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配想要抢救一下—— by煮个甜粽

作者:煮个甜粽  录入:11-24

沈策西在他这儿睡下了,穿了他衣服,睡了他的床,还很自觉的只睡自己那一边儿,给他留了一边儿。
房间里白炽灯刺眼,他被这灯光刺激得皱了眉,看起来是要醒了,但半天也没醒来,薄越去吹干了头发,刚躺上床,沈策西就自发的把胳膊挨在了他身上。
“没睡吗?”薄越轻声问。
沈策西沙哑嗓音夹杂着浓重的倦意:“怎么回来得这么晚?”
薄越:“抱歉,突发情况,有点麻烦。”
沈策西模模糊糊唔了声,没了下文。
薄越一看,人好像是已经睡了。
他伸手关了床头的灯,房间陷入了一片黑暗。
沈策西在这儿住下了。
不仅住下了,他那间房间的房门还锁上了,薄越问他那门怎么打不开了,沈策西说不知道,“你天天住这儿,你都不知道,我怎么知道。”
薄越道:“那还挺奇怪,之前都好好的。”
“可能坏了吧。”沈策西窝在客厅沙发上摁着电视遥控器。
薄越问:“要修吗?”
沈策西:“我让阿大去找人来修,你不用管。”
薄越站在那儿看了他几秒,“嗯。”
沈策西是让阿大去找人来修了,至于什么时候修,就没个准点的时间了,两人的生活这段时间变得重叠了起来。
薄越的作息规律,也没有不良的生活习惯,沈策西发现他还有点洁癖,从外面回到家,会先去换一套衣服,他的手机也经常会响,沈策西没有偷听偷看人手机的癖好,但薄越打电话也没避着他。
薄越每次接电话,好像都是为了工作的事儿,谈话的声音低沉又泛着质感,穿过人耳膜都是一种享受。
十月底,薄越在家接到沈策西的电话,沈策西说有一份文件落家里了,让他帮他送过去,薄越在书房找了一番,找到了他说的那份文件。
沈氏公司大楼,薄越还没进门,就有一人迎了上来,是沈策西身边的助理,“薄先生吗?沈总怕您走错路,让我下来接您。”
薄越道了声麻烦了,对方忙摆手道没事,领着他进了公司。
相较上一回,这次薄越穿得正式了些,到了楼层,薄越和助理穿过那长廊,工作间还有着正在工作的员工,助理敲了门,里面一声“进”,助理替他推开了门。
“薄先生要喝咖啡还是茶?”助理问道。
“咖啡,谢谢。”
助理没有跟他进门,敞亮的办公室内,沈策西后腰倚着办公桌打着电话,皮带将他的腰勾勒出了一道劲瘦的弧度,他嘴里应和着电话那头,目光似狼一般落在了薄越身上。
薄越把文件放在了桌上。
“嗯,不用顾着我的面子……”沈策西对着电话那头说着,见薄越不理他,往前走了一步,胯间碰着了他的腿侧,手不安分的对他上下其手,抓住了他领带,又用食指勾着他衬衫扣子。
薄越擒住了他的手,嘴型说了声“别闹”。
沈策西不听劝,他说别闹,他闹得更欢腾了,对电话那头说了句挂了,把手机一扔,“怎么才来?”
薄越避而不答:“文件很重要?”
沈策西:“嗯,这路开了一个小时,你在家孵蛋呢。”
说着文件重要,眼神是一点儿也没往文件上瞥,手顺着他胸口往上滑,攀住了他脖子,呼吸贴近他的脸,薄越不慌不忙,顺手搭在了他后腰,扶住了他,也没逾矩的行为,淡定得好似没半点感觉。
“堵车。”他说。
沈策西很少见他失控,他面上总是从容不迫的,定力好得跟马上能上山剃度出家似的。
蓦地,他低头上前,叼住了他衬衫的第一颗纽扣,呼吸喷洒在他脖子上,薄越仰起头:“沈总——”
沈策西从鼻间轻哼着应了声。
“这里是公司。”薄越说,“不太合适。”
沈策西停下了动作,抬起头,“公司怎么了?这是我的办公室,没人会进来,合不合适,我说了算。”
他吐露的气息滚烫。
下一秒,敲门声响了起来。
沈策西:“……”
“沈总,咖啡。”门外的人道。
薄越偏头轻咳了声:“我说了,不太合适。”
沈策西黑了脸,不情不愿的从薄越身上下来。
门外,助理进门,把咖啡放在了桌上,没出去,道:“沈总,外面有位唐先生拜访。”
这位唐先生,还是唐氏集团的独生子,当年和沈家势力还有得一拼,但这唐家祖上沾点黑,没沈家来得这么根正苗红,商业手段也不如沈家,以至于长久以来被沈家给压在了下头。
他还有一个身份,那就是宣鸿哲的未婚夫。
薄越低头抿了下咖啡。
沈策西:“不见,就说我在待客。”
助理看不到的角度,锃亮的皮鞋鞋面干净,鞋尖有一下没一下的勾着薄越黑色的裤腿,被撩拨的人面不改色。
外面一阵喧闹声音响起。
“先生,这里不能随便进,唉……”
办公室的门被人从外面打开,一道纤瘦清冷的身影出现在了办公室门口,没把人拦住的助理站在后面,“这……沈总,唐先生他……”
“没事,你们出去吧。”沈策西手搭在了沙发靠背上,“唐经理这气势汹汹的,不知道的,还以为要来砸我办公室呢。”
“沈总,我只是想和你谈谈,希望你能给我这个机会,如有冒犯,多多包涵。”
“这就是唐经理的家教?”
“半夜给别人未婚夫发消息,也是沈总的家教?”
掷地有声的话音一落,办公室内陷入了寂静,亏得这办公室内只剩下他们三人。
空气无形紧绷了起来,沈策西眸中神色晦暗不明:“什么?”
“还装傻?”他道,“宣哥惹不起你,你发消息,他不敢不回,半夜还得起来接你电话,但我希望沈总自重。”
沈策西哪怕是坐着,身上压迫感也没有减弱半分,他没有方才跟薄越玩闹时的模样,凌厉的面上尽显锋芒,“你再胡说八道,别怪我不客气。”
对方紧捏着手机,对上他,气势上就弱下了很多,他咬咬唇,“你威胁我?敢做不敢当?沈总——”
沈策西倏地站了起来,与此同时,一道声音响起。
“唐先生。”
那唐先生这才把目光放在了这空间里的第三个人,对方站起了身,挡在了他和沈策西中间,“人总不能空口白牙污蔑人,你说沈总给你未婚夫打电话,发消息,在哪天,哪个时间点?有证据吗?你亲耳听见是沈总的声音吗?”
他看到薄越的脸,愣了愣,“怎么是……”
他回过神,准确的说出了时间点,不像胡编乱造的。
“在你眼里,你的未婚夫自是百般好,只是,沈总那个时间,和我在一起。”薄越说,“应该没空给你未婚夫发消息。”
“怎么可能——”他讷讷道,已然下意识先信了薄越的话。
沈策西看着薄越宽阔的肩膀,一时火气又下去了,嗤笑一声:“我给他打电话,你他妈侮辱谁呢?”
薄越道:“他为什么删了短信电话记录,唐先生还是回去问问你未婚夫吧。”
“……”
沈策西看着唐坤俊咬牙切齿,被薄越不咸不淡给驳了回去,又不敢多说,心道他看中的人,还挺能,以往他跟人冷嘲热讽,没几个来回都结束不了。
唐坤俊一走,沈策西坐回沙发:“你还挺厉害。”
薄越一睨:“哪儿厉害?”
沈策西漫不经心蹭了蹭他腿,一语双关:“灭火这方面,挺厉害。”
“沈总点火这方面。”薄越饶有趣味道,“也挺厉害。”
给人未婚夫大半夜发消息打电话,不像沈策西会干的事,太下作,他看不上,就算再喜欢,沈策西也有自己的骄傲。
人撒谎,必然是为了掩盖另一件事。
出轨?还是其他的什么?
腿上一沉,沈策西膝盖抵在了他腿边的沙发上,跨在了他身上,薄越勾着他腰,一个翻身,把他压在了身下,沈策西抱着他,在他耳边跟他说,“里面有休息室。”
这是一场无声的邀请。
薄越看出来了,这人火气是挺大。
沈策西的休息室也很大,床和洗手间齐全,里面套都备上了,似早有预谋,两人在里面待了整整两小时,沈策西精疲力竭,靠在枕头上抽着烟,隔着烟雾看着从卫生间里出来的薄越,身上都是印子。
撒欢撒完了,他又想起,薄越从头到尾都没问过那件事,按照常理,一般人不都得问问那未婚夫是谁,他半夜给谁发消息,他又跟那谁有什么纠葛,多少不得吃个醋?
薄越一句都没问。
要么是心大,要么是不在意。
沈策西不觉得薄越是个心大的人。
他咬住了烟蒂。
“想吃什么?”薄越浑然不觉,见沈策西一时半会也没有出去吃点的意思,那就只能叫餐了。
“随便。”
“没有随便。”
薄越划着手机,听他说:“那就饺子。”
“行,吃肉馅吗?”
“加醋。”沈策西咬牙道。
薄越指尖一顿,掀了掀眼。
沈策西面无表情叼着烟。
对视了片刻,薄越伸出手,接住了他烟头快要抖落的烟灰:“弄疼你了?”
就听这一句话,沈策西那股劲儿又给泄了。
“刚才那谁,说得那些话,你就没半点放心上?”
薄越微顿,道:“他说得不都是假的吗?”
沈策西也记不清那几天他有没有跟薄越在一起,但是——
“我跟你在一起,也不是不能给别人发消息打电话。”沈策西说,“你就是不想给自己惹麻烦呢是不是,才不半句话都不提。”
“我没有。”薄越说。
“你有。”沈策西掀被而起,“你是不敢提,还是压根儿就没想提?”
干完就翻脸呢。

第159章 如愿
这个问题不好回答,薄越也没想到沈策西会这么问,两人中间的那一层窗户纸,似被沈策西一胳膊肘给捅破了,刚才那一场情事,活像是把他被火气冲走的智商给干回来了。
某些时刻,他直白得让人一时无法防备。
薄越是压根儿就没想提。
在他看来,这件事提出来,对他们而言,没有任何好处,宣鸿哲对沈策西来说本就是一个雷,薄越不是明知故犯的人,既然弊大于利,那就没必要提,他想知道,事后有的是法子。
但沈策西自己反而把这个雷给扯了出来。
他总能干出点让人有些猝不及防的事儿来。
例如酒吧的碰面,又例如现在。
这问题一个答不好,灭火就很了有可能成了添油。
薄越垂眸沉思着,见他半晌没吱声,沈策西张牙舞爪地扑倒了他,骑在了他身上,摁着他肩膀,犹如呲牙咧嘴的恶狼,恶狠狠道:“说话。”
柔软的床垫弹了两下,手机掉进被褥都没声,薄越没穿上衣,被他一摁,腹肌都绷上了。
房间里欢愉过后的味儿都还没散去,跟他上床的人就剑拔弩张的质问他,薄越说:“是,我没想提。”
沈策西呼吸一沉,火更大了,薄越连哄都不愿意哄他一下!
他咬紧了后牙,叼在唇上的烟头都在颤,腰和大腿根还酸着,扣在薄越肩头的指尖蜷缩了起来。
“你会那么做吗?”薄越声线平稳,“提不提,结果都不会变,你不会——当初在一起的时候,你跟我说过什么,我又跟你说过什么,你还记得吗。”
“我信你。”
“还是说,你骗我了?”
他这一句峰回路转,沈策西指尖卸了力,愣了愣,被怒意冲击的大脑搜寻了下他话里的意思。
“原来只有我当真了?”薄越垂下眼,“沈总根本没把我的话放心上。”
他抱着沈策西腰身,沈策西下意识攀住他肩膀,被他抱着从身上挪开了,体温骤然离去,他还没缓过神,薄越又站起了身,沈策西伸手攥住他的手,薄越抽了两下,他就攥得更紧,严丝合缝,用力得薄越指尖都涨红了。
“你干嘛去?”
薄越说没干嘛。
还闹脾气了,沈策西把他给扯回来,“待着,不准动。”
沈策西怕他就这么走了。
他这人,情绪内敛,生没生气也叫人看不太出来。
“我说什么你都信呢?”沈策西道。
薄越“嗯”了声。
沈策西:“……”
他妈的纯得不行。
沈策西很少跟人去解释什么,先前唐坤俊找来,他都懒得跟人费口舌,现在倒是跟薄越道:“我没骗你,也没半夜骚扰别人未婚夫。”
“嗯。”
等了会儿也没听见他有后文,沈策西靠在床头,把腿压他腿上。
“你嗯是几个意思?”
“我信你。”薄越说。
“真信还是敷衍我呢?”沈策西懒懒道,火是没刚才那么大了。
薄越偏过头:“那你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
“……”
薄越看起来性子温和,实际上倒是绵里藏针。
沈策西哼笑:“你就不怕我给你卖了。”
也不知道是谁卖谁。
薄越扣住他脚踝,一扯,沈策西身体一滑,床单皱巴巴的拧在了一块儿,他低低“我操”的骂了句,烟头差点掉床上,薄越轻笑着松开他,“你舍得?”
“我知道你不会,所以我不提。”
沈策西这才反应过来,他装呢。
他眸子一眯,拧灭了烟头,腿勾上了薄越的腰,薄越睨过去,他得意洋洋的挑眉看着他,嘚瑟从眉梢眼角流露出来,薄越欺身而上。
两人在床上滚了几圈,薄越停下时,沈策西还不过瘾似的,在他胳膊肘碰来碰去。
薄越压着他手,“不想吃饭了?”
沈策西脸上挂着酡红,眸底兴味盎然的喘着气,敞开双臂躺床上,看着天花板上的灯,熟悉又陌生,头一回觉着这灯这么顺眼。
薄越套上衣服,就听沈策西说,“你过两天抽一天时间出来,跟我上山一趟。”
“上山?”薄越把沈策西的衣服递给他。
沈策西瞥了眼,没接,说:“嗯,去一趟寺庙。”
薄越没多问,“我这几天都有时间,你定好了时间,和我说就行。”
人还躺着没起来,等着他伺候呢,薄越把他胳膊拉起来,衬衫袖子穿过他胳膊。
“不想穿,那下次就别穿了。”
“……”沈策西道,“你对我就这态度?”
薄越唇角一勾:“不穿也挺好看。”
“耍流氓呢?信不信我真不穿?”
“嗯,信。”薄越替他扣着扣子,从容道,“不过这样,就成你耍流氓了,沈总。”
沈策西耳根热腾腾的。
薄越很少说这种下流话,偶尔说一次,他还挺喜欢。
闷骚,假正经。
【豪门的童话爱情照进现实,宣氏集团总裁宣鸿哲与唐家独生子唐坤俊强强联合,订婚宴当日,夫夫二人携手现身……】
【[爆]著名企业家订婚宴……】
薄越滑动着鼠标,通话中的手机放在他手边,电话里传出容允城的声音,“唉,这两天我听到点儿消息,那宣鸿哲好像在打听你,你跟他又什么过节?”
“没过节。”不过也许很快就有了。
薄越随口道:“你上次查事儿的那人,还有联系吗?”
“怎么了?”
“我想查点事儿。”
薄越看了宣鸿哲订婚宴的消息,一打听,宣鸿哲和唐坤俊两人的订婚是在两个月之内定下的,这个时间,算得上是仓促。
宣鸿哲注意到他,他不算意外,那天唐坤俊回去,他和沈策西在一起,他总该知道,他那几句话,在外人听起来,也足够暧昧。
曾经亲密的人身边出现了另一个人,在意,放不下,不甘心……随便拎一个原因出来,都能是他坐不住的理由。
薄越空出了周三那天的时间,周三上午,他穿上卫衣和运动裤,出门换鞋时,顿了顿,回了卧室,把鞋换成了之前和沈策西在商场一道买的那双。
车子在外等着,薄越出了门,站在车边,弯腰敲了敲车窗,车内的人抬起头,车窗降了下来,“上车。”
薄越看到后座放了一个盒子,问:“我坐哪儿?”
“怎么,你还想坐我身上?”
“也不是不行。”
“……”
沈策西把那盒子拿开了,薄越笑了两声,拉开车门上了车,他问那盒子是什么,沈策西让他自己拆了看,他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块表。
“拍卖会上看到的,随便买的。”沈策西说,“你要喜欢就戴着,不喜欢就收着。”
那手表一看就价值不菲,沈策西出手不会送便宜货,表的外表也不是特别高调,很符合薄越的偏好,他平时戴的表,大多都是这种风格的。
“怎么突然送我手表?”薄越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沈策西:“看到觉得挺适合你。”
“是吗?”薄越摘下了手上的手表,把那只手表戴了上去。
冰凉的腕表接触到皮肤,存在感分外强烈,他扣上表带,薄越和旧的手表比对了下,时间是正常的。
“合适吗?”他把手腕放在了沈策西眼下。
沈策西看到他这一系列干脆利落的举动,心底舒服得紧,比对时间,那就意味着他是打算戴着了。
他煞有其事的握住了他的手,指腹摩挲着他的手背。
沈策西之前就夸过,他的手很好看,属于瘦长骨节分明的类型,手背上的青筋都透着些清冷贵公子气息,沈策西眼光也挺好,那手表是很适合薄越,低调又奢华,内敛而又不失锋芒。
那只手一落到沈策西手里,薄越就没再收回去过。
十一月的天有些冷,车内打了空调,薄越的手干燥又暖和,他手看起来漂亮,摸几下才会发现里面还有茧子。
“这些怎么来的?”
“打枪。”薄越说。
国外接触到这些不难,他爷爷以前是部队里的,他还小的时候就跟这些有过接触。
“那你练得还挺厉害啊。”沈策西以为他开黄腔,瞥了眼前面的司机,低声道,“能不能正经点儿说话?”
薄越笑笑:“我觉着我挺正经的。”
沈策西觉着,他说搬砖干苦活都比那个可信度高。
他又想,薄越是不是不想在他面前露出过得不好的那一面?
沈策西指腹刮着他那些茧,有些痒,薄越反手一握,抓住了那只作乱的手。
沈策西顿了顿,偏头看向了窗外。
车子只开到山脚下,接下来的路要他们自己走上去,车一停,两人下了车,沈策西见着薄越脚下的鞋,又低头看了眼自己的皮鞋。
薄越穿得挺适合爬山,沈策西那身就不怎么适合了,一身西装笔挺,脚下踩得还是皮鞋。
车到了山脚下,薄越才发现今天不止他和沈策西,孟之武也来了,戴着个墨镜,在山脚下靠在树边朝他们招手,他这人一贯的爱凑热闹,还带了他小情儿,和小学生郊游似的。
天空覆盖着厚重的云层,四人一道往山上走,山路阶梯一层叠着一层,两边都是树,天再冷,这么爬上一段距离,身上也热起来了,沈策西西装外套都给脱了,搭在了自己臂弯间。
薄越经常锻炼,体力很好,沈策西也不算太差,只是那双鞋不合适,走至一个台阶,还差点脚滑摔倒,薄越让他走在了自己前边。
“是该来这儿去去晦气。”孟之武和沈策西道,“你是不是把宣鸿哲拉黑了?”
沈策西朝后瞥了眼。
薄越落得后,也不知道听没听见。
孟之武:“他都找上我了,挺好笑的。”
沈策西心不在焉:“嗯。”
孟之武:“……”哥们儿,这你都能忍住不问问什么好笑的事儿?
他自发哈哈哈笑了三声,接着道:“他跟我打听你是不是有人了,我说他都订婚了,还关心你干什么……”
孟之武的小情儿和薄越搭上了话,薄越不会不礼貌的不理人,那小情儿还伸手去碰他,虽然薄越躲开了,沈策西还是有了点不爽,“薄越。”
“嗯?”薄越抬起头。
“歇会儿。”沈策西又转头对孟之武道,“你们先上去吧。”
“没事儿,我们也歇会儿。”
“不用等我们。”
“没事儿,不急。”
“……”
这场景委实有些滑稽,薄越抿住唇角的笑。
沈策西很多时候,跟他说话不会拐弯,看他拐一回弯,就特别的有意思。
和有意思的人在一起,每一件事都会变得很有意思。
孟之武一开始以为自己说错话了,提到了不该提的人,后来才发现,人是想过二人世界,后知后觉品出味儿来,他看向另一头的两人。
沈策西拍了两下薄越的肩头,“有灰。”
薄越侧过头看了眼,从口袋里摸出湿巾纸,抽出来递给他。
沈策西接过,去擦他衣服,薄越握住他手,道:“擦你的手。”
“我手又不脏。”
“不是拍了灰吗?”
沈策西哼笑一声,“你给我擦。”
薄越顺从的拿着湿巾,擦过他每一处指缝,沈策西手指蜷缩了下,薄越也没放开,一个缝隙都没放过,擦得很仔细,动作染上了些许掌控欲。
再上路的时候,薄越和沈策西一前一后走在最后边。
今天上山的香客不多,他们到了山上,沈策西脚都磨的疼。
薄越本不信这些,如果不是有那本书的存在的话——有些东西,的确很难解释。
沈策西似乎不是第一次来这儿,他对这里面很熟悉。
薄越问道:“经常来吗?”
沈策西说他以前小时候身体不好,他妈带他来这儿给他算了一卦,那师父说他命中有劫,活不过三十岁,他不信,但他妈信,隔几年都要让他来这儿一趟。
今年这两趟意外,他妈吓着了。
“这里听说很灵。”沈策西余光扫了他两眼,问他有没有什么心愿,“钱财,前途,工作……”
他十分刻意的顿了一下,“姻缘什么的,也可以试着求一下,说不准呢。”
薄越眼帘半阖,唇边似笑非笑的扬了下,“这里还管姻缘?”
沈策西:“……”
“你试一试,看看灵不灵。”沈策西说。
薄越带着点笑哦了声,尾音还微微扬着,听着有几分揶揄人的意味在里头。
他跟着沈策西进了那庙里头,里面有僧人,他们前面还有香客,是两个姑娘,薄越没什么心愿,他站在沈策西身侧,见他拿着香闭着眼许得还挺实诚,完事儿把香插上,薄越也插了上去。
沈策西若无其事问他:“你刚想了什么?”
“希望你所求,都如愿。”薄越说。
沈策西怔了怔。
厚重的乌云笼罩了天空,淅淅沥沥的雨点落在了屋顶的瓦片上,顺着屋檐往下滴着水,地面很快被打湿出了印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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