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得擦擦,今天注意点伤口别碰水”这人每次关心他的时候倒是积极,自己受伤了都不知道。
伤口太小了,根本没什么事,但辰宇也不知怎的,就很想听他的话“恩”,说着又笑笑“你这出来一趟什么都带着,连擦药的棉球都有啊”。
“怕干活受伤了处理不及时,这不是用上了”。
这天莆田大队基本上家家户户都吃到了点肉味,有人道“我看还是咱大队的知青好,没那么多事,平常娇贵点不是正常的?人怎么说也是城里的孩子”。
所以说,人心好煽动却也好收买,这不,只是一天的时间,很多人就对知青们卸下了防备,当然这也是因为莆田大队的知青本来就没什么问题。
干了几天活,众人也有些习惯了,也是队里分给他们的工作不算多,能让人喘口气,又结束了一天的劳动,几人结伴回家时被楼向东叫到了队房子开会。
“找大家来是有个好消息,咱们队要招两个小学老师,一个会计,就在知青里选”。
其实老师一直是缺的,但也不能知青来了就叫他们顶上,总得看看这些人怎么样。
“真的?怎么选?”王思思很激动,她现在已经黑了一圈,不想再风吹日晒了。
宁秀英小声嘟囔“才要三个”。
“最低要求初中学历,我直接去县里拿卷子,也公平”。
星泽道“咱们这不是有两所小学?”这招的人确实有点少,按理说老师应该紧缺才是。
“之前由一些有学历的村民补上了”。
回到小院子,星泽问辰宇“赵连长那边有和你说什么吗?”他知道辰宇是想进民兵队的。
“估计在核对我的身份,你要当老师?”
“嗯,试试看吧”,他也不知道自己行不行,考上是不难,难的是教育学生,老师可不是那么好当的。
辰宇突然低头凑近“那以后就不是楼同志是楼老师了”。
星泽吓了一跳往后退了一步,他知道辰宇现在还没那个意思,不能和他靠太近,要不自己就把持不住了,当然他也是要发起攻势的,那也得等搬出去住的时候再说,现在人多总归不方便,咳,别想歪了,他说的是追求。
辰宇愣了愣,面前的人耳朵红红的,想捏。
第07章 穿到60年代当教师
准备考试这几天,星泽又从系统中兑了几本教师必读的书籍,这辈子他是想一直做这个职业的,一定要谨慎对待。
看星泽谨慎的样子辰宇有些佩服,现在这个时候情况特殊,大家都不是那么看重教育,学校教的东西也很浅,这也是为什么楼向东说之前缺老师村民就能给给补上,这些人大都是小学毕业,多数和大队干部有关系去学校混工分的。
“这些你看看有用不?”
辰宇搬了一些书回来,头上已经微微出汗,星泽接过后道“哪里找的?”
“去了趟县里”。
“谢谢,我会好好看的,要不,过两天再去一趟?”
“好啊,去做什么?”
“给你…嗯,我想整个自行车,这样以后来回也方便”本来他想着给辰宇买辆自行车,他自己倒是不太需要,但现在以两人的关系无缘无故就送辆车总有点说不过去。
“行,我怎么早没想到,今天来回跑可累坏了”。
星泽噗嗤一笑,这人怎么还有点傻劲儿“那怎么不叫上我”?
“这不怕影响你学习,你笑什么,也不知道是为了谁”辰宇伸手点可点星泽的额头。
被这熟悉的动作弄的愣了愣,星泽道“好好好,那我请你吃饭总行了吧”。
“要吃你做的”辰宇想了想又说“过一段时间吧,现在共用厨房不太方便”他也不知怎的不想让星泽给别人做吃的。
“行,听你的”。
另一个屋子里李广华放下书挠了挠头“算了,我真是看不下去”。
杨建军手上拿着个馒头咬了一口“我早就放弃了,老师和会计都不是我能干的活”。
“名额也少,咱们这边楼同志是高中生,板上钉钉了,我倒是想考,就是难”,王红兵倒是有点心思。
这话说的李广华就不愿意听了“高中生怎么了?到时候谁考上还说不定呢”。
“那也还有对面的女知青呢,我就顺其自然吧”,王红兵刚想出门,个头太高被门框撞了一下
聂宇则没插话,他对考会计还挺有信心的,这边会计的活比较简单,就是给大家记工分,还有管一下队里的账。
男知青们这边商量着,女知青们也没闲着,王思思和李红霞也找了书看,她们两个倒是没有明确的目标,准备都考,看能考上哪个,而宁秀英则没在住处,她想着去莆田大队的小学去看看情况。
“同志,同志”。
一个个头中等,浓眉大眼的男知青叫住了宁秀英。
“你是?”
“我是隔壁前进大队的知青,顾清橙”。
“你好,顾同志,我是宁秀英,你有什么事吗?”宁秀英露出了羞涩的笑容,这顾知青虽然长得比不上简辰宇和楼星泽,却也文质彬彬的。
“就是和你打个招呼,你来这边是?”顾清橙说着看了看周围“噢,对了,你们队知青是可以考教师是吧?真羡慕你们”。
“嗯,我就来这里看看,羡慕什么,名额少呀”。
顾清橙点头又假装不经意的说“这倒是,而且你们还有个高中生”。
“对啊,哎,烦死了,诶?你怎么知道的啊?”
“听,听我们队那些人说的,你知道那个知青家里的情况吗?”
“不知道,平常我们都不怎么说话”。
“噢,对了,我倒是新认识个这边的老师,给你介绍一下?”
“真的么?太好了”。
宁秀英来这其实也是打着看能不能遇到个老师打听下情况。
其实要说起来宁秀英是比王思思漂亮的,只不过李广华第一眼就相中了王思思,反倒是对宁秀英十分看不上,平时都不看她,其他男知青就更没什么别的心思了,但别人可就不一样了。
顾清橙将人带到那名小学男老师面前,这人将宁秀英上下打量了一番,推了推眼镜道“你好,小同志,我叫刘宝森,你叫我刘哥就好了。”
“你好”。
“宁同志,过两天我们知青在县里聚一聚,吃个饭吧,你们可别看不起我们,大家都得去啊”,顾清橙没心思再待下去,对王思思道。
“啊?行,我回去和他们说说”,她也不太把握其他人能听她的,却也硬着头皮答应下来了。
“好,那我就先走了”。
“我带你去逛逛,你没来过这边吧”,顾清橙走后,刘宝森赶紧上前对宁秀英献殷勤。
宁秀英也没多想就点头应了,她不知道两人一起走在路上看上去很是亲密的样子,没一会整个大队的人都知道了。
回到知青点宁秀英直接就将前进大队知青要和他们吃饭的事情说了。
“什么前进大队?不会是偷狗那个吧?”李广华皱了皱眉。
“不是吧,那天听了一嘴,不是叫这个名字”王红兵道。
“那就好,去呗,正好去县里逛逛”。
王思思比较高兴,她来莆田大队后还没去过县里“行啊,好不容易有天休息时间,可以去买点东西,我的雪花膏都快用完了”。
“那就一起去吧,正好我和简同志也说休息日要出去一趟”。
见众人都答应了宁秀英松了一口气,这也能在外人面前证明自己在知青这边能说上话,毕竟有面子。
辰宇从外面进屋的时候星泽正在写信,坐姿端正,睫毛微垂,他放慢脚步坐在一边,等眼前的人写好才说“给家里的信?”
“嗯,也出来这么久了,怕我爸担心,你要给家里写信吗?”
“现在时期比较关键,家里让我少联系他们”。
星泽想了想自己写信的内容,倒没什么不能说的,就放下心来“怎么?赵连长叫你过去,是说当民兵的事儿吗?”
“嗯,等从县里回来之后我就去那边了”。
“话说你怎么没去当兵啊?”以辰宇的家庭和身手,要是参军,肯定也都抢着要他。
“这不是响应号召么,家里安排的,当然我自己也没想着这么早就去军队里”将军家的独子带头下乡,也算是让一些人闭了嘴。
“也是,而且你去当兵了我们不就错过了”。
“是啊,那我不就少了个好兄弟”辰宇揽过星泽的肩膀道。
星泽无语,拍下这人的手,他才不想和他做兄弟。
辰宇又凑上前“你每天都擦什么?好香,不是雪花膏的味儿”。
这次没有躲开,星泽避开他的视线道“就从家里带来的,随便擦擦,你要我就给你一点”。
辰宇可太喜欢星泽的样子了,每次他靠近这人就害羞的不行,还故意装作没事的样子,他低声说“好”。
60年代的县城,只有几座楼房,其余都是平房,但街道还算干净整齐,驴车一过,尘土飞扬也阻挡不了知青们的热情,一个个下了车都兴奋的很,却不知他们个个精神抖擞,干净清爽也是街道上的一处风景,星泽几人来的早,下了车都决定先去逛逛,买些东西再去吃饭。
日头渐渐高了起来,徐威武站在国营饭店侧门的阴凉处“顾同志,咱们真要在这里吃饭?”
看了看远处又看向和他来的几人,顾清橙道“都说了我请客,不要客气”。
一个穿花衬衣梳着麻花辫的蒋蜜蜜娇嗔道“这你也太破费了,那些人什么时候来啊?热死了”。
正说着话,就见远处几人结伴而来,男的俊,女的靓,目光平视,走过来时都能明显的感受到他们身上透露出来的自信。
顾清橙第一眼就认出了楼星泽,他听父亲提起过那楼教授有个儿子很出色,这次见到了人果然被惊艳到了。
本想着帮父亲个忙,抓住些楼家的把柄,没想到,这人长得实在对他味口,没错,他与别人的性向不同,这次主动下乡也是想避开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要是被发现自己有喜欢同性的倾向,可是会被抓去改造的,但如果能遇到志同道合的人可就不一样了,他可看得出来,这楼星泽和自己是一路人。
“你们好,我叫顾清橙,这几个都是我们前进大队的知青”顾清橙心里想了很多,面上却一点也不显。
“你们好,我叫李广华,咱们进去再介绍吧,别堵在门口了”。
顾清橙挑了挑眉,他还以为莆田大队的知青不是楼星泽挑头儿,就是站在他旁边那人,没想到两人却很低调。
其余跟来的知青则各有心思,几个女知青都偷偷看星泽和辰宇,男知青则心里暗道几人的气质绝对不是普通家庭出身的,看来和他们不是一路人,想与其来往的心就淡了下来,他们答应顾清橙也是因为这人本身就会做人,给他个面子。
星泽听到顾清橙的名字看了他一眼就移开了视线,这人可是和他在这个世界的死劫有关,没想到这么快就见面了,光想着任务的事情,没注意到顾清橙的眼神,辰宇则拉过他“到我旁边来”,也不知怎么,那人看星泽的眼神让他烦躁不已。
“嗯,好”。
星泽感觉辰宇有些心情不好,给他个安抚的眼神坐在了他身边。
众人坐在座位上点了菜,又各自介绍自己,顾清橙主动道“楼同志我们在城里的住处离得很近,在这里可以多多互相关照了”。
“咱们两个大队离得也不近”,星泽倒是不会因为死劫就刻意避开顾清橙,但也没什么交朋友的想法,他很看重眼缘,第一眼他就不太喜欢这人
“是啊,但都是知青肯定要拧成一股绳的,志强大队那偷狗的事一出,我们处境可不好啊”。
“哼,不就是偷了个狗,那群村民也大惊小怪”,蒋蜜蜜边照镜子边说,她看对面那几个女知青长得还都不错,尤其是那个叫宁秀英的一脸狐狸精相。
这话一出她身边的几人虽然没说话,但也都点点头,和她意思一样,李广华几人对视一眼,看来道不同不相为谋。
见状,顾清橙赶忙拧眉道“偷鸡摸狗总归让人看不上”,这帮蠢货。
李广华道“先不说这个了,顾知青组这个聚会主要是想?”
看了看对面明显已经兴致缺缺的几人,顾清橙说“是这样,先前说的知青之间多多关照是要的,还有一件事,是关于大队学校教师名额的事”。
他见众人目光移到他的身上,又道“我听说莆田大队小学需要老师,给了你们几个名额,但也不多,而我们那压根没这个通知,大队里学校的老师都是和队里干部有关系的,所以想着我们是不是要联名写信,把教师名额都给知青们要下来,毕竟我们下乡也是想让劳动人民学到知识”。
星泽皱了皱眉“这个要慎重,如果彻查,一些本就靠自己能力当上老师的人恐怕会受到牵连”。
“楼同志说的在理,还有一点,我们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城里,现在写举报信不是得罪了很多人?以后还怎么在大队里呆”,王红兵不太同意这个做法。
“我也没说现在就做这个事儿,如果以后他们没问题,今天的话就白说,但一旦被咱们抓住了把柄,被撤职处分是必须的。”
“我们要回去想想,这事也不急,再说吧”,李广华喝了口水,不太想继续这个话题。
“嗯,慎重点是应该的”,他也不怕莆田大队的知青去和其他人说这个事,如果真举报成功这可是利己的,而且自己已经下了套,根本不用写举报信那些老师都得被查,他说这些也只是想以后多和楼星泽接触接触。
辰宇全程都没参与这个话题,给星泽夹了几筷子菜,把他喂的饱饱的。
还别说,这个年代国营饭店的菜量大,味道也算可以,星泽9人加上顾清橙那边6人花了粮票又加了6块钱,可别觉得这钱太少,在这个年代已经算是巨款,够一个普通家庭半个月的生活费。
两个大队知青一队出一半钱,前进大队顾清橙虽然说请客,其他人也不能全让他出,也都意思了一下,李广华这边出来前大家都已经说好了自己支付自己的费用,所以两人结账时都挺痛快。
现在的知青们都没想到,下乡的日子还没到真正艰难的时候,他们靠家里救济的时间可长着呢,要不很多人能不能吃饱饭都是个问题。
“有时间去大队找你们”,众人告别时顾清橙看着星泽认真说道。
星泽没接话,李广华见状接了话“看大家时间吧,现在咱们休息时间也不多”。
“你们先回吧,我们上午买了自行车,去拿车”,辰宇则直接拉着星泽就要转身。
前进大队的几个女知青惊呼一声,这年头自行车绝对值得围观一下,刚想说什么却见人走远了,宁秀英回去路上撇了撇嘴“不要脸”,楼同志和简同志连她都不理,能理这几个丑八怪?
聂宇回头看了看“他们肯定骑车回了,我们也回吧”。
“真没劲,不过国营饭店的肉是真香”王红兵咂咂嘴道。
“喜欢吃咱们自己找时间再来”,李广华笑道。
“还是算了吧”,王红兵叹气,他和杨建军还有李红霞三人家庭条件其实也就一般偏上,总这样吃谁也供不起,“对了,今天那顾知青说的话可不要去外面说,他是想拉我们下水,学校老师的真实情况我们并不知道,以后怎么样还说不准呢?别被他忽悠了,尤其是你,宁同志”。
“好好好,我知道分寸的”,宁秀英撅了撅嘴,她可是分得清轻重的。
走在路上星泽看辰宇还是不开心“怎么了?刚才也一直没说话”。
“你不要和那个顾清橙来往,他看着就不像好人”。
“嗯,我知道,之后应该也没太多机会见面”。
他今天又偷偷看了下系统,1970年,顾清橙和莆田大队的一个知青有了肢体冲突,误撞了楼星泽,导致他当场没命,系统任务就是让他避开这死劫,平安的度过一生,他总觉得楼星泽的死不是那么简单,现在他和顾清橙认识的时间倒是提前了许多。
看旁边的人在走神,辰宇以为他在想那顾清橙的事,心里又堵得慌,拉着星泽停住脚步用手抬起他的下巴,认真看着他的眼睛“你在想什么?”
星泽瞪大眼睛赶紧躲开看了看周围“没什么,在外面要注意些,不要做这种亲密的动作”,现在被打上同性恋的标签可不是闹着玩的。
握紧了手指,辰宇懊恼道“嗯”,他只是懊恼自己做事失了分寸,倒是没深想星泽的话。
拿到了自行车,两人一起骑车回莆田大队,路上颠簸,但风景不错,微风吹过,衣角碰在一起,辰宇的心情又好了起来。
“你们真要搬走啊?”聂宇见星泽和辰宇收拾收拾行李有些舍不得。
“你怎么婆婆妈妈?他们又不搬多远,而且搬走了正好我们几个住的也舒服些”,李广华见聂宇的样子搓了搓身上的鸡皮疙瘩。
星泽笑道“就隔了两个院子”。
“就是,我们又不搬太远,走了,走了”,辰宇拎起行李就出了门,行李倒是不多,一次就可以搬完。
前几日见大队有个院子腾了出来,辰宇赶忙申请自己和星泽过去住了,院子不大,两人住刚刚好。
第10章 穿到60年代当教师
新住处面积不大,推门进去有个小院子,墙角处堆了些柴火,院子后就是主屋,旁边连带一个小厨房,小厨房里有两个灶台和一个摆放碗筷的小架子,屋里也就是一张炕,炕上放着个大柜子,被子和衣服都能放这里。
看了看炕上的柜子,辰宇侧头对星泽道“要不把这个搬下来?”
“好”,他也看柜子放炕上有点别扭。
两人将柜子搬下来,炕上的空间是大了,地上现在放了个柜子什么都放不下了,辰宇皱眉“这样你以后看书没地方”。
“没事,在炕上看一样的”。
“明天我去问问吧,给你整个小桌子”。
“也好,之后备课也要用到”,星泽说着又将炕重新收拾一下,刚刚两人已经打扫好卫生,把被子铺上就行,之前换了块大的棉布,将布抖开铺在被子上,淡绿的颜色一下子就让屋子亮了起来。
看着光秃秃的窗台,他想了想,把之前辰宇还留着的罐头打开放在碗里准备等下吃,又将包装纸撕掉,冲洗干净,装了点水,去外面摘了两朵小黄花放在里面。
打水回来,辰宇就见窗边的小花被风吹的一颤一颤的,他想以后要是哪个姑娘能和星泽在一起,一定会非常幸福,想着又摇摇头,还没见谁能配得上这人,现在他还不知道自己已经开始喜欢星泽,所以看人家哪里都是好的。
“我们把洗漱的东西放在外面?下雨的话再收进去吧,屋里放不开”,星泽来到窗边打断了辰宇的思绪。
“可以,听你的。我把窗子再擦一下,院子也整理一下”。
“这里再打个钉子吧,挂个小镜子”。
“好”。
“那我去做饭了”。
星泽走进厨房,将碗筷摆上,又将一早买的肉和菜拿出来放进地上的大筐里,在吃的方面他一直都不会亏待自己,更何况之前也和辰宇说要请吃饭,悄悄从系统空间里多拿了些大米加进米缸,辰宇不爱吃二米饭,得给他做大米吃。
先将肉去腥,热锅烧油,放入姜丝、洋葱、大葱,爆香后再将肉放在一起翻炒。
“羊肉?好久没吃了”。辰宇闻着香味进来,惊喜道。
“嗯,你等等,马上好”。看来辰宇的口味没变,他还真做对了。
大葱炒羊肉,西红柿鸡蛋炒肉罐头,白菜炖豆腐,还有热腾腾的大米饭,辰宇吃得停不下来,晚饭后抢着洗碗。
“以后我来洗碗吧”,他洗了碗又从自己的背包里拿了粮票,布票,肉票都堆到星泽面前。
星泽挑眉“这是干什么?”
“想吃你做的饭”。
“那也用不了这么多啊”,他可看到里面好像还有糖票。
“那你就当帮我收着,我要有什么事问你要”。
星泽想了想反正两人住在一起花销也大着呢,便说“行”,刚将票证都分类整理好,就感觉到一道阴影落下。
“你说我们这像不像新婚小夫妻”?
“噢?那天黑了我们快快上床睡觉吧”,星泽有意逗逗辰宇,一个个解开衬衫的扣子。
辰宇来了兴致,抓住星泽的手“好啊,你别动,我来”。
“别了”,辰宇的动作很慢,让星泽有些受不了,他怕自己有反应,赶忙道“去洗漱了”。
星泽还以为自己隐藏的很好,但其实耳朵脸颊全都红了,声音也软了,让辰宇在原地愣了好一会儿。
晚上睡觉时两人谁也没提中间挂帘子的事,就挨着彼此睡了,早上辰宇醒来时就见星泽在自己怀里,他竟然没有觉得不自在,反倒有种熟悉的感觉。
“嗯,辰宇,早”,星泽睡的有些迷糊,还没完全清醒就叫了辰宇的名字。
这次肯定自己是没有听错的,深深的看了眼怀里的人,哑声道“叫我什么,嗯?”
“辰…”星泽反应过来睁眼,看到自己滚到了辰宇怀里,暗道习惯还真不是短时间能改的,他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起身“早”。
“星泽,以后就叫我辰宇吧”。
“好”。
知青们教师资格考试就在队房子的广场上,听到消息的村民们也来围观,开考前楼向东道“你们别给我出声影响考试啊”。
“放心吧,放心吧,我们帮你监督”。
宁秀英看着围观的人不可置信道“这样考?”
“对,公开透明,等下卷子直接从县里过来,我都没看过”。
楼向东也是为知青们考虑,这样考试可没有任何人能说三道四,以为谁谁又是走后门进去的,而他也是因为自己和星泽的关系,怕以后让人抓住把柄,拿教师名额说事儿。
正想着远处传来一道声音“卷子来了,开始吧”。
众人坐下开考,这卷子真要说起来不难,但李广华,杨建军和王红兵3人基础知识本就不牢固,不一会就有点烦躁了,而星泽,聂宇,王思思,李红霞答得就顺畅很多,尤其星泽都不带停顿的,宁秀英压根就没好好答卷子,之前刘宝森可是答应她再给她要一个名额,要是别人这么说可能夸张,刘宝森家里亲戚可是县文教局的。
到时间交卷子,李广华道“我看我还是去种地吧”,他真不是学习那块料,说着又凑到王思思面前“王思思同志,你考的怎么样?”
“有一些没答上来”,王思思低头道。
“没事没事,你肯定能考上的”说着又转头问“楼同志你呢?”自从看王思思对楼星泽没那个意思,李广华对他就完全不排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