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白月光揣崽跑了—— by猫不皂

作者:猫不皂  录入:10-16

把人家那么大一个唤笙楼主弄哭了?这还了得!
他搬起游萧的脸,捧着左看右看,倒是没找见泪痕,只是对方那双炯炯有神的大眼睛此刻眼眶红得厉害,眼睛里泛着一点水光,一副要哭不哭的惆怅模样。
英雄落泪最是让人揪心,苗笙的心更软了,无奈道:“我真的是不舒服,不是要跟你闹脾气,这样好不好,我少吃一点,要是不吐,就再吃几口,如何?”
“只要你能吃饭,让我怎样都行。”游萧下巴搭在他的肩膀上,可怜兮兮地说,“我恨不得跟你互换身体,替你难受。”
“别说这没用的了,可能这就是我的命吧。”苗笙叹道,“放我下来。”
什么昏迷十年,不仅能全须全尾地醒来,拖着病体还能怀崽,老天爷对我真是宠爱有加。
他坐回坐墩上,果断放弃了其他正常食物,把几碟药膳拉到面前——既然要吃,肯定吃对自己身体有好处的,没必要吃些别的徒增消耗。
想到这里,苗笙心里又多了一层歉疚,害游萧多忙活了半天,最后吃的还是最初的几样。
开始的几口是最难受的,他强忍着喉头颤抖,把食物吞咽下去,好在没有吐出来,歇了歇继续吃,居然吃了小半碗粥,还吃了几筷子鸡肉鸭肉。
一边专注吃饭,他一边琢磨,不知道现在我这么难缠,游萧的耐心还剩下多少。
久病床前无孝子,何况虚无缥缈的爱呢。
怕不是还没等孩子生下来,这份爱就被消耗殆尽了。
意识到旁边的人许久没说话,他挑眼看过去,便撞上了游萧兴致盎然地看着自己的目光,那眼中再无方才的哀怨,还带着一抹好奇和探究。
呵,估计那又是在我面前做戏,好哄我吃饭吧,苗笙心想。
论心眼子,谁能斗得过唤笙楼主呢?
他冷着脸:“看什么看,吃你的饭!”看见游萧嘴唇一动,似乎要说话,他赶忙堵对方的嘴,“不许说秀色可餐!”
“没有想说这个。”游萧笑得有些狡黠,“我想说,若是放在以前,舅舅倔起来谁的话也不听,尤其跟我吵架,绝不可能退让,现在会心软嘴软,比以前更可爱。”
苗笙看着他,皮笑肉不笑地“呵呵”两声,继续小口小口地吃饭。
游萧托着腮看他,又补充道:“你总担心我爱的是个梦幻泡影,是个回忆,可是在与你相处的过程中,我只会看到你更丰富多彩的一面,以前难得见到的一面,还有你现在与过去不同的一面。”
“即便你不再是之前的那个人,内里也不会变化太多,只会往更加鲜活生动的方向去改变。自你苏醒之后,你是重新认识我,而我在更加全面了解你的这个过程中,也越来越爱你。”
苗笙被这番突如其来的剖白心迹弄得不知如何是好,有些羞臊,却又有些甜蜜。
“被人知道你的喜欢有多深,会被掣肘。”他垂眸道,“你不怕吗?”
游萧轻笑:“是你我就不怕。”
苗笙暗暗地想,果然有安全感的人最无坚不摧。
不知道他与游萧是不是有什么感应,方才自己还在忧心这感情不会长久,接着对方就说会与日俱增,就好像自己将渴未渴,这人就已经烧开了热水放在一旁冷着了。
贴心又温柔。
但他不知道该如何接话,就只能沉着脸,强装冷漠道:“这儿吃饭呢,做什么说这些有的没的。”
游萧并不气恼,早就预判了他会耍无赖地避开话题,笑吟吟道:“没什么,助兴罢了,希望舅舅听到好听的话,身体会舒服一点。”
确实是舒服些了,心思用在别处,就注意不到胃里有多难受。
苗笙撩起眼皮,看了眼面前这英俊的少年,鬼使神差地想同他开一个有点过火的玩笑。
“助兴是吗?”他放下手里的调羹,用帕子擦了擦唇角,做出一副吃不下去的模样,“我记得方才有人说,若是我能吃饭,你怎样都行?”
游萧面不改色地立刻点头:“当然。”
“我也喜欢秀色可餐。”苗笙冲他弯了弯眼睛。
于是片刻后,唤笙楼主除去上衣,露着漂亮的肌肉,在饭桌边扎马步。
看得出他基本功十分扎实,扎了好一会儿,腰腿丝毫不晃,胸腹部肌肉绷紧,勾勒出美好的形状,尤其是这个姿势能够充分地展示出他的窄腰和长腿,手臂上绷起的青筋也在极致彰显着他的男性魅力。
苗笙看着他,感觉胃口突然间好了不少。
秀色可餐哈,古人诚不我欺!
“累不累?”苗笙促狭地问,“要歇一会儿吗?”
游萧看起来轻松得很:“不必,你能多吃几口饭,我看着也高兴。”
“我真的感觉好多了。”苗笙把粥碗往前一推,“你看,都吃干净了,现在也没有不舒服。”他夹起一块山楂糕,递到对方面前,“你还没怎么吃呢,先吃一口垫垫。”
游萧垂眸看了看那散发着甜香的糕点,张口用舌尖卷进嘴里,但他轻轻咬住了苗笙的筷子,让对方没办法抽回去,同时目光中闪过一抹意味深长。
苗笙举着筷子,同样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视线相接处似乎有火花四溅,空气中也多了一丝旖旎的味道。
游萧与他小小角力一番,才松开牙齿,一边缓缓咀嚼,一边笑道:“笙儿有心了,特意挑了一块最甜的给我。”
“站这么久真的没事吗?”苗笙看他浑身绷紧,甚至有些跃跃欲试地去触碰那坚实的肌肉。
“无妨,从小就练,习惯了。”游萧莞尔,“扎马步除了是基本功之外,对男人身体健康也好,可以强壮腰肾、强筋补气。”
苗笙:“……”
好像在暗戳戳炫耀什么。
“对肾好是吗?”苗笙起身走到他身旁,“看来我也该练练。”
他学着游萧的姿势,双臂平举,双脚外开,与肩同宽,微微下蹲,谁知还没蹲到位,双腿就开始打颤。
游萧无奈道:“你还是别试了,小心摔——”
话还没说完,就看旁边的人前后打晃,突然间腰一软,就要往后边倒,他赶忙伸手一捞,将人捞进怀里。
臂弯里那杆细腰软得厉害,游萧绝对相信苗笙可以就着自己这个力量向后下个腰。
但苗笙没有,他真以为自己要摔倒,正后悔不该什么都好奇,万一摔了肚子里这崽可怎么办,恰好就被游萧给搂住了。
此刻他一手紧紧勾住了游萧的脖子,一手抓住了对方手臂,两人一个低头一个仰头,目光相对。
方才那莫名的旖旎气氛似乎更重了,强烈得犹如实质。
苗笙感受着手底下抓着的那紧实的肌肉,眼神有些发飘,心想,好硬啊。
游萧低头看着那双桃花眼里漾满迷离与柔情,突然间心脏狂跳——笙儿对我……是动心了吗?
关键时刻,“吱哟”一声,平小红推门进来,看到以一种过分亲昵的姿势雕塑般凝固在饭桌边的两个人,怔愣了一下,立刻无声地退出去,贴心地把门关好,假装自己没回来过。
屋里俩人倒是不觉得尴尬,只是迅速站直身体,脱离了接触,之前还能肆无忌惮互相打趣,现在却莫名有些害羞。
苗笙耳根红透了,低头转身往自己房间走去:“我吃饱了,去歇会儿,你、你也快点吃吧。”
游萧望着他的背影,为方才的发现而心跳加速,原本就出了一身汗,此刻热意蒸腾得越发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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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平小红:瞎了。
苗笙:啧,招数真多。
游萧:我要去买大地红,一万响的!

第59章 五九 巧合
休息了大约四五日, 苗笙觉得自己的身体已经无恙,至少恢复到了吐血前的状况,于是不想再耽搁时间,打算继续去寻访苗氏宗族。
游萧这些天也都在帮他调理内息, 总算是带着他把那一点若有若无的内力给驯服了,见他精神的确比前几日好了不少, 白了几天的嘴唇终于见了血色,便也答应带他出门。
这次要去的,是城郊乡下的一处苗氏宗族,族长是一名乡绅, 于是提前一天, 游萧便叫平小红送去了拜帖,约好今日前去拜见。
因着要去郊外乡下, 路途略显遥远, 三人便驾了马车出行, 恰逢今日天气晴朗,秋高气爽, 一路看着风景变换,从繁华闹市到美丽村落, 大家的心情也都不错。
苗笙靠在车窗边,唇角始终挂着微笑, 出城之后,看到路边野花与绿树, 又见农田里正在辛勤忙碌的农夫, 他兴致盎然地哼起了一首小曲。
只是哼了曲子, 没有唱词,又因为只是轻声低哼, 因此他的声音显得有些微微沙哑,却哑得十分撩人。
至少钻进游萧耳朵里,就像有只小手在他心口轻轻挠动。
明明对方连琴弦都没拨,却好像轻轻拨动了他的心弦。
苗笙今日穿了件石青色的大袖衫,手里拿了一把折扇,气质显得越发优雅,宛若一名富家公子。
他一边哼着小曲,一边悄咪咪回头,用眼角瞥了眼游萧,想看对方在干什么,没想到一瞥就被抓了个现行。
游萧正抱着双臂,笑吟吟地看着他。
两人眼神碰撞,苗笙立刻转回头去,重新把目光投向窗外。
心却跳得厉害。
一定是这马车太颠了,吓得我心神不宁,他想。
在路上走了一个多时辰,他们到了这处宗族所在的苗家村。
乡绅派了人在村口迎接,已经等了一小会儿,见到苗笙三人便热情行礼,带着他们往村里走去。
游萧怕苗笙走太远会累着,跟迎接的人解释了一句,便没让他下车,自己和平小红牵着马步行。
苗笙继续靠在窗口好奇地向外张望,这里的村落修建得很用心,村路是石板路,马车走在上边很平稳,农家小院之间挨得不算远,看起来比寻常乡下要好得多,家家户户的大门都又高又宽,应当算是比较富庶的那种。
他是靠在车右边坐的,看到的只是右边的风景,等抵达目的地、游萧将他扶下马车的时候,他才发现来人直接把他们带到了宗祠外。
这宗祠修建得富丽堂皇又威武庄严,外边是个高大的牌楼门,上边写着“苗氏宗祠”,门前两侧还有两尊石狮子。跟着迎接的人进去,院子又宽又大,有好几进,苗笙一边跟着走一遍东张西望,一时间都没能记住路。
恍恍惚惚地走过一处天井,来到了祠堂大厅外,一个须发皆白、慈眉善目的老头站在大厅门口,笑着迎接他们:“欢迎三位到来。”
这应该就是族长本人了。
苗笙、游萧和平小红三人齐齐行礼道:“见过族长。”
族长笑吟吟地向大厅内示意:“三位请上座。”
昨日来送拜帖,已经说明了来意,因此四人就坐后,族长也没有浪费时间,直接将桌上放着的一本册子推到苗笙游萧面前:“这是本宗族的世系表,里面的确有一人与苗公子年纪相近,单字也为“笙”。”
“真的?!”苗笙没想到会这么顺利,十分惊喜,立刻将折扇放下,把册子拿起来,急切翻阅。
族长贴心提示:“在第三十二页。”
苗笙翻到那页,果然看到了自己的名字,上面写明父亲名“苗砚”,母亲“苗苏氏”,兴奋地给游萧看。
游萧笑着拍了拍他的手背:“看来不算难找,这不很快就找到了。”
“族长,那我爹娘现在在哪里?也在这村里吗?”苗笙想,自己说自己出身世家果然也是吹牛的,不过倒也能理解。
男人都要面子的嘛!
族长摇了摇头:“不在,你看世系表,实际上你们家人已经出了五服,跟我们关系已经不太紧密,此前应当就不住在村里,只是我们宗族记录详细,把你们也都记了下来。”
方才的惊喜一下子变成了兜头冷水,苗笙失落地沉默了。
“虽然出了五服,应当不是毫无联系,不然他们也不会出现在族谱里,请问族长,您是否还记得有关他们的只言片语?”游萧温声问道,“一点线索也可以。”
族长沉吟道:“其实我昨天也把编纂族谱的人叫来问过话,他只记得当年这家人得了个漂亮儿子,生得伶俐可人,父亲十分为他骄傲,特意捎信回来,要将孩子录入族谱。”他看看对面的苗笙,笑道,“如果没猜错的话,应当就是这位相貌周正的公子。”
苗笙勉强对他笑了笑,自己相貌好毋庸置疑,只是这对寻找双亲并没有什么用。
“不知这家人以何为生呢?”游萧追问道。
族长转着手里的扳指,思忖道:“我记着好像说是经商,远在外地,不便回乡,因此才来往少了很多。”
“什么样的生意,您知道吗?”苗笙急切道。
族长面露歉意:“这就确实不知了。”
稍后游萧又跟族长说了些客套话,想方设法地问了很多,希望能寻出一些线索,但令人失望的是,族长这边的确是一问三不知。
苗笙快把手里的世系表翻得卷了边,也没找出更多的线索,别人那里一代又一代记录得很详细,只有他们一家上边记了长辈,父母平辈都有空缺,而自己名字左右该记录族兄弟的位置也什么都没有,旁支更远,自然也没了记录。
就好像他们一家被孤立了起来似的。
当然事实并不是这样,他们出了五服,是特意捎信回乡才被记录在案,或许族兄弟们没有这个闲心,便没有这么做。
与族长告别、离开祠堂之后,苗笙连那表面上的客套都维持不住,俊俏的面孔沉了下来,冷得像冬日的阴天。
他暂时不想坐车,便说要走一走,游萧也没勉强,静静地陪在他身边,平小红牵马拉车,也安静地跟在他们身后。
“笙儿,别急,现在有了你父母的名字,又知道是经商的,我们再打探就是了。”离开祠堂很远之后,游萧见他情绪始终不振,便出言安抚。
苗笙垂手走着,攥紧了手里的折扇,郁闷地说:“没有宗族提供线索,又是经商的没准会到处乱跑,这不异于大海捞针么,去哪儿找?再说,我小时候可能居住在锦丘,万一后来举家搬迁了呢?我又不记得后来搬去了哪儿,整个大曜都有可能,难道要将全国的苗砚都找一遍?”
“这又何妨?只要你想找,我便为你找。”游萧握住他抓着扇子的手,轻笑道,“别忘了我是做什么的。”
苗笙抿了抿唇,一言不发。
他知道自己说什么游萧都会为他做,可是这般劳民伤财的事,他张不开这个口。
当年父母还为得了个漂亮伶俐的儿子而高兴地特意捎信回来入族谱,后来能与自己断绝了来往,可见自己与他们之间闹得有多僵,若是父母根本不想再认他了,自己这般巴巴找上门去,岂不是叫人嫌弃?
何况自己是个断袖,还是个怀了孩子的男人,这般荒诞不经,哪还有人愿意接纳?!
游萧觑着他的神情,见他陷入沉思,也并未多说,只是沉默地陪伴,忽然听到身后的一户人家大门打开,下意识地回头看,没想到竟然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
是秋寒云。
郎中背着药箱从那户人家里出来,见到他俩,显然也是十分惊讶:“苗公子,游公子?居然是你们!”
苗笙听到声音回头瞧了一眼,他情绪不高,见到对方也懒得说话,轻轻一点头算是意思一下,转过身继续向前走。
不料秋寒云却喊道:“苗公子,请留步。”
“有事?”游萧停下脚步,回头疑惑地看他。
秋寒云笑了笑:“正是。我今日下乡来替人医马,方才刚刚结束,正要离开,在门口不慎听到两位谈话,听说你们要找一位名叫苗砚的行商?”
游萧微微蹙了蹙眉,冷笑:“郎中耳力真是不错,听得如此清楚。”
苗笙却大喜,走过来问道:“你认识苗砚?”
“实不相瞒,我小时候邻居家就住了一户苗姓商人,一家三口,隐约记得那家父亲就叫苗砚。”秋寒云上下打量了苗笙一眼,“家中也有个儿子,确实如苗公子般俊秀。”
苗笙登时兴奋地问:“真的?那家人现在在哪儿?!”
“慢着。”游萧伸手在他面前一挡,目光沉了下来,望着秋寒云,“那时你多大?你记得的那家的苗公子,年纪又有多大?”
苗笙自然明白他的怀疑,自己在冰棺中躺了十年这件事秋寒云定然不知,若是年纪对不上,肯定是撒谎。
谁知秋寒云蹙眉想了片刻,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抱歉,那时候我年纪太小,实在记不清了。”
游萧“哼”了一声,揶揄道:“是吗?那你又记得苗砚?”
“实不相瞒,前几日我去城西郊外给一名农户家的牛看诊,听他们提起,说隔壁村搬来了一户叫苗砚的夫妻俩,说是曾经在外行商,现在年老归乡,准备颐养天年,只是可惜他们膝下无子,无人照顾,就算有些钱财,也不免晚年凄凉。”
秋寒云说着,叹了口气:“当时我便想起了小时候的事,还在疑惑他们明明有个儿子,为何又说膝下无子?但我转念一想,可能是同名同姓之人,或者是同字不同音,便没有放在心上,谁知今天意外听说苗公子在寻找此人……”
苗笙急切道:“可否带我去见见他们?!”
“当然可以!举手之劳而已。”秋寒云笑道,“只不过我稍后还要去另一家看诊,不如明日?而且现在过去也太晚了,容易打扰老人家休息。”
游萧正想阻止,苗笙却一口答应:“好,那就明天!”
“方便的话,明日巳时我去客栈等二位,届时大家一起出发。”秋寒云道。
苗笙兴奋地用扇子敲击手掌心:“就这么说定了。”
平小红察言观色,觉得自家师父有话要说,当着秋寒云的面又不便说出口,便道:“苗公子,师父,上车吧,回城还得好久呢,别耽误了时间。”
苗笙心情大好,应道:“好,上车。”他向秋寒云拱手道别,“秋郎中,明天见。”
坐进车里,等马车驶出了村路,拐向大路,游萧才道:“笙儿,明日之事,还是要慎重。”
“为何?”苗笙有些疑惑,“正愁着没有线索,现在线索送上门来,为何还要迟疑?”
游萧谨慎道:“你不觉得这样太巧了吗?”
“确实很巧,但有些事不就是这样吗?”苗笙不解道,“无巧不成书,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他其实没有笃信秋寒云的话,只是寻亲心切,有一点线索都想试试。
游萧不知道怎么说,才能劝他明日不要跟秋寒云去见那什么“苗砚”,突然想到一个理由:“那日你不还怀疑他对无锋有想法,今日为何如此信他?”
“我不是信他,是信你,有你这般好身手在,有什么好怕的。”苗笙抖开扇子轻轻扇了扇,意味深长地望着他,“这般阻拦,莫非你有什么不可言说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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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游萧:要死了要死了要死了。
苗笙:有古怪。
平小红:师父又干了什么了不得的事?
秋寒云: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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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六十 急病
面对苗笙这句问话, 游萧陡然心惊,他当然有一些不能宣之于口的理由,也希望对方永远不要知道。
“没有,只是觉得千金之子坐不垂堂, 笙儿你身体虚弱, 万一那秋寒云不安好心,设了什么埋伏,我怕我到时护不住你。”他提议道,“如果你很想知道的话,让我替你走一趟如何?”
苗笙想都没想,一口回绝:“不行。”
游萧:“……”
真是想都不想,看来是一点不信我。
苗笙正是这么想的。
虽说此前游萧欺骗了他,但到底是为他的安全着想, 他也不好拿这事儿来翻旧账, 只不过心里多少还是有些信不过, 哪怕他现在对这少年有了好感。
一码归一码,很多事要分开来看, 尤其苗笙还觉得在自己的身世和此前经历方面, 游萧肯定有故意隐瞒的成分在, 因此他必须要自己亲自去看个究竟。
秋寒云或许是没安好心,但游萧也有可能是怕他真的说出什么来, 才会百般阻挠。
至于危险,苗笙确实不太担心, 就凭唤笙楼主以一敌百的本事, 谁能伤得了自己?
游萧不甘心, 继续劝道:“你再想一想,这个秋寒云出现得着实巧合, 我不信他说的是真的。而且年龄方面他也含混不清,感觉就是为了掩饰什么。”
“他就算是不怀好意,能做出什么来?”对方越阻止,苗笙疑心越大,也更加固执,“我不想因为怀疑而错过一个线索。再说他不会什么功夫,就算是雇人来,这锦丘城里能有什么高手任他驱使?就像上次我们遇到的那几个蒙面人,你一个人对付绰绰有余,这次小红也同我们一起去,有你们两个人护着我,还能出什么事?”
游萧张口想要辩解,又听他道:“实在不行,我把袖箭、轻刃还有阿闲给我的那些奇怪的东西全带上,这些东西总能护我们周全吧?”
行吧,唤笙楼主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再说下去,恐怕笙儿就要和他翻脸了。
“若是你这般坚持,那咱就去。”他掩饰住心底所有疑惑,假装无奈道,“看看这个秋寒云在搞什么鬼,若是他真的能帮你找到父母,无锋送给他都成。”
这话苗笙倒是相信的,他知道游萧对无锋看得没有那么宝贝,一来因为这熊孩子更喜欢用剑,而且武功高强到一定地步,对于宝刀宝剑的追求就没有那么迫切,一根树枝都能杀人于无形;二来唤笙楼主还有一藏宝阁的好东西呢,无锋算个凳!
于是他对明日充满了期待,心情上佳地回到了客栈,腰不酸了腿不疼了,连日来的反胃也不存在了,晚饭时乖巧地吃了药膳,然后早早上床,准备跟游萧练过内功,就睡个好觉,睁眼就去寻亲!
其实他也不能十成十确定秋寒云没问题,对这条线索也没有太过相信,反复劝自己泰然处之,不要报太高希望,能寻到亲生父母自然好,寻不到便罢了。
只要二老安好就成。
于是他决定,明日去拜访那苗砚时,还是要易容,先探探对方口风再说。
游萧看他心情雀跃,着实不想再打击他,于是只能临时改变策略。
他把平小红叫道一边,压低声音吩咐:“你现在马上用‘翅’赶到最近的唤笙楼分舵,安排几个兄弟过来查查秋寒云的底细,查完之后暂时别离开,先跟着咱们以作护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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