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燐司点点头：“好啊，那现在就应该去看看这个副本的boss了，走吧！”
“啊！”点完头之后，三池心突然感觉哪里不太对劲，“老师，游戏设定让npc冒出这种话不会把游戏体验打折扣吗？”
白夜燐司回头笑了笑：“嗯，说的对，那就让公测时的npc们不会再说出这种话就好了，你们忍一下吧，除此之外我给你们的游戏体验都很优良的不是吗？”
两人：“？？？”
老师你的程序设定是不是越来越放纵了啊？
系统冒头：“这时说这种话真的不会被怀疑吗？”
白夜燐司笑道：“没问题，他们对我的‘设定’也有些了解了，就当做是npc太过丰富的语言能力吧，这个程度不会被投诉还觉得挺亲切。”
大家确实是都很习惯白夜燐司设定上的语出惊人了。
更何况等到公测时，白夜燐司就不会再说这种话了，那时留在游戏里的只有一个白夜燐司的程序复制体。
所以他现在就得过于社畜一些，多给大家留点回忆好了。
“话说，老师，你这个项圈炸弹我合理怀疑不是炸弹犯的xp是策划的……”
“这就是搞事情吧那个策划，果然不止是透子戴这个这么涩，而是要看脸的吗，白夜老师的现在的照片要是发到咱们频道里去，或者是在公测时被其他人看到，那可怎么得了……”
“有道理，我先截图拿出去卖赚钱！”
白夜燐司走在前面，眼角抽了抽：“我能听到。”
两人：“！”
【那我在频道里说话白夜老师听不到吧？】
【老师——燐燐！燐燐你涩爆了！你和透子不愧是一家的啊！】
【对不起我知道现在应该严肃，但是这是戴项圈的燐司啊……】
白夜燐司：“……”
他全部都能看到，后面的那些不能再细看了，简直是瞳孔地震的地狱啊。
本来不是应该担心这个炸弹的伤害力吗？现在他们该不会是真的还在认为白夜燐司不会死吧？明明他buff都叠满了。
“景！”降谷零一把将诸伏景光从碎石里拉出来，问道，“没事吧？这里太混乱了。”
周围都是烟雾火焰和碎石，根本分不清楚哪里是哪边，还有其他人都去哪里了。
“嗯，我没事，”诸伏景光抬起眼睛看向四周，“那里还有虚，要小心啊，zero！”
降谷零立刻举起枪盯着诸伏景光看着的方向。
可下一刻比起虚，更先一步从烟尘后走出来的，却是肩膀还在流血的平川成。
男人还算英俊却有些扭曲的脸上，眼神晦暗盯着两个青年：“你们是……最早跟着白夜燐司的两个家伙。”
看着平川成那扭曲的面容，降谷零皱起眉：“我想起来了……”
他想起来，很久以前白夜燐司对他说过：“鬼到底是不是真实存在的都没关系，你要记住，哪怕不存在的鬼也能够杀人。”
十几岁的降谷零好奇道：“不存在的鬼要怎么做才会杀人啊？”
“人心生鬼，所以不管最后鬼杀了多少人，到底还是人杀的。”
是啊，这就是恶鬼杀人。
他把这些话说了出来，诸伏景光叹了口气：“燐司说的一点错都没有。”
平川成低下头，咬了咬牙：“那我就是恶鬼好了，不如来看看啊，这个世界哪怕失去了白夜燐司，也还是一点儿变化都没有，因为他早就不是过去的他了！”
降谷零厉声道：“你可以试试，我不会让你成功的！”
他现在手里举着枪，哪怕平川成有虚保护，但是如果他的枪法足够精准一击毙命的话……他绝对不会让任何人在他力所能及的地方伤害白夜燐司……
想着想着，诸伏景光的声音忽然在他耳边响起：“zero，冷静一下，燐司不会让你现在就背负人命的。”
降谷零一愣，猛地清醒了过来。
“……”平川成似乎察觉了他身上的细微变化，“怎么，我话语里的恶鬼没能侵蚀你吗？看来白夜燐司对你还是不够重要。”
“说的什么鬼话，就是因为太过重要才慎之又慎的啊，”白夜燐司冷笑一声，从烟尘中走出，“只有看到真正在乎的人的时候才知道，你不想看到他有一丁点的为难不是吗？”
白夜燐司走出来的角度刚好和降谷零诸伏景光一起，把平川成两面夹击了。
最后还剩下的两只虚就站在平川成身侧，体型过于庞大像是小山一样把平川成半笼罩了起来。
“白夜……”平川成直视着青年，扭曲的笑了笑，“你越来越不像你了，但是没关系，你死了以后我回忆里还会是以前的你的。”
白夜燐司冷声道：“你想发疯，不要借用我的名号。”
燐司抬起头望着降谷零和诸伏景光：“零，不用放下枪，你们保护好自己，我不会让你们杀人的。”
降谷零喊道：“你也小心，还有你脖子上是什么啊？”
白夜燐司没来得及回答，平川成喊道：“放心，不到最后一刻我都不会动用这个项圈炸弹的，那样会不能很好的看到你的死相！”
“炸弹？”降谷零脸色顿时一变，愤怒的朝着平川成喊道，“你这家伙——！！！”
“零，冷静，至于你……”白夜燐司望着平川成眯了眯眼睛，“中也带着孩子们去避难了，你猜他还需要多长时间能回来？”
降谷零的胸膛止不住的起伏，他前所未有的体会到了，白夜燐司以往那些任务到底都危险到了什么程度。
他有无数次在不知道的时候差点失去白夜燐司，现在是距离最近的一次，无论如何都不可能……
平川成：“白夜，你的确是认识了很多超过我预料的人，可要是以前的你根本就不会想要依靠别人的这件事。”
白夜燐司忽然轻笑了一声：“是啊，那是以前了，以前的我没这么多话，当然……现在也是！”
他话音刚落，摇摇欲坠的危险楼板突然整块崩塌，朝着平川成头上就砸了下去。
楼上听从指挥在上面砸了半天地板的三池心和成田雾直接跟着一起跳了下去。
所以说电视剧里那些节奏刚好的剧情都是演的，他们刚才还得了半天才得到白夜燐司的信号把楼板丢下去呢。
砸下来的楼板吸引了虚的注意力，也一瞬间控制了它们的防御方向。
平川成下意识抬头看了一眼，紧接着意识到了什么猛地低头，却骤然撞进了一双一黑一金的眼睛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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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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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夜燐司！！！”
平川成骤然爆发出的那声怒吼，并没能阻止在瞬间以令人难以置信的速度冲到他面前的白夜燐司的脚步。
虚的操控到底无法精准到那种程度，白夜燐司和平川成颤抖起来，虚就无法下手了，在旁边的降谷零他们也因为被虚挡住没有办法开枪瞄准敌人。
反倒是跳下来的成田雾两人，反手就把符咒拍到了虚身上，就地滚了出去，回身直接甩给降谷零和诸伏景光一大把：“靠你们了！”
这个虚的防御力和生命值都很可怕啊，凭他们现在还没出学校的能力肯定是打不死，这种时候就是NPC破境的时候了！
降谷零和诸伏景光接过符咒，一下子就想到了用途。
降谷零朝着前面喊道：“燐司，快离开！”
“做梦！”平川成一把朝着项圈抓去，“给我留在这里！”
虚带来的动静太大了，哪怕是只能感觉到大概轮廓的降谷零都能确定虚的位置，而且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好像比之前看的更清晰了。
白夜燐司一拳揍了过去，镇定朝着降谷零喊道：“直接炸它们，别犹豫，我不会有事！”
用游戏术语来说，刚才虚已经被成田雾两人成功的上了晕厥debuff，就差破防攻击了。
降谷零咬了咬牙：“景，后面的那只拜托你，一定要避开燐司！”
“那是当然的啊！”诸伏景光朝着侧面跑去。
虚巨大的爪子落下的一击，震的这栋楼仿佛又晃了晃。
诸伏景光一个就地打滚，避开坠落的碎石，眼睛紧紧盯着现在在他眼中已经不再因为未知而恐惧的怪物，反而更加在意那个被卷进去的，横亘了他成长中最重要十年的人：“燐司，就是现在！”
诸伏景光和降谷零同时扔出了特制的蕴含着灵力的符咒炸弹。
在这紧要关头，平川成不顾自己被攻击，竟然硬生生伸出手，抓住了白夜燐司的颈圈炸弹。
“燐司！！！”
这声嘶吼夹杂了好几个人的声音，到最后也不知道究竟有多少人。
在爆炸的特殊光芒下，战场被吞噬了。
“轰！！！”
楼外，察觉到灵力爆开的日番谷冬狮郎猛地抬起头，望着近在咫尺的大楼上方楼层。
他脱下义骸，换回死神死霸装，所以哪怕身边的人来来往往，也没人能够看到他。
出乎意料的是，这里在被公安封锁之前，竟然还来了好多不知道接到什么报案赶来的警视厅的人，现在公安正在和警视厅交涉对接。
无法被常人看到的死神孤身而立，神色复杂。
“白夜燐司应该活的更久一些，但是也有无数人希望他死去的早一些啊……有的时候那里面也包括我。”
这句话其他人都听不到，大家正抬起头，惊叹着上方突然炸开的灵力带来的常人也能看到的楼梯毁灭的场景。
白夜燐司的那个部下见此情景，大惊失色：“不会吧？！”
他们都是不属于零的真正的普通人，没有白夜燐司力挽狂澜，现在叫其他人回来也来不及。
日番谷冬狮郎站立在公安们中间时的那句话，完完整整被收录进游戏玩家们能看到的CG里。
【燐司——】
【我要疯了这是在干嘛啊，不光谜语人说的话也扎心，冬狮郎我求你告诉我你们怎么回事】
【我都害怕知道，众所周知最近这些创作者的精神状态都不怎么正常，肯定是一大口刀子在等着我啊】
【我跑了我跑了，我从警校翻墙出去了，这种时候再坐着上课怎么可能！】
【等等我啊！我去鬼冢教官来了啊啊啊，他要点名！】
频道里刷新的发言一片混乱。
“咳咳！”降谷零喷出一口灰，从地上爬起来，环顾着四周的混乱，“燐司？景？三池？成田？”
周围看起来和刚才没什么大的不同，只是烟雾实在是太多了，庞大的虚已经消失，降谷零沿着烟雾边缘跑，很快就发现了诸伏景光，以及被诸伏景光护住的成田雾。
“没事吧！”
诸伏景光看起来很正常的被降谷零拉了起来，成田雾躺在地上耍赖：“啊啊我腰疼背疼浑身疼，没有个经验包加加特林我是起不来了。”
奖励呢？这么多事情了他的奖励呢？
“好了，还没安全呢，”诸伏景光哭笑不得的把他拉了起来，“还没找到燐司和三池，他们现在……”
“在那里！”降谷零突然盯着烟雾里，拔腿跑了过去。
楼层中间被压出了一个大坑，从大坑里看下去接下来还有两层也塌了，从这里摔下去怎么也会落个骨折。
白夜燐司就半跪在坑的边缘，身上沾了不少灰尘，但整体看起来没什么大碍。
降谷零是从侧面跑过去的，看清楚情景后，他瞳孔顿时一缩。
平川成还活着，并且抓着白夜燐司的项圈炸弹吊在边缘，手指正好扣在炸弹的手动开关上。
白夜燐司神色依然平静，似乎吊着一个人也很轻松，可是往下一看就能看到他黑西装里面的白衬衫上星星点点多了不少血迹。
在他的脸上，蹭了一些血，也不知道是哪里冒出来的。
血顺着白夜燐司的下颌滴落，滴到了平川成的眼睛里。
这个男人死也不肯眨眼睛，死死盯着白夜燐司：“一起去死好了！”
他的手指骤然卸力，打算松开开关。
降谷零立刻举起枪，可却发现哪怕现在击杀平川成，炸弹的开关松了也还是没办法。
“燐——”
“去死的是你，”白夜燐司的手撑着地面和颈圈让他不要掉下去，他冷静道，“零，三池，就是现在啊。”
三池心突然不知道从哪冒了出来，正好站在白夜燐司背后。
他举起……好吧他没有枪那么厉害的道具，而是举起了刚才拆弹的扳手，直接一扳手下去，砸碎了颈圈炸弹的一部分。
“咔嚓”一声，断裂的颈圈从白夜燐司脖子上松开，在平川成难以置信的目光下，从居高临下淡漠望着他的白夜燐司的脖颈上离去。
白夜燐司的眼神，仿佛还是在嘲讽他。
平川成一下子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力量，没了借力的项圈他已经在向下坠落了，却猛地伸出另一只手朝着白夜燐司抓去。
“碰！”
一枚子弹贯穿了平川成的这条手臂。
降谷零以瞄准的姿势，看着平川成脸上的神色彻底扭曲，同时那双手也终于远离了白夜燐司。
燐司因为惯性后仰，眼睛却依旧看着坠落的平川成。
那个人的眼睛里有执念有憎恨，可是那似乎都和现在的燐司没什么关系。
平川成以为白夜燐司是在高高在上，什么都看不到，可事实上他只是经历的太多了，很难对相处时间不多还敌对的人，生出什么太在意的感情。
那个相处时间不多，是和千年的这段时光对比来看的。
或许哪怕是降谷零他们的时间，也只是靠着被白夜燐司一手养大的这个便利和任务需求，刚刚跨过白驹过隙的感觉。
下面传来“嘭”的一声，妄想将月亮一起拉下的人自己坠入了黑夜。
白夜燐司站起身，三池心朝下看去：“他不会是死了吧？”
“没，只是摔个半死，”白夜燐司摇摇头，道，“但是结束了哦。”
三池心愣了愣：“结束……结束了吗？”
[恭喜玩家完成任务]
真的结束了啊！
降谷零走了过去：“没事吧？”
“没事，你们合作救了我，”白夜燐司笑了笑，看起来像是真没什么事情，“赶快离开这里，剩下的我叫人来解决，毕竟现在需要零动手的地方已经没有了。”
白夜燐司说的这句话像是一语双关。
“太好了，干的漂亮啊！”三池心过度兴奋，一把抱住了白夜燐司。
“zero，你们没事吧？”诸伏景光和成田雾跑了过来，见此情景也都猜到发生了什么，顿时笑了起来。
三池心刚松开白夜燐司，成田雾就扑上去了，看起来恨不得整个人挂在白夜燐司身上：“好哎！”
诸伏景光连忙道：“倒是先确认下燐司的伤势啊。”
“我没事，最起码现在没事，”白夜燐司笑了笑，“景光，你要来胜利的拥抱吗？”
降谷零忽然有些出神。
别用他们都多大了的借口了，这种时候明明可以亲近一些，可是这些人里，只有降谷零没办法敞开心扉的和白夜燐司像是以前那样亲昵了。
白夜燐司的相貌在安静时显得过于清冷了，可是现在脸上有那些血，这样一起看着，实在是有些……
降谷零狼狈的移开了眼神。
简直就像是终于落入凡尘的神明。
所以当白夜燐司伸出手时，他扭过了头：“这里太危险了，还是快走吧。”
白夜燐司似乎愣了愣，不过也并没有过多在意：“嗯。”
诸伏景光捂着头叹了口气。
松田阵平三人找到了公安的人，在楼下向他们说明了上面的状况，说完之后几个人无论如何都没办法真的听白夜燐司的话就这么待在下面。
正准备跑回去时，先是被白夜燐司的部下拦住，紧接着白夜燐司等人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太好了，燐司你们都没事啊！”三个人见状立刻就跑了过去，都长长舒了口气，“吓死我了！”
白夜燐司走的慢了几步，把地方留给年轻人欢呼。
他故意装作没有看到远处日番谷冬狮郎匆忙离去时的背影，看了看公安部的部下。
时间确实是不多了。
作为降谷零他们的长辈，警察学校的医生老师，公安部的一员的这个身份也快到期了，从现在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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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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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井然一在人群中穿行，带着另外几个公安部的人匆忙跑了过来：“白夜先生，您没事吧？”
“没事，”白夜燐司指了指上面，“把平川从上面绑下来，我们再说别的事情。”
“平川……”神井然一愣了愣，“居然真的是他吗？您的猜测没错啊。”
“是啊，真的是他，”白夜燐司抬头望向楼上，“现在还有一口气，让世界上的人知道他杀了很多人，还绑架过某些人之后，他才能去死。”
白夜燐司说这话时的语气让神井然一莫名打了个哆嗦，连忙应了声是带人跑了上去。
现在的平川成再也无法动用那个虚的能力了，不光是因为他深受重伤，而是给予他这个能力的始作俑者看到日番谷冬狮郎在这么近的地方，也会放弃继续给予他这个能力。
“燐司！”降谷零忽然喊了一声。
白夜燐司回头望去，发现降谷零五人还有成田雾他们都在看他。
警察们都已经和公安交涉后撤走，现在只要是在场的人全部都至少听说过白夜燐司，看一眼就能察觉到，他是现在的中心。
松田阵平把握在手里的眼镜拿了下来，走上前想要还给白夜燐司：“你的防弹眼镜，一点没坏哦。”
白夜燐司低下头看着松田阵平伸出的手，一言不发。
众人这个时候应该都在期待着他说什么“结束了我们回去吧”之类的皆大欢喜的话，来作为这个副本的结束。
【不是吧你们要说结束语总结了？】
【稍微等我一下啊，我能蹭个最后的经验吗？】
【千万务必让我看一眼战损的燐司和零零他们啊啊啊】
【不是我说你们能不能稍微少点人话？大猪肘我们来接你们啦！】
成田雾：“……”
谁TM还叫大猪肘啊！
白夜燐司此时的左眼暗了下去，并没有刚才那么亮了，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燐司？”
松田阵平笑着举了很久的眼镜却没有人接，他的笑容一点点变成了困惑。
“燐司，怎么了？”降谷零忽然上前一步，语速飞快道，“我都很久没和你说你总是受伤的问题，我们就这一次，你也不会就这样生我们的气吧？”
这次本来也不是降谷零他们的问题，只不过降谷零说的太急了没组织好语言。
小时候的降谷零会因为各种各样的事情自己闹别扭生闷气，甚至于发现白夜燐司不好好照顾自己受伤了，他也能直接哭给白夜燐司看，这是治白夜燐司最好的招数，只要憋了两滴眼泪出来，白夜燐司就没辙了。
那是降谷零知道，白夜燐司由着他，他是白夜燐司最开始的家人，白夜燐司会告诫让他自己学着治伤却还是给他包扎伤口，会百忙之中抽出空陪他出去玩。
长大之后是哭不出来了，降谷零也意识到对白夜燐司生气没什么用了，所以在前几次白夜燐司受伤时，他很轻易的就放过了白夜燐司。
十七岁那年白夜燐司差点儿被枪崩了，后来可是动用各种办法道歉哄了降谷零三天才好。
他现在只求自己快点成为能帮助到白夜燐司的那种力量，公安也好零的人也好。
可是现在他莫名的有些慌张，好像不说这种像是小孩子一样的话也没别的办法了。
白夜燐司刚张了张口，大楼里的神井然一等人用担架把平川成抬了出来。
“白夜先生，人带出来了，现在直接拉走吗？”
担架的队伍好死不死从白夜燐司和降谷零两帮人之间穿了过去，神井然一更是杵在白夜燐司面前，把降谷零他们的视线挡的严严实实。
降谷零都没来得及换个角度，一声沙哑的笑意突然响起。
“白夜，你这张脸被多少人看到也都无所谓了，你现在是……这么想的吧？为什么？”
平川成全身都是血，竟然还有力气说话。
他的眼睛努力看着白夜燐司，像是生怕漏过一点点的表情变化。
降谷零他们心里一沉，感觉不太对劲。
成田雾恍然大悟：“对了，白夜老师明明是公安部零的人，应该秘密行动，为什么会来当我们的医生还被我们知道身份也无所谓？”
这游戏应该不会为了创造一个帮他们兜底的角色就不要逻辑了吧，白夜燐司身份这么重要的人暴露，会有很多人想杀他的啊。
三池心和降谷零都想到了什么。
之前在学校走廊上看过的，白夜燐司的身体似乎伤得很重……
白夜燐司垂眸看着平川成道：“你话还是很多。”
平川成看着他那淡然的神色嗤笑起来，想要抬起手去抓他，却在刚抬起来时就无力的垂了下去，只能沙哑道：“你当初为了任务，杀死那个人的时候，到底有没有后悔过？看到新井死的时候，你又没有怅然过？”
他像是贪婪的在寻找鸡蛋缝隙的苍蝇，或许这世界上就是有许多人，都喜欢看大众认定的完美者暴露出腐朽的那一面。
白夜燐司顿了顿，看向神井然一：“为什么还不把他带走？你们在等他说完台词？”
神井然一一愣，连忙道歉：“对不起，我以为您还有问题想要问他，我们现在就走！”
成田雾和三池心：“……”
别啊老师，就按照套路让他多少几句话怎么了嘛？
平川成似乎咬了咬牙，坚持朝着白夜燐司喊道：“引领你长大把你带到我们面前的人死了，还是你亲手杀的，你到底有没有后悔？！”
那些字就像是锤子一样，一锤锤砸在在场众人心里。
警察的人找就都已经离开了，现场只剩下公安等人，白夜燐司淡淡道：“把他嘴堵上，注意别给憋死了，听着闹。”
神井然一：“是！”
真不愧是这位，办事就是狠啊。
抬着担架的人刚一走，降谷零立刻上前几步追问道：“燐司，他说的无所谓了的什么意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