800分，也就是队伍平均分加200分。
辰钧山感叹：“这样一来，加上训练的300分，我们小队就有500的平均分了。”
林秋再次摇头：“你的队友只愿意帮忙完成一两门课程，剩下的分由你来挣。光靠课程或训练加分，你们小队还赢不了。
“按照往年的情况来看，经过一系列竞赛项目和考核项目后，池久家的队伍平均分大概会比你们多出500分，这些需要你在隐藏加分项里挣出来。
“而且他们也会很快知道，军规训练有隐藏规则，也会通过上课和训练加分。你需要通过隐藏规则拿到海量的积分，才能保证稳赢。”
获胜希望非常渺茫，池久家的队伍每个人都会尽力挣隐藏分，而辰钧山的队伍，全力挣隐藏分的只有他一人。他一个人要挣四个人的份。
辰钧山突然庆幸自己队伍人少。
要挣海量积分，上课和训练是不够的。
辰钧山看向林秋，就见林秋点头说：“没错，你需要正式加入一个小队，参加学校小队间的竞赛。这是你短时间内拿到足量积分的唯一方式，但同时，你的对手会从一年级新生，变成二年级甚至三四年级的同学。”
辰钧山弱弱地举手：“学长，我只是一个B级力量的单兵，会有小队愿意做慈善，让我加入还带我上分吗？”
林秋静静看了他一会儿，才说：“我认为，我们之间可以合作。”
“啊？”
“如你所见，现在我的小队，只有我和小迪两人。原本我们是一支6人小队，其中一人是我和小迪的发小。但开学时，他给了我们一记背刺，把所有的队友都带走了。两周内会进行小队积分结算，如果队伍低于四人，这支队伍将会被解散，我和小迪会和其他没有小队的人随机组队。”
即使说起被发小背叛，林秋依旧语气平静。
辰钧山讶异：“如果是学长的话，愿意加入你队伍的人一定很多，不至于到解散的地步吧？”
“但目前，我很难分清哪些人可信，哪些人不可信。我不想再被身边的人背叛一次。你是为数不多，我可以信任的人之一。”
辰钧山突然心里砰砰跳，幸好最近他吃基因稳定药比较规律。
林秋没察觉他的异样，继续说好处：“上次结算时，我们队伍是小队竞技榜排名第79。小队榜前100会有独立训练室，平时可以来这边训练，不用抢学校的公共训练室。”
“军规训练结束后，你也可以一直留在队伍里。你资质很好，我愿意等你成长。”
没有人说过期待他成长这种话，尽管知道林秋是站在指挥角度，辰钧山还是心里暖了一下。他说：“可是，加上我，队伍也才三人，还差一个人。”
就在这时，会议室的门突然打开，两道人影跌了进来，是小迪和笑笑。看样子他们本来趴在门上偷听，但不小心拉开了门锁。
小迪丝毫没有偷听的愧疚，爽快地笑了一下，说：“原来你们真的在聊正事啊？”
笑笑蹦到林秋身旁，问：“你们刚刚说三缺一？是什么？我也想玩。”
小迪一把勾住笑笑：“你不能玩啦，你都不是联邦军校的学生。”
“我不是，但阿意是啊。阿意也没有加入小队，我叫他过来！”
笑笑说着就给钟齐意打通讯，随着“嘟”的接通声，一个机械女声响了起来：“对不起，该用户已将您加入黑名单，您无法主动呼叫对方。有事请在滴声后留言……”
笑笑肉眼可见的悲伤下来：“怎么把我拉黑了。”
林秋拍拍他以示安慰：“你今天已经给他打了几十次通讯，他应该还有需要专心完成的事。”
“那我回去和他说！”笑笑站起身，两步冲到门口，朝辰钧山三人告别：“今天我很开心！我要回去做饭了，明天再来玩，朋友们再见！”
“再见。”三人和笑笑告别。
辰钧山听着关门的声音，略微松了口气：“这样一来队伍就有四人，这支小队不会被强制解散了吧？”
小迪摇头：“难！”
林秋跟着解释到：“钟齐意是上一届冠军队的机甲师，那支队伍其他人都升了五年级，离校去军区实习，他才落单了。三四年级很多强队想挖他，我们小队对他而言，没有足够的吸引力。”
辰钧山愣住了：“那家伙居然这么厉害？能拿学校小队冠军？”
小迪也愣住：“学校冠军？他们是联邦帝国军校生竞赛的冠军啊。”
联邦和帝国虽然水火不融，但迫于虫兽带来的外部压力，两方不得不捏着鼻子勉强合作。
合作中，划分利益是很重要的事。于是每年，联邦和帝国间会举行军备竞赛，用比赛的形式向对方展示军力，告诉对方，明年我能拿多少蛋糕。
军校生竞赛是军备竞赛的一种。联邦和帝国总共六百多所军校，每所军校可参加的小队数量无上限，但参加的学生必须是五年级以下。
军校生竞赛的冠军队，队员必定是其领域中的最顶尖。
钟齐意才二年级，这意味着他一年级时，已经力压联邦帝国四年级的机甲师，帮助队伍拿到冠军。
辰钧山惊叹之余，感觉自己悟了，难怪钟齐意能面不改色替他背锅。
钟齐意完全可以每年都加入一只强队，连续四年冲击军校生竞赛冠军，这样在他实习时，履历一定会完美到惊人的地步。
这样的人，会有可能加入他们小队吗？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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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钧山躺在宿舍床上，迷迷糊糊不敢睡得太死。
下午林秋和他说过，军规训练的考核项随时都可能出现。按照惯例，今后一整个月的晚上，会随机出现紧急集合哨，在规定时间内到小队集合地点集合的人加分，做不到的减分。
半夜不知几点，辰钧山隐约听到哨声，急忙从床上弹起来。他不知道哨声已经响了多久，穿戴整齐背上背包急急忙忙去训练场集合。
小队集合点处，文琪三人到得比他还早，见到他还主动打起了招呼。
辰钧山刚站到小队最后，文琪就转过头来，对他说：“我们三个比较咸鱼，本来不想争排名。但如果你想冲击更高的名次，我们会尽量不拖后腿，不在考核项目被扣分，并且完成一两门课程。”
何山虎也转过头：“林秋学长只要我们完成考核项目和上课而已嘛。他说你会尽量多挣点分，加油哦。”
魏韩直接转过身：“你能多挣点分很好，就算挣不到，我们上课也不亏。”
三人和辰钧山之间关系缓和了些，但还是十分生疏。几人聊了几句就安静下去，恰好此时，哨声停了。
一年级的新生有一半多没来集合，没到的一人扣五分队伍总分，分数最低的队伍甚至只剩下1分的平均分。
新生们强打精神听总教官训了十来分钟话，终于熬到全体解散，可以回去睡觉。
第二天的训练依旧十分枯燥，主要项目还是集合和解散，外加站军姿和走军步。
熬到下午三点，训练刚结束，像是卡着时间一样，林秋的通讯立马打了过来。
“辰钧山，训练完了吗？来训练室，我们去打小队赛。”
辰钧山有些惊讶：“最后一个人凑齐了？”
林秋还没说话，钟齐意烦躁的声音已经从通讯中传来：“要打就快点过来，我赶时间回去画图纸。”
辰钧山吃惊于笑笑真的说动了钟齐意，急忙赶往训练室，刚进门就听钟齐意在和林秋说话。
钟齐意的语气听起来很不情愿：“先说好，我只是临时救场，你们队找到新队员我就会退出。”
林秋语气如常：“当然，我们没有留下你的资本。非常感谢你这次帮忙，以后如果有我能做的，你随时开口。”
钟齐意兴致缺缺：“不必了。”
辰钧山转了个弯，见到几人在一架器材旁，或站或坐，都在等他。
笑笑见到他来，从地上站起身，手上弹出一道光屏，上面写着：你来啦？
辰钧山愣了，他见笑笑的光屏还在不停的出现新句子，问：“笑笑，今天怎么不说话？”
钟齐意替笑笑回答：“他的发声元件被我拆了。”
笑笑有些生气的转到一旁，不去看钟齐意。辰钧山疑惑地“啊？”了一声。
钟齐意也很不爽：“他在我耳边念叨一整晚，非要我加入你们队，还威胁我离家出走。我被烦的要死，给他禁言一天。”
笑笑的话像弹幕一样在光屏上滚动：不说就不说，你以为不说话我就……
见两人要吵起来，小迪急忙勾住笑笑脖子打圆场：“笑哥，算了算了，给我个面子，我们还要打比赛。打完比赛陪你玩纸牌？”
笑笑的光屏打出一个大大的“哼”，找个小马扎坐着充电去了。
辰钧山跟着三人进入一个房间。房间门上写着“全息训练室”，十架全息仓分为两排，整齐的排在房间两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