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用这么客气。”乔林摇头，吓得结巴。
“好吧，有需要你随时说。我们圣诞节前交换，时间够吗？”超人搓手手。
“好的。”
远处的怪兽在太阳燃烧下，先碳化再晶化，最后只留下少数骨头形状的宝石。
乔林拿出自己的捡的太阳石，再看看新焚烧出来的怪兽结晶。
所以，我捡的是骨头？
“对了，你说的太阳石？它有什么用？”超人好奇地问。
“托尼说里面有种新元素能跟圣光产生反应。”乔林回想托尼那长串过于专业让人听不懂的话，补充：“在很多方面用得上。”
“那我也给B带点回去。”
乔林看着超人雀跃地背影，有点想问：我给托尼带是因为他是我男朋友，你给蝙蝠侠带又是为什么？
糟糕，脑袋里又闪现不礼貌的颜色图了。
乔林匆匆跟超人道别，回地球刷完日常，打包食物悄悄回斯塔克大厦。
“林。”埃德温的声音突然响起。
隐身的乔林跟做贼被发现似的弹起来，又慢慢落到地上。他显化身形，面色平静：“埃德温，早，晚上好。”
“晚上好林，先生跟罗杰斯先生在露台安装阳光花房。埃尔夫不吃东西，先生很担心。”
“埃尔夫是那瓶富贵竹？”乔林打开冰箱往里面塞东西。
“先生取的名字。”
“埃尔夫不是真的生命，是圣光催化的……能量体吧，也许能吸收圣光。”
乔林洗了澡，换上长袖T恤牛仔裤，趿着双拖鞋来到落地窗前。玻璃门自动滑开，他却不出门，只探头往外看——斯塔克穿着钢铁盔甲做焊接，美国队长跟机器人在旁当助手，花房主体已经建得差不多。
“嗨，林，欢迎回家。”斯塔克打开面罩冲乔林笑，看起来轻快放松，仿佛卸下了很重的包袱。
乔林这才走出来，他不看斯塔克的眼睛，转着手上的圣光勾线笔，表情冷静声音平稳。
“有什么需要我帮忙吗？”
“已经好了，我准备在这里装一个太空望远镜，晚上看星星，你觉得怎样？”斯塔克期待地问。
“你的盔甲能去太空吗？”乔林想了想，“不行也没关系，多叠几层蛋壳，我带你去太空看星星。”
这反应不对啊！
斯塔克愣住。
美国队长一脸牙酸的表情，“呃，弗瑞找我，你们聊。”
“联络器响了吗？还是你在冰块里冻太久，觉醒了X教授的脑波聊天能力？”斯塔克脱口而出。
乔林觉得美国队长很想打人，斯塔克的嘴也确实很讨厌，他转身开遛。
“你们忙，我去做新羽符。”
【圣光荣耀：你已全方面强化成非人。冲锋吧，战士，用敌人的血为圣光带来荣耀！四个小时后陷入虚弱状态，圣光术可驱除。】
超级英雄陷入虚弱会让反派有机可乘。
乔林不可能守着每个英雄刷圣光，加上团子也不够。
要么，给每个超级英雄配个蛋团子？
“其实，我可以授权圣光术，让他们自己养蛋团子。”
乔林自言自语，但又拿不定主意。
系统告诉乔林，活化圣光之种相当于多了许多不用自己养，还能帮忙赚本源点的宝宝。他可以赋予、收回圣光之宠的技能，掌控圣光之宠的生死。上一任圣光之主就是靠这个支配信徒，最后收集所有圣光之宠连同信徒，把他们当做燃料，点燃神火成为真神。
直觉又告诉乔林，他要做【乔林】的神，而不是圣光之主，不能走圣光之主的老路。
烦的掉毛。
乔林站在用来存放钢铁盔甲的空展示柜里，面无表情地扑棱翅膀，羽毛像下雪一样飘。
理论上光翼的羽毛脱离身体后会化光消失，不过为了做羽符，乔林没有收回构成羽毛的圣光。
圣光之羽掉了长、长了掉，乔林很快就被羽毛埋了。
斯塔克回到实验室，被吓得面无人色。
“林！乔林！”
展示柜的玻璃门打开，涌出来的羽毛把斯塔克也埋了，一个喷嚏过后，更是飞得满屋子都是。
“我没事，准备多做点羽符备用。”
乔林把完好无损的翅膀展示给斯塔克看，然后取下天使光环。
他取光环的动作有点粗鲁，不是通过系统面板摘取，而是伸手在头顶抓住光环直接掰下来，天使顿时变成了穿T恤长裤的青年。
“心情不好？”斯塔克皱眉，神情严肃。
乔林摇头，选择拾取所有羽毛，全部塞进展示柜里，关好玻璃门，看着满满当当的羽毛发呆。
要是在家里，这么多36度恒温的羽毛，可以给爷爷打一身羽绒服加被褥全套。爷爷就不用嫌空调上火，电热毯不安全，电暖炉费电，总让爸爸到处找柴火烧……
“都快哭了，还说没有。”斯塔克从后面抱住乔林，亲了亲他耳垂上的红痣。
“我不会哭，我从没哭过。”乔林瑟缩了下。
乔林展开江山社稷图。
美国队长在训练室，黑寡妇鹰眼不在，班纳博士在楼下的生物实验室里，更下面楼层的斯塔克工业只剩值班的少数员工。
乔林收起图，将身体重心往后靠，握住斯塔克环在腰间的手，摸他手指上薄茧。
“托尼，我有点想家，我真的能回去吗？”
低落的声音让斯塔克心碎。
“当然可以，我是谁？”
“天才科学家，花花公子，亿万富翁，慈善家，钢铁侠。”
“花花公子可以去掉，现在，以后，都不会是。”斯塔克抱着他转身，面对工作台上数据不停跳动的分析光屏，自信地道：“天才斯塔克没有做不到的事，升维而已，交给我吧。”
“我相信你。”乔林说着，发现实验室里多了一张桌子，上面有个模型，看着有些眼熟。
“1974年斯塔克博览会模型，父亲给我留下的珍贵遗产。”斯塔克拥着乔林走过去，像炫耀的孩子一样挥手，空中出现投影画面，“看，这是一种新元素，在高维圣光能稳定应用之前，它可以做方舟反应堆的替代品。”
乔林无声感叹，影片里的空间晶石同位素。
“他说，我是他，我是他最伟大的创作。我一直以为他不喜欢我，我还没来得及跟他说‘我爱他’。”斯塔克看着空中的投影，神情复杂。
026给铁罐刷治疗的第二十六天
乔林不喜欢斯塔克皱眉, 他觉得自己心脏被斯塔克眉头的褶皱揪紧。
“对不起。”乔林垂下眼睑低声说。
“亲爱的，错的是我，不是你。”斯塔克偏头亲了下乔林嘴角, 没有趁机温存，而是放开乔林走到工作台前忙碌。
‘因为我能回到过去, 我有改变历史的能力, 但我做不到带你回去见父母。’
乔林想着，看到斯塔克打开存放太阳石的抽屉。
“哇哦, 亲爱的你从太阳带回的特产真棒。”斯塔克眉开眼笑, 刚才的深沉已经消失, 笑得像个得到心仪礼物的孩子。
真想他一直这么笑，这样我也会感到开心。
乔林弯起了眉眼，坐到采集高维数据的专属椅子上绘制羽符。做完分类存放时, 乔林忍不住看着斯塔克的胡子出神。
斯塔克有圣光撑着，不会渴不会饿不会困不知疲惫地忙这忙那。实验室里升起十几面大大小小的电子光屏，他穿行在这些光屏之间, 像不用思考的机器人一样，总是知道自己下一步该做什么, 也不知道他的研究为什么毫无瓶颈。
乔林一直在实验室呆到刷日常的时间, 中间还跟钢铁侠出了一次‘纽约街头枪战’的任务。
“我去上班了。”
乔林换上天使号，羽符越做越快不小心做了半桌, 他分类后一把一把随便塞进盒子，放进专用储藏柜。
乔林磨磨蹭蹭从斯塔克身后飘过：我不能做‘思想上的巨人，行动上的矮子’。
乔林屏住呼吸，趁着斯塔克停下手里动作思考时, 迅雷不及掩耳地伸手在斯塔克下巴——搓搓搓搓搓。
收手，隐身, 跑。
斯塔克扭头，只看见一团圣光冲出窗外消失天际。他歪着脑袋摸摸下巴，忍不住笑。
“哈，大可爱呀！”
乔林一路冲到华夏，刷完整个边境缉毒和边防特警的套餐日常，这才慢慢平复心跳，理直气壮。
我自己的男朋友，想摸就摸。
手感真的像弟弟的寸头。
乔林捧着手笑。
复仇者的生活就是这样平淡，每天刷刷日常，在男朋友在实验室里绘制羽符，或撑上画架涂上几笔油画，出出任务。不上网不听外面的风风雨雨，还是很快乐的。
尤其是只有两个人的时候，乔林已经敢摸完斯塔克胡子不跑了，虽然经常会被斯塔克揪住吻得腿软。
唯一不好的，就是最近的任务越来越频繁了。
以前任务虽然也不少，但都是收拾抢/匪、小反派，偶尔才出个变种人，现在大街上装甲车、直升机、高层狙/击频出。任务地点分布七大洋几大洲，大/炮、导/弹、空天母舰都出动了，场面越来越大。
嗯，是收拾九头蛇。
尼克·弗瑞用掉了好几个光翼，新出的圣光荣耀更是消耗一摞。在乔林刷圣光叠蛋壳情况下，粉碎了洞察计划，保住了空天母舰，但宇宙魔方还是被九头蛇带走。
乔林没有全程跟着复仇者行动，他需要刷日常。不过，没空的时候他会让圣蛋团子跟着斯塔克。
圣光会越来越活跃，乔林也越来越有被架上高台的感觉。
各大教派都争着说圣光天使是他们主的使者，反正是不听解释，各论各的。还学习华夏组织绝症、残疾儿童等弱势群体集会，一同向圣光祈祷，证明圣光天使眷顾他们教派。
乔林说是说让别人不要向他祈祷，但遇到这种情况，没办法忽视那些绝望的病人，毕竟他最初的目的只是本源点而已。
大家都劝乔林不要管，人是救不完的，一次次满足会让阴谋家得寸进尺。
连博爱的超人都让乔林别被道德绑架。
斯塔克反而没劝什么，只是进军医疗行业，给乔林开建酒店式医院。
医院使用斯塔克绿色能源、埃德温智能、韦恩安保、查尔斯护理、圣光会医疗、特事办善恶幻境分流门等等，一看就知道早有计划。
“玛利亚慈善基金会跟各地红十字会接触，为需要救助的贫困患者登记接送，圣光会众负责监督。留出百分之四十的名额面向社会，删选过关后，根据病人身价地位病情严重收取不等费用作为圣光医院的开支，有余裕的话投入慈善基金……”
第一期总共十二家医院，今年三月就能投入使用，预计开业时间为三月十二日植树节。
这个礼物超级棒。
乔林在斯塔克后面当了半天跟屁虫，等到没人的时候，扑在斯塔克背上用脸蹭他胡须。
“托尼，你什么时候跟蝙蝠侠、X教授、特事办联系的？”
声音如同含着蜜，老男人有点受不住。
“没办法，我的守护天使不喜欢名表豪车游艇飞机。他只喜欢救人，天才斯塔克只能建最安全的医院让他放心施展神迹。”斯塔克背着乔林走进实验室。
“我知道他们是为我好，但我有这个能力，那些人也真的很可怜，既然知道了就不能坐视不管。为了本源点，我更应该去。嗯，如果是红名，我肯定不救。”乔林摸斯塔克胡子，被咬了手也不放弃，亲亲斯塔克的脸。
“我喜欢这个礼物。”
斯塔克锁住实验室的门，吩咐埃德温谁来也不开，然后坐下将乔林抱在腿上，点点自己的唇。
乔林听到落锁提示音，心里有点紧张又有点兴奋。他双腿跪着沙发跨坐在斯塔克腿上，双手捧着斯塔克的脸，摩挲让他爱不释手的胡子，凑上去亲了亲斯塔克唇角。
“只有这样？”斯塔克挑眉。
乔林有心想让斯塔克体验他最近学到的超强吻技，但对上那双灼热逼人的眼睛，心里又打退堂鼓。他轻咬下唇又松开，小声打商量：“我换成天使亲你？”
“NO，”斯塔克说，“人类的你更可爱。”
“不，我不可爱，我都奔三了。”奔三的乔林磨磨蹭蹭，凑上去贴了贴。
“这么多次还没学会？”
斯塔克咬了咬他的下唇，位置正是他刚才自己咬过的地方。
“我智商只有八十。”
乔林像过电一样缩了下，然后笨学生需要多努力的本能冲上头。他像脑中预演过无数次那样，莽撞中带着小心翼翼，勇敢吻上去。
不就是用舌头给樱桃梗打结，好像谁没练习成功过似的，今天让你看看笨鸟先飞的实力！
所以，冰箱里总出现樱桃，偏偏所有樱桃都剪掉了梗，这个神秘事件可以破案了。
斯塔克享受这个青涩而又热情的吻，甚至觉得这比上/床更让他愉悦。
天使一步一步变成凡人，揭开隐身衣，从厚厚的蜗牛壳里探出头，不再碰一下就缩回壳里。没人时会调戏他再偷偷跑掉，过会儿装作什么也没发生似的回来。主动拥抱，主动亲吻……
不过青年的勇气总是消失得快，尤其在灌注了爱和笑意的眼眸注视下。
乔林捂住斯塔克的眼睛，想要后退，然后被斯塔克反客为主弄得全身发软，快要化成水融进斯塔克怀里。
“看来你还需要继续学习。”斯塔克说。
“你作弊。”乔林嘴硬，“你用了手。”
“你也可以用手。”斯塔克主动解开扣子。
乔林喉结滚动了下，他是有点想摸。想摸自己男朋友非常合理，但就是觉得只要他敢下手，这个眼里透着想吃人、浑身冒着要吃肉的男朋友，肯定会让他到知道后果有多严重。
双/修秘典没研究透，心理准备也还没做好，而且这里是实验室，埃德温看着呢。
乔林哆嗦着手帮斯塔克扣扣子。
“史蒂夫说托尼你今天还要去太平洋小岛出任务。”
语速挺快，一点也不像以前说话开零点五倍速的样子。
他眼里泛着波光，眉梢透着春情，脸虽然没有红，但整个耳朵都染上绯色，从耳根一直红到衣服里。
斯塔克叹了口气，靠在沙发背上，失望的眼神死得像条咸鱼。
“托尼，”乔林趴上去，抱着他的脸亲亲不笑了的大眼睛，“对不起。”
“永远不要对我说这个词。”斯塔克抱着趴在他身上的乔林，大手像安抚孩子一样，在乔林背上轻拍，“是我为了任务，平安夜不能一起，圣诞节不能一起，跨年夜也是你自己过，连华夏最重要的春节都不能陪你。”
“这也不是你的错啊。”乔林眨了眨眼，“一到过节，我刷日常的时间就比较久，所以不能陪你出任务。本来可以一起过春节，特事办又要我去昆仑看天机阁测算天机……你可以生我的气。”
我怎么可能生你的气？
“我爱你。”斯塔克突然说。他并没有笑，像面对钢铁盔甲升级的关键时刻一样严肃严谨，眼睛里藏着许多话，能让人读懂的却只有真诚。
乔林体内刚退下的热度又上来了。他抿着唇，眼神看胡子看耳朵看头发看鼻子，就是不敢直视斯塔克眼睛。他喉中滚了几滚，终于还是小小声：“我，我也是。”
声音真的很小，不过斯塔克听见了。
斯塔克手臂用力，让乔林整个人趴下。两人胸膛贴着胸膛，仿佛是一体，连心跳的频率都一样快。伴随着实验室里仪器运行的嗡鸣，淡蓝的电子光辉在这一刻都透着温暖缠绵。
乔林本来很享受这依偎拥抱，直到感受某个部位的觉醒才发现危险，手忙脚乱起身想离开。
斯塔克不松手，甚至拥抱得更紧。
“不要抗拒，相信我，斯塔克不是无法控制欲望的野兽。”
放纵不是爱，克制才是。这个道理斯塔克三十八岁才突然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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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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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乔林顶着游客一身神装出现在昆仑，合欢派的音莲老道立马凑过来。
音莲老道屈指弹出一个隔音结界，不要老脸的八卦：“前辈元阳尚在, 是《双/修秘典》哪里没吃透？还是……嗯，现在的科技发达, 下面的小辈供上来不少小电影, 前辈可以试着看看，还是有不少值得学习之处。”
这里是大庭广众, 场内不仅有道门弟子, 还有佛门高手, 特事办员工！
乔林内心惊恐，面上职业笑容已经吓得裂开。
“上次回去老道召见门徒，发现派内弟子也有洋人家属。老道特意找了断袖弟子改良的双/修术研究, 又问特事办要了钢铁侠的身体报告，重新给您定制一版《双/修秘典》。前辈找的人年纪轻轻就泄过元阳，又酗酒熬夜不知保养, 身体虚耗严重。好在有前辈的圣光养着，多逆灌顶几次就好……”
音莲老道挤眉弄眼, 塞给乔林一根玉简。
乔林感觉手上被塞的是烧红烙铁, 想要丢掉，不知道为什么手有自己的主意, 不但紧紧抓住，还翻手收进了空间里。
他就想问，音莲老道找断袖弟子要改良双修术用的什么理由？问特事办要钢铁侠身体报告的理由又是什么？特事办为什么有斯塔克的身体报告？还直接给音莲老道了？他们就不懂什么叫隐私权吗？
还有泄了元阳，不知保养, 虚耗严重……总觉得，托尼在华夏的神秘世界里已经头顶肾虚名声了。
还好修行界用的灵能幻境网, 埃德温进不来，托尼不知道。
呃，托尼好像加入了灵子研究项目，还用灵能幻境升级了实验室的虚拟光屏。
那托尼到底知不知道音莲老道跟他的交易？
乔林想到这里，头皮发麻，眼前闪过斯塔克意味深长的眼神，心里哇凉哇凉的，手上却动作飞快地塞了一叠羽符给音莲老道。
“多谢前辈，有这羽符，弟子们去外星历练有保障，回家也方便。”
毫无节操的交易结束，隔音结界消失，两个笑容满面的前辈高人拱手分开。
不过一个的笑容得意洋洋，另一个的笑容是僵硬破碎。
乔林脚下飘忽的跟着引路修士登上天机楼。
是真的登，脚底云雾涌动，一步跨过九层幻境，直接出现在天机楼顶。
这里的人很少，剑宗的宗主，昆仑的院长，佛门老和尚，天机楼的算道人、易道人，再加一个特事办的主事人。除了角落里只负责旁观记录的特事办主事人，其他五人围着中央的八卦图盘坐，一个个掐着手诀，周身环绕不同的光影特效，场面玄幻，气氛庄严肃穆。
乔林站在窗前，不知道自己来干嘛的。
“宇宙失衡，时间失序，天地虚幻，未来一片混沌。年前六月廿七巳时三刻，天心震动，天道鸣歌，世界窥见飞升之机。”
天机楼的两位道人同声说话，众人齐齐看向乔林。
乔林默默算了算，农历六月廿七是阳历七月二十九，巳时三刻是十点多钟，正是他穿越到这个世界的时间。
用五秒钟换算完，乔林朝众人点头。
“有什么需要我帮忙吗？”
就像售货员问看着就兜里没钱的客户是否需要推荐商品，笑容标准却透着僵硬。
众人准备好的长篇大论，各种恳请、各种许诺全都没用上。
好在现场的都是高人，众人收拾表情，自认跟乔林有些许交情的昆仑院长开口：“烦请前辈到八卦图上站好，一脚阴，一脚阳……我们将根据前辈体内的上界气息，推算世界未来。”
乔林上前站好，垂眸望着手中的山河社稷图。
复仇者们乘坐的战机已经出发，他们的目的地是一座岛屿。岛下有九头蛇的某个基地，红名很多。
圣蛋团子跟着，又带了许多羽符，遇到危险也能启动光翼回来。应该没问题，不安感肯定是因为首次离开家人只能独自过年产生的错觉。
乔林将注意力放在眼前，他也很好奇天机楼的测算能不能算到他未来是否回家了。
昆仑的神山上有口钟，每年除夕昆仑都会敲响这口神钟——为华夏祈福，为天地驱祟，检查九州结界各个节点是否有异常。
神钟敲响四十九下，九州传来三百六十五道回音。
钟声从子时响到午时。
五个老人收手时头顶灵力枯竭的虚脱状态，一个个脸上却带着轻松、释然、狂喜、憧憬等色。
乔林换上圣光天使号，给众人刷圣光补蓝。
“多谢前辈，”佛门老和尚双手合十，释然微笑，“贫僧看见花开。”
昆仑院长也朝乔林道谢，面上的喜色收不住：“老和尚不老实，我看见万丈红尘人间百态。”
算道人、易道人相视一笑，“我等见到虚化为实，幻变为真。”
“我见到，周天星斗入我剑中。”剑宗宗主却拿出一把巴掌大小玉剑，双手合十朝玉剑一拍，而后递给乔林。
“森罗万剑。前辈不喜伤人，释放此剑意只会慑住対方灵魂陷入森罗幻境。于前辈自然无用，您在此世的伴侣当用得上。”
高冷的剑修竟然也八卦。
昆仑院长在旁抚须，翻手摸出一个玉简递给乔林，“那位斯塔克先生着实聪慧，対炼器之道有所见地。这里有基础炼器十八法，为华夏根本，还望前辈嘱咐伴侣不好外传。”
算道人易道人想了想，也拿出一块拳头大金属，“此是西方奥林匹斯山的神金，适合炼器制符。”
佛门老和尚摸出一瓶丹塞给乔林，低头双手合十念了声佛。
昆仑院长瞅了眼瓶子，帮忙介绍：“强精壮髓的补元丹，顺便延年益寿，适合体虚的人吃。你们不是没有补元丹了吗？早些年人间元首想求一颗你们都……啧啧，出家人也打妄语。”
“这次是真没了，一粒也无。”
乔林带着礼物一步跨出昆仑秘境，留下的人面面相窥，突然大笑的大笑，大哭的大哭。
在这个世界，越强大的人越痛苦。
这世界是虚幻的，像一个大型幻境，普通人分辨不出来，求道修真达到一定境界才能感觉出异样。这是个儿童捏泥团一般拼装糅合的世界，千疮百孔到处是裂缝，时间、空间、物质、能量都混沌不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