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想加入主角团—— byYour唯

作者:Your唯  录入:12-01

“……无聊。”楼小嵊冷酷地这么说着,脚下没停。
麒舒丝毫不在意他这态度,喜滋滋地把剑和衣服收入自个儿的空间里,朝我笑了笑,摸了摸鼻子,说:“让殿下见笑了。”
见楼起笙对你有所破冰,我怎么能不笑呢。
我便也笑了,摇了摇头。
能被生父如此真切地爱着,这感觉我是体会不到了,但若楼起笙可以,也是一件很好的事。
他的上一世于父母缘上和我一样一塌糊涂,就算能和我抱团取暖,到底不是同一样东西。
所以我无比地希望他能尽早与父母和解、团圆。
我所拥有不到的好东西,希望他能有。
“……还不走?跟他废什么话?”楼起笙不耐烦的声音传来。
我下意识地循声走去。
麒舒跟着我一起走,边走边尴尬地小声对我道歉:“殿下别见怪他,这孩子打小不在麒麟族里生长,灵骨又被抽走了,估计传承残缺不全,因此便不懂如何正确对待配偶。嗐,听闻人族确实在这一点上是挺不怎么做人的,正所谓,近墨者黑。如今他灵骨归位,兴许不久传承就自动补全了。”
我:“……”
这话让我怎么接。槽点太多。
忽的,走在前面的楼起笙停下脚步,猛然回头看过来。
咋了,听了你爹的话不服气,要battle吗?
……等等,不对。
楼起笙不是在看我们,而是越过我们肩头看我们身后……
我一转头,发现麒舒的神情也有所变化。他也回头望着山洞深处,低声喃喃,虽站在我身边,却是对楼起笙在说话:“嵊儿,你娘她……”
他话还没说完,楼起笙已经折返,绕过我俩往山洞深处大步走去。
麒舒忙跟上。
他们都去,那我也去==+
我跟着回去,见楼起笙正紧张地盯着冰
层下的那只麒麟。
可时间逐渐过去,那里没有任何动静。
“……刚刚你没听错,我也听到了,是你娘感知到了你的气息,短暂地醒了一下,叫了你的名字。”麒舒道。
敢情就我啥都听不到?
我两辈子都跟麒麟搞对象,麒麟的传承一点都不上我身,这多不拿我当自己麒啊,伤感情了。
楼起笙在原地僵站了许久。
虽然山洞内堆满了冰块,但现在真是越来越冷越来越冷……
我忍不住提议:“要不你叫声娘试试。”
楼起笙没搭理我。
良久,他一言不发原地变麒麟——却与平日所变的威风凛凛的大麒麟不同,此刻是一只四只脚踩着地面只刚到我膝盖高度的幼崽中的幼崽。
幼崽狠狠地用蹄子击打了十来下冰面,从嗓子里发出毫无威胁性的威胁性低吼。
若是他的正常形态,此刻这冰面搞不好就已经被他踩塌了,就像他踩塌我们家那处在桃源村等再过个几百年就能拆迁发财的房产那样。
然而此刻他只是幼幼崽。
所以他的蹄子也就稍微地把冰面弄出了几道浅浅的滑痕而已。
幼幼崽在凶狠地命令他妈现在马上出现。
“嵊儿……”
麒舒的嗓音微微颤抖着。
这肯定不是被吓得。
究竟是被萌到的成分多一些,还是心酸的成分多一些,这就见仁见智了。!

从楼起笙和麒舒的反应来看,楼起笙他娘迟迟再没动静。
楼起笙不甘心地闹了一阵,就差在地上打滚不肯起来了,可没动静就是没动静。
最后小麒麟倔强又难过地杵在那儿,一动不动。
麒舒既心疼又尴尬,小声开解:“其实我平时来十回也不一定能撞上一回……”
我甚至怀疑他后悔让楼起笙知道楼起笙他娘其实偶尔能苏醒一阵。
彻底不指望和希望明明就有却实现不了,其实也说不清哪个更令麒痛苦。
过了不知道多久,楼起笙恢复人形,脸绷得死紧,冷漠地转身离开了山洞。
就好像刚才装成幼幼崽向妈妈耍赖的不是他一样。
他如今这岁数,正常的就是平日里那比人高大数倍的体型,适才那是出生没多久刚学会走路的幼之又幼的小崽模样。
他故意变成那样的体型,若说起来固然是为了避免把这山洞给搞塌,可难道就没有其他的感情因素在里面吗?我是不信的。
楼起笙一路用冷酷的外表来隐藏他的真实难过,这样子他当谁看不出来呢?
麒舒见了也难过,我亦如此,因而都没再说话。
我们仨在阴云密布的沉闷气氛中回到了内城。
麒舒悄然地深呼吸几口气,终于鼓起勇气,正要叫住一个劲儿走的楼起笙,忽的被一只麒麟叫住,说有城务找他处理。
他面露犹豫,此刻楼起笙停下了脚步,侧过脸来斜睨着他。
“嵊儿!”麒舒急忙叫道,“我……”
楼起笙什么都没说,收回目光,继续走。
我轻叹了一口气,安慰我这蓝颜苦命的丈麒:“我想麒嵊只是一时之间难以接受,过后就好了。城主若有要事就先去忙吧,我们来日方长。”
麒麟城地图已经打开,走主线过程中时不时跑回来刷刷怪多正常啊==+
麒舒点点头,虽然仍是担忧,却也只得这么想。
“有劳大贤者殿下。”他客气又拘谨,叹道,“嵊儿尚且太过年幼,殿下多包涵。”
啊这,多冒昧啊你。
我比你家嵊儿更年幼啊喂!不要因为
我有前世记忆就说得好像我老牛吃嫩草一样!搞清楚,那个姓麒的哪一世都比我年纪大!
真是多余安慰你==+++
我也就在心里吐吐槽,自然不会说出来,面上十分沉稳地点头应允。
麒舒便跟着那个麒麟离开了。
我追上在不远处停下等我的楼起笙,见他仍绷着脸,不好说什么,就只是轻声说先回客舍去吧。
我俩回到客舍,我给他倒了一杯茶水,趁他坐在椅子上喝的时候摸摸他脑袋。
他抬眼默默瞅我。
怪可怜见的。
“……无妨。”也不知他这话是对我说的,还是在安抚他自己。
若在平时我必然要嘲笑他变幼崽耍赖这事儿,可如今怎么也揶揄不出口,恨不得彻底装作那事不曾发生过。
我就只是静静地坐在旁边陪着他。
片刻后,他嘴硬地强调:“我真的无妨。”
“嗯。”我敷衍道。
他皱眉看我:“你一直盯着我看是为何?”
这能难得倒我?我张嘴就来:“看你长得好看。”
有嘴能说话真爽啊。
“……”
他顿时无言以对,嘴巴张了几下就闭了几下,几度欲言又止,最终悻悻然地来了句:“你今日怎如此轻浮。”
我:“……”
哥,你是伤心难过到麒格都变了是吗?
轻浮这个词不是不可以用在我的身上,我嘴贫起来确实有够轻浮。
然则,对我的这个形容出自于你的嘴里,我就觉得呵呵了。
咋滴,趁我哑巴的时候你把我轻浮了个遍,现在我说一句看你好看我就轻浮了?
你是不是已经凭借麒麟的野性直觉感知到了日后你没法儿欺负我哑巴了啊?所以拐弯抹角提前给我下禁战令呢?
合着怎么都优势在你呢?不打逆风局是吧?
眼看我神色不对,楼起笙忙转移话题:“你是不是饿了?”
我不是饿了,我是疯了,两辈子都吊在你这棵树上,打死结的那种。
我又好气又好笑,叹着气摇了摇头:“你何必在我面前也故作坚强?难不成我还会趁你难过嘲笑
“我自然不是这么想的,你何必故意这么说。”他不满道。
“原来你知道我不会?我还以为你不知道呢。”我故意这么说。
“阿宝,你……”他开始怀疑麒生,委婉道,“比以前开朗许多。”
是这样的,我觉得吧,他对我存在着一定的、不小的误解。
而这误解的源头就在于以前我是个哑巴,只能跟他打手语,偶尔辅以写字。
写字还好,主要是打手语,这其中能产生的偏差余地就非常之大了。
打个比方,在我很生气的时候,我疯狂打手语,骂得很脏,但他不可能完全接收到我完整的话语内容,最多就是知道我在骂人。
而诸如“卧槽”和“WCNMLGB”这俩肯定给人的观感和震撼度大不一样。
前者留有令我文静的余地,后者就……
大致上就是这么个概念。
这回轮到我转移话题了:“我们如今已经寻到两样宝器了,待去地府取到轮回境解开麒铃铃心结,立马去泰山寻石敢当。你且放宽心,不要太难过,若伤神亦于事无补。”
“……你说得很对。”他应和道。
他又静坐了会儿,眼看着将情绪调整好了,我便向他提出想去祭司殿看看儿砸。
“不是说过他闭关了吗。”楼起笙拒绝道,“那还有什么好看的。”
可我总隐隐约约地觉得不安。
“我至少向他道一声谢。”我说。
“你不是他爹吗,道什么谢。”楼起笙理直气壮地说。
你这家伙,把爹当啥了……
我和麒凯可不是你爹跟你的那种父子关系!我这边很父慈子孝的!
他接着说:“何况他都闭关了,你道谢他也听不见。”
“我站门口道,他肯定能听见。”我说。
“你……”
“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瞒着我?”我皱起眉头,疑心浮出,“不会是……他拿他的声音换给了我吧?”
我有PTSD!
“这要怎么换?”楼起笙看起来都要无语了,“你在多疑什么?”
“那谁知道呢。”我阴阳他。
他白我一眼,别过头去和我冷战了一会儿,最终不爽地说:“去去去,去!我看他为不为你出关!”
结果是:不为。
我和楼起笙来到祭司殿,向正在上班的祭司说明来意,对方很好说话(看在槐玉的面子上!)马上就去请示麒凯的意见了。
没多久,这位祭司回来,跟我们说大智者同意了,但没完全同意,因已开始闭关,不便贸然开门中断,只能和我隔着门说说话,就当临别送行。
噢噢,隔着门说说话,这可以。我主要就是怀疑他把声带什么的给我了。
我便去到他闭关的石屋门口出声叫他:“麒凯。”
我话音落下不过两三秒,便听到门那边传来麒凯的声音:“抱歉,只能如此和您说话,待您返程归来,我再为您接风洗尘。”
都这么说了,我还能怎么着呢。
我只好赶紧说没事没事不必在意这事儿,我主要就是不放心,过来听听声音也就放心了。
“母亲多虑了。”麒凯说。
你爹一天到晚自作主张,把我给整出心理阴影了,我能不多虑吗,我简直多愁善感。
不过我和麒凯有来有回地说了一阵,感觉一切正常,也就彻底放心了。
翌日清晨,我们一行在麒舒的送别下离开了麒麟城。!

我们出了麒麟城,在外城走一阵,随着眼前景象渐渐变化,来到了北荒峡道。
此处有去往人界最近的入口。
也因此这儿自上古时便是魔族泛滥之地,而麒御也为这带领着麒麟族定居建立城池镇守。
这么多年了,麒麟城的气候已经从寒冷转为温暖,城内城外都一片繁华,北荒峡道里却还是一片苦寒颓败的景象,时不时兴起一阵凛冽的妖风,如同刀片刮人。
不开玩笑,字面意思,这风挨着肉了会跟刀片似的给人肉上划拉一个大口子,血呼啦啦地冒。
我们来到北荒峡道的入口,都停住了脚步。
麒舒原本是想一直将我们送到北荒峡道深处直至进入人界为止,但看他那样子,我们就很怕他这一送就没完没了。
等下到了入口那儿他又得说来都来了不如再送一程,接着送到泰山找到地府入口,又说来都来了,继续送进地府,弄完再次来都来了……
我们是个年轻化的Team,不需要二十五岁以上的麒麟……不好意思,稍稍被魔气侵体了一下。
麒舒依依不舍,却到底没一再坚持,只是在分别之际将北荒峡道的一些注意事项叮嘱给了我们。
其中有一条就是关于这个刀片风。
他让我们有条件的就变麒麟,麒麟鳞片扛刀片,就算被刮到也没啥,最多听个难听的刮擦声。若是纯肉被刮擦一下,那就是当晚可以加个荤菜的节奏。
至于没有条件的,要么进心境避避风头,要么穿铠甲。
这铠甲不能是随便一套普通的人界铠甲,得是王维诗里、对不起我串台了,得是麒麟城特制的软铠,才能大致抗住一阵。
世间奇妙非常,万物相生相克,百步之内必有解药。
这软铠之所以是麒麟城的特产,是因为其中最主要的一个材料原料产自于北荒峡道,是一种特殊的铁矿石。
这东西在麒麟城是不在装备店出卖的,属于外交层面的赠礼。
但这根本难不倒麒舒,谁不让他从库房拿二套给我和霁宁雪和白枭垢,谁就是对大贤者殿下不敬。
甚至用这铁矿石炼造软铠最初还是大贤者殿下发明的呢!
我不管,槐玉牛逼就是我牛逼o( ̄▽ ̄)d
站在北荒峡道入口,楼起笙再度向我确认是不是真的坚持不进心境。
也许是因为之前槐玉上我身装逼的缘故,他看到了我的实力和潜力,PTSD有了一定程度的治愈,对我不再跟以前似的搞独|裁。
要是以前,他哪能在八百米的路程里问我八百遍是不是真的坚持不进心境,直接就动手了。
我态度很好,再一次回答:“我穿了软铠就没事了。最近体内灵气过于充沛,若不趁此机会锻炼宣发,一味积攒膨胀,反倒对身体不好。”
这也是事实。估计他也有这方面的考量。
他面色凝重地再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拿出软铠让我穿上了。
我穿的时候,他在旁再二叮嘱我一会儿要谨慎,最好是别让那脏东西风刮到我,其他的脏东西我也要小心。
哎呀放心吧,等下遇到的肯定都是我们队伍等级对应的怪,等着升级吧。
我当然不能这么说,只是顺着他的话承诺我必然小心谨慎,幼崽别担心。
“……不要乱说话。”他威胁我,“后果自负。”
旁边白枭垢也在穿软铠,他边穿边和已经变回了麒麟原形的麒铃铃聊天。
“这个软铠平时你们都送谁啊?”他好奇地问。
“其他族群吧。”麒铃铃的精神状态已经恢复了很多,看起来和以往没太大差别,“送出去的不多,这东西的材料一套算下来老贵了,炼制也需要耗费很大精神。”
“哇!”白枭垢惊叹道,“那、那犬族送过吗?”
“这我就不知道了……主要是送常往来这边的族群,毕竟大家都实在,跟人族不一样,我们讲究一个送了能用。如果不来这边,送这东西不就白送了吗,那不如送点儿别的,还不如送点北荒峡道里的土特产咕咕草呢,虽然有一定概率中毒,但只要加了足够的烧酒并且炒熟透,就没事了。”麒铃铃说。
我:“……”
我记得槐玉千叮咛万嘱咐不能瞎吃北荒峡道里的毒草!怎么最后还是吃了!
麒铃铃说完,下意识地看向了我,顿时面上一虚,轻咳一声,说:“我知道……大贤者
说过不能瞎吃,这是写在麒麟城城规里的,没麒敢废除。”
是啊!甚至都把这事儿写在了城规里!有多严重就显而易见了吧!你们甚至都没废除这条,那怎么还敢吃的!
我的表情越发震惊。
麒铃铃狡辩道:“城规里写的不能瞎吃,我们没瞎吃啊,我说了,要放足够的烧酒,还要炒熟透。”
我:“……”
很好,倒还难为你们动脑筋了!
说起那咕咕草,形状跟金针菇类似,颜色就诡异多了,碧绿碧绿的。
若从中分开,一瞬间那切口就开始五颜六色地变幻,还会发出“咕咕咕咕”的声音。
过一会儿声音渐渐没了,切口颜色随机停留在某个艳丽的诡异色彩上。
别提多瘆人了。
这东西真的很努力长成不能吃的样子了,但有一说一,据说它确实好吃,很鲜,比海鲜还鲜,鲜透了,还没刺没壳。
这对于爱吃生鲜的麒麟族来说诱惑很大。
当年麒麟族刚来这儿时,看到这个,也不知谁最先动口,总之就迅速流行开来,大家纷纷跑到北荒峡道找这东西吃。
吃一个中毒一个。
由于麒麟体质强壮,大多在中毒之后及时救治躺个七八天就能恢复,不至于死,所以大家前赴后继地吃。
这危险系数太高,而且反复中毒就算能治好也不确保不会留下后遗症啥的,最后槐玉不得不让麒御把禁止吃咕咕草这一条加入城规。
当时大家都还是遵守了的。
现在你们给我说加了酒炒熟就不算瞎吃!
我思来想去,这事儿得怪麒御。
城规是以他名义发布,他来刻碑落字。于是他真的就是用的“瞎吃”这个词,十分口语化。
谁想得到千百年后的麒麟居然想得出钻这个空子啊家人们。
世风日下,麒心不古。
白枭垢对咕咕草暂且没什么兴趣,他委屈且不解地问:“犬族和麒麟城不常来往吗?麒麟族不是很喜欢小狗吗?难道是那些麒麟骗我的吗?”
说起来,白枭垢在麒麟城的时候……
唉。一个爱撸,一个爱被撸,我能说啥呢。
当时那场面堪称聚众吸狗,不能直视。
天王巨星开握手会差不多就那场景了。
事后麒铃铃还抱怨说因为她当时有事儿叫走了白枭垢,还被其他麒麟羡慕嫉妒了,说她不懂有福同享。
此时对于白枭垢的问题,麒铃铃是这么回答的:“哦,来往是有来往,但犬族很多很多很多年不来麒麟城了。”
“为什么?”白枭垢眨巴眨巴眼睛问。
“……”麒铃铃欲言又止,最终沉痛地捂住了脸说,“就是太喜欢了,犬族一来,麒麟们就纷纷变小狗跟在后面汪汪叫,劝不住根本劝不住,那场面太丢麒了,族长大怒,从此和犬族的外交都是高层去犬族地盘儿。”!

小狗不会觉得热情丢脸,只会来一场双向奔赴。
比如此刻白枭垢听了这话就特别喜滋滋,一个劲儿地说他也喜欢麒麟,然后对麒铃铃进行各种天然表白。
有时候就很羡慕小狗能这么直白热烈地表达自己的感情。
不知道楼起笙会不会也羡慕。
不知道他会不会其实和我一样,也希望对象能这样。
光说还不够,白枭垢还用行动表明:他直接往地上一滚,变成小狗去蹭麒麟版麒铃铃的脚。
……算了,有点过于直白热烈了,感觉含蓄一点有含蓄一点的好。
麒铃铃也有点受不了,她僵硬着往旁边挪了几步,说:“呃,你别让我看着你从一个男人变成狗再来蹭我。不是歧视狗哈。”
白枭垢委屈地低低叫:“呜呜~”
“赶紧穿上软铠走吧!”她用不耐烦掩饰着自己的真实情绪。
和某楼不愧是表兄妹,傲娇起来一个样儿。
我不由得瞥了眼某楼。
他与我毫无灵犀,会错了意,当即高贵冷艳地撇清自己:“我没蹭过狗!”
“……”
谁管你蹭没蹭过狗啊!
而且我才不信你没蹭过。搞不好在桃源村独居时偷偷蹭过。
说归说,闹归闹,时候确实不早了。白枭垢变回人身,顾不上伤心心,很快将软铠穿好。
麒铃铃摆着一张歧视小狗的脸,却偷偷注意着白枭垢的一举一动,在他不知道怎么穿的时候默默伸手帮他。
哟哟哟哟哟!
想当初我被白枭垢哟了好多次,早晚我要哟回来==+
但我得先想出既能哟他又不破坏我形象的方案。
整个团队里,(不把我这编外人员算进来的情况下),最沉稳靠谱的我霁姐早就在旁边低调地穿好了软铠,然后一直仔细地勘察着周围的环境。
我霁姐也挺难的,上辈子和这辈子的队友都品性虽说没问题,脑子却一言难尽。
见我和白枭垢都穿好了,
霁宁雪出声道:“那走吧。”
楼起笙与她对视,点了点头。
说起来不怕见笑(其实还是怕的),我曾经暗戳戳地酸过楼起笙和霁宁雪的默契……
当时还不知道前世什么的,就只是觉得楼起笙对霁宁雪和对麒铃铃白枭垢都不一样。
后者一个是他同族同胞兼表妹,一个是麒麟的最爱小狗,他却显然更信任和亲近与他认识不久的人族霁宁雪……
霁宁雪那么优秀。
有次我终于忍不住了,私下里旁敲侧击地试探他。
他很自然而然、发自真心,甚至带着一些不可思议的语气,反问我:“如若不然,我信任那——两个??”
“那”字重音且拖长,表强调,生动彰显了说话者无比嫌弃之心情。
我:“……”Emmmmm……
他接着道:“何况,我与霁姑娘乃是同伴友谊,用亲近一词虽也没错,但我观你意思仿佛……那你自然是多心了。我只对你有求偶之意。”
话到这儿我是不想继续往下说了……
说多少次了!不要动不动就把求偶什么的说出来!
人的想象力总在这一刻无比辉煌,竟能清清楚楚地见到求偶俩字儿,不得令狂悖之徒直想到宇宙麒口大爆炸?
他继续说:“可若你非要拿那——(拖长重音)两个比,那我就也只能亲近霁姑娘了。”
我:“……”
倒、倒也是这个理儿哈!(对不起,麒铃铃、白枭垢!我有心为你们说话,但我当时是个哑巴!说不了话!)
后来我更是知道了霁宁雪前世的身份。
她和麒御曾经可是彼此托付后背的多年战友情啊,恐怕在轮回转世后彼此都保留了这份直觉和默契。
我要这都醋,那我得成什么人了?我就再没为这酸过了。
唉,现在说起来还有点儿臊得慌。吃醋什么的……哎呀!
冷不防我脑袋里响起一道阴阳怪气的声音:“宿主娇嗔起来还挺娇嗔的,我开始习惯了。我知道宿主并不在意我的心情,但还是说一下。”
“先去把自己被职场霸凌这事儿解决好吧。关心你哦。”我阴阳怪气地堵回去。
它不说话了。
这会儿霁宁雪已经率先朝峡道内走去了。
身旁的楼起笙用麒麟角轻轻碰了碰我胳膊,轻声让我爬他背上去骑着。
你背上都是火啊大哥。
当然了,由于我是他狂爱的对象,所以那火不想烧我就不会烧到我,拥有高级智能识别功能。
但视觉效果还是挺那啥的。
我就说没事儿,我走路,不然等下遇到怪了要战斗我得下来,完事儿了我再上去,又遇到怪了我又得下来,那场面多尴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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