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易之脸色终于有了些变化,他面色冷凝,那双黑色的眼睛注视着秦新路,低声道:“原来这也是你做的。”
什么叫“也”?秦新路有些意外,“为什么这么说?你知道我还做了别的么?”
秦易之语气淡淡地道:“没有。”
秦新路看他又恢复了没什么表情的模样,不禁有些膈应,总是这样,连这样的事情都不能让秦易之变脸色么?
秦新路压低声音,满怀恶意地说:“不过,你父亲也确实活该,谁让他跟着去的?谁让他有你这么一个好儿子?他是个好人,却被你害了,你没有一点愧疚吗?”
秦易之没说话,秦新路看他脸色越来越沉,心里又愉快起来,正打算再说些什么的时候,秦易之猛地挣扎了一下,想要挣开锁链。
秦新路顿住,说:“没用的,你跑不了的,过了今晚,我会送你出国。”
他笑了起来,“你的财富、伴侣,未来,都在H市,但是你却永远回不来,这是我给你谱写的结局。”
“说起来,你找的那个男孩长得很不错啊,没有你的保护,他大概也要倒霉了吧?”
说了这句话,秦新路便发现秦易之的表情在那一个瞬间流露出几分狠厉来。
秦易之的长相本来就很冷峻,流露出这种表情后脸色简直令人胆惧。
秦新路这时候终于知道,原来秦易之真的很在乎那个男孩。
其实想想也对,并没有人逼迫秦易之结婚,他很自由,他所拥有的财富和能力也让他不用和任何人联姻,这样的秦易之结婚了,那么娶的那个人,当然是他喜欢的人。
秦新路没想到他会娶那么平凡的人,他和秦凌云说的那些话只是哄骗秦凌云而已。要是秦凌云做到了,那也能让秦易之担心受怕,悔恨交加。
要是秦凌云没做到,也没有关系,他本来就不指望秦凌云,而且他对谢祈也没什么兴趣。最好秦凌云请的那些人能让秦易之警觉,找更多的人保护谢祈,而忽视了自己。
他只是借秦凌云干扰秦易之的判断而已。
不过,知道秦易之这么在乎谢祈后,他的想法又改变了,他笑着说:“要不要把你老婆也抓过来?跟你一起做一对亡命鸳鸯?不过他年纪不大吧?吃了这么多苦,一定会怨恨你,毕竟这些苦难是你带给他的。”
看见秦易之的眼神冰冷的盯着他不说话,秦新路像是得到了鼓舞,心里涌起隐秘的愉快与喜悦,“虽然他身边很多保镖,但是我有办法,只要在他经常去的食堂下些药,会有大批学生食物中毒送去医院,人一多,热闹了,我就能将他带过来,秦总,你觉得我这个主意怎么样?”
他很虚心地问秦易之,一双弧度美好的眼睛眨了眨,带着难以掩饰的恶意。
秦易之呼吸清浅,语气依旧淡淡:“不怎么样。”
秦新路一皱眉,又松开,正要说点什么的时候,手下凑过来在他耳边低声道:“秦先生,要废了他得尽快,迟则生变。”
秦新路微微不耐,压着语气说:“他那些保镖没过来,这么着急做什么?你也说了还有三个小时。”
手下欲言又止,过了一会儿才说:“就怕突然出问题,现在马上带他去港口,还有充裕的时间。”
秦新路打断了他,说:“十分钟。”
手下听了,放松了下来,说:“好的。”
秦新路重新握住锤子,对秦易之说:“你也看到了,我这些手下耐心不好,你说的安保组的确很危险,所以,对不住了。”
他假惺惺地说着,正要举起锤子,对秦易之的腿下手,就听见旁边一声巨响,空中飞来一个弹头将秦新路的手腕打得往前一偏,整个人都被那个力道带得往旁边一扭,差点摔倒。
虽然没有摔倒,但手腕被击中的剧痛还是让秦新路脸色一变,流露出痛楚的表情,还带着几分隐忍,努力冷静下来看向声音来源,确实看见了好几个高大的男人神出鬼没的穿行在他的人之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那些人一击打晕。
他的人根本没有任何还手的能力,或许连打他们的人都没有看清,就被击倒,不省人事。
这种力量和速度的全方位压制,让秦新路变了脸色。
他猛地看向秦易之,“你——”
他话没说完,秦易之语气淡淡地道:“我说过了,你不快点动手,就没有机会了。”
秦新路还想对秦易之动手,膝盖又被打中了一枪,让他吃痛,跪倒在地,手里的锤子也拿不稳,掉在了地上。
一个黑衣黑裤的高大男人大步走过来,并没有动用钥匙,而是拿了一根铁丝就把铁铐给打开了。
秦易之捏了捏手腕,站了起来,对男人说:“打断他的腿。”
男人应了一声,朝秦新路走过去。
到这个地步,秦新路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秦易之这是故意给他机会,让他将他带出来。
秦新路一片冰凉,原来这也在他掌握之中吗?不过这有什么用呢,只有这一次他赢了他。
秦新路低笑起来,即使那个男人真的一脚下来将他的小腿骨踩断,他也狰狞着忍着疼痛挤出一丝笑,对秦易之说:“没用的,我腿本来就断了,不记得了么?十岁那一年被你踩断的,最后还是你父亲过来替你道歉,你这个脸上笑着心里却冷漠的怪物。”
秦易之面色一冷,对保镖说:“另一条腿也别给他留着。”
保镖应了一声,捡起旁边他掉落的铁锤对着他膝盖狠狠地来了一下,秦新路脸色骤变,剧痛侵蚀了他的意识,让他浑身紧绷满身大汗,整个人瘫倒在地剧烈颤抖。
他还想对秦易之说什么,秦易之却没有再看他,拿着一张帕子擦了擦自己的手,高大的背影越过十几个被打趴在地无力动弹的人,走出了工厂,大门打开后的光线照进来,却没有蔓延到秦新路身上。
秦易之依旧光芒笼罩,他依旧匍匐在黑暗之中,没有任何改变。
秦新路强忍着剧痛,低笑着嘟囔了什么。
打断他腿的男人立即蹲下,伸手掐住了他的下巴,将他的舌头扯了出来,防止他咬舌头。
其他人打扫战场,那些人被一一绑起来,做完这些,默默隐入黑暗之中,没留下任何痕迹。
而打断秦新路腿的那个男人从口袋里抠了抠,抠出一块布,团吧团吧塞到了秦新路嘴里。
警察很快过来了,将人一一带走,因为秦新路双腿的问题,还要先送人去警局。
秦易之也跟着去做了笔录,而之前一直捏着的那些人,被摆到了明面上。
秦新路即将会因为涉嫌谋杀、绑架罪而被处以重刑。
至于秦新路说的给秦易之下了药,因为年代久远,也没有证据留下,是无法追究的。
从警局出来,李黎飞来接的他,说到这个事情冷汗直流,“秦总,要是您真的出了什么事,这就是想后悔,也没有后悔药吃了。”
秦易之没有计较他说的这些话,事实上他脸上没什么表情,思绪也不在这儿,根本没有听到李黎飞在说什么。
不管怎么样,秦易之做的这件事也实在是太危险了,李黎飞没忍住,跟秦京墨说了这件事。
到底也是之前的上司,李黎飞也没有别的想法,只希望秦京墨能跟秦易之好好说说,以后不能再做这种危险的事情了,即使一直让躲在暗处的保镖盯着,但真的要对秦易之下手,只要够快够狠,保镖怎么反应得过来。
太危险了,太疯了。
一直沉着稳重的秦总,怎么会想到以身诱敌,做到这种地步啊?
李黎飞实在没忍住,他问秦易之:“秦先生,您就不担心半路上秦新路对您下杀手吗?”
秦易之回过神来,回答道:“他不会。”
李黎飞诧异,问:“这是为什么?”
秦易之为什么这么笃定?
秦易之沉默,过了一会儿才说:“他做了那么多事,总会想炫到正主面前,我给他这个机会。”
不过,他没想到他还给他下了药。
秦易之没有聊天的欲望,李黎飞也没敢多问了。
只是现在时间也晚了,还是送秦总回家吧。
路过一家超市,秦易之开了口:“停下。”
司机立马停了车,李黎飞低声问:“秦总怎么了?”
秦易之回答:“买些东西。”
李黎飞殷勤道:“我来吧,秦总你想买什么?”
秦易之回答:“不用,我来。”
他声音低沉,带着几分冷峻,让李黎飞一时好奇什么,不知道他是要买什么。
就算是买什么很重要的东西,应该也不至于到超市买吧?
秦易之下了车才想起手机拿到手里一直关机,他开了机,屏幕的光照亮了他的脸,手机里干干净净,也没有什么消息,他迟疑了一下,给谢祈发了一条消息:“晚上晚点回来。”
他发了信息,没有再看,径直进了超市。
超市很大,他转了一圈,在计生用品区找到了,他拿了几盒,还有一瓶油就出去付了款。
因为长得高大,有不少人盯着他看,看见他买了盒,都忍不住红了脸。
秦易之却没有注意到,他思绪有些飘忽,身边所有人在他眼里都成了虚化的背景。
拿了东西回到了车上,秘书有心探查,却没敢投去太多的目光。
就这样沉默着到了秦易之的庄园,秦易之下了车,对着李黎飞吩咐了几句行程往后推一天,李黎飞才恍然大悟,明白了过来。
吩咐完,秦易之就转身往大门走去。
即使已经到了深夜,整个庄园也是灯火通明,在等另一位主人。
李黎飞就这么看着秦易之高大的身影隐入色调瑰丽的大门。
秦易之问了管家,知道谢祈没有睡,他顿了一下,多问了一句,“他心情如何?”
管家愣了一下,斟酌着回答:“挺好的,一直都那样吧,不过少爷吃了一顿夜宵。”
秦易之便问:“吃了什么?”
管家回答:“吃了生蚝。”
吃得下,那就是不生气了。
秦易之看了一眼手机,他半个多小时之前发的消息,谢祈到现在都没有回复。
秦易之上了楼,去了卧室。
他一打开门,就看见谢祈躺在床上,一双漂亮笔直的腿抬高,抵在墙上,在跟人打电话,全然没有注意到他回来了。
秦易之听力好,一下子就听到了谢祈在说什么,“……我已经吃了牡蛎了,暂时还没感觉到有什么效果。去医院看?你有没有搞错,我没问题好吧。”
“真没问题,我是想着给大哥吃,他到年纪了么,得给他补补。”
“哦,韭菜也可以啊,算了吧,味儿大,我们大哥要逼格的要脸的,而且我观察过,他也不吃韭菜,他爱吃香菇,香菇炖鸡里的香菇他总是一筷子就夹走香菇,给我吃鸡腿,但我也喜欢吃香菇好吧。”
“真羡慕你没有谈恋爱的困扰,你还是处男吧,真可怜,我已经不是了。”
“他还没回来,算了算了,不补了,没什么用,估计之前那一次把大哥精力都给掏空了,我说怎么能坚持一个多小时。”
范清越无语,“这种事情就不用跟我说了好吧。”
谢祈说:“那我能跟谁说?跟李思文也不行啊,她到底是个黄花大闺女,听不得这种黄暴的事情。”
范清越咆哮:“那你跟我说就可以了吗?我可是直男啊!”
谢祈说:“我觉得你也不怎么直,跟你说说让你有个参考经验= =我能弯得,你怎么弯不得了?”
范清越:“……”
范清越还真的有些扭捏起来,“其实要是也有个人愿意像大哥一样对你,我弯……也行吧。不过你们都这么年轻,就已经面临中年危机了吗?大哥看着就很猛啊,怎么可能萎到不听你电话手机也关机的地步,他不会出轨了吧。”
谢祈说:“你别胡说,就算我出轨,大哥也不会出轨,而且我也不可能出轨。”
范清越说:“那你们就柏拉图好了,多大事儿。”
谢祈说:“也不是不行。”
要是秦易之不行的话,他也可以在上面。
本来之前谢祈对这个也没什么想法,但这会儿想到这一点,会感觉有些刺激——或许征服秦易之这样的男人就是很有成就感的事情。
不过谢祈也知道大概率是没有机会的,毕竟秦易之的屁股他碰一下,他表情都很冷冽,不太愉快的样子。
老虎的屁股摸不得么。
所以谢祈也知道只能是在脑子里想想而已。
就在他发呆的时候,耳边的手机忽然被抽走,他吓了一跳,立马坐起来,抬眼看去,是秦易之。
谢祈脸颊顿时红了起来,尼玛,什么时候来的 ?
谢祈抢过手机,和范清越的电话已经被秦易之挂断了,他恼了一下,问:“你什么时候来的?偷听多久了?”
秦易之说:“没偷听多久。”
谢祈红着脸,也没多说什么,转移话题问:“下午打你电话都关机,为什么?”
秦易之垂眸,回答:“有事,耽误了一段时间。”
谢祈说:“再急的事情也不用关机吧,你起码先说一声啊。”
秦易之很干脆利落地说:“抱歉。”
谢祈:“……”
他捂脸,很多时候秦易之都过于丝滑的道歉,让他也不知道说什么,只好干巴巴地说:“睡觉吧,你去洗澡么?”
秦易之回答:“嗯。”
他转身去浴室,带动了一些风,谢祈视力不大好,但是鼻子还挺好的,一下子就嗅到了秦易之身上沾染的一点血腥气,虽然不严重,却也让谢祈心里起了疑。
等秦易之洗完澡出来,谢祈问他:“你今天真的没什么事情吗?”
秦易之:“没事。”
谢祈也没什么证据,只好说:“好吧,我让你买的东西,你买了吗?”
秦易之回答:“买了。”
谢祈:“……”
不是,这个时候秦易之真的很像机器人。
不会出轨了吧?
不可能,秦易之不是这种人 。
谢祈这样笃定着,但是秦易之确实肉眼可见的兴致阑珊。
谢祈凑过去亲秦易之,秦易之只顿了一下,便反客为主吻住了谢祈的唇。
谢祈嘴里是淡淡的水果糖的甜味,秦易之尝到了他舌尖都是甜的,退开几分,高挺的鼻子抵着谢祈的鼻尖,声音低沉地说:“晚上吃糖,会蛀牙。”
谢祈:“……”
他有些时候很佩服秦易之,亲着呢都能说这种话。
心里腹诽着,谢祈好脾气地回复道:“等下就去刷牙。”
秦易之拉开了跟他的距离,对谢祈说:“现在就去刷。”
谢祈:“……”
他怒道:“一定要现在刷吗?”
秦易之说:“现在就去。”
谢祈:“。”
行行行,听你的。
谢祈滚下床刷牙,秦易之掀开被子,看见了谢祈放在枕头上的一把水果糖,漂亮的玻璃纸包裹着,在灯光下像一块块漂亮的宝石。
秦易之伸手,将那些糖都拢了起来,放到了桌子上。
等谢祈刷了牙回来,重新吻秦易之的唇,秦易之尝到了淡淡的薄荷牙膏味儿。
结束亲吻,谢祈坐到了秦易之身上,低头看着秦易之。
秦易之长得俊美,五官深邃,因为鼻梁高挺,总能在脸上留下一片阴影。
谢祈心里情意萌动,没忍住又亲了亲秦易之的鼻子,随后往上,一路碎吻到秦易之的额头。
真是奇怪了,他怎么会这么喜欢秦易之。
这就是爱情么?
光是看着秦易之的脸,胸膛里那颗心脏就剧烈的跳动。
聊天的时候唇角也下意识勾起,笑得像个傻逼。
被秦易之触碰亲吻的时候,全身都会滚烫发热,这是他以前从来没有经历过的事情。
现在的每一天对于他来说都是可以很新鲜,很有期待感。
他搂着秦易之,满心的愉快。
秦易之掐着他的腰,虽有些疲惫,却还是打算履行诺言,他低声问道:“今天要吗?”
谢祈声音掷地有声地道:“要!!”
虽然秦易之很大,但是意外的很舒服,并没有网上说的很疼的情况。
可能也有秦易之定做的那些药势的作用。
谢祈对这个接受良好。
因此秦易之也没有再忍,直接将谢祈翻了个身,压到了他身上。
谢祈双腿勾着他的腰,那双金眸微微亮着,带着几分勾人的期盼,“来吧。”
秦易之沉沉地看着他,应了一声。
随后,谢祈便发现,之前都是假象,又或者是,秦易之故意让他爽了个够,而要让秦易之爽…………
谢祈只觉得脑浆都被晃匀了不说,肠子也要被捋直了。
那叫一个懵逼。
完事后谢祈都傻了,傻了吧唧地问秦易之:“你以前考过直升飞机的驾照吗?”
秦易之脸上难掩餍足的表情,但他很快就压了下去,一脸沉稳地反问道:“为什么这么问?”
谢祈说:“而耳朵里都是直升飞机扇叶呼啦呼啦的声音,你搁这儿开直升飞机呢?”
秦易之低声问:“呼啦呼啦?不是啪啪声么?”
谢祈:“。”
谢祈不确定地说:“也有吧?都有,都有。”
秦易之看他傻不拉几的表情,唇角微微翘起,说:“你听错了。”
谢祈恍惚地说:“还有,我就像个拖拉机。”
他怎么会傻到觉得秦易之是养胃?这分明紧着他来的,一旦紧着秦易之他自个儿,他脑浆都能被顶出来。
谢祈捂着脸说:“胃疼,真的,顶到胃了,胃不舒服。”
秦易之伸手给他揉了揉腹部,谢祈感觉屁股都漏风了,又说屁股疼,秦易之又给他上了药。
谢祈还委屈上了,一会儿这儿疼,一会儿那儿疼,秦易之都依他,伸手给谢祈揉。
哼哼唧唧到凌晨才愿意睡觉。
睡觉前还对秦易之说:“你还是阳痿吧,你阳痿,我养胃(wei第四声—)。”
秦易之:“。”
他缓慢而低沉地说:“你受委屈了。”
但是,这个委屈,恐怕要一直受下去了。
第二天,谢祈上完课拿手机玩,就看见了群里范清越给他发的新闻,“这是不是你家那位?”
谢祈点开了新闻,仔细阅读,还看到了附带的一张照片,是秦易之进警局的照片,即使是侧脸照,那熟悉的五官也不至于让他认错。
看完整个新闻,谢祈登时心里冒火。
他给秦易之打电话,秦易之没接,他气得把秦易之拉黑。
他在群里回答了范清越说的话:“是他,但是他昨天回来,都没跟我透露。”
李思文冒了头,“不是吧?这么大的事情,你不知道??”
谢祈:“他不跟我说我怎么知道?这知道的以为我们是情侣,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俩是合租室友。”
李思文插了一波刀子,“你这话不对,没有人会觉得你们俩是合租室友,大哥的庄园你租不起。”
谢祈:“。”
谢祈:“好好好,我势弱,我不配,我不配知道。我就是昨日黄花,看来是是时候给大哥张罗着找个新人了。”
李思文:“你个癫公,有本事这话跟你老公说。”
谢祈:“不敢。”
李思文:“。”
谢祈:“不过他这种事情都不跟我说,我感觉很不舒服,我们结婚了难道不是最亲密的人吗?”
李思文:“其实说实话你们俩还没有真正的婚姻关系,你们只是摆酒了,没有证。”
谢祈:“……”
以前不在意,甚至隐隐庆幸,现在想起来,却觉得心里很不舒服。
他没继续聊天,重新把秦易之放出黑名单,继续给秦易之打电话。
这种事情大家都知道了,他却还要被朋友告知才知道自己老公出大事了被绑架了。
这算什么?
昨天的亲密这会儿也像是一根刺已经刺进了谢祈心里。
打了好几个,秦易之终于接了,“喂,宝贝,刚刚在开会。”
谢祈:“……”
他居然一上来就叫他宝贝诶……
不行不行,这次不能轻易的被他糊弄过去了,“你还好意思叫我宝贝,你被绑架了这个事情我还是从新闻里知道的,昨天你居然什么都没跟我说,你怎么回事???我还是你老婆吗?哦对了,其实也就摆了个酒席,我们俩根本就没有法律上的婚姻关系,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咯,你跟别人领证都可以,我直接成小三了。”
又心酸道:“你什么事情都不跟我说,上我倒是上得很欢,你个色魔,满脑子就那档子事了是吧。好好好,你想只要这样也可以,我也不稀罕。”
根本不给秦易之说话的机会,谢祈又继续道:“你怎么能什么话都不跟我说???我到底算你什么啊?我就算年纪小,我心理年纪也不小啊,起码能跟你的年龄平起平坐吧?你怎么可以什么都不跟我说,你要是被撕票了,我不就成男寡妇了吗?说不准还是别人都知道了,我最后一个才知道我成寡妇了。
哦,我们俩都没结婚证,我再怎么说,也成不了寡妇的,我直接离开,重新找个姐姐谈恋爱,归来依旧是直男,美美的结婚生子,谁还记得你啊,我本来就是直男,跟你就是玩玩……”
他说了一堆,秦易之想插嘴都插不进去,没想到谢祈还是个话唠。
他就耐心的等着,等了一会儿,谢祈枪膛里的子弹终于激、射完了,喘了口气的功夫逼问道:“你哑巴了?你做什么不说话?你心虚了是么?”
秦易之:“……”
他哪敢插嘴。
他顿了一下,才低声道:“抱歉。”
谢祈怒道:“就知道抱歉!我现在算是明白了,这是你想逃避的小把戏!你抱歉什么啊?你就抱歉抱歉的,你知道你做错了,但是你错在哪儿了?”
秦易之:“……”
他从来没有被这么逼问过,谢祈跟他说话的语气也并不算好,秦易之却没什么脾气,语气松懈几分,带着几分刻意的柔和,“错在没有告诉你我被绑架这件事。”
谢祈:“错!这不是根本原因!你再仔细想想,你到底错在哪里了!”
“……”秦易之没经历过这种事情,谢祈分明在指责他,他唇角却忍不住勾起,有一种很微妙的幸福感,他克制了几分,低声道:“错在不该瞒着你,很多事情,都不应该瞒着你。”
谢祈看他语气这么柔和,态度也诚恳,心里怒火不免消了一半。
察觉到这点,谢祈难免觉得自己没出息,一点原则都没有,让秦易之拿捏住了。
谢祈声音依然带着浓浓的不悦,“只是这样吗?”
秦易之:“难道还有吗?”
谢祈:“你再想想!”
秦易之略微思考,道:“我们补一张结婚证,可以么?国内虽然不行,但是国外可以,而且,只要满18岁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