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打量着苏格兰,说道:“我听说你性格挺好的,两年了都没交到朋友?”
“我拿到代号也就几个月。”苏格兰的表情有些苦涩,说道:“以前大家都不怎么搭理我,我现在成了代号成员,也和以前的朋友断了联系。”
苏格兰口中的朋友,自然是那些和他以前一样没有代号的外围成员。
人都是往高处走的,表面上大家说着互相提携,但真的成为了代号成员,却谁都不会再自降身价去和外围的那些人混在一起,从成为代号成员开始,那些人就从朋友变成一堆工具了。
“在组织里,你最好至少拥有一个朋友。”
“为什么?”
“因为组织的成员不能是无根的浮萍。”琴酒缓缓吐出一口烟雾,将组织里最为肮脏龌龊的地方传授给苏格兰。
朋友,是自己的,也是做给上面那些人看的。
一个人无牵无挂,那太难控制了,谁都不会放心,尤其像是苏格兰这种在背景设定上已经无父无母、又没有其他非组织成员朋友的人。
苏格兰笑了笑,有些不以为然地说:“组织该不会连我们交朋友都要管吧?”
话说完,苏格兰却僵住了,因为琴酒的眼神冰冷地盯在了他的身上,带着一种难言的压迫感与复杂感。
“苏格兰,你最好不要不当回事。”琴酒语气森然而严肃。
苏格兰回过神来,勉强地点了点头,突然反客为主,问琴酒:“那我们可以成为朋友吗?”
琴酒收回视线,冷漠地拒绝:“不。”
他已经不再需要朋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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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明发现了窃听器,事实上并不知道琴酒会不会听,但是他还是念了一下午。琴酒本来想听一下就关掉的,但他一直听到了景光端来晚饭。
啊,是双向奔赴!
这一下午,估计把高明所知道的情诗都掏空了hhhh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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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见面,哥嫂对着A!
让你们看看为什么高明能压琴酒!
时隔三年,诸伏高明再一次收到了来自恋人的信息。
留有两撇小胡子的警官露出欣慰而从容的笑容,迅速和对方敲定了见面的时间,地点就定在他家。
组织的top killer趁着夜色前来,却并不是为了取人性命,他的手上拿着一把路上随手采摘的野花,特别不符合他的身份与气质。
琴酒进门后便别扭的将花塞给诸伏高明,别开头不去看对方,脸颊却被轻轻地吻了一下。
“你……”琴酒瞪大了眼睛,怎么都没想到两人三年没见了,诸伏高明竟然还是这样大胆。
“哦呀,怎么了吗?”诸伏高明装作惊讶的模样问:“你刚刚用半边脸颊对着我,难道不是在索吻?”
琴酒磨了磨牙齿,没有和他在这个话题上纠缠,他知道,真说起来的话他是辩不过高明的。
“优盘你是不是上交了?”
果然是因为优盘,诸伏高明将野花插进花瓶里,露出运筹帷幄的笑容,承认:“没错。”
下一秒,琴酒掏出伯莱塔对准了诸伏高明的额头。
“感到惊讶吗?高明。”琴酒勾起一边唇角,朝自己的恋人露出邪恶而嗜血的笑容。
诸伏高明却并未惊慌,看着琴酒认真地说道:“如果我的恋人用枪指着我的头,那一定是因为我惹他生气了。”
琴酒微妙的沉默了,甚至差点连身上刻意伪装出的冰冷气质都装不下去,他不得不承认:“在我遇到的所有对手之中,高明,你是最难缠的那一个。”
“这是我的荣幸。但,黑泽,我不是你的对手。”诸伏高明强调这一点:“我们是恋人。”
“我们已经分手了。”
“我没有同意。”诸伏高明冷静而坚定地拒绝。
区区一场大雪,无法埋葬他们的感情。
那一张签文,也不能成为两人分手的理由。
“我等了你三年,这三年,我一直都没有放弃寻找你。”诸伏高明缓缓讲述着这三年间自己的难熬:“我给你打电话、发消息,但是你却一次都没有回我,而我甚至不敢将你的事情捅到警局去,只能暗中调查。”
琴酒的唇抿紧成一条线。
诸伏高明很精明,推理能力也很强,但是他没有办法去找一个毫无线索的人。
他试着与他的恋人重新建立联系,可是他所能想到的手段都被对方无视了,如果黑泽一直这样无视他,他这辈子都不可能找得到对方。
“去年的圣诞节,敢助君有拉我去联谊。”
琴酒的瞳孔缩了缩,却仍旧没有说话。
“我喝醉了,对你说了不好的话。”
【我不喜欢你了,给我滚蛋吧,永远别回来了!】
琴酒仍然记得那次的短信,因为那是诸伏高明第一次对他说那么伤人的话,也是第一次回应他的分手。
他以为一切都已经结束了,心里边空落落的。
然而第二天晚上,他就收到了诸伏高明道歉的信息。
【我说错话了。】
【对不起。】
【回来吧,阿阵。】
【我想了一整夜,仍旧无法说服自己不去爱你。】
【我有些失眠,可以通个电话吗?】
【我已经很久没听过你的声音了。】
【……】
一条又一条……
有些在道歉,有些在告白,有些却已经近乎乞求。
琴酒一条条看着,心脏仿佛被钝刀一点点割开,疼得在滴血,他的手指也曾颤抖地调出对方的号码,却始终没有勇气拨通。
他们该是陌路人。
一个在明,一个在暗,永不相交,这便是对两人最好的结局。
但是,那么多条的信息中,却没有一条提到过高明之前喝醉了。
他早该想到的,琴酒心底懊恼,高明当时一定是烂醉如泥,否则也不会在第二天晚上才给他发道歉消息,他大概是躺了一整个白天,晚上爬起来向他道歉的时候头都是晕眩的。
如果只是小醉,高明会对他说实话,只有在那么严重的时候,高明才会隐瞒不报。
之前那样粗俗的分手宣言,清醒的时候高明是绝对说不出来的,他是个特别体面的人,就算真的决定了要放手,也总会好聚好散。
琴酒的视线与高明的眼睛对上,那双仿佛能看透人心的蓝瞳中此刻竟显出几分疲态,却又带着微妙地讨好。
“我不想看到你拿枪对着我,事实上我有点伤心。”诸伏高明坦然地说出自己的心声。
琴酒的手仿佛被灼热的火焰烫了一下,手指微微蜷缩,却并没有将枪收起来。
“你知道,这对我没用。”诸伏高明仿佛看不到极具威胁的枪口,抬手抚上了琴酒的脸。
琴酒将枪口猛地抵在了他的额头上,并用力压了压。
枪口在诸伏高明的额头处压出了一道白痕,诸伏高明却将头又朝前顶了顶,硬逼着冰冷坚硬的枪口后退。
然后,他绕开枪口,牙齿轻轻咬在了琴酒颈部的皮肤上。
微弱的刺痛感令琴酒皱了皱眉,紧接着牙齿收回,力道更大却转为吸允,燥热与红晕逐渐爬上了琴酒的身体。
琴酒咬了咬牙,终于收回了那两人都心知肚明毫无威胁的伯莱塔,用力推开了诸伏高明。
“呼哧”
诸伏高明有些气喘,他的身体也有些发烫,眼神极具侵略性地看向自己的恋人,挑衅:“你是在吓唬谁啊?你连保险都没打开!”
他的恋人很危险,诸伏高明一直都知道,只是那种危险永远都不会对准他。
“诸伏高明!”琴酒愤怒地吼出他的名字,也想以这种方式令自己清醒过来,“你看过我留下的签文,也知道我这次为什么会过来,用你那聪明的脑袋仔细想一想我现在究竟是什么身份!”
他是为了优盘而来的。
他随身带着枪,浑身上下充满了危险的气息。
他当年不告而别,留下了那样的一张签文。
种种痕迹,光明正大地摆在了高明的面前,琴酒不相信这个被称之为“孔明”的男人什么都看不出来。
爱情或许会使人盲目,但高明就算再蠢上十倍,也要比一个普通人聪明!
他,黑泽阵,琴酒,是犯罪分子!
是那种真正穷凶极恶,甚至背过人命的犯罪分子!
琴酒相信诸伏高明将这一切都看得一清二楚,所以他现在要做什么?他们两个人都站在线的两边不就好了?大家都不要跨过那条线就可以彼此安好,万事大吉!
“我没有见过你行凶伤人,没有逮捕你的证据。”诸伏高明仍有些喘息,眼神执拗地看着琴酒说道:“既然你那么危险,那更该留在我身边,我会看好你。”
诸伏高明无法逮捕他,但是他愿意用自己来拴住他。
“就像以前一样。”诸伏高明表达着自己的渴望。
他们相处的那五年,一切不都好好的吗?只要黑泽不回去,诸伏高明就可以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反正他也根本没证据。
但是,黑泽回去了。
诸伏高明教他读书、教他控制情绪,也带他去赏樱、踏青,他带着黑泽去过他以前从没有过过的生活,带着他以一个普通人的身份融入这个社会,但是他最终还是选择了离开。
“咔哒”,诸伏高明将手铐铐在了琴酒的手腕上,另一边则铐住了自己,眼神带了几分决绝,“我这次不会再放你离开了。”
他要将这个人留在身边,如果这次再错过,他们未必有下次再见的机会。
琴酒被他的举动激怒了,他狠狠用力一扯手腕,诸伏高明的身体也跟着他的动作猛得一跌,紧接着便被琴酒反手摁在了地上。
“是我教你的。”诸伏高明的语气带着几分欣慰。
警式擒拿。
“你是不是真以为我不敢杀你?”
诸伏高明的侧脸贴着冰冷的地板,声线却没有丝毫不稳:“是。”
琴酒:……
他就操了,高明为什么非在这种事情上和他杠?就好好的服个软不行吗?
他要是现在放开,那多没面子啊!
琴酒于是更加用力,力道大的几乎可以将诸伏高明的手腕扭断。
诸伏高明的额上渐渐渗出了细密的汗珠,牙齿也狠狠咬在了一起。
“你知道我是什么人,所以最好别对我抱不必要的期待。”琴酒恶狠狠警告着诸伏高明。
“你……”诸伏高明的声音终于因为痛楚颤抖了起来,“可以更用力一点。”
琴酒一愣。
诸伏高明垂眸,睫毛因剧烈的痛楚微微颤动着,口中却道:“等你将我的手腕掰断了,可以留下来照顾我吗?”
你想得美!
琴酒松开诸伏高明,然后从他身上摸索起钥匙,却根本没有找到。
“钥匙呢?”
“在警署。”
“你只拿了手铐没带回钥匙?”琴酒难以置信。
诸伏高明的态度理所应当:“因为我不想让你走。”
“你以为这样我就走不掉了?”琴酒用力扯着手腕,硬生生又将诸伏高明从地上扯了起来,走到外面拿起一块石头狠狠砸断了手铐。
琴酒将断掉的手铐用力甩开,就见诸伏高明仍蹲在地上,手腕已伤痕累累,鲜血顺着他苍白的指尖滴落在了银色的手铐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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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着A!
高明哥能牢牢压制琴酒,一方面是因为他太会撩了,就连琴酒那颗冰冷的心脏都能被撩成一江春水;另一方面则是高明哥温柔的内里其实是韧性与强硬,只要琴酒下不了狠心杀他,高明哥就立于不败之地。
而琴酱能做什么?弄伤高明哥手腕,还要帮忙包扎;在高明哥跟上来的时候打昏他,走前还要帮忙叫救护车;就算是以后小黑屋了高明哥,还不是要好吃好喝好伺候着!
用一句话来说就是↓
高明哥:我就是仗着你爱我。
琴酒的脾气有时候会伤到人,但是高明哥有足够的耐性与韧性,他会慢慢地将对方顺毛,然后一口叼住衔回家
不得不说,高明真的很适合琴酒。
第9章 绝情
“给我起来。”琴酒避开手腕抓住了他的胳膊,恶声恶气地将人拉到了房间里面,从卧室的储物柜中翻出了家用医疗箱。
一只手握着高明的手,另一只手用棉签沾了些碘伏为他手腕处的伤口消毒,碘伏蘸上去的时候,他可以明显感受到掌心中的手颤抖了下。
没有人不怕疼,只是每个人对于疼痛的忍耐程度不一样,诸伏高明其实还属于其中比较能忍耐的。
“我刚刚那样扭你的手都没喊疼,现在是怎样?苦肉计?”
“我现在也没喊疼。”诸伏高明的声音有些发虚,明显在极力忍耐。
琴酒冷哼了一声,简直恨不得将碘伏全倒他手腕上,看他是不是会喊疼,但手上的动作却依旧很轻,仔仔细细为诸伏高明做过了消毒,然后又抹上药膏用绷带小心地缠好。
“我这几天都不能沾水了。”诸伏高明叹了口气。
琴酒没理他。
“洗手怎么办?洗脸又怎么办?”
琴酒冷哼了一声,一边收拾着药箱一边忍不住刺他一句:“找大和敢助,你不是和他关系好吗?”
“那洗澡呢?”诸伏高明又问,眼神平静又清澈,问出的话却令人面红耳赤:“洗澡的话,也要去找敢助君吗?”
琴酒手上的动作加速,直接合上盖子起身:“你爱找谁找谁!”去放药箱的动作颇有几分落荒而逃的意味。
诸伏高明又叹了口气,说道:“阿阵,你知道我是什么意思。”
“你也知道我什么意思!”琴酒回头看他,严肃地告诉他:“那只优盘我是一定要带走的。”
“你带不走。”
“如果我带不走,你会死。”琴酒见诸伏高明想说什么,立刻打断他:“我知道你不怕死,你也很清楚,我不会杀死你。高明,我承认,我愿意为了你隐瞒这件事情,我这辈子都算是栽在你手上了,但是我的背后有着一个庞大的组织,那个组织不是长野县一个警署查得起的!”
“如果你能和警方合作……”
“一旦我冒出那样的心思,立刻就会遭到组织的狙杀,警察是保护不了我的。”
“为什么不试试看?”
“用什么试?我的命吗?”琴酒直接拒绝高明:“我不会离开组织,这一点你不要想了。”
诸伏高明焦急中也带了几分火气,他从床上站起来,向他讲道理:“我不知道你口中的组织有多么庞大的势力,但是黑泽,如果那个组织真的那样穷凶极恶,就算你忠心耿耿也绝对不会有什么好下场,你真的可以确保那个组织的boss不会卸磨杀驴吗?”
琴酒很清楚这一点,但是他已经无法离开组织了。
“boss对我很好。”琴酒只能这样告诉诸伏高明。
“那我呢?”诸伏高明咬牙,“我对你就不好吗?”
琴酒并不擅长这样的感情交流,一直都被诸伏高明占据上风的感觉并不好,他只能将话题生硬地扯回正题:“我无法隐瞒太久,那个组织的人很多,他们很快就会发现真相,到时候不只是你,大和敢助、上原由衣以及那一天晚上出警的所有人都会死,还有警署的法医,接触过这件事情的人全都会死。高明,如果你一定要利用优盘来威胁我,我会向你妥协,也会努力隐瞒这件事,但我也有做不到的事情。”
琴酒的话让诸伏高明脸上的表情凝固。
诸伏高明会立于不败之地,是因为他知道琴酒肯定不会对他动手,就算琴酒真的动手他也心甘情愿。
但现在不一样了,要对他动手的人不是琴酒,会受到伤害的人也不只是他,这件事情多了一个组织,充满了太多不确定的因素。
“会、死、很、多、人。”琴酒一字一句地告诉他。
诸伏高明痛苦地闭上了眼睛,内心煎熬。
“所以,优盘在哪?”琴酒再次质问。
“在警署。”
“你……”虽然已经猜到,但听高明这样说琴酒还是气得想杀人,这下想找回来可麻烦了。
“如果不是因为我会受到威胁,你还是不会来见我,对吗?”诸伏高明睁开了眼睛,看着琴酒的眼神有些复杂与压抑,仿佛波澜壮阔的大海深处那未知的领域。
“没错。”
“你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回来?”诸伏高明极力压抑着心底积聚的情绪。
琴酒咬牙,“是。”
两人面对面,琴酒亲口对诸伏高明述说着自己的绝情。
他不会回来,诸伏高明从一开始就是在等一个永远都等不到的人。
如果不是因为这次意外……
“我比你想象中要心狠,也更加绝情,你从一开始就不该对我抱有期待。”琴酒转身欲走,既然知道了优盘的下落,他留在这里已经没用了。
“如果你真的心狠,那么现在也不该来找我。”诸伏高明拆穿了琴酒的心软。
琴酒脚步一顿,没有回头,冷冰冰地说道:“这只能说我不想让你去死,却不代表我会回到你的身边。”
“所以,你想过吗?如果哪天能够从组织离开,一切安好的时候,你想过回来找我吗?”诸伏高明问。
琴酒重新迈开了脚步,匆匆离开了高明的房间。
在走到庭院的时候,琴酒听到身后高明的声音传来:“公安介入了这件事情,优盘已经被公安带走了,你和我都无法得到。”
琴酒沉默着离开了高明的住处,走出很远的距离,这才从地上捡起一块表面粗糙的石头,狠狠朝着自己脖子上被对方吸允通红的地方斜磨了过去,硬生生蹭下来了一大块皮,细密的鲜血迅速从肉里冒了出来,再看不出之前的吻痕。
他将石头丢到不远处的下水沟里,若无其事的回了宾馆。
坐在椅子上翻了两页书,琴酒的思绪却仍是不可避免地被拉回到诸伏高明的询问上。
“如果哪天能够从组织离开,一切安好的时候,你想过回来找我吗?”
琴酒其实一直都在期待着,如果能一直活到年纪很大的时候,再也无法为组织办事、又不会妨碍到组织的时候,他或许真的能从组织安稳的退下来。
如果那个时候,高明还是一个人、还喜欢着他的话,琴酒是希望去找他的。
当然,那种事情大概率是不会发生的,那么漫长的时间里,高明会娶妻生子,他也不太可能有安享晚年的机会。
琴酒或许只会选择远远地看他一眼,再也不会接近。
不管是怎样的人生,都是琴酒自己选的,他怨不得任何人。
但是,他真的不会怨任何人吗?
曾经渴望着的退休之后的美好,此刻却变成了一场梦魇,他可以很清晰地感知到,高明一直都在等他回去,只要他想,他随时都可以回到高明的身边。
可是……
“那是末路。”琴酒警告自己,如果他真的回去,他与高明将走到生命的末路。
“扣扣”,有人敲门。
“是我。”
“进。”
苏格兰推门而入,被琴酒脖子上的伤势吓了一大跳,“你受伤了?”
“和富荣集团的人碰上,交了手。”琴酒不着痕迹地将书放下,语气很不爽。
“他们竟然敢对你出手。”苏格兰感觉不可思议。
“没什么好惊讶的,樱桃酒已经死了,我们也算是彻底撕破脸。”琴酒冷笑了一声,说道:“不过我也并非全无收获,至少知道优盘并不在他们手上。”
苏格兰见他的伤口血淋淋的,连忙去找了医疗箱过来,见琴酒没有排斥才帮他包扎伤口,一边包扎一边问:“那我们接下来要做什么?”
琴酒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轻飘飘说出一句:“袭击警署。”
苏格兰手一抖,力道大了些。
琴酒皱了皱眉,却没有躲开,继续说道:“想要从已经开始戒备的富荣集团再拷贝一份资料太困难了,所以必须找回之前的资料。”
“优盘被条子发现了?”苏格兰有些紧张,琴酒是知道了吗?
“还不确定,但找找就知道了。”
苏格兰立刻在心底思考着应对策略,袭击警署的话,如果可以知道行动的准确时间,他们公安是不是也可以提前布防?琴酒只有一个人,在组织中地位又至关重要,到时候或许可以将计就计抓住琴酒。
可是紧接着,苏格兰的想法就被琴酒的话给打破了。
“我会联系其他人一起行动。”
苏格兰心底一突,很快调整好情绪问:“具体该怎么做?”
“你不用管,你去长昌宾馆一趟,看优盘还在不在那里,剩下的事情我来安排。”
“可直接袭击警署也太容易暴露组织了……”
“只是一次恐怖袭击罢了,没有人会知道是谁做的。”
苏格兰意识到了对方话里的深层含义,因为所有人都会死,琴酒不只是袭击警署那么简单,他还要将警署的人全部灭口!
“可如果警署根本没有拿到优盘呢?”苏格兰感觉自己的喉咙干涩极了,几乎无法维持冷静。
“杀了他们,可以慢慢找,优盘必须拿到手,为此不惜一切代价。”琴酒的视线与苏格兰的视线对上,宛如毒蛇般冷锐肃杀。
苏格兰被冰了一下,下意识点了点头。
绝对不行!
苏格兰完全没想到只是一个优盘竟然那么重要,他必须尽快和公安的上线联系,优盘必须要拿回来!
“既然你的胆子这么小,我可以给你三天时间,如果还是找不到优盘,我们就只能对警署动手了。”琴酒脸上写满了对人命的漠不关心。
苏格兰立刻应和,暗里却紧紧握拳,迟早有一天,他要将琴酒这个穷凶极恶的犯罪分子送进去吃猪扒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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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苏格兰:迟早有一天要将琴酒送进去吃猪扒饭!
以后的苏格兰:……
这波琴酒其实是在逼苏格兰,知道优盘在公安手上就好办了,直接威胁苏格兰交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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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明真的……有时候说的话真的很令人面红耳赤啊。
高明:洗澡的话,也要去找敢助君吗?
琴酒:落荒而逃.jpg
第10章 发作
迫于琴酒的压力,两天之后,苏格兰便将优盘从自己的上线那里拿了回来,并且伪装成是在长昌宾馆找到的交给了琴酒。
“樱桃酒之前住的房间有暗格,她将优盘放在了里面,我过去的时候没人发现,那帮条子已经不盯着那里了。”苏格兰说道,心里还是有一些紧张。
虽然苏格兰尽力伪装了,但找了好几天都没有找到的优盘突然出现也太奇怪了,或许琴酒会起疑。
“原来如此。”琴酒将优盘收了起来,很满意:“我会将你的功劳汇报给boss。”
为了应对琴酒疑心已经准备了一大套说辞的苏格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