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爱攻略又BE了怎么破—— by宿千苓

作者:宿千苓  录入:11-24

也正因如此, 许渺便显得没有架子, 平日里时常笑以示人,大家都爱亲近他。
然而许渺生起气来, 周身便带着一种无端令人折服的气势,时启与许渺相隔极近,一时间竟有些腿软。
许渺突然来这么一遭,时启几乎抑制不住眼中的无措和慌乱, 尽数被许渺看得清清楚楚。
系统:“注意,许渺的黑化值开始涨了。”
时启也看到了, 许渺原本黑化值缓慢降落, 现在已经上升到70了,可见倘若他不给出个合理的借口, 又得BE了。
时启抓狂道:“容我想个理由!”
可理由也很难想,毕竟他并不清楚前因后果,倘若编出个完全不符合当天行动轨迹的理由, 被许渺发现在撒谎, 又是罪加一等。
现在要是说一句“你凭什么管我”,许渺的黑化值只会爆了吧。
时启求助系统:“如果我现在过一个幸运或者灵感, 能恢复记忆不?”
系统:“你可以试试。”
在一般情况下,系统并不会强制时启做决定,或者左右他的决定,时启才是游戏的主人。
时启病急乱投医,说:“过个[灵感]。”
系统投了,骰子转动了两下。
时启现在已经大概摸清楚系统过灵感时,一定会再加送一个幸运套餐,然而他的幸运值实在太低,每每投幸运时,时启都心惊胆战,生怕又大失败……不行,不能再想这种事情,呸呸呸!
系统:“智力60,灵感检定判定成功;幸运30,判定失败。你隐约感觉眼前掠过了一点画面,那天晚上,似乎是在酒店里,你和谁一起开房……但具体是谁想不起来了。”
时启:“…………”
时启不可置信道:“系统,你没玩我吧!我怎么可能大晚上的和别人去开房?”
系统:“你不信我,可以对我投一个心理学。”
“我为什么要对一个系统投心理学啊!”时启已经生无可恋了,他在心里,还是相信系统所说的话,系统没必要骗他。
但是……但是……时启记得,那天他是打算和厉觉早上去打球,中午和许渺一起吃饭,晚上则是和方殊流一起吃晚餐,但他是绝对不可能住在酒店的,除非……
时启脑中,突然冒出方殊流的那句“我们在一起了”,虽然之后方殊流否认了,但这句话偶尔有时会像一丝鬼魂般冒出来。
方殊流不像是会开玩笑的人,他说这话的目的是什么呢?倘若他没失忆,方殊流说这种话合适吗?
时启越想,心下越凉。
该不会他和方殊流真的告白了吧?所以吃完饭就住在酒店了?那么方殊流今天开了黑化值也情有可原……
可他为什么又说不是?
时启是绝对做不出来去开房这个举动的,然而事实就摆在眼前,时启也不敢轻易下结论了。
“我我我……”时启说,“我对男人那啥不起来啊!是不是因为这样,所以方殊流又后悔,和我分手了?”
系统道:“你是自动把自己代入“攻”的角色了吗?”
“那是什么?”时启一脸茫然。
仔细想想,这个说法也不符合逻辑,倘若当晚因为这种问题分手了,好感度低倒是能理解,可方殊流为什么还和他一起上课?分手了还能做朋友吗?
各种疑问已经在时启脑子中汇成了一本精装版《十万个为什么》,但现在最重要的是,他该怎么回答许渺的问题?
时启甚至不知道,许渺究竟知道多少。
许渺的黑化值以一个非常危险的速度不断攀升,他低声说:“阿启,怎么不说话呢。”
黑化值80。
时启额头冒出冷汗。
总得……想一个办法……
时启注视着许渺,头顶突然冒出个小灯泡,“叮咚”!
有办法了!
许渺紧紧抿着唇,心中远不似面上那般平静,他真正想做的事情,只会吓到时启。
时启几乎被揽进他怀里,因常年喝药,皮肤都带着一股淡淡的药味,那味道许渺已经习以为常了,甚至有些上瘾。
许渺偶尔想做的事情,便是把喜欢乱跑的时启叼进自己的地盘里,守着他,不让他到处乱跑。外面的世界,全是危险和诱惑,单纯的小男生很容易被别人骗到。
可他不能干涉时启的自由……
时启不是他一个人的,他有权利决定和谁做朋友,有权利决定喜欢什么人,但许渺完全无法想象,倘若时启喜欢另一个人,整天缠着那个人,他会做什么。
爱之深,恨之切。种种阴郁的,无法展露人前的情绪在心中交融,许渺的手指无意识下了力道,更大力地按住了时启的肩膀。
直到许渺听到时启吃痛的声音:“阿渺,我疼。”
许渺恍然回神,时启靠在门口,许渺则以单膝跪地的姿态将时启紧紧按住,不让他逃脱,许渺猝然收回手,意识回归,看到那一处赫然起了淡淡的红痕。
时启嘶了一声,按住那一处揉了揉,看向许渺时,眼中露出了些许委屈与恐慌,像是不知道许渺为什么这么对他。
那一瞬间,大股懊悔和心疼的情绪占据了许渺的心房,许渺按了按眉心,眼神恢复清明,他开口,声音里透着喑哑:“抱歉,阿启……”
说着,便起身,把时启带到沙发,问他还有哪里疼。时启哼哼唧唧,翻身趴在沙发上,说:“背疼,屁股也疼。”
沙发倒是布料质地挺舒服,十分绵软,像是某些大型玩偶用的材质,躺进去感觉浑身都被绵绵的云朵所包裹住了。
许渺轻声说:“我看看。”
“开了药,在我包里。”时启说,当时云湛给他开了些药膏,让他每日抹上。
许渺去玄关处拿时启的包,时启则暗自深深出了一口气,抹了把额头的冷汗,再一看许渺的黑化值,停在了85,括号内的文字则是:
想让阿启永远和我在一起。
时启赌赢了,许渺对他的心软多过自己的占有欲。亦如那次他因为体质原因哭时,许渺整个人都慌了。
然而该怎么样让许渺的黑化值降低,又是个问题。总这么不上不下的,时启都担心自己正睡着觉,系统告诉他BE了。
许渺洗了手,去玄关取了药膏过来,时启已主动将上衣掀起来,腰身柔韧纤瘦,原先小时候肉嘟嘟的,现在则已抽条,充满了少年感。
许渺坐在时启一侧,观察时启身上。时启摔下去时,撞到身后课桌,撞出了大片青紫色,看上去便有些吓人。但幸好并不严重。便给开了些跌打损伤的外用药膏,倘若一段时间之后还疼,再来校医院看看。
许渺心痛不已,挤出一点纯白药膏:“到底是怎么碰的?”
时启说:“不小心从椅子上掉下来了……嘶——”
那药膏十分冰凉,许渺以手指轻轻点上去,时启便有点受不了,紧绷身体,想躲,许渺说:“别动,小心药膏抹掉。”
时启皮肤很白,像牛奶一般纯净,平时运动量不多,所以背脊曲线并不明显,然而腰却很细,弓起身体时现出两枚漂亮的腰窝。
许渺则认真将药膏抹开,有点凉,又有点疼,混合在一起,便成了一种奇异的感觉。
时启断断续续地说:“……撞到后面……课桌,还好老师人好……别碰那里,痒!”
许渺抹到腰上,时启便一个劲儿地躲,许渺简直控制不住,最后反而是时启打来闹去,玩开了。
时启笑得眼泪都要出来了:“我还是自己抹吧。”
时启身上有不少痒痒肉,自己碰还好,别人一碰就不行,简直控制不住,许渺平时并不怎么碰时启,见时启笑得无法控制,反而更想捉弄他一番,然而仍是克制住了。
“裤子?”许渺问。
时启大口喘气,运动量太少,导致稍微剧烈运动便累得要死。闻言,挥手道:“我自己来吧。”
“你能看到?”许渺问。
“不用看,哪里疼就抹哪里。”时启随口说。
许渺摇摇头,也不强求,对时启说:“等会再起来。”然后递给时启一个抱枕,让他玩,自己则将时启的背包整理整理,收拾一下,放进房里。
这么一闹,许渺也不再旧事重提了,毕竟时启看上去可怜兮兮的,再想说什么也不好说出口。时启再看他的黑化值,已经降到了40。
时启趴在抱枕上,下巴点点,偏过头,终于有机会打量许渺的宿舍了。
时启原以为许渺会住很大的屋子,然而这屋子客厅并不大,装修布局却很温馨,一面大大的落地窗,向阳,秋日的中午,便照进来并不炽热但非常温暖的淡色日光,连同房间氛围都变得温馨明亮了起来。
桌上摆着几本金融学的书,旁边还有支笔,许渺似乎之前坐在沙发上写过笔记。阳台则是几盆绿植,吊兰的枝叶长长垂下来,仍然绿意盎然。
时启所躺的沙发,正好是阳光所能照射的区域,于是时启仿佛身上盖了一层无形的,由阳光所织成的毯子,鼻间则是许渺身上那仿佛永远不会消失的淡淡的草木香,周围则静谧一片,令时启眼皮子直打架。
待许渺出来,时启已经趴在沙发上睡着了,上衣仍是撩上去的,午后的阳光温柔地照着少年的睡颜,时启睡的十分香甜,脸色红润,一手抱着抱枕,一条腿垂下沙发,像个孩子一般。
许渺放轻了动作,左右看看,把窗帘拉上,然后转身从卧室取来一条薄薄的被子,盖在时启身上。随后弯下腰,注视时启脸上几乎看不清的绒毛,又长又卷的睫毛,黑发睡得凌乱,微微斜过眉眼。
许渺轻轻拨了拨时启的额发,眼中带着些笑意,随后便坐在沙发下的地毯,拿起笔继续看书。
这一觉睡得着实是长,待时启再醒来,天已经蒙蒙黑了,客厅没开大灯,桌上放着一盏小灯,许渺正坐在地毯上写东西。时启刚一动,许渺便发现了。
时启这一午觉,睡了三个多小时,醒来时头都是懵的,呆呆看着许渺。
许渺说:“你再不醒,就要错过饭点了。”
时启:“……”
系统:“九小时到,失忆状况已解除。”
时启:“…………”
许渺已经习惯了时启睡久了便会懵的情况,实际上早上时启也要发一会呆才清醒,只要给他发呆时间就可以了。
时启看着许渺,心想我是谁我在哪我怎么在这里……随后记忆逐渐回归,连同那丢失掉的48小时,以及满是问号的今天,时启全部都回想起来了。
简直不知道,该先说“我全都想起来了”,还是先躲在角落装一小时的蘑菇。
时启捏了捏毛毯,心想这时候谁能给他一个气泡袋就好了。
许渺起身,朝厨房走去。
时启肚子叫了几下,睡饿了。
时启慢吞吞地下床,回忆自己有没有做错什么,幸好没有,只有方殊流知道他失忆了,应该不碍事,嘶,屁股好疼!自己到底是怎么作出把自己摔了个底朝天的事情!也太蠢了吧!
而且许渺……怎么会知道他一夜未归?
死去的记忆又开始攻击时启了。
时启洗了把脸,终于清醒过来了,看了眼许渺的黑化值:20。
许渺的黑化值升得猝不及防,降起来也是挺快的。
时启感觉,自己似乎已经隐约摸到了一点窍门,该怎么样和许渺相处,他的黑化值才不会升高。但这方法还需要再多实践。
然而现在还有更棘手的问题在等着他——
时启和许渺告白的时候被厉觉听见了,现在又搬到了许渺的宿舍,厉觉会怎么想?该不会已经在准备换个新室友了吧。
方殊流的黑化值也开了,时启现在仍然看不透方殊流这个人,他太神秘了,且接近自己似乎是抱着某种目的,时启打算静观其变,再看看情况。
至于云湛……时启完全不想去想关于他的事情,实在是太尴尬了啊啊啊,不想碰见他了!
什么味道这么香?时启跑到厨房门前,许渺正将一盘菜倒进锅里炒,一旁的锅里则煮着汤,厨房里弥漫着一种足以令人流口水的食物香味,瞬间激醒了时启空空如也的胃。
“需要我做什么吗?”时启说,“帮你炒吧。”
许渺说:“注意一下门口,等会云湛会过来吃饭,阿启给他开下门。”
时启一惊,说:“云……云湛也要过来?”
刚说了再也不想碰见云湛,就又要遇见了,这该不会是个Flag吧!
“他帮了我个忙,请他过来吃饭。”许渺说着,一瞥时启,笑了,“怎么一脸惊恐?”
时启勉强维持表情管理,说:“没事……”
“对了,阿启收到方家的邀请函了吗?”许渺问,锅里的菜“刺啦刺啦”地响,许渺动作则十分熟练,甚至还会颠锅,围着个围裙,有种居家男人的感觉。
“收到了。”时启说。
“我没想到,你和方殊流的关系也不错。”许渺说,“我不反对你和他的正常交往。不过他家最近情况也很复杂,阿启最近最好和他保持距离。”
“嗯?”时启对这种事情是完全不了解的,他被家里保护得太好了,父母只会问他最近过得好不好,还缺不缺钱,需不需要什么东西,家族纷争是完全不了解。
时启只知道方家家风清廉,对小辈管理严苛,零花钱控制很严格。
“方家最近出了个私生子。”许渺说,“而且行事乖张,方殊流最近恐怕要焦头烂额一番了。”
“私生子?”时启一惊,方家是书香门第,最崇尚一夫一妻制,怎么会有私生子呢?
“所以这件事情影响很大,方家已经压下去了。”许渺道,“但那个私生子恐怕不会罢休,他赶在方殊流成年礼之前来,便是专门和他争家产的。”
时启对这种豪门秘辛是从来没有了解过的,说:“那那个私生子……肯定不会被承认吧?那他怎么夺权?”
“方法自然是很多,”许渺漫不经心道,“想取而代之,最好的办法是什么?”
时启:“嗯……让别人承认他的身份?”
“他的出生已经决定了他的地位,要么自立门户,要么只能当一辈子私生子。”许渺说,“但方家门丁稀少,现在方家二子只有十岁,而那个私生子则和方殊流差不多大。最好的办法就是……”
“让方殊流消失。”
许渺说这话的时候,并不带多少冷酷含义,然而正是这种漫不经心的语气,像是司空见惯一般。时启似乎看到了许渺温文尔雅下的另一面。
许渺……也经历过这种事情吗?时启并不知道,但他拿到的秘密纸条,上面写过许渺练过很多保命用的方式,例如拳击,搏斗,射击……也许许渺也曾经遭遇过这种事情,才会对此波澜不惊。
“所以近期内,不要靠近方殊流。”许渺说,“等这段时间过去。”
时启:“……”
“不过你想去的话,也可以。”许渺冲时启说,“总归有我在,不会出意外的。”
时启点点头,然而又小心地觑向许渺。
许渺拿了双新筷子,夹起一块肉喂给时启:“尝尝味道怎么样,小心烫。”
时启嗷呜吞了,眼睛一亮,被烫得口齿不清:“好次!”
“你以前就喜欢吃回锅肉,看来口味没变。”许渺笑道。
许渺一个人就撑起了整个厨房团队,时启虽然会做饭,但并不精通,他一个人生活的时候,有时候偷懒,便吃个外卖,有时候自己做饭,标准线就是能吃就行,凑活一顿是一顿。
然而许渺则不同,他做饭便要做得好吃,不能让时启吃难吃的东西。
于是时启忘记了自己想要帮忙的初衷,开始偷吃菜,一会吃炒肉,一会吃土豆丝,甚至还想喝口汤,被许渺阻止了:“还没煮好,不能喝。”
时启:“噢……”
许渺把人赶去客厅看电视了。时启坐不住,又去阳台,发现许渺养了只小黄鸟,鸟喙尖尖的,是红色,在笼子里跳来跳去,时不时就叽叽喳喳地叫一声。
时启看得有趣,见水快没了,又去加了点水给鸟喝。
门铃“叮咚”一声,云湛来了。
时启顿时有点紧张,跑去开门。
云湛站在门口,看到时启,显然有些意外。
“请进请进。”时启说,一边给云湛找拖鞋,云湛则说,“不用麻烦,我带了。”
时启一脸震惊。
去别人家吃饭,还自带拖鞋?!这是不是太礼貌了啊……虽然云湛就住在隔壁。
云湛带了双一次性拖鞋,时启则又给他倒水,随后去厨房端菜。
云湛第一个动作,便是去洗手间洗手,身上带着一股消毒水的味道,见时启跑来跑去,提醒道:“小心些。”
“噢。”时启睡了一天之后,便感觉好多了,差点忘了自己的伤,步伐顿时小了些,云湛瞥见客厅茶几的药膏,已经拆了包装,对时启说,“每日两次,感觉不到疼痛就不用擦了。”
时启说:“好的。”
许渺还有一道汤和一道菜在炒,时启在厨房晃悠半天,许渺说:“你好像有点怕云湛。”
时启心想,不是怕,只不过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
时启出去,坐在沙发一侧,坐姿宛若小学生一般,两手放在膝前,腰背挺直,目视前方的电视剧。
云湛看了眼电视,电视正在播放高亢激昂的广告:“男人不行怎么办?喝肾宝!一夜七次少不了!”
时启看得那么认真……
云湛开口道:“不要乱买这种东西,容易出事。”
时启:“啊?”
时启不明所以,他刚才完全没听电视里在说什么,此刻一听,险些脸红到耳朵根。
继腰不好,腿不好,脑袋不好之外,云湛现在开始觉得,他的肾也不好了。
时启整个人都不好了。
“我不买这种东西!”时启立刻澄清道,“就只是……好奇而已!”
云湛点点头,维护时启少的可怜的自尊心:“我明白。”
这语气,听上去像是在说“我懂,我都懂,你不用解释了”。
时启靠在沙发上,生无可恋了。
他就不能给云湛留一点好的印象吗?!

第43章
再过一会, 许渺从厨房出来,时启和云湛各自坐在沙发一侧,宛若中间隔着一道银河, 谁也不说话,电视里则播放着一个狗血言情霸总类的狗血八点档剧,气氛有点古怪。
见出来, 时启如释重负般站起来,去厨房拿碗筷。许渺则对云湛道:“阿启性子有点内向。”
云湛道:“挺好的。”
三人在桌上吃饭,时启只埋头吃饭, 许渺则和云湛聊一些家族上的事情, 时启听得稀里糊涂。许渺见时启一直吃那盘回锅肉,便给他夹菜, 说:“不要挑食。”
时启:“没有啊,我看你们都挺喜欢吃菜的,不和你们抢。”
这群人简直是素食主义者,尤其是云湛, 时启就没见他把筷子指向过荤菜,不过也有可能是因为学医的缘故, 吃不了肉?
可中午那盘糖醋里脊, 云湛好像挺喜欢吃的。
许渺和云湛在餐桌上吃饭动作都很慢条斯理的,时启则是饿了便不管不顾, 好在尚记得自己的人设,硬是放慢了速度。
但还是吃得最快的那个,吃完后, 自觉去放了盘子, 又舀了一点米粒去喂阳台上的小鸟,小鸟也饿了, 在笼子里蹦来跳去,看到时启手里的米,便高兴地扑扇翅膀。
“阿启最近身体情况,比起之前来说有所好转了。”透过阳台的玻璃门,许渺注视着时启喂鸟的模样,叹了口气,“但他的病太复杂,我总担心有天会严重起来。”
“上次你给阿启吃得药挺管用,能不能再配几副?”许渺问。
“他的脉象不稳,气血不足,经络不通,是先天身子骨弱。”云湛道,“因为生病,导致心情也不好,只能这么慢慢调理着,平日里做一些运动,保持心情开朗。不过之前有个患者,谈了场恋爱,结果病情有了很大好转,也说不清是为什么。”
“谈恋爱能治病?”许渺疑惑道。
云湛道:“一场好的恋爱,比药管用。但若是失恋了,便很容易导致病情加重。”
许渺道:“唉……阿启还小呢,不适合想那些事情。”
云湛道:“他已经成年了,你不能再把他当成小孩了。”
时启还没上大学前,许渺以往也同云湛聊他家小竹马的事情,云湛隐约能够感觉到,许渺对时启的情感有些复杂,并非是单纯哥哥对弟弟的爱,但云湛也没有多少和自家弟弟相处的经历,便也不好深究。
时启侧过头打了个喷嚏,许渺扬声对时启道:“别在阳台待太久,容易受凉。”
时启喂了鸟,被夜风一吹,居然有点头晕。
时启:“……”我也太弱了吧!
时启揉了揉鼻子,走回去,许渺让他去加件外套,时启蔫声蔫气,道:“没事。”
许渺不发一言,找了件外套给时启披上,让他坐在沙发上,又给他倒热水。时启捧着热水,许渺见他脸色又开始苍白,对云湛道:“能不能再帮阿启看看?”
云湛点点头,许渺则起身,去找时启的药。
时启目光落到云湛手上,有点疑惑地问:“云湛……你为什么总是戴着手套?”
云湛似乎从来就没有摘掉手套的时候,除了那次在游泳馆里,那也是迫不得己——谁会在游泳的时候戴着手套啊!也太蠢了。
云湛正要说话,时启突然恍然大悟:“嗷……你肯定也是处女座吧!”
云湛稍稍抬眉:“我不是。”
“那你是什么座?”时启现在头晕晕的,反而是有什么想问的就说,并好奇地打量云湛的手套,心想这手套里该不会有暗格,打开之后是迷药之类的东西吧?
云湛想了想:“11.11,是什么座?”
时启脱口而出:“光棍节座?”
云湛:“……”
时启则是觉得云湛的生日这天实在是太……惨了吧,所有人都在逛淘宝拼手速,谁有心思给云湛过生日!
而且十一月是……天蝎座。
云湛居然是天蝎座?根本看不出来啊。
云湛抬手,摘掉了手套,道:“个人爱好而已。”
说着,示意时启伸手,要给他诊脉。
时启则心想居然还会诊脉……云湛还学中医吗?不过又一想这是游戏,倒也不必计较这么多。
时启乖乖伸出手,云湛手指轻轻搭在他的手腕上,像是为了缓解时启的紧张,随口道:“你现在心里想什么?”
“想你还挺帅的。”时启也随口道,说完便觉得有些不妥。
然而云湛却没什么特别的反应:“你喜欢男生?”
“我不是这个意思。”时启连忙道,“就,所有人都会觉得你很帅吧,我只不过说了心里话而已。”
“那和你哥哥比呢?”云湛彬彬有礼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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