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pha柔弱点怎么了—— bywinter酱的脑汁 CP

作者:winter酱的脑汁  录入:07-12

他的声音有些低:“没事的,都是我的错,要不是因为我的问题,也不会……”
郁筠听出了满满的可怜意味,顿时有些无奈。
正常情况下他不会理睬一个卖可怜的alpha——但前提是,这alpha不是他的准未婚夫。
“合同看得怎么样了?”于是他问,“如果对我的条件没有异议,你的工作问题我可以解决。”
他自认为说得很公事公办,语气也没有多余的暧昧气息。但一瞬间,宋呈越的双眸就亮了起来。
“真的吗!”他欣喜又难以置信地问道,“真的可以吗?”
都要结婚了,为什么不行?
郁筠对此倒是没什么多余的想法,见状,便点了下头,安他的心:“嗯,可以。”
“合同我昨天就看完了。”宋呈越抿嘴笑,“我都没有问题的。”
“确定?”郁筠确认道,“找律师看了吗?”
“找了。”宋呈越点点头,他的表情肉眼可见的,就是他平时开心的样子,“谢谢你……郁筠,真的谢谢你。”
这道谢太过热情,以至于郁筠竟然少有地有些尴尬。
桌上菜已经释放了好一阵子香喷喷的气味,他便一锤定音道:“我会让律师细化一下初稿,到时候拿给你签字。”
“好。”宋呈越将拆开的筷子递给了郁筠。
郁筠接过筷子,和宋呈越手背相碰。他更加尴尬了点,不着痕迹地缩回了手。
签完字,就可以领证了。
郁筠想。
这想法仅仅只是一闪而过。
两人还是分坐在小桌的两边,沉默地吃起了饭。
相顾无言。
让他来干什么呢?
郁筠一边吃饭一边思考着。
他并不想让宋呈越参与公司的业务。
最好是给他一个有事做,但并不那么重要的闲职。
闲职的话……
郁筠想起江扬最近的工作似乎有些繁重。
江扬大概相当于是生活助理的职责,多塞一个宋呈越,帮他分担一点也不错。
就这么办吧。
宋呈越的手艺很好,做出来的菜咸淡很适合郁筠的口味。吃完饭后,宋呈越将碗筷收起来,又在桌上留了一盒三明治。
“可以早晨吃,微波炉里热一下就行。”临走前,宋呈越腼腆地笑着提醒道。
郁筠垂眸瞅着桌上的粉红色食盒。又听到宋呈越问:“那个……”
“嗯?”郁筠抬眼看他。
“昨天的雪媚娘,你吃了吗?”宋呈越小声问道。
“吃了。”郁筠点头。
他还没点第二下,宋呈越就期待地盯着郁筠,好像想得到他的评价。
于是,郁筠只好说:“很好吃,我很喜欢。”
宋呈越像得到了奖励的小孩子一样,快乐地眯起了眼睛。
他要走了吧?
郁筠在心中猜测。
但事情并没有按照他想的那样发展。宋呈越没有拎起食盒离开,而是在郁筠的身边顿住了脚步。
“可以抱一下你吗?”他征询似的问。
“什么?”郁筠愣了下。
“可能有点冒昧……”他的眼神闪了闪,嘴唇抿了抿,而后又重复了一遍,“可以抱抱你吗?”
郁筠先是懵了。
抱一下?
他沉默了一瞬,并不知道该如何应付这样的场景。宋呈越的表情太过纯情,像是陷入热恋中的情侣调情一般地提出的请求。
而他的沉默也让宋呈越接收到了错误的信息。
宋呈越的双眸微微一黯,自觉地后退一步道:“抱歉……是我冒昧了。我不该这么说的。”
“没事。”郁筠如梦初醒。
尽管觉得这种充满了仪式感的行为没有任何意义,但既然宋呈越提了,那就满足吧。
免得像自己欺负他了一样。
“可以。”他说。
尽管回答有些语焉不详,但宋呈越的情绪就立刻和春季不定的天气一样,瞬间转晴。
郁筠话音刚落时,他就一伸手,将郁筠揽进了怀里。
郁筠一下子撞进了一个热气腾腾的怀抱。Alpha有力的双臂环住他的肩,让他将下巴艰难地搁在自己高大宽阔的肩膀上。
宋呈越轻轻地托着郁筠的后颈,温热的气息落在郁筠的耳侧。
“一下就好。”他说。
alpha上身的肌肉轮廓因为拥抱时贴合的身子而变得清晰了起来,郁筠的肩膀抵着宋呈越的胸肌,触感微微有些硬。
他的身上都是清爽的绿茶味,和他的身躯一起,细密地包裹着郁筠。
像是网。
一张温柔的网。
郁筠有些局促地抿了下唇,应了声“好”。
他感觉宋呈越扣着他后颈的手紧了紧。
拥抱很短暂,一下子就分开了。
“工作的问题我会解决。”站在办公室的门口,郁筠对宋呈越说,“我会让我的助理联系你。”
“这样的话……就多谢了。”宋呈越感激地笑。
他把食盒带走了,临走前,在办公室半开的大门口,轻轻地勾了下郁筠的手。
指尖再次碰到了一块,又一错而过。
或许是拥抱和勾指头太过暧昧,郁筠的脑海里浮现出了一个颇为诡异的猜想。
他是在勾引我?
这想法直至夜幕降临,还荒谬地盘旋在郁筠的心头。
像挥之不去的信息素气味,无法控制地缠绕着他,始终不肯消失。

说清了宋呈越的情况后,江扬效率很高地为宋呈越办好了入职手续。
于是,在四天后,郁筠成功地在隔壁秘书部的办公室里,看到了宋呈越。
这几天宋呈越没什么紧要的事情,于是便,每天变着法子地给郁筠带饭。
甜品从雪媚娘到榴莲千层,再到三明治以及小汉堡。天天不重样,而且味道也都挺不错。
郁筠也不知道他到底怎么学会这么多做法,又在哪里塞了如此多的厨房用具。
总之,宋呈越就这么向郁筠展现着自己的厨艺。
跟讨好似的。
重新上班的宋呈越又换上了那一身看起来有点廉价的西装。因为浸了水,它的面料也不如一开始看起来那么硬挺。
“郁总。”站在郁筠办公室里的宋呈越表情恭顺。
郁筠瞅了一眼穿西装后显得身材格外修长俊秀的宋呈越。
他看起来少了些柔和和平易近人,多了些工作时的严谨态度。
就是西装的版型好像更加不合身了,泡过水,看起来拘谨可怜。
“你就和江扬一起吧。”他说。
边说边想——该给宋呈越买一件新西装了。
尽管他们的婚约还没有传扬出去,但宋呈越频繁的出现已经让某些人猜到了他们的联系。
作为他的未婚夫……当然不能连一件像样点的西装都没有。
“一会我找一下江扬。”郁筠只犹豫了一下,便果断地说,“让他先给你订几件正装。”
他想了想,又补充道:“你可能会和我一起出席一些重要场合,穿这样的衣服,不太行。”
“好的。”宋呈越点点头。
他很听话,并没有露出因为被郁筠指出衣服的廉价而被冒犯的表情。
温和得一如既往。
两人的交流就简单地停在了这里,然后宋呈越去工作,郁筠忙自己的事情。
有时,郁筠通过办公室之间的毛玻璃,看到宋呈越路过的身影时,会莫名地想到一个问题。
如果他继续保持冷淡下去,他们的关系,是不是就会定格在这种状态上呢?
不知道这种发展是好是坏,郁筠罕见地选择了不管不问。
顺其自然吧。
慢慢来。
当天,江扬就非常快速地为宋呈越定好了正装。因为时间比较赶,只能买成衣,尽管尺寸没有那么贴身,但撑门面够用。
但也不知道买新衣服是不是一个预兆,当晚,就出乎意料地来活了。
是一场商业酒会,本来郁筠准备带陈书烨,但晚上和国外公司的项目出了点问题,需要陈书烨去主持一下场面。
江扬也有自己的工作,郁筠想了又想,剩下的只有一个今天刚刚上班的宋呈越。
他不想自己一个人参加酒会。
作为一个特殊时期快到了的omega,晚宴里鱼龙混杂,独身一人并不安全。
……行吧。
也只能这样了。
于是,宋呈越上班第一天,就穿上了下午才送到的新衣服,坐在郁筠的驾驶座上,四平八稳地当上了司机。
车窗外是夜晚城市里渐次亮起的灯光。
而靠在副驾上的郁筠,偏头看向宋呈越的侧脸。
经过仔细收拾的宋呈越,看起来除了温柔外还多了绅士优雅的气质。他单手搭在方向盘上,剪裁得体的西装面料挺括,勾画出alpha优越的身体。
和上午那副逼仄的、可怜巴巴的模样大相径庭。
他的个子很是高大,此刻没有笑,目光平视前方,眉骨的轮廓和高挺的鼻尖竟显出了几分压迫感。
车经过立交桥,平稳地在路面上行驶着,最终缓缓地停在了酒店的门口。
门内传来了交响乐的声音,小提琴和钢琴的声音交织融合,像是针尖对麦芒的争锋,但却又诡异地交融在一起,变成了浮于云端燥热交缠的梦。
宋呈越似乎是第一次参加这种晚宴,在进门的时候,看起来身体有些微的紧绷。
“跟着我就行。”郁筠见状,对他小声说道,“如果有人找你麻烦,就找我解决。”
“好呀。”宋呈越总算是露出了个浅淡的笑容,双眸眯起,紧绷的身体短暂地放松了下来。
这场酒会来的人并不算少,郁筠刚一进去,就碰到了试图和他搭话的人。
“郁总。”那人向郁筠友善地举了举酒杯,“久仰大名。”
那人长得倒也算是不错,五官年轻英俊,看起来风度翩翩。郁筠认出了他——他叫谈君,W市谈家已经几乎内定的继承人。
谈家的涉猎范围很广,先前郁筠也和其他谈家人打过交道。
于是,他便接过侍者递来的香槟,向谈君淡淡地笑了笑,说:“谈总,头一回见。”
谈君的目光落在郁筠的身上。
郁筠敏锐地感觉到,他的眼神轻轻一错,飘到了郁筠身后的宋呈越那里。
“早就听说了郁总的事情。”谈君几乎是瞬间就收回了眼神,让郁筠一时间有些摸不着头脑,“这次我来J市,也是想见见你,和你聊聊。”
谈君说得有些暧昧,但表情却颇为坦荡。
郁筠显然不会自作多情地以为谈君说得是那方面的事情。
他想到谈家最近收购了一家主营外卖平台的公司。而周游和竹音闹翻的事情,虽然没有宣扬出去,但已经在业内传开了。
果不其然,谈君继续说道:“我们公司最近有意向开发抑制剂方面,不知道郁总是否有空,我们找个机会谈一谈?”
“当然。”郁筠欣然答应,“谈总在J市,准备留多久?”
“明天就走了。”谈君有些无奈地耸了下肩,“家里有些急事,明天早晨的飞机。郁总如果不介意,我们下周再约?”
“当然没问题。”郁筠唇角微微翘起,笑容浅淡,“下周再详谈。”
“就这么说定了。”谈君欣慰一笑,举杯和郁筠相碰。
休息的间隙,他的眼角余光看到酒会的另一边有几个外国长相的宾客。从记忆的角落里搜寻了一阵,发现是国外某知名药企的人。
其中被那些人众星捧月地环绕在中央的,是一位漂亮的omega。Omega是典型的西方长相,一双眸子碧蓝得像海,被簇拥着就如同小王子一般。
这酒会居然能把他们请来?
郁筠有些诧异地想。
“抱歉,郁总。”这时,沉默着站在郁筠身后的宋呈越忽然开口,“我可以……去一下洗手间吗?”
郁筠偏头看去,只见宋呈越面露羞赧之色。
“……行。”
也没有什么需要宋呈越一步也不能离开的要求,郁筠于是点头应允。
“谢谢郁总。”宋呈越欣喜地笑了。
他转身,步履匆匆地向着宴会厅的某一扇门走去。
郁筠看着宋呈越离开的背影,直至他消失在合上的大门之后。
交响乐仍然极乐融融地奏着,隐藏着宴虚伪造作的奉承之声。
他捏着手中的香槟高脚杯,却是没再喝一口。
这一杯酒从拿到手开始,就没有动多少。郁筠知道自己最近的酒量不行,和人谈话时,也只注意着浅浅抿了几下。
他可不想节外生枝。
宋呈越走后没多就,郁筠便继续应付起了前来拉关系的人。
有的的确是需要搭上的人际关系,郁筠于是便会多说几句,交流一些有意义的事情。
至于其他不太需要交际的人,其中有的比较识时务,想要表达的信息传递到后,便不再强行拉着郁筠聊天,礼貌地结束话题。
但有的却不太有眼力见。
郁筠刚刚结束和上一的寒暄,另一位看着就大腹便便的中年老总就走了过来。他举着手中的香槟杯,就往郁筠这送,大大咧咧地笑道:“郁总,来,咱们碰一个!”
这话说得不是很得体,郁筠不着痕迹地皱了下眉,避过他有些油腻的手,但杯沿还是被轻轻地碰到了一下。
杯子里的香槟咕嘟咕嘟冒着泡,郁筠有些不虞,开口道:“你是?”
“郁总贵人多忘事。”那人上下打量着郁筠,眼神意味不明,“前几天竞标会还和您见过,您这就忘了?”
什么时候?
郁筠的确忘了,但能让他忘记的,肯定只是什么不值一提的小人物。
于是,面对这人颇为无礼的眼神,郁筠的语气也带上了点生硬的意味:“抱歉,不太记得了。”
那人也听明白了郁筠的言外之意,但却摸不着郁筠不悦的原因,只得讪笑着说:“我是圆亚餐饮的袁成鑫,郁总今后要是想涉及餐饮行业,希望能多多考虑我们这边。”
他想干嘛?
郁筠不明白餐饮业为什么找到他一个做抑制剂的人身上,也没兴趣记住他到底是谁。于是,只随口应付了几句就把那人打发走了。
他并没有将那人的出现放在心中。
每次酒会,总会遇见一到两个这样的存在。如果事事都记仇,那他也太累了。
那人的出现顶多只能算是一个不愉快的小插曲。
郁筠又无所事事地在原地等了一会。
酒会的长桌上摆了些甜点,他晚上吃得有些少,这个时候有点饿,于是便尝了一块。
一入口,他就感觉这甜点味道一般,有点甜,底部有些湿糯,一点香脆的感觉都没有。
而且,整个甜点在宴会厅里微热的温度下已经有些化了,尝起来水淋淋的。
和宋呈越做的差远了。
郁筠下意识地在心中评价道。
等等,宋呈越呢?
脑海里掠过宋呈越的名字时,郁筠才猛然想起了这件事:
——宋呈越还没有回来。
宋呈越就像消失在酒会的觥筹交错之间了一样,始终没有从宴会厅四周任何一扇门中出现。
郁筠心中警铃大作。
他去了哪?

而后第一反应就是:会不会碰到了什么人,被欺负了?
按照宋呈越的生活状态,这种事情还真不太好说。
酒会的人又多又杂,郁筠不可避免地嗅到了一丝丝其他信息素的味道。他感觉后颈的腺体又在这样细微的信息素刺激下开始鼓噪了起来,大脑也有些许地眩晕。
有点奇怪。
但也许是发/情期快到了的缘故吧?
郁筠深吸一口气,咬了下舌尖,让似乎在乱糟糟的环境下有些昏沉的大脑清醒些。
而后便将香槟搁在了桌边,快步向着宋呈越离开的方向走去。
希望不要出什么事情。
离开了酒会的中心,周遭的一切便逐渐安静了下来。
这家承办酒会的五星级酒店占地面积很广,宴会厅外的走廊结构也是错综复杂。郁筠沿着指示牌转了好几圈,连宋呈越的衣角都没有看到。
更雪上加霜的是,腺体处的不适感愈演愈烈。
酸胀酥麻的感觉以一种和从前完全不一样的态势,在短短的几分钟内,像诡异的巨网一样,将郁筠的浑身缠绕在内。
郁筠不由得放慢了脚步,他撑着墙壁,双腿无法控制的发软。
怎么回事?
大脑像是要烧起来了一样。
这把火来得莫名其妙,毫无根据,凭空被点燃。郁筠的指尖不由自主地抠在了墙壁上,却无法借到任何凭依。
他不对劲。
字面意义上的不对劲。
郁筠的太阳穴突突跳动,从身体深处蓦然涌上来了一股又一股熟悉又陌生的热潮,让他的眼眶都酸得有些发红。
陌生就陌生在它诡异地来势汹汹,像平地拔起的海潮,以一种无法压制的姿态轰然冲击着郁筠的理智;
熟悉就熟悉在……这分明是发/情期即将到来的征兆。
可后颈上宋呈越的标记仍然在,尽管淡了些,但也还没有到失效的地步。
在宴会虽然驳杂但很是浅淡的信息素味道之中,完全够用。
就算被影响,也不至于是这样毫无征兆的、疯狂的状态。
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
“先生?”这时,有一个陌生的声音从郁筠的身后传来,“您需要帮助吗?”
郁筠艰难地偏过头去,看到一个穿着侍者衣服的年轻男人正站在不远处,表情貌似是忧虑地看着自己。
因为视线的模糊,郁筠看不清他的脸,只能通过目测判断,这人应该不是alpha,大概率是个omega或者beta。
“先生,您需要去omega休息室吗?”年轻男人似乎又问,“我看您的状态好像不太好。”
Omega休息室?
郁筠知道酒店里有这样一个地方,供信息素水平不稳定的omega休息所用。刚刚他来的时候,还经过了那边。
“在哪?”他开口,嗓音被烧得有些发哑。
他已经站不稳了,只凭着一股气勉强保持着姿态的平静。
“我带您去。”年轻男人上前来拽住郁筠的手臂,他的双手如同铁钳,箍着郁筠,力气大得完全无法反抗。
郁筠被扯得踉跄了一下,他连挣脱的力气都没有,只能被年轻男人半礼貌半强势地拉着一路向前。
视线混沌,酒店墙壁上欧式的古老花纹乱七八糟地交织在一起,像被随意泼洒的油漆,不断颠倒旋转,像是什么诡异的图腾。
总觉得不好……
走着走着,郁筠忽然发现了点不对劲。
他们这是向哪里走?
他的视野模糊,看不清指示牌,只能感知大概的方向。
这个年轻男人,好像并不是在将他往omega休息室的方向引。
反倒是越来越偏,越来越远离中央的宴会厅!
郁筠心中顿时警铃大作,他拼尽全力想要将手抽出来,但却像是徒劳无功的挣扎。
“先生,马上就到了。”年轻男人的声音仿佛忽远忽近地传来,“您别急,好吗?”
怎么可能不急?
虽然浑身几乎要烧着,郁筠的脑海里还是冒出了一点恶寒。
他踉跄着伸脚,用力踩住了年轻男人的脚踝。年轻男人的注意力原本在扣着郁筠的手臂上,这突然一踩竟直接让他一个不稳摔倒在地。
砰地一声闷响。
“卧槽?!”郁筠听到那人叫了声。
郁筠尚能判断出,走廊旁有几扇开着的门。
按照区域判断,应当是给普通宾客提供的休息室。
他要躲进去,锁上门,然后给宋呈越打电话!
这是他唯一的办法!
但他没走几步,就被另一个人拉住了手腕。
那人的手心带着黏腻恶心的湿意,粘在他的手腕上,像阴暗潮湿的爬虫,令人反胃地贴着他。
“早就知道郁总不会这么轻易就范,”杨正琦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就在这里等着……没想到还真让我碰上了。”
郁筠猛地回头。
他的双颊已经烧得通红,只能站立不稳地靠着墙壁。
而在对面墙上诡异扭曲的图案中央杨正琦的身子近在咫尺。
他用力地扭着郁筠的手腕,笑容乍一看还是儒雅的模样,但郁筠却只感到这笑里仿佛含着森寒可怖的意味。
“你想干什么?”郁筠尽量用平静的声线,开口问道。
“看不出来吗,郁总。”杨正琦又笑,“想和你春/宵一度啊。”
他的用另一只空闲开来的拇指暧昧地抚过郁筠的腺体,郁筠的指尖都因为这十分不礼貌的触碰而差点蜷了起来。
但他仍然需要保持冷静。
“你快要丢工作了。”他的大脑勉强运转,而后找到了答案。
“对啊。”杨正琦将郁筠嘭地一声按在了墙上,笑容更明显了,“也不知道为什么,上次对郁总有所冒犯之后,我的工作就事事不顺,最后还被翻出来了个几年前的差错,给我降了个级。”
郁筠的后背贴着粗糙的墙壁,摩擦带来的细微疼痛让此刻无比敏感的他浑身发寒。
杨正琦的笑变得有些诡异的难看:“你说奇怪不奇怪,怎么迟不迟早不早的,就在这个时候呢?”
我哪知道?
郁筠在心中说。
他是想给杨正琦一点颜色看看,让他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但还没有付诸行动,就被某个陌生人抢先了。
杨正琦却是认定了这件事的始作俑者是郁筠,毒蛇一样的呼吸落在郁筠的耳畔。
“你大概会觉得我疯了。”他不笑了,声音低沉,“但你自己也清楚,如果我永久标记了你,我就也并不需要明盛的工作了。”
郁筠被杨正琦控制着,一边恶心得想吐,一边双腿已经在腺体的高热下软得站不住了,仅剩的意识也在被不断侵蚀着。
果然是为了这种事。
郁筠想。
和多年前那三个放学后将他堵在小巷子里的alpha一样。
只不过不同的是,杨正琦做得更加缜密,也更加疯狂。
“那我走了。”那边那个年轻男人的声音传来,“人带到了,就没我事了吧。”
“你可别急。”杨正琦阻止道,“他很聪明,我不想节外生枝,进房间了你再走。”
“好吧。”年轻男人勉强同意,“反正你也已经付了我那么多钱。”
不可以坐以待毙。
郁筠的双眸直勾勾地看向杨正琦。
“你要这么做?”
他蓦地开口,语气仍然冷淡。
杨正琦的脚步顿住了。
“当然。”他毫不犹豫地答,“别想耍花样了,你已经要发/情了。”
“永久标记也不是万能的。”郁筠却自顾自地继续说了下去,“可以洗掉,也可以切除。”
“你想说什么?”杨正琦狠狠地扭住了郁筠的手,“乖一点不行吗,每天都把刺露得这么明显,真不讨人喜欢。等把你标记了,你就只能依赖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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