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pha柔弱点怎么了—— bywinter酱的脑汁 CP

作者:winter酱的脑汁  录入:07-12

郁筠的心神一瞬间摇曳了一下,他撑起身来,主动地触碰到了宋呈越颜色浅淡的唇,和他接吻。
房间里的空调和空气净化器发出细微的嗡嗡声,掩盖了安静室内的贴合声。
宋呈越握住郁筠的手肘,稳住他的身子,手臂上的血管微微鼓起。
分别时宋呈越从驾驶座上越过来,给了郁筠一个临别吻。
“等我回来。”他认认真真地说道,“等我回来,送你一个礼物,好不好?”
郁筠“嗯”了一声。
“我走了。”宋呈越松开手,拉开车门,下了车。
郁筠也跟着下来了,他握着门把手,看着宋呈越将行李从后备厢里拿出来,而后拉着行李箱往机场入口走去。
半个多月。
郁筠看着宋呈越的背影,和行李箱咕噜噜的轮子出神。
这时,宋呈越忽然回了头。
“我走了呀。”他笑眯眯地看着郁筠,又重复了一遍。
郁筠怔了怔。
他的手原本自然地在裤缝边缘下垂着,此刻却是蜷缩了起来。
“……等你回来。”过了半晌,他说。
宋呈越像得到了满意回答的小孩子一样,笑容扩大了几分。
他用力地挥了挥手,便转身汇入机场的人潮之中。
郁筠站在原地,看着宋呈越的身影逐渐变小,直到再也找不到。
机场的人很多,最近似乎是节假日,有许多人都带着或匆匆或雀跃的情绪,向着四面八方走去。
亮得像镜子一样的地面映着不断交替的身影,明亮的阳光从天穹上的玻璃顶漏下来,落在地上,颜色苍白,光怪陆离。
发了会呆,郁筠关上门,从驾驶座钻进了车里。
也许是少有的分离让他有了些不太舒适的情绪,他竟然感觉有些怅然若失。
他握着方向盘,指尖轻轻地敲打着盘面,蓦地开始想别的问题。
宋呈越说要送他礼物?
什么礼物?
他也不知道宋呈越有什么奇思妙想,只是心里莫名地泛起了点期待。
他会送什么呢?
郁筠又回头,向着宋呈越离开的方向望去。
可宋呈越早已离开,郁筠不可能再从人群中看到他的身影。
他就这么消失在了拥挤的人潮之中。
好像再也找不到了一样。
大概是因为靳羽迟撺掇的那一两句话,郁筠在回公司的路上拐了个弯,直奔自己那间自从买了就没住过的大平层而去。
他大约有一年半的时间没来过,开着导航找了半天才到目的地。顺着电梯上了楼,输入自己常用的密码,推开了门。
扑面而来的是陌生的气息。
这里常年有阿姨打扫,临走前一般都会放一些除味留香的东西。那股清新的、淡雅的味道和宋呈越的信息素有些相似,但郁筠不知怎的,一下就感觉到了不同。
房间里的香气是工业化的,闻起来还算舒服,不过却没显出什么鲜活的诚意。
宋呈越的信息素就不一样。
郁筠站在门口,望着空旷、毫无人气的客厅,默默地想。
宋呈越的信息素比起工业化的绿茶香精而言,更多了几分温柔细腻。那掺杂在幽香中的细节,无法言说,难以体会。
让他和其他的那些东西或者人区别开来,变得独特又难以忘记。
郁筠关上门,走进房间。
这间平层的面积不小,但许多房间都空着。除了客厅、卧室、书房、厨房等等必备生活空间以外,其他的地方都空荡荡的,像是一个未装修完毕的半成品。
他的每一套房子都根据单身的要求来设计。
除了自己休息生活需要的区域以外,几乎没有考虑任何其他人同住的可能。
但现在不一样了。
郁筠想。
那间单身公寓虽然足够他生活,但多了个宋呈越就显得逼仄了起来。
更别提还有个错错。
错错大部分时间都很乖,只是偶尔喜欢拆家,在房间里跳上跳下。宋呈越曾经挑中了一个很好看的猫爬架,但量了房间的尺寸,发现空间不够,只能作罢。
也许可以单独给错错留一个房间……
郁筠看着那几间空置的房间,默默地思索道。
宋呈越平时有健身的习惯,每周都会有固定时间去小区附近的健身房。房间空着也是空着,可以直接装修一个。
还有别的东西吗?
郁筠苦苦思索了一会,然后发现自己对休闲娱乐的了解十分匮乏,只得作罢。
等到结婚了,让宋呈越来安排吧。
他快速地下了决定。
就在郁筠准备回公司时,他的手机突然响了。
叮铃铃的默认铃声在空旷的房间里回荡,被衬托得格外地大。
郁筠被小小地吓了一跳。
他拿起手机,屏幕上陈书烨的名字跳动。
像是在提醒他回归真实的世界。
“喂?”他收起注意力,接通电话,问。
“郁总。”
陈书烨的声音传了过来。
“杨正琦有消息了。”
郁筠一凛,问道:“他在哪?”
“他躲了很久,但他的母亲最近检查出了癌症。他偷偷跑去看父母的时候,被警察抓住了。”陈书烨说,“现在我们这边争取到了一刻钟的探视时间,比较紧急,郁总,您现在方便来一趟吗?”
当郁筠马不停蹄地到达警察局时,陈书烨已经在门口等候了。
在她和警方沟通了一番后,郁筠顺利地通过几道关卡,来到接见室。
没过多久,杨正琦便被警察押了进来。
这位平时看起来精英范十足,气质儒雅的公司高管,此刻穿着囚服,面色苍白,头发也很久没剪似的乱蓬蓬地遮着额头。
隔着一小段距离,郁筠还能看到他乌青的眼圈和泛着血丝的眼白。
没有精力维持得体的姿态,杨正琦的背脊颓丧地弯着。
但当他抬起头,看到面前的郁筠之后,脸上便露出了一丝古怪的笑。
“郁总。”他的声音拉长,在安静的接见室里显得分外诡异。
“真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你。”他背脊蓦地撑直,双眼直勾勾地俯视着郁筠,“你和宋呈越做了,他操你操的怎么样?”
杨正琦的嘴角露出了一丝笑容,看起来十分儒雅:“郁总,爽吗?借着我给你下的药?”

杨正琦扬了扬嘴角。
“从5月6日起,”他笑道,语气森寒,“我在公司里的职权就一点点地被让渡给瞿子轩。”
“你猜那天是什么日子?”
“是我单独来找你,向你提出发展关系要求的日子。”
郁筠搭在扶手上的手指收紧。
杨正琦的状态似乎太过主动,说出的话指向性也过分地强。
接见室很是安静,杨正琦的声音荡起阵阵回声,像临死前的反扑。
“然后……”
他吃吃地笑了几声,背脊仍然停止,但神色却已然无法维持一开始刻意粉饰出来的儒雅。
“在我给你下药那天,可不只是有警察来找我。”他的眼神愈发诡异癫狂了起来,“你知道吗?那天我得到消息,我在明盛的职位被光速取消,几乎没有任何的停顿——”
他猛地一拍桌子,金属手铐和桌面撞击发出刺耳的摩擦声:“在警察收到消息以前。”
“所以,你想表达什么?”郁筠终于开了口,他看着杨正琦,问。
“你以为这一切真的有那么巧合吗?”杨正琦死死地盯着郁筠,“你以为宋呈越就是什么好东西了吗?”
“你真的以为事情这么顺畅,是你运气好吗?”
“谁会在那样的时候突然出现。”
杨正琦的笑容变得真实了几分,像是因为计划得逞而兴奋了起来。
“真可怜啊,郁筠,你拒绝了我,却选择了这么一个恶心的窝囊废!”
‘窝囊废’这三个字杨正琦的咬字很重,不知道是在嘲讽郁筠的愚蠢,还是在强调着什么。
“那是谁让你下的药?”郁筠却是打断了他的话。
他丝毫没有被咄咄逼人的杨正琦影响到,冷静地反问道:“如果真的是宋呈越,那么你是受到了谁的指使,现在才来反咬一口?”
杨正琦不说话了。
“是谁让你这么做的?”郁筠继续强调道,“如果是这样,中途有谁来找过你?来探监?还是在你逃亡的途中?”
“说一说。”他迎着杨正琦俯视的目光,不闪不避地直视,“这里可是有监控的。难道是宋呈越向你许诺了什么好处没有兑现,比如说——”
他停顿了一下:“你患癌的母亲?”
杨正琦的面色变了:“郁筠,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郁筠神色淡淡,“你不要小看警方,今天你提出的任何举证,他们都会进行调查。到时候,你母亲要是收到一两笔来路不明的医疗费……你猜会怎么着?”
他的话尾微微上扬,像是在暗示。
杨正琦听懂了。
他面色一变,顿时维持不住自己疯狂但高傲的假面,用力一拍桌子。
手铐砸在金属桌面上,发出巨响:“我妈什么也没参与!郁筠,你怎么这么没有人性?!”
“我还不至于做犯法的事情。”郁筠意有所指地说,“但正常的调查取证,你也害怕吗?”
“如果真的是宋呈越……你在害怕什么?”
“这里都有监控。”郁筠重复了一遍,眼神透彻,“你说的话,都会是线索。”
他又补充了一句:“不论……你背后的人是谁。”
杨正琦死死地盯着郁筠,瞳孔颤动。
郁筠毫不露怯地回视。两人眼神相对,杨正琦不知思考到了什么,嘴唇哆嗦了一下,那始终立得直直的头颅低了下来。
“没有人。”他说,“没有人,没有任何人。我下药都是受宋呈越的指使,现在他不管我的死活,我也不想管他。”
郁筠皱眉。
杨正琦像是在背台词一样,语调机械。
“你会为你做过的事负责。”见状,他便收回眼神,冷冷地警告道。
杨正琦的肩膀抖了抖。
但他什么话也没说,整个人像是泄了气的皮球。
十五分钟结束了。
郁筠独自一人走出接见室,离开的时候回头看了眼,却只能看到昏暗房间里,被拉得长长的、杨正琦蜷缩的影子。
被郁筠揭穿后,杨正琦便什么也不愿意说了。他像只死掉后又被煮熟的蚌一样,紧紧地闭着嘴巴,保守着什么绝不能说的秘密。
这更让郁筠觉得,整件事情并不简单。
会是谁呢?
“签个字吧。”负责执勤的警察丢过来一个本子,让郁筠在上面写下自己的名字。
郁筠拿过本子,不显刻意地扫了一眼,却发现在自己前面,有个人来见过杨正琦。
那人也姓杨,叫做杨金花。
郁筠默默地记下了这个名字。
在郁筠从警局走出来的时候,太阳晃了一下他的眼睛。
这一瞬间的亮光,让他的意识猛然被拉了回来。警局的门口就是大马路,车辆川流不息,扬起点呛人的灰尘。
“郁总。”陈书烨跟了上来,低声问道,“这件事情,是否还需要继续跟进?”
郁筠沉默了一下。
杨正琦着急忙慌的一通‘栽赃’,表现得太过急切,其中也是漏洞百出,经不起推敲。
郁筠不至于因为一些莫须有的控诉,而首先怀疑宋呈越。
但是……
除了那些经不起推敲的细节,另一个问题几乎是不可遏制地跳到了郁筠的脑海之中。
为什么宋呈越在宴会中途消失,又出现得那么及时?
如果再思考一下,为什么宋呈越在自己被发情期困扰,亦或是碰到别的危险时,每一次都踩着点到来?
郁筠向来不相信巧合。
也不相信这就只是小说一样的、该死的缘分。
他不可遏制地怀疑起了这背后的动机。
郁筠有些焦虑。
他清楚这样毫无根据的怀疑和查证会影响他们之间的互信。
也一定会影响到他们之间的关系。
“郁总?”陈书烨又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
“先跟进着。”郁筠呼了口气,最终下了决定,“留意一下杨正琦父母那边。”
先跟进着,如果有什么问题,时间会告诉他答案。
至于宋呈越在其中扮演什么样的角色,又到底为什么会发生那些巧合……
还是亲口问他吧。
郁筠想。
既然决定在一起,那就要给予他最基本的信任。而这个时候宋呈越估计在几万米的高空上,没有信号。
等他回来再说。
“好的,郁总。”陈书烨微微颔首。
路过的、擦得铮亮反光的汽车引擎盖又反了下光。郁筠不适地眯起眼,心跳加速。
他这样做是对的吗?
但不管是不是对的,他都应当如此。
回到公司,郁筠又继续了乏味无聊的工作日常。
不知不觉,夜便深了。
郁筠放下钢笔,关掉办公室的灯,拎着公文包出了办公室。
夜晚的大楼里还有几盏零零星星的灯,电梯一层层平稳地往下落。
郁筠独自站着,透过透明玻璃看着灯火通明的城市。驳杂的灯光让玻璃上落下他精致冷淡的面庞,浅色的眸子泛起些意味不明的光。
他打开手机,不自觉地就翻到了自己和宋呈越的聊天页面。
宋呈越一个小时前发来短信说自己已经到了,正在往住的地方赶。
郁筠回复了他一句“你忙吧”。
而后宋呈越发了个狗狗眨眼的表情。
对话结束在这里。
郁筠感觉自己回复宋呈越时的心情复杂,现在看着对话框的心情更复杂。
他的指尖在对话框里敲下一长段故作理智的话,但不论怎么看,都让他感觉不太适宜。
对面那人一直没发消息,像是在忙。郁筠斟酌着词句,在电梯停下的时候,却忽然把打好的字全都删掉了。
不问了。
他在忙。
郁筠按灭手机屏幕,向着自己的车走去。
这段时间,送他回家的任务基本都由宋呈越承担。要不是从机场回来时开了车,郁筠都快忘记了方向盘的手感。
他久违地拉开驾驶座。
刚系上安全带,手机上就跳出一条视频通话请求。
郁筠看着屏幕上闪烁的【宋呈越】三个字,顿了顿,按下了接通键。
屏幕上便露出了宋呈越的脸。
“嗨,亲爱的。”宋呈越笑着开口,“我到了,你这边怎么样?”
他的背景很亮堂,好像是在一个玻璃窗旁边。
此刻阳光和他洋溢的笑容交相辉映,让郁筠一瞬间像是从漆黑的深夜跳跃到了明亮的人间。
还能怎样?
宋呈越不在,当然和以前一样,乏善可陈,没什么可说的。
白天碰到了杨正琦,知道了一些消息,他心情不太好,脑子很乱。
能说吗?不能。
郁筠抿了抿唇,将手机搁在支架上,发动车子:“还好,没什么事。”
“是吗?”宋呈越仍旧在笑。
镜头微微一转,郁筠的眼角余光看到原木桌面上摆着的贝果和沙拉。
“早餐?”郁筠收回目光,随口问了句。
“嗯嗯,”宋呈越的笑脸又出现在屏幕里,“刚刚吃上,你准备回去了吧?”
“在路上。”郁筠驾驶着车子从灯光苍白的地下车库一路向上,被霓虹灯点亮的城市逐渐出现在视野里。
“要早点休息。”宋呈越叮嘱道,“我知道你忙起来就忘了时间。但是一定要准点睡觉,好不好?”
郁筠眨眨眼。
“好。”
他答应了下来。
“真的吗?”宋呈越表示怀疑。
“真的。”郁筠只好又重复了一遍,语气有些连他自己都没察觉的包容和无奈,“我会准时休息。”
宋呈越笑出了声。
“你说的哦。”他调侃似地说。
两人又有一搭没一搭地说了几句话,话题毫无营养。路旁的景物飞速掠过,郁筠听着宋呈越温和的声音,莫名地好像找回了一点熟悉感。
心情又复杂又宁静。
郁筠从来都没有觉得自己这么磨叽。
车慢悠悠地穿过浓墨一样深的夜幕,停在了地下车库里。
推开车门,他举着手机向电梯走去。场景的转换,让宋呈越这才恍然间意识到时间的流逝似的说:“啊,是不是很晚了?”
郁筠怔了怔。
他站在电梯门口,迟迟没有按下上升键。
是很晚了。
“那我先忙去了?”这时,宋呈越十分知趣地问道。
“……”郁筠抿唇。
他看着镜头里的宋呈越,沉默半晌,应了声“好”。
“拜拜~”宋呈越向镜头眨下眼,挥了挥手。
郁筠笑了一下。
视频通话被咔嚓一下切断,退回了最初的聊天页面,只有那条白色的,【语音通话20:05】,显示着刚刚的一切。
结束了。
郁筠毫无目的地想。
大洋彼岸晴朗的天空和宋呈越的笑容,莫名给了郁筠一种身处梦境的错觉。
视频挂断了,梦也短暂地醒了。
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用上了这么一个奇怪的比喻。
但仿佛像什么莫名的预示一般,他就是觉得贴切。

回到公寓后,郁筠没急着工作。
他先揉了揉见他进门便迎上来的错错,而后将手机随手一搁,拿上换洗衣服,便进了浴室。
按照他的计划,洗完澡,将陈书烨发来的事项处理一下。
争取在转点之前做完,然后就可以应着宋呈越的要求,准时睡觉。
想法合理,且十分可行。
不过,郁筠也没有料想到即将发生的事情。
但他洗完澡推开浴室的门,看到自己原本好好放在柜子上的手机,此刻正躺在柜旁的鱼缸底下,旁边还游着几只带着漂亮拖尾的、惊恐的金鱼时——
他的目光呆了呆。
错错委屈巴巴地从桌脚钻出一颗脑袋。
不用说,它肯定是罪魁祸首。
郁筠看着无辜委屈,莫名其妙和宋呈越有几分神似的错错,深吸了一口气。
他的心脏在那瞬息之间用力地跳动了几下,像是轰隆隆的钟声。
怎么可以这么巧合?
真倒霉。
人不能再更倒霉了吧。
带着漂亮拖尾的金鱼慌张乱游,而那本不该呆在这里的手机将鱼缸里的摆件砸坏了几个。
郁筠从来都没有养鱼的闲情雅致,这只鱼缸还是宋呈越买来的,美其名曰给房间里添点活气。
郁筠还记得宋呈越说出那句话时旁边乱窜的错错。
其实已经有活力得过头了。
他那时如此想。当然,现在看着错错闯出来的祸,也没改变想法。
郁筠伸手,直径穿过乱游的鱼,将手机从鱼缸里捞了出来。
它的每一个孔都在往外冒水。
坏是彻底坏了。
它似乎在水里泡了很久。郁筠试图按开机键的时候,它亮了一下又熄灭的屏幕明明白白地表明——
它已经失去了开机的功能。
……行吧。
郁筠又不可能真的和一只小猫咪计较,只能从失去功能的手机里抢救出电话卡,而后将它丢到一旁,回卧室去拿备用机。
那台备用机这些年一直断断续续地用着,款式有些老旧,但总体来说还算流畅。
插上电话卡,郁筠登录微信,和陈书烨联系上了。
虽然掉手机很倒霉,但工作反倒很是顺利。
十一点不到的时间,工作就结束了。
郁筠查看了一下邮件,回复了几封比较重要的,便准备放下手机休息。
不过临到最后,靳羽迟突然发来了一条消息。
靳羽迟:【小筠小筠,上次约饭的时候我用你手机拍的照片还在吗?】
郁筠下意识地回了个:【在的】,然后准备翻相册。
但翻开相册,看到里面陌生的照片时,郁筠才意识到,自己原来的手机已经坏了。
他无奈,只得又补了一句:【手机掉水里了,明天恢复一下。】
靳羽迟只得作罢:【好吧,没事,明天你顺手就发我一下,不是很重要。】
郁筠没多想,回复了一句:【好的】
可正当他想要退出微信,顺便清理后台时,蓦地看到了一个视频。
视频的拍摄时间是四年前。
主角是一只小猫。
是那只郁筠曾经想养,但却遗憾错过的小猫。
郁筠恍惚了一下。
他脑海里那只‘合适’小猫的形象,已经不知在何时被错错所取代。现在回想起来,他竟然是一点也不记得当初那只小猫的模样了。
像是想要回忆一样,他点开了这有些久远的视频。
视频的开始,一只小猫哒哒地跑到了镜头前。
小猫才几个月大,浑身毛茸茸圆乎乎的,一双琥珀色的大眼睛滴溜溜地转着圈,望着镜头,喵喵叫了两声。
视频拍得很清晰,拍摄者虽然被小猫撞了一下,但镜头也只是抖了那么一瞬。
郁筠可以清晰地看到小猫的毛色,以及身上的花纹。
这场景十分治愈。
但郁筠在看到那只灵巧可爱小猫的一瞬间,却是浑身一冷。
巨大的恐惧挟住了他,他手指发麻,呼吸仿佛静止。
如果他没看错的话……
这只小猫的额头上也有一个‘川’字花纹。
中间那一竖有些长,让它看起来像一只可爱的小老虎。
这花纹他刚刚才见过。
就在错错的脑袋上。
一模一样的。
郁筠死死地盯着屏幕,视频播放了一遍又一遍,奶猫特有的细小喵喵声也响了一遍又一遍。
不会是别的小猫,那就是错错。
他的大脑嗡嗡作响,曾经认定的一切在这一刻不受控制地被击碎,极其复杂的信息不给人活路似的挤进每一条脑神经,让他几乎过载。
错错就是那只猫。
错错就是他当初预定下来的那只看对眼的小猫。
可它为什么会出现在宋呈越这里?宋呈越那个时候不是在国外吗?
会不会这一切都是巧合,刚才涌上来的可怖猜想,都是自己多虑了?
手机里登录着私人微信,郁筠点开,在联系人列表里找到了一个微信备注叫‘猫舍’的好友。
房间里的灯亮着。天气炎热,中央空调细微得听不到得运转声,以及手机打字的轻微‘嘟嘟’声,成了房间里唯二的声源。
郁筠:【你好,请问您还记得,四年前,我在这里曾经预定过,但被买走的ny12金渐层买主是谁吗?】
郁筠:【那只金渐层叫做Cherry,它的买主是否是一位身高190cm,肤色较白,五官比较柔和的alpha?】
郁筠:【抱歉,可能有些冒昧,如果您记不起来,可以直接告诉我。】
他的打字打得飞快,全部说完后才后知后觉地感到一丝荒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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