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边好像格外空？同船的其他虫呢？
还有，为什么航空港这么安静，几乎听不见虫说话的声音。
为什么……整个航空港的都在看向他的方向。
慕卿面上表情不变，内心已经疯狂拉响了警铃。
“怎么回事？我被识破了吗？我身上喷的是千倍稀释的信息素，脸部也做了平凡化的伪装……是哪一步出了问题。”
慕卿在脑海中问零幺。
“可能你的信息素比较特别？”零幺只能猜测。
它毕竟只是个没有嗅觉也没有信息素感知腺的虚拟智能，要它解答这样的问题还是太难为它了。
升降梯自动将慕卿送下飞船。
只能先走一步算一步了。
慕卿暗暗做了个深呼吸，迈步从一只只双眼发红、呼吸粗重的雌子群中穿过，朝航空港外走去。
如影随形的视线追随着他，不断有远处的雌子朝他涌来，却又停在他周身十米以外，像是被什么气息所震慑，面露忌惮，无法再靠近。
“完全感知不到他的精神力，这是从哪里来的超A级？”
私虫飞船停落区域，几只A级雄子看向虫群围绕的区域。
超A级也称A 级，是一个处于A级和S级之间的假定等级。
无官方认定的具体数值，仅在高等级虫族间流传，特指能力远超普通A级虫、却没能达到S级的虫。
身为高级雄子的他们，对同为高级雄子的同伴的精神感知更为敏锐。
他们都感知不到对方的精神力，只能说明对方的精神力收放自如，且等级在他们之上。
“他的信息素真好闻。”
一只雄子红了脸颊，“别说那些雌子了，连我都想上去跟他贴贴。”
同等级雄子大多都会抗拒对方的信息素，他们会觉得那只黑发雄子的信息素好闻，也间接说明了对方等级不低。
另一只雄子吸了一大口空气中弥漫的味道，既享受又有些遗憾道：
“就是好清淡，高等级虫的信息素不是都会更香醇馥郁、更具攻击性吗？”
“一定是他的雌子太贪婪了。”有雄子说，立刻就得到了其他雄子的赞同。
贪得无厌的雌子过度榨取雄子的信息素，会让雄子在接下了一段时间内，分泌的信息素浓度大大下降。
“那只雌子的信息素闻起来就很凶，一定是个很恐怖的家伙。”
“被雌子这么欺负，他好可怜。”
“想抱抱他安慰。”
“想贴贴。”
“想……诶？我想做什么来着？”
航空港内的所有虫的大脑都蓦然空白了一瞬，几分钟内的记忆逐渐淡化。
另一边，走出航空港的慕卿，以最快的速度叫了一辆平时舍不得坐的网约车。
他边释放精神力影响周边的虫，边在心中问零幺：“航空港内的监控解决了吗？”
“这次没有提前准备，不太好解决，我直接把数据偷了，黑锅扣给通缉令上排名前列的黑客组织。”
“你倒是越来越熟练了。”
慕卿坐上飞行器，在车载虚拟智能询问目的地的声音中，他边开窗通风，边道：
“带我绕中心城一圈，不，三圈。”
失策了，信息素浓度没掌握好。
如果不想走到哪都变成吸引目光的移动香水瓶，他就要将身上的气味散掉大半。
零幺安慰道：“幸好有那只军雌的信息素，不然卿卿你怕是没法完整走出航空港，嗯……也可能是他们没法完整走出航空港。”
以慕卿对精神力的掌控，让一群最高等级只有A级的虫集体脑死亡太容易了。
慕卿没搭话，他还是不明白，“为什么1:3000稀释的信息素，还有这么大影响？”
“我一开始对你的等级预估是SS，你自己也是这样认为的，稀释比例也是按照这个进行推算……现在看来我们的等级预估可能有误。”零幺道。
“按蜕变次数推断，我确实应该是SS。”慕卿凝眉。
“其实有一个验证你等级的好办法。”零幺道。
“什么？”慕卿问。
“你开个空间通道去找元帅，释放信息素，看他有没有反应。”
“……”
慕卿沉默。
“你不会觉得，我能在同处一室的情况下，从一只SSS级雌子手里逃掉吧？”
距离够远，他还能靠精神攻击或空间虫洞逃命。
近距离下，SSS级雌子那恐怖的速度，控制住他就是眨眼间的事。而他就算脑子反应得过来，身体也跟不上。
“那……出卖下色相，等元帅睡着了，或出去处理军务了再逃，你不是很擅长这个吗？”
慕卿不想搭理它，“信息素再稀释3000倍！我就不信，那些虫的鼻子能灵到这种地步。”
环绕中心城兜了几星时的风，直到天色渐暗，慕卿才来到事先租下的电影工作室。
这次他走下飞行器，没有再出现航空港的那样大的动静，只是回头率依旧高得惊虫。
通过专属电梯，进入影视基地内某大楼顶层的工作室，慕卿这才放松下来。
穿过一个个排列整齐的全息舱，慕卿来到自己的休息室。
快速洗了个澡，换下有信息素残留的衣服。
当他穿着睡袍出来准备挑灯夜战时，终端手环震了一下，一条消息跳了出来。
【睡了吗？】
【今天回帝都星，用军功换了颗盛产香蜜果的星球。[星主钥匙.jpg][星际速递盒子.jpg]】
来自“夏莫斯叔叔”。
慕卿第一眼看到星主钥匙的图片。
星主钥匙上的编号是20。
这样靠前的编号，那颗星球的位置绝对处于帝都星周边，甚至很可能是皇室世代相传的所属星。
什么样的军功能换到这样的星球？
随即，他看到的第二张图片。
快递上的地址……好像是他那个小破公寓？！
慕卿：“？！！”
这什么意思？
【夏莫斯叔叔，您、您一定是又寄给了我一箱香蜜果吧？】
慕卿努力让自己忘记那个不现实的猜测。
【有香蜜果，也有点别的小礼物。】
一定不会是那枚星主钥匙。
那样一颗自然星球，价值无可计量，谁会拿出去送虫？还是送给一个迟早要解除关系的协议伴侣。
慕卿刚说服了自己，就听零幺的声音响起。
“卿卿，家里收到一个超空间派送的星际速递，我直接帮你拆开了，里面有一枚星主钥匙和一箱香蜜果。”
慕卿整只虫都傻了。
“他这是在做什么？又是一千亿星币，又是自然星球，他把我当他的遗产继承虫了吗？”
“有没有一种可能，他是在追求你？”
“每天找你聊天，送你礼物，他在追求你实锤。”零幺道。
“这绝不可能。我就是一只‘c’级雄子，等级低，长相也平平无奇，还穷……好吧，现在没那么穷了，但跟夏莫斯叔叔拥有的资产完全比不了，他追我图什么？”
慕卿直接排除了元帅在追求他这个可能。
“或许他有一双透过现象看本质的眼睛。”零幺道。
慕卿再次否定，“如果他能看出我的真实等级，就不更该这样对我了，而是把我强制带回去控制起来。”
“可他真那么做，就追不到你了。你可不会接受强制爱。”
零幺道：“雌子面对感情看起来很傻，其实聪明着。”
“求你少看点小电影，别什么都往感情上扯。”
慕卿双手撑在桌上，烦躁地抓了抓刚吹干的头发，问：
“快递盒有元帅的地址吗？能不能退回去。”
“有。”零幺用机械蜘蛛拍了张照片发给慕卿，道：
“不过我有必要提醒你，普通星际速递不会接这种贵重物品，至于超空间派送的快递，费用可不便宜。”
超空间派送需要专门开启空间通道派送，不用想也知道会很贵。
慕卿并不想出这笔钱。
如果不是担心暴露，他宁愿自己开个空间虫洞去帝都星，亲自给元帅派送。
慕卿看眼零幺发来的图片。
上面的寄件地址是帝都星皇宫。
“咦？”
联想到先前元帅说刚回帝都星以及军功兑换星球，慕卿想起什么。
他打开新闻，第一条就是虫帝在宫里为元帅举行庆功宴的报道。
照片中的元帅依旧一袭日常军装，连军礼服都没穿，面上还带着那个银色面具，只露出一双冰蓝的眼睛。
他只是站在那里，通身的威严气势就让他成为全场焦点。旁边盛装出席的虫帝，直接被衬成了背景。
慕卿的目光被面具后的冰蓝眼睛吸引。
都说元帅带上面具，是因为没有契合的雄子进行精神梳理，虫纹能量衰竭，身上的虫纹变成黑色显现在皮肤上。
慕卿见过夏莫斯，清楚他的精神很稳定。
可此时，却不自觉地想，如果这样一双眼睛的主虫陷入精神暴动，这双眼睛会变成什么样？
一双眼睛在他脑海中渐渐变得清晰。
那是一只半虫化的军雌，双眸因精神暴动而变得血红，带着暴虐的气息，但同时存在的还有翻涌的情欲和隐忍克制，睫毛颤动间泛起一丝破碎的光。
当慕卿反应过来时，他的手指已经触上了照片里雌子的眼角。
他忙收回手。
【您是在庆功晚宴上吗？】
慕卿问。
【算是。】
对面很快回道。
参加庆功宴，居然还有时间给他寄快递？
虫帝怎么没把元帅拖住？还有各个军官议员大贵族，都不知道围绕在元帅身边恭贺吗？
再不济，难道没雄子邀请他跳舞？
慕卿的视线滑到新闻照片的角落，那里聚集着一群身着礼服的年轻雄子，他们头挨着头凑在一起说着什么，看向元帅的双眼亮得惊虫。那模样，一看就是要主动出击。
【一定有很多雄子邀您跳舞吧？】
慕卿刚将消息发出去就后悔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想要撤回，又怕撤回更引虫多想。
【我不喜欢那样的热闹。】
一张照片跟这句话一起发了过来。
照片上是宫廷露台的场景，后方是静谧的夜空，带着银白面具的虫轻倚在石柱上，深邃的冰蓝眼睛看向镜头。
慕卿的心跳莫名快了几分。
夏莫斯叔叔不喜欢晚宴的热闹，不喜欢跟雄子跳舞，所以他一只虫躲到露台，给远在翡翠星的他分享他用军功换取的星球。
就仿佛……他在夏莫斯叔叔心里是特别的存在。
慕卿强迫自己移开视线，不去看那双有着莫名吸引力的蓝眼睛。
【夏莫斯叔叔，很感谢您给我寄的香蜜果，但那枚星主钥匙太贵重了，我不能收。您近期有来翡翠星吗？我把钥匙还您。】
夏莫斯当即决定给自己多加点工作。
【不好意思，三大军团最近在为招收新兵做准备，我军务繁忙，脱不开身。】
【那等一年后，正式解除伴侣关系的时候，我再一起还您。】
慕卿回道。
之前的千亿星币和星主钥匙一起还。
就当是……分手后归还贵重礼物？
【不解除伴侣关系，就永远不用还了。】
看到夏莫斯的消息，慕卿愣了下，揣测对方是担心他临到头返回不同意解除伴侣关系，于是保证了句：
【叔叔放心吧，我不是言而无信的虫。】
对面许久没有回复，慕卿就关闭聊天页面，点开军部对外的官网。
如元帅所说，三大军团最近正忙着招收新兵。
官网置顶就是各个部队选拔招录军校生的公告。
看着那条选拔招录军校生的公告，慕卿在心中一叹。
军校不招收雄子，军部除了负责精神梳理的医疗兵外，其他兵种也不招收雄子。
不然……
慕卿微顿，忽地开口道：“我想到电影拍什么了。”
“什么？”一提电影，零幺就来了兴趣。
“伪装军雌。”慕卿道。
“啥？”
慕卿解释：“雄装雌加入军部，上战场。”
“可、可……”
零幺一时纠结，可仔细想想，又觉得还不错。
“可以和军雌同吃同住谈恋爱！”
慕卿一拍桌子，同样道：“可以驾驶机甲，杀天伽！”
“……你的关注点是不是有点不对？”零幺试图把慕卿拉回正轨，“观众不会想看雄子打打杀杀，我们要看的是甜甜的恋爱，是雌子和雄子的激情碰撞，让观看的虫信息素飙升。”
“放心，我懂。”慕卿安抚它。
“甜甜的恋爱有，主角会在军部得到他最契合的机甲，此生挚爱！灵魂伴侣！
“雌子和雄子的激情碰撞也有，主角伪装雌子进入军部，免不了跟同队或同寝的军雌产生摩擦，拳脚碰撞这不就来了！我找军校生或军雌来当演员，绝对打得血脉喷张，让看的虫信息素飙升！”
零幺：“……”
“你、你等着血本无归吧！这样的电影，不会有虫看的！”
零幺说完，就气得切断了跟慕卿的精神联系。
慕卿并不在意，就着迸发的灵感写起了剧本。
他并不需要太完善的剧本，因为他可以暂时封存演员原本记忆，输入剧本角色记忆。
一切剧情发展，都由演员来创造，宛如一场真实的虫生游戏。
当然，这需要事先签一份特殊合同。
剧本可以只有几个重要节点，角色设定就需要尽可能全面。
慕卿甚至要为每一个重要角色制作他们的虫生记忆，这是个大工程。
一夜通宵。
慕卿的大脑依旧精神奕奕，就是身体有点遭不住。
他把几个重要角色的招聘要求整理了下，发到军区论坛上。
他找演员没有演技要求，但在其他方面的要求则更加严苛。
比如性格。
角色设定是什么性格，演员本身最好就是什么性格，不然极容易崩人设。
再比如等级和各项身体数据。
慕卿要拍的是“真实电影”，一切数据都以演员本身的数据为基础，只会在必要的情况下进行小幅度的调整。
做完这些，慕卿就去进食休息了，并没有关注他那份演员招聘在论坛掀起了多大的波澜。
帝国军校。
十大军校的联合考试结束，学校给军校生们放了一个月的假。
炎羽边收拾行李，边习惯性点开直播关注列表，看看北极星有没有直播。
看到灰色的头像，他有些落寞地关闭页面。
隔壁还在撸铁的室友忽地道：
“炎羽，军区论坛的帖子你看了吗？”
“什么帖子？”
“不好解释，招聘类的，你自己去看看就知道。”
军雌招聘吗？
炎羽打开论坛，就看到一个0级号发的帖子飘在最上面，里面已经有了上千条讨论，帖子的标题是【演员招聘，封闭式拍摄，拍摄时长半个月，工资1w星币起】。
“演员招聘？”炎羽不解，“怎么招聘到军区论坛来了？”
看到不断增长的讨论热度，炎羽还是决定点进去看看。
主演（已定）
性别：雄子
等级：A
性别：雌子
等级：S
符合以上条例，且有意出演，请联系******
“怎么连等级和身体数据都有要求？现在招演员这么严格了吗？”
炎羽再看下面的其他角色，也都有等级要求。
最低等级是A，最高等级竟然达到了S级。
帖子里的讨论大多是关于等级的。
所有虫都在好奇，拍什么电影需要用到S级的演员，以及真的有一个超A级的雄子主演吗？
444楼：等级要求S级，疯了吧？
555楼：S级都是在军部最差也是个少将，少将去给你演戏？
777楼：还有超A级雄子，这绝对是假的。演艺圈可没有真正意义上远超普通A级的雄子，那几个说超A的都是营销伽，根本不敢放官方的精神力测试结果。
“怎么样，要不要试试？”室友问。
“你想去？”炎羽问。
“他们给的工资挺高，而且我想看看是不是真有超A级雄子。”
至于S级就不抱希望了，哪个S级雌子会去拍电影？
“行吧，一起去。反正星星最近都不开播，我也没事干。”炎羽道。
慕卿一觉睡醒，就看到工作邮箱爆满，足有上千封。
不过大多是问他拍什么戏、超A级雄子是谁之类的无用邮件，他将那些删除，仔细查阅其他正经应聘邮件。
因为招聘的类型比较单一，都是军雌，重点也只是看等级，这要筛选起来不难，慕卿很快查阅完毕。
绝大部分角色都有了合适的演员。
但还有一个重要角色空悬——陷入精神暴动的S级军雌上将。
这一点慕卿早有心理准备，S级的雌子当然不会那么好找。
慕卿想起了“守护星”。
“守护星”是参与过和天伽族大战的军雌，或许他知道有哪些负伤退役的S级雌子愿意拍戏。
受伤战斗力削减没关系。
电影里出场的上将就身负重伤，还陷入精神暴动的疯狂状态。
只要有那种属于S级的气势就好。
“守护星”不在线，头像还黑着。
昨晚是元帅的庆功宴，也是整个三大军团的庆功宴，不知道“守护星”有没有趁这个好机会，跟他喜欢的雄子告白。
慕卿脑海中飘过这个念头，由很快将其抛到脑后。
他委婉地提了下自己有个朋友要拍电影，需要一位S级的雌子参演，询问“守护星”有没有合适的虫推荐。
只有一场戏，一天就能拍完。
待遇优厚，甚至可以提供一次超A级雄子的精神梳理。
在这下面，慕卿还附带了一张S级雌子的大致剧情图。
发完这些慕卿就下线了，他还有很多工作要做。
电影里的场景，角色们穿的衣服、使用的武器和机甲，都需要他用精神力来构建。
还有联系演员进行最终面试，以及准备合同。
慕卿有些后悔把零幺气跑了，如果零幺在，他可以省事很多。
“哼，现在后悔已经晚了，没有甜甜的恋爱和激烈的肢体碰撞，你是哄不好我的。”
零幺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
慕卿哄道：“我到时候将精神体分割开，一半在总控舱掌控全剧，一半导入角色记忆，进入电影世界。
“我不干涉剧情发展，不管电影里的我想做什么，都绝不阻止，怎样？”
零幺想想觉得可行。
卿卿生理觉醒的那只雌子就是军雌，说明他对军雌还是有好感的。
进入军部，被那么多军雌包围，卿卿多少会有点动心吧？总不可能跟真跟机甲过一辈子。
“那好吧，我帮你拟定合同联系演员。”零幺道。
“就拜托你了。”
慕卿放心地进入全息舱，开始构建电影场景。
主要场景是新兵营。不同星球的气候地貌不同，军营外观也各有不同。
慕卿以翡翠星的军营为参考进行构建，银灰色的金属营地坐落在翠绿的丛林里。
他甚至精心刻画了丛林的一草一木。
树木葱翠，枝繁叶茂，长着翅膀的羽蛇自树冠飞落，划过一条漂亮的弧线。
现在的丛林有多美，当天伽族的炮火将其摧毁时，就有多令虫愤怒。
除了必须的进食和休息，慕卿将所有时间都泡在全息舱里。
“守护星”的回复出来时，慕卿正在构建机甲。
每一架机甲都是他亲手设计，承载着他对机甲多年来的喜爱。
【你这个朋友要拍的是封存记忆、导入角色记忆的本能电影。】
【我看了你给的剧本，这个S级军雌为了保护民众、阻挡天伽军团的进攻，大量使用虫纹能量，在出场时就陷入精神暴动。】
【想让一只陷入精神暴动雌子恢复理智，必须进行深度精神梳理，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尤其是对方还是S级雌子。】
看到“守护星”的消息，慕卿立刻回复。
【放心，雄子主演有深度精神梳理的经验，不会有问题。】
【有深度精神梳理的经验……好，我明白了。】
【我有个S级的军雌朋友，他对这个电影感兴趣，愿意友情出演，不要报酬。但他情况比较特殊，只能远程通过全息舱参演，无法亲临剧组，也不露脸，不提供详细身体数据，不签合同，完全匿名。】
S级军雌，砸多少钱都难请到的虫，居然愿意友情出演！
慕卿瞬间心动。
至于不提供详细身体数据以及匿名之类，慕卿猜测那位军雌应该是从事的特殊工作，从名字到身体数据都需要保密，他能理解。
只要有个大致数据，他再稍作调整，就能在电影里构建一个S级的身体。
唯一的问题是远程参演，他没法封存对方的记忆，再导入角色记忆，能演成什么样，全看对方自己。
不过对方是军雌，见惯了精神暴动的雌子，应该不会演得太差。
实在演不好问题也不大，他来做后期，一切有他兜底。
慕卿回道：【没问题没问题，你把他的联系方式给我，我让我朋友跟他联系。】
“守护星”说了句稍等，片刻后发过来一串号码。
慕卿对他表示感谢。
【你以后想打等级赛找我，我陪你。】
【好，你想玩也可以随时找我。】
慕卿一下线，就用零幺给“晨星”弄的号，联系那位S级军雌。
对方的头像是一处带着深深爪痕的金属墙壁，慕卿看着那爪痕忽然有些出神。
他在黑曜星系捡到那只军雌的时候，军雌处于半虫化状态，后背延展出宽大的翅翼，右臂手臂化作覆盖着硬甲的利爪。
那种半虫化是重伤后身体的自我保护机制，在身体恢复前无法解除。
利爪化的手太过锋利，能轻易划破雄子的皮肤。
军雌竭力克制，从不用那只手碰他。哪怕被弄得很了，也只将爪子扣入金属地板或墙壁中，留下深深的划痕。
一周下来，他们所在船舱的地板、墙壁、书桌台面上，全是被异兽挠过一样的抓痕。
那时，被信息素冲昏了脑子的慕卿觉得他像只大猫，可爱得要命。
还用那一团浆糊的脑子思考过，如果跟他在一起，每天要废掉多少猫抓板。最后很丧地得出自己养不起大猫的结论。
当慕卿回过神来时，那位有着爪痕头像的S级雌子已经通过了他的好友申请，并发出两个字——你好。
看着那普普通通的两个字，慕卿突然有那么一瞬不知道该怎么回。
但他还是很快调整了过来。
【你好，我是《伪装军雌》的导演，晨星。】
【请问怎么称呼？】
【叫我325就好。】
325？是个代号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