裸.露的肌肤与舒游意衬衫上的纹理紧贴在一起,时而产生摩擦,他只觉接触到的肌肤上腾起一阵战栗,那种不同于寻常的麻痒感如此奇异,他的唇舌又被霸道地纠缠着,情不自禁地从喉间溢出一声含糊不清的轻吟,试探地伸出手也把舒游意的衬衫扣子全都解开。
宋浮云似乎被亲得都有些迷糊了,眼中像是有一层水雾,眼尾带着一点淡淡的红,眼睫轻颤,微微喘着气,舒游意看着眼前的宋浮云,心里某种欲.望更加翻江倒海般涌上来,这样的宋浮云就是很想让人欺负。
但他还记得宋浮云的话,忍住了,说:“以后公开场合我会更注意一点的,不会再让人有思维发散的机会。”
宋浮云说:“也不用这样吧。”
舒游意啄了两下他柔软濡湿的唇,说:“俗话说得好,只要老婆生气,那就是我的错,有错就得改。”
宋浮云无语,戳了下他的脸:“就你理由多。”
舒游意看宋浮云这会儿像是什么都不太在意的样子,笑道:“你今天居然没骂我。”
“骂你什么?”宋浮云愣了一下,“你又干了什么?”
“我叫你老婆你居然没骂我啊。”舒游意用指腹蹭着他的脸,逗他说,“那你叫一声老公?”
宋浮云终于反应过来了,有点好笑,身上那股麻痒感刚退去,他犯懒似的靠在沙发上,伸出双臂环住舒游意的脖子,声音也有些懒洋洋的:“老公。”
舒游意也不知道自己用了多大定力才忍下了身上的燥热感,只是把宋浮云的唇又亲了好几遍,没做更多的事。
等两人把衣服都重新穿戴整齐,舒游意去保险柜里拿了个盒子出来,说:“昨天在拍卖会上拍了一块百达翡丽,是三十年代的一个稀有款式,现在基本见不到了,我看还挺好看的,送给你。”
宋浮云打开盒子看,第一眼是真的被美到了,白金质地,表盘上的蓝色像中国的珐琅工艺,表壳上的藤蔓纹也雕琢得极其精致,问道:“多少钱拍来的?”
舒游意说:“400万。”
400万一块表属实是奢侈,但宋浮云想着款项是拿去做公益,也就释然了。
“表盘上这个叶子装饰,是掐丝珐琅工艺,纯手工制作。”舒游意替他换了块表,见蓝色很衬宋浮云的皮肤,满意地说,“我就说好看吧。”
既然戴上了,宋浮云也就没换了,第二天都还是戴着去见新案子的当事人。
对方是东南亚的华人,因为和海市一家公司有纠纷才过来一趟,对国内的一些新闻八卦都很好奇,跟他聊完正事就聊起了闲天,还聊了前两天的慈善晚会,问他知不知道天盛的小舒总拍了一块百达翡丽的表。
宋浮云点头:“嗯,知道啊。”
“啧啧,真是财大气粗。”当事人感叹,“4000万啊,那可是4000万啊。”
宋浮云一愣,下意识低头看了眼自己手腕上的表。
对方顺着他的动作也看了过去,然后也愣住了,不确定地说:“宋律师,你这块表和小舒总拍下来的那块好像啊。”
没等宋浮云说点什么,对方又说:“小舒总接受采访时说是送给爱人的……”
宋浮云看对方已经开始胡思乱想,想着对方明天就回东南亚了,在这边又不熟,就对他尴尬地笑笑,说:“我就是他爱人。”
事后宋浮云搜了下网上的新闻,有两个不那么有名的媒体发过舒游意拍下这块表的新闻,用的词是“4000万天价”,媒体在退场时抓住舒游意问这块表会自己戴还是送人,舒游意淡然地说送给爱人。
这个新闻不知道是没被人发掘出来,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圈外的关注度并不高,不然宋浮云估计自己又要上热搜了。
宋浮云当天下班就跑舒游意办公室去了,气道:“谁跟我说这块表400万的?!还有一个零被你吃了?!”
舒游意就知道他听到4000万要激动,安抚道:“4000万就4000万吧,我少了这4000万还能破产吗?”
“你干嘛骗我?”宋浮云瞪他,“怕我不愿意收?”
“是啊……”舒游意无奈地说,“拍都拍了,钱也捐出去了,别多想了,用着吧。”
虽然钱是资助贫困山区的,4000万着实是一笔大款项,能帮助很多人,但要他每天戴着4000万的表招摇过市也太离谱了吧!
舒游意捏捏他的手,说:“这可是我从原哥手里抢来的,他也想要,我跟他竞争了好久,你要怪就怪他把价格提到千万还不死心。”
宋浮云:“……”
准确地说,这块表应该是从胡旸手里抢来的才对……
宋浮云叹了口气,4000万花都花出去了,要是把表放着积灰那得亏死了。
算了,戴着吧。
于是接下来的几年里,只要他戴着这块表,遇到原港就要被一脸怨念地盯着,遇到圈子里对那场晚会还有印象的人,就会用想问又不敢问的眼神看他。
宋浮云后来怀疑,舒游意拍这块表的真实目的是不是为了变相跟全世界秀恩爱啊?
作者有话说:
*4000万的百达翡丽表参考的是曾经香港佳士得拍卖出去的那块。
办公室尴尬场面
小宋:谁来救救我,好尴尬!
小丛:我真是为他俩操碎了心!
韩总:有点奇怪,再看看。
小舒推门:哥!
三人同时起来
小舒:我不是只有一个哥吗?(微笑)
一个小说明:本来我都开始写if线平行世界番外了,写了几段发现一个致命问题!如果小宋没被拐卖,他就不应该叫宋浮云啊!亲妈实在不想给儿子改名,拆散我滴浮云游子意cp,于是决定……取消那个番外(跑)大家就相信一下在某个平行时空里,小宋家庭幸福美满,但总有一天还是会遇到小舒,于是命运的齿轮再次开始转动……
第97章 第九十七乐章
黑色大G在山道上飞驰而过,山风清凉,驱散了夏天的闷热,舒游意把空调关了,降下车窗,对副驾驶的宋浮云说:“挺凉快,吹吹自然风吧。”
宋浮云望着窗外的崇山峻岭,说:“嗯,这边气温要比城市里低一些。”
“等去了海边应该也没那么热了吧。”前面有个大弯道,舒游意放慢速度,按了按喇叭,确定没人才转过去,“今年这破天气真是要人命。”
宋浮云说:“海边大白天的也晒啊,晚上凉快吧。”
“不管了,反正能出去玩就好。”舒游意心情很好地说,“就应该每年度一次蜜月。”
宋浮云无语地看他一眼,说:“打工人巴不得多放假,没想到老板也喜欢放假。”
“谁喜欢上班啊!”舒游意嚷道,“这世界上喜欢上班的人是怪物吧!”
宋浮云无奈笑笑,又问:“原港和胡旸明天直接去岛上跟我们会合?”
“嗯。”舒游意看着前方,说,“舒昀芮说也要来。”
宋浮云怔了一下,说:“他一个人过去啊?”
“不然呢?”舒游意说,“他又没谈恋爱。”
自从舒游意求婚以后,他们现在每年都会出去玩两次,之前他们已经去了雪山、沙漠、草原还有欧洲各国,今年他们决定去一个海岛上度假。
为了这次度假,两人用了半个月的时间加班超前处理工作,就为了空出一个礼拜安心出去游玩,不被工作烦恼。
听说他们要出去玩之后,原港和胡旸也说要一起去,他们自然同意,但宋浮云没想到舒昀芮突然也说要来。
一年前阮雁因乳腺癌复发去世,舒昀芮刚从宾大硕士毕业,舒游意就让他回国来。
比起从前,现在的舒昀芮已经大变样,但宋浮云对这种事接受良好,从小家境优越的人可能总有那么一段幼稚的时光,经历了一些变故逐渐长大就能成熟了,而舒昀芮显然就是已到了成熟的年纪,答应回国后主动去天盛的子公司飞旗锻炼了。
舒游意看他如今确实上进,有这份心,也知道他在宾大成绩很不错,就直接把飞旗最重要的两个新项目交给他了。
平时舒昀芮在工作上比舒游意还拼命,从前舒昀芮喜欢黏着舒游意,但现在似乎越来越习惯独处了,舒游意也都尊重他,不会多问多插手他的生活,只隔几天打个电话聊聊工作和生活。
宋浮云还纳闷了一下,之前让舒昀芮跟他们出去玩还不乐意的样子,怎么这次这么主动?
舒游意看出他的疑惑,说:“之前他刚去飞旗,估计心里有压力吧,怕自己做不好,我会失望。我看得出来,但懒得说,这种事他自己解决。现在他那两个项目做出点样子了,觉得在我面前没什么心理压力了,就愿意出来玩了呗。”
宋浮云扶额感叹:“怎么他现在变得这么别扭了?”
“他以前不也挺多心思的。”舒游意笑了一下,“反正比我心思多。”
宋浮云点点头:“这倒是,看着没心没肺,其实心机特深。”
原本宋浮云这次想叫梁风跟他们一起去玩的,但听说原港和胡旸也要来之后,他又没好意思叫梁风,怕梁风尴尬。
他们来了海市之后,梁风觉得在京市待着没意思也跑来海市了,反正有技术在哪都饿不死,宋浮云这么多年也就这一个亲近的朋友,平时他工作忙,能和梁风好好玩一玩的机会很少,在宋浮云心里,梁风早年于他有恩,带朋友出来玩是应该的。
宋浮云这会儿一想,舒昀芮来了的话,一个人夹在他们两对中间也挺尴尬吧,这样叫上梁风是不是就没那么尴尬了?
“我要不让风哥跟舒昀芮一起过去吧。”宋浮云问舒游意,“你看行吗?”
“你觉得行就行。”舒游意无所谓地说,“我都听你的。”
他们打算去海岛之前去一趟宋浮云老家林市,宋浮云要给他们镇上的希望小学捐钱重新改造,还要给他们村子捐一笔钱,这是几年前宋浮云还没赚钱的时候就想做的事,只是那时候没有这个能力,现在律所每年收益可观,他完全可以有能力为自己家乡做一点什么,让这个落后的地方变得好一些。
山路还得开一段,宋浮云拿出手机先给舒昀芮发了消息询问他同不同意带上梁风一起过去,舒昀芮很快回复说没问题,宋浮云又给梁风发了消息说了这件事。
梁风问过了大家的意思都同意,也就答应了。
宋浮云想起一件事,对舒游意说:“你还记得京市帮我寻亲的那个组织吗?我之前看他们负责人在朋友圈说组织经费紧张,官方的支持也有限,我打算跟他们联系一下,看看什么时候也捐助他们一笔钱。”
“他们都挺辛苦的,也是真的做了很多善事。”舒游意说,“要不这样,我以天盛的名义成立一个基金,你要是愿意,每年往基金里投点钱,基金我会找人专门打理,这样能把钱用在更多的地方,不只是这个组织,别的为了寻找被拐卖妇女儿童家人的民间团体也可以得到资助,帮助更多需要的人找到家人。”
这样确实更为规范,也更有用,宋浮云转头看他,说:“谢谢。”
“天盛每年也都要做公益项目,这就当做今年的公益项目了。”舒游意说,“其实早几年我就有想过,但由我提出来不太好,你自己提更好。”
“嗯。”宋浮云低声说,“律所走上正轨后,我就一直有考虑这些事。”
正是经历过苦难的人才更能对他人的苦难感同身受,心怀善意地想去为更多人撑伞。
“天盛做了这些事也是为公司赢得社会好感,也是一种发展策略。”舒游意笑了笑,“不用感谢。”
早上出门时是宋浮云开的车,后来才换的舒游意,宋浮云在车上眯了半个多小时,等到了镇上已恢复了精神。
他们提前和校长以及镇政府都打过招呼,到了学校门口时,校领导已经在门口等他们了,亲切地和他们握手,把他们迎了进去。
宋浮云详细询问了学校现在需要的设施以及存在的问题,拿出提前准备好的合同先签了300万的捐助协议,给学校做教学楼和操场的翻新、购置新的篮球架等体育器材以及建造多媒体教室,买一批电脑给孩子们使用。
“以后每年我都会捐助一笔钱,有什么需要可以跟我说,我会尽量帮忙。”宋浮云顿了顿,说,“不过同时我需要亲自过目所有款项开支,如果你们有困难,我可以聘请专门的人来帮忙。”
校领导忙说没问题,教育局派过来的一个领导也表示他们会做好监督,让每一笔钱都用在该用的地方。
宋浮云点了点头,又询问了学校里贫困学生的情况。
虽然这边相较发达地区仍是落后,但现在也比以前发展得好了些,特别贫困的家庭已经没有了,孩子们上学、吃饭都不成问题,就是留守儿童数量很多,孩子们的心理健康需要得到更多关注。
之后宋浮云又去了村里,给父母生前认识的人家送了礼物,再去村委会和村干部聊了聊,谈了一下在村里建一个留守儿童活动中心的想法,由他提供活动经费,村委会每个礼拜陪留守儿童一起做一些活动和心理疏导,多关注一下孩子们的心理问题,暑假可以向高校和社会招聘志愿者过来支教。
这些事舒游意都让宋浮云自己决定,他坐一旁听着就行,最后再表示自己也会和宋浮云一起捐助。
他们在村里吃了中饭,去宋浮云父母坟前打扫了一下,赶在傍晚前回了市区住。
第二天他们把车开回海市,再坐私人飞机去了海岛上。
这一片是大洋之上的群岛,很多是私人岛屿,在来之前舒游意本打算买一座岛,但被宋浮云制止了,他们又不怎么来,没这个必要,最后他们和原港胡旸一起包了一座海岛,拥有了七天的私人使用权。
飞机停在岸上的城市机场,他们乘坐游轮去往海岛,一下船就有管家过来帮他们提行李,为他们介绍岛上各处风景和设施。
他们住的地方是中心的花园洋房,宋浮云和舒游意去了二楼的一间房间,站在阳台上望了眼沙滩,舒游意说:“晚上也可以在沙滩上搭帐篷野营。”
“嗯,可以。”宋浮云应了一声,翻看着管家送上来的菜单,岛上可以随意点菜,所有菜品都是空运过来的,新鲜的海参鲍鱼想吃就有,因为他们都是中国人,还专门请了会做中餐的厨师为他们服务。
两人路上有些累了,中午点了两份海鲜面吃,吃完一起睡了会儿,等起来之后,原港、胡旸、舒昀芮和梁风先后到了。
看到胡旸度假也不忘带着他的二胡,舒游意说:“一楼有钢琴,我可以跟你合奏。”
一说起音乐,胡旸立马就兴致勃勃,说:“我正打算在海岛上录一个视频,你就跟我合作过一次,我的粉丝每天都在那个久远的视频下面喊你再来一次,要不就圆粉丝们的一个梦吧。”
舒游意没什么意见,说:“来呗。”
大家提议晚上可以去沙滩上做烧烤吃,宋浮云征集了大家想要的食材,汇总之后交给了管家,回来时看到舒游意和胡旸讨论合作什么曲子讨论得十分热烈,舒昀芮和梁风在一起打游戏,原港闲得无聊也过去凑热闹,三个人挺会玩的,打起游戏来一个比一个激动,还互相嫌弃,半点没有平时稳重的样子。
宋浮云不会打游戏,也不想参与讨论,看了看左侧的钢琴,循着记忆里从舒游意那里学来的一点三脚猫功夫弹了首极其简单的《洋娃娃和小熊跳舞》,由于很久没碰,弹得还磕磕绊绊,而且大概率有几个音跑调了。
原港听到声音看过来,惊讶道:“小宋居然还会弹琴?”
梁风快速点着手机屏幕,说:“肯定是小舒总教他的啊。”
“嗯……以前跟他学过一点。”宋浮云笑笑,“不过我没音乐天分,找不到音准。”
舒游意说:“前面还挺准的,回去之后有空再继续教你。”
他们如今在家里买了一台新的钢琴,舒游意知道他很怀念以前被卖掉的那台,专门去国外订做了一台几乎一模一样的白色三角钢琴,在房间摆放的位置也和从前相差无几。
不过宋浮云后来基本没再跟舒游意学过弹琴,舒游意也不会少年叛逆地要跟他学散打,再说了,宋浮云已经知道自己音准极差,怎么学都还是那个水平,何必非要学然后打击自己自信心呢?
“我不想学!”宋浮云赶忙说,“工作都那么忙了,还学弹琴,做点别的不好吗?”
舒游意忍俊不禁:“我又不会笑话你。”
宋浮云无奈地说:“我自己没有成就感啊!”
“可能是你不适合学钢琴。”胡旸开始拉人壮大民乐,“不如跟我学二胡。”
宋浮云:“……别了,所有和音乐有关的我都不行。”
最后舒游意和胡旸商议决定要合奏巴赫的经典曲目《G大调小步舞曲》,惬意悠闲,很符合度假主题,胡旸很久没有用二胡尝试西方古典音乐,也可以借此突破一下。
两人快速练习了几遍,又商量着如何适当改编,体现出二胡独特的优势,再做好配合,胡旸一进入工作状态就很有废寝忘食的架势,五点钟时强行被原港拽走去沙滩上烧烤。
舒昀芮和梁风拿了几瓶啤酒过来,结果看到原港提前拿了瓶红酒,放在嗞嗞冒油的烧烤旁格格不入,梁风一副惊掉下巴的样子说:“我靠,谁吃烧烤还喝红酒啊!”
胡旸解释道:“他从不喝啤酒,你们喝你们的,他喝他的。”
“美国那边不喝啤酒吗?”梁风知道原港之前大部分时间都在美国,好奇问,“还是说你们家餐桌不允许啤酒上桌?”
“美国人也喝啤酒啊。”原港卷起衬衫袖子刷酱料,被烟熏得直皱眉,“是我爸不喝啤酒,我从学会喝酒开始就没喝过,后来也喝不习惯。”
胡旸看原大少爷一脸嫌弃,过去把他赶走,说:“我来吧我来吧,你看着算了。”
舒游意坐在另一边翻着烧烤面色如常,神情平淡,只偶尔在烟大的时候随手挥一挥烟雾,那慢条斯理的动作还有几分优雅,他每烤好一串就递给宋浮云,有点烤糊了的就丢一边去,然后被不明真相的舒昀芮拿走和梁风分了。
宋浮云全程没动一下手,被舒游意投喂得都有些撑了,在舒游意又递过来一串鱿鱼时,艰难摆摆手,说:“我吃不下了,你吃吧。”
舒昀芮也终于发现了不对,气愤道:“我说怎么我和风哥吃的总是有糊味,原来是我哥投喂云哥剩下的,要不要这么偏心啊。”
“我本来打算自己吃的,又没说要给你,是你自己要拿的啊,跟我没关系。”舒游意悠悠地把鱿鱼串吃完了,“我一直都偏心你云哥啊,这还有什么疑义吗?”
舒昀芮:“……”
他竟无法反驳!
梁风忍无可忍,自己撸起袖子上阵,说:“还是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得好。”
烧烤架很大,原港和胡旸占了最左边,两个人旁若无人地互相投喂,凑在一起说说笑笑,还要跟小孩子似的抢同一串吃,最后你一口我一口地吃完了,梁风在中间的位置一次性摆上去十几串里脊,宋浮云看舒游意都没怎么吃,而他自己算是吃饱了,就占了右边的位置决定给舒游意烤几串。
谁料舒游意将他一把拽走,说:“你别去,又油烟又大,让舒昀芮去。”
舒昀芮:“……?”
为什么捡他哥烤糊的吃还要被迫做苦力,世界上没有比他更惨的弟弟了吧?!
舒游意看他一眼,半真半假地笑着说:“你不是想让飞旗的那个视频平台和趣玩合作吗,给你个机会。”
舒昀芮想骂人,但身体却很诚实地接过了宋浮云手里的烧烤,放到架子上去,还讨好地问:“哥,你想吃什么酱?”
梁风无情嘲讽:“你真没出息。”
“我是替我嫂子干活,应该的。”舒昀芮自己给自己洗脑,“不能让嫂子受累。”
两手空空的宋浮云:“……”
舒昀芮乖乖投喂他哥,但他哥实在是有点那什么少爷病,要求忒高,一会儿觉得烤得太过了,一会儿觉得酱没刷匀,自己不动手还挑三拣四,舒昀芮才不惯着他哥,直接甩手不干了,于是两个人又是一阵互呛。
几分钟后,舒游意重新自己动手,然后开始和舒昀芮抢烤串吃,场面一度鸡飞狗跳,两人的白衬衫上都溅上了不少油星,宋浮云在一旁看得又好气又好笑,这兄弟俩其实根本没长大吧,还是幼儿园小朋友才对!
他们把管家送来的所有食材全吃完了,啤酒也喝得精光,吃饱喝足后,大家在海边散了会儿步,就回别墅里去看胡旸和舒游意录视频。
两人去洗了个澡,换了套衣服,舒游意只带了一套西装,其余的都是度假穿的休闲衣服,所幸那套条纹西装款式也有些复古,倒也十分合适,而胡旸还是穿着万年不变的刺绣中国风衬衫,调好了琴弦,和舒游意各自试了音,对宋浮云点了个头,那边宋浮云就在摄像机上按了开始。
小步舞流行于17世纪的欧洲宫廷,巴赫这首《G大调小步舞曲》带着宫廷舞曲的优雅端庄,也加入了新的风格,让整首舞曲显得轻快而富有活力,即使放在现在仍是不过时的悠扬乐曲,旋律干净简洁,节奏记忆点强,不愧是经典而通俗的一首曲子。
钢琴当然地适配舞曲,但二胡也拉奏出了一种新鲜而别样的味道,同为中西方古典风韵的碰撞,二胡用另一种宛转的音调展现了舞曲的魅力。
本来第一遍只是试录,但几个人一致认为这一遍就非常完美,不用再录了,胡旸和舒游意看了一遍后也都很满意,就决定一遍过了。
原港兴致上来了,快速把摄像机里的音频导出来,不一会儿,一楼的音箱里就传出了刚才二胡与钢琴合奏的《G大调小步舞曲》。
“宝贝,跳支舞吗?”原港也去换了件衬衣,是一件哥特风的黑衬衣,对胡旸伸出手,俯身在他手上印下一个吻。
胡旸笑了下,牵住原港的手,说:“荣幸之至。”
舒游意见状也去牵宋浮云的手,说:“我也可以邀请你跳支舞吗?”
宋浮云会的几种舞步也全是舒游意教的,他平时又不怎么去各种舞会,没有实践的机会,再加上他不仅唱歌找不到音准,跳舞也对节奏不敏感,至今仍然是上不了台面的水平,看宋浮云眼中纠结,舒游意说:“没关系,你跟着我就行,有不会的地方我教你。”
“嗯……”宋浮云看原港和胡旸随着旋律跳得优雅自如,想了想,还是点头说,“你别被我的白痴智商气死就行。”
“怎么会?”舒游意搭住他的腰,试探地迈了一步,再引导宋浮云跟着他的节奏走,“我哥就算是白痴也最可爱。”
宋浮云:“……”
白痴有什么可爱的啊!不对,他不是白痴也不可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