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他才在得知消息的第一天便快马加鞭的赶往大昭国,在暗中等待机会这才将人带走。
“我喜欢谁!雌伏于谁身下又关你何事!既然抹黑了你顾家血脉你大可将我除名!”齐瑜又气又急,也不知他突然不见萧君玄知道了作何感想?会不会觉得自己在耍他。
“你!……”
“你们顾家不过是想要一个皇子好为自己争权夺利罢了!我志不在此为何非要将我弄回去?皇姐明明才是最合适的!这般我们彼此成全不好吗?”
顾璋一拳打在齐瑜脸侧的车壁上,车身轻晃,“我倒是希望你皇姐是真正的男子,可她偏偏不是。那便注定了只能以色侍人的命运,不过以她的聪明才智,我相信她会给皖南国带来最大的利益。”
“而你……身为皇子就该肩负起家族的荣耀,去争那九五之尊的位置。”
齐瑜被他那一拳吓的有些懵,又被他的话气得郁结,反驳道,“若是我不呢?”
“我劝你乖乖听话,舅舅的耐心有限。别忘了你姨母还给你生了个弟弟,我们顾家不留无用之人。”之所以选择齐瑜不过是只有他合适,小的那个皇子如今才七岁,顾家等不起。
齐瑜明白了他的暗示,若是他不配合怕是只能死了,可他不能死,于是不在言语反抗的沉默下来。
如今他跟皇姐的身份败露,他被带回皖南国,皇姐应该去太子府了吧,也不知道萧君玄是否看出那不是他,皇姐又怎么应对。
太子府。
齐玉身份被拆穿后毫无惧色,冷眼瞧着这个风光霁月的太子殿下能为了阿瑜做到什么地步。
大昭国如今皇帝新丧,新帝又未继位,大堆的事等着萧君玄处理。自己的心上人又跑了,他还无法抽身将人抓回来,整个人的脾气肉眼可见的暴躁。
派了人沿路去追,可是到底是晚了小半天,对方又日夜兼程的赶路根本追不上。
齐玉也不愿意看这人的臭脸,闲庭信步的逛起了太子府。
“殿下不担心主子的安危吗?”莲香问道,她是最先发现齐瑜被顾将军带走的,但是她根本无力阻止,最后赶紧派人通知齐玉殿下,可是她却好像并不担心。
“顾家最是看重皇子身份,阿瑜在他手里不会有危险,顾家还指望着他的皇子身份夺权呢。”
莲香点点头,心里这才好受些。
“阿玉!……”
齐玉回头看见了沈江漓,温柔又明媚的朝她走来,视线却在触及她脖颈时突然皱起好看的眉,担忧道“你脖子上怎么了?”
“被太子殿下掐的。”齐玉学着阿瑜说话的样子,将声线放轻。
手腕被拉住,“快去我那里,我帮你上药。”
齐玉看着落在手腕上的手,顺从的被她牵着走,这种感觉很新奇,齐玉从小接触的都是各种男人,除了阿瑜平时会跟她撒撒娇,还没谁敢这么碰她。
来到芳兰苑,齐玉被按坐在椅子上。沈江漓轻轻将她衣领往下拽一些,白皙的脖颈都是被掐出的青痕,“兄长也他过分了,怎么能这么对你!”
沈江漓抱怨完,抬起齐玉的下巴,她俯身细细的用手指帮她脖颈涂药。
齐玉抿着唇眼神专注的看她。其实她从小像男人一样长大,又常在顾家军中训练,这样的伤对于她来说甚至连皮外伤都不算。
可是,被人小心翼翼心疼珍视的感觉还不错。
沈江漓仔细涂好药,视线上移,蓦的对上齐玉的眼神,那双淡漠的眼睛映着她的身影。两人的脸靠的极近,彼此之间鼻息交缠。
沈江漓的心徒然一慌,面上泛红,急促的想要退开。却不慎踢到桌脚,眼看便要摔倒在地……却被齐玉一拉,沈江漓扑坐到了齐玉腿上。
沈江漓抓住齐玉衣袖的手紧了紧,竭力克制住自己疯狂的心跳,“谢……谢谢阿玉。”声音带着轻微的颤栗。
“我去净下手。”
说完就赶紧起身离开房间,走到无人处才长舒一口气,拍拍自己的胸脯,安抚狂跳的心,又将手用凉水打湿,给微热的脸降温。
“今日的阿玉有些奇怪。”她喃喃道,又想着或许是因为今日她跟兄长有矛盾,情绪不好,所以阿玉今日才这么沉默。
“阿玉也对兵书感兴趣?”
“嗯,你的这些批注见解很独到。”齐玉看着书页上的字迹娟秀雅淡夸赞道。
“阿玉过奖了。”沈江漓坐到她旁边,看着齐玉的脸有些出神,总觉得好似哪里不一样了。“你跟兄长今日是发生什么事了吗?”往常阿玉来她这里待不了多久便会被叫回去,今日却很是反常。
齐玉没有回答,反而问道,“我最近可以住你这里吗?”毕竟她是不可能去住阿瑜跟太子的寝殿的,而太子府里稍微有些交集的也只有沈江漓了。
沈江漓愣了一秒答应道,“当然可以,阿玉想住多久都行。”只是心里有些担忧,到底阿玉与兄长之间发生了什么让阿玉都不愿意回去住。
天色渐晚,夜里寒凉。
沐浴后齐玉穿着白色单衣,披散着还微湿的头发。沈江漓赶紧给她披上裘衣,又帮她用巾帕擦头发。看着齐玉的神情还是开了口,“阿玉若是有什么不开心不要憋在心里,可以讲给漓姐姐听。”
见阿玉还是没有多言,又道,“今晚我陪你睡好吗?”
齐玉缓缓抬起头,眼神中有些疑惑,但还是点头答应了。
来到床上,沈江漓让她睡在里侧,帮她掖好被子,柔声道,“阿玉晚上若有什么需要可随时唤醒我。”
齐玉点点头,见到沈江漓起身要走的样子,疑问道,“你要走?”
沈江漓笑笑,指着桌上亮着的灯道,“我去熄灯。”
熄灭了灯,沈江漓借着朦朦胧胧的月光往床边走,莫名觉得有几分紧张。而到了床边视线暗了下来,这个房间是新准备的客房,她不是很熟悉,被床沿磕了一下,发出一声轻哼。
“阿漓怎么了?”
沈江漓听到这个称呼先是愣了一下,随后回道,“没事,不小心磕到了。”
然后一只手握住了她的手腕,牵引着找准位置。沈江漓感受到了握住她手腕的手掌,略微有些薄茧,带给她皮肤一些粗粝感,整个手臂突然有些酥麻,沈江漓暗暗咬了下自己的唇。
往日与阿玉相处,阿玉从不会直接与她有身体接触,她第一次知道原来阿玉的手带着薄茧。
躺上床后,身边都是另一个人的呼吸和淡淡的香味,她闭上眼睛努力让自己不去关注。
可僵硬的身体还是不着痕迹的往那人旁边挪了挪。做完这些后她又开始怀疑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今日的阿玉好像对她有着莫名的吸引力,让她总是不自觉的视线追随。可这种感觉跟上次在寺庙遇见那个人时一样 。
难道就因为她求而不得便将阿玉当成那个人了吗?心里暗暗忏悔,她对不起阿玉,对不起兄长,居然对阿玉起了那种心思。
等到她好不容易在忏悔中睡去后,半夜又被小腹疼折磨醒。这是她的老毛病了,天气冷了来葵水的期间便会时不时的疼,没想到今晚又疼起来了。
她死死按住腹部,克制住不发出呻吟,担心将阿玉吵醒,眼角因为疼痛浸出泪珠。
“阿漓身体不舒服?”身侧传来问话。“我帮你叫大夫。”
“不用,老毛病了,痛一阵就好了。”沈江漓按住旁边要起身的人,低声道,“只是女儿家来葵水的疼痛,不好半夜麻烦大夫。”
齐玉也是头回知道原来女子来葵水会这般疼,她可能身体素质好,从未有过这些烦恼,甚至这个期间训练都是常有的。
不过她小时候倒是听姨母跟阿瑜提过,说是可以用热的东西暖暖肚子,会舒服很多。
齐玉迟疑的伸手过去,覆盖在沈江漓的手上,她的掌心一片温热,“我帮你捂捂吧。”
沈江漓僵硬的把手抽走,温热的手掌隔着单衣盖在她腹部,她一动不敢动,不知道是手掌的作用真的有效,还是她整个人的注意力被转移,反正瞬间便感觉好了一些。
她默默的从平躺变成侧过身,掩饰自己又不规则的心跳,这个姿势变成了她被阿玉圈在了怀里,腰间是阿玉的手臂,背后的阿玉的胸膛。她又开始后悔自己不该侧身,此刻只能僵硬着身子。
不知过了多久等到肚子不疼了才脸红的翻过身面对着齐玉,“已经不疼了。”
只是齐玉的手臂却没有拿下去,开始轻轻拍着她的背,像儿时母亲哄睡般的动作。让她的身体不由自主的又贴近一分,做完又是后悔,她一遍遍忏悔,又一遍遍再犯。
她觉得自己十分不正常,不由尴尬道,“你很会照顾人。”
“嗯,小时候弟弟总是生病,夜里睡觉哭个不停,我便这样哄他睡觉。”清冽的声音传来,搅乱沈江漓一池春水,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阿玉在哄她睡觉。
黑夜遮掩住了她绯红的脸,带着甜蜜的心情不知不觉间睡着了。
恍惚间好像梦见了寺庙那天,那人揭开面具,赫然便是阿玉的样子。她看到阿玉对着她招手,她穿过人群向她跑去,然后紧紧拥抱住了她。身后高大的古树上一条祈福带随风飞舞,上面写着‘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沈江漓、齐玉’。
天气很好,风清云朗,阳光透过树梢洒下一地斑驳。在时间的间隙里,她抬头吻住了齐玉,唇瓣传来微凉又柔软的触感,太过真实,以至于她开始怀疑是不是真实发生的。
睁开眼……眼睛蓦的瞪大,近在咫尺的睡颜,温热喷洒在脸上颊的气息,紧密相贴的唇,她不可置信的轻抿了下,一张脸瞬间红的滴血。
心脏疯狂跳动,她屏住呼吸,头往后撤开距离,腰上还环着阿玉的手臂,她丝毫不敢再动。万分庆幸阿玉没有醒来,没有发现自己被她轻薄了。
心中煎熬不已,她好像真的将阿玉当成那个人了,昨夜的梦还历历在目,提醒着她心底怀揣着怎样的龌龊念头。
身边的人翻动了身,腰间的手收回了,沈江漓飞快的下床,披了件裘衣便跑回了自己的房间。
而床上熟睡的人睁开眼睛,眼神一片清明,伸手抚上唇瓣,感受着微快的心跳,若有所觉。
第107章 攻略温润太子35
这些日子萧君玄都一直待在皇宫,忙的焦头烂额。处理皇帝丧事,清理朝内渊王党羽,人事任免,重整军队,银粮统筹……。
夜以继日的处理政务,整个人都散发着戾气,威视逼人,谁都小心着不敢触他霉头。
大昭国先帝死后,萧君玄虽还未进行登基大典,却已经是大昭国实际的掌权者。而先帝的丧礼必须由萧君玄主持,带领所有皇子、公主、百官服丧。
众人微妙的发现太子妃并未出现在服丧现场,知道内情的大臣暗自忖度,怕是因为太子妃是男子的缘故被太子厌弃了。
服丧之后便是出殡下葬,按照规矩先帝应当与先后合葬皇陵。且当初先后走时,先帝便有言在先,他死后要与先后合葬地陵,届时他们地下重聚再续前缘。然而萧君玄大笔一挥直接另选了先帝地陵宫。
而新帝的登基大典一般来说择吉日举行,钦天监给出的吉日在半个月后。而萧君玄根本等不及,直接略过登基大典,昭告天下,一同昭告天下的还有声讨皖南国的檄文。
以大昭国宽宏大度不计较皖南国曾进犯之过,接受皖南国的和亲,然而皖南国却送来假公主,糊弄大昭国,屡犯帝颜为名,集结三十万大军进攻皖南国!
下朝后,萧君玄去了太子府,第一件事便是差人将公主找来,他有事相商。然而下人却说公主跟沈小姐出门了。
萧君玄不禁疑惑,“这二人如何关系这般好了?”
“主子住进宫里这几日,公主都是跟沈小姐同吃同住,关系自然好。”殷一道。
等到下人禀报公主与沈小姐已经回府,但是公主今日没空见他时,萧君玄差点砸了手中的杯子。他堂堂一国之君请她一国公主谈话居然说没空。因齐瑜离开而煎熬了几日的心,此刻仿佛被火上浇油。
黑沉着一张脸便踏入了沈江漓的芳兰苑,哪想却看到两人姿态亲密的搂抱在一起!
萧君玄脑袋像被针扎一般,“殷一,叫药老,朕头疼!”
刚才那一幕他仿佛看见了远在皖南国的齐瑜正抱着别的女子调情,不由让他急火攻心。
而回到书房,正由药老看诊,却收到来自皖南国八百里加急的密信,称娴妃近日正频频给六皇子安排女子侍寝。
“啪!”一声巨响,萧君玄将密信狠狠拍在桌面上。脸色阴沉的可怕,想要杀人的心已经快按捺不住了,“将公主给朕请来!”
如果说萧君玄这边的心情是电闪雷鸣,狂风骤雨,那么芳兰苑的两人心情便是风和日丽,春暖花开。
自从那日沈江漓发现自己的心思后面对齐玉便有些别扭,不明白到底自己是不是将她当成替身了,想要亲近又想逃离。
齐玉当然看出来她的种种心事,而几日的相处她自己并非无感,于是便在今日约了沈江漓去普华寺进香。
两人同时在佛前祈祷,轮到写祈福带时,齐玉让她先写,她有事去去就来。
刚好沈江漓想写的东西也不愿齐玉看到,于是自己写好便想先挂上去。当她将祈福带抛上树的那一刻,一样的场景重现,另一根祈福带跟她的砸到了一起,掉落下了。
那人戴着面具,捡起她们的祈福带,长身玉立的站在树下,向她走来,这次她开口道,“阿漓,抱歉,撞掉了你的祈福带,不小心看了上面的内容。”
沈江漓震惊的凝望着眼前的人,又看向了那两条祈福带。
一条写着‘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沈江漓’
一条写着‘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齐玉’
“我帮你系上可好。”说完齐玉便飞身上树,将两条祈福带绑在了一起,在一个旋身落地,姿态轻盈。
“阿漓,过来。”那人在树下冲她挥手。
这一刻沈江漓已经分不清这是现实还是梦境了,呆傻的向着她走去,而最后一步齐玉迎了上去,牵起沈江漓的手放在了自己戴着的面具上,“想看看我吗?”
沈江漓颤抖着抬手缓缓揭下面具,那张在梦里预演过的脸重叠,一切都变得明晰起来。
“阿玉……”原来这不梦,一切都是真的。
“是我,我是齐玉,此前在太子府你认识的是阿瑜,我的弟弟。”
沈江漓脑海中一片混乱,原来她喜欢的人一直是同一个。目光灼灼的望着眼前这个人,她突然笑了,笑的眼含泪花,以为一辈子再也不会遇见的人原来已经在她身边。
“阿漓,这次换我主动。”齐玉说完在她唇上落下一吻,轻柔又梦幻。
她的梦境照进了现实。
回府的时候,齐玉讲了发生的所有事,包括身份互换,替嫁,到现在身份被识破。
“给你写信的是我,送你匕首的是我……”
“送我扳指的也是你。”沈江漓接道 。
“嗯,你送的灯笼很还看,你送的荷包我也很喜欢。”齐玉眼神中带着爱意回道。
两人互诉衷肠,以至于回来太子府,下人禀报陛下找她有事相商她直接拒了。
回到芳兰苑,沈江漓第一件事就是翻出自己的私库,亲点银票多少,房契地契铺子。
“阿玉,我们搬出去住吧,我养你。”以前是需要兄长庇佑住在太子府,现在先帝已死,她该搬走了,而阿玉刚好兄长又不喜欢,那她是不是可以将人带走?
似乎怕齐玉以为她在说大话,将一匣子银票房契地契展开在她面前道,“我很有钱的,养的起你。”
向来习惯了照顾弟弟为弟弟遮风挡雨的人,突然有人要为她撑伞,这让她如何不动容。
将匣子放到一旁,齐玉紧紧抱住了她,“阿瑜说的对,喜欢一个人不应该拘泥于性别,很庆幸我听进去了。”
“阿漓,我心悦你。”
“我也是,我也喜欢阿玉。”
“咳咳……”但此刻有人很扫兴的打断了她们,“公主,陛下有请!”
殷一站在院子里很尴尬的低着头,暗道这两人也不知道将门关起来亲昵。刚才跟陛下来时她们在院子里搂搂抱抱,现在他来这儿两人还在搂搂抱抱。可怜陛下孤家寡人,心上人还远在皖南国遭人觊觎。
沈江漓不放心齐玉一个人去,牵着她的手一起跟去了。之前阿玉脖子上的伤就是兄长弄出来的,难保兄长不会再动手。
“陛下找我何事?”
萧君玄看了她一眼,“公主已经知道朕要攻打皖南国的消息了吧,你倒是半点不急。”
齐玉静静站着,良久之后开了口,“陛下不会。”
萧君玄一声轻笑,一挥衣袖,“公主请坐。”又指着桌上的棋盘道,“可有兴趣下一场。”
齐玉应声坐下,手拿白棋先在棋盘上落下一子。两人面对而坐,黑白棋子先后落下,步步都暗含杀机。
晚秋的太阳已经缓缓落下,齐玉看向窗外,又扫向大门,停下手中的棋子道,“我认输,陛下棋艺精湛。”
萧君玄心里明白,齐玉若是想继续下下去自然还有一战之力,“公主也不弱。”
将手中的棋子放下又道,“公主知道朕找你所为何事?又或者说公主想跟朕做什么交易?”
齐玉诧异的抬眸看了他一眼,淡淡道,“陛下等不及了?”
萧君玄眉头微蹙,都有人要将女人送到他卿卿床上了,他还怎么等得及,他恨不得马上跑到皖南国将人绑起来带回大昭。
“那就开门见山吧……”
一席谈话,即将改变几国未来的局势。
萧君玄看着台阶下两人牵着手远去的背影,不禁明白过来齐玉为何提前认输。
突然觉得自己好像并没有赢,短短几日这两人便火速在一起了,而他呢……
皖南国皇宫。
齐瑜已经离开箫君玄十日了。回到皖南国他不得不做着六皇子该做的事,上朝议政,今日终于听到了大昭国的消息,萧君玄要出兵攻打皖南国。
朝堂上吵的不可开交,一派大臣认为我朝已经送去真公主和亲,大昭国此举乃血口喷人,只是为了出兵攻打皖南国故意找的借口。也有朝臣认为是顾家不愿意将外孙女送去和亲,私底下偷偷换了人,被大昭国发现这才出兵攻打皖南国。
随着一日日的军报,皖南国皇帝和朝臣都急成了热锅上的蚂蚁,而齐瑜对这些政事一窍不通,只能学着阿姐的样子表现出高冷,沉默不语。
晚上回到成平殿,齐瑜全身疲惫,感叹阿姐这些年真不容易,他不过是学阿姐几天便受不了了。
“殿下现在可要用膳。”
“不吃了,准备衣服,我要先沐浴。”齐瑜只想沐浴完上床躺着。
齐瑜沐浴更衣后,回到了寝殿,突然发现床榻上床幔被放了下来,在灯火的照耀下隐约看到里面有一个人。
齐瑜厉声呵斥,“谁放你进来的!滚出去!”
这几日娴妃日日给他安排侍寝的侍女,都被他拒绝了,如今更是过分,直接送到他床上了!
然而床上的人却没动,反而脱掉一件单衣丢出了床幔,这简直就是赤裸裸的挑衅。齐瑜气的眉心直跳,抽出一旁架子上的一柄刀,将剑鞘拔出扔在地上,发出啪的一声。
“再说一遍,穿上衣服给我滚!否则别怪刀剑无眼!”
“卿卿好凶,吓到为夫了。”一道温柔的声音响起,夹着轻笑。
齐瑜手中的剑掉落,几步走到床榻,手停在床幔外,“萧君玄……是你!你、你怎么来了。”
萧君玄准备掀开床幔,齐瑜却将床幔抓住,里面的人迟疑道,“卿卿不想见我吗?”
“我是男子,你还喜欢吗?”齐瑜怕掀开床幔他就问不出口了。
萧君玄将握住床幔的手一拉,齐瑜猝不及防的倒了下去,床幔扬起又轻飘飘落下,遮住一方小小世界。
齐瑜被未着上衣的人抱在怀中,入目的便是萧君玄俊美至极的脸。
萧君玄捧着他的脸,眼神深情又坚定一字一句道,“我喜欢你,我爱你,不管你是男是女,我只要你。”
齐瑜颤抖的反手抱住他,将头埋在他的脖颈,撒娇般软软的叫着他,“萧君玄,我好想你,好想好想。”
“我也想你。”简单单单的几个字背后,是夜以继日的处理公务,稳定好朝局便马不停蹄的一路赶往皖南国,一路上不知道跑死了几匹马才以最快的时间来到皖南国。
两人紧紧的抱着一起,似恨不得将对方揉进自己的身体。
良久,耳边才响起低语,“卿卿还欠我一个洞房,现在愿意吗?”
几个字传到齐瑜耳中,他突然有些害羞,还是轻轻点了下头。
萧君玄笑着松开他,躺在床上舒展开自己,“小人知道殿下垂涎小人已久,特来给殿下侍寝,还请殿下垂怜。”
齐瑜配合演出,“放心,本殿下必会好好怜惜你。”
唇瓣一凑,口舌相接,萧君玄将他的手放进仅着的衣物内,四处探索。
位置反转,齐瑜已经在吻中昏沉无力。
在漆黑的夜里,上演着镇压与反抗,被摧残的厉害的齐瑜逃也似的想跑下床,却又被拖住腿拉回去……
“为什么蒙我眼睛?”齐瑜的眼睛被布条蒙住,哭喊道。
“看你哭的我仿佛像是个禽兽。”萧君玄解释道。
所以选择遮住,继续做禽兽。
翌日清晨,一小太监跑进来娴妃宫中。
“这回可成了。”
小太监笑道,“成了,折腾了一晚,天亮才停歇。”
“终于知道男女之事了,只是也太过了些,晚些叫殿下来一趟。”
“是,娘娘。”
中午,齐瑜终于醒来,红着一双眼睛,全身酸痛,“你怎么这么会?”
萧君玄帮他揉揉腰,“从药老那儿请教得了两本书。”说起这个萧君玄就脸热。当初大肆禁书,后面知道齐瑜身份,想了解学习一二结果全汴京都找不到那种书,后来还是厚着脸皮找了药老。
中午用过膳,齐瑜让萧君玄先藏在他房中。娴妃叫去说话,他还得去应付一二。
“殿下这是要金屋藏娇?”
“对,不许乱跑,本殿下回来要是没看见你,定要将你抓回来锁起来。”齐瑜装的一脸严肃,恶狠狠威胁道。
萧君玄摸摸下巴,若有所思,这是个好办法。
来到娴妃宫里,齐瑜听着娴妃身边的嬷嬷关于他房中事的劝导。着重在于要懂得节制,齐瑜深表同意,双手赞同,但是该听这些的人不在这儿……
第109章 攻略温润太子37
等他走出娴妃宫殿路过小花园时,正巧遇见娴妃的儿子, 十三皇子齐恒,记忆里这孩子就跟他和阿姐不亲。此刻齐瑜看到他一个小孩正蹲在小花园地上,不由打招呼道,“十三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