榜一竟是我前任by一只猛禽

作者:一只猛禽  录入:11-27

是陆哲从身后捂住了他的眼睛。
他似乎无奈地叹了口气:“学长……别看这个,丢脸。”
游星野抿了抿唇。
虽然只看了几行,但陆哲当年的年轻气盛和壮志凌云已经跃然纸上——说是少年人的意气风发都是因为游星野看他有滤镜,当年的那篇采访,让任何一个成年人读恐怕都会用“张狂中二”来形容。
“我们转回去看照片,行不行?”
陆哲温声细语地和游星野商量着。
游星野“唔”了一声,似在考虑,“可是这个贴在这里贴了这么多年,别人都能看,只有我不能看吗?”
他顿了顿,继续道:“不看也行,就是感觉会遗憾很久吧。”
陆哲:“……”
他的学长都跟他学坏了。

陆哲见他没有回答,轻轻低头,发梢在游星野耳尖蹭了蹭。
游星野被他蹭得发痒,不由得想到小时候院子里的邻居养过的一条大狗,站起来双爪能搭在小孩子肩头,喜欢用毛绒绒的脑袋去蹭他的脸颊。
“当然可以……只是怎么要把这个当成是特殊的奖励,说得就像是我……从来没有主动吻过你一样。”
“因为主动的学长比较少见,而且很可爱。”
“是这样……吗?”
游星野略微在心里反思了一番自己。
虽然也有主动过,但好像确实不多,特别是主动亲昵的这种事,似乎只有在情难自遏、被陆哲撩拨到晕晕乎乎时才会发生。
他怕自己主动起来会显得很笨拙,原来在陆哲看来,是可爱的吗?
眼睫毛被陆哲反复拨弄,另一只原本搭在他腰间的手也在不知不觉间收紧,游星野回过神来,抬手碰了碰陆哲捂着他眼睛的手:
“都答应你了,还不能给我看吗?”
“可学长不是也没有亲我吗?”
“现在?”
游星野震愕道,“在这里??”
“嗯,”
陆哲无辜地眨了眨眼:“这里又没有别人。”
“这里不是社团的活动室吗……??等、等下会有人来的吧?”
“那倒没事,我锁了门。”
“……问题是在这里吗?”
游星野再次错愕住,虽然已经快要对陆哲的无拘无束和无所畏惧习以为常,他也总是会一边震惊一边本能地就纵容了,但这次……这次可是在学校里。
学校对于游星野而言并不是一个能让人放松下来的地方。
和陆哲丰富多彩、敞亮自在的中学生活不同,游星野所读的高中虽然总体成绩尚可,但内里更多的却是一种死气沉沉的疲惫。
而除了密不透风的学习压力,游星野还要面对缺钱的窘迫、同学们的议论,甚至一些鄙夷和羞辱。
在学校时,别说违反校规纪律,游星野甚至不敢做出任何会引起别人关注的行为,因为只要稍有不慎,诸如“穷人家的孩子就是那样的啦”这种看似体谅实则是偏见的话就会灌满他的耳朵。
哪怕已经过了许多年,只要踏入学校的大门,他的神经都还会不由自主地紧绷起来。
他不是不想亲吻陆哲。
他是害怕,害怕会有人突然抱着足球踹开大门,然后惊呼或是满脸惊恐,把他们两个人看作是怪物。
被当做异类排斥的有他一个就够了。他不愿意捎上陆哲。
似乎感受到游星野身体的紧绷,陆哲搭在他腰上的手再度用力了些,语气也变得更加轻和,完全就是在哄人的程度,
“戏剧社不是每天都活动的,要有活动的话早该有人来了,我刚刚确认过墙上的日程表,今天不会有人来。”
“可……可隔壁就有人,走廊上也人来人往。”
“窗帘拉得好好的,窗户也都上着锁。学长不放心的话,我再去确认一遍?”
“万一有老师来巡视或者阿姨来打扫卫生……”
“那我就告诉他们,学长是被我强迫来做坏事的。”
陆哲低笑了一声,游星野的耳朵像是被他咬了一口,被低笑声绕得发热恍惚,酥酥麻麻,还没等他再说出来下一个“万一”,人已经被陆哲压上了平坦的墙壁,闷闷一声响,后脑勺被陆哲用手垫着,并没有撞疼。
吃痛的是下唇。
被陆哲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因为双眼依然被牢牢地覆着,触觉似乎变得更加敏锐。
游星野被抵在墙角,唇角吻完了便是鼻尖,最后来到了颤动着的眼睫。
陆哲不依不饶,声音温柔地安抚着,动作却比任何时候都要强硬。
吻到睫毛时不得不松开一直覆盖着游星野眼睛的手,陆哲像知道游星野对自己的依赖一般,转而又捂住了他的耳朵。
游星野沉溺于被陆哲剥夺并占有某项官能时的感觉,看不见,或者听不见,但依旧能感知到可靠宽广的怀抱,这是他获得安全感的一种方式。
“不是……不是说要我主动吻你的吗?”
半晌,游星野终于有了喘息的机会。
“嗯……但我又突然想看看学长被强吻时是什么样子。”
陆哲轻笑了声。在笑声无济于事的遮掩下拉开了游星野的外套拉链,顺势掀起他的衣摆。
半截腰忽然暴露在外,一起映入眼帘的,还有依旧留在游星野腰上的斑驳字迹——那是前一天晚上陆哲用马克笔留下的印记,色情荒唐到几乎可以用恶劣来形容。
“别、别看了……”
游星野难为情地别过脸。
前一天因为替陆哲误收了快递,他糊里糊涂地穿上了那套有兔子尾巴的情趣内衣,虽然是误会,但没想到陆哲居然很吃那一套,以前陆哲也不是精力不充沛,但从来都是做到游星野体力不支或者潮晕过去后便作罢,昨天晚上却像是吃了药一样,或是喂水或是撞得更深,一次次把几乎要失去意识的游星野唤醒。
露出的皮肤上也在欲动之中被涂满了各种荤话,偏偏陆哲的字又写得那么漂亮,飞扬锋利,印在游星野白皙的皮肤上,像是爱欲构成的纹刻。
所以游星野也没舍得弄掉。洗澡都洗得小心翼翼。
“好漂亮。”
陆哲低喃了一声,埋头在游星野腰间,温热的鼻息铺洒而上,一个吻如愿换来游星野的一阵轻颤。
窗外有冬风卷过,落叶啪嗒一声被拍在玻璃窗上,游星野抖得更加厉害。
伴着冬风,宏亮的上课铃声从校园的四面八方响起,是活动时间结束的提醒,随即没过去几分钟,原本喧闹不断的活动中心突然变得安静下来。
“学生们都去上课了。”
陆哲抵在游星野耳畔说。声音里夹杂着几分沙哑。
同时也将游星野压在了有镜子的那一面墙前,把他的衣角掀得更上,几乎全都堆在了锁骨下。
同学们都去上课了,意思是这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了。

“你不会要在这里…………?!嘶!陆哲!!”
游星野吃痛,迫不得已地微蹙起眉心,秀气的眼睛里闪烁起好看的慌张。
不等他反抗,整个人已经陷进了陆哲怀里,镜面中倒映出的狼狈模样越过不断扑闪的眼睫刻入眼里——胸口干净不比腰间斑驳,原本白皙的一片现在却也被陆哲揉按出淡淡的粉红。
“学长怎么……偏偏把这里的字迹洗掉了呢?”
陆哲轻声笑道,
“昨晚我咬重了?要上药吗?”
“……我没有专门要、要洗那里,”
游星野急得耳朵通红,咬着唇角想撇开目光,
“是衣服…衣服磨掉了……刚刚不是、不是差点要和那群高中生打起来吗,动作大了些,就蹭掉了……”
陆哲闻言只是低低“嗯”了一声,似乎并没有完全相信。
但游星野说的却是事实。
平时习惯于省钱,他的常服都是卖场里打折时批回家的,质量并不好,贴身的衣料走线粗糙,一点也不轻柔透气。
加上陆哲用的又不是什么洗不掉的记号笔,但要说为什么只有胸前的被蹭掉了……罪魁祸首还不是陆哲,要不是那里被他咬肿了,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蹭到。
陆哲也摸出来了他衣服料子的廉价,默不作声地把带学长去商场采购列入了这周空闲时间的活动计划。
依学长的性子看到标牌肯定就什么也不愿买了……要不要提前和服务员串通好,一起骗学长说店里的衣服都是199三件打包的呢?
思绪略微走神了片刻,但手上的动作却一刻也没有停下来过,游星野的喘息声渐渐变得沙哑难耐,开始用额头轻轻蹭他的脖颈时,陆哲才缓缓回过神来:
“有反应了?”
“…………”
游星野只想把脸紧紧埋进他臂弯里——陆哲这是又在哪里学到的手法,他完全招架不住。
“学长好像很喜欢被碰这里,像是有开关一样。”
“……你才是有开关!”
游星野悄悄挪了挪腰,避开身后那块烫铁,
“别…别再弄了,回家再……”
“现在这样,好像已经等不到回家了吧?”
陆哲扯住他的手腕,微一用力就将人拉回了怀里,掌心轻轻摩擦而过,放缓了声音和游星野“商量”道,
“就一次。”
“这里不……哈啊——!”
尾音像是被骤然掐断,辗转变成咬字不清的颤音。
因为前一天的纵肆,此时此刻进入也变得轻而易举,未开灯的活动室里昏暗沉静,灰沉的镜子里照不清晰泥泞,外套被游星野咬在唇齿间,并不寒冷的初冬只剩下如落雨般湿漉的声音。
良久,游星野迷蒙地回过神来,四肢还在不应期的颤栗之中,丝缕冷风从窗缝中泄露进来,悄无声息地撩起窗帘的一角,独属于冬季的干净毛绒的阳光也随之泄下,星星点点地落在他睫间。
神绪被这一角亮堂照得清醒,游星野喘上一口气来,才意识到自己已经被从镜子前抱到了窗边的课桌旁。
最后居然被摁在了课桌前……几年前他谨小慎微地坐在桌前学习时大概做梦都不敢想象自己还会在学校里做这种事。
“醒了?”
陆哲轻柔地抬手抚开游星野额前的碎发,想起游星野一开始的担惊受怕,将被风吹开的半角窗帘给塞了回去。
游星野“嗯”了一声,轻轻攀住他的胳膊:
“没事,有光进来也挺好的。”
“不害怕了?”
“不怕了。”
游星野垂下眼睑,窗帘被吹开的那一瞬,不仅没有想象中的难堪窘迫,被冬日的阳光照耀到时,他所感受到的却是迟到了多年的轻松。
微漠纤细的阳光已经悄然流淌进了他原本被冬雪般灰沉沉的颜色糊盖住的有关学生时代的记忆里。
“不过不是说好了只一次的吗,陆哲你……讲话不算话。”
游星野拉住陆哲伸来扶他的手,借力坐起,肩上随即被披上了外套。
“一次的话,怕你记不住。”
陆哲轻轻道。
游星野闻言却是怔然一愣。
原来他对于学校的回避和恐惧,那些无法宣之于口的,学生时代带来的阴影和不愉快的回忆,陆哲全都细腻地察觉到了。
不仅知道,还想要用只有他才能做到的事情,强势又坚定地将几乎快灼印在游星野心底的那段记忆覆盖。
半晌,游星野眨了眨眼:
“那现在我能看看墙上的报道了吗?”
“……”
陆哲无奈地叹了口气,看来学长是完全缓过神来了,这件事也是怎么岔都Hela岔不开了。
“不行吗?”
游星野又问了一遍。他身上的衣服已经被陆哲一件件帮忙穿好,字迹也又磨掉了些。
陆哲还哄他说喜欢的话下次再写,写满每一处,也不知道这个约定到底是便宜了谁。
“学长那么想看,当然是可以的。”
陆哲弯了弯眼。
只听“唰啦”一声,游星野的瞳孔微微震颤——他没想到陆哲直接把那篇报道从人家照片墙上给撕了下来。
“学长,给。”
陆哲非常贴心地把印有采访稿的纸张递到了游星野手里。
游星野目瞪口呆:“这是人家社团的所有物吧?我们这、这算非法闯入还进行破坏吗?”
“贴那么高我怕你看不清。”
陆哲避重就轻地回答道。
事实上这么一篇作为他也年少轻狂过的证据的文章,要是早让他知道会被裱贴在这里,早就闯进来撕毁了。
里面记录着诸如“我有信心逐梦演艺圈”、“希望我成名后能为学校捐一栋楼”、“等我火了一定要回学校来取景”等的蠢话,实实在在是一篇黑历史,被同事看了能笑话他三天三夜的那种。
回想了一番当时自己说过的蠢话,陆哲难得觉得不好意思,悄悄瞥了眼拿着文章正在仔细品读的游星野。
黑历史还被喜欢的人看到,想打人的心都有了。
文章是从校报上被截取下来的,采访的记者也好、撰稿记录的作者也罢,都是新闻社的学生们,并不专业,短短的一篇报道三五眼就能看完。
恰好游星野也感觉到陆哲的视线,轻轻抬起了眼。
两人对视一瞬,陆哲少见地主动避开了目光——他实在接受不了自己的形象在恋人心目中受损的事实。
几秒钟后,游星野开口问道:
“既然……撕都是撕下来了,我能带回家吗?”
陆哲:“……??”
带、带回家干什么?学长什么时候也和他一样变态了?
“学长想要收藏我的东西的话……想要什么直接告诉我就好,我都会给学长的,这张破纸有什么好……”
不会是打算珍藏一辈子到八十岁还拿出来笑话他吧?
游星野坦诚地解释道:“怎么能是破纸呢?小时候我得了奖状都会被爸爸妈妈珍惜地贴在墙上的,你这个比我那些奖状的含金量高多了,不能带回去吗?”
陆哲稍有一瞬的迷茫:“……学长难道觉得这是,一种荣誉?”
“不是吗?”
游星野认真地眨了眨眼,“被人问到以后的梦想是什么时,能毫不犹豫地回答想当演员,这还不值得让人佩服吗?我可是到二十多岁都还没办法说清楚自己有什么梦想。”
“不……这……”
陆哲一时语塞。
太多人习惯于对小时候的梦想嗤之以鼻,尤其是科学家、宇航员、演员和明星这样听起来就熠熠闪光的目标更是在成年后会变成酒桌上的一句苦笑或挖苦。
正因为梦想熠熠发光,才更想用一句玩笑来掩饰事实的平庸。
“难道是有谁笑话过你吗?”
游星野又问道,还作势撸起了袖子,“笑话别人梦想的人比嘲讽我家没钱的人还要没品。”
“没有人敢笑话我,”
短暂的停顿后,陆哲释然地笑了起来。
他喜欢的、引以为傲的学长就是这样,从来都会真诚地赞扬别人的特质,包容别人的缺点,肯定别人的追求。
“只是我自己现在想来觉得有些唏嘘,当年说得那么胸有成竹,以为考一两次年级第一就能在以后都无所不能了,结果也还是变成了办公室里的怨灵,无非是赚的多点而已。”
“听你的话就好像人生已经没有指望了一样,”
游星野也弯了弯唇,
“你才二十来岁,等简栎姐那边的事情忙完之后,想做什么就去做吧,什么都还来得及。”
“什么……?学长你……”
陆哲怔愣一瞬。
游星野轻轻勾住他的小拇指,
“刚刚我说,我到二十多岁还说不清楚自己的梦想,这句话说得不准确,”
他抬起眼,笑眼温柔地看向陆哲,
“我也有我的目标。陆哲,我的雄心壮志就是你。”
是看你得偿所愿,纠止你无疾而终。

第115章
泽宿市的冬天漫长但温暖,像是晚秋的蔓延,只有小雪过后的晨风之中才会夹杂星点料峭之意。
陆哲按时起床,一边叼着牙刷一边举着吹风机企图将脑后乱翘着的发丝吹平下去。
游星野还埋头在被窝里睡着,入冬之后他好像一连接了不少工作,除了日常的直播聊天之外每天都还要做策划改文案,忙到凌晨才能洗漱睡觉。
陆哲只能安慰他说,人火了就是这样。
游星野虽然脸上挂着黑眼圈,心情却是好的:“如果能一直赚这么多的话我其实可以接受不睡觉……”
辛苦归辛苦,陆哲洗漱完从卫生间出来时,游星野已经翻了好几个身挂在了床边,好像正在和沉重的眼皮作斗争。
陆哲没忍住轻笑了一声,宽大的手掌拖住游星野有一半已经掉出床沿外的后腰,将他裹回了被子里:
“学长,再睡一会儿吧,时间还早呢。”
“嗯……”
游星野闷哼了两声,顺势往陆哲怀里蹭了蹭,不甚清醒道,
“你要走了吗?”
“要去上班了。”
陆哲笑笑,“往常倒是可以陪学长再赖一会儿,可惜今天不行。”
话说到此处,游星野突然一栽,随即完全睁开了眼睛:
“啊……!今天是简栎姐和她前夫终审的日子!”
陆哲点了点头。
前段时间在游星野的掺和下,简栎和简双双母女也算是得到了一个互相敞开心扉了解彼此的机会,简栎原本还有些顾首顾尾、念及情面,得到了简双双的依赖和支持后终于下定了决心,要和前夫彻底清算干净。
同时新的公司也在陆哲机关算尽地谈判布局下,加上了卜忠曜引领的粗暴商战,诸如买通对手公司里的保洁员去扳电闸等一系列操作后终于再一次在行业内站稳了脚跟。
而今天则是他们要打的最后一仗。
虽然法庭上的审判只能让简栎那个背信弃义的前夫锒铛入狱,但更重要的是由此引发的舆论战。
为此,简栎已经昼夜不休地筹谋了半月有余,不仅是她,陆哲也在做相应的准备,说起舆论战他也不算没有经验,上一次可是帮游星野漂亮地反击过席洛泼来的脏水。
“……加油!”
游星野没什么好提醒陆哲的,最终只是挠了挠他的手掌心,“我等你回家,晚上出去大吃一顿庆祝。”
指尖轻轻摁了摁游星野的唇角,陆哲笑道,
“学长知道吃什么对我来说才算庆祝。”
“…………!”
游星野迅疾往后趔了趔,掀起被子连头也蒙了进去。
陆哲止不住地笑,知道游星野害羞,最后隔着被子亲了亲他,检查了一遍领带领扣,拎起电脑步履匆匆地出了门。
得到消息时,游星野正在做聊天直播。
今晚连线来倾诉的粉丝声音听起来年龄不大,讲述的故事却十分炸裂,让游星野三番五次张大了嘴巴,担心直播间会不会因为尺度过大被超管封掉。
“我数学老师看起来温文尔雅的,甚至因为有点小帅特别受学生欢迎,而且他确实教书很认真,刚好我数学最差,他主动提出可以额外帮我补习。”
连线粉丝的开头很平淡,导致包括游星野在内的许多听众都以为这会是一个未成年学生喜欢上老师的故事,但接下来她的每一句话,都让直播间里的问号被刷得满屏飞起。
“上个月开始每周末他会来我家给我补两个小时课,补完数学之后我要出门去艺校练琴,上周因为钢琴老师有急事所以就让我比平时早了一个小时回家,结果我一开门,撞见了我的数学老师和我爸正在沙发上翻云覆雨。”
投稿人的语气过于波澜不惊,以至于游星野第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问题所在。
半晌,他瞪大眼睛“哎——?”了出声:
“你、你刚刚说你数学老师有点小帅,他、他是男……”
投稿人:“是男的,男同性恋。”
游星野噎了一下,又问道,“你是看到了他和你父亲在……”
投稿人:“在颠鸾倒凤不知天地为何物。”
“你……你父亲和母亲……”
“我和我妈在此之前从来没设想过,我爸原来是个同,”来投稿的粉丝边说边自嘲般冷笑了一声,“也没想到那个老师给我补课原来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他和我爸早就认识,甚至他读师范都是我爸资助的,资助着资助着就滚到了床上。”
在游星野于震撼之中组织好语言之前,弹幕已经先一步铺天盖地般袭来:
【没准是先有了皮肉关系你爸才愿意资助他呢。】
【骗婚盖给我死啊!心疼稿主QAQ找学校举报这个烂老师吧!】
【到底有没有方法能制裁这种人啊恶心死了,我发小的爸爸也是,家里都有二胎了结果被发现一直在外面当0,晦气至极!】
游星野一面安抚听众的情绪,一面关心稿主道,“那你撞破了他们之后……他们有什么反应吗?你母亲那边呢?已经知道这件事了吗?”
稿主淡淡道:“也算处理好了吧。我妈坚决离婚,我也支持我妈,以后都不想再和那个男人扯上关系了。他还哭着来求过我,我还以为是舍不得我和我妈,没想到是求我不要向学校检举我的数学老师。”
听描述,来连线的女孩儿大概刚刚成年,下半年就要高考,原本是该被父母呵护在掌心里的年龄。
游星野也才意识到,原来她平缓的语气并非是出于淡定,而是一种失望至极后的麻木冷淡。
“遇上这样的事其实我也觉得像在做梦,不过我妈妈很有主见,依然把我保护得很好……我把这段经历分享给大家,更多是想要大家引以为鉴,一定一定要小心,不要被男人的甜言蜜语蛊惑,最后像我妈妈一样被形婚。”
“很抱歉听到这样的遭遇,”
游星野不知道缘由为何,忽然觉得喉咙里像是卡了一颗巨大酸涩的苦榄,而这份沉重仿佛又不仅仅是出于同情,
“希望你的生活不要被不值得的人所影响,如果你需要帮助可以随时后台私信我,我愿意提供一些力所能及的帮助,”
游星野安慰她道,“我想你碰到烂人的霉运都在这件事上被用光了,祝你以后顺顺利利,心情不好时可以随时来我这里发泄。”
“谢谢主播。”
女孩情绪始终不高,分享完故事后很快就挂掉了连线,但直播间里的弹幕却始终围绕着这事儿在做激烈的讨论。
【崆峒山我上了一百次了,男峒什么时候可以停止迫害异性恋啊!】
【支持即刻绞杀!实在是太烂了!】
【大家还是理性点吧,爱情和取向是自由的,不要以偏概全……】
【得了吧,就没见过几个正常的,同性取向真是烂黄瓜们最好的医美,吐啦!】
观众们众说纷纭,观点各异,有温和的,也有偏激刺耳的。
游星野越看,越觉得如芒在背。
陆哲在他粉丝们的印象里……也是个背信弃义的大渣男前任来着。
虽然一直都有许多观众在刷他和榜一老板的cp,但在观众们眼里,如果说他的前任是渣男,怨灵老板就是个五好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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