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安礼貌道:“请看一下您的入场券。”
“入场券,我找找……”少女穿一身黑色连衣裙,中长发发梢微微卷起,挎着个很大的黑包,在包里找来找去,说,“咦?好像忘带了。”
保安说:“没有入场券,是不能进去的。”
“真的吗?”时启说,“我真的很想进去看看。”
保安面露难色:“可按照规定……”
“回去拿还要坐三小时的车,真的不能再通融一下吗?”时启失落道,“真是太可惜了。”
“……”保安说,“请进吧,下次记得带入场券。”
时启一脸开心激动的表情走进酒吧,直到保安看不见了,立刻变成面瘫脸。
啊啊啊裙子底下凉飕飕的……赶快找个洗手间把衣服换掉啊!
“代表月亮消灭你”道具的使用倒是非常方便,一键换装,甚至从头到脚,连头发带妆容都给换好了,从镜子里看过去就是一个清纯可爱的少女,加上乔装作用,外人听他的声音,便是中性音色,也不会惹人怀疑。
时启从男卫生间出来时,有个哥们正在池前,看到时启,下巴都快惊掉了。
时启赶紧一溜烟跌跌撞撞地跑了。
酒吧内光线则并不明亮,只在卡座和调酒处点了几盏昏暗的灯,酒吧内回荡着缱绻暧昧的法语歌曲,倒是不像时启所想象的那样狂魔乱舞。
男男女女则穿着十分优雅,看上去像是个正经场所。
看到时启进来,便有几个男人绅士地冲时启举起了杯子。
时启现在只觉得很尴尬,步伐僵硬……穿这种衣服让他觉得自己很变态,虽然他完全没有这种癖好!
时启转来转去,刚找到卫生间,发现门口挂了个“维修中”的牌子。
时启:“……”
然后,时启发现,有侍者端着酒朝楼上走去。这里还有二楼!时启心中顿时再次燃起了希望的光辉。
时启还穿着高跟鞋,上楼便有些歪歪扭扭的,从二楼正有个男人往下走,看到时启,眼中浮现出一抹惊艳与了然。
“需要帮助吗?”那男人模样十分英俊,高鼻深目,像是个外国人,但中文很好,彬彬有礼地问时启。
时启说:“不用,谢……”
话还没说完,时启脚下不稳,惊呼一声,就要跌下楼梯。而那男人也动作很快,上前一步,揽住了时启的腰。
时启吓了一跳,那男人则说:“慢些走,这里的楼梯高,送你上去吧。”
时启说:“我……会的,谢谢了,我自己上去吧。”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男人的第一眼,时启便觉得有几分危险。
“头一回穿高跟鞋,都容易摔倒。”男人笑了下,说,“不用害羞,小猫咪。”
时启:“……”
时启顿时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外国人说话都这么直接吗?然而那男人已不容置疑地带着他往上走了,好不容易走到上面,时启浑身别扭,只想离他远些,然而随意一瞥,忽然看到方殊流就在离楼梯口不远的地方打电话。
方殊流穿了身黑衬衫,几乎隐没于不被光线所照到的角落,但他标志性的白发仍然很醒目。
方殊流原本见有人上来,打算给他们让个位置,然而随意瞥了一眼,视线顿住了。
“文森特,放开他。”方殊流皱眉,冷声道。
方殊流和外国人认识?!时启心中更是惊诧,方殊流应该没……认出他吧?这个道具应该挺强大的。
文森特则道:“方,你认识他?这是我在路上捡到的。”
“一面之缘。”方殊流道,“过来。”
该不会真的认出他了吧?时启心下惴惴不安,走到方殊流面前,方殊流则一扫他的穿着,并没有露出奇怪或者疑惑表情,仿佛司空见惯一般,对那外国男人说:“谢了。”
文森特惋惜地打量时启,说:“他很合我的心意,不打算给我介绍一下吗?”
“你值得更好的。”方殊流面无表情地说,拉着时启便往反方向走去。
时启打算装傻:“那个……请问你是……?”
方殊流一路默不作声,时启则踉踉跄跄地走,直到进了一间无人的空包厢。
方殊流没有开灯,说:“你来这里做什么?”
时启硬着头皮说:“刚才谢谢你,但我不认识你,请放我离开。”
心想方殊流没认出来他吧?肯定没有吧!如果觉得他眼熟,就说是时启的妹妹好了!
方殊流反问:“你不认识我?”
时启说:“你认识我?”
方殊流:“你当我傻吗?”他将头发往上捋了下,似乎有点烦,坐在沙发上,“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敢随便上来?”
时启:“我真不认识你……”
“时启,”方殊流说,“你再装傻试试?”
时启弱弱道:“你认识我哥啊?”
“……”方殊流定定地看着时启,倏地拉住时启的手,将他往自己的方向狠狠一拉,时启完全没料到方殊流会是这个动作,毫无防备,跌进方殊流的怀里。
方殊流穿了一身黑,袖口则往上挽起,露出紧实的小臂,一手牢牢摁住时启的手臂,令他挣脱不掉。
“刚认错了,”方殊流却笑了笑,语气慵懒,“原来是妹妹啊。”
时启心想,你才是妹妹,你全家都是妹妹。
方殊流却一手将挡住时启眉眼的刘海拨开,仔细打量:“你和你哥长得真像。”
时启镇定地说:“这很正常吧。”
“声音也很像。”方殊流又说。
时启一手撑在方殊流胸口,警惕地看着他。黑衬衫的布料却很薄,像是直接按在方殊流灼热的皮肤上,散发出一种浓烈的玫瑰花的味道,在黑暗中令人十分迷醉。
“放开我。”时启额头冒汗,说,“我哥说你是好人。”
方殊流歪了歪头,另一手划到时启腰部,往上轻点,似乎在寻找什么。
时启疑惑了下,但突然间意识到了什么——
方殊流的手停住,轻轻往外扯了扯。
时启:“……”
那是他裙子后面的拉链!
方殊流嘴角微微勾了起来,很是恶作剧地把拉链往下一拉……
“停!”时启终于败下阵来,喊道,“我认输!认输行了吧?你别再动了!”
方殊流很好心地顺手将拉链给他拉回去,时启推了推他:“放开我,你刚……耍流氓啊!”
“因为你把我当傻子。”方殊流道,“我很不爽。”
时启说:“你是怎么看出来的?别人都没发现……”
“别人?我是哪个别人。”方殊流说,“你变成什么样,我都认得你。”
两个人挨得实在太近了,彼此之间都有了些特殊反应,时启从方殊流身上下来,满脸通红,幸好黑暗中也看不清楚。他说:“你不也在这里?”
“那不一样。”方殊流说,“你没有入场券吧。”
时启整理衣服,动作一顿。
“能进入这里的人,身份都不一般。”方殊流说,“时家人自然很能来,但他们应该不会让你来。”
时启说:“你到底是怎么认出我的?”
“不告诉你。”方殊流挑衅地说,“妹妹,不要管哥哥的事。”
时启险些被方殊流气死。
时启想起来自己还给方殊流买了一千万的礼物,觉得放宿舍不安全,正放在包里。
要不还是不给他了吧?省得他得意。
“你怎么穿成这样?”方殊流又问,“平时就喜欢吗?”
“没有!”时启说,“被你猜对了,没有入场券,只能穿成这样混进来。”
“调皮的小孩。”方殊流评价道。
时启反抗道:“我比你大!”
方殊流毫无诚意道:“哦,是这样吗?”
时启左右看看,道:“我换个衣服。”
时启自己的衣服装在包里,打算进来之后换上。方殊流扶额道:“你这么折腾自己,究竟是为什么?”
时启说:“好玩。”
“玩够了就走吧。”方殊流说,“文森特好像看上你了。”
“换上男装他就不喜欢了。”时启随口道,对方殊流说,“你出去。”
方殊流嘲说:“能够得上拉链么?妹妹?”
“可!以!”时启从牙缝里挤出这么一句。
方殊流自觉转身,对着墙说:“文森特知道你是男的。”
“二楼是Gay吧,只有男人才会上来。”方殊流说。
时启一头黑线:“……万一是走错了呢?”
“他是不是扶了你一下?”方殊流说,“他是纯纯的Gay,从来不会和女人动手动脚。”
时启说:“你和他关系倒是不错。”
“生意伙伴。”方殊流道,“但我怀疑……”
方殊流转过头,时启则刚把裙子脱下来,少年的身材瘦削,脊背白皙,在黑暗中如玉一般,方殊流话音一卡,又把头转回来,若无其事地说:“他可能和方其然有关系。”
时启问:“方其然是谁?”
“那个私生子。”方殊流说。
“啊?”时启说,“那你还来见他?”
“他主动约的我。”方殊流嘴角浮现一抹冷意,“想看看他到底要做什么。”
时启终于把衣服换好了,他的包里还有一个小盒子,是给方殊流买的礼物,价值一千多万的胸针。
时启随手放进裤子口袋里。
然后点击使用完毕,一整套裙子连同黑包一起消失。
时启去包厢自带的卫生间洗了个脸,以防方殊流怀疑。
方殊流:“所以等会可能会有危险……你那身衣服呢?”
时启擦了擦脸,说:“扔了!不许再提了!”
方殊流嘴角勾起:“你穿蕾丝还挺好看的。”
“不许!”时启换上自己的衣服,总算轻松多了,扑到方殊流面前,崩溃猛摇他,“不许再提那件事!”
方殊流眼睛却很明亮,带着些笑意看着时启。
时启有点不自在,从方殊流身上跳下来。
“要去哪?”方殊流说。
时启记得自己还有个任务:“喝杯酒。”
方殊流啧了声,和时启说:“走。”
时启第一次来酒吧,没有穿得太随意,便也穿了白衬衫,加一件牛仔外套,但他身上自带一种清新明朗的少年气,惹得其他人都纷纷看他。
方殊流则一手搭在时启腰上,潜台词是“他有伴了”,时启有点别扭,但隐约知道方殊流的意思,便也没有反抗。
实际上,知道方殊流也在这里,时启的第一反应是松了口气,否则万一有人来搭讪,他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喝什么?”酒保冲时启来了个wink。
“给他一杯Margarita。”方殊流道,“再来一杯Whisky。”
时启终于能喘口气了,趴在桌上一动不动,方殊流却突然说:“你刚才那样子,挺好看的。”
“别再说了。”时启哀嚎道,“饶了我吧……”
方殊流说:“给我准备礼物了?”
时启说:“当然啊,我精挑细选的,你肯定喜欢!”
“是什么?”方殊流问。
时启说:“明天你就知道了。”
方殊流却懒洋洋地说:“今天明天,又有什么区别?”
“你明天就过生日了,不高兴吗?”时启有点疑惑,刚才看到方殊流时,方殊流的表情还挺严肃的,像是出了什么事,“还是说你家里……”
“那个私生子一直在家里闹。”方殊流说,“因为知道明天是我的成年礼,怕分不到家产。”
时启唏嘘不已:“但你家不是家风很正吗,家主也不管管?”
“越是大户人家,才越是藏污纳垢。”方殊流漫不经心道,“何况方其然是家主已经死去的二弟的孩子,家主对二弟一向心存愧疚,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怎么能这样?”时启愤愤道,“就眼看着他闹吗?”
“明天之后,一切都见分晓了。”方殊流说。
时启知道,家族孩子成年礼都是很重要的日子,因为在这天,将分给他们一部分家产作为鼓励,长子是分得最多的,权利也将逐渐下移。
酒保将两杯酒放在两人面前,时启面前是一杯黄澄澄的鸡尾酒,酒杯插着一片柠檬。
时启喝了一口,像果酒,酸酸甜甜的。
“这杯酒的味道,就和你一样。”方殊流说,“橙子味的。”
时启平日里用橙子味的沐浴露,只不过洗过之后,味道就很淡了。他没想到,方殊流竟然这么敏锐。
“酒精度数也不高,回去后可以睡个好觉。”方殊流道。
侍者将一旁的黑胶唱片换了张,悠扬旋律伴随着磁性女声响起。
时启慢慢地把这一杯喝了,方殊流则始终背脊挺得很直,时不时看看四周,似乎在警惕着什么。
“你好,可以请你喝一杯吗?”有个年轻人走过来,脸上有些发红,对时启说。
时启说:“抱歉,嗯……”
“他有男朋友了。”方殊流开口道。
那年轻人看看时启,又看了看方殊流,却仍是坚持道:“见到你的第一面,我就很喜欢你……”
方殊流:“……”
时启则感觉这句话有点似曾相识,好笑地看着方殊流,却见方殊流面无表情,冲那年轻人冷冷一笑,话却是问时启的:“宝贝,你要和他喝一杯吗?”
时启:“……”
时启眨了眨眼睛,意思是你在搞什么?但仍说:“不喝。”
方殊流却神情冷冷的,对那人说:“听到了吗?”
那年轻人表情十分遗憾:“那么希望下次还有机会。”说着,冲时启伸出手,时启便礼节性地和他一握,感觉到那人塞了张纸条过来,手指轻轻扫了他的手心,之后走了。
方殊流斜睨时启:“给了你纸条。”
“你怎么知道?”时启展开一看,上面是酒店房号。
方殊流说:“这里乱得很,不适合你……赶紧走吧,把你放在这里太不安全了。”
时启也正好想走了,见任务完成,便准备回去,他坐的是高椅,下椅时感觉有点晕,身体不受控制,差点摔下来。方殊流一手扶住时启胳膊,看他脸上浮现的红晕,低声道:“这就喝多了?”
“没……没有。”时启摇了摇头,却感觉更晕了,“我只是突然想起来,你和刚才那个人,说了一样的话啊。”
“见你的第一面,就很喜欢你。”时启喃喃道,“你们都喜欢这么骗人吗?”
方殊流脸一黑:“我没骗你。”
“说谎!”时启说,“你明明不喜欢我。”
方殊流不耐烦道:“你怎么知道?”
好感度说的。时启心想,你的好感度,现在都还没到50呢。
见时启一脸“你个大骗子”的表情,方殊流忍无可忍:“别拿我和那种人比。”
时启手指戳了戳方殊流的胸膛:“没见几面就表白……轻浮。”
方殊流:“……”
方殊流眼中现出危险表情,然而酒吧里人都在看着他们,只得先收了心思,打算回去再好好和时启讨论一番“你到底喜不喜欢我”的话题。
“没有不喜欢。”方殊流说,语气有点复杂,“只是……你已经不记得了。”
两人下楼,出酒吧。此刻天色已晚,街上也没有什么人了,只有酒吧里依然有人进进出出。方殊流正打算拦个车,突然发现,四面八方都有人朝他们走过来。
时启正在呼吸晚上的空气,感觉舒服多了,方殊流却突然说:“等会我说跑,你就从这条巷子跑出去,不要管我,知道了吗?”
时启:“?”
时启也发现不对,数个穿着黑衣的人朝他们走过来,可这是大街上啊!
“这里没有监控。”方殊流不动声色,低声道,“从这条巷子过去,便是商业街,在那里他们不敢动你。”
“可他们是什么人?”时启懵了。
“应该是找我的。”方殊流啧了声,“现在就下手,还真是心急啊。”
方殊流带着时启缓缓后退,把人带到那条巷子口。
“那你怎么办?”时启问,“他们会不会把你……”
“不会。”方殊流冷静道,“我带了保镖,他们会保护我,只要你没事,他们奈何不了我。”
方殊流一指旁边,那是几个身材魁梧的大汉,看上去就很强壮。
黑衣人离他们越来越近了。
“跑!”
时启原本还想再问些什么,但方殊流已经推了他一把,时启没有办法,只得跑,他转过头看,方殊流已经和那群人打起来了。
不得不说,方殊流说的是对的,毕竟时启是个战斗力负五渣,与其拖后腿,不如先跑出去报警。
时启一个劲往前跑,小巷子里十分漆黑,一丝光都照不进来,且吹进来的风十分阴冷涩骨,一瞬间就把时启的醉意全吹跑了。时启心想现在有什么道具可以用吗?!然而事情发生得太匆忙,脑袋里乱七八糟,一大堆事情如同毛线般纠缠在一起,理不出个头来。
跑到巷子口了!
时启已经能看到夜幕中亮起来的招牌,但体力有些跟不上,速度便慢了下来,时启不住喘气,不敢停下,时间不等人。
然而就在时启即将跑到巷子口时,他身后不知什么时候多出一个人,那人一身黑衣,几乎与阴影融为一体,刚才一直站在这里等他!
时启心中顿时生出了不妙的预感,然而接下来,黑衣人抬手,在他面前捂住一块布,刺鼻的气味扑面而来,时启顿时陷入了黑暗。
第53章
时启从黑暗中醒来, 头还有些晕,鼻腔间似乎还能闻到那股刺鼻的气味,他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 轻轻动了动身体,他的手脚被捆住了。他没睁眼,一动不动, 假装还晕着。
“啧,让你去抓方殊流,怎么把时家的人带回来了?”男人的声音骂骂咧咧道, “方殊流跑了!你知道我派了多少人过去吗?”
“这是另外的。”另一个男声说, “时啸想用时家最宠爱的小儿子作威胁,之前在校内一直找不到机会, 何况你可以用他来让方殊流心甘情愿地掉入陷阱。”
那男声不紧不慢,声音醇厚动听,且听上去有些耳熟,不久前时启才听过的。
“你最好说的是真的。”男人暴躁道, “今天晚上,必须把方殊流抓过来!明天的生日宴, 他绝对不能到场。”
“知道了。”那男人嘴上说着, 语气却懒洋洋的,像是对那暴躁男丝毫不上心。
那个男人的声音是……文森特!
他的发音虽然标准, 但说起话来还是带着外国人的感觉,听上去会有些别扭,时启听了一会, 则无法判断另一个人是谁, 但想必和方家那个私生子有关系了。
一阵脚步声后,门“嘎吱”一声关上了。
人走了?
时启警惕地闭着眼睛, 过了几分钟,也没听到动静,才缓缓睁开眼睛。
室内很昏暗,窗帘紧紧拉着,而文森特则坐在一侧的椅子上,一腿支着,手里执着一支烟,嘴角噙着一分笑意,视线落在时启脸上,像是在等时启睁开眼的这一瞬间。
时启:“……”
“终于愿意“醒”过来了?”文森特说,“还挺有警惕性的。”
文森特居然知道他一直醒着!
时启坐在暗色丝绒的地毯上,双手双脚被缚住,那绳子很紧,一点动弹的余地都没有。时启打量四周,布质沙发,电视柜,桌上则只有一包抽纸巾,陈设布置看起来像是酒店,他说:“你到底是谁?”
“我是一个商人。”文森特道,“当然了,也做些其他业务。”
文森特起身,时启警惕地看着他的一举一动,忽然发现,文森特身上的衣服好像有些熟悉,黑外套,黑裤子,黑皮靴……这不是他给许渺选的那套衣服吗?完全一模一样!
时启脑中顿时出现了一个恐怖的可能性:“你跟踪我?!”
“你是我的目标。”文森特自言自语一般道,“不过你的眼光还是不错的,我喜欢这套衣服。许家的人把你看得太紧了,实在没机会出手,没想到你会自投罗网。”
时启:“……”
时启说:“时啸派你来的?他给你多少钱?我给你双倍!”
文森特笑了起来:“你还有钱?时家现在乱成一团,你卡里的钱已经不超过六位数了,拿什么给我?空手套白狼可不是什么好想法。”
时启怎么也没想到,他居然会在游戏里因为钱的事情被人羞辱!妈的,气死人了!
时启愤愤地和系统说:“给我财富值!”
系统说:“天上没有白掉的馅饼,只有白掉的陷阱。”
时启:靠!
“何况时啸许给我的,除了钱,还有时家的股权。”文森特眼中闪过一道幽暗的光,“到时候,整个时家都是我的。”
时启心想为什么会突然出现这种豪门剧本啊!也太奇怪了吧!而且这个文森特看上去就不像好人啊!现在该怎么办?
时启突然想起,他有道具——
沉睡枪!
但这个道具的使用方法,必须以手指对准,才能使用。时启得先想办法把手上绳子去掉,然而绳子还缠绕着一旁的柱子,打了个死结。
“小猫咪,你穿裙子的样子很美……”文森特语意暧昧,走到时启面前,抬起他的下巴,仔细打量他的面容,“倘若你愿意和我在一起,我倒是不忍心把你交给时啸了。”
时启心想你到底是哪里来的小喽喽啊,废话这么多!
“我不喜欢男的。”时启冷冷道,扭过头,避开文森特的手。
“这个借口有些蹩脚。”文森特舔了舔嘴唇,彬彬有礼地把手收回来,“我看得出来,你和我一样。”
“我是直男。”时启说,“你看走眼了。”
文森特说:“原本以为你和许家的人是一对,而方又那么维护你,没想到……这也挺有意思。不过,你还是好好考虑考虑我的条件吧,倘若把你交到时啸手里,他可多得是手段折磨你。”
“下船之前,你都有时间好好考虑。”文森特说完,
“等等,这是哪里?”时启捕捉到了一个信息,“下船”,他现在该不会是在船上吧?
“方的生日游轮。”文森特头也不回,语调里带着恶意,“或许等会,你就能和方相聚了。”
“刚才那个人是谁!”时启还想再套出点什么话,然而文森特已经走了。
时启左右打量,文森特带他来游轮上做什么?这里是其中一个房间吗?
时启努力挣脱手里的绳子,但除了把手磨得更疼以外,再没有别的用处了。
时启被裤子硌了一下,他的手机被收走了,而胸针还在他身上!只要能把胸针拿出来……就可以……变成刀……不行啊,根本动不了!
时启问系统:“这屋子没监控吗?既然是方家的游轮,应该可以和他们求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