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难当—— by宋昭昭 CP

作者:宋昭昭  录入:10-15

“现下已经过了两三百年,”秦见祀捡起地上鞋履,抬手招他来先穿上,贺子裕就矜贵地把脚伸了过去,一手撑在秦见祀的肩头。
秦见祀的手顺势摩挲了下他的脚踝,掌心包裹住整个脚跟。“殿下如今重新为人,当的是武朝的帝王。”
“孤转世投胎了?”贺子裕丝毫没注意到他揩油。
“算是吧。”
“为何孤全无印象?”
这秦见祀也不知该如何回答,他揉了揉眉心,堂堂摄政王也有不会的东西,现下贺子裕这番境况,他真不知该如何料理。
直到鞋穿好了,秦见祀拍拍他屁股。“殿下今年几岁?”
“十三……不对,”贺子裕摇摇头,又看向秦见祀,随即点头确信道,“三岁。”
秦见祀一顿,默默松开了拍屁股的手。
这下,当真是要变天了。
作者有话要说:
哈哈哈傻几章玩玩。
来微博(ID糊涂昭昭)!!骑马那章的涩图出了!感谢画师太太!

第59章 爱卿,帮帮朕……
而与寝宫中的安逸相比,宫中四处都是慌乱的,甚至还传出陛下驾崩的消息,但很快从寝宫中出来的太医就说陛下已然醒转,暂无大碍。
于是晚间灯火辉映的时候,几位老臣皆去看望,只能隔着屏风朦胧见贺子裕,再想往前却被拦住。
“陛下乃真龙之躯,定不会为小人所害。我等也只想亲眼见陛下安好……”
屏风中,秦见祀负手立在榻边,一双眼牢牢盯着,“既隔着屏风见过,诸位也可安心,如今陛下喉头肿胀,病体未愈,无法言语。”
“你——”
躺在榻上的贺子裕正想开口,受到人威胁的眼神,也只得作罢。
“都退下吧。”秦见祀挥挥手。
屏风外,一排黑影踟蹰会儿便拱手退下了,贺子裕细细看着,面前这人一呼百应的样子显然并非今朝今昔才是如此这般,莫非是挟天子以令诸侯。
他花了不少时间接受大郑已经亡了的事实,却又不知自己为何出现在这,贺子裕支手从榻上起来,对着铜镜看自己。
“陛下。”
“如今朝政是你一力管辖?”他看向秦见祀。
“是。”
“那孤是做什么的?”
“殿下如今三岁,还能做些什么?”秦见祀漫不经心地在旁边坐下,抬手抓住了他的脚踝,顺手拽了过来。
“那孤想想不对,孤三岁时还没现在这般聪明,所以孤是二十三。”贺子裕手撑着榻,狡黠地指了指铜镜里的容貌。
“二十三?”秦见祀好笑地看着他。
“昂。”
鞋履还穿在脚上,秦见祀又给脱了,他道贺子裕仍旧是贺子裕,不管何时来盘算着的都是这些朝政权势,倒叫他有些酸溜溜。
但如今的贺子裕显然心智不全,消息若是传出去,只会将局势搅得更乱。
“殿下如今恐怕出不得此处,也做不得事,”秦见祀拍了拍他脚底心,“那帮大臣既见过你,之后便算是稳妥了,其余的事,臣自会操办。”
“你是想圈禁孤。”
“臣是在保护殿下。”
贺子裕的眉头深深皱了起来,带了几分不满踹过去。“你大胆!你这是以下犯上,孤命你放孤出去!”
那人却满不在乎地握住他脚,贺子裕要缩回脚去,却是不能了,他又拎起手头软枕砸过去,被人轻松躲开。
“乖些,”秦见祀俯身压了过来,嗓音低沉却还有几分耐心。“等陛下病好,自然能出这个寝殿。”
“孤根本没病。”
“你有。”
“孤没有!”
他只觉得这人压着沉得慌,并且也没先前见着这么讨喜了,想要推开间,又被人攥了手腕压在床上。他只能恶狠狠地张嘴要咬去,连着下巴也被捏住。
“殿下什么时候想起臣,这病才叫好了,陛下能明白吗?”秦见祀轻拍了拍他脸,“贺三岁。”
“孤现在是二十三。”贺子裕强调道。
“真是二十三?”秦见祀似笑非笑,“真是二十三岁,有些事就做得了。”
贺子裕问是什么事,秦见祀却松开他不说,最终还是起身来,整理了衣袍往外头走去。
“孤能做。”贺子裕还坐在后头喊,“孤就是二十三岁!”
秦见祀打开殿门,别过头来的眼神几分幽暗。“那殿下,晚上可别哭。”
禁卫军四处奔走,天完全暗下来了,又有小道消息说那位景端公主去见了摄政王。
灯火辉映,蒙眼的纱布上渗出斑驳血迹,国师狼狈跪在阶下,秦见祀转刀间,刀刃狠狠刺入国师大腿中,随即是一声惨叫。
“本王要知道恢复的法子。”秦见祀抬手,落下,又是狠厉的一刀,“说不说,自然由你决定。”
国师连忙攥住他脚跟,“我我说……啊!”噗呲一声,秦见祀再度拔出刀来,冷笑了下。“说太慢了。”
地上,国师的面上一瞬间闪过嫉恨与发颤的惧意,“要用锁链……用锁链锁住他的四肢……在链子上铭刻符文,就能,就能稳固神魂……”
“继续。”
冰凉的刀尖划过国师面庞,他看不见而感知却不断放大,只有身子在不断地发抖。“要用北秦王室的血,去刻符文……我,我可以把符文画出来。”
“本王怎知,你说得是真是假?”
“……我绝不敢有欺瞒。”国师缩起手来,如今北秦王室的血只有一人有,他看出这摄政王对南武小皇帝是何等的不一般,定然会为了取血,要景端的性命。
届时两国必起纠纷,他或许还有机会逃出去……
“景端公主,”秦见祀平静抬起头来,“你们这位国师,嘴倒是硬。”
国师身子瞬间一僵。
而他看不见的地方,景端正坐在位子上,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一切。
祭坛上闹了这么一出,景端一开始还真是吓了一跳,如今却看明白过来。听闻秦见祀的府兵已经雷厉风行地在都城四处抓人,闹得人心惶惶,原是这位摄政王与南武小皇帝是有意联合起来,借这事扳倒政敌。
只可惜出了岔子。
“王爷这是什么意思?”他笑笑,摸了摸鬓发。
“你北秦的人,自然交给你来处置。”秦见祀淡淡看着,“听闻你身上有毒,需要解药,想必也是需要他。”
“王爷爽快人,”景端站起身来一步步走下去,笑眯眯地看向伏在地上的国师,“哎呀呀,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这锁链上的符文说得倒不错,他家道童也是会画的,只是用不着人血,鸡血即可。”
“若是不灵——”
“若是不灵,本公主自然拿命偿了你的小皇帝。”景端抬眼看向他。
“好。”
秦见祀收刀入鞘,大步往外走去。用锁链锁住四肢,那看起来,只有一条路可走了。
不知道贺子裕届时,又会是什么反应。
景端看着他离开了,啧了一声,踢踢地上一动不动的国师,“你说,惹他作什么,如今倒是落到本公主手里了。”
国师动了下。
没过多久,殿中再度响起了惨叫声。
血气淡淡弥漫着。
秦见祀沐浴过后收拾好一切,才再去见的贺子裕。如若一切顺利,明日左相就会落在狱中,朝中大权悉归他手。但贺子裕显然是有段时间不能见光了,想必朝中大臣都会认定他是借此扳倒左相,qj天子,争权夺势。
也罢,他向来是不介意这些虚名的。
秦见祀推开殿门,看见贺子裕一角龙袍露在书桌下,不知在做些什么,低低喘息着。他无奈摇摇头,伸手要去扶贺子裕起来。
“殿下,地上凉——”
“叮铃铃……”
走近了,圆铃铛叮当声细微地响起,秦见祀一僵,随即看见贺子裕跪坐在地上,裤裳已经褪了一半,衣衫半遮着屁股,也不觉着有何异样。
扭过头来的贺子裕手心上正放着一颗不大不小的圆球,里边的水银因为感受到手心温度而不住地震颤摇晃。
柜子被打开了,显然贺子裕是从里面翻出来的。那便是秦见祀一早预备用的,甚至于旁边还放着如何使用的画册子,叫人好奇心勾上来想要研究一番。
而这圆铃一共有两颗,一颗在贺子裕的手心上,另一颗却已经……
“殿下,拿它做什么?”
贺子裕颤着身子望他,“孤看见册子……好,好奇。”
沉闷的铃铛声越响越急了,秦见祀默默吞咽了唾沫。
“秦爱卿、孤好像……”贺子裕攥紧了指尖仰起头来,扒着书桌想要站起却是不能,眼尾泛红像是要哭出来,“它好像颤得越来越快了…怎么,怎么办……”
秦见祀的目光逐渐幽暗下去。

第60章 不可说
寝殿四下皆无人,只有沉闷的铃铛声间连不断,伴随着人压抑的哭声,贺子裕蜷缩着身子被秦见祀抱起,双腿顺势缠抱在他腰间,被人用掌心稳稳托着臀靠在书桌前。
其实这圆铃铛是有线牵引着的,只是贺子裕急昏了头,又像是才第一次体会到这种奇异的感觉。
眼下他紧紧缠抱着秦见祀,像只被驯服乖了的小老虎,再没有先前那般颐指气使的气势,又咬着牙铁定一声不吭,秦见祀就拍了拍他屁股。
“你作什么!”
贺子裕屁股一紧,顿时难说出口。他几乎又要哭了,只得将秦见祀再抓紧些,“孤命令你——”
秦见祀一扬眉。“殿下要命令臣什么?”
指腹带着薄茧,话说了一半却又停下来,贺子裕恍然瞪大眼憋住了呼吸,触感在此刻不断被放大,奸臣如此大胆搅扰他心魂,他不知秦见祀怎么敢对他做这等以下犯上的事情,但是,但是……
“叮叮当当……”
铃铛声不断地响着,不知响了多久,猛然一下,贺子裕抱住秦见祀手臂,不允许他再拨弄铃铛,秦见祀低头来,唇瓣轻轻擦过他面庞。“殿下的脸怎么这般滚烫?”
“……热。”贺子裕喉结一动,攥紧拳头。
“臣帮殿下解热。”
秦见祀抬抱起他的大腿,贺子裕低下头去,看见秦见祀慢条斯理地解开了腰间的大带,被他抓得凌乱的袖衫也滑落在地,他别过头,不懂为什么秦见祀又不继续。
直到贺子裕被轻轻放在了书桌上,听见秦见祀说要帮他取出铃铛。
“殿下,转过身去。”嗓音几分沙哑,撩人心魂。
他看向秦见祀的手指,不知为什么指节是湿的,但他犹豫后乖乖地转过身去,伏在书桌上,垂头看着秦见祀伸手去帮他,连着腰身也被掌心掐住了,他皱起眉,眯紧眼,攥着书桌一角。
“……疼。”
秦见祀的声音从后头传来。“殿下,臣只是帮殿下取个铃铛。”
“会疼吗?”
“……不会,不过,”秦见祀顿了顿,“殿下?”“嗯?”
秦见祀粗粝的掌心,摩挲过他的脊背,泛着酥酥麻麻的痒意,“殿下要记住,接下来的事情,只有臣可以对殿下这样做,殿下不能和别人这样说,也不能和别人这样做。”
“为什么?”
贺子裕忽然轻嘶了一声。
秦见祀的手自后来,摩挲他唇瓣,“没有为什么。”
贺子裕仍旧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他只知道自己现在很难受,想要人帮忙。
于是他点头答应了,书桌上笔洗的水就震开一圈波纹,轻轻晃荡开去。
墙角的猫儿踩着自个儿的尾巴,缩在暖炉边上喵声叫着,恍然间秦见祀将他摁住了,他不知道,由着秦见祀来,胡来。
到最后这位奸臣的举止就越发放肆起来,奏章被一把推到了地上,宣纸飘飘扬扬地散开去,地上的毛笔滚落了一圈,溅开零星墨意,好像点点墨梅。
贺子裕想要拍开他手,“孤自己,自己来……”
“臣帮殿下。”
“你——你放肆!”
哗啦一声,窗外惊起几只乌雀,秦见祀将他抱到屏风后头,床幔拉下,有铃铛最终湿漉漉地落在地上,沉闷地咚了一声,劲瘦的手腕从床幔里伸了出来,露出的手指骨节分明,缓缓间又蜷起指尖。
随即另一只手伸来,与他五指相扣。
“周朗……”恍然间,贺子裕睁开眼,沉沉地看着身上人,随即,清明的眼神又一下溃散开去,仍成了那副懵懂模样。
快天亮的时候,秦见祀最终满足地拥住贺子裕,替这位殿下盖上被褥,他恍惚间好像听见贺子裕在身下唤了谁的名。
不重要,应当是在喊他的名字。
作者有话要说:
美妙的替身文学

“殿下,殿下……”有人攥着他的手,手腕发着刺痛。“你感觉怎么样?”
恍然间,刘遏睁开眼对上周朗担忧的眼神,偏僻的山洞中,有水珠嘀嗒滴在水潭间,泛起阵阵波纹,四围阴冷无比,然而周朗还赤着胳膊。
他被搁置在周朗腿上,破旧的衣衫披在身上,他的长发也散乱着,未经打理。
“……孤怎么了?”
“殿下受伤了。”
刘遏昏沉着皱起眉头,记忆涌了上来。
自亡国后胞弟为他而死,他在乱世中颠沛流离几年,周朗一直护在他左右,未曾离开。
然而几日前官兵搜捕到了他们暂居的村庄,利刃割开他的手腕,绳索缚住他的臂膀,他险些就要被那群人掳走。
关键时刻,又是周朗救着他杀出重围,城中镇上皆都张榜贴着通缉令,他们不能进城,周朗只能带他躲入山林中,摘了草药捣碎了,敷在手腕伤处上,再撕下布条扎起。
周朗还说他夜里发了高烧,还好挺过来了。
“嘶。”
刘遏垂眸听着,撑手起来时轻嘶了一声,他看向纱布扎起的手腕,包扎得并不算漂亮,伤口发着痒意。他感觉双手使不上力气,只能勉强动动手指。
“殿下别担心,将养几日就会好的。”周朗小心捧起他手。
刘遏目光转向他,不管如何,还是要谢这位忠心护主的侍卫,这些年对他一直不离不弃。“孤该拿什么报答你?孤如今也非紫禁城中的太子。”
周朗眼神微深,只是看着刘遏。“殿下不用报答,属下甘之如饴。”
“……孤饿了。”
“殿下吃点这个,或许可以暂时充饥。”
几枚果子递到眼前,刘遏抬手想要去拿,果子却径自送到了嘴边,他犹豫着抬起眼,最终在周朗的注视间咬下了一口,味道并不算好,可是他如今也不能挑剔。
看着他一口口地吃下,周朗面上担忧的神情好像才减了几分。
“殿下还要喝水吗?”
“不用。”
洞穴里,火堆散发着微弱的光,带来的热意几乎可以忽略,周朗忽然起身来说是要再寻些柴火,刘遏于是点点头,打发他出去了。
风灌着洞口吹入,寒风凛冽,刘遏最终叹了口气,倚着洞穴的壁半躺着,看向外头半边星空。曾经的太子何等风光,到如今沦落到如此境地,更何况九州百姓,如今更是陷于战火中朝不保夕。
倘若可以,只愿天下能长治久安,不复战火,那么将来谁能坐上这帝王之位,都是可以的吧。
他迷迷糊糊想着,隐约觉着身子开始往外发散热意,呼吸绵热,他摸上额间却并没有发烧,齿间还留着果子青涩的意味。
刘遏舔了舔干瘪的唇角,不知为何有些胀热。
说起来当初,父皇本为他预备了教导男女之事的宫女,他却还未曾沾染过这些,这些年颠沛流离,他本也到了娶妻生子的年纪,却也只能夜间躲在被褥里自己解决,第二日再瞒着周朗去河边洗亵裤。
但是,为何会在此时……
刘遏愈发难受,他忍不住伸手探去,忍着手腕上的痛意悉悉索索解开裤绳,他又往里挪了挪身子,躲到洞穴角落里。
周朗还没回来,在他回来之前,应该能解决掉这桩麻烦事。
手腕上连绵的刺痛意,让刘遏难以用大的劲,他试图握紧,布条上却渗出斑驳血意。
黑暗里刘遏闷哼一声,折腾半饷更是煎熬,反而愈发难受起来,而热意更浓烈地弥散着,浑身无处不热,只剩衣衫凌乱地散开,几分狼狈不堪说。
刘遏瘫在角落里,徒然喘着粗气。
“殿,殿下?”洞口外,缓缓投下一道黑影。
刘遏猛然转过头来,对上周朗拎着柴火怔愣在原地的身影,他一下面色发烫,脑袋嗡嗡作响,连忙转过头扯起衣衫来。“出去!”
刘遏咬牙,他竟然当着自己的侍卫……
柴火哗啦一声被放在了地上,周朗猛然走近了,握住他想要拉起裳裤的手,“殿下,小心伤口。”
“滚出去。”
“殿下,难受吗?”周朗深深看着他,眼神中似乎藏着几分炙热,又被隐没在漆黑的瞳孔中,“属下或许可以帮殿下。”
“孤不需要。”刘遏的神情几分难看,若非他两手的手腕都受了伤,怎么会沦落到如此境地,如今他又怎么允许一个侍卫来帮他做这样的事情。
然而他是抵不过周朗力气的。
粗粝的指腹一触碰,刘遏就忍不住战栗,他的呼吸猛然急促起来,瞪向周朗,“谁准你——”
话至一半,成了扬起脖颈间一声压抑的喘息,刘遏握紧了拳头,又被周朗抓去松开五指,黑暗里传出悉悉索索的声音,刘遏最终只能紧绷住身子任周朗来触碰,他也不能再开口说话了,怕话里带着颤音,不像高高在上的太子。
习武人的掌心都带着厚茧,不比太子娇嫩的手心。
从未有过的感觉,周朗做得很仔细也很慢,使得刘遏低头抵着周朗的肩膀,忍不住无声地张开了唇。
周朗又用另一只手摩挲着他的后颈,以示安抚,感受着怀中人的身子像猫一样软,倔强地发着颤。
本是一国的太子,如今却受他手亵玩。
周朗唇角微不可见地动了动,谁也不知,他给殿下吃下的果子有何效用。
从当年殿下在宫中,他只能遥遥望着,到如今他想离这位尊贵的殿下更近些,再近些,如今终于一切都如他所愿了。
“殿下,卑职会永远护着你的。”
“……”
贺子裕再醒过来的时候,只感觉头很沉。
恍然间他像是做了场梦,却不记得梦里那人的容貌,只记得一句会永远护着他。
梦里的一切就像昨晚一般,火热滚烫,酥麻的感觉弥漫了全身,他像是被人伺候着怎么了,却又完全不记得了。
贺子裕只知道昨夜秦见祀对他做了那样的事,那种奇妙的滋味让他忍不住放纵人探索去。
现如今身子倒是收拾干净了,可是那感觉像是依旧在,耳边像是还有铃铛叮当的声音,勾着人在床幔间沉沦,沉沦。
难怪秦见祀要将那东西藏得那般深,贺子裕暗暗想,说不定那厮自己也想着试试。
他口渴极了,抬手唤人来斟茶,但寝宫上下早已被秦见祀换成了暗卫,无人应答。
“王孝继,水!”贺子裕下意识喊出王总管的名字。
他接着一动指尖,耳边传来锁链咣当的声音。
贺子裕一下清醒过来,转过头瞧见手腕上的铁环,那锁链上不知刻着什么,一直从床幔中延申出去,将他锁缚在床间,冰凉铁环已经被手腕的温度捂热了,贺子裕撑起手一看,脚上亦是如此。
他瞳孔一缩。
赫然是四条粗重的锁链,锁住了他的四肢。
这锁链似乎是想将他困在这寝殿之中,从床榻自书案,是他能走的最远的距离,他猛然大力挣扎,锁链随之不断咣当响着,回荡在这幽深的寝宫之中。
无人回应。只剩恭桶放在一旁,无比醒眼。
怎会如此。
“秦见祀!”贺子裕咬牙,愤怒喊道,“你好大的胆子!”

入冬了,京都一下就寒了下来。
这么冷的时候,便是红梅也挨不着开,各宫中都供应上了炭火,靠近了就能沾着几分暖意。听闻王总管病了,这也传不到贺子裕耳朵里。
何况贺子裕,也已经记不清这是哪位人。
他只听暗卫提起,什么应左相被下到了狱里,罪名是弑君。
与他同党之人大多都被秦见祀对付了,或流放抄家,或贬官下放。阴暗的大理寺狱中,秦见祀负手睥睨着,而左相一身囚衣,静静垂坐在角落。
“哈哈……”
嘶哑的笑声从黑暗中传出,几分可怖。
“王爷当真是摆了好大一局棋,不惜一切也要将弑君的帽子扣到老夫的身上,”左相缓缓抬起头,阴鸷地看着,“今日你我夺权,我虽败了。但他日史书上,你便是qj天子的乱臣贼子。世人终会知老夫是中了你的算计,而你党同伐异,独揽大权……”
“本王向来不在意这些流言蜚语。”
“奸臣,你就是武朝的奸臣!”锁链咣当地响着,左相就要扑上来却受限制,只能破口大骂着。“你必受万人唾沫,你不得好死!”
秦见祀听着那清脆的撞击声,没来由想到在寝宫中受铁链束缚的贺子裕,不知道那家伙醒来看见自己那副样子,会是什么表现。
想到这,他轻轻抬了唇角。
“奸臣也罢,改革的政令,很快就会颁布。”
贺子裕再次醒来的时候,隐约听见秦见祀在偏殿的声音,他下床去,光脚站在地上,寝衣松垮穿着,露出白净胸膛带着几处咬痕。
他拖着锁链走到屏风旁,听见偏殿中秦见祀的谈话声。
“王爷,中举之后免除赋税是定了几百年的规矩呀,您说废就废,只怕会激起朝堂大臣的不满,届时更立于两难之地……”
“尚书大人,是有意见吗?”
“微臣不敢,但微臣也是为王爷考量,自古以来变法若不徐徐图之,难免触犯利益,行差踏错。更何况如今陛下称病,流言四起,都说是王爷您……”
“够了,”秦见祀的嗓音低沉而难以听清,“你照做就是。”
隔着墙传来锁链轻晃的声音,秦见祀抬手斥退人,站起身来,“下去吧。”
“可是……”
“下去。”
尚书拱手作揖,往外退去了。走到外头的时候,尚书隔着半开的窗远远瞥了眼,瞥到被锁链缚着的手腕,寝衣袖子下缠绕着一圈红痕,那窗纸内映着的朦胧身影几分单薄。
他不敢再多看,急急下去了。
殿门最终吱呀一声被推开,秦见祀走了进来,贺子裕迈着大步想要走过去,最终却难多走一步,缚着的锁链让他离秦见祀堪堪一个手指头的距离。
“秦见祀!”他扬起头直视着。
而秦见祀一身朱红官袍,贵不可言地站在那。“陛下,你醒了。”
“放孤出去。”
“陛下当自称为朕,”秦见祀的指腹摸上他下巴,往上抬了几分,“这锁链上铭刻着的符文,能帮陛下锁住魂魄,尽快恢复。陛下且先忍耐一二。”
推书 20234-10-14 :我有一座美食城—》:[穿越重生] 《我有一座美食城[基建]》全集 作者:织吖【完结+番外】晋江VIP2023.09.06完结总书评数:9368当前被收藏数:50686营养液数:72322文章积分:975,719,936文案:满级刺客大号穿越了,不仅融合了法师仓库号,还多了片广袤领土。广袤,但贫穷。斐洛司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