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言关系—— by冰块儿

作者:冰块儿  录入:10-08

最后是骆恺南。
他面朝镜头,嗓音沉沉地说:“给老婆买房。”
詹子延看完,脸烧了一个下午。
过了没多久,骆永昌也看见了这条采访视频,特意打来电话提醒:“詹老师啊,你看他,还想讨老婆,我就说他心里没你,只是跟你玩玩,你趁早跟他分手吧,否则我真是觉得对不住你了。”
詹子延总不能说我就是他老婆,也不能说房子就是给我买的,只能含糊其辞地回:“我再想想。”
刚挂电话,某个账号也发来了这条视频的链接:「Janson,我看到你男朋友的采访了,他当众对你示爱呢,你点进去看看。」
詹子延盯着“Kent”这个英文名,打打删删,不知道如何套话。
耍心思向来不是他的强项。
最后,他灵机一动,回:「我更希望他直接对我说。」
消息发出去之后,一个多小时都没回复,就在他怀疑自己是否猜错了的时候,骆恺南发来了语音:
“在干什么?我没事,就随便问问……想你了。周末可以搬进新房了,我来接你,以后我赚的钱都给你花。”
“……”
再不愿接受,确凿的事实也已经铺陈于眼前:
骆恺南知道所有他对Kent说过的话。
世界怎么还不毁灭啊……
詹子延捂住自己的脸,艰难地消化这件有生以来最大的糗事。
半小时后,他回了骆恺南的消息,接着回Kent:「对你许愿好像很有用,他刚才联系了我。」
Kent:「是吗?那你可以经常向我许愿,还想要什么?」
詹子延看着这句话,忽然就明白了骆恺南为什么不告诉他真相。
如果是骆恺南来问他,他一定会说:“我什么都不要。”因为他知道骆恺南会竭尽全力实现他的愿望,他不想让骆恺南辛苦。
但是对着Kent就无需担心这点,所以他更容易说出内心的想法。
骆恺南是想更了解他。
詹子延坐在窗边,撑着脑袋,从日落思考到月升,最后终于想到了一个骆恺南能轻松实现的愿望:
「我想知道,他生日想要什么礼物。他给了我最好的礼物,我也想给他最好的,让他知道,他是我最爱的人。」
作者有话说:
轮到詹老师开挂ψ(`′)ψ

搬离酒店那天,又是吴迪开车来帮忙。
本人倒没什么怨言,然而又又又充当苦力的乔怀清相当不满,边搬边发牢骚:“骆恺南,你当我们搬家公司啊?什么时候自己买辆车去?詹老师我没怪你啊别误会。”
骆恺南撑着抬起的后备箱盖子,说:“等下个月提现了就去买,让子延挑,到时候给你们分红,你们也能买。”
乔怀清放下箱子听见这句,重重拍上他结实的胳膊:“好兄弟,我真没看走眼,就知道你最讲义气!”
“你少来,消停会儿。”骆恺南甩了甩手,关上后备箱,拉着詹子延去车里坐。
两人同坐后排,乔怀清坐副驾,吴迪负责开车。
Mirage的销量在昨晚突破了450万,正如骆恺南所料,第一批玩家充当了他们的自来水,口碑传出去之后,增速不降反增。
离约定期限还剩一个多星期,达成协议目标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原本担忧的吴迪和乔怀清都开始想该怎么庆祝了。
乔怀清:“买车的话,我想买辆宝马,你呢,胖迪?”
吴迪:“我这辆是新车,就不买了。”
乔怀清又回头问:“詹老师,你想买什么?让骆恺南给你买,他下个月就暴富了,别对他客气。”
詹子延温和地笑着:“还是省着点儿花吧,我每天骑自行车上下班也挺方便的。”
乔怀清:“詹老师,你是不是对他的游戏收益没概念啊?他以后买车就像买自行车一样。”
詹子延确实没概念,骆恺南从未提过,而且相当低调,买房的事前几天才告诉他,也不知道买在什么地段,价格多少。
他困惑地求解:“首月收益有多少?”
乔怀清掏出手机点开计算机,给他算账:“Mirage目前的售价是59元,平台分成30%,税率5%,退款率差不多5%,也就是说我们最后能到手60%左右,大约一个亿!当然,要还虞总的投资费用,再划出一部分留作后续的开发资金,但就算是这样,骆恺南也能拿到五六千万!”
詹子延这辈子没听过这么大额的收入,呆滞地看向身旁人:“五六千万?真的假的?”
骆恺南握住他的手,浅勾唇角:“选我当男朋友不亏吧?”
乔怀清捏住鼻子转回去:“好酸臭!胖迪你闻到了没?”
吴迪专心致志地看前方:“你别想拉我下水!”
直到车子开到新房,詹子延仍未从巨大的数字中缓过神来,骆恺南说“到了”之后,他抬头往窗外一看,又傻眼了。
——新房子竟是独栋别墅,自带花园,放眼望去的所有景色都属于这一户。
“这套房子……要多少钱?”
“没你一文不值,有你就无价。”骆恺南今天心情似乎特别好,肉麻话一句接一句地往外蹦。
有人面红耳赤,有人面目狰狞。
乔怀清大喊:“我要下车!这车里臭死我了!”
吴迪不爽:“你要骂就骂,说我的车干嘛,我每周都洗车的好不好……”
车就停在别墅门口的空地上,搬东西特别方便,詹子延放在酒店的行李也不多,四个人一趟就搬完了。
参观了一遍楼上楼下后,詹子延心里大概有了数:这房子没一千万肯定拿不下。
乔怀清和吴迪还有安排,喝了瓶冰汽水就走了。
詹子延送他们离开,回到新家问:“冰箱里怎么有汽水?你提前放的?”
骆恺南牵着他到厨房,双开门的冰箱里塞满了各类新鲜蔬菜、鸡鸭鱼肉、饮料等等:“总不能第一天住进来就吃外卖,做顿饭才感觉像个家了。”
詹子延关上冰箱门,转身靠着冰箱,问:“你爸妈知道你花这么多钱买房吗?”
“过阵子告诉他们。这是我赚的钱,怎么花不需要经过他们的同意。”骆恺南一手撑着冰箱门,一手抚过他的脸,“我没乱花钱,中介还推了几套更贵的房子,我去实地考察过了,没这儿环境好,室内设计太花哨,你肯定不喜欢,这里性价比最高。”
厨房的墙壁和地砖都是纯色系,素雅干净,与外部风格一致,家具也都是设计简洁的款式,确实是他喜欢的风格。
詹子延不得不承认骆恺南很会挑:“是很好,我很喜欢,但这房子太大了。我去年生日许愿的时候,想要套大房子,但也没想过会这么大。”
骆恺南笑道:“许愿都这么克制啊?”
詹子延不好意思地推了推眼镜:“因为我知道以我的工资,这辈子也买不起豪宅的。之前把房子卖了的时候就想着,等你游戏赚钱还我了,再找套面积大点儿的二手房,用那五六十万付首付……没想到你直接买了别墅,哎,现在想想真是好傻,还以为你需要我帮忙,结果都是你帮我。”
骆恺南低头,嘴唇碰了碰他的额头:“我当然需要你,没你我就不完整。”
今日份的甜言蜜语实在太过密集,詹子延忍不住问:“你最近怎么了?以前不常说这些的。”
骆恺南:“你不喜欢我直接点吗?”
詹子延微愣,继而想到了自己对Kent说的那句:“我更希望他直接对我说。”
骆恺南原来是在讨他欢心。
那他自然也要回应。
Kent那天给他的答复是:「生日礼物的话,我觉得你男朋友最想要你,你投怀送抱就行了,他肯定喜欢。」
投怀送抱。
听起来很容易,做起来因人而异,起码对脸皮薄如蝉翼的詹教授来说,并非易事。
或许可以先练习一下,到生日那天就不会露怯了。
骆恺南的嘴唇往下,擦过他的鼻梁,来到他唇边,而后注意到了他乱飘眼神,问:“你在紧张什么?”
“没紧张。”詹子延咬了咬嘴唇,摘下眼镜,搁在料理台上,纤长的睫毛随着眼皮抬起来,“就是不太会。”
“不会什么?”
“不会接吻。”他捧住骆恺南的脸,仰头迎上去,“你别笑话我。”
骆恺南一愣,紧接着就感觉到一片温软贴了上来。
是詹子延的嘴唇,也是詹子延的脸颊。
他们亲过许多回了,几乎每次都是由他主导,就算詹子延主动亲他,也都是因为他软磨硬泡或者威逼利诱。
这是第一次,詹子延毫无预兆地主动亲他。
骆恺南思考片刻,想明白了原因——是他利用Kent的身份诱导了詹子延,詹子延听进去了,采纳了他的建议,于是投怀送抱。
这么一想,自己似乎有些卑鄙。
卑鄙虽可耻,但有用就行。
柔软的舌头轻轻叩击着他的齿关,像在礼貌地请求进入,骆恺南立刻打开,迎它进来,很快感觉到自己的舌头被一股温柔的力量缠住,脖子也被两条胳膊小心地搂住。
他睁着眼,看闭着眼亲他的詹子延,气血往脸上涌,也往身下聚。
这个吻很短暂,因为詹子延实在没什么技巧,在他嘴里缠绵了一会儿就退出去了,尴尬地说:“抱歉。”
骆恺南的气息有些不稳:“抱歉什么?”
“亲得不好……没有激情?”詹子延深刻反思,接着认真提问,“你想继续吗?”
这是骆恺南此生听过最傻的问题。
他拥住詹子延,用身体反应作为答复,反问:“你觉得呢?”
詹子延察觉到了,小声说:“我是问你要不要继续亲,不是问你这个……”
“不管,你眼镜都摘了。”
“这又怎么了?”
“每次做之前,我都会摘下你的眼镜。”骆恺南轻咬他耳朵,“所以这是我们之间的性暗示,你自己摘了,就是想和我做的意思。”
詹子延偏头躲开:“我没……也不是不行,可行李都堆在客厅没收拾呢。”
骆恺南:“厨房没有堆东西。”
“哪有人在厨房做的……”
“常有的事。”
詹子延闻言,回头看他,骆恺南一脸从容,似乎没觉得这话不妥。
应该是曾经在厨房寻欢作乐过吧……所以才能如此习以为常。
放在以前,詹子延不会吭声,只会自己默默消化。可如今他得知了Kent的真实身份,心态稍有转变。
既然骆恺南那么想了解他,又那么包容他,有些话,或许能好好谈谈。
他在心里酝酿了会儿,说:“恺南,在这方面,我……希望你能多给我一点适应的时间。”
骆恺南从他耳朵亲到脸颊,随口问:“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你……太会玩了。”詹子延有点难以启齿,脸上温度逐渐升高,但还是觉得要趁此机会,解决盘踞在心头已久的困扰,“你总是……花样很多,也很放得开,我跟不上你,心里就慌,一慌就不知道该怎么办……”
骆恺南诧异地抬头:“我这算花样多吗?都很基础啊。”
论坛里更大胆更变态的教学帖他都没看呢,道具科普也没看,因为觉得他们之间暂时用不着那些。
詹子延看见他的表情就不好意思说下去了。
骆恺南觉得那些花样都很基础,说明以前玩得比这厉害多了。
这可如何是好。
詹子延感觉自己就像个头一回上私教课的新手,做了几个俯卧撑就不行了,骆教练却说这才刚开始呢。
以前的他会担心教练生气,于是选择咬牙坚持。如今的他知道了教练绝对不会放弃他,便生出了协商的勇气:
“对我来说……有时候会吃不消,可能是我的身体素质太差了,毕竟不常锻炼。我们慢慢来可以吗?我不想因为我的缘故,让你不尽兴……”
“我每次都非常尽兴。”骆恺南纠正他的说辞,“子延,虽然我只和你做过,但在我心里,你就是最好的。”
“你别哄我了,我第一次的时候紧张得动也不敢动,都是你帮我……诶?”
两人突然齐齐顿住,不可思议地瞪着眼睛看对方。
詹子延:“……你只和我?”
骆恺南:“……你第一次?”
然后他们都看见对方,怔怔地点了点头。

两人沉默地凝视彼此,大脑同时高速运转。
还是骆恺南更直接,先开口问:“怎么可能?你和沈皓同居那么多年,他没碰过你?你别瞒着我,没必要的。”
“我干嘛要瞒着你这种事。”詹子延尴尬道,“我看起来像是很有经验的样子吗?”
骆恺南:“不像,但你怎么那么会咬?”
“什么会咬……”詹子延起初没听明白,醒悟过来后,脸色爆红,抬手推人,“你说什么呢。”
骆恺南扣住了他的两只手腕,按在冰箱上:“我不信,沈皓怎么可能忍住不碰你?”
詹子延无奈:“他是直的啊,为了省房租才和我住一起,你不是知道的吗?他根本看不上我。”
骆恺南仍旧不信:“直的怎么了?直的也能变弯的啊,我不就是被你带弯的吗?他是人渣不是眼瞎,你这么好看,又这么听话,让摆什么姿势就摆什么姿势,他怎么会看不上你?谁会看不上你?”
詹子延前阵子上网的时候看到一个词,叫作“粉丝滤镜”,当时不解其意,此刻算是明白了。
骆恺南对他的滤镜大概有防弹玻璃那么厚。
这些夸赞太露骨了,他接不住话,无地自容道:“你别说这些行不行……我也不是对谁都这样的,只对你而已。”
只对你而已。
骆恺南的心像是被一把尖锐的小钩子勾了一下,痒痒的,紧接着泛上一丝疼。
他逐渐冷静下来,缓慢而深长地呼吸,然后郑重发问:
“真的只有我吗?”
詹子延再次点头。
“初吻也是和我?”
“……嗯。”
“怪不得你刚开始的时候那么僵硬。”骆恺南笑了声,“我以为是你太久没做了。”
詹子延鲜少聊这些,瓷白的脸上浮着鲜明的红晕:“我也没办法……”
骆恺南亲了他的红晕:“没什么大不了的,我当时也很紧张,因为你是我的初恋。现在你说你也是,你不知道我有多高兴。”
这个纯真的词对于已过而立之年的詹子延来说,从不敢奢望。
即便骆恺南谈过许多任,他也不会介意,能轮到他拥有这个人,就该谢天谢地。
他这辈子经历过许多意外,没有一件好事,这是唯一一件。
好到令他怀疑,是不是透支了下辈子的运气。
但同时,他也生出些许愧疚:“虽然我没和他发生什么,但毕竟实打实地交往了七年,而且我也曾有过好感的对象,所以我觉得我不能厚颜无耻地说,你是我的初恋,这样不公平。”
骆恺南被逗乐了:“这么严谨啊詹老师?那以后是不是我和其他男人说一句话,你也得说一句话,这才叫公平?”
詹子延:“倒也没这么严格……”
骆恺南:“这不就对了,钻牛角尖干什么?初恋是指‘第一个想谈恋爱的对象’,你敢说你的初恋不是我?”
詹子延笑了笑:“好吧,你说是就是,只要你不介意我有过前任就行。这么一想,幸好没和他发生关系,否则对你来说就更不公平了。”
骆恺南微愣,咂摸出了这话里的不对劲:“不是,你别误会,我一点儿也不介意你有过别人,我高兴的是你没和沈皓睡过。”
詹子延似懂非懂:“因为你不喜欢他?”
“因为你不喜欢他。”骆恺南咬牙道,“每次想到你委曲求全地陪一个你不喜欢的男人睡,他可能还有些变态的癖好,把你调教得这么听话,我就想手撕了他。”
詹子延从未往这个方面想过,一时怔住。
骆恺南接着说:“你只和我做过,我心里就有数了,你在这方面没受过委屈,我当然高兴。至于你刚才说的花样太多……我以为你经验丰富,太普通会让你觉得没意思,现在知道了,马上就改。”
“不用改。”詹子延搂紧了他的脖子,呼出的气比平时烫些,声音也比平时哑些,“不用改……都可以,你想怎样都可以……”
有些话无需说出口,光凭语气、神态就能判断此刻的情绪。
骆恺南予以回抱,笑道:“三言两语就让你感动得奋不顾身了?你也太好哄了,就不怕我对你玩些变态的花样吗?”
詹子延攥着他背后的衣服,手指慢慢收紧:“你不会的。可是,你为什么懂这么多……”
詹教授到底脸皮薄,抿了抿唇,不好意思问下去了。
“……咳。”骆恺南抓了抓头发,难得支支吾吾,“那什么……我特意去找论坛里的资料学了,怕你觉得……我不如沈皓。”
詹子延记得,任绍辉的也提到过某个论坛,据说Kent就是在那儿发的相亲帖。
他后来去查过,确实看到里面有些……技术指导。
两个人的脸都慢慢烧起来,竭力回避着对方的目光。
骆恺南回忆起了他们第一次那晚,自己好胜心作祟,把人翻来覆去地折腾了一晚上,直到詹子延累晕过去。
当时自以为多么威猛,现在看来纯粹是欺负人,也不知道詹子延心里是不是觉得他过分……
这时,脸颊突然被碰了下。
他转头,看见詹子延正注视着他。摘了眼镜后少了一层遮挡,视线直直地撞入他的眼睛。
浮动着清澈的光,沉淀着温柔的情。
“所以……在厨房该怎么做?”詹教授对于自己不了解的事物,总是会虚心地求教,“我没看过论坛,你教教我吧。”
骆恺南当然有求必应,当即开始了自己的私人课堂。
骆恺南当然有求必应,当即开始了自己的私人课堂。
开放式厨房直通餐厅,宽敞明亮,比以前小公寓里的厨房大了两倍。
可他们两个却仿佛无处立足,挤在冰箱前的同一片地砖上,身体紧压在一块儿。
骆恺南示范了一遍如何亲软他的腰,舌尖勾了勾他的上颚,呵气说:“就这样,学会了吗?”
詹子延点了点头。
他们都是同一起跑线出发的,自己没道理学不会。詹子延这么想着,笨拙又倔强地伸出舌头,依样画葫芦,主动去纠缠。
然而,事实证明,有些人就是在这方面天赋异禀,他学不来的。
骆恺南没有被他亲软,倒是更硬了,直挺挺地顶着他。
他很清楚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身体不自觉地开始躁动。
他们进屋时就开了全屋的地暖和客厅的空调,这会儿里外发热,羽绒服明显厚重了。
骆恺南游刃有余地回应着他青涩的吻,熟练地脱掉他的外套、毛衣、裤子……然后给他套上了挂在冰箱侧边的新围裙。
詹子延低头,看见身上墨蓝色的围裙,不解地问:“你想让我做饭吗?可是……”可是他里面的衣服都被脱光了。
骆恺南搂着他离开冰冷的冰箱,靠到厨房中央岛台上,离客厅吹来的暖风更近些,然后两手掐住了他的腋下,拇指按住他胸口,一本正经地说:“在厨房做都要穿围裙的。”
詹子延虽然没经验,但也没那么好骗,轻声问:“你是不是……想欺负我?”
“是。”骆恺南隔着棉麻布料的围裙,揉按里边的两粒凸起,眼中的欲望不加掩饰,“给欺负吗,詹老师?”
詹子延胸膛起伏,呼吸微微加重,看着面前这个给他家、给他爱、给他一切的男人,心甘情愿地点了头:“嗯……应该的。”
骆恺南的喉结动了动,紧接着,灼热的呼气就迎面压了过来。
没有多余的话,他们都很清楚接下去该怎么做。
骆恺南重新接管主动权,顶开面前的唇齿,强势入侵。
詹子延顺从地张嘴,任他扫荡,舌头主动迎上去,甚至在他偶尔退出去时,不自觉地追出去,仿佛在请他再一次光临。
骆恺南没客气,再次含住,吮了又吮,不断将自己的气息与情绪灌进去,越吻越深。手上也加大力度,将两粒乳尖重重按入胸膛里,逼得詹子延泄出低吟。
墨蓝色的围裙像点缀在青花瓷上的花纹,衬得底下的肤色更白。干净素雅的厨房被喘息填满,空气似乎也变得浑浊了。
骆恺南这次前戏做了很久,亲得差不多了,便把手伸入围裙,接着捏扯,粗声问:“有感觉了吗?”
詹子延难堪地并拢了腿,没有说话。
骆恺南往下扫了眼,看见被顶起的围裙一角,了然地低笑,又问:“是亲得有感觉了,还是揉得有感觉了?”
詹子延抿了抿唇,决定坦诚一点:“是对你有感觉。”
他没想到这句平平无奇的回答,会惹来骆恺南的变本加厉。
十分钟后,他胸膛上的红印多到不堪入目,两粒乳尖连同周围一圈都是肿大的。
骆恺南钻在他的围裙底下,按住他的腿不让并拢,挑逗的水声不断传来,另只手仍在继续亵玩他的胸膛。
“嗯……啊……”
厨房大得空旷,他的呻吟被放大了数倍,自己都听不下去,于是捂住了嘴,变成闷喘。
骆恺南终于从底下钻出来,第一件事就是扯开他捂嘴的手:“你这样叫是想让我快点干你吗?”
詹子延茫然:“什么……”
骆恺南没回答,抬起他的一条腿,就把自己送入了舔湿的地方,毫无停顿地开始冲撞,逼出了詹子延一声声更高亢的呻吟。
“啊!恺……嗯!”
詹子延的后腰靠着台面,承受不住地往后仰,胸膛顶起来,两粒红肿湿润的乳尖随着身下的撞击一抖一抖。
骆恺南的双眼也被那红润的颜色映红了,毫不犹豫地低头咬上去。
詹子延呜咽了声,抖得更厉害,却没有拒绝。
总是这样,无论被如何欺负,无论被欺负多少次,从不会拒绝,甚至不会让他慢点轻点。
詹子延只会抓着他的手臂,用淋过雨般的潮湿眼神望着他,乞求似地低喊他的名字。
“恺、恺南……呜……”
就像此刻一样。
他早该发现的,詹子延真的是毫无经验,不知道这样的无意识勾引,只会引发男人更狂热的占有欲。
早已熟悉这份热度与力度的身体很快就动情到难以自抑,高潮来临得迅速又猛烈,詹子延痉挛着泄了一地,崭新的地砖光亮如镜,却被他给玷污了,他懊悔不已:“先把地……嗯……擦干净……”
“结束了再一起收拾。”骆恺南将他抱上光滑的大理石台面,扯下他的围裙垫在下边,免得他着凉,继而压着他仍在抽动打颤的腿根,又插了进去,“先收拾你。”
詹子延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要被这样收拾,像一条被刮了鳞的鱼一样,赤条条、湿哒哒地躺在厨房的台面上,被料理、被吃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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