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奶包落入魔掌以后—— by藻荇于池

作者:藻荇于池  录入:08-26

厉海咂舌皱眉:“我是说……关于‘阿好回没回娘家?她是不是真心想改嫁。’到底婆家在撒谎,还是娘家有隐瞒?”
霍振庭:“阿好姐姐回娘家了吗?她也是骑大摩托回娘家的吗?”
“她哪来的大摩托,唉!”厉海长叹一口气,心想自己病急乱投医,居然跟傻子讨论案情,他能把我说的话学全和就不错了。
直到摩托车慢悠悠驶进巡捕房大院儿,他也没能把脑子里的问题想通。
不过想起念军校时教官曾经说过:“人生在世,总之就是问题叠着问题,遇到想不通的问题,就自己想开点。”
厉海现在决定想开点,破案率百分之五十和破案率百分之百对他来说有啥区别?
所以进巡捕房前厉探长总算恢复凡事不往脑子里过的平常状态。右手捧一大包驴肉火烧,右手拉着霍振庭,一进门高声嚷嚷:“还有没下班的吗?”
“哎!在呐。”/“老大,侬回来啦!”/“厉探长侬蛮快的嘛。”
接警大厅里几个值班的和几个加班的稀稀拉拉答应他,其中包括他的助理,范筹。
厉海:“没走的快来尝尝楚县驴肉火烧!还没凉透。”
——“哎呦!居然足不出户吃到楚县驴肉,多谢厉探长哦,多少钱一个,阿拉把钱给您。”
厉海本来是想抖个机灵来着,说火烧五毛一个,运费加五毛,一个一块钱,大家吃完把钱付一下。
但是被一名中年警员“截胡”,反叫厉海不好意思开口。
只能讪笑摆手:“不用不用,没几个钱哈哈,顺手带几个回来给大家尝鲜。”
厉海说完,自己也从纸包里拿出个火烧,塞给霍振庭。他自己不好意思抢着吃,但心说自己人多吃一个赚一个,只当肥水少流几滴去外人田。
然后揽过满嘴驴肉火烧的范筹往旁边走几步,小声询问:“我上午让你办的事情怎么样了?”
范筹把口中东西干噎着吞咽下去:“全都联络一遍。不过陈本旺的姘头已经没了。”
厉海目瞪口呆:“没了?”
范筹点头:“死了,上个月。她留下个小孩,小孩好像也快不行了,熬日头,蛮可怜。”
厉海无奈叹气:“其他几个呢?”
范筹:“卖保险的黄明杰应该已经知道自己有病,我给他打过电话之后去他家看了看。瘦得没人样了,也是熬日头。他问我是不是「点翠楼」的红蕊姑娘把病过给他的。
我说不方便透露,让他好好养身体,康复之前别再交女朋友。”
厉海一时间无言以对,心说这病只能靠做那档事传播,原本应该很难扩散。怪只怪这些浪荡的人儿呀!都不是省油的灯。
范筹:“随后我去了趟「点翠楼」,就那个挺大的妓楼子嘛,结果老鸨说红蕊半年前就病死了。”
厉海点头追问:“那另外两个呢?”
范筹:“送奶工和修理工倒没看出什么异样,两个都答应明天就去医院检查。”
厉海轻吁一口气,内心暗自慨叹:这事儿也就只能办到这里了;想要长命百岁,还得靠自己生活检点些才行。
俩人说完话转过身,刚好迎上从二楼下来的厉局长。
厉江拿一脸吃惊相揶揄二人:“哎呦,过了下班点钟竟然还能在这里看见你俩,是太阳打西边出来啦?”
厉海冲他哥咧嘴假笑,但对此中肯言论不予置评。
吃火烧的同事们笑哈哈招呼厉江:“局长,来吃个驴肉火烧,厉探长从楚县带回来的,还没凉透。”
厉江下班以后不似工作中那样严肃,笑吟吟走过去,把纸包里最后一只火烧拿起来。
厉海故意等他哥咬一口火烧咬在嘴里,才骤然惊呼:“喂!我出差凭据!”
厉江被他吓一跳,嗓子眼里的驴肉火烧好险呕出来,勉力咽下去后气得大骂:“神经病呀你!”
厉海上前指指点点:“预支出差补贴,要补交票据证明嗯有出差,这个楚县的火烧,就是证明我有去过楚县的凭据。”
厉江翻出个三白眼瞪住亲弟,淡定张嘴,当着厉海的面,大模大样两口把剩下的火烧吃完,拍掉手上沾的饼屑:“案子办的怎么样?人找回来了吗?”
厉海伸手:“先给十快钱,我交不上票据,明天得把补贴还给财务室。”
厉江冷笑,掏裤兜,摸出几张买汽油的收据,从其中挑一张十块零五毛的递给他弟:“这叫‘报销’……阿拉真没见过拿火烧去报销戆度。”
厉海欣然接过票据,笑微微对他哥点头:“回答您上个问题,我决定做贵局,破案率百分之五十的探长。”
说完扭头问其他同事:“破案率百分之五十也不低了吧?”
同事们纷纷点头附和:“不低,相当高了。关老师差不多也就五十。”
厉海一脸得意朝他哥摊手:“也不错哦?”
厉江嗤笑一声转身走人:“下班,懒得听你胡扯。”
厉海撇撇嘴,拽过霍振庭胳膊夹自己腋下,挎住:“跟哥回家。”
厉海摩托骑得飞快,硬是比他开汽车的大哥后发先至,早进家门一步。
不过进门就被管家老丁拦住,老丁一如继往的多礼,打千儿问好后告诉厉海:“老爷、太太都在大爷院儿里,说等您下班,带霍公子一起过去看看。”
“看看?”厉海困惑:“看什么?”
老丁:“您去了,不就晓得了?”
他们说话工夫厉江也走进家门,老丁上前给他也学了遍话,让他直接回自己院儿里见父母。
兄弟俩具是满头雾水,带个外人一起往厉府内宅走去。

第42章 报应不爽
厉府宅院盖起年头不多,建宅当初就按三代同堂的格局设计,厉江的院子在正房东边,厉海的在西边。
俩院子大小布局差不多,但厉江这边收拾得明显比厉海那头精致漂亮。
霍振庭一进院儿就四处打量,虽然嘴巴没吭声,但是差不多已经把艳羡两个字写在脸上了。
三人进正厅后只看见厉老爷跟戴齐天。
厉江知道今天他妈带他媳妇去医院检查身体,眼见这架式不免心头一紧,忘记问好,直奔主题:“父亲,重光没事吧?”
厉老爷:“没事,说是做了个小手术,不需要住院,大夫让回家将养几天。等下你母亲会跟你们详细说。”
“大嫂做手术?什么事啊?”厉海惊呼出声,满脸不可思异。
厉江则抬脚就往里内室走,他比厉海更困惑而且焦急。
厉老爷朝厉海呶下巴:“你也带霍公子进去看看。”
“不合适吧?”厉海表情为难:“这会儿我进去都不合适,还带他?”
厉老爷坚持:“自己家人,进去看一眼关怀两句,不妨事。”
厉海没办法,只能拉着懵然无知的霍振庭往内室走。
头一天还围桌打牌的厉大奶奶,眼下唇无血色、脸面蜡黄,倚在床头。
厉江正满脸疑虑询问到底发生什么事情,查出什么病来。
厉太太本想先跟他说两句,但看见霍振庭,立即挥胳膊把长子挡开,朝霍振庭招手:“庭庭,到孃孃这里来。”
霍振庭看厉江脸色不好,不敢自己靠前,躲在厉海背后,硬推着厉海一起往前走,一直把厉海推到床前,才小声问候厉太太:“孃孃好。”
厉太太点头:“庭庭乖。”说完抬手示意他往床上看:“你给孃孃看看,孃孃家的大嫂身上还有怪东西吗?”
厉海满脸不可思议:“母亲?!您这是什么意思?”
霍振庭勾头缩肩躲厉海背后小声支应:“没有了,什么都没有。”
厉太太起身把他拉自己跟前,用后背挡住两名儿子:“庭庭别怕,有孃孃在,他们不敢欺侮你,你实话实说,是不是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霍振庭仔细打量倚床头半躺的厉大奶奶:“真的没了。”
厉太太仍觉不放心,叫儿媳妇起身:“重光,你下地站一下,给他好好看清楚。”
厉大奶奶身子沉重,但仍按婆母要求让佣人扶着在床边脚踏上站了一下,甚至慢吞吞转了个身,让霍振庭把她身前身后都看一遍。
霍振庭看得很仔细,他记得这个女人昨天肚子上有个血赤呼拉的怪东西,但现在怪东西的确不见了。
“真的没有了,昨天那个东西没有了。”霍振庭再次向厉太太保证。
厉太太总算面露松快笑意,厉大奶奶脸上也显出释然表情,躺回床上去。
厉太太这才给大家公布迷底,说:“重光上个礼拜小产,她以为是来月事,全没放在心上。”
“小产?重光何时有孕啊?”厉江没忍住惊呼出声。
厉太太回头瞪长子:“你问我?”
厉江吃瘪扁嘴,脸涨通红,媳妇何时有孕,的确不该质问别人。
厉大奶奶苦笑,替丈夫辩解:“是我月事总不准,时有时没有,连我自己都不晓得怀上了,阿江怎会知道?”
厉太太扁扁嘴:“是,这事儿不怪你俩,不过你俩得好好感谢霍公子昨天提醒。
今天大夫说,重光小产后,死胎没能自己排出去,好在检查及时,若不知不觉留在肚子里,一年半载变成瘤子再切,恐怕连子宫都保不住。
这次去医院除了查出重光小产,还看出点别的问题,不过都是小事,晚点我单独跟你们两口子说。”
厉太太说完看向厉海跟霍振庭:“今天你大嫂不舒服,咱们都在自个儿屋里吃饭,你带霍公子先回去,我等下叫人把晚饭给你们送过去。”
厉海点头称是,转身时顺势往他大哥这边瞥一眼;见厉江此时面孔已憋成猪肝色,想必心头千言万语,碍于自己在场不便出说出口。
厉海嘴角抽抽两下,小声嘱咐大哥:“好好侍候大嫂。”
厉江没搭理他。
厉海拉霍振庭往外走,出东院儿后终于忍不出发问:“庭庭,你昨天真看见我大嫂身上有怪东西啦?”
霍振庭攒眉扭头,心想我说有,你不得又让我念一百遍“见怪不怪”?犹豫片刻,谨慎作答:“庭庭明白,见怪不怪,其怪自败。”
厉海追问:“你刚才在屋里,是因为见怪不怪说没有,还是因为真的什么都没看到?”
霍振庭再次陷入沉思,琢磨半天才迂回支应:“我没骗孃孃。”
厉海:“所以你昨天真的看见了对吗?”
霍振庭这次直到他们走进西院主屋才开口,他把厉海推到昨天自己站过那个墙边:“哥哥,你在这里说一百‘庭庭不说谎,阿拉相信庭庭’,庭庭就告诉你。”
厉海没想到自己报应来的这么快,但为了听小傻子说真心话,只能贴墙站好乖乖“念经”。
霍振庭给他数数,不过小傻子数得慢。为了不数错,不停提醒厉海念慢一点。
结果没等厉海念完一百遍,他家佣人就敲门进来送饭。俩人看见厉二爷贴墙根罚站,不约而同露出怒力憋笑表情。
“不许笑。”厉海沉声呵斥。
霍振庭掰着手指头给他提醒:“八十七。”
厉海:“庭庭不说谎,阿拉相信庭庭。”
霍振庭:“八十八。”
厉二爷颜面再次扫地,厉府“食物链”末端,再次明确垫底地位。
再念十几遍“相信庭庭”之后,厉海终于从墙壁封印中解放出来,跟霍振庭一起坐圆桌跟前,边吃边聊。
霍振庭神情认真给他讲解:“庭庭真的看见了,这么大……”说着拿双手给厉海比划:“会动的,一会儿出个来小手,一会儿伸出个小脚,红的,很红很红,像血一样……”
“不用说这么详细。”厉海低头看一眼桌上摆的红烧狮子头:“总之就是有个东西,但是今天没有了对伐?”
霍振庭郑重点头:“对的。”
厉海若有所思,小心提问:“庭庭,前天在你家,你说看见姐姐,还有姨姨,也是真的看见了对吗?”

霍振庭认真点头:“庭庭好乖的,庭庭从来不撒谎。”
这一点厉海已经领教了,小傻子对不想回答的问题,干脆闭口不谈,不会编瞎话。
但如果相信小傻子所言不虚,不就是承认这世上有鬼?
厉海闷头扒几口饭,在心里默念两遍:“见怪不怪,其怪自败。”
给自己鼓足勇气才继续追问:“你看见他们的时候,他们都在做什么?”
霍振庭双手搭在桌沿上,神态与动作都显出他此刻精神格外专著:“没做什么,和平常一样。不过他们很怕你,你每次靠近一点,他们嗖一下就跑掉了。”
厉海不可思议地瞪圆双眼:“他们怕我?为什么?”
霍振庭拧眉思考:“也许……也许……怕你打人。”
“我打……得着?”厉海哭笑不得:“你觉他们是人吗?”
霍振庭郑重点头:“当然是人,不是人是什么?”
厉海反驳:“可是我根本看不见他们,他们怎么会是人呢?”
“我能看见呀,他们真是人!”霍振庭加重语气强调那个“人”字。
言外之意:“你看不见是你的问题,我没问题所以我能看见。”
他虽然前不久刚刚亲历命案,但因为当时雷电交加,他又被蒙蔽双眼,并没看见活人死去的过程。
霍振庭父母在外埠出意外去世,他从小到大虽然亲人相继离世,可他并没有亲历过“死人”,只有三五岁的脑壳里对“死人”没有丁点概念。
那些“人”对他来说,就算摸不着,也是真实存在的人。
唯一让他难过的是,当“人”的身影开始模糊,就会慢慢消失,霍振庭也不晓得他们去了哪里。
厉海看他一直不动筷:“你怎么不吃饭?不饿?”
霍振庭在自己面前虚画个半圆:“哥哥还没给庭庭分菜。”
厉海看面前统共三菜一汤,好像也没啥好分,遂插起一颗狮子头放自己碗里,然后告诉霍振庭:“没外人,不用分。”
霍振庭不解:“为什么有外人在,庭庭就要分菜吃?”
厉海:“不想你吃到别人口水。”
他其实是害怕别人吃到霍振庭的口水,因为不想伤到小傻子自尊心,故意讲反话。
霍振庭更困惑:“为什么呀?”
厉海坏笑调侃:“因为庭庭只能吃哥哥的口水。”
说完把自己咬过一口的红烧狮子头夹到小傻子碗里:“快吃。”
霍振庭还想问为什么,但被厉海催促“快吃”之后,乖乖低头咬一口对方送给他的大肉丸子。
“咸……”霍振庭感觉自己又被厉害哥哥捉弄了。
“喝汤。”厉海把汤碗往他手边推推,顺便解释:“三菜一汤里就这一个肉菜,哥哥是怕你吃得不好影响长身体,来,多吃肉……别浪费。”
霍振庭瞬间又感觉厉害哥哥对自己真好,肉都给自己吃。
于是喜滋滋把红烧狮子头捣烂在米饭里拌匀,肉汁浇饭,神仙来了都不换。
厉海则自己承包剩下的两道素炒。各吃各的合口滋味。
吃得差不多时忽然听见自己老娘在外头叫人:“阿海,出来说两句话。”
“哎来了。”厉海抹抹嘴起身跑出房,见戴齐天扶自己母亲站院门口要进不进的,不知道几个意思。
“额娘进屋说话?我这刚吃完。”厉海说着侧身做出个邀请的动作。
厉太太摆手:“我就在这问你件事。”
厉海点头:“您说。”
厉太太:“你查霍家那个案子的时候,有没有听说霍公子的太太之前怀过孕?”
厉海惊讶:“您怎么知道?”
厉太太:“我怀疑你嫂子这胎莫名其妙没了,跟霍公子带进门的邪秽有关。他亲口告诉我,那天在咱家投水,是他老婆要带他走。”
“这怎么可能呢?”厉海满脸不可置信:“大嫂小产绝不可能与霍振庭有关。”
厉太太皱眉呵斥:“你别总不信邪!现在都邪性进家里来了。”
厉海哭笑不得摆手:“我没不信,我正学着信呢!我是说,大嫂一个星期前小产,一星期前曹美莲还是个大活人,能跟她有啥关系?”
厉太太张口结舌:“啊……是我吓糊涂,想岔了。那要这么说,的确跟霍公子没关系,咱们是得好好谢谢他。
不如这样,我让宁宁给他找个沪城最好的孤儿院,咱家多赚捐钱,让他下半生有个好着落。”
厉海郁闷抚额:“您就省省心吧,人家爹妈早把儿子后路留好了。住家里有人送钱,不想住家里还能进洋人开的保育堂。
我留他在这是因为他家房子刚死过人,得收拾收拾;可眼下案子还没结利索,我马上把人扔出去,我怕他没等案子开庭就得把自己弄丢喽!”
厉太太瞠目结舌,但眼神大彻大悟:“我可没说让你马上把人扔出去。不管怎么说霍公子救你大嫂一回,咱当贵客好好招待,住多久都成。”
说着给戴齐天递个眼色,示意俩人可以回了。
戴齐天朝厉海呲牙一乐:“二爷侠义心肠,我果然没看错人。”
厉海立马反口:“不是,刚才跟母亲说的都是借口,主要是我喜欢他,我就爱搂着他睡觉。”
戴齐天哂然微笑:“那您快搂他睡觉去吧,我这就扶干娘回屋。”
厉海面无表情目送两位他惹不起的女人出院儿,转身刚好看见昨天晚上晾出来的灰毛泰迪熊,顺手捏熊脚查看干湿情况。
起码八九成干,只有一点点潮。
霍振庭在屋里看见窗外厉海捏熊崽,连忙放下碗筷跑出来质问:“侬为啥捏我灰灰?”
厉海:“我看看干了没?”
霍振庭眼神一亮,也上前捏熊脚:“咦?干了!”
厉海皱眉反驳:“没干,没完全干,你得再晾一宿。”
“我不,灰灰已经干了。”霍振庭也把眉头皱起来跟厉海对峙。
厉海坚持不到三秒就摆手妥协:“行行,你抱,等你起湿疹,你痒又不是我痒。”
霍振庭不晓得什么湿疹,问都懒得问。
等俩人洗漱完毕躺到床上,霍振庭心满意足抱毛熊,拿后背对住他厉害哥哥。
厉二爷则硬生生在两个人的床上躺出了守寡的滋味。
【作话】
我是真的不禁催啊……又是三更的一天。
有人催就有动力更哈哈哈主要是这篇写的特别顺手,原来比起搞虐我更适合搞笑。
不过仔细回首我小半辈子是挺搞笑的……各方面,总是做错选择,唉!
又到月中了,金主太太们手里有余票票的,请不要吝啬的甩给我;不要留到月底,月底会作废~~

第44章 狗胆包天
“庭庭,你睡得着吗?要不要哥哥陪你聊聊天?”厉海一边说一边拿手肘轻轻杵霍振庭后背。
霍振庭小声嘟囔:“哥哥,侬刚刚说,明天要早起,让我早睡。”
厉海:“那你转过来,你这样背对着我,夜里放屁把我臭醒怎么办?”
霍振庭抱毛熊翻身,跟毛熊脸贴脸,厉海连他什么表情都看不见。
“哎?你这样喘气不憋的慌吗?”厉二爷故作关切伸手试图揪开毛熊。
“不憋。”霍振庭脑袋里一根筋,所以很懂得坚持自我。
厉海换个角度商量:“庭庭,给哥讲讲你爸爸妈妈的事情好吗?”
“不想讲。”霍振庭声音小,但拒绝得很干脆。
厉海不理解:“为什么?”他觉得大部分人闲谈会愿意讲一讲自己关心、或关心自己的人。
霍振庭:“会难过……庭庭不想哭。”
厉海伸手揽他肩膀:“没事,难过的话哥哥会抱住你。”
霍振庭这回不晓得哪根筋搭对线,反应特别快,瞠目扬眉抬起头:“哥哥,侬想抱庭庭睡觉呀?”
厉海端起友善笑脸蛊惑:“庭庭愿意给哥哥抱吗?”
霍振庭点头:“侬叫老公,或者让嗯打两下屁股。”
厉海深吸一口气,猛地弹身而起,骑跨到霍振庭身上,掐他脸颊来回摇晃斥骂:“你不是傻吗!你记性还这么好?你装的是不是?你个狗胆包天的小混蛋!”
他语气凶巴巴但脸上憋不住好笑,霍振庭也觉得对方是在跟自己玩笑,一边哈哈大笑一边挺身抱住厉海反击。
两名七尺男儿,在一张标准尺寸双人卧塌上互相揪扯摔跤,手脚并用攀住对方,想尽办法压制对手。
也亏得厉二爷屋里是张中式传统实木床,如果是西洋铁架床,保不齐得散架。
霍振庭身高比厉海差一点,力气也差一点;所以最终战果也以「差一点」的姿态屈居人下。
厉海把小傻子按住治服,满脸恶霸得逞式坏笑:“你不肯叫老公是吧?没关系,我可以叫老婆呀!没想到吧?傻了吧?”
他一边说一边腾出只手掐霍振庭脸蛋,然后夹鼻子,捏下巴,捻耳朵,满脸祸祸,还一边祸祸一边喊“老婆”。
故意讲气人话:“老婆你服了没?”/“老婆给爷笑一个。”/“老婆你动不了了吧?”/“老婆你求饶呀?”/“哎,求饶也没用,照样欺侮你。”
霍振庭奋力扭动身体挣扎反抗,仰脑袋追着厉海作怪魔爪准备咬一口。
结果厉二爷作死捏人嘴巴的时候,果然被霍振庭一口咬住两根手指。
但是没等霍振庭用力咬他,厉海先大叫起来:“哇!你真敢咬我?看我今天不把你屁股揍开花!”
霍振庭连忙松嘴拿舌头把厉海手指头呸出去,高声反驳:“没使劲咬!”
厉海忽然唉声叹气趴下来,像只大狗一样抱住霍大少,小声商量:“不打了,你别动,我也不动,抱一小会儿。”
霍振庭乖乖听话忍“一小会儿”,然又像条大虫一样扭动蛄蛹起来:“热……庭庭热。”
厉海默默躺回原位,满脸不耐烦:“行了行了,滚一边儿去,赶紧睡觉。”
小傻子不知道他俩玩儿好好的,自己为什么突然挨骂,愣住几秒后满脸委屈,从枕边抓回灰灰搂怀里,小心翼翼挪到床铺内侧离厉海最远的地方。
厉海夹紧双腿自己跟自己卯劲生闷气。他从头开始都以为自己纯粹跟小傻子闹着玩儿,可如今好像真玩儿出火来。
于是自己埋怨自己:“我居然喜欢个傻子,我怎么会喜欢个傻子呢?”
可是抬眼不经意间瞅着霍振庭眉心紧锁颔首抱熊的模样,他又心疼。可见喜不喜欢一个人,也不是件特别主观的事情。
至少此时此刻,厉二爷是不想承认自己会真心喜欢个傻子的。
所以强行合眼,不理会霍振庭在旁边委屈自苦,自己在心里默念了两百多遍:“我闹着玩的,我不喜欢他。”
连梦里都看见自己跟小傻子分道扬镳的场面。
霍振庭在厉海梦里变成个正常人,和一名女人结婚生子,开大汽车去郊游。
厉海骑大摩托在后边追,像个真正的傻子一样大声控诉:“你不是傻子吗?你骗我!你不是傻子吗?……”结果天没亮就把自己哭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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