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阳平坐在上面看着下方的场景,一时没有胃口,他想出去玩,那郝靖竟是带他来看别人玩乐,好没意思。
“来来,再饮一杯。”郝靖左右各拥着一位美人,手里还不忘拿酒,他说完看看坐在旁边憋屈的小孩,哈哈大笑。
张元飞见状给两个女子使了个眼色,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其中一名女子暗暗皱了皱眉。
花影还以为今日郝靖只带了自己过来,没想到见了面竟是又多了个人,这女子原本可就是张元飞的人,和她并不是一条心。
算了,姐妹们如今已经有人接应,自己拼一把也没什么,那张元飞想让她们成为千古罪人,绝不可能!
眼见着时机已到,花影还不行动,坐在旁边的卞瑶也不想再等,轻轻拿起怀中的匕首就要往周阳平身上捅,几人坐的极近,以自己的身手,这个距离完全可以置人于死地。
幼帝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看到近在眼前的匕首,一时间愣住了,甚至一时都发不出声音。
花影见状赶紧起身一个用力就将卞瑶推了个倒仰。
匕首哐当一下落地,大堂内惊呼声起:“啊,刺客,有刺客。”
郝靖也懵了,赶紧仓惶转身去拿自己的佩剑。
卞瑶倒地后猛的看向推自己的人:“你背叛我们。”
“背叛?我与你们从来都不是一路人。”花影说着将自己身上藏着的证据全部拿出来,散落在地面上:“各位大人,定丘国奸细张元飞联合郝靖刺杀皇帝,我有实证在手。”
她知道不能给眼前几人反应的机会,否则自己还没说话就会被杀,她不仅要张元飞死,还要拉着郝靖一起,索性那位给的证据也已经足够。
郝靖简直一脸懵逼,怎么自己左拥右抱的美人个个身手不凡,看重的部下竟然还是定丘国的奸细?
听到这女子满嘴胡话,他一脚将其踹倒在地,怒道:“胡言乱语,拖下去处以车裂之刑,剑,我的剑拿来。”
“诸位大人可千万不能信她的话,我怎么会是定丘国奸细,这女子才是那边派来扰乱朝纲的。”张元飞见状立刻反咬一口。
花影倒在地上呵呵笑了起来:“现在这个时候,您那官纸厂的兄弟应该已经被文路将军围困,还好发现及时,否则我北铭清白人家的女子和哥儿都快被运到定丘,你们该死。”
“什么?何时发生的事情?”
这话一出大臣们都急了,往外运送人员可是大事儿,更何况是可以生养的女子和哥儿,要知道后代问题无论什么时候都是被一国所看中的。
听到花影这样说,张元飞冲卞瑶打了个手势,卞瑶立刻会意要解决了花影。
这一番动作都被郝靖看在眼里,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那花影多半说的是真的,自己被利用了个彻底,张元飞是想刺杀幼帝,定丘国趁机掌权。
幼帝死不死无所谓,要分自己的权就不行,他当下就从身后人那里拿出佩剑,趁张元飞不备一招就让人身首异处。
此时,卞瑶也被大堂中坐着的一位默不作声的武将解决。
殿内瞬间鸦雀无声。
郝靖收起佩剑:“内奸已死。”而后恨恨地看向不远处的风影:“将这女人处以车裂之刑。”
“这,此女也算有功之人,您如此恐引天下人不满。”
“大人,当下我们是否应该救回那些被拐走的女子和哥儿?”
“还有刚刚说的官纸厂也要去看看。”
“要彻查才行,轻易就将人处死怎能服众?”
几位大臣一齐上前劝说郝靖,而后便被当场罢官,如若不是被人阻止,这些官员的性命恐怕都不保。
煮酒宴上发生的事,不过几日时间便传遍各地,张元飞着实可恨,但郝靖的做法同样激起了民愤。
“那郝靖到底有没有和定丘勾结?”
“这说不准,据说他和那张元飞交好,十有八九的事儿啊。”
“还好朝内留一个文家人坐阵,否则就真成那郝靖的一言堂了。”
“你我还等什么,如今当招兵买马,和其他州一起反靖才是。”
一时之间,反靖势力如野火燎原,但郝靖对此却不以为意,他正憋闷文家这个碍眼的存在,这次张元飞的事情竟是在自己全然不知情的情况下解决了,他绝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但让郝靖意想不到的是,就在自己决定对付文家的时候,文辰宇竟是借长宁州州牧之手发布了“问罪书”。
文家前几代开始就已经有问罪大臣甚至是问罪皇帝的权力,这次还是第一次使用。
问罪书分发到各州,细数了郝靖的恶行,私行废立、肆意迁都、淫乱后宫、残害百姓、妄杀朝臣,罪恶滔天。
如今各大州已经开始联合行动,大战,一触即发!
贵兴的形势紧张起来,街上更没什么人,就连长荣街也不像从前那样热闹。
书肆整天下来也就只有常宿城一个人过来,万安回来的时候他已经走了,星泽抬头道:“人都安排好了?”
他说的人自然是那些之前被拐走的女子和哥儿,被救下后,看看他们能回家的就回家,不能回家的自己另谋出路可以,当然,愿意给他做事也行。
“嗯,都已经安置妥当。”
“收拾收拾,我们也该回了。”
“是。”
“文家那小将军还想见您。”
“这次还是算了,引起郝靖注意就不好了。”
星泽也是来了贵兴后才知道原来文家还有一个将军在这里坐阵,怪不得之前的局势还能相对稳定,他也想见见辰宇的亲人,但现在还不是时候。
蔚城,高城深池,固若金汤。
“这次可算是打得通快,前不久快憋死老子了。”一个彪形壮汉没想象的坐在椅子上拿起大碗喝了一口水。
“注意着点儿,将军要来了。”
“哈哈,将军又不是不知道我什么样?”壮汉说着抬眼看了看,瞧见远处来人,立刻端坐起来:“将军,您和我说说呗,那弩怎就一下子射出去那么远?谁想出的主意,快让咱见见。”
辰宇还没说话,坐在张成边上的人就拍了一下他的头:“不该问的事情别问。”
“以后自会让你们见面,现在,还不是时候。”辰宇勾了勾嘴角道。
他完全没想到,星泽送的药盒底层竟然装着个如此大的惊喜,按照给出图纸改良后的弩无论是射程还是威力都提升了不只几倍。
算算时间,这人现在也该回到长宁州了。
“姐姐,我们真要去定丘国吗?”
“没错。”
“可,可我们好不容易才脱离苦海。”
“别忘了是谁救了我们,而且身处这乱世,在哪里都一样的,只有天下真正太平了,你我才是真的自由。”
“是,花影姐姐。”
“嗯?”
孙雅晴连忙捂嘴:“啊啊,是,清心姐姐。”
两人收拾行李,就这样悄无声息的离开了贵兴,郝靖自是不知道他判以车裂之刑的人如今已经换了个身份。
第15章 穿到哥儿世界当军师
被救下的女子和哥儿有很多人都愿意为星泽做事,一是想要报恩,再有就是自己本就是被家中放弃的人,已经无处可去。
她们被安排分散在北铭的各个州城准备开书肆,即将开启全新的人生。
因为花影的情况特殊,星泽本想让她另换身份,也是去留随意,但两人见面后他就改了主意,此女善于谋略,做事应机立断,而且最重要的是她了解定丘国,如此人才不用岂不是可惜。
当然,自己的初步所想需要征得花影本人同意才行,他从来不喜挟恩图报。
去定丘国后虽然前期什么都不用做,但后期行动时一定是会面临生命危险,把其中的利害说明后,果然没让星泽失望,花影当即就表示自己愿意前往定丘国。
回到长宁州的院子里,星泽可算是舒服的睡了一个好觉,醒来时又有些不知今夕是何夕,想要唤辰宇起床,才发现旁边的位置是空的。
玉山和宁憬正忙着战事,几人见面的时候还早着,星泽便准备和木木去书肆看看。
书肆被陈安几个打理的很好,长宁州看上去还是老样子,城外又聚集了新的难民,但大家已经知道自己接下来的去处,也不再如最初那般慌张急切了。
出了书肆,星泽和木木就顺着这条街往后走,在拐角处的院子门前停了下来。
孟鹤飞几人看着出现在眼前的星泽有点紧张道:“公子。”
与其他女子和哥儿不同,孟鹤飞和他的几个师妹汇合后是跟着星泽回来的,他们当时也在选择留下的一批人中,只是星泽到现在为止还没给他们安排事情,成天白吃白喝总是过意不去的。
“你们之后就跟在我身边做事吧。”
虽然现在除了木木,自己身边又多了一个总是沉默寡言的护卫,但还是严重的人手不足,其他人都去书肆了,总需要留几个人在身边才行,他看孟鹤飞几人都有功夫在身,便起了招揽的心思。
“真的吗?公子,太好了。”孟鹤飞听到这个消息差点蹦起来,但又觉得有些不稳重,只好作罢。
几个女子也对视一眼,在彼此的眼中都能看到惊喜,
其中一个年纪稍长些的女子对星泽行了一礼,然后道:“师门已经没落,公子如若肯收留我们定当竭尽全力,只是。”
看她还比较犹豫,星泽问:“怎么了?”
“只是我们到底是女子和哥儿,您不嫌弃才好。”
提起性别,星泽才想起这个年代对女子和哥儿的态度。
“在我这不讲究这个,我可等着你们拿出真本事了。”
几人惊喜道:“是,公子。”
自从和几个州的联合军队交战,郝靖变得越发喜怒无常起来,从前还能听从幕僚们的话,尽量善待名士和官员,可如今一个不顺心就使其人头落地,很多人都弃官而逃,另选明主。
对此幕僚们心急,郝靖却因为有几个将军效忠有恃无恐。
跟随郝靖的大将也是奸淫掳掠无恶不作,但领兵却是一把好手,和几个州的联军交手各有胜负,不过也没能阻止其西进的步伐。
玉山带领的反靖联军距离贵兴九十里地时停下,郝靖则亲自迎战。
拿出诏书,玉山道:“贼臣受死。”
郝靖大怒:“昭书?你怎会有?那小皇帝受了谁的蛊惑?”
并没有回答他,玉山亲自上前与其较量,他暗暗皱眉,郝靖确实凶悍难制,虽然一直将其逼退,却是伤不了其性命,看来还要需要一些时间,可郝靖却不恋战,见不是对手,当即就退了回去,命其他人与联军周旋。
帐中,众人围坐在一起思考对策。
“那郝靖好不要脸,龟缩起来,麻烦。”
“再拖下去恐对我们不利。”
“都已经到门口了,难不成我们还要退回去?”
“退?不能退!”
几人刚刚说完,玉山看宁憬走了进来,赶紧问:“可有消息?”
宁憬笑着点头:“已经安排好了。”
眼看着各州联军并未再进攻,郝靖嗤笑一声:“有各位将军助我,真乃幸事,来来,把人都抬上来,给将士们解解闷。”
几口大箱子抬上来,一打开竟然都是劫掠来的哥儿。
“哈哈,知道你们好这口儿,今天都是哥儿。”
将士们哈哈大笑,群臣则敢怒不敢言。
有人小声道:“怎的文小将军没来?”
“这不因为先前的事儿被分派到别处了,否则郝靖还能有胆子干这事儿,不过,今天这几个将军可都在,文小将军来了恐怕也得吃苦头。”
“哎。”
常宿城看着殿内瑟瑟发抖的小哥儿闭了闭眼,而后冲着站在郝靖身后的护卫点点头。
那护卫见状,立刻抽出早已经准备好的长戟,使郝靖当场丧命,他到死也没想到自己的亲信竟然会背叛自己,怒目圆睁,死不瞑目。
郝靖一死,几个大将瞬间起身要杀了行刺之人,谁料殿门突然被踢开,本来应该在贵兴的玉山等人如今竟然尽在眼前。
“群臣速速离去,郝靖同党一律处死。”
百姓们没想到今日一睁眼竟然得知郝靖死了,他们走在贵兴的街道上载歌载舞,官员们大呼痛快,士兵们也欢声雀跃。
幼帝宣布退位,其母带人悄然离开,玉山顺应民心,择日登基,年号定为安元。
留在贵兴的官员见自家主公亲自出来迎人,往里看了一眼,
“那人是谁?主公竟如此看重?”
“你之前没在长宁,不知道也正常,这人名叫凌星泽,助主公登位可也有他的功劳。”
“噢?我好像隐约听说过这个人物,快给我讲讲。”
其他人闻言也赶紧凑上前来。
殿内,玉山、宁憬,星泽同桌而坐。
玉山端起酒杯:“星泽,还好有你提前准备,否则恐怕我们还要费一番周折才能成事。”
之前玉山就收到星泽的消息,言明常宿城是郝靖亲信曾经的师长,这点连郝靖本人都不知道,如若相助必定事半功倍,而后还暗中接触了幼帝的母亲,与其做了交易,才有了后面宴会上拿出的诏书。
星泽笑着说:“民心所向,或早或晚的事。”
“你就别谦虚了,我看你在安置难民时就已经布好局了。”安置好难民,可不是民心所向了?宁憬说着将桌上的点心往星泽面前推了推。
“之前的决定还是没变么?”宁憬顿了顿又道:“去游学,还有,去蔚城。”
“没变,这次来我也是和你们告别。”
玉山皱眉:“这么快?我还想为你准备庆功宴。”
“庆功宴,这不就是了么。”星泽笑着举起酒杯,将酒一饮而尽,他还真的对这种烈酒不习惯。
“哈哈哈,也对,这就算庆功宴。”
三人酒杯相撞,相约再见。
安元元年,玉山为有功之臣加官晋爵,却唯独没有将凌星泽算进去,而这人也只出现过一次就没再露面。
众大臣都觉凌星泽可能哪里惹得当今皇帝不满了,暗道可惜,随着时间的流逝,很多人已经开始淡忘这个人的存在,却是不知这人辗转各地游学,已然在文人雅士中颇具影响力。
安元三年,秋,蔚城。
“哎呀,终于到了,这儿风沙还真大,幸好没有骑马。”木木掀起了马车帘子的一角,用手捂住了口鼻。
“进了城就会好很多,等会儿先找家店吃点东西休息一下。”
“你也没有提前告诉辰宇要过来,不知道他在不在啊?”
“反正已经到了,不急。”
星泽将帏帽下的薄绢掀起,唇瓣含笑,桃花眼微弯,任谁见了都要赞一声才貌双绝。
想进蔚城,除了要出示路引,还需要对随身行李进行详细的检查,很多和武器沾边的东西都不能带,例如菜刀这类的日常用具也是不能出现在包袱中,不过到了城内,可以凭借路引领取,每户只限制一把,除非家中人口多才能多领。
进了城,星泽能感受到蔚城和其他地方的大不同,这里的店铺也是错落有致,但街上的行人明显更按照规则行事,而且他们举手投足间都充满着力量,即使是女子和哥儿也不例外,看来之前听说的没有错,这里全民皆可上战场。
星泽在各地都开了书肆,唯独在这里没有产业,也唯独对这里的情况所知甚少,蔚城,是他和辰宇新的开始,他并不想有在开始时就有过多的算计,当然,在战场上就另当别论了。
这次跟随星泽同来蔚城的人员,有之前辰宇给星泽安排的护卫赵权,还有孟鹤飞几个同门师兄妹,当然,也少不了木木。
星泽准备在客栈休整一夜再做安排,虽然说着不着急见辰宇,但躺在床上总有些睡不着,不知道这人现在在哪里,是不是早把他给忘记了。
正想着,就听见窗子后有轻微的响动声,他神情一凛,便拿起披风来到了窗边,掀开窗子向外看了一看,什么都没有,他皱眉,难道是自己多想?思索间,就听到后面一声熟悉的轻笑响起:“呵,还算小心谨慎。”
“辰宇。”
说完才觉出不对来,糟糕,这个世界自己还没有叫过辰宇的名字,之前还都称呼他陈文兄,这就尴尬了。
看着眼前人的表情,辰宇稍稍提起的心才放下,他还以为过了这么久两人再见面会很陌生。
“既然已经知道我的身份,以后我们彼此称呼对方名字即可。”顿了顿,辰宇又笑道:“还以为你把我忘了,来蔚城也不提前与我说。”
“怎么会?想见你还来不及。”
星泽说话时耳根红红的,让辰宇顿时心情大好:“早就给你安排了住处,明日直接住过去?”
“嗯,好啊,我还想明日去寻住处,你倒是为我省下好一番功夫了。”
将人引到桌边坐下,星泽燃起了灯,这才仔细看现在辰宇的样子,几年没和这人相见,变得越发气宇不凡了,下巴上还有短短的胡茬,可见还没来得及打理就来见自己,只是,
“额头上的伤怎么回事?”
“上次和定丘国交战时伤的,伤口不大,已经快好了。”辰宇摸了摸已经结痂的疤痕说道。
星泽也凑上前轻轻碰了碰,心疼地说:“伤口有些深,我这儿有药膏你拿一些回去。”
“别担心,看着吓人其实不疼,药膏也擦着呢。”
辰宇上战场受过的伤不计其数,还没人用这样的眼神看过自己,倒是颇为有趣,被触碰到的伤口有些发痒,他想应该是快好了。
“怎么知道我来?”
“看见你下马车了,他人说的倒没错,当真是翩翩公子,才貌双绝。”
虽然星泽身边有辰宇的部下,但他并没有让其汇报这人的动向,今天星泽下马车,还没掀开帷帽自己就已经将人认了出来,现在才过来找也是想给他个惊喜。
“哈哈,那是自然。”被喜欢的人夸奖总是高兴的,星泽倒也不谦虚了。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辰宇就准备回了,便道:“明日我让人来接你,先安顿好再做后面的安排。”
“好,听你的。”
本想着要给辰宇惊喜,没想到却反过来了,不过这下自己倒是能睡个好觉,星泽躺在床上,还是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第二日便有将军府的马车停在客栈门口。
这倒是有点稀奇了,众所周知,将军府的马车一直都是摆设,众人都是差不多长在马背上,这马车如今竟然也有用处,可不引人围观么。
因为有了直播的经历,倒是让星泽没那么在意别人的眼光了,只是木木很不习惯,
上车后嘟囔着:“哎,我什么时候能换个身体呀。”
星泽笑道:“哦?我刚刚好像还听人说你高大威猛。”
“是嘛,怪不好意思的,哈哈,那还是先用着吧,这样子也挺不错的。”
辰宇为星泽准备的住处正好紧挨着将军府,是座三进的宅子,一进门就是垂花门前的倒座房,可以停马车,二进院就是正房和游廊围成的了,旁边还有几间厢房,院子里则种了一些花草,正方的一侧还设置了一个小型的练武场,三进院则是正房的两侧加了耳房,后面又加了一层后罩房。
在星泽这里没什么规矩,就让孟哥儿和他的几个师妹去了三进院,自己则与木木还有赵权住在二进院,后续小厨房还有洒扫另外需要添人的话就可以住在后罩房。
漂泊了这么久,也算是有了归处,星泽的心马上就踏实下来。
蔚城的将士们就住在主城中,不是战时的时候他们的日常工作有很多,比如说保养弩机、弩矢、铠甲和盾牌,去烽火台周围的沙地上设置陷阱,甚至一些非军事上的琐事,打理菜园和粮仓都归他们管,但辰宇帐下的精英部下们平日里做的最多的就是训练和对打。
又是一番较量后,几个壮汉围在桌前用大碗喝水,没错,平日里他们只喝水,酒要等休沐后才能喝到,虽然直呼惨惨惨,但并没有人会去触碰这条底线,且不说军规,就是他们自己本身再嗜酒也干不出这样会耽搁战事的事情来。
“听说今日将军府的马车出府了。”
“嘿,那花柳也算有事情做了,它去干嘛?拉东西去?”
“拉了个人回来。”
“哈?谁?这可新鲜,将军府有贵客?”刘明旭一下子就来了兴致,整天训练也是太没意思,也该找找乐子。
“隐约听说是个小公子,说是去了旁边那新备好的宅子。”
刘旭明眼睛亮了亮:“什么人物得将军如此看中,我倒要去看看,谁和我去?”
“你就别掺和了,看将军早就备起宅子,肯定是贵客,别坏了将军的事儿。”
“我光明正大,又不偷偷摸摸,走了走了。”
看着刘明旭如此不听劝,周围人也不再多说,多说无用,这人就是好凑热闹,等被将军罚了就该长记性。
估摸着辰宇午后才过来,星泽便想着先把自己的住处稍作整理,谁想刚将衣物拿出来,还没开始叠放,就见木木过来说他们的住处被人爬墙头了,是真正的爬、墙、头。
星泽出去一看,就见一个黑脸大汉扒在自家的围墙上,他差点没绷住表情,还好自己没来得及设置陷阱,不然这人恐怕就要中招了。
看有人出来,这黑脸大汉也不慌张,而是直接冲星泽招了招手:“嘿,你是我们将军的友人么?”
“算是吧,你下来说话?”
“不了,我一会儿还要回去训练,被将军发现可是要罚的。”
“额,那个,你看看那边。”星泽向人示意了一下大门的方向说道。
“嗯?”刘旭明侧过头来,就见文将军正站在院门内冷着一张脸看着自己,很明显他也是刚刚进了院子,而且听到了自己的话。
“将,将军,我,我,我就是出来透透气。”
话说完,刘旭明就想跑,但辰宇哪里给他机会,当即就将人从墙头上抓了下来。
辰宇冷声道:“道歉。”
刘旭明低着头来到星泽跟前行了一礼,蔫蔫的说:“公子,刚刚多有冒犯,在下不该如此。”
“你下次可千万不要这样,以后直接从正门进来,放心,不用拜帖我这儿也能来。”
“是么,那太好了,我会再来的。”
眼看着这人又要聊起来,辰宇皱眉踢了踢刘旭明:“赶紧去领罚,加倍。”
“是是是,我这就去。”
见人走了,辰宇才叹口气道:“那刘旭明太过无礼,我会再去提醒他,刚刚惊扰到你了么?”
“我这边还好,只是他这样以后恐怕会吃亏。”也就是自己对这方面无所谓,换成另一个人恐怕都会迁怒上辰宇。
“军中是有些人不太服管教,但之前未涉及到底线问题我一般不多过问,就成了现在这样,战场上他们个个都能以一敌百,要是不小心中了敌人的计谋,可就说不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