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黑，慢走不送。
连嘉四中的学生窃窃私语：
“这剧本笑得我哈喇子都出来了，吃里扒外是借着舞台剧秀恩爱的吧！”
“请让帅哥多露面，别藏着！这是我们四中的共同财富。”
“有没有人知道灰姑娘谁演的？我能为他掰弯自己！”
“……”
更衣室里，林狸刚抬手，还没来得及动作，池知衍眼疾手快，拦住了他。
“衣服可以先换掉。”池知衍和他商量，“但猫耳能不能多戴一会儿？我还没看够。”
“你这什么奇怪的癖好？”林狸无奈，但是他没摘掉猫耳。
毛绒绒的耳朵和略显冷感的脸碰撞在一起有种奇妙的和谐感，池知衍看得心痒痒，伸手捏住了面前的人的脸。
林狸没预料到他会有如此动作，一时间愣了。他看起来有些呆，一副没弄明白情况的样子，浅栗色的瞳仁无辜又天真。
可他回过神来就想反抗：“你……干什么。”他的声音因为脸被扯住而有些含糊。
“你猜。”池知衍打开手机，伸到林狸面前。
林狸立刻察觉到了他的意图，伸手挡住了摄像头：“不许拍。”
池知衍低头，和林狸对视，后者也没挪开视线，俩人就在那干瞪眼。
不知过了多久，等到林狸都要被他磨得快要态度软化的时候，池知衍略有遗憾地收回手机：“行行行，不拍了。”
回到台下，林狸和池知衍并排坐。
节目还剩最后两个就结束了，之后就是马德清对活动的总结。
林狸摸出手机，侧头看身边的人，池知衍正跟邵嘉和他们打诨插科，没注意到这边。他火速点进购物平台，下单了一对狗耳装饰品，心里终于平衡了。
狗耳装饰品下面还有几个推荐商品，其中一个是配套的狗尾巴。
林狸犹豫了下，又点击了购买。他满意地放下手机，一抬头就和池知衍四目相对∶“……”
“怎么了？”池知衍笑。
林狸心虚地撇开眼：“没事，就是有点儿无聊。”
现在表演的是个歌唱节目，确实无聊，池知衍不疑有他。安抚似的拍了拍他的手臂。
算了，等东西来了再说吧。
作者有话要说：
开始放飞自我了捏。
第43章 43
文七班的童话串烧最终荣获二等奖，奖品是一箱功能饮料。不得不说，四中这一波是有点抠的，三等奖的奖品是一箱矿泉水，而一等奖则是一箱酸奶。
不过胡显很开心，说这是一箱载着荣誉的饮料，当即一人分了一瓶，给文七班拍了张大合照后，照例发到了家长群里。
校庆十点才结束，天已经黑的彻底了。今夜的天气晴朗，没有云的遮挡，几颗星子一会儿闪一下。
林狸是跟池知衍还有何青黛一起出来的。夜里的风凉飕飕的，刚出礼堂他就被风吹得一个激灵，他没穿外套，觉得有些冷。
何青黛忽然叫住他：“小至，咱们加个微信？”
“好的阿姨。”林狸立刻打开二维码。
池知衍“啧”了一声：“妈，你怎么知道叫他小至啊？”
“人家小至自己告诉我的呗。”何青黛得意道。
池知衍嘀咕：”这才认识多久。”
“怎么，你有意见？”想到林狸还在这里，何青黛强忍着翻白眼的冲动，努力挤出一个和蔼可亲的微笑，“我俩投缘不行吗。”
“行行行。”池知衍不想惹何青黛，只好顺着她的话。
这边何青黛对池知衍横眉冷对，转头她又和颜悦色地对林狸道：“小至，阿姨今天开车来的，你和我们一起走，先把你送回家。”
林狸没拒绝，说了句“谢谢阿姨”。
其实他家到学校的距离并不远，走路的话大概十分钟左右就到了。开车的话速度更快，不堵车的话只要两分钟。
车上，池知衍和林狸并排坐在后面。他总算找到机会控诉刚才的事∶“这不公平，我和你认识快一个月才知道你小名。”
林狸突然觉得池知衍有点可爱，居然在纠结这个。不过他面上不显，稳稳靠在座椅上，悠哉道：“你那不是也没问我。”
“如果我问了你就会告诉我？”池知衍的侧脸映在车窗上，他的棱骨分明，半面脸颊浸染在黑暗里，眼睛在夜里看起来亮亮的。
“当然不会。”林狸温和一笑。
“阿衍，你还是魅力值不够。”车里的空间不大，俩人说话的声音清清楚楚传到了何青黛耳朵里，她挤兑亲儿子，“小至，你说是不是？”
林狸通过后视镜看到何青黛冲他挤眉弄眼，他佯装思考，道：“嗯，不太够。”
“这就对了。”看池知衍吃瘪，何青黛一下子乐得不行。
池知衍冷笑：“你们两个孤立我是吧。”
“嗡嗡。”
话音刚落，他感觉裤兜里的手机震动了两下，不过他没在意，继续跟何青黛扯皮。
等到林狸下了车，池知衍才想起来自己好像还有未读消息，解锁手机后，才发现那条是林狸发的。他那时候光顾着和何青黛据理力争了，没注意到林狸是什么时候打的字。
池知衍的目光停在那条消息很久，蓦地笑了，摇了摇头。
林狸只发了一句话：
—— A小至：衍哥的魅力无限大。
林狸回家后，洗漱了下就上了床。
今天白天站了一天晚上又表演舞台剧，林狸有些累。他半靠在床上，眼皮耷拉着，即将睡着的时候，枕头旁的手机开始响铃，赶跑了他的瞌睡。
在外地出差的蒋女士依旧很关心他的校园生活，估摸着到家的时间给他打视频通话问候。他接起来，随意揉了下眼睛。
“给你吵醒了？”蒋玟见到林狸的动作，问道，“你继续睡吧。”说罢，就要挂断通话。
“不用，还没睡。”林狸坐得直了一些，“妈，你打电话过来，是看到班主任发到群里的视频了吧？”
蒋玟在那边笑：“当然看到了。你们这个剧本很有意思，看完了我都快忘了这些童话原本什么样了。”
林狸想起来第一次翻剧本时，剧本里额外贴给池知衍的纸条，还有池知衍看清纸条的内容后一脸的不可置信。他面上不由自主带了点松愉：“剧本是文艺委员写的，刚读的时候我也愣了好久。”
“不过你们演的也很好，要不是这次，我都不知道你还会演戏。”
“我这纯属赶鸭子上架，演技不行。”
林狸不是谦虚，说的是实话。他不是专业演员，完全没经验。不过有一点他做得特别好：他记性好，不忘词，有的时候还能提醒别人的台词，充当一个人形提词器。
“观众不看这些的，这次节目的反响就很好，大家的掌声多热烈。”说到这儿，蒋玟想起什么似的，道，“小池人气很高嘛，尤其是他拽衣服那一下，我隔着屏幕都听到观众的尖叫声了。”
池知衍确实很受欢迎，不管是在男生还是女生中都很吃香。长相就不用提了，更可况他开得起玩笑，出手又大方，这类人很容易交朋友。虽然他有时顽劣，但在中二的高中生看来，这是有个性，反而更加分。
“是啊，估计明天他又要去失物招领处。”林狸顺口说道。
“小池丢东西了？”蒋玟没反应过来。
林狸简单解释了下池知衍每次都会把女生送的东西放到失物招领处这件事。
池知衍的操作过于惊人，现在基本没人给他送东西了，不过偶尔还是会有一两个不属于他的东西在桌上，他照旧贡献给失物招领处，帮着冲业绩。
蒋玟听了忍俊不禁：“这孩子太有意思了，这以后还能找到女朋友吗？”
林狸听到这句话停了一下，挺想反驳的。
找什么女朋友，他都有男朋友了。
“对了，你是不是也收到过类似的东西，比如情书？哎，不对，你们现在应该没人写了吧。”蒋玟算是个比较开明的家长，偶尔会和林狸聊一聊关于早恋这方面的事。不过她并不进行说教，只是像朋友似的调侃，了解一下他的情况。
一是林狸一向有分寸，蒋玟对他放心；二是蒋玟觉得早恋这种事管起来只会适得其反，得不偿失，倒不如让他自己想明白。
林狸很老实：“收到过，那个女生的字很好看，但我后来还回去了。”
蒋玟点点头：“那小至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
“不喜欢女孩子怎么办。”林狸弯了嘴角，不假思索。
“嗯？”兴许是没料到他会如此回答，蒋玟愣了一下，不过她没多想，只当他没开窍，“怎么可能，以后你会遇到喜欢的女生的。”
林狸没回答，但他知道不会有的。
时间不早了，蒋玟又和他随意说了几句就挂了电话，让他早些睡。但林狸的睡意已经全无，他不露痕迹地皱眉。刚才他试探着和蒋玟说自己不喜欢女生，蒋玟的态度让他拿不准。
实际上，蒋玟除了之前因为选科的事情有些独断以外，其他的时候都很尊重他的意见和选择，只是不知道这次她会如何。
林狸有些烦躁，他起身，去客厅倒了杯水。他已经完全不困了，回来后依旧坐在刚才的位置上，又往身后放了个抱枕，伸手去拿床头柜上的日历。
现在是三月中旬，他把日历翻到下一页，在16号那天画了一个圈，备注“czy生日，19th”。
林狸打开购物软件，一顿浏览后也没想好送什么。恰巧页面上有个弹窗，他本想关掉，手一滑点了进去，页面跳转出来是一个乐高店铺。
有个板块占据了手机屏幕的三分之一：定制乐高。他点进去看了一圈评论，觉得这个方案可行，构思了一番定制内容后，当场下单。
林狸算是半个手残，但他觉得拼乐高这件事应该问题不大，照着图拼没什么技术含量，只要耐心就行。
池知衍收到礼物的时候最好感动到落泪。
连嘉市的一模定在四月初。
“你信玄学吗？”考试前一天，林狸一大清早就问池知衍。
池知衍从他嘴里听到这话倍感意外：“不信。”
“你还是信一下吧。”说着，林狸不知从哪拿出一整套孔庙祈福的文具，“孔子保佑你。”
“你也用这个？”
林狸奇怪道：“不啊，我为什么要用？我又不信玄学。”
“那你还让我信。”
“你上次才考了395分，不信玄学怎么办，难不成直接认命吗？”
池知衍哑口无言。
“对了，文具店有活动，买一套孔庙祈福的文具送一张孔子的小卡，你考前可以拜一拜。”说着，林狸从一对文具中精准揪出来埋在里面的硬卡片，把它立在池知衍面前。
池知衍觉得荒谬。
“收起你那桀骜不驯的表情，记得虔诚一些，你现在就是一位在无涯学海里苦苦作舟的学子。”林狸很认真地规劝他，“不过要求也不用太高，毕竟孔子还得保佑其他人，能让你上四百就行了。”
“知道了，之前没都发现你这么啰嗦。”池知衍无奈，敲了敲他的额头，“一模就用孔庙祈福了，不辜负林老师的期待。”
林狸这才轻轻“嗯”了一声。
池知衍把这一大套文具收好后，听到身边的人的的声音：“正常答卷就行，发挥你真实水平。其实孔子就是个心里安慰，你是上四百肯定没问题。”
“毕竟，”他顿了顿，“你是我的三好学生。”
课间，林狸给池知衍检查背诵《赤壁赋》。
池知衍只有高一的时候背了几篇古文，其中就包括了写一篇，还有点印象，但背起来也不是那么顺畅，磕磕巴巴地背完了第一段，还背的不对。
“冯虚御风，这里‘冯’字不念‘feng’，念‘ping’，二声。”林狸头大，“算了，只要你不写错别字就好了。”
话音刚落，刚从办公室出来的站在月舒门口对他喊：“林狸，大仙让你去办公室找他！”
“好，我马上来。”林狸应了一声，转头对池知衍道，“我出去一趟，你把剩下的《赤壁赋》默写一遍，我回来看。”
“行。”池知衍下巴搁在桌子上，磨磨蹭蹭。
林狸走后，池知衍飞快拿出语文书，奋笔疾书。
宋思源看了全程，委婉提醒：“阿衍，林老师不是让你默写吗？”
池知衍冲他比了一个“嘘”的手势。
“我们衍哥怎么就不是默写了？”林狸声音从背后传来，如同幽灵一般。
池知衍没想到他杀了个回马枪，被抓包后心虚，没回头。
背后的声音还在继续：“偷偷摸摸写，也是摸写。”
池知衍面上表情显着崩不住，僵硬地转身。他的眼神幽怨，仿佛在控诉：你说谐音梗怎么一脸冷漠。
林狸绷着脸：“重写。”
池知衍：“好的。”
动作连贯又丝滑。
午休的时候，齐季在寝室里刷学校论坛。
“你们看了论坛没啊？前五个词条咱班占了仨，文七班火遍连嘉四中！”齐季笑得那叫一个夸张，“尤其是那个……”
一阵悠扬的《致爱丽丝》响起，预示着宿管大爷马上就要查寝了，齐季识相地闭上嘴巴，收住没说完的话。
刘闻涛作息规律，铃声一响，他就“嘭”的一声倒在了床上。
林狸躺在床上，睁眼看天花板。
池知衍侧躺着刷手机。
四人互不打扰，寝室里安静了一会儿。
直到齐季憋不住出声：“你们一定要看论坛，第二个词条。”考虑到有人睡觉，他的声音压得很低。
“不就是思源儿的女装吗。”池知衍不以为意，随口回答了一句。
倒是齐季愣了：“哎，阿衍，你在看？”
“我早晨就看过了。”池知衍抻了抻胳膊，他坐起来，抬手轻轻敲了敲上铺的床板，“睡了没？”
林狸翻身，探了个头出来，浅色的瞳孔泛着亮泽，一眨不眨地等待着下铺的人问话。
池知衍觉得他这样特别乖巧，忍不住把语气放得更软了点：“看论坛了吗？”
“还没，怎么了？”
池知衍挑眉：“没带手机？要不要来我床上看。”
林狸在学校虽然不玩手机，但是他会把手机带在身上，以防有要紧事。现在，他的手机就在枕头下面。
但他只是用食指轻轻点了点床铺，从善如流道：“好。”
林狸轻手轻脚地从上铺下来，到了池知衍边上。后者掀开被子，分了他一半，两个人共享一个被窝的温度。
一旁的齐季：我不应该在床上，应该在床底。
池知衍把手机递过去：“看看。”
学校的床不大，两人个子又都不矮，难免有些拥挤。池知衍几乎是贴着林狸耳边说的，蹭得他耳边有点麻。
林狸不太习惯地动了动，认真看着屏幕。
正如齐季所说，文七班这次可谓是火了一把，前五个热词条占了三个，分别是：
#吃里扒外再度合体，舞台上公然撒糖#
#新晋校花灰姑娘#
#童话串烧#
“你说，我们算不算四中顶流？怎么隔一段时间上一次论坛。”
池知衍干脆把林狸圈在怀里，下巴蹭着他的锁骨，硬硬的，有些硌人。
林狸分神，用手掌心抵住池知衍的下巴，以防他作乱：“算吧。”
他回过头再次看手机的时候，发现屏幕上跳出来一个弹窗：“您订阅的《吃里扒外：娇娇同桌哪里逃》更新了哟～
林狸：？
他几乎是立刻明白过来这是怎么回事，平静地转头喊：“池知衍。”
在池知衍的印象中，林狸喊他全名的次数屈指可数，冷不丁听到林狸这样叫他，他莫名有些心虚。
他压下去乱七八糟的情绪，回答：“怎么了？”
“我觉得你应该解释一下。”林狸直接把屏幕怼在他脸前。
池知衍脸上的笑一僵。
”嗯？”倒是林狸，保持着微笑，“怎么不说话了。”
四目相对。
池知衍可耻地逃避了，他一把扣住手机，还贴心地给自己和林狸都盖好被子。
“我困了，睡觉。”
林狸还真在池知衍的床上睡了一中午。只不过床太小，起来后他觉得全身僵硬，坐在床上活动着指关节。
池知衍侧头，小心翼翼地看了他一眼。
林狸感受到了视线，但没理池知衍，余光注意到那人似乎有一瞬间的松懈。
林狸在心里冷笑，这是以为自己忘了中午那回事儿了？等着吧。
下午自习课，池知衍又恢复了活力。
距离高考只有几个月了，文七班十分自觉，即使没有老师在班级，也安静得连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
林狸刚做完最后一道大题，他是计时做的题，速度又比之前有所提高。然而转头看到池知衍，心里的成就感立马被浇灭了。
在这个学习氛围浓厚的班级，池知衍相当格格不入。他坐在最后一排，作奸犯科也方便，他在历史书里夹了个Switch，就这么玩着。
林狸抬头一看表，还有两分钟下课。于是他也干脆放下书本，就这么静静地盯着池知衍看了两分钟。
下课铃一响，池知衍就把Switch塞进了桌箱里，对他笑道：“林同学，你看我很久了啊，被我的操作帅住了？”
林狸没接他的话，而且兀自一个字顿一个地说道：“娇娇同桌哪里跑。”
他边说边观察池知衍的表情，果不其然，对方立马安静如鸡，脸上的心虚暴露无遗，还有种“他果然没忘记这件事”的坦然。
林狸撇开眼，悠悠然地继续，一副善解人意的模样：“我替你想了几个理由，手抖点错了、梦游时瞎弄的、狗哥帮你订阅的，你觉得哪个比较合适？”
“那就……狗哥帮我弄的？”池知衍看起来还挺勉强。
“狗哥知道它替你背了这么大一口黑锅吗？”
“怎么能说背黑锅呢，你不都替我找了理由说是狗哥干的吗？池知衍毫无心理负担，倒打一耙，“小至说的都是对的，就是狗哥干的，这事儿与我无关。”
林狸被他气乐了：“狗哥还给打赏是吧？”
池知衍这次是真的惊了，差点破了音：“这你都知道？”
林狸课间的时候特地去论坛搜了《吃里扒外：娇娇同桌哪里跑》，往下一划，意外地发现这部作品的打赏排行榜里，第一名的ID他十分眼熟，正是池知衍的。
他当时觉得震撼，但又觉得很合理，这事儿池知衍还真干得出来。
“你说呢。”林狸吐出三个字，想看看对方如何作答。
池知衍义正言辞：“看书总不能白嫖吧，这不太好。”
“你倒是尊重他人劳动成果。”
“写文的也是为爱发电，我得给予他们物质上的支持。”池知衍试图打个哈哈过去，林狸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显然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于是他停了一会儿，试探着问：“你要不再替我找个理由？或许可以再扯上狗哥一次，狗哥订阅加打赏，一条龙服务到位。”
“晚上多做一张数学卷。”林狸忍无可忍。
池知衍妄图挣扎：“不是……”
林狸一锤定音：“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
妈的，什么破软件，为什么还有订阅提醒。
池知衍不能说林狸，只能在心里对着软件骂骂咧咧，全然忘了是自己为了第一时间看到文章而设置的消息推送。
一模卷难得离谱，倒是让池知衍捡到了便宜，他不会的别人也不会。可喜可贺的是，他这次真的突破了四百大关，考了414分，比开学考试高了将近四十几分。
又是周末，蒋玟不在家，林狸直接把池知衍带进家里补习。
“四百分的试卷，上高中以来还是头一次。”二模是机器阅卷，池知衍对着没有批改痕迹的答题卡啧啧称奇。
林狸很为池知衍高兴，这个月的努力没白费：“林老师的招牌学生很争气。”
趁热打铁，他又给池知衍找了一摞这次考试同类型的题。
“好狠的心。”池知衍一副受了重伤的样子，“考试才刚结束。”
“414分，分数都让你试一试了，还不赶紧多刷几道题。”林狸说起谐音梗眼都不眨一下。
“题我肯定做。”池知衍谈条件，“但是，我想讨个奖励。”
“什么？”
池知衍语出惊人：“打个啵，伸舌头那种的。”
“这事……还要经过我同意吗？”林狸差点闪到舌头。
算起来，谈了两个多月，他只和池知衍接过一次吻，还是在表白当天，自己脑子一热主动的。平常的时候也有亲吻，只是在脸部或者手背等地方蜻蜓点水的一下，全都避开了唇。
不过比起亲吻，池知衍更多的时候习惯去用指节分明的手去抚摸他的肩胛骨和后背，一圈一圈地绕着，像是在摸小动物。末了，还会评价一句“硌手”。
“我这不是怕你不愿意吗。”池知衍只是笑。
“要是不愿意的话，我早在你表白那天就拒绝了。”
“那我这个奖励做不做数？”
“作数。”
话音刚落，林狸就感到眼前一个黑影压上来。
池知衍食指和大拇指捏着林狸的下巴，后者被迫使抬头，闯入了一双看不见底的眼，仿佛亿万年前的宇宙，亘古悠远，却有着一颗颗星球迸溅出光亮。
他的唇忽然有了触感，柔软得像是富有弹性的果冻，池知衍的唇侵略性地在他的唇上来来回回，舔舐着。
“张嘴。”显然，池知衍并不满足于浅尝辄止，他低声诱哄着，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听话，小至。”
林狸被他弄得大脑当机，配合地张开嘴。
两人呈现出一个半包围结构，他被笼罩在池知衍的雪松味儿之中，木质的气味具有十足的安全感，然而后者的攻势愈来愈猛，如同汹涌的海浪。
林狸有些受不住，下意识地用贝齿去啃咬，他尝到了铁锈味——他把池知衍的唇咬破皮了。
然而池知衍只是“嘶”了一声，抬手把他的头往下压，继续吻着。
林狸这次没闭眼，韶光在其中潋滟，狭长的眼尾泛着红，濡湿的长睫像溪边的水草一样，轻轻颤动。
他迷迷糊糊的，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亲了这么久，池知衍肯定又用舌头写了自己和他的名字。
漫长一吻结束，池知衍还把林狸抱在怀里，下巴埋在他的颈窝，带笑控诉着：“小至，你怎么咬人。“
“你看，”池知衍指着伤口，“我都破皮了，疼死了。”话虽是这么说，却没见他有一点儿委屈的情绪。
我看你才是那个娇娇同桌吧。”林狸还在对他看的同人文耿耿于怀，这会儿不客气回击道。末了，又想了个对策，“那你咬回来？”
他微微抬着头，被吻过的唇红得像是被樱桃的汁水染过，水润而泛着光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