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把应诀给吓到了,连忙道:“你别乱动。”
“我没事。”秦晟晃了晃沉重的脑子,眯起眼瞧了瞧应诀,见人没事后才稍安心。
应诀做好被秦晟追问的准备,这突然被他发神经冷嘲热讽加突然扯下崖,秦晟不得好好问一下他为什么这么做。
“你有想问的吗?”应诀主动给机会。
秦晟点头,“有。”
应诀静候。
“你有受伤吗?”
应诀:“……”
应诀觉得自己的师弟好像有那么一点恋爱脑,但龙傲天怎么可能是恋爱脑,果然是错觉吧。
虽然觉得这问题多少有点不合时宜,但应诀还是摇头表示自己没什么事。
“秦师弟就没有别的想问的了吗?”
秦晟摇头表示没有。
其实他更想问“大师兄身体里可是还有着另一个人的魂魄,他胁迫了你吗”,但是有股声音好似在告诉他别问,千万别问。
应诀见人竟是真的不问,一时间都要怜爱起来了,他拍了拍秦晟的肩,“秦师弟,出门在外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所以别太信他这个大师兄的鬼话,虽说他之前说过他有时身体会不受控制,但秦晟就不担心他是在骗他吗?
系统之前□□卡机了,一时半会也管不到应诀,应诀稍微放飞了一点,劝谏了秦晟恋爱脑要不得后,就指引对方来到那密室之外。
这无上功法能让那么多火系修士趋之若鹜,还是有其一极为精妙的点,便是修炼了这功法之后几乎便是多了一个不死buff。
当初那位大乘期大能要不是寿数将尽,能凭借这功法一直活下去,简单来说便是这功法可以让修士与其火焰融为一体,只要修士的火焰不灭,其便能死而复生,这功法算是让当时将死的秦晟捡回了一条命,不然就算当时有南宫常曦在也没用。
这石室打开需要火系修士以灵力化作的火焰,这也算是一个门槛,应诀这个雷系修士虽说可以动用火焰,但想打开这门还是不能,他刚刚已经在想要不强行把门撬开,没想到秦晟刚好醒了。
在简单了解情况之后秦晟瞧了瞧那石门,打入一道火焰,果然那石门立马就开了。
两人一同走进那黑漆漆的洞口。
刚走近那挂在墙壁上的木柴竟是猛然是亮了,应诀瞧了眼那感应到人到来之后才亮的火焰,眼眸微微亮了一下,这是一个很巧妙的阵法手段,没想到竟是用在点灯这么鸡肋的地方。
随着不断靠近深处,便会发现这陨落的大乘期强者其实是个很有情调的修士,这室内并不是寻常石室那般简陋,反倒是像人长期居住并精心打理之后的洞府。
随着越发走进,应诀与秦晟竟是瞧见了一个闲敲棋子似乎在等着什么的老者。
老者满头华发,脸上布满皱纹,此般老态显然这是那位大乘期前辈将死之时才留下的残魂。
残魂在瞧见两人之后先是慈爱地笑笑,“老朽已经在这等了三千两百多年,还以为等到残魂消散也等不到有缘人,没想到这一来竟是来了两位小友。”
应诀连忙侧身,点了点秦晟,“前辈误会了,我是雷系修士,你的有缘人只有一个。”
“雷系修士也并不是不能修炼我这功法,两位小友谁来,我这功法别的不说,修炼之后却是可以多好几条性命。”
秦晟这傻小子就跟看不出那老者是故意这么说的挑拨他们两人一样,竟是直接道:“我已有合适的功法,前辈传功给他就好。”
老者瞧向应诀,应诀却是摇头道:“我无意修炼此法,且说珩尊者当真没有一眼瞧中想要传授功法之人吗?”
老者脸上依旧是慈爱的笑容,“哦?”
应诀都要无奈叹气了,“珩尊者可就莫要逗弄我们这些晚辈了,您当初可是说过你这功法只有火系修士能修炼。”
应诀着重点火系修士这点,希望秦晟抓住自己的机缘,应诀又不是圣人,对于这种功法当然感兴趣,但他也实在做不出抢秦晟机缘的事。
面对秦晟无私将机会让给他,他心下动容,却也是更加迷茫起来。
他怕自己压根就无法回应秦晟的感情。
老者并不意外应诀认识他,毕竟他当初名声很大,他敲动着手中棋子,竟是道:“不若老朽与两位小友下一局棋好了,我们再说将这传承给谁。”
秦晟被应诀强制性按到了老者对面,在两人下棋时,应诀竟是恍惚了一下,他一时间竟是如同瞧见了珩尊者少年时。
少年天资聪颖,机缘不断,是周围人人艳羡的存在,在其他修士还在苦苦修炼的时候,其已经在百岁自创功法,而其真正令人佩服的地方便是百岁元婴自废修为,只为重新修炼自己的新功法,修仙的总有几个疯狂的,这珩尊者便是之一,对方以身化火,乃是当之无愧的修真狠人,这样的狠人不飞升谁飞升,但大抵天道总是不喜太过顺风顺水之人,其迎来了自己的情劫。
幽兰药谷首徒,心狠手辣的毒医慕容公子,一人为追杀另一个人而来,两人却在追杀过程中互相爱恋。
应诀就好似被完全带入到珩尊者这个角色,体会了对方的少年意气,又尝遍了对方在感情中的情苦,他甚至共情到了对方亲手杀掉那个总是冷着脸,却又独独对他多出一丝温柔之人时,内心的悔恨。
什么能比亲手杀死挚爱之人更痛苦。
等两人一局棋下完的时候,秦晟脸色已经极为难看,这一局他输了。
老者又请应诀来。
在应诀落下第一子的时候他就知道方才的一切并不是幻象,而是这棋局。
随着棋子落了满盘,来到最关键的时候,那个手刃挚爱的场面再一次出现。
慕容公子,清欢仙子的师兄,自是一位绝代风华的人物,一双桃花眼潋滟生情,瞧着最是温柔之人,却也最是无情之人,其手上杀戮不断,独独对追杀过自己的珩尊者一往情深,他轻声问道:“阿珩,你要杀我吗?”
应诀握着棋子的手微微颤了颤,幻象中的珩尊者握剑的手同样颤了颤,然而应诀依旧落下了那必杀的一子,画面中的珩尊者也终于是出剑一剑捅穿对方的胸膛,断其全部生机,冷漠的吐出一句“道不同不相为谋”。
“好一个道不同不相为谋。”
慕容公子微微笑了,他也不反抗,就任由自己的生机被全部夺去。
那是对方专门给他杀他的机会。
幻境中的珩尊者动手了,应诀也落子了,落子无悔。
此时应诀已知晓秦晟为何输了,他无法下这个杀手,怎会如此。
等下完这棋,珩尊者突然笑了起来,“竟还是如此,小友为何不能心软一点。”
什,什么?
“已经是数千年前的事了,老朽时常为当年之事懊悔,为何要杀了他,这修仙一途总有人会死去,他想要以人试毒便试了,不过是试毒罢了,我大可以让他以后只在我一人身上试毒,可当时的我眼中非黑即白,错就是错了,错了总归是要付出代价的,我将他杀了,他修苦难道,我之存在于他才是乱其道心,然而在那几天里他的修为却是突飞猛进,远胜于我,为何呢?”
“因为他早已知晓你要杀他。”
“既如此,他没杀小友,小友又为何非要杀他?”
“因为我知晓他错了,错就是错,你是他之劫数,他知道,他也同样知道他是你之劫数,所以他想死于你手,助你飞升。”
老朽再一次笑了起来,“可我不仅没有飞升,此事还成了我永久的心魔,我无数次后悔,总想着那时没有下手便好了。”
显然他这个愿望在秦晟这里如愿了。
“这功法我想我还是要传给另一个小友。”
应诀理解,“秦师弟本就较我更合适。”
在老者将功法传给秦晟之前,应诀悄悄问了一句,“你为何没有杀了那人?”
秦晟沉默了许久,在应诀以为自己听不到答案的时候,秦晟就已经道:“如果那是我道侣,不说拿几个人试药,他就算屠尽天下人,我也总归是舍不得动手的。”
所以秦晟那最后一子是犹豫也没有犹豫的落到了一个必输的位置。
应诀总有种自己又被秦晟告白的错觉,然而少年眼中满是认真。
“但我却是下得了手。”
“因为他该死。”
应诀:“……!”
小少年谨慎发言,小心珩尊者等下不给你传功法了。
好在残魂并没计较这个,直接将功法传给了秦晟。
吸收一个功法是快,但将自己肉身融合成可以转化为火焰却是一个漫长的过程,原著中秦晟好似就用了足足三天才将自己转化为火焰,然后烈焰焚身与本就对纯阳之体感兴趣的南宫常曦酱酱酿酿了。
简单来说现在还不及,应诀在自己搬到一个角落,先是布下多个防护阵法,然后就先修炼起来,等时间差不多了再给秦晟摆一个让对方清心寡欲的阵法。
应诀是拿琼玉之原修炼的,琼玉之原是一个颇为奥妙的灵宝,应诀这一修炼就完全忘记了时间,沉浸在修炼的海洋里。
应诀被一股不断靠近的火热唤回心神的,那暖洋洋的东西一直缠着他,应诀因修炼琼玉之原而冰凉的手都在那暖热下变得温热起来。
他稍微奇怪,从入定中醒来,一睁开眼睛就惊恐的发现自己已经被双目猩红的秦晟压在了地上。
应诀:“!”
等,等等!!
他这是打坐了多久啊!!!
第68章
被人推倒的应诀成功认识到修炼误事,他当时是怎么就那么自信的修炼,如今好了,说好让人清心寡欲的阵法都还没来得及布置。
应诀手扣在人腰上,一手将人腰抱着,以免其整个人都贴自己身上,另一手想去扣住对方作乱的手。
秦晟的眼眸猩红,血色的眸子就好似要将应诀给生吞了一般,然而就是这样看起来还未清醒的秦晟竟是准确无误地反扣住了应诀的手。
应诀动了动自己的手,有些吃痛,正想着要不现在挣开秦晟赶快布置一个阵法算了,结果压着他,如同没有理智的秦晟却是皱着眉头将手上力度收回了一点。
应诀心下微喜,有理智!!
他唤道:“秦师弟?”
秦晟轻轻“嗯”了一声,低沉沙哑的声音裹着浓浓的渴望,眼见对方半眯着血色眼眸,就要对自己的衣袍动手,应诀又要惊恐了,这可使不得。
第一次是意外,那时他理智全无,还有可原谅的余地,但现在,应诀简直无比理智。
他反手攥住秦晟扣住他手的手,沉声道:“秦师弟,你先别急,我有法子帮你。”
秦晟现在就如同一个炽热的火球,应诀光是靠近对方,皮肤与对方的皮肤相贴,都有种被火燎到的滚烫感,更不要说现在就掌握着这具身体的秦晟。
秦晟怔了怔。
看着那好看的淡色嘴唇张张合合,竟是想低头为其染上一点艳色。
他是这般想的,便也这般做了。
于是乎在应诀这边看来秦晟好像是找回了一点理智,他刚好起身连忙布阵,其竟是猛然低头靠近了,两人在那瞬间呼吸交缠,身上之人眼神灼灼地瞧着他,在应诀因那眼底深处翻涌而上的占有欲而愣怔时,其已经与他脸贴着脸,随后便是轻轻的,如同蜻蜓点水的一吻。
干燥灼热的吻,又透着点柔软。
应诀瞳孔微震,直接被这个吻干卡机了。
等,等等!!
是不是有哪里不对劲?!!
在秦晟即将探入口腔之前,应诀猛然用力,将人从自己身上掀了下去。
应诀一向没什么多余色彩的白皙面容上染上了一抹难以控制的红意,那股红如同胭脂般快速在脸上晕染开,眉眼如画的俊美青年不可置信地按了按自己的唇,终于确定他被亲了。
一口气在胸膛里转来转去,最后憋得不行,只能转化为脸颊耳廓上的红意。
应诀,浪迹多年,首次体会到被人非礼的感觉。
重点是他震惊归震惊,竟是还完全没办法对着罪魁祸首生气。
应诀神色几经转换,终于化作平静。
瞧着被自己掀开之后,就没再动弹的秦晟,应诀有那么些担心,当时过于震惊他手上力度不会没把握住吧。
他脸上闪过一丝犹豫,随后深吸一口气,靠近了秦晟。
秦晟倒在地上,那被灼灼火焰几乎要烧没的理智终于得到片刻的回归。
他就像一只肮脏丑陋的野兽,好不容易捕捉到自己喜爱的猎物,不等他将对方如同珍宝一般紧紧抱在怀中,就已经先得到了拒绝。
墨眸微掀,向来不会有太大情感变化的眼中此时竟是有那么些惴惴不安。
渴望对方,想要占有对方,又害怕从那双漂亮的眼眸中瞧见一丝一毫的厌恶。
烈火燃烧,连呼吸都是灼热的,然而秦晟的心却是极冷。
一道声音猖狂肆意,蛊惑着他。
“去,占有他,这样他就是你的了。”
另一道声音理智道:
“不,他不喜欢这样,不要做他不喜欢的事。”
两道想法互相拉扯,一方觉得该遵循欲望,去攻击,去破坏,去占有,另一方觉得应该尊重对方,毕竟这可是他喜欢的人,他应当保护他,而不是伤害他。
两道意识喋喋不休的吵起来,秦晟企图冷静,将自己完全的藏起来,然而炽热的火焰将他化作了一份子,燥热,狂乱,想要去破坏,去释放。
在秦晟理智即将崩塌之时,应诀来到了秦晟面前,取出多个冰冰凉凉之物摆在了他周围,微亮的手触碰着他的额头,听起来近乎模糊的声音问道:“你还好吗?秦晟?”
没有等到他的回应,那人也不气馁,将那些冰冰凉凉之物摆在合适的位置,手中勾连阵法。
冰冷的气息似乎想要他强制冷静下来,秦晟忍不住往后退缩了半步,本就岌岌可危的理智彻底崩塌。
在其回过神的时候,他竟是又将应诀压在了地上,贪婪的裹紧自己的猎物,凶兽锋利的爪牙之下,猎物纵使再如何挣扎也是逃不了的。
应诀后背抵着地面,无处可逃。
他皱着眉头,倒是没想到这以身化作火焰竟是如此恐怖,连那些天材地宝都无法让其消停,难怪这断魂崖下配的美人还是一位以月华之气修炼的天地之灵,恐怕这修为低的压根无法承受。
应诀前面还是在挣扎,他清楚知道现在的秦晟全无理智,不说他现在本就不知道该如何处理秦晟的感情,就说现在,秦晟此般进入他,应诀那点悸动能被完全扼杀,虽说这年头不是没有为爱做零的,但那都是深思熟虑之后的结果,应诀现在完全就没想好要不要接受这段沉重的感情,就突然来这一出。
瞧着人因为以身化火焰而痛苦的眉眼,应诀几经挣扎,到底是轻轻叹息一声,放弃抵抗。
左右第一次他也在理智全无之下过分至极,有来有回,总不能只许他应诀失控,不许秦晟如此吧。
那时的秦晟怕才是真的痛苦愤怒,此时的应诀好歹还有着两人的交情打底。
就在应诀打算任由人为所欲为之时,将头埋在他脖颈处,寻找着纾解之法的秦晟竟是猛然闷哼一声。
血腥味袭来,秦晟晃了晃混沌的脑子,随即抬起眼眸,深深瞧着应诀,他的视线频频在应诀发红的眼尾与被迫殷红起来的嘴唇处游移。
“大,师兄。”少年的一头墨发铺了满背,眼中满满都是渴求,然其手却是一点点从人手上松开,瞧着那不过是被人扣住,就开始微微泛红的手腕,秦晟竟是有些不知所措,他强迫自己松开了对应诀的束缚,借着这最后一丝理智和人道,“你走吧。”
“什……?”
不过刚刚挪开的手再一次想要将那香香的人困住,秦晟额头都又冷汗溢出,他嗓音干涩,重复道:“走。”
“可你……”
秦晟提高了声调,那压抑的火焰即将爆发,他马上就要化作完全无法自控的野兽,恶声恶气地道:“再不走你就走不掉了,你看不出来我想做什么吗?我想玷污你。”
玷,玷污?!
这个词让应诀有些恍惚,意识到秦晟是打算自己硬抗之后,应诀不赞同地皱眉,“之前是我想错了,以身化火虽说多了一条性命,但在这个转化的过程中也算是交出半条命去,我若是走了,你当真不会被火焰烧死吗?”
秦晟此时是真的难受,他的青筋不受控制的跳动着,就连脸上都有形同火焰的纹路鼓动着。
那火焰就好似要将他撑破一般,他将人下巴捏住,让人好好看看自己现在的模样,“你压根不懂我现在想做什么?应诀。”
裹满强势与征服欲的眼眸,是个男人都懂的,应诀怎么可能不知道秦晟是想做什么,他知道,却也知道此时他不能抛下秦晟。
“我知道。”
“你不怕?”
“怕,但我更怕你一不小心死在这里。”
男人天性中便具有争强好胜这一点,就算是再温和好脾气的人,也会对另一个人的强势剥夺而感到不适,更不要说应诀这样性取向压根就不是男性的人。
秦晟深深皱着眉,新一波的热浪滚滚而来,理智即将告罄,他吐出一句“你会后悔的”。
应诀无奈,好吧,面对秦晟这一次又一次的告诫,他竟是心软了。
应诀将人脖子拉了下来,主动对着人的唇角轻轻吻了一下,就好似在安抚一只受惊的大野狼。
秦晟愣怔,紧接着便是凶狠地回吻过去,如疾风骤雨一般,恨不得将之吞吃入腹。
少年人的吻莽撞而没有分寸,青涩急切的吻,与其说是一个吻,倒不如说是啃咬吞噬。
自认笔直的应诀竟是为这份赤诚无比的喜欢有那么一点心动。
“你有反应了。”
“我没……”
致命处被人按住,应诀狠狠倒抽一口气,“不是,你这又亲又摸的,怎么可能没反应。”
所以我们大家知道就好,别说出来好吗?
在秦晟笨拙而凶猛的亲吻中,唇角被牙齿磕破了一点皮,渗出了一点血液,然而血液的铁锈味反倒是更加让人兴奋起来。
伤口不断被人来回啃咬,丝丝血腥味夹杂在暧昧暖香中,应诀终于还是忍不住,反击了起来,然而被人攻城略地的人却是极为高兴一般,一开始还能奋起反抗,等到后面就是自主让出自己的领地。
在愈发亲密中,应诀被裹到一处暖热之地,过于紧致的地方让人头皮发麻,应诀简直要被这反转给震惊到了。
秦晟明显也不太好受,他在上方微微皱着眉头,低头向应诀讨着吻,对上那微微睁大的琥珀色眸子竟是忍不住又去亲了亲对方的眼眸。
“你……”
秦晟将应诀未尽的话语堵住,低头亲着对方,暧昧的气息勾缠,却比不上少年话语的万分之一。
他低低的声音压抑着痛苦,却是低下头颅将自己的致命处暴露出来,就好似露出柔软肚子的野兽。
低沉的声音在应诀的耳边萦绕,透露出浓浓的渴求。
“应诀哥哥,也,疼疼我好吗?”
理智的弦就此断裂。
幽深洞窟之中,火光摇摇曳曳将室内照射出一片暖黄。
一身白衣的青年手上捧着膏药,小心翼翼地给另一人擦拭着伤口。
事实证明,人是该要保持理智的,没有理智的人那跟禽兽有什么区别。
应诀看似风轻云淡的给着那些痕迹擦着药,实则脑子都是混沌的。
他深深叹了口气,实在不理解,怎么会到这个地步。
平静的脸上不自觉泛上一点红,然而在接触到少年身上的痕迹时又尽数收了回去。
应诀脑子里又是一阵混乱,翻来覆去都是对方分明占据主导位置,却又心甘情愿的为他退步时的模样。
连应诀这个普通男大也是做了一定心理建设才硬着头皮打算承受,那秦晟呢?作为龙傲天主角,对方真的想将自己置身于被动之中吗?
答案自然是不,那瞬间的疼痛与排斥应诀清楚捕捉到,然其还是甘愿为他臣服,哪怕理智都快不清醒了,也没真的换一种方式来索取他。
说不动容都是假的,应诀自问就算他喜欢上秦晟,都未必会为对方做到这步。
然而秦晟却做到了。
沉重的感情压得应诀有那么一些喘不过气,胸膛一阵又一阵的抽痛,让他摸不清瞧不透自己到底是如何想的。
若是以前,应诀还能无比坚定地说自己是直男,笔直的那种,但今日之后,应诀这话实在有些说不出。
他的确不喜欢男生,按理来说面对同性的身体他应该是排斥的,但是他却又清醒的和人发生了关系。
应诀向来是觉得自己是理智的,那种情况下别无他法,只能靠这种方式解决问题,但此处也并不是只是他,还有原著中本就属于秦晟的后宫南宫常曦,但在那瞬间应诀脑子里压根就没有出现过将秦晟交给南宫常曦这个选项。
摇曳火光下,应诀的心也跟着一同摇曳。
少年人的喜欢真挚而又赤诚,许是对上了那样满怀爱恋的眼眸,所以他无法拒绝,也不想拒绝。
可一旦想清这个,他的心却是更冷了。
爱情没有绝对的公平,总会是有人爱得要多一点,但那总归是两个相爱的人。
可他呢,他真的爱秦晟吗?
他这分明是仗着人对自己的喜爱占便宜,这是不对的,对秦晟一点都不公平。
谈恋爱从来都不是一方喜欢就够了。
瞧着还在昏迷的秦晟,应诀给人上药的手都狠狠又颤了一下。
等秦晟醒来之后,他又应当如何对秦晟说,这只是个意外,你不要太在意,我会给你补偿?还是第一次的那句我会负责。
应诀脑子昏昏沉沉的想了许多东西,到最后也没理出个所以然来,给人擦药擦着擦着,应诀神色一顿,骤然想起一件事来,是要清洗的吧。
来了太多次,因为力量的转化应诀也陷入了短暂的昏迷,这打一醒来就是先给自己套上衣服,又给秦晟套上,竟是完全忘了清洗这件事。
应诀这突然想起这事当然就要做,他将裹好的衣服又撤下,打算给那处也好好抹抹药,顺便清洗一下,然后他就发现没,没了!
怎么会没了呢?
应诀一脸凝重,然而没有就是没有了,以着修真界的奇葩设定,不会是被吸收了吧。
这下子应诀是药都不敢上了,生怕自己此时的举动是在毁尸灭迹。
应诀想要战略性后退,却是先被察觉到他气息的秦晟抱了过去,前面还叫他哥哥的人,此时竟是用着哄人的沙哑声音道:“不要了好不好,下次再给你。”
应诀:“!”
不,他没有,他不是想要,秦晟,你别误会啊!
然而秦晟现在还是迷糊的,只是揽着他说了这一句,呼吸就再一次沉了下去,连眉心都是紧紧蹙着的,就好似极为不适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