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卿池低垂了眼睛“清净。”
是啊,清净的代价却是离开林逍远。
“林逍远满世界找你,你怎么不回去?”祁辽说着“你不想回去?”
“想。”江卿池说着“但不可以。”
祁辽听说过他们的事儿,在高二林逍远国庆后返校的第一天,林逍远把何琛拉到操场上打的半死,最后被林凯旋花钱和解,把这事儿压了下去。
后来他也在符肖嘴里断断续续听到他们之前的事。
“那就好好躲着吧,早和你说了,不要和他走的太近。”祁辽说着,递给江卿池一瓶饮料“现在后悔了吧?”
江卿池摇了摇头,接过饮料“不后悔,谢谢你的饮料,不要和他说我在这。”
江卿池转身离开,脚上像是灌了铅,重,走不动道。
他其实很想让祁辽给林逍远带话,告诉林逍远,他在这,很想他,还爱他。
可是不行,至少现在不可以。
他的私心被压了下来,让人难以察觉。
高三像是一夜之梦的事,江卿池觉得没什么好回忆的,因为确实没什么好回忆的,他的高三除了学习,好像也没别的了。
离开了学校,在家里无聊时常事。
江卿池不能闲下来,他逼着自己看不喜欢的生理,将自己想林逍远的时间不断挤压。
这样就不会那么难受了。
他为了让自己不去想林逍远,唔学了很多东西,摄影剪视频就连PS业务学了个通透。
可他想林逍远却一点也不减。
心里那块空缺总归还是缺着的,可也过了那么久了,那个缺口却还是不断的流血,疼的要命。
从那年的十月二号开始,江卿池有些害怕下雨,每到下雨天,他就会把自己缩成一团,躲在床上,抱着玩偶。
这样就没人把他喊出去,威胁他让他和林逍远分手了……
雨打在树叶上顺着叶脉往下滑,最后滴在了地上的小水坑里,接着又掀起一片涟漪,不知最后的去处。
江卿池就是那滴雨,不知道要去哪,不知道要回哪,只能顺着大众,远离他的小水坑。
林逍远,逍遥的逍,远去的远,江卿池喜欢的人。
是那枚没送出去的戒指的主人。
——番外end——
小江和三好来给大家来拜年啦!
江卿池“祝大家新年快乐,本兔保护你前途无量和我哥一样,有颜有钱有我!小江在这里向你们保证,新的一年要好好吃饭,不喝酒,不打架,好好教书育人,好好爱我的狼!”
林逍远“祝大家新年快乐好事成双,谢谢你们见证了我的追兔历程!我和卿池在这里给你说声新年快乐,都有自己爱的人,心想事成,好事连连!”
番外三 狼和仓鼠(未来)
冬天的雪花洋洋洒洒,打在小仓鼠的耳朵上让他瑟缩了一下,他站在公司楼下乖乖等着江支下班。
江支下楼时拿了一把伞,是蔚然的。
上面是他闲着无聊画的画,很可爱。
江支穿着大衣下楼时老远就看到了站在雪地里的蔚然。
他急匆匆的赶过去,随后将伞撑开。
“你怎么在这啊?”
“支支哥哥!”蔚然抱住了他的腰“等你下班!”
江支被他抱的往后撤了几步时候揉了揉他的耳朵。
“冷不冷?”
蔚然抬头笑着会道“不冷!”
本来是很冷的,但是支支哥哥的怀里很热。
江支撑着伞走到车旁边随后将蔚然塞了进去。
他上车的第一时间是去开空调,蔚然的手已经被冻红了,现在缩着脖子在副驾驶打颤。
“蔚然,你是不是又只穿了一条裤子?”
蔚然缩了缩腿,随后反驳“没有!”
江支叹了口气,小仓鼠撒谎的技术差的不行,他一看就知道了。
他把空调又调高几度,没一会儿车内都空气变得暖和起来。
江支一边开着车,一边问他“今天我们在外面吃好不好?”
蔚然点头“好。”
第一个红灯要等一分钟,江支停下车等红灯,在一边的蔚然缩着脑袋在看外面的风景,江支变戏法似的从口袋里掏出巧克力递给蔚然“诺,仓鼠耳朵都掉下去了,怎么了?”
蔚然摇摇头,接过巧克力含在嘴里,“今天本来是想去学校看看江老师和林老师的,但是……但是,他们放假了,有点不开心。”
江支点点头,随后抬眼看了看红灯,还差三秒就转向绿灯,江支启动车辆向远方出发,路边铺满了雪,行人走在上面,踩出一个一个的脚印,江支带着笑和他说“蔚然,你好笨哦。”
蔚然转头看他,有些委屈,他的支支哥哥就是这样,不管分开了三年还是三天,他都是这样,喜欢逗他,喜欢给他变巧克力。
“我怎么了?”
江支朝前方抬了抬下巴,示意他往前看。
雪地里站着几个人,他们站在那里,看着身下蹲着的几个人,蔚然认得,蹲在地上团雪的江卿池,长长的耳朵被冻得缩起来,旁边是只猫,他不认识,估计是江卿池的朋友。
江支下了车,雪已经停了,他帮蔚然开了门,接着,蔚然从车上下来直奔江卿池。
江卿池听到动静转身,和他抱了个满怀,江卿池赶忙伸手接他“哟哟哟,三年不见,怎么还是这么瘦啊?”
江支跑过来把蔚然拉开,“蔚然,别激动。”
江卿池摆摆手,从林逍远那里拿过纸巾擦了一下手然后朝一边的人群一一介绍道“简东,夏添,房慈,魏常远,周中洲。”
“你们好!我叫蔚然,”蔚然笑着打招呼,然后看向林逍远“林老师好啊!”
林逍远点头,随后说道“我们先进去吧。”
周中洲轻笑一声“刚才怎么没见到你那么积极进去,合着你家兔子玩完了,开始招待客人了是吧?”
林逍远朝他挑眉随后说道“你也可以不进去。”
周中洲听了,大步冲上去勾着他的脖子骂道“去你妈的,是不是兄弟?”
“哈哈哈……”
众人没忍住,一个接着一个的笑着。
包厢里开着暖气,蔚然坐在江支身边,仓鼠耳朵舒服的抖了抖。
“蔚然,喝酒吗?”江卿池拿着啤酒问他。
蔚然撇了一眼江支随后说道“不喝,喝不了。”
魏常远笑出了声“哈哈哈哈,小然挺会看脸色的,喂,小狼,你和那边那个大狼一样,都爱管着人家。”
江支低头笑了笑,“蔚然爱让我管着,林老师家才头疼吧?”
被cue到的林老师抬头看向江卿池。
江卿池原本想开酒的兔爪子放了下去。
“哈哈哈哈,江卿池你也有今天!”房慈笑的拍桌,差点把假睫毛笑掉了。
“……”江卿池朝她竖了个中指,很气,但不得不服。
都三十多岁的人了,咋咋呼呼叽叽喳喳的,怪不得整天被认成男高。
江支低声笑了两下,不过不得不承认的是,他家蔚然,比江卿池好管多了。
江卿池敏锐的捕捉到江支的神态,他气不打一处来,咬着牙眯着眼看他“啧,笑笑笑,笑什么笑?你当年数学二十几分的卷子我还留着呢!”
江支一愣,随后干咳一声,毕竟是老师,“我没笑。”
蔚然乖乖巧巧的喝了一口桌上的饮料,想着掩盖自己的笑意,没成想喝完一整杯了,脸上挂着的笑意确实一点也没消减。
江卿池转移目光“蔚然,别笑,你也是。”
蔚然委委屈屈抬眼看了一下江卿池,最后拿着饮料又喝了一杯。
林逍远在一旁看着,也是不动声色的笑了笑。
聚会结束已经很晚了,喝嗨了的那几个互相抬着哥两好,林逍远给他们打了车处理好酒鬼后又给房慈打了辆车。
江支站在一边和江卿池聊天,巍然没说话静静的听着。
“你毕业之后干啥了啊长那么高?”
江支笑了笑,本就挺的笔直的脊梁骨又挺了几分。
“行了行了,臭小孩子。”
江支接着同他说笑道,“江老师,最近教学质量怎么样?”
江卿池摆摆手,“比你们那届好多了。”
忙完了的林逍远走过来,空中又开始洋洋洒洒起雪花。
“快走吧,有时间再聚一次,又下雪了,等会儿冻感冒了。”
江卿池哦了一声,缩了缩耳朵和两人告了别。
江支转眼看了看蔚然,小仓鼠的耳朵又小又圆,周围的头发也软乎乎的。
他伸手摸了一把,觉得手感不错。
蔚然把他的手拍开“耳朵会变小的。”
江支觉得新奇,被拍开的手又盖在他头上“哪里学来的歪理?”
蔚然看了一眼他,接着哼了一声“这是有科学依据的!”
“那我拉拉你的耳朵,耳朵就能变长么?”
蔚然“……”
这才是真歪理吧?
雪越下越大,指甲盖大小的雪花落在江支手背上,接着化成水,在冬日的风中作祟,使他整个手都变得僵硬。
蔚然把他的手拿下来放在这手心里捂着。
“这样就不冷了。”
—end—
“林逍远——”江卿池趴在沙发上吃着小蛋糕“今天七夕诶。”
“是啊,今天七夕,那你能不能起来和我一起去吃个晚餐啊?”林逍远无奈的看着晃着兔耳朵的兔子。
“啊——还得出门啊?”江卿池看了看外面的天气,热得要死。
“不想要浪漫吗?”林逍远从冰箱里拿出冰水往嘴里灌了一口。
“我想要快乐!”江卿池长叹一声“快开学了你懂不懂?”
林逍远点点头,在一起那么多年了,江卿池想要什么林逍远都清楚。
“吃冰粉吗?我去做。”
“吃!”
在一起那么多年了,心和胃都抓得牢牢的。
话说这几年来什么纪念日啊什么的真实越来越平淡了,前几年还好,还能出门好好吃顿饭,最近今年江卿池算是一天比一天懒,都是要奔三的人了,一天天的没个正形。
林逍远无奈叹了口气,手上的动作没停。
人家都说越活越精致,他们好像真的不一样,越活越随便,这种日子都只是两人面对面坐着吃一顿饭而已。
东西做好之后他从口袋里拿出戒指放进碗里,被冰粉盖住看不出来。
原以为这次万无一失,最后到整碗冰粉都吃完了江卿池都没发现戒指。
“?”江卿池惊恐都看着空了的碗“你放了戒指?!”
“!”林逍远着急的拉着他往门外走“快去医院!”
小剧场——
小江:“别太搞笑,这种东西你放吃的里。”
三好:“谁知道你吃东西都不嚼的?”
小江:“你真的,我哭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