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装—— by一淘

作者:一淘  录入:09-25

他拉着方柠也的手在他的手心里轻轻一吻,仰头看着他宠溺的说:“怪我,都怪我,我今天身体不好,你让让我。”
方柠也甩开陆康南的手不为所动。
“我回屋睡觉吧,不吃了,免的惹你生气。”陆康南站起来,作势要往卧室里走,又被方柠也拉住了胳膊:“你说不吃就不吃啊,我还没同意呢……。”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谁也不服谁,又都不忍心对方生气受苦,一顿饭吃的磕磕绊绊,一碗饭喂了快一个小时,两个人才算把饭吃完。
吃过饭,陆康南主动提出洗碗,方柠也没有拒绝。
房子比较小,水槽和灶台都在厨房,两个大男人并排站着有些拥挤,方柠也手上沾着洗洁精的泡沫,用胳膊肘撞了撞陆康南,摆出主人的姿态,说道:“太挤了,你回屋把药吃了,客厅里有玫瑰花,别出来了,你再发病就不知道要在这里住几天了。”
话一出口,方柠也就觉得有些暧昧和不妥,转过身红着脸补充道:“反正你再发病我就不能留你了,你好自为之。”
陆康南心里暖暖的,站在方柠也的背后,刚好可以看到他白皙修长的脖颈微微垂着,因为太过瘦弱而凸起的颈椎骨,看了就让人心生怜爱。
陆康南从背后抱住方柠也,将他圈在自己怀里,两只大手包裹着方柠也的手帮他一起洗碗,他手指上的伤口还完全好,碰了水还是有些刺痛感。
不知道是因为想要快点结束厨房里事情,还是在心里对陆康南有了几分接受,方柠也没有反抗,两个人也都默契的没有再说话。
两道暧昧的身影映在阳台的玻璃上,在此刻,他们像千家万户恩爱的小夫妻一样,融入了身后的万家灯火,正在重新找回自己的归宿。
而此时楼下的小树丛里,夜风吹的树叶沙沙作响,一点星火在树林里忽明忽暗,一个高大粗壮的身影隐藏在黑暗里,抬头看着三楼阳台上相拥的两个人,眼神阴郁狠毒。
那人所在的位置路灯坏了一盏,比其他地方暗了不少,微弱的路灯灯光透过树叶打在那人横宽的颧骨上。
横肉附着其上,随着嘴里咬牙切齿的咒骂声微微痉挛,从额头到眼角,一条蜈蚣形状的疤痕极其骇人。
“M的,害老子蹲了小半年的看守所,丢了工作,失去了一切,你们到是恩爱的很啊。我非弄死你们不可,方柠也你个扫把星敢比我得到的多,我就要你去死,去死,去死,都给我去死……。”
说道最后,方子枭已经目眦欲裂,眼里好像冒着血光,小半年的牢狱之灾已经让他彻底变了个样子,整个人穷凶极恶,杀气腾腾,阴郁的像厉鬼一般。
他的手已经不知不觉的抠下了一大块树皮,巨大的恨意和嫉妒让他连手指流血都无动于衷。
一只野猫从方子枭脚边跳过,也许是方子枭占了他的地方,那只猫冲着他发出尖利的叫声,全身炸毛,高高拱起的脊背彰显着他的愤怒。
那刺耳的嘶叫声引起了楼上方柠也的注意,他们已经洗好了碗,陆康南正在仔细的给他洗手,他就眨巴着眼睛好奇的往楼下看。
已经晚上七点多了,而且他在明,方子枭在暗,他是看不到,也想象不到树墙中还藏了个人的。
可转瞬间,猫叫声戛然而止,而陆康南已经帮他洗好了手,拉着他回了客厅。
此时,树墙后已经空无一人,烟头的火星在草丛里半明半灭。
那只野猫躺在地上,只有脚在不住的抽搐,而它的脖子向后弯成了一个怪异的形状,显然已经被人扭断了脖子,很快的,那只脚也不动了……。

陆康南和方柠也两个人,一个舟车劳顿,身体抱恙,一个死里逃生,惊魂未定。
吃过饭,两个人就都累了,田勇忙中有序,把行李给陆康南留了下来。洗过澡换了衣服,他就表情委屈但很自觉的到北向那个只有一张床垫的客卧去睡。
方柠也洗完了澡,一条毛巾搭在脖子上经过客卧门口时脚步一顿,屋里抱着双臂蜷缩在那腿都伸不开的人看起来可怜极了。陆康南那样子让方柠也一下就想到了受到主人冷落,独自神伤的大狗狗。
睡裤没有裤线,他的手指头就在门框的花纹上抠来抠去的。
陆康南背对着他,看起来呼吸平稳像是快要入睡的样子,可他根本就没睡,睁着眼睛听着门口的动静抿着嘴唇等待着什么。
果然,方柠也擦了擦头发,小声说:“夜里凉,到主卧睡吧。”
陆康南利落的翻身坐起,走到门口一把将方柠也抱在了怀里,清新的皂香味让他爱不释手:“我的柠也心真好。”
方柠也被他抱着有些后仰,立刻补充道:“你刚发病,身边不能没有人,但你要是敢做别的,我就立刻把你赶出家门让你睡大街。”
陆康南肩膀一松,泄气了似的把身体的重量都压在方柠也瘦弱的肩膀上,低醇诱人的嗓音在他耳边轻声问:“那你想对我做点什么吗?”
“不……不想。”方柠也拨浪鼓似的摇头,脸颊蹭着陆康南的肩膀,却更像撒娇。
陆康南勾唇一笑,看到方柠也还光着脚,就着这个拥抱的姿势,把他抱起来,让他的两只脚站在自己的脚背上。
“柠也,我们跳支舞吧。”陆康南带着他慢慢的往客厅里走。
方柠也和陆康南是没有婚礼的,也从没跟他跳过舞,他心里扑通扑通的狂跳,直愣愣的看着天花板任凭陆康南抱着在窄小的房子里悠然起舞。
“听说爸爸在自己的孩子小的时候都会让孩子踩在自己的脚背上跳舞,可我没体会过,你呢?”陆康南带着方柠也在屋子里漫无目的踩着舞步。
提到这个,方柠也好像想起了什么开心的事情,表情放松了下来:“我也没有,我爸觉得我一个男孩子从小学画就够斯文的了,再跳舞就真成小姑娘了。但他会带着我妈妈这样跳,有一次他们参加酒会回来的很晚,可回到家依然兴致很好,但我爸怕我妈脚疼,就帮她脱了高跟鞋,让她踩在自己的脚背上继续跳舞。”
陆康南从来没有听方柠也提起过他父母的事情,但那种家庭的幸福美满和夫妻的恩爱甜蜜,好像可以跨越时间和死亡的阻隔依然萦绕在方柠也的周围继续滋养着他。
让他即使历经了那么多磨难,也没有变得锋利尖刻,心中的爱还是满的。
说到这,方柠也忽然调皮的笑了,小奶膘鼓鼓的,眼睛闪着光的看着陆康南:“对了,他们当时还以为我已经睡着了,其实我就在楼梯口偷偷地看着,然后在他们要接吻的时候忽然跑下楼吓他们一跳,当时我妈害羞的脸都红了,哈哈哈哈……。”
陆康南想象着方柠也曾经那个活泼调皮样子,一定与现在懦弱而自闭的样子大相径庭,如果一直生活在那样的家庭里,他现在会不会就不一样了呢?
陆康南抬手刮了一下他的鼻子:“你小时候还是个小坏蛋啊。”
一想到那么恩爱,善良的父母早已经不再了,方柠也脸上的笑容渐渐收敛:“我妈妈很美,真的很美……。”
“你一定很像她。”陆康南怜爱的拨动着方柠也的额发,在他的额头轻轻一吻。
“但他们去世后,很多东西都被二叔他们烧掉了,说是带到那个世界去继续陪他们,有一本相册可能还在老别墅里,我一直都没能拿回来。上次回去放东西,也没找到。”
“你连一张他们的照片都没有吗?”陆康南惊讶的看着方柠也。
方柠也摇了摇头:“我当时才12岁,爸爸妈妈去世后,我好像傻了一段时间。现在想想也不是傻,就是打击太大有点自闭了,好像跟外界完全阻隔了一样,还看了一年多的心理医生。等我恢复过来,已经和老管家住在出租房里好久了。”
“我那时候太想念他们了,哭闹着要他们的东西留个纪念,老管家就去找二叔要我爸妈的东西,但是被二叔他们打了出来了。六十多岁的人,被打的头破血流的……。”
方柠也把头埋在陆康南胸前,紧抓着他的衣服,叹息了一声,说:“我怕老人家也出什么危险,也怕没了老管家我会被送到福利院去,就再也不敢提了。”
陆康南把方柠也紧紧抱在怀里,强忍着眼泪,心里难受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心想:看来还有必要再见一见方立鸣了,柠也父母的东西还有多少,一定让他都拿出来不可。
跳着跳着,陆康南把方柠也横抱了起来:“那我就天天让你踩在我的脚背上带着你跳,以后我们也要像咱爸咱妈一样恩爱。”
“我才不要你……。”方柠也口是心非的,越说越没底气。
两人回到了主卧,陆康南轻轻把他放到床上,自己压了上去,手肘撑在方柠也耳侧:“宝贝,我们复婚好不好?再办一场盛大的婚礼,你喜欢草坪婚礼还是教堂婚礼?海岛或者中式的?中式的也不错,那样的话,你就要盖着红盖头了,如果你都喜欢,我们可以把这些流程都走一遍。”
方柠也看着天花板,他的小脑袋好像在考虑着陆康南的话,这时,‘嗡嗡……嗡嗡……’陆康南放在床头的手机震动了。
方柠也的思绪被电话的声音打断,他深吸了口气,回过神推开陆康南,爬到靠窗的那一边躺好。他们在御澜庭的时候也是这么睡的,方柠也靠窗那边,陆康南靠门这边。
他转过身背对着陆康南,只说:“你接电话吧,我很累,先睡了。”
陆康南直接挂断:“柠也,还没吹头发呢,怎么能……。”
‘嗡嗡——嗡嗡——嗡嗡——’,电话锲而不舍的又打了过来。
陆康南也怕自己好几天不在,公司有急事,只能无奈的接了起来,语气不善的说:“喂—。”
“陆总,我是家政丁梅,有件事情我考虑了一晚上,还是觉得应该跟您说一说。”
“嗯,你说。”陆康南说。
丁梅轻咳了一声,顿了顿,字斟句酌的说:“陆总,我晚上下班的时候,在别墅大门口发现了一个鞋盒那么大的纸壳盒,不知道是谁送来的,上面写了您是收件人,但又不像快递,收件信息像是自己打印贴上去的,而且盒子半开着还没封口。我以为是谁家熊孩子恶作剧就打开看了看,谁知道里面是……,我的老天爷啊。”
说到这,丁梅好像刚才见了鬼一样,压低声音说:“里面是一个被拆的七零八碎的玩具,呃……,也不叫玩具,叫什么来着……对,叫手办,就是小方先生画室里放的那种,而且上面都是血,那个血腥啊,可把人吓死了。”
听到这,陆康南的瞳孔就是一缩:“你稍等再说……。”他立刻捂住话筒下床走到北向的客卧,轻轻关上了门。
方柠也没听到下文,背对着陆康南想:嘴上说的好听,打电话还不是一样要背着我,我一定不能再相信他的话,不能被他的温柔给骗了。
北向的客卧里,没有开灯,陆康南站在窗帘后面拨开一个缝隙向楼下看,没发现什么异常。
“丁姐,东西呢,你放哪了?”陆康南一直盯着楼下的动静,一边问。
“那东西太吓人了还不吉利,扔了又怕把证据丢了,我给包个两层报纸放在院子里墙根下面了,想着等您回来看看怎么处理,是不是报警什么的。”丁梅说。
“还发现其他东西了吗?留言什么的。”陆康南问。
“没有了。”
“知道了,最近这阵子你多留意,家里发现什么异常就立刻给我打电话,你做的很好,这个月给你三薪。”
陆康南挂了电话,又给周律师发了个微信,让他安排了人根据丁梅给的位置把东西取走,查一下监控,再想办法确认一下有没有指纹之类的。
但陆康南心里清楚希望渺茫,能送到家里去,对方应该是做了万全准备。
主卧里,就在方柠也快要睡着了的时候,就听到啪的一声,床头灯关了,紧接着床垫微微下陷,一个温热的身体拥着他躺了下来。
方柠也不安的动了动。
陆康南把他抱的更紧,在他耳边喃喃的说:“怎么了?宝贝,不是累了吗,睡不着?”
他的手在看着不经意的在方柠也胸前一扫:“我借宿在你这怎么说都是打扰,主人睡不着,我这个客人有什么可以为主人效劳的吗?”
说着他摸着方柠也的颈间,伏在他的耳边,几乎是用气声说:“什么都行,你喜欢就行。”
“没……没有,我要睡了。”方柠也心脏狂跳,死拽着自己的裤腰,开始玩装死大法,闭着眼睛一动不动。
陆康南被他逗笑了,将头埋在他的后颈上笑了笑,两人一时无话,在黑暗中沉默着。
陆康南一直都没说话,月光通过窗帘的缝隙漏了进来,在他的脸上形成了一条微亮的光带,弦月如勾,穿透云层露着一角。
他在心中考量着现在面临的种种问题。在这种情况下,方家的绝不可能东山再起了。
根据周律师的调查,方立鸣已经倾家荡产,他家的那栋别墅早已变卖,卖房子的钱加上方家的积蓄,大部分还了亏空,剩下的钱请了名律捞方子枭出来。
现在方立鸣一家三口挤在一间四十平的出租房里艰难度日,而且方子枭以后注定没什么好的出路,是真正的山穷水尽了。
如果血手办的事情是方子枭做的,那他应该是下了玉石俱焚的决心。而且这件事情本就是因他而起,要报仇也应该找他,可方子枭拆了个手办送到家里,那表明了他的目标就是方柠也。
陆康南在心中笃定的想:不能让柠也再遇到任何危险了,那样的话还不如直接杀了他来的痛快。
也许是意识到了某种不同寻常的危险正在迅速逼近,陆康南觉得有些话还是让方柠也知道比较好。
就在方柠也以为他已经睡着了的时候,就听陆康南在他耳边声音略微沙哑的说:“柠也,我已经立好了遗嘱,就放在周律师那。”
陆康南能够感觉到方柠也温软的身子明显一僵……。

“柠也,我已经立好了遗嘱,就放在周律师那。”
陆康南能够感觉到方柠也温软的身子先是很明显一僵,紧接着他的胸腔快速的起伏着,陆康南知道他在努力平息突然翻涌的情绪,可最终抗争失败并没有什么效果。
方柠也的反应让陆康南既欣慰又心痛,他不想让方柠也难过,但形势所迫,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陆康南声音低哑的轻笑了一声,温热的气息扑在方柠也的后颈,印上了渗透着漏骨的甜蜜与爱意的一吻。他不想让这个话题显得过于悲情,这不是他的初衷。
果然,方柠也的耳尖越来越热,陆康南笑着在他的耳垂上咬了一口,方柠也的腰立刻就不自觉的弓了起来,喉咙也干渴灼热。
陆康南并没有戳穿他没出息的小心思,轻轻拍抚着他继续说道:“柠也,立遗嘱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没什么大不了的,别怕。你放心,以后不管遇到任何事情,或者我遭遇了什么不测,你的生活都是有保障的,我的遗产可以让你无忧无虑的过一辈子。我不希望你勉强自己去改变,即使一辈子胆小怯懦不勇敢也没关系,不想长大没关系,不懂人情世故也没关系,你永远不需要为了迎合别人去做自己不喜欢的事情。”
“我不会让任何人再伤害你,我会为你扫清一切障碍,就算这个世界上不再有陆康南这个人,你也绝不会像小时候那样陷入任人欺凌的境地。你记住我的话,我在遗嘱里把你和公司都托付给了阿衡,而且现在还有许岩,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你要听他们两个人的话,他们会替我继续爱你,保护你的。”
方柠也盯着窗外幽暗的月色,心里隐隐作痛,半晌才轻声问:“好好的,为什么突然说这些?”
陆康南将他抱的更紧,在他还有些潮湿的发丝上揉了揉:“你知道的,我身体不太好,我不能不为你的以后打算,早一点立遗嘱是以防万一。”
虽然陆康南在这样一个放松的情境下说出了遗嘱的事情,但对于方柠也来说,也许还是太沉重了。
他在情绪上仍然有些措手不及,陆康南拥着他故作轻松的说:“对了,要是真有那么一天,你不用为了我守丧什么的,那些繁文缛节不要也罢。我会保佑你能够再次遇到疼你爱你个人,反正你也不原谅我,到时候把我忘了最好。”
“哎呦,你这个小东西,越来越暴力了,好疼的。”
方柠也再也忍耐不住,拿胳膊肘用力向后一撞,正中陆康南的肋骨。
他终于转过身,微仰着头看向陆康南,嘴唇张了张,可还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眼底水光流转,那副委屈的要哭出来的样子,借着月光可以看的一清二楚。
陆康南却对他笑了笑,勾唇展齿,笑的开心极了,也像撒娇得逞重获主人关注的大狗狗,欠揍极了。
方柠也把头埋进陆康南胸前,眼泪瞬间就洇湿了他的睡衣,方柠也还不解气,又在陆康南的胸口猛捶了两下,才抬头含着眼泪哽咽着说:“陆康南,你真的是个混蛋。繁文缛节?阿衡哥哥记挂了大哥这么多年,是因为繁文缛节?你想念了大哥这么多年,是因为繁文缛节?我……偏不原谅你。”
不等他说完,陆康南低头吻上了他的唇,方柠也开始还下意识的向后躲,又被陆康南按着后脑带回到了自己身边。慢慢的,他开始回应这个吻,绵长而热烈的纠缠,无意识的喘息。
不知过了多久,感觉到方柠也的喘息越来越重,陆康南才放开了他。方柠也的眼睛里早已没了聚焦,脑子里嗡嗡的一片空白。
陆康南轻笑着在他湿润的嘴唇上轻轻擦拭,得寸进尺的说:“大哥都叫了,再叫声老公听听。”
“不……我不。”方柠也难受的额头上都是热汗,两人的身体紧紧挨着,灼热相抵,方柠也微微仰着头喘息。
“我让你舒服,柠也,我知道你最喜欢什么,对不对?”陆康南低醇的声音在他的耳边蛊惑着他。
方柠也倔强的摇头却被陆康南一把握住,他的身子顷刻间失去了一切反抗能力,绵软无力,指尖都在微微发着抖:“唔……,求你。”
“不放。”陆康南进而将自己和方柠也握在了一起……。
方柠也是最清纯的那挂长相,冷白皮,大眼睛就像山间的泉水清澈见底,人虽然清瘦但脸上就是有可爱的小奶膘,凭谁看了都想掐一掐,逗一逗。
与外表相反,他对陆康南的占有极其猛烈,只是一个吻就可以让他瞬间激活身体的记忆,而陆康南最喜欢看他被欲望灼烧,全身泛红,在愉悦的顶点流着眼泪向他求饶的样子。
纯与欲,两种极端的反差强烈的结合在了一起,让方柠也整个人都透着一种特别的性感。
陆康南拿过一个枕头垫在方柠也腰下,盯着他看了一会儿,那眼神像苏醒的野兽,要把眼前的人生吞活剥。
他闭上眼睛,在方柠也的颈侧流连,浅浅的吻着,然后心甘情愿的把头埋了下去,拉着方柠也的手去摸他的脖颈间。
几个月都没有好好在一起了,这一夜他们拼命的……,直到天边泛起了鸭蛋青色,两个人才精疲力尽的喘息着暂时停了下来。
主卧的衣柜里有一面穿衣镜,陆康南将浑身湿透,半昏迷的方柠也抱起来走了过去,他打开了穿衣镜,微弱的晨曦投在镜面上,朦胧的魅影,如梦似幻。
陆康南目光沉迷的看着镜中的两人,声音嘶哑的说:“宝贝,看看你的样子,看见了吗?你多美啊,我要把你藏起来,关起来,我不许任何人看到你这个样子,你生生世世都是我的。”
方柠也想说好,把他藏起来吧,不跟任何人交往,只看到陆康南一个人,这是他求之不得的,他希望这一夜永远不要结束。
可他已经没有了说话的力气,他的眼睛完全失焦,眼前一片模糊,头后仰着靠在陆康南的肩上。
但他仍然本能的抬起疲惫到颤抖的手指,向后抚摸着陆康南的脸颊,微凉的唇在他的侧脸印上了一吻。
陆康南坐在了地上,让方柠也继续靠在他的怀里,扳着他的脸让他直视镜中自己的沉沦模样,直到天光大亮,方柠也再也经受不住,昏昏沉沉的晕了过去。
方柠也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夕阳金红的光好像能透过他的眼皮,眼睛哭肿的像两个核桃,但身上很清爽,应该是陆康南已经帮他清理过了。
陆康南就坐在床边安静的看着他,见他醒来,便对他粲然一笑,那表情好像昨晚就是他们的新婚之夜一样幸福而满足。他刚洗过澡,额发垂在眉眼之间,英俊而年轻。
方柠也歪着头看陆康南,不自觉得被他所吸引,同时他感觉陆康南的神情和气质好像变了一个人,温柔沉稳取代了冷锐淡漠,让人安心。
不等他说话,陆康南就把他从床上捞起来,抱在怀里哄着。
“柠也,我昨天又被你欺负了,你看你把我咬的一身青紫,我都不敢去公司了,这次你怎么赖账?”陆康南拉下自己的衣领,脖子,锁骨,胸口,果然到处都是方柠也种的小草莓。
有些地方他咬的狠了,还有血痕,陆康南要是这样出去被齐叔给看到,方柠也应该会被他笑死。
方柠也把头埋在他怀里,回味着昨晚是陆康南从来都没有过的温柔,就总觉得还没被宠够,当然不能这么轻易的原谅他。
他拨浪鼓似的摇头死不认账,闷声闷气的说:“今天周日去公司干嘛,反正我不记得了,就是不记得了,不给名分,不给。”
“我刚才也没说跟你要什么名分,你自己心里倒是在意。”陆康南夸张的叹了口气,轻轻晃着方柠也的肩膀:“我再努力试试,不过你可得快点给我名分,不然照这个频率,我怕你都怀上了我们还没办上婚礼……。”
方柠也脸上霎时一红,羞的耳朵冒烟,回手抓过一个抱枕就砸在了陆康南头上:“胡说,我才不会,我是男的。”
陆康南捂着脸爽朗大笑:“哈哈哈哈,好好好,不怀,我的小柠也永远都可以当一个小孩子。乖宝贝,先吃饭吧,我都做好了,我是不是好老公?啊?说啊,不说不给饭吃。”
方柠也拼命从陆康南的魔掌里逃了出来,爬到床脚,拱在被子里就是不说话。
陆康南握着他的脚踝被他拽了出来:“不给名分是不是也能原谅我了?”他满眼期待的看着方柠也,恶作剧似的不停的晃着他的肩膀。
方柠也像个小布娃娃一样差点被晃出了残影,他张口,露出一排整齐的糯米白牙,吭哧一口稳准狠的咬在了陆康南的胳膊上。
陆康南可算不晃了,方柠也一边咬着还一边瞪着陆康南,就是不松口。
陆康南立刻一只手做投降状,长眉微蹙,但好言好语的说:“我不问了还不行?疼的,别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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