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克夫小夫郎—— by路归途

作者:路归途  录入:07-18

齐少扉点了点头,“自然的,君子少言的。”
果然到了月底,快过年时,吴掌柜车队就回来了,也是赶巧,王掌柜年年年末来盘账,带着店里伙计,今年也一起到了。
两位好友许久没见,在厅里说话,也不说买卖事,讲的都是家里,什么孩子咋样了,吴掌柜叹气,说老样子,还没好利索。王掌柜指了指外头,说:“你傻啊,主家院子里住着一位大夫,你就不问问?带着梨头来看看。”
“郎君仁厚,也不会说什么的。”
吴掌柜其实想过的,那是他孙儿,他怎么会没动过这个心思,只是,梨头那是娘胎带的病,看过许多医,都说治不好,只能缓解,发病的时候让孩子不至于死了……
再加上之前三少爷病了缘故,郎君也愁着,他哪里好脸提这个,不过确实是问过邹大夫的,“我说了病症,邹大夫说,他先前见过这样的,发病时口吐白沫浑身抽搐,他也没什么办法,若是他叔父在可以看一看。”
“你这人,邹大夫说了,你带孩子来让瞧瞧,病症是一样的,可轻重不一样,梨头还小,你觉得重,没准邹大夫看过了觉得还能救,让人看看瞧瞧……”
吴掌柜就被说动了。
“再说了,马上过年了,咱们工钱拿着,年礼也收着,跑一趟给郎君三少爷拜拜年,那是人情走动,你也上点心。”
“好,我今年回了家,带孩子来,也是凑巧,邹大夫今年不回去。”
“没准梨头命里有福气,我还听说三少爷也跟着邹大夫学医,没准三少爷能瞧好了。”
“三少爷才学医多久,这……”
“老吴啊老吴,不是我夸,神童和旁人那能一样吗,三少爷是神童,十三岁的举人,我看行。”王掌柜是闲聊,没想着后来一语成谶。
都是齐家的老人了,那时候三少爷中秀才,可是惊动了,如今想起来,九岁的秀才、十三岁的举人老爷,当时那场面,多是热闹啊。
两人说着闲话,听到外头声,便不闲聊了,都起身,帘子打起来,外头是三少爷扶着郎君,郎君身上披着一件斗篷,手里抱着暖炉,瞧着福气了许多,面色红润,肯定是身体好。
这便好。
两人见礼,岑越问谁先来。王掌柜来得晚,但他帐好报,当即是笑呵呵说:“我跟老吴不认生,我先来,留着他慢慢说。”
吴掌柜也笑笑,见礼去侧厅等了。
药材铺子营收今年又多了十两,岑越查了账本,发了年终奖,照旧是让王掌柜买了年货送给大
话说完了,王掌柜没走,而是说:“郎君,今年我去送货到府县时,杜氏那边人来闹过,林大夫在店里,给挡了回去,没什么大事,就是后来下半年,杜氏亲自来了一趟。”
“她说什么了?”岑越问。
王掌柜实话实说:“骂了一些难听的,说我胳膊肘往外拐,欺负他们孤儿寡母这些话。”真是莫名其妙了,他那老胳膊,拐的方向就是三少爷那儿,那是顺着里拐的。
三少爷可是齐家嫡子。他不向着郎君三少爷,难不成要偏着杜氏?说什么笑话。
“她只闹这个发脾气?总是有目的的吧。”
王掌柜说起来就发笑,“郎君聪慧,她是先劈头盖脸骂了我一顿,后来就哭,说都是齐家人,老爷疼爱少修,如今铺子买卖生意坏,想挖我过去,我给拒了,又遭了一顿骂,后又说让我抬抬手给另一间铺子一条生路……”
这人反反复复的。
杜氏肯定许诺了大价钱,什么翻倍之类的。
“他们日子难了,后头铺子肯定不消停,劳王掌柜操心些了。”岑越说。
王掌柜不在意,“都是小事。”杜氏说的好听,给他开高一倍,可要是那铺子收成不好,还是那么遭,给他开个空气吧!
再说了,杜氏姐弟在,一天一出,是用人就疑心,回头又要派人在铺子里盯梢,他何苦过去,在这儿多好,郎君钱给的也不少,每年过年还有年终奖拿,有年礼收,眼瞅着三少爷病好了,以后要是科举做了官——
诶呦呦,好日子长远着。
王掌柜才不会为了丁点杜氏许诺,迷了眼睛。
说完这些,帐盘清了,王掌柜便拱手说了吉祥话,岑越也回敬,齐少扉送王掌柜出门,王掌柜客气让三少爷留步,便去了后头院子,今个天晚,肯定回不去,一会老吴盘完账了,夜里能喝一杯,问赵大娘讨一盘花生米下酒。
吴掌柜来报账,都是老掌柜,账本什么都码好了,银钱也在,对完银钱——
“苹果卖的可好了,就像郎君说的,冬日里又是快过年了,就是往日再勤俭的人家,过年也得割肉买果子,热热闹闹丰盛一回……”
时下老百姓一年都省,也是穷不富裕,可有老话说,要是过年桌上没个肉,扣扣索索紧巴巴的,那指定来年还是要穷巴巴一整年。
过年肯定要开个好头的。
往年有肉,今年瞧见新鲜的大果子,这可是新鲜的,家家户户都买,冬日里天寒能放,听说这果子更好放一些,因此有些人家买的多。
没几天,果子就全卖完了。
吴掌柜报了帐,想了想眉宇有些犹豫,岑越看出来了,还以为是生意上的事,就问了问。吴掌柜摇头,是不好意思说:“郎君,是私事,我有一孙儿叫梨头,他娘胎时就得了病,我想过年时带他来让邹大夫看看,可他病了,我怕不好。”
岑越怀孕了,这是一,还有一点,梨头是孩子还有病,吴掌柜虽是不善言谈,但心细,觉得过年带病孙子来,怕郎君三少爷觉得晦气不吉利。
实在不行,他年后再带孙子来。
吴掌柜觉得他刚才说的有些冒昧打扰了,正要说不急,反正梨头病了许久了——
“那就别拖了,我印象中听王掌柜说过,你家中有个孩子生病了,还以为不是什么大病,你也没提,如今赶紧带来吧,邹大夫也没回去,让他瞧瞧,还有阿扉也在。”
岑越见吴掌柜忐忑又后悔模样,一猜就知道肯定是‘过年晦气不吉利’这些,要说不吉利,他还是克夫命呢——都是瞎说,迷信!
小孩子病要紧的。
作者有话要说:
齐少扉日记41:越越喜欢小狼狗,年岁小的【愁思,得想办法变成狗(bushi)

第95章 北安伯95
年末盘完账,今年果子园收成比去年高了一百两银子,账目上,不算二苗的——二苗带车队去北上了,这个还算不得。
如今是一千二百三十六两。
药材铺子生意很稳,多也不会太多,是二百二十三两银子。
今年光齐家的年收入就有八百四十一两银子。岑越应了先前的承诺,给曹罗提了工资不说,家中丫头都有年终奖的。
去年家中下人都做了新衣,今年就不做了,只是买了棉花、粗布,去年不冷,今年天冷,那就再加一背篓炭火,岑越就给员工福利,有家里人的,那就扯粗布几尺、多少多少棉花,拿回去自家想做什么做什么。
像是牛师傅、俩护院,那肯定选择这样,觉得实惠,都是好东西,要是拿了银钱回去,家里人省惯了不会花钱买的,觉得衣裳都好,缝缝补补还能过。
府里丫头是两人一屋,都睡炕,也分了炭火,看着天气自己烧,毕竟白日里干活不烧炕,那屋里冷冰冰的,可以点炭火炉子,上头坐一个水壶,白日里能喝一口热水,洗手洗脸也是热的。
至于粗布、棉花,岑越给家里丫头开了口,可要这些,或是换做等价位的点心、果子、饴糖,各自选择。
反正都不换钱。
家中几个丫头凑一块商量,梅香蕊红是大姐大似得,听着众人叽叽喳喳说换什么好、被子够用了、衣裳也是新的、要不换糖?
“你们干脆两人说好了,今年天冷,一个人的份额换一床被子,到时候俩人夜里盖不怕冷,另一人就换糖换点心。”
“这样好,那青丝姐,咱们来吧。”
“成。”
小菊看梅香姐,她想吃点心了。梅香一看便知,葱白一样的指尖轻轻点了下小菊,笑说:“那我的换棉花被子,咱们睡一道。”
二十七八时,家里热热闹闹发了年货,各个喜气洋洋。
护院师父照旧是轮班倒,两人是每年都换着来,牛师傅早早回了一趟家,捎着护院,带着大包小包,给家中送年货。
其实牛师傅、俩护院三个人村里都住的近,当时齐老爷找看家护院的,是一人介绍一人,这时候干活,是哪里需要就跑去哪里,也不一定是看家的,先前是看守铺子、搬货送货,要是齐老爷出远门,两人就一道跟上。
总之就是身体好,学了些拳脚,打杂的。
护院师傅一个姓江,一个姓何。今年早回来的是江师傅,年二十七,是身材高大,一身腱子肉,会一些拳脚,耍棍耍的好,听说这一身本事,是跟游历的和尚学的。
那和尚到了他们村中化缘,只有他家是给了白面馍馍,他阿奶还问和尚师傅有什么忌口的,配的酱菜那都是单独做的,没放猪油没放葱姜。
他那会十七八,个头大的小伙子。和尚师父说了,不白吃你家的饭,所以教他一套拳法和棍法。
江师傅和隔壁村姓何的玩的好,后来两人都是跟着和尚师父学的。
“我就到这儿下了,叔你就不送了,我走回”
牛师傅说:“那么些东西,沉甸甸的,我送你进村。”
“不沉,我扛着就回去了,快下雪了,天冷,叔你快回吧,我没事。”江六郎跟牛师傅说。
牛师傅家中还有段距离,赶车的话得走半个多时辰。要是进村送他,耽搁功夫,也没多少路程了。
江六郎从车里摸出一个大麻包,往肩头一甩,那沉甸甸的麻包就跟纸片似得,半点重量都无一样。
“成吧。”牛二见状就不送了。
趁着天还亮着,都到了村口也没什么了。俩人道了新年好,便各自回家了。江六郎背着麻包走在积雪路上,脚踩下去,咯吱咯吱作响,倒是不泥泞,挺好走的。
一年到头,他就在外头,只有过年时能回来多住些日子,可也不好多耽误,江六郎想着何五,那他总不能等年结束了再回去,也得让何五过几天年。
俩人约好了,他是初一到初七,何五是初八到十五一过。
走了没一会功夫,天又下起雪来,这雪花大,江六郎一看,心里不住叹气,这老天爷啊,去年冬日不见雪,今年这一场接着一场,就不怕冻死人了。
江六郎穿过一片麦田,等看到院落时,走的瓜皮小帽上都是积雪,眉毛、眼睛也冻着了,可身体热乎乎的,越走越热,脚下也热,他还年轻,火力足,这是好事,还能多赚些钱。
做齐家的护院好啊。
江家的日子早年间特别苦,没法子,谁让江六郎的爷爷是个赌徒,输了田地,也幸好走的早。后来一大家子,苦着苦着紧巴巴的过日子,慢慢的,日子就有了起色。
如今江家已经分家了。
他阿奶也去世了。
江六郎家父母都在,他还有三个姐妹,两个兄弟,该嫁人的嫁人,两个哥哥都在,住一起,跟着以前比,这是小家,但现如今江六郎的孩子也大了,这又是大家了。
村里日子就是如此,循环往复似得。
“六叔回来了!”
“爷奶,六叔回来了。”
“六弟回来了。”
江六郎到了自家院子门前,他家院子院墙矮,家里娃娃一瞅就看见了,他先是看到自家闺女,还有儿子,当即是大步进了家门,把麻包随手一丢,是疼爱的一手抱着自家闺女,一手儿子。
“六郎回来了。”
呼啦啦的父母兄长妻子都出来相迎,也是许久不见他,每年都是如此,问他累不累的,说他辛苦的,冷不冷,快进屋。
“六叔,今年有肉吗?”小娃娃喊。
“你小娃娃的怎么张口问你六叔这个?”
家中大人训孩子。江六郎没说啥,抱着闺女儿子,看着妻子,问家中都好吗。妻子说都好。江六郎点点头,才转头跟父母说:“郎君说今年天冷要下雪,是给备了棉花和粗布,那鸡鸭肉没缺,我都放一块了。”
“诶呦,那棉花不得弄脏了。”
“我小麻袋套着大麻袋的。”江六郎说。
哥哥要提麻袋进屋,这丢在雪地里,脏了的。但其实江六郎一路进村,迎着风雪,麻袋上早都是雪,没什么脏不脏的。
可他哥哥没拎动,太沉了。最后还是两个哥哥一起抬进去的。一家人都迫不及待围着,凭着微弱的油灯光,麻袋口子拆了半天,拿刀割开的。
先是一只小麻袋,拎着出来,这个倒是轻松。
“这是肉。”江六郎说。
拆开手都快了,众人是一瞧,里头一只肥鸡一只鸭,早已冻硬了。家里人说:“去年的时候,何村五郎先回来的,带的又是鸡又是鸭,村里人传开了,还说你做事没做好,被扣着不放你回来,也有人说你没这些……”
村里人惯常会传话的,传的都没边了。
江六郎一年到头都在外头,家里就妻子还有年幼的一双儿女,要是单住分家,那日子得受欺负,就是他拿银子,在村里那也不顶事的。
俩哥哥都有些爱占小便宜,都爱吃,不过大差不差,以前江六郎年轻气盛时会挣、会吵,还说要分家——
这几年过去了,江六郎跟在郎君身边学做事,倒是心平气和一些,就几口肉,吃就吃了,他留着些钱私下给妻子,妻子被娘哄一哄就会掏出来,这个他知道,不过他也留着银钱的,没给完。
到如今家里还以为他的月银还是齐家那会。
年终奖,他谁都没说。妻子是软性子,心善,耳根子软,受不住他娘几句孝道,就会什么往外说,不过他娘要是哄妻子银子出来,也会对妻子好的,偏心一二。
无所谓了。
“还有十斤的肉,一包饴糖一包瓜子花生。”两个嫂嫂点了东西,皆是高兴。
有人问:“何家小子今年有吗?”
“我不是说了,我俩轮着倒,他到时候回来也是这份东西,乡里过年杀猪的多,不怕买不到肉。”江六郎回。
儿子女儿闹着要吃饴糖。
“等过年吃,等过年吃,这还没过年呢。”
江六郎是一把拆开了,抓了饴糖塞女儿儿子手里,给俩哥哥家孩子都塞了,一边同母亲说:“孩子们先甜甜嘴,过年不够再买。”
再买那就舍不得了。
大人们都知道,小孩子不管这些,反正吃到了甜滋滋的饴糖。
“底下这些是?”
“压瓷实的棉花,回头得自己弹一弹,还有粗布,今年看看做什么。”
妻子担忧说:“你不是说天冷,你在齐家被子够不够厚实?咋就带回来了,家里都好,你要盖好,被冻着了。”
“是是。”
江六郎说:“不碍事的,我们都睡火炕。”
家里是热热闹闹,说不完的话,女眷们先备了热水饭菜,孩子们都好奇,想听爹/六叔说外头的事,尤其是对齐家很是好奇,他们年幼,没出过远门,只知道,六叔/爹去那齐家做工,很是辛苦,每年拿回来银子,还有肉有糖,齐家可气派可大了。
家里爹娘都说,齐家那是老爷,底下还有人伺候,吃不完的粮食,天天顿顿都有肉,穿不完的衣裳……
因为齐家好,招了小叔做工,他们家过年时也顿顿有肉,好多肉,还有夏天时,也吃到了果子,是齐家送的。
齐家真好啊。
吴掌柜那边也差不多同样的话,不过家里老妻是说:“……郎君仁厚,说这样的话,可听你说,郎君如今有了身子,已经五个多月了,又是过年,咱们带梨头去,会不会冲撞了?”
“别是说客气的话。”
吴掌柜的妻子自是想带孙子去看病,可就怕人家主家是客气客气,他们真去了没眼色,要是让人家主家心里不爱,怕耽误她丈夫的差事。
吴掌柜却摇摇头,“若是旁人,像四房,我肯定不会如此老实听信的,我虽是口舌笨几分,但不是木讷的人。”
要真是根木头,也做不到掌柜位置上。
“先前我也同你一样,怕是郎君客气说的,但郎君说了,给孩子看病要紧,让我快快带过去。”
“这两年托了齐家的福,我虽是跑货辛苦一些,但赚的比坐堂要多,再说多走走,也能锻炼锻炼人,今年年终发了银子,还有年礼,咱们收了齐家年礼,却一年也没去拜过年,是不应该的。”
老妻点点头:“这倒是,咱们是该去一趟。”
“那我叫儿子租个车?咱们什么时候去?”
吴掌柜说:“今年下大雪,齐家是初一不走动,初二罢,初二一家子都去给三少爷郎君拜拜年。”
“成,那我去准备些年礼。”这老妻有些为难,不知道拿些什么,贵价的他们拿不起,便宜的,怕是怠慢了。
吴掌柜想了下,“三少爷爱吃菌子笋。”
“三郎君的话,最近爱吃酸的。”
“酸的好,我秋日时腌了一坛子酸杏,还没拆开,正好送过去。”
今年年三十,说实话有些无聊了。二苗一家没来,岑越总觉得少了许多热闹。
一大家子一道吃了年夜饭。
岑越齐少扉给称心买了新年礼物,一过年称心要四岁了——其实这时候算年龄有些夸张,称心是九月的孩子,过一年算一岁,这也太吃亏了。
不过三四岁,在现代那要上幼儿园了。这会没幼儿园,那就多备一些玩具,什么积木啊、拼图什么的,内容很是可爱有趣,什么小花小草屋子小动物,让称心玩的时候,能认一认东西。
是一个沉甸甸的大木匣子,打开了,里头是小匣子,做了轨道可以滑动,能上下左右拼,小匣子打开是木板小拼图,边缘打磨的光光的,不扎手。
林姨娘一人差点没抱住,说:“这么沉啊?”
“木匣子重些,里头有三个拼图小匣子。”岑越说。这玩具他想的,绘画设计是阿扉做的,找了木匠来做。
林姨娘便打开了木匣子,一看开口后,左右两边还有铁片撑着,这是怕盖子掉下来,夹到称心的手。很是细心。
称心好奇,坐在宝宝餐椅上往过看,林姨娘就移到称心面前,称心先是拨了一下,将左边的小木匣子移到右边,是高兴,没一会就学会了,来回上下的拨匣子。
“你打开看呀。”齐少扉看不下去出声。
称心笨笨的,不像他。
称心听话打开小的匣子,里头是小木板,不同形状的,木匣子里头盖子上还有颜色的绘图,这是苹果,称心见过,苹果红彤彤。
有了这个玩具,称心一晚上都没闹,最后困了,手里还攥着一片木头板子。
程姨娘见女儿如此,是心底止不住的笑意来,跟着三少爷郎君一道过日子,这是她做的最好的决定。
年三十守岁完,放了炮仗,称心迷糊睡着了,各回各的院子房子,丫头们挑着灯笼走前头。
“今年真是冷,称心你抱着慢一些。”林姨娘说。
程姨娘应了声,斗篷裹着女儿身体。林姨娘也不说话了,这会雪大,走在回廊上还能飘一些进来,一张口喝一嘴的风。
一行人赶着回了院子,屋里暖烘烘的,程姨娘先去放女儿,炕烧着了,一揭开被子,里头都是暖的,程姨娘把女儿放上去,给脱外衣,称心迷迷糊糊喊拼图娘。
“给你抱回来了,就在旁放着,乖乖睡觉,明日里再玩。”
称心听见拼图在,就又甜甜的睡了过去。这个冬日天冷,孩子不好出门玩,俩姨娘是拘着称心在炕上,在屋里,本来称心还嫌无趣,有时候闹脾气来,是哭着要出去玩。
俩姨娘可怜孩子心软,抱着出去一会,吹了风,称心嗓子就不对劲,吓得请了邹大夫来看,好在没大碍。
如今有了这一大木匣子玩具,称心能乖了,有一段时间的玩。
却说正院里,大家都收拾要散,邹长青确实磨磨唧唧慢吞吞的,岑越一看,心里道不好——他还记得和大崽的打赌。
齐少扉是眼睛咻的亮了,一边看越越,满脸写着‘越越不能插手’,岑越:……他立即回敬表演了个白眼。
翻完后,大崽笑的高兴。
齐草莓傻乎乎了!
梅香跟无事人一般收拾完桌上碗筷,她一走,邹长青望着梅香背影,是心中定了定,一脸严肃拱手跟岑老板三少爷说道:“邹某有一事,请两位做主。”
岑越:……认命了。
“邹大夫直说吧,我们说话想来敞快,有什么说什么。”齐少扉学着越越模样,请邹长青赶紧说。
邹长青既是已经开口,便没什么退却的,当即道:“我想请两位,允许我娶梅香。”
“两位放心,我同梅香情投意合,早已说定,并非强娶。”
岑越说:“若是说定了,拖到如今开口,邹大夫是下了什么决心才说出来的吧。”他很认真说:“若是被激一激,短暂的愿意,那还是多考虑考虑。”
“就是因为我郑重,多番考虑,才下了决定开口的。”邹长青目光坚定,“请二位成全,我备了赎金,想请岑老板三少爷放梅香奴籍。”
岑越是还没开口,邹长青又急忙补充了,“就是不放,我也愿意的。”
“……”他‘刁难’的台词还没发挥呢!
岑越后来请了邹长青坐,不搞什么‘刁难’、‘保证’那一套,让小菊叫了梅香来。
成年人了,自己的感情自己定。
梅香进来时,神色倒是平静,岑越觉得梅香肯定猜到了,却如此平静,肯定是势在必得,胸有成竹了。
“邹长青说要娶你,你愿意的,是吗?”
梅香点头说是。
那就没什么话了。岑越说了声恭喜,想着他和大崽的打赌,再看大崽眉梢都是喜色,不知道的还以为齐少扉要做新郎官了!
“你们拖来拖去这般久,要是因为梅香奴籍的事——我看也不像。”岑越说。
邹长青说:“梅香舍不得齐家,是同我说,嫁我可以,但不能离开齐家——”
“我舍不得府县的父母还有婶娘。”
“为人子的,这几年年年在外,我多是亏欠难安。”
所以这事便一直让邹长青纠结着,但他思来想去,还是放不下梅香,今日就说了。
岑越蹙眉,“那你就以后在桃花乡安家了?”
“不,我是想和梅香成亲后,我两地来回奔波一些,一年一半在齐家,一半回府县家中……”邹长青是真的这般想的。
岑越本想问梅香意思,一看,梅香眼底泛红含着泪,他先前见梅香如此从容平静,还以为梅香对邹长青平平淡淡——
“邹大夫,我提了这么苛刻条件,你应了。”梅香开口,声有些哭腔,压着说:“给我三年,见到郎君和三少爷孩子好了大了,回去便回去了。”
推书 20234-07-17 :赤霄—— by蓝鲸不》:[古代架空] 《赤霄》全集 作者:蓝鲸不流泪【完结+番外】Supply StationVIP 2021-10-23完结点击:41497 收藏:95文案:“赤霄啊!那可是帝道之剑!”“你看如今的仲渊,可曾还有一丝一毫昔日的模样?!”“有我在,你死不了!”————————————将军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