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这番安慰会不会有用，薛鸣试探性的看了一眼鸭鸭。
鸭鸭机会秒懂薛鸣的意思，他扑腾了下翅膀，做摆手状：“如果驯兽师再次为圣，我算圣人之命折寿起码折双倍。”
“不用为我算，我想休息。”颜闻东从柜台上跳下来，缓缓往深处货架走去，身影逐渐消失。
只是那离开的背影有些萧条的感觉，让人觉得气氛沉重。
薛鸣拉了拉饕餮的衣角：“我明天带着颜姐去找颜睿寒，你要一起吗？”
其实薛鸣是想拿饕餮当打手，因为如果真的出现强买强卖的环节，颜姐肯定舍不得对驯兽师动手，只能让饕餮去打架。
“好。”饕餮对自己的认知也很清楚，他心甘情愿当薛鸣的打手。
看到这两人的互动，鸭鸭和狗子对视一眼，这二位在一起了呗。
第二天一早，薛鸣就给沈庆宇打电话让沈庆宇去辅导员办公室堵颜睿寒，沈庆宇不明所以，但还是去了。
沈庆宇在辅导员办公室没看到颜睿寒，问了其他辅导员才知道，颜睿寒请病假在家休息。
于是沈庆宇把这个消息告诉薛鸣，薛鸣一听气笑了，颜睿寒还会生病？就算不是圣人，一身的大功德，怎么可能有灾有病？
于是薛鸣拜托沈庆宇去查颜睿寒的家庭住址，沈庆宇四处打听了没多久就得知了颜睿寒的家庭住址。因为颜睿寒年轻又帅，学校里对他感兴趣的人太多，问一圈下来总有人知道颜睿寒的事情。
拿到地址之后，薛鸣让沈庆宇下节课帮他答到，撸起袖子就要去强买强卖。
只是强买强卖的第一个环节就出了差错，颜闻东不愿意去找颜睿寒。
“颜姐，咱不能这会退步，就算他真的不买你，也要把话说开，知道到底为什么。”薛鸣看颜睿寒已经自暴自弃，忍不住心疼。
“你们在说什么？”
狐狸精的货架就在颜闻东的旁边，听到薛鸣和颜闻东说的话，狐狸精感觉事情有点不太对劲。他就在货架上休息了几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颜闻东抬了抬眼皮：“不关你的事。”
楼沅立刻急眼：“什么叫不关我的事？我喜欢你！”
“你喜欢的只是我的皮相，一只没心没肺的小狐狸懂什么叫喜欢？”
如果是平常，颜闻东根本不会搭理楼沅。可今天这种情况之下再听到楼沅的话，颜闻东忍不住反驳。
被骂没心没肺，楼沅感觉很憋屈：“以前那些人我只是玩玩，但我真的喜欢你！那什么玩意儿不买你咱就别卖了，就在万物生，我陪你！”
“没被打够？”颜闻东只觉得楼沅在胡言乱语。
楼沅跳下货架就化作人身，勾着脖子就要去蹭在货架上的白虎的脸：“你要是打我能开心，你就打我吧。”
破天荒的，颜闻东没对楼沅动手，只是微微扭头，错开楼沅要亲亲的动作。
薛鸣揪住楼沅的后衣领：“这里没你事儿，你别捣乱。”
“怎么没我事儿！白虎是我媳妇儿！”楼沅暴躁的转身，把后衣领的自主权拿回自己手里。
薛鸣疑惑的抬手摸了摸楼沅的额头：“你也没发烧你说什么胡话？”
颜闻东烦躁的甩了甩尾巴：“先出店。”
被这狐狸精吵得太烦，颜闻东宁可去面对惨淡的真相，也不想面对这失心疯的狐狸精。
居然拿他当媳妇儿？这狐狸精一定是被他打太多次，脑子被打坏了。
眼看颜闻东要去找驯兽师，楼沅一把就抱住颜闻东，颜闻东现在是猫的形态，整只猫都被楼沅搂在怀里。
抱住颜闻东之后，楼沅死活不撒手：“不准出去，不要去找他，他都不喜欢你了你找他干什么？我喜欢你，你多看看我不行吗？你都不知道，我喜欢上你之后从来没有勾搭过别人，我为了你守身如玉三个月了！”
颜闻东快被楼沅这只死狐狸气笑，谁给这只死狐狸的勇气抱他？还有什么叫守身如玉三个月，这事儿很自豪吗？
“我警告你，现在撒手我不打你。”颜闻东语气里憋了火。
“你打死我我也不撒手，撒手你就没了，你就跟别的野男人跑了！”楼沅气急败坏，他追了这么久都没追到的人，绝对不能让人跑掉！
颜闻东的声音里带着些恼怒：“薛鸣，还不管好你的货物！”
听到这话楼沅得意起来：“我就知道你已经舍不得打我了！”
薛鸣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行使店主对货物的权利：“楼沅，回货架。”
就算楼沅再心不甘情不愿，也被万物生的规则束缚。在薛鸣话音落下之时，不受控的变回狐狸回到货架上。
获得自由的颜闻东高贵的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哼”，然后对薛鸣说道：“抱我去找颜睿寒。”
薛鸣刚要弯腰去抱颜闻东，另一只手就把颜闻东给拎了起来，那是饕餮的手。
颜闻东狠狠一爪子挠向饕餮，饕餮收手极快，让颜闻东挠了个空。与此同时，颜闻东窜上薛鸣的肩膀，蹲坐在薛鸣的肩上，眼泛冷光盯着饕餮：“占有欲这么强怎么不把薛鸣锁起来？”
“闭嘴。”饕餮回敬了颜闻东一个相同的眼神。
薛鸣尴尬的张了张嘴，最后也不知道这个和事老该怎么做，毕竟现在颜姐的情绪已经在暴走边缘来回蹦跶，随便一句话可能都会让颜姐炸掉。
于是薛鸣悄悄的握了一下饕餮的手，眼神求他不要招惹颜姐。
得到饕餮的回应之后，薛鸣才松了口气，往店外走。
只是在他们的身后不断的传来狐狸精声嘶力竭的叫喊，那叫喊声凄厉的回荡在最后几排的货架。
“不要去找他！”
“颜闻东你回来！回来！”
第六十六章 强买强卖
按照沈庆宇给的地点，薛鸣去到了丰城的一处高档公寓，想要在这里安家落户的人资产起码得五千万起步。
因为公寓太过高档不能随便进入，薛鸣只好去门卫处登记。门卫登记之后，就给颜睿寒打电话。
“颜先生你好，这里是A大门，我是小刘。有两位男士说是你的朋友，其中一位说他叫薛鸣，请问可以让他们进来找您吗？”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传来男人一贯冷静的声音：“我不认识他们。”
“好的，那这边……”
门卫的话还没说完，薛鸣就抢过门卫的电话对颜睿寒说道：“驯兽师，我现在跟你客气，你别不要脸。我是万物生店主，想进你家门有一万种方法，你最好知趣。”
他这波自爆，无外乎就是在赌颜睿寒是不是恢复了记忆。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薛鸣眯了眯眸子，如果之前还不确定颜睿寒有没有恢复记忆，但现在薛鸣很肯定，颜睿寒就是恢复记忆了在跟他装。
“这位先生请你把电话还给我！如果您乱来，我有权叫保安！”门卫还是第一次碰到有人抢电话，虽然他听不太懂这人在说什么乱七八糟的，但他听懂了这人在威胁他们的尊贵的业主！
他们的保安就在门口不远处，只要他喊一声，就会有六个保安冲上来制服这两个人和一只猫！
薛鸣对这位门卫和善的笑了笑，却是对着电话那头的颜睿寒说道：“饕餮在我旁边，他很多年没吃过两脚羊了。驯兽师，你猜，我是不是好人？”
“薛鸣！”
电话那头传来颜睿寒恼怒的声音：“电话给门卫。”
薛鸣笑眯眯的把电话还给门卫，门卫听到电话里传来的声音一脸错愕：“颜先生你确定让我放他们进去？”
过了几秒，门卫皱着眉头挂了电话，有些不爽的给薛鸣开门：“进去吧。”
进去小区之后，薛鸣暗暗地给自己竖起大拇指：“影帝。”
他之所以对颜睿寒说那话，就是笃定颜睿寒胸怀大善，绝对见不得有人受难。若非大善之人，又怎么会一而再的成圣？
颜睿寒的家门虚掩着，似乎是在等他们。
他们进去之后，就看到颜睿寒双腿交叠着坐在沙发上，茶几上泡好了茶。
既然刚才大家已经知道了双方的身份，薛鸣进来之后就开门见山：“昨天为什么不来万物生，你明明恢复了记忆。”
颜睿寒的视线落在薛鸣肩上的白虎身上，白虎碧绿的眼睛里隐藏着难以言说的痛苦，这种痛苦让颜睿寒心脏如同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抓住又用力捏紧。
最后，颜睿寒错开与白虎的对视。
“那天你说，你不想被卖给我了。”
明明错开了视线，颜睿寒却是对着白虎说的这话。
“恢复记忆之后的那一个月，我一直处于恍惚的状态。睁开眼，闭上眼，都是每一次我死，你抱着我痛哭的样子。我知道你为什么不想被卖给我，生离死别太痛苦了，而每一次的痛苦都是你在承受。”
“而我现在半步成圣，只有两条路供我选，入昆仑去当圣人，散去功德再次投身轮回。”
“或许从一开始，我就不该选择入轮回，让你万年来都不断承受离别之苦，一次又一次，看不到尽头，还要一直等我。”
薛鸣真想把这壶茶泼颜睿寒的脸上：“你知道你在说什么混账话？什么叫从一开始你就不该选择入轮回？如果当初你选择入昆仑为圣，颜姐就不会跟万物生签订契约，他早就死在三界初定的时候！”
因为他是店主，所以他清楚每一个货物的由来——除了饕餮。
所以颜睿寒对于白虎来说的的确确是长久以来的苦痛，但却更是支撑白虎在漫长岁月里活下去的理由。
“薛鸣住嘴。”
颜闻东从薛鸣肩上跳下，落地的瞬间化作人形，如瀑的银发散落在他身侧，就像万年前璀璨的银河低低的擦在天边，伸手便可触碰。
薛鸣的话让颜睿寒皱眉，他看向白虎：“薛鸣说的是真的吗？”
“假的。”白虎平静的说着违心话，这模样像极了颜睿寒。“多谢你放过我，你快入昆仑吧，这样你我因果就断了，我能彻底自由。”
这两人是在干什么？互相伤害吗？薛鸣正欲开口，却被饕餮按住肩膀。
他们两个人的事情由他们两个人解决。
看懂了饕餮眼里的意思，薛鸣抿了抿唇角，没说话。
“一直躲着天道也不是事儿，还可能损伤圣格。既然我们话都说开了，那就好聚好散吧。”颜闻东说道。
颜睿寒喉头滚动，明明白虎说的是他想要说的话，可那一句答应的好字，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从前是一次又一次的离别，离别后是漫长的等待。可他今天若是说出那个同意的字眼，离别就只剩这一次，等待将不再漫长，而是再也等不到。
不自觉的，颜睿寒握紧了拳头。
沉默蔓延在这间屋子里，薛鸣感觉呼吸都变得压抑，如果不是牵着饕餮的手，他真想按着这两人的脑袋直接让他俩原地拜堂，送入洞房一夜泯恩仇。
最要命的是，这两个人之间，本来也就没有仇。
只是爱字太沉重罢了。
“我想，再多看看你。”
终归还是颜睿寒先开了口，他心软了。
颜闻东冷笑起来：“给你留张照片，你带去昆仑看，日日夜夜都能看。”
“东东……”颜睿寒抬了抬手，又无力的放下，不自觉的搓着手指，他很紧张。
明明已经告诉过自己要放下，可当真的面对颜闻东时，又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
“走。”饕餮小声的附在薛鸣耳边说道。
薛鸣懵住：“现在走？”
事情都还没解决呢怎么走？颜姐和颜睿寒这情况看起来是要决裂啊！
饕餮摊开右手，他的手心里静静躺着一个一元硬币：“放在玄关的。”
薛鸣抬眼看去，玄关处放着一个透明的玻璃盒，玻璃盒里满满的都是一元硬币。
顿时，薛鸣给饕餮竖起大拇指，强买强卖哪家强，万物生饕餮大佬！
于是薛鸣牵着饕餮的手，鬼鬼祟祟的往门口挪。
挪到门口时，薛鸣的手放在门把手上了才良心发现：“我们这样把颜姐卖了真的好吗？”
“好。”饕餮是凶兽，凶兽没有良心，颜闻东怎么样不关他的事。
薛鸣舔了舔嘴唇，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正在他犹豫要不要直接丢下白虎离开时，白虎的声音传来。
“你们在干什么？”
颜闻东一回头就发现薛鸣和饕餮站在门口，二人手牵着手正欲离开。
被当场抓包的薛鸣有些尴尬，用手肘撞了一下饕餮，小声问道：“现在走还来得及吗？”
“来得及。”饕餮说道。
下一秒，缩地成寸。
二人的身影消失在门口，屋子里只留下颜睿寒和颜闻东，气氛一度结冰。
几分钟后，颜闻东身体微微一颤，他被出售了？
货物被出售时会被万物生赋予部分自有，在刚才他感受到了万物生归还给他那一部分自由。
万物生意志认定货物被出售必须满足两个条件，店主收到购买者的钱，店主将购买记录填在账簿上。
颜闻东嘲讽的笑了一声：“你给薛鸣钱了？”
“我没有。”颜睿寒说完，突然意识到什么，大步走到玄关处，发现储钱罐的盖子有点松，显然被人打开过。
这下两人都明白发生了什么，气氛更加尴尬。
颜闻东长吸一口气，心里默念不能弑主，随后坐在沙发上，看向颜睿寒：“去渡劫，你到昆仑之后购买者和货物的关系就自动解除。”
“东东。”颜睿寒看到颜闻东的坚决的表情，走到颜闻东的面前半跪下来，微微仰头回看他，主动将自己放在更低的位置：“你如果真的不想再等我，我答应你。”
“选择权给我，我来当这个坏人？然后你就可以解脱可以释怀，坦坦荡荡的去昆仑了是吗？”颜闻东弯腰揪住颜睿寒的领子，用力的揪着他靠近自己。
那双碧绿的眸子里闪烁着寒光，更多的是痛苦和恨：“颜阙圣人，你如意算盘打的好响亮。”
二人的距离近的能感受到对方温热的呼吸，他们的姿态看似亲密，却又好像隔了万里。
从白虎嘴里听到那个万年前的称呼，熟悉感早就消失，只剩无尽的陌生。
颜睿寒的声音有些无力：“我要怎么样才能让你快乐？”
“从我爱上你的那一刻就不会再快乐了，颜阙……颜睿寒，你怎么还是这么蠢？”颜闻东将全部的尖锐都留给了颜睿寒，又或许那些尖锐也是留给自己的。
说出伤人的话，最先伤的是自己。
“爱不该是这样的。”颜睿寒抬起手，轻轻抚摸上颜闻东如玉的面庞，他的指尖在发颤，带着温柔的眷恋和深深地自责。
颜闻东没有躲闪，他直视着颜睿寒：“那爱是怎么样的？”
“女娲大神赋予这个世界生命的时候，播种下爱的种子。那些种子温暖，美好，令人愉悦和向往。东东，我爱你，我想给你这个世界上最美好的感受，如果我离开能让你快乐，我甘愿永远不再见你。”
颜睿寒的眼里有光芒闪烁，像极了那片银河里落下的星子，划破天际时燃烧躯体发出最后的光亮。
颜闻东想起来颜阙轮回的第一次，他被卖给颜阙的时候，欢欣雀跃，满心满眼都是那个不记得他的人。他一点一点的走进第一世颜阙的内心，与他相爱，又无法阻止岁月流逝，看着深爱的那个人老去，死去。
第二次被卖给颜阙的转世，他有点害怕结局的到来，可仍旧义无返顾的爱，去被爱。
第三次，第四次……
每一次的重来和别离，将幸福化为痛苦，让等待变得越来越漫长，甚至他害怕他恐惧下一次的再见。
可如果不等，他又能干什么呢？
美好早就消磨殆尽，无尽的独孤岁月才是永恒的主题。
“一开始它是美好的模样，可久了之后就变变成痛苦，悔恨，别离，求不得，忘不掉。颜睿寒，我害怕了。你来当这个恶人好不好？不要让我来做决定，我也想坦坦荡荡的不爱你。”
颜闻东也轻轻抚摸上颜睿寒的脸颊，他们的手都在颤抖，眼里也都只剩下对方。
没有人想做这段感情里的恶人，又或许是没有人能够说出‘不爱了’的违心话。
不知道是谁先更靠近的对方，两片温软的唇相互贴紧。
去他妈的快乐和痛苦，沉沦的时候世界崩塌，星辰不再浩瀚，潮汐不再涌动，宇宙苍茫又微小，于千万年，于刹那间，只要抱紧眼前的这个人就好。
天暗下来时，房间内亮起一束暖色的光。
颜睿寒的手紧紧扣在颜闻东的腰间，凌乱的被子只盖到二人的胸膛。高贵的不可侵犯的白虎大人白皙的皮肤暴露在空气中，让那些皮肤上细碎浓密的红色无处遁形。
靠在颜睿寒的胸口，颜闻东撩起一束自己的银发把玩：“现在怎么说？分手炮？”
“……”
沉默了两秒钟，颜睿寒的下巴靠在颜闻东光洁的额头上：“只要我成圣的事不被天道发现，我就不用入昆仑。”
“和天道偷时间？”颜闻东笑了笑。
的确，他不愿意忍受一次又一次的分别，但长久的分离他同样也无法忍受。唯一的方式只有颜睿寒一直躲着藏着不让天道发现，保留记忆，不去轮回，偷时间来伴他左右。
“如果偷十年，我就陪你十年。如果偷一百年，我就陪你一百年。”
“如果只能偷一天呢？”
颜睿寒轻轻吻了吻颜闻东银白的头发：“那便吻你，抱你，一刻也不与你分开。”
“好。”颜闻东翻了个身，跨坐在颜睿寒的身上，腰间的被子滑落在地上也不去管。
他用食指勾起颜睿寒的下巴，居高临下的看着颜睿寒，碧绿的眸子高贵冷眼，可以睥睨天下万物。
高高在上的白虎大人开始审判：“你在天道眼皮子底下装人多久了？”
“一年。”颜睿寒诚实的回答，只是呼吸有些粗重。
“那我命令你，最少再装一年。”白虎大人眯了眯眸子：“这一年，好好做我的男人。”
“遵命，白虎大人。”
成功的将白虎售卖，薛鸣的心情好了很多。
因为西王母还隐藏在丰城，所以饕餮再次展开追捕事业。
“我要去上课了，张幸子你学着看店，你太菜了，如果连看店都学不会，我都没办法劝说自己当时一时兴起把你收进万物生是对的。”
薛鸣本来想让狗子看店，临出门时看到咸鱼一样的张幸子四仰八叉的躺在货架上，突然想起来自己还有张幸子这么一个没用的货物。
因为最近张幸子学乖了，把自己的存在感弄得很低，如果不是今天一晃眼看到她，薛鸣都快忘记自己收进来这么一个东西。
被点名的张幸子一脸懵：“我？我看得住吗？”
“今天没有客人，你只需要盯着不让他们打架乱跑就行。”薛鸣说完，看了看时间：“我得走了，不然会迟到。”
于是看店的任务光荣的落到张幸子的头上。
薛鸣离店之后，张幸子对着门口看门儿的狗子叫道：“狗子，叫鸭鸭斗地主吧。”
“嗯？”狗子抬了抬眼皮：“你不是麻将吗？哪儿来的扑克牌？”
“不用我拿身体化作麻将，我只需要掐一根头发，就能变出随便什么牌。”张幸子洋洋得意，这段时间她精进不少，已经可以随意变化了。
只是变化的东西很有限，她只能变出牌和骰子，别的东西都变不出来。
狗子不吝啬的夸奖道：“有进步，行，我去叫鸭鸭。”
那边薛鸣上了一上午的课，下课之后发现白虎和颜睿寒在门口等他。
“颜姐，颜老师。”薛鸣一看他俩并肩站着小手牵着的样子，就知道这俩是和好了。
只是今天的白虎格外不同，他没有穿皮毛化作的长袍，而是穿着和现代人一样的服装。而且他长长的银发也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干净利落的黑色短发。
颜睿寒抿了抿唇：“你态度变化有点快。”
昨天还凶神恶煞的威胁他，一口一个驯兽师，今天又变成了颜老师。薛鸣这脸翻的，比翻书还快。
薛鸣挠了挠头，把这个话题岔过去：“颜姐这么打扮还挺好看的。”
“还行，入乡随俗。”颜闻东说道：“我是来找你算账的，强买强卖？薛鸣，你有点东西。”
薛鸣顿时尴尬起来，这俩不都和好了吗为什么还要来找他算账？
要是别的货物被强买强卖了肯定不敢怎么样他，但眼前这位是四神兽之一，脾性大着呢。
于是薛鸣强行甩锅：“饕餮怂恿我这么干的。”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来时各自飞？”颜闻东似笑非笑的看着薛鸣。
薛鸣一摊手：“我实话实说，什么各自飞，别胡说。”
正当这时，天边传来一声巨大的鸟鸣声，整片天空被映照的一片通红，就像是末日大片里的大火即将席卷整片大地一样。
周围传来阵阵惊呼。
“刚才那是什么？鸟？”
“飞机吗？波音747都飞不了这么快吧！”
“一眨眼就没了！”
天边的红色并没有持续多久，随着鸟鸣的消失，天空也逐渐恢复正常的颜色。
只是空气中的水分似乎蒸发了很多，薛鸣感觉现在比刚才要热了两三度。
薛鸣和白虎对视一眼，二人的眼神都很凝重。
“怎么了？”颜睿寒不能妄动圣人之力，他的感官虽比普通人敏锐数倍，但在此时却不确定发生了什么。
“颜姐，回万物生。”薛鸣往厕所跑，那里没有什么人，也没监控摄像头，可以发挥白虎的能动性。
三人跑到厕所，白虎推开一扇厕所门进去，薛鸣跟着进去。
下一刻，他们三人都到达万物生店内。
空间法术，这是四神兽独有的能力，是天道给他们的馈赠。只是空间法术并不能无限使用，移动的距离也不能过远。
薛鸣一进店就看到散落一地的扑克牌，张幸子的本体幺鸡上有十几条裂痕，角落里是一只羽毛被烧焦的可达鸭，在他的翅膀下面遮掩着一只奄奄一息的老狗。
整个万物生门脸里摆放的货物，都受了不同程度的伤。
货架东倒西歪，整个万物生就像被土匪洗劫过一样凌乱不堪。
“怎么回事？”薛鸣皱眉，问神智还清醒的鸭鸭。
鸭鸭看到薛鸣三人，才缓缓收回翅膀，不再护着老狗：“毕方疯了，直接冲出来，我们试图拦了一下，就被打成这样。他伤了我们之后，本体便一飞冲天逃了。”
刚才薛鸣他们听到的那一声鸟鸣，就是毕方发出来的声音。
火红的天际和突然上升的气温，也是毕方的手笔。
但现在顾不上这么多，薛鸣连忙叫来白泽给这群货物疗伤。
受伤的货物太多，鸭鸭受伤并不严重，便主动要求最后一个治疗。在白泽治疗其它货物时，鸭鸭和薛鸣交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