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死是不是？”
这威胁对程生笙来说根本没用，反而让他变本加厉，慕北孑最后都给他弄得没脾气了。
把他摁住了，才问道：“又怎么了？才下午就这么跟我闹，是不是又在瞎生气？”
程生笙哼他，道：“我才没有生气！”
“那你怎么了？”
程生笙就凑近他小声说：“我就是想睡你。”
慕北孑说：“你哪天不睡我？”
“不是这样的睡。”
“那你还想怎么睡？”
程生笙摸了摸男人的屁屁，“我想睡这里。”
慕北孑都给他气笑了，“你白日做梦是不是？”
程生笙就哼了一声，说他小气。
男人狠狠拍了一下他的翘臀，“你不小气，那你给我睡一个试试？”
程生笙当然不愿意了，就想对男人霸王硬上弓，但他不是男人的对手，反而还被占了不少便宜，还差点清白不保。
知道自己强来不行后，程生笙就不敢动了，笑嘿嘿地抱着男人说：“诶呀，跟你开个玩笑的，你怎么那么认真呢！一点都不经逗！”
慕北孑真是被这小妖精气得牙痒痒的，但他也不敢再乱来了，生怕自己等下控制不住，会做出了点什么吓跑程生笙的事情。
起身下床洗了个冷水澡后，就穿着浴袍出来。
程生笙在拿着他的手机玩。
看到慕北孑出来后，程生笙就问他，“对了，你跟季铭之前说那个什么宴会，到底怎么回事？我怎么不知道？”
慕北孑在床边坐着，把程生笙拉了过来，让他枕在自己的腿上，还故意掐了一把他的小蛮腰，捏到了程生笙的痒痒肉，弄得他笑了好久都停不下来。
用力拍开男人作恶的手，程生笙用刚才笑得眼尾泛红的眼睛瞪他，本来是想要警告他不许乱来的，但这小模样，跟想要勾引人一个样儿。
慕北孑就觉得自己这个冷水澡真是白洗了。
但他不敢再乱来，清了下嗓子，强迫自己不要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才对程生笙说道：“本来昨天晚上就要告诉你了，谁知道你又去外面给我闯祸，生气了就没起来跟你说。”
程生笙想起昨天自己去教训陈涵，把自己的手给弄伤的事情，怕慕北孑旧账重翻，也不敢跟他闹脾气，就问道：“那到底是怎么回事？”
第347章 你白日做梦呢（四）
“就是重新补办一次宴会，邀请之前的贵宾再热闹热闹，到时候会有记者前来，顺便说清楚陈涵的事情，向外界表示我们慕氏集团和陈家还是合作友好的关系。”
其实这本是没什么必要的事情，但谁让老爷子很重视公司的周年庆典，他也实在不想为这种小事跟慕家的人闹，索性就答应了。
程生笙“哦”了一声，问道：“那我可以去吗？”
慕北孑还想捏他的脸，但又怕等下会闹出火来，就说：“本来就是要带你一起去，到时候你还要跟陈涵举杯喝酒，做出一副关系很好的假象。”
顿了顿，男人又说：“当然，如果你不想这么做的，也没人会逼你，你也没必要委屈自己，只是流程上是这么规定的，我只是跟你说说而已。”
程生笙就抓着他的手来玩，无所谓道：“那就按流程来呗，我也没关系的，就是怕陈涵不配合。”
男人低头在他额头上亲了一下，笑道：“她还敢不配合你吗？”
程生笙知道这人多半是查出自己之前对陈涵做的事情了，故意装傻道：“谁知道她啊，女人心海底针，她要是不配合我有什么办法？”
“生笙……”
男人的语调忽然发生了变化，程生笙怔了下，就这么看着他，问道：“干嘛？”
慕北孑没说话，只是看着他。
程生笙就说：“你想干嘛？不会是想跟我告白吧？”
男人问：“如果我跟你告白，你会答应吗？”
程生笙说：“当然不答应啊，你要是敢跟告白，我就离家出走！”
语气是半开玩笑了，好像也把慕北孑的话当成了玩笑。
但慕北孑心里却隐约有种感觉，程生笙说的是实话，如果他真的敢告白的话，这小妖精真的会离开。
哪怕他们现在的关系跟情侣已经没有任何区别了，但……还是会忌惮被说穿。
慕北孑就叹气说：“那真是可惜了，本来我还想着一旦告白成功，就把资产分你一半来着。”
程生笙就说：“哼，你以为我还会被你骗吗？！再说了，我已经不稀罕你的一半资产了，反正你的银行卡都在我这里！”
说到这里，慕北孑顿时哭笑不得，“你赶紧把我钱包换给我，身份证全在里面，不见了就揍你！”
话是这么说，但程生笙也没把钱包还给他。
两个人吵吵闹闹了好一会儿，慕北孑觉得时间差不多了，就想着带程生笙出去吃顿好的。
但好巧不巧，慕先生的电话打了过来，让他到医院看看奶奶，然后顺路跟他们回趟慕家，好好商量一下宴会的事情。
其实也没什么好商量的，就是老爷子和慕先生比较在意这件事情，想再对一遍流程，怕再出现什么意外，当然，可能也还有别的目的。
慕北孑自然不想回去，但连慕西承都亲自打电话来催他了，程生笙就干脆让他去了。
他说：“正好大玉玉和秦粤一直想找我出去吃饭来着，你之前说事情没处理好不给我出去，现在都要一起开什么宴会了，应该不打紧了吧？”
慕北孑点头，“现在媒体的关注度都在新的宴席上，对你应该没什么兴趣了，不过出去也要带上司机才行，以防万一。”
难得慕北孑答应自己，程生笙自然不会在这种事情上跟他客气，毕竟带上司机对他来说也挺方便的。
但是程生笙换好衣服正要出门的时候，男人又反悔了。
第348章 要及时行乐（一）
他决定让程生笙跟自己坐同一辆车出门，先让司机把他送去跟秦粤他们约好见面的地方，他们再绕路去医院，等晚点儿了他再亲自去把程生笙接回来，然后一起回家。
程生笙说：“干嘛这么麻烦？”
慕北孑坐在车里看他，“不麻烦，我就喜欢这样，上车。”
没办法，程生笙只能上车了。
去到地方的时候，秦粤已经在那边等着了，但沈宁玉却给他们发了消息，说自己有点急事暂时不能去了，就说下次她请客。
程生笙在秦粤面前坐下，刚要说话，才发现他脸色不好。
他还没来得及问这人怎么了，秦粤就抬头看他，说道：“大玉玉说她没空，不来了……”
程生笙说：“我知道了，不过……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秦粤就重重叹了一口气，“说来话长，先吃点东西吧。”
其实现在也不算晚，程生笙还不饿，但看秦粤好像一直没怎么好好休息，也没怎么好好吃过东西的样子，就什么也没说，点了不少秦粤喜欢吃的。
秦粤一直在埋头苦吃，程生笙也跟着动了几筷子。
但因为实在不饿，所以很快就不动了。
秦粤抬头看他，疑惑道：“你怎么不吃了？是不合你胃口？”
程生笙说：“不是，我中午吃太多了，来之前又吃了点东西，现在不饿，你吃你自己的。”
“哦……”
秦粤几乎把桌子上的东西都扫光了，而后摸着肚子打嗝。
程生笙就给他又点了杯帮助消化的饮料，“你一次性吃这么多，对肠胃不好……”
秦粤叹气说：“我都好久没能好好吃顿饭了，难得出来跟你吃饭胃口这么好，还是多吃点吧。”
程生笙端起面前的白开水喝了一口，才问道：“你最近怎么了？之前在那个周年庆典上就发现你整个人都很不对劲，难道是韩毅轩又来骚扰你了？”
结果秦粤就叹气说：“啊，他也骚扰我。”
“也？还有谁？”
秦粤看着他，莫名有些委屈道：“还有那个姓苏的二少爷。”
“苏旻？”
“对，就是他！”
程生笙觉得奇怪，“苏旻骚扰你？你确定？”
他跟苏旻虽然不太熟，但总觉得他不像是这种会骚扰别人的人，更何况这人百花丛中过，要什么样的人没有，没事骚扰秦粤做什么？
结果秦粤更加委屈了，“你也不相信我？”
“我也不相信？不是……你还跟谁说过这个事情？”
“就……”秦粤顿时有些心虚了，他说，“其实我也不是故意要说出去的，但那段时间我很苦恼，刚好我们部门有个大姐，我之前觉得她挺好的，她见我心情不好就主动找我聊天，我就顺嘴跟她说了。”
程生笙问：“然后呢？”
“然后他们说我痴心妄想，得失心疯了。”
“……”
苏旻身份尊贵，而且有样貌有能力，想要攀附他的人数不胜数，更何况苏旻绯闻众多，交过的女朋友都抵得过秦粤换下来的袜子，但从来没听说过他还跟男人搞在一起，说他骚扰一个男人，实在有些难以相信。
那些人不相信秦粤倒也正常。
但是看他这么难受，程生笙就安慰他道：“他们不相信也是有好处的，毕竟你想想，以苏旻这样的身份地位，要是那些女人知道你把他掰弯了，那还不得把你活吞了呀？”
秦粤：……
好像也是哦！
第349章 要及时行乐（二）
郁闷地喝了一口饮料，秦粤又说：“其实这些也不是重点，主要是他现在和韩毅轩一起追着我不放，怎么办啊？”
顿了顿，又说道：“韩毅轩那边还好解决，我不理他就是了，可苏旻……”
程生笙觉得他表情不对，问道：“苏旻怎么了？”
“苏……苏旻、苏旻他怎么说也是我的救命恩人，关键是他这手段太了得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他手段怎么了解了？”
“他……”
话刚开了个头，秦粤就忽然顿住了，视线落在了某个方向。
程生笙扭头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发现路边停了一辆车，车上下来两个人，一男一女。
男的是苏旻，女的……不知道是谁，但是长得挺漂亮的，而且还格外黏着苏旻，有点像是女朋友黏着男朋友那样。
但紧接着，苏旻毫不留情地将那个女孩子推开了，好像还说了些什么不好听的话。
总之那个女孩子哭着跑开了。
程生笙目瞪口呆。
因为据他了解，苏旻虽然有时候性格不怎么好，但其实是个格外会怜香惜玉的人，并且他对感情和婚姻没什么执念，是个不婚主义者，对女孩子来者不拒。
只要是样貌足够漂亮，身材足够好，并且足够干净，他几乎都愿意跟对方尝试一番，但他有个要求，就是不能有感情，因为一旦有了感情，事情就会变得很麻烦。
这也是刚才秦粤说这人缠着他，程生笙不太相信的缘故。
不过现在看来……
这时候，站在路边的苏旻忽然朝着这边转头，也看到了秦粤。
秦粤吓得急忙收回自己的视线，并且还举起放在桌面上的手机来挡住自己的侧脸。
可惜根本挡不住。
程生笙就这么看着苏旻朝着这边走来。
很快就出现在他们面前。
苏旻笑着在秦粤身边坐下，跟程生笙打了个招呼后，就转头看向秦粤，柔声道：“你果然有约了，我还以为你骗我的……”
秦粤就有些生气道：“我才不会骗人！”
苏旻就说：“好好好，都是我心胸狭隘，误会你了，别生气，嗯？”
秦粤说：“我才没有生气！”
苏旻就笑了，那眼神……看得程生笙肚子更加撑了。
桌面已经被收拾干净了，苏旻不知道他们吃了没有，就问道：“你们吃过了？”
程生笙点头，“刚吃饱。”
苏旻似乎有些遗憾，他看向秦粤说：“我还没吃，刚下班。”
秦粤就说：“你刚才怎么不跟那个美女一起去吃饭？”
苏旻笑着问：“你看到了？”
“我眼睛又不瞎。”
“吃醋了？”语气里明显带着期待。
但秦粤注定要让他失望了，“这有什么好吃醋的，我巴不得你答应跟她一起去吃饭。”
苏旻虽然笑着，但眼眸中果然流露出失望的神色。
但他没有表现得太明显，很快就把那些不好的情绪收敛了起来，又问道：“你们等下要去哪里？”
秦粤就看着他，为难说道：“你就不能去忙自己的事情，不要管我们吗？”
苏旻：……
这么明显的逐客令，苏旻即便再不想离开，也不好继续留在这里碍眼。
但是苏旻真的离开后，程生笙觉得秦粤好像也没有很开心。
接下来，无论程生笙跟他说什么，他都有些心不在焉，好像一直在为韩毅轩骚扰他的事情而不开心，偶尔又为苏旻这样的行为感到困扰，最后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想些什么东西。
顿了顿，程生笙忽然看着他小心翼翼问道：“秦粤，你是不是……”
秦粤抬头看他，“是不是什么？”
“就……是不是、是不是……”
其实程生笙对这种感情的事情真的不太懂，因为自己也不是很确定，所以也不敢这么随便开口询问，不问的话，又觉得奇怪。
秦粤看着他支支吾吾的，好半天才说道：“你是不是想问我，我喜欢上苏旻了？”
程生笙：……
犹豫了好一会儿，程生笙才点点头，但眼睛一直在盯着秦粤，似乎是想观察他脸上的表情。
秦粤的表情的确发生了变化，可惜……程生笙看不出这到底算什么神情。
秦粤低头说：“其实之前大玉玉跟我说过这个问题，她说我可能真的喜欢上苏旻了……”
“啊？！”
程生笙挺震惊的，虽然……他偶尔也觉得苏旻和秦粤有一点点的般配。
但其实也就一点点而已。
秦粤笑了笑，但那笑里似乎藏着很多东西，“但生笙，你想过没有，苏旻以前从来没接触过男人，为什么偏偏就喜欢上我了呢？”
程生笙不耻下问，“为什么？”
“因为……他没接触过别的男人，只睡过我一个啊。”
程生笙：“啊？”
“一个万花丛中过的风流少爷，忽然有一天睡了一个很主动的男人，这男人样貌和身材也都挺出众的，”说着，秦粤自嘲一笑，“生笙，不是我自恋，在这个圈子里，像我这种样貌和身材的，也属于是中上等了，这也是为什么韩毅轩为什么腻了也一直舍不得换掉我的原因，因为他几乎找不到更好的了。”
程生笙沉默，只是看着他。
秦粤又说道：“你们以为苏旻是真的喜欢我吗？他不是，他只是很好奇，觉得很新鲜，潜意识里又觉得男人跟男人不需要负责，而我也不是个初出社会的傻白甜，大家这把年纪了，谁也不会为了爱情这点事情闹死闹活，他追求我只是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罢了……”
程生笙真的不知道说什么了，毕竟他觉得秦粤的想法也是正确的，苏旻原本那么喜欢女孩子，现在却忽然要追求一个男人，想想都觉得很诡异。
怎么想，都觉得他的确是心血来潮。
程生笙问他，“那你打算怎么办？”
秦粤摇摇头，但大概坐在对面的是程生笙，所以很多心事他都愿意告诉对方，所以在沉默了好一会儿后，又说道：“我承认苏旻对我挺有吸引力的，不知道为什么，有一天醒来后，我就感觉自己对韩毅轩的那些深情和爱意全都消失了，甚至连恨都没有了，不过还是会觉得很难受，大概是因为苏旻在这个时候出现了，他帮了我很多，仔细想想，一个成功又很有魅力的男人忽然强烈追求你，一般人都很难拒绝的……”
他苦笑，“我也是普通人，但我心里很清楚，苏旻不是我的良配，他也从来没想过要跟我共度一辈子。”
程生笙就总结道：“你喜欢他，但你知道他对你只是玩玩而已，所以你不知道怎么办？”
秦粤说：“大概吧……其实说喜欢也有些过了，只能说是有些心动吧，人都是趋利避害的动物，骨子里还是挺自私的，我在韩毅轩那里受到了伤害，就想着从另一个人那里得到补偿，但偏偏自己想要利用对方，却又非要对方对自己从一而终，想想还真是可笑。”
他在笑自己，也在笑那段跟韩毅轩维持了七八年的感情。
程生笙挠了挠后脑勺，感觉自己有些暴躁，因为他对这事儿……其实一窍不通啊！
说句实在的，他能面对自己对慕北孑的感情，都是靠秦粤之前启发的，现在秦粤迷茫了，他自己也很迷茫。
他连跟慕北孑的那点关系都没处理好，自然也就帮不了秦粤。
所以他诚实说道：“我好像帮不了你……”
秦粤就笑了，这回是真心的笑，他说：“我知道，我也没打算要你帮，其实这种事情，除了自己，谁也帮不了我。”
顿了顿，又说：“我只是这段时间太累了，需要找个人好好倾诉，唉，你也知道大玉玉是个女孩子，我一个男的也不好跟她抱怨那么多。”
程生笙看他心情似乎好点了后，也笑了，而后就说：“其实秦粤，说真的……”
他说到一半忽然停下来，秦粤就看着他问道：“什么？”
程生笙其实有些犹豫，不知道应不应该把接下来的话说完，但想着都开口了，藏着掖着也没什么意思，就干脆说道：“其实我是这么想的，你看啊，咱们都这把年纪了……”
他还没说完，秦粤就打断他了，“这把年纪？”
程生笙今年二十六，秦粤今年二十七，这年纪……实在算不上这把年纪。
程生笙有些尴尬，就说：“诶呀，差不多了，也快三十了，虽然都说男人三十而立吧，但我觉得男人一旦过了二十五岁，那都不能算是小鲜肉了，都该算成是中腊肉，再说了，谁也没规定我们一定能活到七老八十啊，万一四十岁就死了，那不就是一把年纪了吗？”
秦粤心情很复杂。
他怀疑程生笙在诅咒他，并且他有证据。
程生笙又接着说：“其实我不是想说这个，我的意思是，咱们这个年纪，也过了那种要死要活爱得轰轰烈烈的年纪了，而且你也说了，这圈子本来就这样，能找到愿意跟你好好过一辈子的真的太难的，即便有人说我愿意，那你也未必相信啊，所以……”
“所以？”
“所以就及时行乐呗！”程生笙耸了耸肩，又说道，“苏旻可能对你不是真爱，但他有一点是好的。”
秦粤问：“什么？”
“他是不婚主义者，而且这点所有人都知道，他的家里人也从不反对，哦，可能是反对了也没用吧，再说了，他还有个大哥在上面，传宗接代的事情也轮不到他，我是觉得吧，你要是对他感兴趣，不妨试试，其实他不是真心的，对你来说也有好处，这样一旦你发现哪天自己已经走出了那份伤痛，又不想和苏旻在一起了，也不会有负担啊！”
秦粤：……
他竟然觉得很有道理是怎么回事？！
程生笙就起身走到他身边坐下，然后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尝试一下也没错，或许你本来就喜欢这种不受束缚的感情呢？”
秦粤：“……也、也有点道理。”
程生笙看着秦粤陷入沉思，心情也有些复杂。
其实他说那些话都是在试探，试探秦粤对苏旻的心思，假如秦粤真的对苏旻一点意思都没有，肯定会坚持自己的想法。
但他几句话就让秦粤开始迟疑，那说明……
秦粤自己本来就有这种打算，只是他不敢承认，需要别人给他一个借口罢了。
事已至此，程生笙也没什么好说，他只希望苏旻不是韩毅轩那类人。
不过想想，以苏旻的性格，即便不爱了也会说清楚，不会像韩毅轩那样遮遮掩掩躲躲藏藏。
秦粤想了想，又问程生笙，“那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办才好？”
“额……”这个问题，程生笙有些没法回答。
他也就是随便跟秦粤说说而已，真到了关键时刻，他没用啊！
就随便瞎说道：“那你……那你就静待时机，看看苏旻接下来打算怎么做，等你觉得时间合适了，再跟你谈条件，他要是答应了，你就同意跟他在一起。”
秦粤疑惑，“谈条件？”
程生笙点头，“对啊，肯定要谈条件啊，不然你又像跟韩毅轩在一起那样儿，啥都没有，啥也不落好，那岂不是白白浪费青春和肉体？”
秦粤认真点头，“你说得很有道理。”
其实程生笙的意思，是让他保留自己继续工作赚钱和学习交朋友的基本权利，但秦粤却想到了其他的方面。
偏偏谁也没把这个事儿拿出来说清楚，所以就……这么误会下去了。
补办周年庆的宴席开始了。
慕北孑带着程生笙从早上忙到晚上，开高层会议再次确定流程，联合陈家人开记者发布会宣告两家友好合作继续，并打破之前的流言，换好衣服后，又带着他直奔宴会。
彼时，慕先生也带着慕夫人出现了，正和陈家的几个长辈在聊天。
因为当场还有不少记者，所以大家表面上的功夫都做得很好。
唯一不足的，大概就是陈涵昨天就去了国外，不愿意来参加这场宴会，但对外的解释都是说她身体不好，在国外休养。
所以，今天的晚宴，就是陈萱代替陈涵来的。
而且她是跟着韩毅轩一起来的。
站在慕北孑身边的程生笙看到和陈萱手挽手的韩毅轩，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秦粤那天还跟他说了韩毅轩是怎么挽留他的，可程生笙看这样子，这人好像也没把秦粤放在眼里，他要是真心想要挽留秦粤，真的打算跟他和好，又何必维持着跟陈萱的关系？
陈萱今天特意穿了一条高定的开叉礼服，事业线完美，大长腿也很吸人眼球，今天的妆容更是精致漂亮到艳压全场，脸上也一直带着温柔得体的笑。
只可惜，她转头看向身旁的男人，才发现他一直心不在焉。
陈萱小声问道：“毅轩，你在想什么？”
韩毅轩回过神来，连解释的欲望都没有，“没什么。”
陈萱虽然有些不开心，可想到这个男人是她花了不少力气才挽留住的，就笑着说：“对了，我带你过去认识慕先生和慕夫人，好不好？”
虽然之前已经跟慕北孑认识并且有了合作，但自从秦粤的事情后，慕北孑对他似乎就冷落了很多，如果能够再结识慕家的其他人，韩毅轩自然也开心的，所以脸上也勉强露出了一丝笑容，“好。”
因为有陈家的长辈在，所以慕先生和慕夫人对韩毅轩也挺客气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