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黑发的青年面沉如水,修长的十指快速的在上面画下一个又一个小型法阵。
如墨般漆黑的浓雾从金杯中逸散出来,聚拢成一个人形。
“主人!”刚刚挣扎着爬起来的贝拉特里克斯激动地尖叫出声,就连一直保持着镇定与警惕的罗斯道夫也露出而显而易见笑容。
“是你?!”人形黑雾中一双鲜红如血的眼睛中闪烁着恐惧与怨毒,“是你杀死了主魂!你是谁?你到底是谁?”
“魂片之间的感应吗?”萨拉查丝毫没有将这连人形都保持不了,只能藏在黑雾中的魂片放在眼里,这片以金杯为魂器的小家伙甚至比不上当初藏在挂坠盒里的那片的一半。
“你没必要知道,”黑发绿眸的青年勾起嘴角,在魂片凄厉的惨叫声中说完下半句,“因为你马上就要死了。”
“主人!”无法忍受爱慕已久的主人死在自己面前的贝拉特里克斯再也无法忍受,强烈的痛苦令她的魔力开始抑制不住的波动起来。
“魔力暴动?”邓布利多惊讶的看着那个面目狰狞的女人,“怎么可能?魔力暴动不是只在不能控制自己魔力的小巫师身上发生的吗?”
说话间,邓布利多只来得及在他和哈利的身上套上一个防御魔咒。
哈利紧张的握住了自己的魔杖,铺天盖地沙石在贝拉紊乱的魔力下形成恐怖的龙卷风,将他吹得站立不稳。
可下一刻,那似乎可以毁天灭地的狂风已经不知所踪,一股更为强大的力量将它硬生生的压了下去,哈利看着倒在不远处鲜血淋漓的贝拉和她的丈夫,以及企图逃跑却没有成功的彼得,心中开始不由自主的战栗,那是对强者自然而然产生的敬畏。
对萨拉查斯莱特林的敬畏。
午夜,正是人们熟睡的时刻,而格里莫广场12号却灯火通明。
“女士们,先生们。”一位穿着缀满星星的深紫色长袍的老巫师站在房间的正中间打断欢呼的人群,“我们成立凤凰社,就是为了消灭伏地魔和他的党羽,为了维护巫师界的和平而战。现在,伏地魔已经被消灭,”邓布利多举起酒杯,宣布道,“为了正义的胜利,请尽情欢呼吧!”
凤凰社成员爆发出一阵热烈的欢呼,甚至有人开始情不自禁的喜极而泣。而就是在这么一个充满欢呼与喜悦的地方,一个黑色的身影显得格格不入,哦,或许是两个。
“给。”西弗勒斯将冰凉的酒水放在萨拉查旁边的栏杆上,也在露台上趴了下来,凝视着远处漆黑的夜空。
“怎么不进去?”良久,萨拉查率先开口道。
“进去干什么?看一群蠢货撒酒疯吗?”西弗勒斯嫌恶的瞥了一眼里面醉倒一地的凤凰社成员,实在是不想承认自己其实也是其中的一个。“不过,我倒是没有想到你也会来。”他漆黑的眸子在萨拉查身上扫了一眼,“我以为你并不是会喜欢这种聚会的人。”
“我确实不怎么喜欢,但是邓布利多邀请了我——”
“是吗?”西弗勒斯嘴上应和着,但心里有几分相信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你和西泽怎么了?”
“没什么。”
“是吗?”魔药教授冷笑一声,“如果一连几天都不说话也叫没什么的话,那你们确实没什么。”
萨拉查不悦的蹙了蹙眉,还是忍不住说了他和西泽冷战的原因,“他有事瞒着我。”
“只是因为这个?”
“什么叫只是?!”萨拉查极其不满意对方的用词,“他已经瞒了很久了,哪怕明知道已经暴露了也不愿意告诉我。”
“那就说明还没有到告诉你的时候。”
“那什么才是时候呢?如果他一直不肯说怎么办?”西弗勒斯无奈的看着霍格沃兹的创始人之一在这里像个被爱情冲昏了头脑的女人一样无理取闹,“这说明他还是不肯信任我!这才是主要问题!”
“冷静点,萨拉查斯莱特林先生。”可怜的,根本没谈过恋爱的斯内普先生不得不为当局者迷的蛇祖当一次爱情顾问。“你是个成年人了,不要像个孩子一样幼稚行吗?作为一个成年人,有自己的隐私是件很正常的事,就算是恋人之间也一样。难道你就没有什么瞒着对方的吗?”
萨拉查想到千年前因为他一时隐瞒而导致的悲剧,不好意思的干咳两声,不再开口了。
“哦,萨拉,原来你在这里,我说我怎么找不到你。西弗勒斯也在啊——”老校长那标志性的声音乐呵呵的插入他们的谈话。
“有事?”
“没什么事,只是想和你聊聊。”邓布利多冲萨拉查眨了眨眼,惹得一旁的西弗勒斯冷哼一声。
“别吃醋,西弗勒斯,我也会和你聊聊的。”为老不尊的校长先生毫无压力的调戏着他的教授。
“吃醋?别把我想的和你一样幼稚,我可不是那些没脑子的小巨怪。”
“好吧,好吧。”邓布利多耸了耸肩,“你真是无趣,西弗勒斯。对了,萨拉查,怎么不带西泽一起来?你们是不是吵架了?这几天我看你们之间的气氛可不怎么好啊。”
“他——”萨拉查抿了抿嘴,含糊道,“他来不了。”
“因为霍格沃兹防御大法阵?”
邓布利多这话一出口,就立刻感到一股骇人的魔压扑面而来,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不大的露台安静的不像话,仿佛空气都静止了。
萨拉查墨绿的眸子中布满了风暴,他一个字一个字的说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校、校长的特权。”邓布利多艰难的挤出五个字,然后感到呼吸顺畅了不少。
“说。”
知道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邓布利多难得利落的直奔主题:“校长办公室里有一些关于霍格沃兹辛密的羊皮卷,里面就有关于霍格沃兹法阵的介绍。”
“羊皮卷?”萨拉查轻声重复了一遍,“难道是戈德里克?”
“或许吧。”邓布利多小心翼翼的看了看萨拉查,见他似乎已经平静了下来,这才悄悄的舒了口气。
“霍格沃兹法阵?那是什么?”莫名其妙遭遇了魔压的西弗勒斯给了邓布利多一个大大的白眼,问道。
“嗯——”刚刚遭受了魔力碾压的老校长将目光投向萨拉查,见他没有反对,这才向西弗勒斯解释道:“霍格沃兹法阵是由罗伊娜拉文克劳改良过的防御大法阵,这个法阵通过输入魔力维持运转。这也是霍格沃兹能够矗立千年的主要原因,当然它也是不是十全十美的,它的缺点就是魔力输入者只能在防御范围内活动。”
“而霍格沃兹法阵的范围更是包括连禁林在内的所有地区,据我猜测,像这么大的范围,一个人的魔力应该是不够的。对吗?”邓布利多转向萨拉查,询问道。
“是的。”萨拉查点了点头,“当年是我们四个同时输入魔力才使得法阵运行,只是后来因为某些原因西泽代替我继续输入魔力。”
“不过我倒是很好奇,”西弗勒斯不解的看着萨拉查,“另外三巨头死后不就不能再输入魔力了吗?那法阵该怎样运行?”
“霍格沃兹法阵会在魔力输入者死后将其魔力完全吸收,形成一个循环的魔力系统。而这个系统可以令其中的魔力循环产生,以维持法阵的运行。”
“那这样说来,如果输入者将魔力完全输入法阵中,是不是就可以脱离法阵?”
“哪有那么容易。”萨拉查苦笑一声,“现在的巫师魔力来源于血脉,将所有魔力输入就相当于将身体内所有血液输入法阵,所以戈德里克他们的长眠之地就在法阵里,不过现在恐怕连骨头已经找不到了。”
“可西泽并不是巫师。”邓布利多不解,“精灵也和巫师一样吗?”他调皮的耸了耸肩,“对于精灵,巫师们知道的实在是太少了。”
“精灵,血脉……”萨拉查反复呢喃着这两个词,有什么东西在他的脑海里一闪而过,令他抑制不住的兴奋起来,“我知道了!”
“什么?”西弗勒斯和邓布利多同时发出疑问,却没有得到任何答复,因为可以回答他们的人已经离开了。
“真是的。”已经微醺的老校长不满的冲他的魔药教授抱怨道,“好好地庆祝会怎么变成了学术讨论?”
凌晨的霍格沃兹少了白日的喧嚣,显得愈发宁静。高耸的天文台上那单薄的身影看上去越发寂寥。
萨拉查盯着那消瘦的背影,想要斥责对方不知道爱护自已却又明白那人是为了什么。
“怎么这么凉?”温热的双手从身后伸出,萨拉查将被冷风吹了一夜的的冰冷身躯拥进怀中,立刻被刺骨的凉气激了一下,不禁又惊又怒,“你在这里呆了多久?”
“萨拉查?”青年缓慢的转过头,原本就带着几分苍白的脸色如今更是血色全无,可那人却还全然不自知的用毫无焦距的眼睛仔细的辨别着来人,长时间的静坐令他整个人都有些呆滞。
面色苍白的青年露出一个难看至极的笑容,“萨拉查,我——”
西泽艰难的吐出一个字,却又觉得说不下去了。这些天他曾无数次的想要像萨拉查解释,为自己找了无数个借口,可到了这一刻,他却又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西泽咬咬嘴唇,看着正低头为他暖手的青年认真的神情,突然觉得鼻头一酸。明明一个简单地咒语就能解决的事,可这人还是一次又一次不厌其烦的亲力亲为。
“萨拉查,对不起。”对不起我现在还不能告诉你我的秘密。
闻言,萨拉查的动作一顿,却又很快恢复自然。他压下心底的失落,尽量自然地温柔一笑,“没关系。”
“萨拉查——”西泽忍不住红了眼眶,这个人一直都是这样,不管他做了什么,隐瞒了什么,他都这样无条件的信任着他。
“傻瓜。”萨拉查摘下西泽耳朵上隐藏他精灵身份的黑色耳钉,轻轻捏了捏对方尖尖的耳尖,“怎么这么容易感动?”
萨拉查在心里叹了口气,这样强大又柔软,坚强又感性的你,我怎么舍得怪?
“西泽。”萨拉查将下巴放在爱人的肩膀上,犹豫着不知道要不要说出下面的话。
“怎么了?”心情正好的西泽全心享受着和萨拉查一起看日出的悠闲,漫不经心的回应着。
“你——”
“嗯?”
“不,没什么。”萨拉查深吸一口气,将那个疯狂的想法压了下去,然后若无其事的抱怨道,“凤凰社的聚会真是太无聊了,早知道我就不该答应邓布利多的邀请。”
“是吗?难道你会去不是为了躲我吗?”某个记仇的精灵轻哼一声。
“咳,我只是一时有些想不开而已。”被一针见血道出原因的蛇祖再一次记起了自己的幼稚行为,尴尬的解释道。
“哼~”没有再继续追究下去的精灵将身体放松的靠在身后之人身上,随口说道,“布莱克老宅好玩吗?我还没有去过呢。”
“只是个普通的房子罢了,没什么看的。”萨拉查神情复杂的看着在不经意间流露出对外面渴望的西泽,眼神有些挣扎。
“对了,萨拉查,我还没去过你家呢,你说我如果去的话会不会把你母亲气的从画像里跳出来啊?”说完,西泽自己先忍不住笑了。
“怎么会,她也会喜欢你的。”萨拉查轻叹一声,温柔的笑了,“更何况我还没有去过你出生的地方呢?”
萨拉查眼神坚定了下来,就算危险又如何,如果这是西泽所期望的,哪怕是万丈悬崖,修罗地狱,他也陪他去闯。
“西泽,有一个办法也许能让你摆脱法阵的束缚。”
“真的吗?”原本还半倚在萨拉查身上的人一下子坐直了身体,激动地询问道。
“可是那将会很危险,而且需要付出很大的代价。”
“即使那样,我也想试一次!”
“那如果我说,代价是你的魔力呢?”
西泽看着面前闪着微光的法阵,在激动之余不可抑制泛起些许紧张。
不远处的萨拉查紧紧抿着双唇,紧皱的眉头显示出他的不赞同。西泽轻轻的叹了口气,他知道萨拉查并不想他冒这个险,他看得出自从那天萨拉查说出这个危险性极高的方法后就后悔了,因为这些天萨拉查一直在劝他再考虑考虑。但他不想再等下去了,如果没有一点办法也就算了,但现在在有办法的情况下,让他怎么能轻易放弃?
他实在是不想,不想在这里度过他今后的漫长时光。他还有很多地方想去,还有许多美景想看。他热爱这所学校,但却不想被永远困在这里。
“准备好了吗?”萨拉查将剩下的秘银放在一边,向他走来。
“嗯。”西泽的目光坚定下来,他一步步走向法阵,却又在路过萨拉查的时候被拉住了手臂。
“西泽,”萨拉查的手扣得极紧,“你真的不再考虑一下?我——”
“我想好了。”西泽将萨拉查的手轻轻掰开,缓慢但坚定,“萨拉查,既然有机会,我就一定要试一试。”
“那我呢?我怎么办?”萨拉查一下子激动起来,“那不是简单地一跟头发一块指甲的事,那是血!是你体内一半的血!你知不知道流干一半血是什么概念?”
“我知道——”
“不,你不知道。你不知道这会有多危险,你不知道如果有一点点失误你就会死,你也不知道如果你死了我会怎么样!西泽埃尔罗伊,你不能这么自私!”
“萨拉查?”西泽吃惊的看着萨拉查吼出这些话,他知道,这些都是萨拉查这些天想说却又没有说出来的心里话,但是,这一次,他恐怕又要让萨拉查失望了。“对不起,萨拉查。我知道这对你来说很难接受,但是我愿意去冒这个险。”他握住萨拉查的手,一字一句道:“因为我想带你去看我长大的地方,想将你介绍给我的母亲,我也想去你小时候住过的地方,想对你母亲说:‘对不起,斯莱特林夫人,您的儿子我就收下了。’”
他调皮的向萨拉查眨眨眼,坚定道——
“所以,萨拉查,无论如何我都要尝试一下。”
良久,久到西泽以为萨拉查会这样一直沉默下去时,他开口了:“我知道了。不过西泽,如果你死了,我也会陪着你。”
“傻瓜。”西泽笑了起来,眼睛里却隐约闪过点点水光,“我知道,所以我不会死,一定不会!”
饱含魔力的鲜红液体争先从那人纤细的手腕上涌出来,刺激着萨拉查的神经。那鲜艳的液体在接触到地面的一瞬间便自动汇成一条细细的血丝,顺着法阵的绘制方向开始流走。
不过奇怪的是,似乎在这法阵中有一堵看不见的墙,将那些血液全都阻挡在一块特定的区域里——流转着西泽魔力的区域里,最后形成一个完整的,循环的血色小型法阵。
随着血液越流越多,地上原本如红线般粗细的血丝也变得粗壮起来,就像一条欢快的小河,在那里奔流着,偶尔还激起一朵小小的血花。
血液的大量流失让西泽开始感到头昏眼花,他甚至已经几乎不能控制自己的身体,一下子跌坐在地上。
“西泽——”萨拉查惊叫一声,想要跑上前去扶他,却又不得不生生止住脚步,只能在原地暗自着急。
西泽虚弱的朝萨拉查一笑,艰难的张了张口,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只好一遍遍的用口型重复着:别担心。
“西泽……”萨拉查在心里默默念着这个名字,这个人教会了他怎样去爱,让他了解了以前他所不知道的美好,遇到这个人之后,他才知道他原来的生活有多么的单调。
可就是这么一个在他生命中占据着极重地位的人,现在正躺在离他不远的地方艰难的喘息,而他却只能远远的看着,什么都不能做。他从来都没有这么恨自己,恨自己如此的无能为力,他多么希望现在躺在那里的是他自己,而不是他一直放在心尖上舍不得对方受一点伤的爱人。
西泽一直以为,他最接近死亡的那一刻是他施展禁咒救萨拉查的时候,那一刻他以为自己再也醒不过来了。可是现在,在这一刻,他再一次感受到了死神的接近,而且比上一次更为清晰。
西泽躺在地上,模糊的视野里铺天盖地的都是红,他已经没有力量抬起手臂去看一眼,也已经看不清萨拉查焦急的脸庞,但他还是努力地朝着萨拉查的方向微笑着,给那个担心不已的男人一些信心。
萨拉查焦急的等待着,他从来没觉得时间这么漫长过,每一分每一秒他都过得心惊胆战,几分钟的时间里,他的长袍已经被冷汗完全浸湿。
突然,原本平淡无奇的法阵上开始出现点点嫩青色,刚开始时只有断断续续的几点,渐渐地,那些生机勃勃的光芒越来越多,多到几乎能把那些红色覆盖。
“到了。”萨拉查狠狠地握住手,修剪得圆润的指甲深深地嵌在掌心中,留下四个泛白的月牙。
嫩绿的光芒将躺在那的人完全笼罩住,一股力量抽离的剧痛一瞬间席卷了西泽的全身,令他差点忍不住叫痛出声,不过下一秒,他已经狠狠的咬住了下唇,在这种似乎是全身都在拆解的疼痛中保持着意识的清明。
不知过了多久,随着那耀眼的嫩绿光芒完全和流淌在法阵中的血液合为一体时,这种重生般的痛楚总算结束。
围绕在西泽身边的光芒慢慢消失下去,在法阵上一闪而过就消失了,整个空间也慢慢沉寂下去,恢复成他们刚进来时的宁静。
“西泽!”萨拉查一个箭步冲过去将人抱在怀里,手上也毫不停止的一连甩了十几个止血咒。
“萨拉查,”西泽艰难的扯了扯嘴角,“你太紧张了,我没事。”他努力地想要缓解紧张的气氛,自嘲道,“我从来都没有这么庆幸我只是一个半精灵。”
“你虚弱成这样怎么会没事?”萨拉查心疼的反驳道,回头却发现西泽已经躺在他的臂弯里睡着了。
“真是傻瓜。”萨拉查不满的抱怨一声,却还是不由自主的放轻了声音,动作小心地将人抱起,离开了这片沾染了他和西泽两人鲜血的土地。
连续几天的修养让西泽那苍白的脸色再次红润了起来,不得不说巫师的补血剂真是一个好用的东西。不过对于西弗勒斯来说这几天就没那么好过了,不但被抢过了他所有高级补血剂的存货,还被逼着连续熬了几天的补血剂。
黑着脸的魔药教授再一次狠狠地将一个格兰芬多骂到近乎哭出来,然后满意的转身离去。熬魔药虽然是他的爱好,但被人这么逼着连续熬几天相同的魔药可就不是什么令人高兴的事了。
站在原地思考了片刻,刚训完学生心情好了一些的魔药教授摸了摸刚熬好的补血剂,还是转身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请进。”随着西泽的声音响起,西弗勒斯推门走了进来。
“萨拉查要的魔药。”西弗勒斯将补血剂放在桌子上,却没看到萨拉查的身影。
“他出去了。”西泽轻轻勾了勾嘴角,将手中的书放下,“你可以坐着等他一会。”
“嗯。”西弗勒斯和西泽相对的那张单人沙发上坐下,状似随意的问道:“你恢复得怎么样了?”犹豫了一下,并不擅长关心他人的魔药教授欲盖弥彰道,“我只是想看一下我的魔药的效果怎么样。”
“效果很好。”西泽轻笑一声,给面子的装作不知道,“我现在已经好多了。”
“西弗勒斯?”萨拉查回来的时候西泽正和西弗勒斯讨论魔药材料,“你怎么来了。”
“我来送补血剂。”西弗勒斯略有些不好意思的解释着。
“送完了吧?”萨拉查毫不客气的送客,“送完就走吧,我记得你还有课吧?”
好心来送药却被人无情出去的西弗勒斯从鼻孔里喷出一口气,连再见都没说就直接转身走了出去。
“你怎么一回来就把西弗勒斯赶走了?”西泽不赞同的摇了摇头,责怪道。
“你身体没好,要多休息。”黑发的男人走过来,将坐在沙发上的精灵一把抱起向卧室走去,“就连邓布利多想来看你我都拒绝了。”
“你真是——”西泽哭笑不得,“我才没有那么娇弱呢。”
萨拉查不赞同的看着他,神情严肃的抱怨道,“那天你的样子把我吓坏了。”
“好吧。”西泽理亏的不再反对,任由萨拉查将他放在床上拉好被子。
不一会,房间里再次响起对话——
“西泽。”
“嗯?”
“就算没有魔力了也没有关系。”
“我知道,”西泽缓缓闭上眼睛,“我可是精灵啊,而精灵最擅长的,可不只是魔法。”
“更何况,”他将眼睛睁开,墨色的瞳孔灿若星辰,“还有你一直陪着我啊。”
作者有话要说:
中秋快乐。
第52章 大结局
养好身体的西泽最终还是和萨拉查一起离开了给他们带了诸多欢乐与痛苦的霍格沃兹,来送他们的只有西弗勒斯。
“邓布利多说你们两个一起走让他一下子失去两名教授,所以他要忙着物色新的教授没有时间来送你们。”西弗勒斯这么说道,将一枚钥匙递给萨拉查,“这是邓布利多给你们的工资,感谢梅林这次邓布利多没有将它们全部换成糖果。”
“西弗勒斯,谢谢你。”西泽微笑道,“顺便告诉阿不思,也谢谢他。”
西弗勒斯耳尖微微变红,转过头含糊的说了一句“不必”。
西弗勒斯咳嗽一声,去看萨拉查,“萨拉查,你们还会回来吗?”
“也许会,也许不会。”萨拉查揽住西泽,两人相视一笑,“我们要把我们曾经想去的地方统统走一遍。”
“我们会想你的,西弗勒斯。”萨拉查拍拍西弗勒斯的肩膀,“如果我们路过你家,一定会去找你的。”
“我想我家并不欢迎你,斯莱特林先生。”西弗勒斯冷着脸道,“快走吧,时间已经不早了。”
“我们走了。”西泽和萨拉查一同向西弗勒斯挥手,踏上了他们新的旅途。
西弗勒斯站在原地看着两人消失在远处,许久才转身回去。
精灵与蛇祖这场不被世人看好的爱情,在历经了千年的分分合合中终于画上了一个圆满的句号。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完结了,感谢那些在我写文的时候一直坚持在看,没有因为懒作者不能做到日更而弃文的童鞋。
爱你们哦~~~
么么哒o(≧v≦)o~~
—— 正文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