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份飘飘然自然是很快被师父敲打了。
后来有一次，自己在外历练，遇到了一个迦叶寺的道友。
这才清晰的感觉到，自己内心隐藏着的感觉，并不是“后悔也没用”而是“从不后悔”。
对方知道自己是叶瑜之后，一整个怜悯的姿态看着自己，仿佛自己错过了什么天大的机缘。
错过了什么？
那不如数数自己现在拥有什么，一个宗主当自己的师父，渡劫期的高手是师祖，还有一个温柔周全的师叔，热情有爱的同门，数不清的藏书典籍。
用不完的资源和学不完的法术。
吃不完的美食，还有撸不完的萌宠，外加一头乌黑亮丽的秀发，父母欣慰放心的笑容……
他不知道自己选择迦叶寺会不会得到更多。
但是他知道，若是选择迦叶寺，自己一定会失去现在拥有的一切。
才不要！他不后悔。
六人分两批坐在两艘一叶舟上。
一艘一叶舟是段以君的，另一艘，是玄元宗给百里瑶的嫁妆。
两艘碧绿色的小船划过天空，晶莹剔透的在阳光下散发着翡翠一般的光泽，格外的赏心悦目。
“颜岛主，现在可否趁着闲暇，解释一下天心之体为何？”
叶稷被塞入队伍的时候也是懵逼的。
但是他的师父倒吸一口气，让叶稷务必抢也要把人抢回来。
“天心之体，以前只出现过一次。但是就那么一次，直接带动了整个修真界法术的飞跃性发展……”
“万法天尊？！”熟读各种书籍的叶瑜立刻反应过来了。
“是的。”
这个名字就熟悉多了，一群不知道“天心之体”的小辈，先震惊，然后是兴奋，紧接着是唏嘘……
玄元宗是大宗门，自然和仙界有所联系。
根据仙界的消息，这位万法天尊到了仙界之后，也是惊才绝艳，无人能敌。
然而，他却遇到了比别人更加严重十倍的天人五衰。
最终没能熬过去，陨落在仙界了。
“天心之体，根据记载，能看破世间的任何法则。”
“这个能力应该还是随着实力慢慢晋升的。”
天心之体只有一个前例, 名字还是万法天尊飞升前自己起的。
不过根据万法天尊的经历来推算。
他能看到的“法则”应该还是随着实力和年龄来增长的。
但是话又说回来，你怎么知道人家没有演戏。
一切只能等到了地方，见到人再说了。
大墨, 明家。
一大堆仆人有条不紊的开始准备着一箱一箱的行李。
原因无他，每年入秋，明家体弱怕冷的小公主，都会去温泉庄子过冬。
明家作为大墨首富, 这掌上明珠的排场，可比皇家公主还尊贵。
“都仔细着点, 这玲珑十八香，是六小姐最近喜欢的, 放在最上层。”
“这八十八盆美人娇, 是小姐要用来沐浴时候撒的, 小心点, 别冻死了, 也别现在就开了。”
“千云丝呢？薰好了吗？小姐的蚕丝被，每年都必须是新打的。”
“备着了。”
“云蜜果呢？小姐喝药必须要有这个。”
“小姐最近爱上了灯心果。”
“那也要带上，小姐去了庄子, 若是想念了, 再买可要好几天呢。”
几人在角落里看了一会儿, 就十分确定，这位明家小姑娘, 真的是实打实的金尊玉贵。
他们虽然不知道这些东西在凡界属于什么档次。
不过看底下的仆人每捧一样东西都小心翼翼的模样。
就能明白这其中的珍贵了。
“你们说，她是不是日子过得太好了，才不想修仙？”
“有人告诉她修仙就是吃苦了？”
所有人的目光看向颜幕。
“我并没有与她有过多的交流。”
在发现这个小姑娘是天心之体之后, 他就很慎重的邀请了对方，是否愿意拜师玄元宗。
小姑娘淡淡的拒绝了。
虽然语气很平静, 但是颜幕感觉到了其中的坚持和决心。
而他也不是善言辞之人。
所以转身离开，把小姑娘的背景调查了一番之后。
直接去玄元宗。
毕竟这孩子自家不收，那肯定要留给玄元宗的。
还是让玄元宗来努力比较好，恰巧，自家“妻弟”特别擅长这个，何必自己白费口舌。
“行吧，来都来了。”
段以君看看左右，连师姐都侧头等着自己安排。
那就听指挥，先来个高逼格的登场。
良好的开端是成功的一半。
当年他们就是靠着一手整齐划一的御剑剑阵，刷的一下镇住了叶家，直接碾压了迦叶寺的传统招式。
明家的上上下下还在为温泉庄子之旅忙碌着。
突然听到一声悠扬的凤鸣之声。
然后就看到一阵突兀的云雾出现，云雾中有一个窈窕多姿的身影隐匿其中。
仅仅凭借着一个模糊的影子就让人感觉到了一种难以言喻的美。
人影脚下突然迸发出了无数光蝶。
飞舞的蝴蝶带着自身的光芒，把云雾驱散，露出了云中仙子那美到不似人间容颜。
若隐若现的遮掩，梦幻一般的拉开序幕。
师姐十分的美丽，被拉到了十二分。
相信师姐哪怕现在就是一个用戏法伪装仙人的凡人。
在这一刻，她也必须是仙女。
更何况，师姐本来就是。
所有人都痴痴的看着百里瑶。
连常规见到修真界的仙家，该有的问候行礼都忘记了。
直到第一个人下意识的跪下。
其他人才如同多米诺骨牌一样一个个跪倒在地，可大家依旧没有发出声音，只是痴痴的继续看着女神。
百里瑶：…………
她不怎么来凡界，接下来呢？台词呢？
百里瑶很想回头问师弟，但是现场几十双眼睛盯着，回头是不是不太好。
好在这片区域的安静，终于引来了其他人的注意力。
明家的老爷夫人火速的出来打破了这个僵局。
明老爷和夫人没有开到师姐出场的BUFF特效，虽然依旧被美人惊艳，好歹没彻底失神。
两人对着百里瑶又是一番手足无措的大礼。
但是脸上却是带着狂喜！
招生小分队看着这份喜悦心里有数了。
明家的情况，还真的是所有人都同意，就本人不同意。
否则明家父母不会是这个态度。
在他们几个从后方慢慢走出后。
这一众高颜值的仙家直接闪瞎了明家父母的眼睛。
第一时间，身为见多识广的首富家庭，竟然也冒出了一个淳朴的推测。
仙家是看脸择徒的。
然而当他们看到了颜幕之后，那份喜悦更加爆发了一层。
是上次那个仙家！！
那位仙家没有生气！他还回来了！！还带回来了身份更加贵重的仙家了！
哪怕女儿保证，当初拂袖而去的仙家没有生气，他们还是惶恐了很久。
现在心总算是落地了。
南门樾再度上前社交。
一脸阳光灿烂小跟班的表情，让明家父母更加放松了一下。
明家父母本来打算把人引入正堂，让下人去叫女儿过来。
被段以君拒绝了。
“还是我们去见明家姑娘吧。哎哎哎，二老别紧张，我们修仙之人，和凡俗不一样，我们不讲这些排场规矩，只是看着你们家那么漂亮，想看看走走。”
“顺便，这路上，二老……边走边说？聊聊令千金？”
段以君多多少少还是懂一些粗浅的心理学的。
虽然不知道明玥为什么不愿意修仙。
但是在一个更让她放松的地方谈事情会比严肃正规的正堂效率更高。
整个明家哪里最让她放松？
自然是属于她自己的小院。
“这么说来，二老是希望明玥姑娘，位列仙班，修长生之道的。”
“谁不希望呢！”
明母提到这事就开始忧愁。
“玥儿是我的第三个孩子，怀她的时候，恰巧遭了地龙翻身，伤了胎气，导致孩子没能足月。幸好玥儿并非有什么胎疾，只是看着瘦弱了一些，又有些怕冷。”
“我们夫妻俩，一直是如珠如宝的待她。”
“玥儿打小更是聪慧异常，学什么都会，看什么都懂。”
“八岁那年，下棋还赢过国手呢！”
“我们一直想着，这么聪明的孩子，也该有仙缘的吧。所以早早的就计划着送她去凤鸾宗测仙缘。”
聪慧与否与仙缘没有半毛钱关系。
但是父母的一片心意是可以理解的。
玄元宗的诸位耳朵已经全部竖起来了。
他们要的关键部分来了。
明家父母虽然因为一口气面对那么多仙家有些紧张。
但是该说的，你一句，我一句，还是说得挺清楚的。
明家小姐身体没大问题，不过瘦弱了些，估计还有一些不利于子嗣的小毛病。
明家父母舍不得那么聪明的女儿嫁去别人家受委屈。
于是决定不嫁女了。
这个细节，一行人听过就算了，他们重点是八年前。
八年前的，明玥是怎么说服明家夫妇的。
“玥儿不肯去，她说……”
明家夫妇尴尬的对视了一眼。
“不瞒仙家，我们没听懂。”
玄元宗：啊？？？
“玥儿说了好多，这道理啊，进了耳朵，就路过了脑子，有听没懂，但是却觉得很有道理。总之，就……这样……”
“大致的意思好像就是，修仙不修仙是一样的。”
“不仅仅我们劝了，我家老大，老二，甚至两个儿媳妇都劝了。可是……”
全体失败了。
不过拜山门这事，没劝成，明家内心也没太大执念。
大家内心想着的，大部分人都没仙缘，明玥也一不定有。
就当没有吧。
什么？小姑娘说自己有？就是不愿意去？
听听就罢了。
直到颜幕路过此地，无意中发现了明玥。
整个明家才知道，明玥小时候说得是真的，她真的有仙缘。
照着这个仙家的说法，还是上品的！
18岁也不嫌弃晚？那太好了！
然而，事情的发展再度出乎明家的预料。
明玥和八年前一样，拒绝了。
而那个仙家，也不多劝两句，转身就走了！
玄元宗的人完全可以感觉到他们来之前的这些天，明家的惶恐和焦虑。
百里瑶不着痕迹的白了一眼自己的夫君。
怎么也不多给人留句话。
颜幕不为所动的，只给妻子回以一个微笑。
“我们明家是商贾之家，可也都是读书的，我那大儿媳，更是翰林家的千金，饱读诗书的才女……”
明家委婉的表达，他们并非文盲，真的努力了。
总之，这件事还是需要玄元宗自己去谈。
玄元宗也突然多了一些信心，毕竟，他们这次带叶瑜来了。
若是明家小姑娘真的是走“之乎者也”路线的。
他们有叶瑜呢！
最后明父和明母对视了一眼，纠结了半天还是鼓起勇气开口。
“若是明儿有难言之隐，还望仙家恕罪。我们愿意奉上……”
段以君打断了明家父母的忧虑。
“放心，我们修仙人家择徒，靠得就是一个缘字，若是因为一己之私，迁怒凡人，我们被会被判沦为魔道的。到时候，我们自己都是人人喊打的。”
说到这里，恰巧小院也在眼前了。
在明母的约束之下，之前并没有下人去通报。
此刻到了门口了，才让人前去通知女儿。
玄元宗的人看着一个穿着银朱色毛领褙子的小姑娘在丫鬟们的簇拥下快步走来。
玄元宗第一反应：好小一只。
第二反应：好可爱。
玄元宗的女修，大多都是十岁就进入宗门开始锻炼了。
在灵气的滋养之下，女修的个头大多都不矮，大家对身高没有什么执念，只是习惯了周围环境中都是这样的。
突然出现一个150的小可爱，顿时感觉好新奇。
但是当明玥对着众人行礼后，抬起头来，看向玄元宗的众人的时候。
所有人都感觉到了一种背脊被冰块滋溜一下的冰冷感。
有一种浑身上下被看透的感觉。
这一刻所有人都明白为什么颜幕说得那么肯定了。
这真的很好确认。
明玥的目光从所有人身上扫过。
在有师姐这样的大杀器在的情况下，她的目光还是在段以君和南门樾的身上停留的最多。
精致的小脸上还露出了些许的疑惑。
对此段以君很想给小姑娘点赞。
好眼光！
我是穿越者，我们家小樾是大男主，那绝对不一样的！
不过，这算是天心之体，还是天心之眼？
在明家父母的缓和之下，双方自然没有继续这样你看我，我看你。
而是全部坐在了小姑娘待客的水榭之中。
面前摆放着花朵造型的糕点，小动物造型的水果，茶香花香交织在一起的香茗，还有颜色透亮清澄美酒，以及摆放在周边的鲜花。
每一样都透露着精致典雅。
这种可爱精致的招待率先引起的就是师姐的喜爱，哪怕是没有灵气的凡间食物，都不耽搁师姐吃了好几口。
“多谢诸位仙尊厚爱，小女子，更愿意享受人间极乐，而非渺茫仙途。”
“怎么说是渺茫呢？以你的资质……”
“为什么要修仙呢？”明玥的声音很空灵，空灵得宛若虚无缥缈的天道在质问。“这山，这水，这世界……见一方而见寰宇，见一人而是见众生，见一时而见万年。”
玄元宗：…………
总算明白明父明母为什么说听不懂了。
这姑娘该不会天命在迦叶寺吧？
段以君：哲学系的！
“修真何为真，修仙又何为仙？”
“都是这世间的渺小，都是一个个与众不同的人。”
“我所求不多，作为一个普通的寿命短暂的凡人，安静的过完此生，就很好了。”
明玥没有继续说更多，只是抬起眼睛看向天空。
她一直很聪慧，聪慧的明白自己看见的，是不该看见的东西。
聪慧的明白，这些……是连这些仙家都看不到的。
虽然因为她如今还是凡人，看不真切。
但是仅仅是凡人，那窒息的一般的感觉，那斩腰断骨抽血的痛楚已经传了过来。
别人嘴里畅通无阻的仙途，在她看来，已经是漆黑无光的末日了。
她还是做一个普通的凡人吧。
安安静静开开心心一无所知的凡人。
段以君不知道小姑娘在想什么，但是听着她嘴里的拒绝
感觉都太高大空了，于是话题再度扯回“修仙的好处”这一方面。
谈判技巧：当你接不住对方的话题，那就另开一个话题。
“谁告诉你修仙除了长寿没有其他好处的，神仙的快乐你想象不到。”
小姑娘笑着点头：“仙人可以飞翔天际，仙人可以享受琼浆玉液，天衣无缝，这些我都知道。”
“不，你不知道。”
享受上的差别，不仅仅是质和量的区别。
但是这一切却没办法用嘴描述，更不能让一个凡人“体验一下”。
段以君突然看到了小姑娘比周围的奴仆多了一件夹袄的衣服，再看看她手里一直捧着温热的香茗。
“女修……可以斩赤龙。”
于是看向师姐。
发现师姐脸上的表情是努力回忆，然后一脸茫然，似乎是不明白师弟为什么提这个。
其他男性脸上迷茫的状态更加重了。
若是现在没有外人, 估计他们想问的是……斩赤龙是什么。
此刻师姐就在回忆自己的童年。
似乎是年龄差不多到了，就被告知有这么个情况。
第一次是麻烦了一些，不过也就几天，衣物什么的, 用法术清洁就行了，直接烧毁也可以。
第二次开始, 师父就给了自己一种丹药。
可以让明经转为暗经，一年服丹一次。
就算有些师妹体质不好, 服用效果差了一些, 那也最多每个月就一星半点。
等到了筑基之后, 丹田聚成灵气, 道基已成, 自斩赤龙，从此了以后也就没有了这烦恼。
所以女修若是想要再有孕，必须付出极大的代价。
包括但是不限于：服药、降修为、身体受损等等。
目前修真界的生育率, 九成还是练气期的女修提供的。
这些女修不需要吃孕子丹就能怀孕, 练气期没有道基, 想要孕育灵胎，依旧需要付出不小的代价, 而且也不是想要就能有的。
踢掉怀孕这件事，绕回来“赤龙”这个问题上。
因为能轻易的解决，所以对于女修来说都不是麻烦事了, 男修们就更加不可能知道了。
故而，现场已婚的, 未婚的，重生的，博学的，全体懵逼。
也只有段以君这个穿越者知道对于普通女性来说，这是个多大的麻烦。
现代有各种方便好用的卫生巾和棉条，女生们都要忍受闷热、湿、更换麻烦、弄脏衣物等不便。
根据体质不同，说还有腰酸，腹疼，精力疲乏，水肿等等debuff，体寒的女生甚至能喜提一整套全家桶套餐。
换到古代，更感人了，草木灰都算是比较高端的。
除了这些生理上的，更有外界的目光。
古代视这些为不详不洁也就罢了，新世纪的电视剧里，女主接了一个卖卫生巾的活儿，后期也全部P成了“化妆棉”。
简直离谱。
故而，他觉得这脚踏实地的一点好处，应该还是很能打动小姑娘的。
段以君猜得一点没错，在“斩赤龙”三个字让已经没有此类烦恼的修真者在迷茫的时候。
明明应该第一时间没听懂的明玥，眼睛里却瞬间爆发出了光彩。
原本捧着茶杯的手，都开始下意识的转动起了杯子。
她就是那种全家桶的体质。
每个月的那几日，她几乎是躺在床上过的。
现在脑海中似乎就这么一个算盘在打。
若要等天葵竭，那得要有七七之岁。
自己年十八，还有三十一年，一共三百七十二个月！
两种声音在她的脑海中，并不激烈的“争吵”着。
她已经看到了修真者眼中都看不到的“道”。
【可以省去三十一年的痛楚！】
那天空所示晦暗和痛苦，前路是那么的迷茫叵测。
【整整三百七十二个月！】
一花一树，一山一水，皆是世界。
百年寿终和万年不朽皆是人生……
【这赤龙斩得干净吗？】
修真者是人，凡人也是人。
【修真可以斩赤龙哦。】
很显然，天心之体能告诉她太多事情。
让明玥在还是凡人，甚至还是小孩的时候，就在境界和思想上，接近了一种无为的道。
所以她对无数人描述的光辉灿烂的修真界毫不心动。
更是在感觉到了天道的痛苦后，退缩不前。
但是天心之体显然没告诉她，修仙还能有这样的“副作用”。
原本无欲无求，更喜陪伴家人的那颗心，在疯狂跳动。
玄元宗的人都看出了小姑娘的心动。
偷摸看向段以君，眼神示意再接再厉。
南门樾连摩斯密码都敲起来了。
段以君：别催别催，让我想想，这种哲学系的，得小心对待。
毕竟小姑娘如今低头转杯子，一声不吭。
等等，古代女孩子，不好意思在这档子理由后面接话吧。
段以君：“修仙者体质不一样，这些美食日后定然可以随意入口，不再有过度之烦。”
可以狂吃不胖。
明玥OS：并不是太注重口腹之欲的人。【可以斩赤龙啊！！！】
段以君：“女修一身之中九成的时光能维持少女一般的容颜，若是能顺利飞升，那便长春不老了。”
可以青春永驻哦~
明玥OS：我不是很注重颜色的人。【台阶差不多了吧。】
段以君也觉得俗气的东西说得差不多了，小姑娘的杯子都快转出火星子了。
再加一点高大上的点题就够了。
“明姑娘，你的心天然的装着整个世界，你的眼睛何不也去看一看？看一看，苍山洱海，万蝶花谷。看一看云鲸遨游九霄，看一看绵延万里的日照金山？看一看狐妖起舞，鲛人吟唱？看一看天上之碧波，地下群星？”
说着，还拿出了留影石，播放了几个修真界著名的美景画面。
不得不说，真的很让人着迷，凡界的美景就不知凡几，修真界的美景更是带着一份只存在于想象中的瑰丽。
这份着迷就是最好的台阶了。
小姑娘一边欣喜的看着眼前的留影石播放的美景。
一边随口问了一句。
“苍山洱海是哪里？”听名字就好美。
“…………”第一句是嘴瓢了，你怎么就逮着这一句问。
段以君一卡壳，南门樾立刻秒猜中这个地方是来自哪里。
立刻指着留影石里，随便的一座山，开始胡吹。
“那里就是苍山，旁边就是洱海，这份留影石拍得不是很好，这两个地方极其美，据说还有一个十分浪漫的爱情故事。”
南门樾：小姑娘嘛，肯定向往爱情故事，而且爱情故事好编啊，都不用去找钟老，他都能编一个。
段以君：“嗯，对，有。”
不记得苍山洱海的爱情故事是什么了，不过既然是爱情圣地，那一定是有故事的。
不记得没关系，爱情故事好编啊，都不用去麻烦阿泉，我都能编一个。
幸好，明玥的重点从来不在风景上。
小姑娘一脸向往的表达了一下喜爱之后。
就羞答答的表示愿意去宗门修行了，还有点越快越好的架势。
段以君本着肥水不流外人田的想法，目光瞬间停留在了自家师姐身上。
“师姐，不如你收下明玥，如何？”
他们洛子峰的三人中，就剩下师姐还没收徒了。
修真界的师徒CP，在修真界组成率那么高。
可以说，之前想拜入师姐门下的，全是动机不纯的，无论男女。
那时候的师姐，显然没想到收已婚徒弟这个好主意。
当然也有可能是想到了，就怕小夫妻同时对师姐有意思。
后来师姐嫁人后，常年不是在游历，就是在岛上秀恩爱，更加没空收徒了。
如今倒是恰到好处。
一来，明玥毕竟是颜幕发现的。
二来，当初叶瑜就被抢成这样了，天心之体还指不定如何抢呢。不如就说明玥是师姐在外面收的徒弟。这次带回宗门录个档。
三来，就算是未来天心之体的事情暴露，以师姐的人气，宗门里也没谁敢有意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