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的话刚落下,师幼青就听到旁边某位大学生不满的低喃:“才一次?是不是级别太低的原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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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世界副本:卫生间的红鞋】◎
距离进入下个副本仅剩不到七天的时间,当天晚上,三人便一起回了箬城。
师幼青请封彬来家里吃晚饭,本来是想打电话订附近店里的菜送过来,还没决定好选哪家店,厨房那边就叮铃哐当地响起来。
跑过去时,薄槐已经飞快捡起地上的锅盖,又迅速拿走封彬跟前的蔬菜,动作快得简直就像是百米冲刺。
封彬沉默几秒:“我只是过来帮忙洗个菜,没准备抢你工作……”
薄槐:“我只是干活比较利索,没那么笨手笨脚。”
封彬:“???”
笨手笨脚的是谁?先把掉了满灶台的菜捡起来再说!
师幼青:“……”
晚饭到底还是那两个人在满是硝烟味儿的厨房里做出来的,四菜两汤,师幼青榨了橙汁端上来,他们几乎同时拿起杯子,薄槐咕噜咕噜……居然一口气喝完了。
“……”
那可是500ml的杯子!
师幼青和封彬惊得说不出话来。
薄槐放下杯子:“喜欢。”
师幼青:“……”
封彬白了他一眼,似乎已经累极,只喝了一口橙汁,之后开始大口吃菜。
看着他们,安静了一天的师幼青终于忍不住笑了声。
他这一笑,对面两人同时抬头看了过来。
“我的病从小到大都很不稳定,中学有次晕倒被送去抢救后,基本就只在家里生活,”师幼青语速很慢地说,一边剥着碗里的鱼肉吃,一边微微翘着嘴角,“学习的话不是上网课就是家教上门,其实也没有特别难受,因为妈妈会陪着我,有时候也会带我出去……不过,像今天这样的生活,还是第一次,挺有意思的。”
薄槐盯着他没说话。
封彬夹菜的手停住,只是朝对方笑了笑。
其实关于对方上个副本所说的昙花症现实不存在这件事,究竟是师幼青撒谎还是别的原因,他没细想过,也没打算追问个究竟,他只相信自己的眼睛:师幼青身体不好,每天都需要吃药维持,而至于那个病到底是什么,他没那么好奇。
每个人都有秘密,而如今他的朋友能够失而复得,这已经是最大的幸运。
毕竟他们早已经和普通人的生活背道而驰。
除了好好活着……其他的都不重要了。
饭后,封彬没有留在师幼青家住下,临走时他语气轻松不少:“只要组队成功,到了时间不管在哪里都会一起进入副本。如果副本里的玩家死去,现实里也会死在最后待着的地方。对我们而言,每一局的生存概率都只是百分之五十,如果死了,我还是希望自己最后能待在那个家里。”
师幼青嗯了声:“那我们副本里见。”
这天夜里,师幼青突然有些失眠,关于提示里的“红鞋”,睡前他和薄槐已经在电脑里用各种相关的关键词搜索了几遍,但信息太多太杂,最后反而更让人没头绪。
辗转反侧间,耳朵一动,隐约听到外面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师幼青:“……”
要不是知道家里还有一个人,可能真以为闹鬼了。
他下床开了灯,拉开门。
客厅里,地板上摆着各种各样的食物、药品以及日常用品等,那些东西被整齐摆放,然后一样一样地塞进容量极大的背包里……
瞥到里面一个按摩仪,师幼青欲言又止。
“你怎么不睡觉,”回头看到他,薄槐立马站起来,“我吵醒你了?”
“……我们不是去旅游。”
“我知道。”
“那些东西……”
“都是必需品,没有白占空间。”
“……不一定都能带进去。”
“能,我上次问了人,只要不是热武器,大多数都没问题。”
“……”
师幼青挠挠自己的下巴,叹了口气,回房继续睡了。
或许是薄槐那即将露营一般的准备工作让他全然忘了思考,这次闭上眼睛没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一夜好梦。
之后的三天,师幼青都在好好休息,傍晚和薄槐散步一小时,然后继续查询关于“红鞋”的线索。
这几天他们和封彬见了两面,其余时间都是电话联系,关于“红鞋”的线索指向非常广,几番讨论后,师幼青决定进副本前不再进行关联设想,只去记关于“红鞋”的所有民俗和一些著名案件以及故事……
在他们回箬城的第五天早晨,师幼青终于感到了一丝异样。
还不待他反应过来,眼前的一切便发生变化。
干净明亮的家眨眼间变成了逼仄陈旧的封闭空间,还没来得及观察眼前的环境,系统的声音骤然响起:
“欢迎玩家师幼青进入游戏,请注意,从此刻开始,千万不可以用任何形式告知他人你的玩家身份,否则任务失败!”
师幼青看向眼前的蓝色悬浮框。
【白世界副本:卫生间的红鞋】
【游戏进度:0%】
【楔子:一双染血的红色运动鞋,款式很受欢迎,九成新,只可惜被丢在卫生间里,你想穿上试试吗?】
飞快扫完系统给出的少许信息,师幼青没第一时间贸然喊人,而是先检查自己所处的环境。
这是卫生间里的隔断间,卫生情况还行,不算脏,但是显然很久没人打扫过,灰尘很多,木板门上贴了不少小广告,上面还安装了一个手机大小的电子屏幕,屏幕上没有任何按键,也没有摄像头。师幼青此时还不知道它的作用,于是转身继续查看。
脚下的地板裂开了一处,裂痕的地方陷进去了不少污泥,看来这地方真的很破旧……身后有一个马桶、没有垃圾的陈旧垃圾桶,以及放置卷纸的铁盒,而铁盒下面,则整齐地摆放着一双红色运动鞋。
乍一看,就像有个人站在那里……
师幼青伸手推了推门,推不开,很快,周围也断断续续地响起别人推门或骂骂咧咧撞击木门的声音……
显然,很多人都和他一样在隔间里。
突然,眼前黑屏的电子屏幕亮了。
屏幕里,是一个逆光的模糊背影,那人的声音被变声器处理过,听不出男女,怪异至极:
“各位早上好,请先不要试图强行破门,你们所在的每一个隔间内都藏着能够杀死你们的东西,想要活着,请一定要遵守规则。”
“现在,请你们记住,你们之中有一个人是杀人犯。”
“不过,除杀人犯外,另有六个人认识被杀人犯杀掉的受害者哦。”
“从此刻开始,你们需要找出杀人犯。每天会停电三次,每次停电一小时,停电期间杀人犯是很危险的,因此你们需要回到隔间躲避!停电结束后,你们则要在一分钟内进行投票,如果投中杀人犯,那么恭喜,你们可以顺利离开这里了。如果投中另外认识受害者的六人,你们则可获取一份线索……你们只有三天的时间,三天后,如果投不出凶手,你们都会死,”说着,那道古怪的声音又笑了笑,“但不要忘了,被投出的人正确与否,都会受到恐怖的惩罚或是淘汰……现在,祝你们好运。”
随即,电子屏闪烁着黑了下去,紧接着,门外着响起了“滴”的一声。
师幼青试探着推了下,门果然开了。
刚走出来,一道高大的人影风似地冲了过来。
师幼青张开嘴巴,声音还没出来,肩膀就已经被捏住来回检查一遍,最后确定完好无损,这才放下双手抬眼观察周围。
师幼青:“……”
封彬也从对面的隔间出来了,看到他们瞬间松了口气,谨慎地观察一下四周,正要朝他们靠近时,一旁的隔间突然被人重重踢开。
一个约莫三十岁的男人满脸惶恐地跑出来:“操……这是哪儿?刚刚那是什么鬼?这是谁在搞恶作剧啊!还有这个系统,什么玩意儿?你们也有吗?妈的!白世界、玩家那是什么……”
话没说完,整个人就炸成了碎片……
一切就发生在短短一瞬间。
男人附近几个隔间的木门全部被染成了红色。
而封彬,半边衣服都溅上了血珠,呆愣地看向那里。
“啊啊啊啊——”
“呕……呕……”
“死、死人了!!!死人了……救命啊……”
“呜呜呜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走出隔间的人已经全部看到了那人死去的画面,有个承受不了直接晕了过去,大多人尖叫着跑开。可当他们跑到外面洗手池的地方,那原本通往外界的出口竟被大片巨石堵得严严实实。
那边呼喊救命的时候,这边的卫生间里只剩他们三人。
师幼青抬头,仔细观察隔间外的环境。
薄槐擦擦师幼青手上的血珠,转身走进其余隔间,一间间地检查起来。
封彬抹了把脸,靠近那片血糊糊的地板前,皱眉检查了会儿,回头道:“他体内植入了炸/弹……”
师幼青看了眼便迅速移开视线:“我们应该……和他一样。”
至于那人的死因,除了他们,在场的所有玩家心里都清楚——违反了系统一开始就告知的规则:不可对他人透露玩家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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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电了。◎
这是一处公共卫生间,共有二十个隔间,环境不算脏乱,但年份已久,格外破旧,而靠外的一面墙则有几个被拆砸的痕迹,通过痕迹,能看出那原本是小便池的位置。
师幼青观察期间,薄槐已经搜查完所有隔间,出来后便道:“里面都有一双沾血的红色运动鞋,不过鞋子好像镶进了地里,拿不出来。”
封彬不信邪地跑进最近的隔间,没多久就摇着酸麻的手出来了:“真的拿不出来。”
师幼青:“走,我们先去外面。”
刚转身,他忽然想起了什么,连忙回头。
目光扫视一圈,师幼青很快就在血糊糊的某扇木门下发现了一个躺着的人影——最开始被吓晕的那个。
师幼青走了回去。
那是个染着绿发的男人,看着很年轻,身上也溅了不少血珠,由于大半个身子都躺在隔间内,几人那会儿都把他忽视了。
而前不久检查隔间的薄槐显然直接将他当成了死人……
倒了一杯盖的水后,师幼青猛地朝那人脸上泼过去。
薄槐微愣,随即望着男人脸上的水渍蹙眉:“马桶里有水,我可以泼。”
封彬:“……”你眼里的可惜是认真的吗?
那水泼了没几秒,地上的绿毛男人便幽幽转醒。
抬手发觉脸上的水,以及正缓慢拧上瓶盖的青年,愣了愣,瞪着眼睛又惊又气:“你……你怎么泼人啊?妈呀我的衣服!我去……”
“其实可以等停电后让他晕在这儿稀里糊涂地死掉。”薄槐扯了下师幼青的袖口道。
师幼青:“……”
“……”那人这才醒了神,看向眼前惨不忍睹的“案发现场”,终于想起了自己晕倒前经历的那些事。
电子屏里的话他自然全部听到了,停电后若还待在隔间外,极有可能被杀人犯杀掉……
“哥们,误会误会……诶?那些人呢?怎么都跑了啊?我擦!你们还愣在这儿干什么?”绿毛嘀咕着就飞快爬起来,可刚跑出门口,那双速度堪比运动健将的脚猛地刹住,“操——”
师幼青三人紧跟着走出去。
外面空间还算宽敞,是公用卫生间外置的洗手池区域,洗手间的台子上放了矿泉水和写着仅供三天的营养液。每一处洗手池上面都有镜子,镜子上面是电子表,上面显示着三天时间的倒计时。
而正对他们身后厕所的另一处厕所入口以及卫生间的出口大门,已经被数不清的巨石死死堵压着……
真正让绿毛发出尖叫的,是堵着大门的巨石前,一具被石块砸死的尸体。
那是个女人,师幼青虽看不清正脸,但对那人的黄色上衣有些印象,就是不久前从他隔壁跑出去的女人。
师幼青端详着周围的每一个人。
“她是怎么死的?”
“不、不知道怎么回事?”有人哭着说,“她出来后说了几句稀奇古怪的话,说什么要回去,然后就拼命要去推那些巨石出去,最后……就被砸死了……”
稀奇古怪的话、要回去……
还是因为那条规则。
这个女人应该也是第一次进来的新人,和最初那个被炸死的玩家一样,恐惧下说了太多关于玩家的信息。
于是被判定违反规则。
他们三人在里面搜查时,外面一直闹哄哄的,时不时就有人哭着尖叫或呼叫,也就没注意那会儿就有人又死了。
短暂的几分钟,众人都做过求生的努力,他们携带的手机电脑全部失去信号,出口也被严丝合缝地封死,无论如何呐喊都不会得到回应……
气氛愈加紧张。
此时,所有人都聚到了一起,没人再敢靠近那些巨石,有的人抱头坐在地上祈祷或痛哭,有的人东张西望地继续呼救,有的人则和他们一样谨慎地观察周围……
薄槐俯身过来:“加上我们最初有二十人,死了两个,现在共有十八人,女性五个,男性十三个。”
师幼青嗯了声,从出来的这段时间,他发现有几个人和他们一样明显彼此认识,但这种情况并不能完全将对方认作组队进来的玩家,毕竟需要找出的六个npc以及杀人犯npc,都是有可能认识的。
至于想尽办法呼叫这种行为,很多最开始进入游戏的新人在不明情况下也会这么做,同样不能当做对方是npc的关键证据。
对危机毫无惧色的,也有可能是老玩家。
总而言之,现在凭借反应判定npc和玩家,并不容易。
“大家都互相介绍一下吧。”一直单独坐在角落里穿着风衣的瘦削男人起身开口,“你们也都听到了,想要离开这里,只能按照那个人说的来办……我先来,我叫常方兴,今年三十岁,在互联网公司上班,走在路上突然晕倒,醒来之后,就到了这里。”
本来还挎着脸的绿毛一听顿时惊奇:“长方形?哇,你这名字可真够数学的!”
“……”对方鄙夷地看向他:“……寻常的常,高兴的兴。”
“可你这脸看着也不够高兴啊?”
“废话少说,你叫什么?”
绿毛“嘁”了声,转身朝师幼青那边招了下手,这才叹气道:“我叫郝天硕,今年二十四,刚毕业,家里蹲好好的,不知道哪个狗东西把我绑到这儿了……你们看,这人是不是笨得很?要绑架我一个人,还能跟我爸爸要个百千万,现在绑架一堆,这不是心理变态吗?”
“……”
“怎么没声了?”
“没见过嘴这么碎的……”不远处,穿着贵气礼服的女人冷脸道,“我叫李美廷,和丈夫参加酒会时打个盹……之后就莫名其妙来了这里,这位就是我丈夫徐智。”
一旁挺着啤酒肚的中年男人讪笑道:“确实是这样……明天还有个重要会议,也不知道谁干的……”
“……都这时候还有心思关心这个。”一头短发的女生小声嘀咕,“夏诗潼,画画的,逛街时去附近上了个厕所,低血糖晕倒了……”
“我叫高菲,她叫刑如月,她家里是做生意的,最近惹上了仇家,我是她聘请的保镖。我们是在车上突然晕倒的……”一直靠墙站着的高挑女生神色沉稳,挨着她的高马尾女生很漂亮,紧张地跟她嘀咕着什么。
“我、我叫乔明城……二十九岁,是外科医生……做完手术好像在回家路上晕倒了……之后就来了这里。”
“我叫俞锡勇,五十岁了,去公园上厕所的时候被人从外面关了门,我在里面待了一宿,醒来就发现到了这里……”戴着眼镜的中年男人擦着眼泪说。
“何弛,三十岁,那位徐总是我老板,可以帮我作证!”
“嗯对,他是我们公司的销售总监……”
“真不知道哪个混蛋趁我在办公室休息时把我弄到了这儿!肯定是组里那些恨我的……妈的!”穿着西装、名叫何弛的男人咬牙切齿地踢了踢墙。
“任天羽,今年二十四岁,”长着青春痘的男生时不时看向何弛和啤酒肚的徐智,声音很低,“只是个实习生……也是出去上个厕所的功夫,被人袭击了……”
“我叫朱成海,”头发稀疏的微胖男人微颤着抱头道,“二十六岁,工作刚有一点儿起步,就在公司加班累倒了……这里难道真的不是人死后才会到的地方吗?”
“我叫陈建,失业后就在家里打游戏,出去倒垃圾的时候被什么东西砸到……后面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段东,前几天刚满二十五岁,”相貌俊朗的男生苦笑着,“我好像只是在家里睡了一觉,都不知道是怎么到这里的……也不知道策划这一切的人,到底有什么目的……”
“我叫刘雨,周末一个人在宿舍睡觉,醒来就到了这里……对了,我认识邢如月,她是我们学校的校花,家里确实很有钱。”长着雀斑的黑衣女孩认真道。
“是吗?”邢如月瞄她一眼,“我对你可没什么印象。”
刘雨一愣,忙解释:“我是今年的新生,又那么普通,你不认识很正常……”
“这谁说得准?说不定凶手就是用这种方法减轻自己的嫌疑!”
“你……”
“好了,”封彬阻止了那边的争吵,淡淡道,“我叫封彬,这是我的朋友师幼青,他身体不好,那位是照顾他的兼职护工薄槐……我们三个是认识的,休息期间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到了这里。”
目前为止,十八个被困在卫生间的人全部介绍完毕。
已经有人嘀嘀咕咕地议论起来,比如谁最有嫌疑,谁的行为不正常,谁一开始表现最淡定……
师幼青始终沉默,他静静望着眼前这些人,可脑子里不停想着的,却是电子屏一开始公布的“游戏程序”。
“被投出的人正确与否,都会受到恐怖的惩罚或是淘汰。”
这句话乍一听没问题,细想却很不对劲。
明明都是被投出的结果,为什么会有惩罚和淘汰两种模式?
师幼青曾经在家玩过狼人杀的游戏,无论好人还是狼,一旦被投出,都会面临同一种淘汰的结局。
为什么会有两种模式?
怎样是惩罚,怎样又是淘汰?
可被投出那一刻开始,就已经成了定局,怎么可能同一种局面会有两种结果?
正专心想着,明亮的洗手间倏地黑了下去。
伸手不见五指。
停电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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尖叫,跑动,怒骂,啜泣……
突如其来的黑暗让人瞬间陷入不安,而身边藏着杀人犯这件事,更是让所有人不的恐惧全然爆发。
“别靠近我!”
“都快躲起来……”
“啊!刚刚是谁在推我?!”
“操!分不清方向了!谁帮我一下啊——”
“呜呜呜别对我下手,别杀我……”
“嘶……等等我啊!”
“哎呦!老婆你在哪儿?快拉我一把……”
“啊啊啊啊!!!”
刺耳的噪音下,师幼青甚至都不清楚是谁绊到了自己,爬起来的时候,只隐隐听到了封彬焦急的喊叫,抬头正要分辨方向,就见一道人影直冲冲跑来。
他下意识要闪避,对方却像是早已预料他的行为,精准扑向他身后……
那人动作如风驰电掣,扶住撞入自己怀里的纤细身躯,随即将其打横抱起。
听到对方喘息声后,师幼青这才放弃挣扎。
是薄槐。
男生手臂绷得很紧,皮肤格外烫,气息也有些乱,找到一处隔间后,踹开门,将人往里轻轻一放:“把门锁上,不要让任何人进来。”
这句话是俯下/身凑近他说的。
外面还处于一片混乱,师幼青颔首,尽管视野一片漆黑,可他莫名觉得眼前的黑影在注视着自己。
黑影往后退了一步。
“吱呀”一声,门被外面的薄槐关上了。
师幼青忙道:“别在外面逗留!”
门外的人应了声,快步离开。
这里的隔间原本有二十个,对应二十个人,如今剩十八人,隔间只会多不会少。
就算眼睛看不到,可空间只有这么大,众人只要摸到木门赶紧进去即可。
师幼青反锁上门,然后贴上木门仔细听外面的动静。
周围时不时传来关门和上锁的声音。
这时,右边的隔间也来了人,只不过是两个人的声音。
“我在这里,你去对面吧?”是那个穿着礼服的女人——李美廷。
“不、不行!老婆,现在出去太危险了!”徐智紧张道,“咱们一间!又不是挤不下……真有什么意外,两个人总比一个人强吧!”
“可是……”
“别可是了!你听,外面都没什么声了,这时候出去,说不定杀人犯就在门外等着呢!”
女人显然被他吓到了,嗓音都带了几分颤意:“那、那你还不把门闩挂好!可千万不能让别人进来!”
“挂好了挂好了……放心,没事的……累死了,我歇会儿……”
声音渐渐小了下去。
此时,原本四处跑动的声音也渐渐消失了。
“师幼青!你怎么样?”
是封彬。
听声音,在他对面的隔间。
“我没事!”他回应着,“薄槐呢?”
“我在这儿。”
闻声,裤脚便被碰了碰。
“……”他猛地朝左边的隔间看去。
隔间的木板上面都是封死的,只有下面仅有不到五厘米高度的空隙,而此刻,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正从下面的空隙伸过来,捏着什么东西。
缓缓接过,又摸了摸……居然是一支棒棒糖。
师幼青:“……”
薄槐:“这里应该荒废了好几年,现在没有味道,可以吃,后面就说不准了。”
师幼青:“……谢谢。”
“各位……”远处有人弱弱道,“大家都进了隔间吧?咱们……要不报个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