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柏宇把白静温放在床上,看着白静温潮红的脸颊,不用想也知道这是中了药了,骆柏宇有些内疚:
“如果我早来,是不是就不会……”
白静温难受地轻哼了一声,骆柏宇嘴巴瞬间抿了起来,眉头紧锁眼里满是自责,白静温本来半眯着的眼睛,在看到翻过来压在自己身上的某人后,忍不住瞪大了睁圆了,一时间有些不明白这是怎么了。
骆柏宇却把头趴在白静温的肩膀上,温热的呼吸,带着柔软的发丝扫在白静温的脖子上,惹得他起了不少的鸡皮疙瘩,身上的热潮也越发的强烈了起来。
一时骆柏宇趴在自己耳朵旁说的话,都如同来自另一个世界一般,模糊而又空灵:“我一定会负责的!”
白静温努力眨了眨眼,想把混沌的脑子变得清明一点,还想再说些什么,但什么都还没来得及说,就感觉身下一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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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相:咩啊?你要做咩啊!?
下一章我已经提前放审核了,果然,不出所料……
白静温没想到最后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不过他还是妄图挣扎了一下的,一感觉身上一凉,白静温吓得都清醒了一下,下意识伸手拽住了骆柏宇的手臂,想让他停下,也不是必须这样。
自己应该还是可以坚持到老王回来帮自己看看的!
但这药实在狠辣,不仅是没有力气说什么,更是在摸到骆柏宇精壮的手臂后,白静温感觉浑身的浪潮都有所缓解,硬邦邦的手臂好似变成了冰凉的玉石,不仅拒绝的话没有说出来,自己身体反而更加靠了过去,想让自己变得更舒服一点。
骆柏宇倒是被突然热情的白静温吓得一愣,看着身下某人平日里白皙的脸庞上露出丝丝红晕,略有些不自在地咽了口口水,但下一刹那就坚定了眼神。
如果不是自己的失误,白静温根本不会躺在这里任人宰割,骆柏宇俯下身,凑在白静温的耳边如同宣誓一般:“我一定会让你好起来的,放心!”
而他身下的白静温,已经彻底陷入了一种奇怪的感觉中去,没有力气也没有精力再回应他一字半句。
骆柏宇其实也不太懂要做些什么,作为一个大哥大嫂带大的孩子,也没人跟他讲过这方面的事情。
但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之前去那些地方处理过刑部的案子,大致知道这是个什么样的流程,骆柏宇也不知道是不是在憋着气,红着脸把手往下伸去。
一旁的蜡烛还在尽职尽责地燃烧着,灯油滴在骆柏宇的衣服上,他的脸莫名更红了,看着身下绷直的身体,感受着自己身体上的变化,下意识用手臂把自己撑了起来,想离白静温远一点,怕被清醒过来的他发现自己身上的变化,到时候肯定解释不清楚。
只是一切并不像骆柏宇以为的一样,他还以为结束过一次后问题应该不大了,却没曾想白静温却还不知疲倦,下一瞬又如同八爪鱼一般,直接缠到了自己的身上。
还用他的脸蹭了蹭自己的脸,发现自己根本不动后,更是眼神十分不满地看向自己。
骆柏宇也没想到这毒这么狠辣,看样子不做到最后一步是不行了,他只能按照记忆里的大致动作,尝试着向下进行。
好在一切还算顺利,就是骆柏宇把白静温解了毒哄睡后,后知后觉地感受到了一丝尴尬。
明明之前两个人还是死对头,但现在却连夫妻之间最亲密的事情都做了。
只是说到底,这也都是自己应该做的,毕竟如果不是自己晚来的话……
骆柏宇握紧拳头,给难得一脸柔和,看起来毫无防备,早已累到闭上眼睛的白静温盖好被子,想了一个大致能懂这种事情的家伙,同手同脚地从屋里先走了出去。
只是他这一走,等到白静温醒来都没有回来。
男人躺在床上缓缓睁开眼睛,看着周围不熟悉的布景还有些懵,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这是在哪里,正要撑起身仔细观察,却没想到手臂根本没有多少力气,一脱力又倒了下去,而且更怪的是,身上莫名有些粘腻,浑身都不舒服。
但要说不舒服吧,身上又没有什么奇怪的感觉。
白静温皱着眉头开始回忆昨晚做了什么,不回忆还没什么,一回忆,白静温的脸瞬间红了起来。
不似平日里自己喝醉酒后,毫无记忆的情况。
自己非常清晰地记得,昨晚自己在夏皓乾那边吃了饭,然后就发现自己中了药,再然后……
白静温完全没想到骆柏宇会出现,而且自己还丑态百出,竟然主动抱住了骆柏宇,一想到自己不要脸的样子,白静温忍不住把头埋进了被子里,妄图直接把自己闷死。
不过趴在床上缓了一会儿,白静温本来有些懵的脑子也慢慢转了过来。
虽然昨晚的事情,对自己而言有些倾世骇俗,但死是不可能在这一步就死的,好在骆柏宇也不清楚自己究竟还记不记得,他也不可能钻到自己脑子里来看。
所以,自己直接就当什么都不记得好了,骆柏宇也不会对自己怎么样的。
对策虽然想好了,就是身体还有些酸软,又趴着歇了一会儿,感觉有了些力气后,才起身喊来店小二打了盆热水,清洗了一下身上,顺道给了些银两让他去帮自己买了身衣服。
昨晚的衣服肯定是不能穿了,白静温看着那一堆皱皱巴巴的布料都觉得面红耳赤。
不过骆柏宇明显就对这些事情一窍不通,清洗的时候更是要了白静温半条命,好在,他想要的就是骆柏宇一窍不通,这样的才好轻松地忽悠成功。
就是没想到骆柏宇会跟个小狗一样,自己身上满是被他啃咬过的痕迹,白静温红着脸系紧腰带,确保不会有人看出任何问题后,才推开门走了出去。
今日的驿站格外有些沉默,明明汇聚了五湖四海来京城小住的人,还正值中午吃饭的时候,却没有多少人大声说话。
窃窃私语倒是不少,好像都在说最近京城不太安稳,很多女子被拐都不见了,本来只是夜里人不见,大家还能说是夜里不太安全,减少夜里出门就行。
但逐渐,白天也开始有女子在大街上消失不见。
所以现在闹得人心惶惶,好多陪同的女眷都躲在房间里不敢出来。
白静温从桌子中穿过,裹了裹身上的披风,一出驿站就拐进了一旁的小巷子,往里面有走了许久,直到来到一处断桥,看着正蹲在地上数馒头的小乞丐,喊了声:“小文?”
小文脸上喜气洋洋的表情吓得一收,瞬间弹了起来,对眼前的人略有些惊讶地瞪圆了眼睛:“公,公子?”
白静温有些无奈:“你怕什么?”
小文挠了挠头:“不是怕公子,我还以为是其他人。”
“对了,公子怎么会过来找我?”
白静温捂着嘴咳嗽了一下:“小邱是不是去找华灿了?”
小文连忙点了点头:“嗯,昨天邱总管都急死了,然后何掌柜跟他说不急。”
“我带公子过去。”
两个人从巷子里走了出去,刚走到大路上,就碰到了一个男人身着一身紫色长衣,手里还晃着一把折扇。
本来是很有意境的穿着,只可惜,现在的季节是冬季。
那这幅样子就略显的有些神经了。
那人明显也注意到了巷子里出来的一大一小,当时就扬起眉头靠了过来:“白大人!”
白静温看他注意到了自己,只能也打了声招呼回去,只是有些不情不愿:“邓大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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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小狗:我呢,我的戏份呢?!
我这辣鸡,只能写到这了
第十一章
邓温能不能看出白静温的不情不愿不知道,但他很明显又惊讶于在此地能碰见白静温,又欢喜于此事。
站在一旁的小文则一脸如同吃了屎的表情,努力夹在自家公子和邓大公子中间,只是个子太小,很轻易地就被邓温赶到了一边。
他凑在白静温身边,把扇子一合往袖子里一放:“白大人怎么会在这里啊?”
白静温皮笑肉不笑地提了提嘴角:“那邓大公子又为何在此啊?”
邓温笑了笑:“我就是有预感,静温你会出现在这里,没想到真的会那么巧。”
“不过喊什么邓大公子,你可以直接唤我的名字。”
说着,又离白静温近了几分,一旁的小文都快气成河豚的样子了。
白静温叹了口气,把腰间三皇子送的玉佩给了小文:“走吧。”
小文知道这玉佩是公子让自己去找三皇子的意思,不过也有支开自己的味道,他转头瞪了邓温一眼,然后连忙低头蹦出一溜的吉祥话,朝白静温道谢:
“谢谢好心人,大人一定会大富大贵,心想事成。”
说完,就抱着玉佩跑了。
一时没了外人,两个人又站在小巷子里,除了大街上从巷子口快速行走过的人,两人周围一个人都没有。
邓温看着小朋友跑远的背影,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小心肝,你就是太心软了,这种小乞丐你都愿意给那么贵的玉佩,他们这种人才不会记得你的好呢。”
白静温板起脸:“收起你恶心的称呼。”
邓温笑着点了点头:“是是是,咱们都一条船上的人了,那么见外干什么。”
说着,看见白静温额前的碎发,伸手帮他揽至耳后,当时两个人凑得极近,白静温虽然感觉到了不舒服,瞬时往后退了一步,但邓温还是闻到了白静温身上的一股幽香。
邓温故意凑近又闻了闻:“你身上怎么这么香?”
白静温一掌糊在邓温脸上:“别凑那么近。”
邓温不愧是白大人最疯狂的跟随者,他直接顺势嗅了嗅白静温放在自己脸上的手掌,很是淡定地摇了摇头:“你手上就没有这个味道,让我再闻闻呗。”
白静温皱着眉头往后退了一步,用眼神警告了一下他,然后自己拉开衣袖闻了闻,奇怪道:“没有啊,哪有你说的味道。”
邓温看他拒绝,虽然还有些蠢蠢欲动,但也知道白静温眼里的意思,就直接偏于一隅,拿出扇子摇了摇叹了口气:“你不信我就算了。”
白静温肯定不会选择信他。
鬼知道他靠近自己究竟是想干什么,会不会是随意找了个借口。
这边两个人举止亲密的动作着,另一边飞檐走壁找过来的骆柏宇,看着两个男人旁若无人的行为,慢慢攥紧了手里为白静温买的衣物,转身就走了,并不打算下去打扰他们两个。
就算他好不容易才从三皇子那里出来。
好不容易找到这里……
本来是可以很快回去的,但没想到问完想知道的事情,带着药膏回来的半路,会被三皇子的人喊住,聊了一下夜里发生的事情。
虽然都糊弄了过去,但等出来的时候已经到了中午,正好半路又看见一家成衣店。
就是没想到,自己来的不是时候。
骆柏宇快步往骆府的方向赶去,回去的时候正是午餐结束的时候,骆闻香看着骆柏宇手里的衣服,有些好奇地问道:“谁的衣服啊?”
不怪骆闻香好奇,实在是因为骆柏宇手上的衣服是青绿色的,而骆柏宇的柜子里就没有除了深色衣服之外的样式,所以……这衣服就不可能是骆柏宇的!
但骆柏宇没有解释,只是丢下一句:“就是我的。”然后推开自己的院门进了屋,全然不顾背后骆闻香沉思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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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应该在车底,不应该在车里~
我知道有点短,sorry~单位组织学习,快学吐了,后面入v前都随榜走,入v后日三日六
第十二章
不过骆闻香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自己叔父和谁关系密切,而且关系好到能帮对方买衣物。
而骆柏宇如同赌气一般,拉开衣柜门就把衣物往最里面一塞。
白静温完全不知道骆柏宇来过的事情,他接过邓温念念不舍递来的纸条后,就迅速往闻风楼赶去。
一点没在意背后邓温邀约自己,想明日一起去早朝的事情。
纸条上并没有多少的东西,只有三个字:【人在回】
白静温看完就把纸条扔进了正在路边燃烧的火堆里,对小姑娘笑着说了句:“帮你加点火。”
又从口袋里拿了两块铜板给她:“去买糖吃吧。”
那是几个小孩烤红薯的火堆,小女孩本来看着不远处玩伴们玩耍的身影,正百无聊赖、闷闷不乐地拨弄着面前的火堆。
看着这位白衣男子的动作,忍不住抬头看向他的脸,下一瞬脸渐渐涨红,有些口不择言地喊了句:“是,是神仙……哥哥?”
白静温笑了笑没有说什么,只有不远处小女孩的玩伴喊道:“小花!红薯好了吗?!!”
小花连忙把手里的铜板塞进袖口,回过头大声喊了回去:“还没有!”
再转头看向男子的方向,却发现很好看的神仙哥哥早已不见了踪迹,仿佛和真的神仙一般 ,飞天遁地瞬间消失了。
白静温快步往闻风楼赶去,而邱雪就坐在楼下喝茶,眼睛死死地盯着大门,看到白静温总算是出现了,整个人肉眼可见地放松了下来,把面前杯里早已冷却的茶叶水一饮而尽,站起身走了过去。
两个人往楼上走去,邱雪帮白静温拍了拍肩膀上的雪:“公子总算是来了,我都快慌死了。”
“刚刚小文说公子回来了,我就一直坐在大门口等。”
白静温任由他拉开自己的袖子,查看自己的身上,也不知道是不是太子毒的原因,本来一早醒来出现的青青紫紫,现在都消失了大半,白静温半真半假地解释着:
“没什么事,我被骆柏宇带走了而已,他不是答应了三皇子来救我,我还以为他不会来了,至于身上的不舒服也不是什么大事。”
“你逃出来的时候,没被太子的人发现吧?”
邱雪彻底放松了下来,一边帮白静温整理了一下衣物,一边摇了摇头:“没有,不知为何,太子府内一个人都没有,不过……”
毕竟是从太子的府里逃走,不知道夏皓乾会不会故意颠倒黑白为难公子。
白静温笑了笑,宽慰道:“不会,他不会说什么的。”
太子虽然有些蠢笨,但也断不会把自己给朝廷忠臣下毒的事情捅出去。
毕竟自己有可能会在意清白,但夏皓乾肯定不愿意赌,也不敢赌,赌自己到底是如何离开的太子府。
就怕还有除他自己身边之外的人,知道在太子府发生的事情。
毕竟夏皓乾肯定很清楚,毒已经被白静温吃进了肚子里,而他身边的侍卫也早已被打晕,那么白静温就不可能能完好无损地从太子府离开。
但现在……白静温做到了,想必今早夏皓乾的表情一定很有趣,只是自己无从得知。
邱雪没有如自家公子一般曲曲绕绕的脑子,他只有一颗无条件相信自己公子的心,所以他选择点了点头:“何公子在屋里等着公子,我就在门口候着。”
白静温把披风放在邱雪的手里,往屋里走了进去。
屋里一个男人正拿着香筷,略显烦躁地拨弄着面前的熏香,坚毅的脸上挂着半张面具,如果仔细看,就能隐隐约约地看见面具下,一丝被灼烧后留下的红印。
听见动静男子抬起头看了过来,说话语气不似脸上面具那般严肃,反而有些轻快地说着:“主子,你回来了?!”
白静温拉开凳子直接坐了下来,看着被拨弄到看不出原本模样的熏香,按照某人的强迫程度,必然应该原本是按照模具样式摆放在这里,知道他也是等急了,先安慰道:“嗯,回来了。”
何华灿笑了笑,身后的尾巴开心地直摇,但很快想起自己原本苦恼的事情,背后幻视出来的尾巴又耷拉了下来:“此事确实是我的问题,信息没有收集到位,我不知道他们本就不安好心。”
“要不是小邱哥跟我说,我都不知道太子的恶心行径,不过咱们的人过来说,主子被骆小将军救走了,我就没有派人再过去。”
毕竟邱雪也不确定自己究竟中的是什么药,所以何华灿也就知道个大概,不过有自己之前的命令在,自己和骆柏宇在驿站发生的事情应该无人知晓。
白静温淡定地摆了摆手:“无事,我就是很奇怪,我们怎么会都不知此事,桃花姑娘呢?”
桃花姑娘是闻风楼放在太子府的眼线,本来没想用她,想着安排几个仆人进去,但这姑娘却毛遂自荐,表示她和茉家有血海深仇,就算是牺牲清白也要留在太子身边通风报信。
坐在对面的何华灿低下了头,一时没有回话,白静温皱起眉头,手指在桌子上上敲了敲,语气冷了下来:“灿灿。”
何华灿瞬间挺住了腰板,脸上的表情也压了下来:“主子,京城最近发生的事情,你可知晓?”
白静温想到之前在驿站听到的窃窃私语:“你说的,可是京城现在少女接连消失的事情?”
何华灿点了点头,把抽屉里一些信件拿了出来:“桃花姑娘也是在前不久出去一趟后就不见了,当时我喊人去调查了,但很奇怪的是,这些少女和妇人消失的手笔,不像是同一个人。”
“而且,我们的人追到城外就没有了动静,不过桃花姑娘并没有出事,母虫还好好的在那里。”
白静温沉默了片刻:“下次这种事情早点告知于我。”
何华灿连忙说了声:“是。”
白静温:“我让你去调查的那些呢?”
何华灿把最底下的信件抽了出来:“最近三皇子在刑部处理案件,民间声誉很高,但有一个案件,情理上说得过去,但从律法而言,却是一笔算不清的烂账。”
白静温把那些信件一一看过后,就全放进炭盆里烧掉了,红橙色的火光照在白静温略显艳丽的脸上:“让人带着蛊虫去找桃花,还有……”
“算了,没什么。”
“对了,主子,神盜来了,要去见吗?”一片沉默中,何华灿想到了另一件事。
白静温却摆了摆手:“让他别惹事,现在没空陪他玩。”
何华灿:“是。”
和何华灿找人调查的一样,很快,夏皓月处理的一个案子就出了问题,本来这事轮不到白静温处理,骆柏宇一个护军统领就够了,但圣上却瞥了眼站在下方的太子,特意点了骆柏宇和白静温一起去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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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上:其实,我是红娘你信吗?
上榜单啦,然后发现上下左右都是大佬【捂脸】
第十三章
鬼知道这两个人都互相躲了对方多久,白静温虽然心里清楚,圣上这是想让自己好好和骆柏宇相处,估计也是听闻了最近的传闻,毕竟这几日骆柏宇上门送东西,自己都是把他拒之门外。
要不是太子知道自己的计划失败,不然还以为白静温这副样子是做戏给旁人看,就为了来自己阵营呢。
但很明显,白静温并没有这个想法。
看着稳坐高位,面带微笑说出提议的陛下,白静温一想到之前的尴尬经历,浑身上下都写满了抗拒。
只是圣上的旨意已经下了,白静温也只能跪地接旨:“是,陛下。”
下了朝,纵使两个人都有百般的不愿,也只能走在一块,骆柏宇看着身侧被阳光照在脸上,白到发光的白静温,忍不住伸出手帮他遮住阳光,再次强调道:“我真的没偷偷打你!”
白静温也没说信不信,只是被骆柏宇的动作吓得后退了一步,然后愣了一下“哦”了一声,大步往前走去,没让骆柏宇看见自己有些可疑的泛红耳朵。
不知道为什么,那日在驿站发生的事情,始终在自己脑子里循环着。
这让白静温有些惧怕骆柏宇的接近。
而骆柏宇看着他的表现,也知道自己再说什么都显得有些苍白了。
他也不知道白静温怎么就认为,自己把他救出来之后,还带到驿站,为了发泄之前心头的怨气,偷偷摸摸地把他打了一顿。
虽然也不难理解,想到那晚自己在白静温身上留下的斑斑点点,如果白静温没有记忆,直接看到那些痕迹,确实会以为自己被揍了。
但不是都说,那种事情做完,躺在下面的人应该腰酸背痛,爬不起床吗?
怎么白静温就不这样……
白静温没有在意骆柏宇幽怨的眼神,他走到自己马车前,摆平心态,用对待公事的语气问道:“那骆小将军,我们先各自调查?”
骆柏宇毕竟是武将,步子垮大,几步就走了过来,拽住马车外延的窗棂:“我和你一起。”
白静温本想随意找点借口搪塞,然后就看见不远处圣上身边大公公走了出来,行吧,白静温只能点了点头:“小将军请。”
两个人坐在马车里,骆柏宇看着白静温提防自己的样子,还想解释一下,但一时又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毕竟总不能跟白静温说,他中毒是自己这样那样解开的……
骆柏宇慢慢瞪大眼睛,他记得自己去找白静温的时候,他还能清醒地拿刀威胁自己来着!
白静温莫名感到背后一股恶寒,忍不住低头又咳嗽了好几声,从马车上的暗格里拿了颗药丸塞进嘴里。
正想去拿茶水过一过嘴里的苦味,骆柏宇却早已端好茶杯放在了自己的面前,白静温忍不住挑了挑眉,不过没有故意越过他去拿别的,毕竟……
唯一的茶杯就在骆柏宇的手上了。
骆柏宇则看着白静温接过茶杯,还以为这是两个人关系可以缓和的信号,趁白静温在喝水无法说话的时候,骆柏宇开口了:“白静温,你应该记得吧。”
白静温差点因为他这话一口水呛住,连忙把茶杯放回来了骆柏宇的手里,弯下腰咳嗽了起来,好不容易把嗓子里那股痒意压下去,才哑着嗓子,抬起头疑惑道:“你说什么?”
骆柏宇抿了抿嘴唇:“我说。”
“你是不是,还是记着点的?”
白静温微微蹙起眉,心里燃起逗弄骆柏宇的想法:“记得什么?”
骆柏宇低下头:“就,就,就那次我去太子那边救你。”
白静温故意揉了揉下巴,一副陷入沉思的样子,好似一点没注意到骆柏宇期待的眼神,沉默了片刻后才对着骆柏宇说:“所以,你想告诉我什么呢?”
还以为骆柏宇憋了个大的,没想到他的目的还是那么的朴实无华:“我就是想说,我真的没打你。”
白静温有些失笑,还以为他要说出什么不得了的话,没想到到头来,还是想解释清楚自己污蔑他打自己的这件事,白静温小声嘟囔了一句:“也不知道你这性子是怎么长大的。”
随后很是坦然地回答道:“我是还记得一点点。”
“记得我好像让你看见了我随身携带的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