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万人迷奴隶欺负我—— by不诉之客

作者:不诉之客  录入:12-23

祝子绵眼底腥红,咬住唇无法苟同。没抚摸没亲吻就不算侵害了吗?把人衣服撕光看着意淫就不算侵害了吗?
苍看得出来绵的意思,躲开绵的目光,对自己的话有些内疚。
他收回手,弯下身将手肘撑在膝盖下,看着脚下沉声道:“对,是我说错了,是侵害。而且这侵害的余震比想象还要长,还要重。很长一段时间,峦没有办法和人靠近,他不能听到别人的呼吸声。一起长跑的时候,身边有人稍重的呼吸都会让他崩溃。所以我们怀疑——”
苍顿住,有点不想启齿。
“怀疑,什么?”祝子绵声音颤抖。
苍把头扭到一边,不想让绵看到他的表情,声音也更低了几分,“怀疑那人趁峦睡着的时候,剪碎他的衣服,然后就离着很近的距离,在峦身上不停地用鼻子闻。”
“闻?”祝子绵五官都扭曲变形,“这么变态吗?”
苍不及回应,一直不坑声的哲突地冷笑一声,“当然变态啊。不变态,能干出半夜躲人床底下的事吗?”
祝子绵不说话了,抱着双臂不停地用力抓着自己,好像身体里有虫子乱爬乱咬。
他有一种想回到那个夜里,把某人撕烂碾碎的冲动。
然而,苍却要他回到那个夜里,去扮演这个“某人”,用变态的方式去污辱峦,折磨峦。
而峦是他全心全意喜欢的人啊,是他想要像人妻一样去照顾的人啊。
祝子绵疯狂地摇起头,哭着喊:“我做不到,我做不到。”
苍用力扣住绵的肩,带着几分威严大声说:“你听着,不是每个人都有机会住进峦的家,也不是随便什么人被铐住,峦都能睡得着。你是唯一一个能完成这次治疗的人,也是唯一能帮峦的人了。”
“我不要!我不行!”祝子绵似乎已经听不到什么声音,只是麻木地不停摇着头。
苍变得有些焦灼,他力度更大,控制住绵动弹不得。嘴唇颤了颤,似乎还要进一步劝说,一个类似广播的声音在三层响了起来:“苍医生,峦先生来了。”
苍的手微微一松,祝子绵像是抓到了救命的稻草,站起身落荒而逃。

峦看到冲下楼的绵,吓了一跳。
祝子绵从峦骤然变化的眼神里,也意识到自己脸色不太好,估计泪痕都还没干。
他快速拿手在脸上抹了一把,勉强挤出个笑容,“峦,你来了。”
峦没有说话,质问的目光向他身后探去,还有些隐而不发的愤怒。
祝子绵顺着峦的目光,回过头,就看到苍和哲一起走了过来。
“他怎么了?”峦问。
苍面色不改,平淡地笑笑,“没什么,他不是脑子失过忆吗?正好哲来了,帮他做了做催眠治疗,大概是想起了什么不太好的事。”
峦脸上没什么怒气了,只剩不安。他捧住绵的肩,小心地问:“你想起什么了?”
祝子绵看了看苍和哲,不得不佩服他们这么快就编出了个峦毫不怀疑的谎。
不过,他也不想戳穿这个谎,而且确实是些不太好的事,只不过不是他的,是峦的。
那件事在他脑子里又复演起来,他刚止住的眼泪又快要喷涌。
他不想峦看到他这个样子,于是抱住峦,把脸藏到了峦的肩上,“峦,想起什么都不重要,都会忘了的。我们回家吧。”
峦拥着绵,费解地看了看苍与哲的方向,两人均微笑着向他点了下头,示意他没大事,好好安抚就好。
峦只好不再多问,带着绵离开了诊所。
回家的路上,峦看了绵数次,感觉绵一直失魂落魄的。因为不知道绵想起了些什么,也不知道能怎么安慰。
眼看家越来越近,峦想着会不会吃点好的,能让绵心情好一些。于是尝试着问:“晚上想吃什么?要不要去吃大餐?”
祝子绵听出峦安慰的语气,不希望峦担心,努力整理了一下情绪,笑了出来。
“其实,我想给你做顿饭的。”他说。
做不做饭的无所谓,峦见绵笑了,神情也放松了不少,开起了玩笑,“你要做饭啊?那是要赏我,还是要罚我啊?”
祝子绵冲峦噘起了嘴,知道峦在笑话他,每次斗志昂扬地做饭,做出来的都是死亡料理。
但他不服啊。而且那是以前。以前他给峦做饭,做的那叫饭,现在再做,做的叫饭吗?那叫爱情。味道在其次,过程很重要。
想到这里,他认认真真地说:“其实那天,我之所以去小便利店,就是想买些食材做饭给你吃的。”
车子摇晃了一下,峦看上去如坐针毡。
他不能提那天的事,提起来就心悸,还有强烈的负罪感。
此刻,听绵说,那天之所以去小便利店,是为了买食材做饭给他吃,那份负罪感更强了。强得他一时没办法安心开车,只得停靠在了路边。
“怎么了?我做的饭有那么难吃吗?瞧把你吓的。”祝子绵看出了峦的不安,开了个玩笑调节气氛。
峦倦倦地牵起唇,“为什么突然想做饭给我吃啊?”
祝子绵有些羞赧地把头转到一边,看向车窗外,支支吾吾地说:“就是觉得应该做饭给你吃啊。那——当人妻的那个,都会做饭吧。”
祝子绵的声音越来越小,不过峦还是听见了。
“谁说的?”他笑着问。
祝子绵声音更加含含糊糊,“网上都这么说。”
峦伸手捏着绵的下巴,让绵把头正过来。他看着绵的眼睛故作委屈地问:“你和我在一起,是听网上说,还是听我说啊?”
绵垂下眉,不好意思看峦,问:“那你怎么说呢?”
峦一边用鼻尖碰了碰绵,一边爽声说:“我说啊,你只要养好了胃口,我做什么都能好好吃,就行了。”
祝子绵抬起头,假装生气地扁起嘴,“那得我让你做什么吃,你就做什么吃。”
峦捏着绵的下巴,稍稍用了点力,捏得绵嘶了一声。
伴着这声嘶,峦笑着揶揄:“给个竿子就往上爬,你是猴子啊?”
祝子绵赌气地仰起头,“不敢答应啊?”
“我有什么不敢答应的?说吧,今晚要吃什么?”峦说着,松开了绵,只定睛看着绵那双转来转去,不知打什么鬼主意的眼睛。
祝子绵的眼睛,此刻看上去确实不怀好意。他舔了下唇,像看到美食的饕餮。
“我想吃——”长长尾音绵延不绝,与此同时,他的手悄悄地滑向安全带的锁扣。
啪的一声,随着安全带弹开,祝子绵像只小豹子扑了上去。
“你!”
话音未落,祝子绵已将峦扑到避无可避,呼吸也在瞬间升温,灼热地涌上了峦的脸颊。眼看一个比呼吸还要灼热的吻即刻就要将二人黏在一起。
但好像滚烫的开水泼在零下四十度的天气里,瞬间成冰。在一个微乎其微的距离,祝子绵顿住了。
恐惧,一种他从来没有在峦眼里看到过的恐惧,刺痛了他。
这恐惧像是一种本能,一种条件反射,让峦变得完全不像自己,那么渺小,那么无助。
即使现在的峦像一匹战狼,已经有了一打十的强悍,即使面对的仅仅是一只战斗力悬殊的小白兔,这份恐惧还是会在他猝不及防的时候冒出来,无法掩盖。
当然,事隔多年,峦已经学会把自己伪装得很好。他只让这恐惧快速地闪了一下而已。
很快,他便调整好自己,呼出一口气,看着不再向前靠近的绵打趣:“怎么了?等我扑回去啊?”
祝子绵眼神飘忽了一阵,此时的他已是兴趣索然,但害怕峦发现什么端倪,忙展颜笑了。
他调皮地伸出两根手指按在峦的唇上,又凑上去在自己的手指上亲了一下。
接着,他笑嘻嘻地说:“没什么啦。只是突然想起来,你身上大伤小伤还一堆呢,现在不是时候,等你的伤全好了的。”
峦原本也意识到自己刚才的反应不太好,好像还下意识地推了绵一下,明显对绵有所排斥。不过见绵这么说,还说得这么嬉笑,他心宽了下来,眼神还因某种渴望闪出了星辰。
“绵,等我的伤好了,我们结婚好不好?”
祝子绵与峦的视线交汇,眼睛里同样被映射出了期待的星星点点,“结了婚,是不是你就可以天天搂着我睡了。”
峦眼底的星辰像突起阵风的海面,凌乱了一下。但依旧是一闪而过,他抿起唇,嗯了一声。声音有些虚浮。
峦,你在说谎。
祝子绵看得出来,也听得出来。他猜峦也不是有意说谎,峦或许也想尝试,想突破,想抵抗住自己的过激反应,但峦也不确定,自己能不能做得到。
祝子绵不说破,把头藏进峦的怀里,软语中携着十分的笃定:“峦,我们会结婚的。一定会的。”
第二天,祝子绵醒来的时候,峦已经去上班了。
他摘下护腕,看着新勒出来的淤痕,脑子里浮现出峦无助地被人束缚在床头的一幕,心被砸得钝疼。
那一夜,峦手腕上留下的痕迹一定也还在,只是峦小心地把它们藏起来了。
祝子绵把护腕重新戴好,草草吃了些东西,又去了苍的诊所。
苍依然在三层咖啡室里,哲也在。两人就坐在那里,衣服都没有换。这让祝子绵有种错觉,仿佛他没离开过,只是做了一个梦,又醒来。
但他很快就清醒了,猜出来:苍和哲肯定是料定了他一定会回来。
祝子绵坐到了昨天同样的位置,就在苍的旁边。哲见他落座,起身去操作咖啡机。
“这个计划,你们计划了很久吧?”祝子绵平静地问。
苍不否认,倦倦地点了下头,“是很久了。一直在等一个合适的人选。这个人必须能让峦完全放心地自然入睡,进入到深度睡眠,才有可能复刻出那一晚。”
“你都不行吗?你们那么熟?”祝子绵还有些困惑。
苍沮丧地摇起头,“不行。虽然铐着我的时候,他也能睡着。但睡得很浅,提防心很重。我稍稍的一点声音,都会把他惊醒。”
祝子绵两手握在一起,用力捏了捏,小声嗫嚅:“如果,我是说如果,峦一直带着这种心理疾病,会怎样?”
苍顿了顿,站起身在屋子里走了几步,最终看向窗外,好似茫然失神,嘴上喃喃:“如果不医好他,峦的家人不会允许他结婚的。因为峦就像一座活火山,不知道哪一次,情欲的呼吸声就会让火山喷发。谁也不知道,那时候会怎么样。”
祝子绵想到昨天他突然扑到峦身前时,峦眼底不正常的底色,那是火山喷发的预兆吗?
他手心被汗水浸透,纠结的思绪在脑中翻滚。
“可是,峦明明说,他要和我结婚的。他没有说他的家人会不同意。”祝子绵的声音有些酸楚。
苍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峦错误地以为一个完整的婚姻,一个他真心喜欢的伴侣,就可以帮他战胜这份恐惧。但不可能的。尤其是夜半三更,意识恍惚的时候,他根本分不清躺在他身边的人是谁。就算你们真的结了婚,那对你来说,太危险了。”
祝子绵的双手已经用力到麻,他听得懂苍的意思,即使他与峦结了婚,他与峦都不能像正常的夫夫那样生活。
峦不会搂着他入睡,甚至两人情动时,还要提防峦会不会突然发疯。
煮好的咖啡一缕缕落入杯中,发出舒缓的水流声,祝子绵无意识地听着,感觉有什么东西也在他身体里慢慢流失。
祝子绵越来越看清自己,他不怕危险,但他不想看到峦害怕他的样子。
最终,他站起身来,走到苍的身后。压抑着紧张的心跳,郑重地一字一顿,“好,我答应。”
苍缓缓转过身,手里多出了一把小小的钥匙,举在绵的眼前,“这是峦家里那副手铐的钥匙,小心藏好。”
祝子绵盯着那把钥匙,像盯着即将打开的潘多拉盒子,不放心的他再度询问:“你真的确定,这样对峦有帮助?”
苍自信地勾起唇角,“怎么也不会比现在更糟。”
是啊,总不会更糟的情况下,为什么不赌一把。
祝子绵深深呼吸了一次,毅然决然地拿过了钥匙,转身向屋外走去。
这时,苍的声音又从身后飘过来,“出事那晚,是个晴朗的月圆之夜,在此之前,不要让峦发现异样。”
祝子绵没回身,认真点了个头,离开了。
直到祝子绵的背影消失,哲才从咖啡机前移开。
今天,他好像一直在事不关己地准备着咖啡,并做得很是陶醉。做好的两杯咖啡上,还精心制作了草叶图案的拉花。
哲将两杯咖啡放到桌子上,端起一杯小啜了一口,不浓不淡地说:“话没说透啊。你为什么不告诉他,当年的峦只有十二岁,而且身体不太好,像个病美人。从那以后,峦疯了一样健身,还学了拳击,搏斗。早不是当年的他了。”
苍懒散地坐下来,轻飘飘地回应,“有什么奇怪吗?我们要的,不就是今天的峦,去面对昨天的事。”
哲把咖啡放回桌上,发出咚的一声脆响,同时他眼神变犀利,盯着苍质问:“那你有没有想过,现在的峦真的回到那一夜,他会怎么做?”
苍迎着哲的眼,微不可察地勾了一下唇,“那只能拭目以待啊。但绵不能有一丝恐惧,我干嘛要提前吓唬他?”
哲逼近了苍一些,眼里有些不忍,“可如果峦清醒前,疯狂地下了死手,一个不慎把绵打死了,他会不会患上更严重的心理疾病?”
苍面无表情,如果有,也只是一层冷漠,半晌后,他毫无生气地说:“有病就继续治啊,我们是医生,怎么能害怕患者生病呢?”
说罢,他从桌中央放咖啡勺的陶瓷筒里,抽出一把小勺子,把咖啡上的拉花,搅到粉碎。

天气预报说,这个月的阴历十五,是个观月的好日子。
祝子绵坐在落地窗前的地毯上,仰头看着一轮满月徐徐升起,思绪似在神游。
峦从浴室出来看到这一幕,随口调侃:“干嘛呢?打算低头思故乡啊。”
祝子绵扭过头来,“我的故乡就在这里啊。”
说罢,他含着一点暧昧不明的笑意,不再说话,只是盯着峦。
今夜的峦,穿着那件挂猫尾巴的情侣睡衣,野性张扬,如同初见。
他见绵笑得勾引,便顺从地走过去,把窗帘拉起,坐到了绵旁边。
“好了,不早了,该睡了,明天我要上班呢。”峦说着,在绵的耳朵上轻轻地啄了一下。
祝子绵似乎感觉痒,笑着逃开,但嘴角笑得却十分享受。
自从两人关系确定,祝子绵发现峦真的好喜欢亲他。临上班要亲一下,下班进门要亲一下,只要在一起,见缝插针都会忍不住亲一下。
这记亲吻也不定落在哪里,反正祝子绵觉得短短几天,他肩部以上,没有峦没亲过的地方了。
只是这些亲吻都是点到为止,从不吻到彼此失控。好像一块垂涎欲滴的大蛋糕,不舍得一口吃光,所以分成了无数的小口,一点一点地品。
从祝子绵的角度来说,更像一块美味的蛋糕,不能让他一口吃光,所以一小口一小口地喂他。
他们的感情增长着,又克制着,夹杂着一些不可明说的秘密。
祝子绵把头枕在峦肩上,目光涣散,幽幽地说:“峦,今晚,我可不可以在你床上睡啊。”
这个暗示足够明显了,谁听到都该心中一荡。
但峦的身体颤都未颤一下,恰恰因为颤都没颤一下,显得心里早有预案。
“怎么?”峦说,“等不及了?小朋友要乖,有些事要结了婚才可以。”
祝子绵的头从峦肩上移了下来,用手撑着斜睨着峦,“唉哟,峦哥哥好保守啊。不结婚不上床的。”
峦没被绵叫过哥哥,冷不丁听到,心被挠了一下,笑出了声。赶紧又收敛起来,耐人寻味地问:“对啊。不好吗?该不会你——”
“我可没有过。”祝子绵赌气地打断,“人家还小呢。还不会呢。”
这是实打实的实话,贵族胶囊里也只教了他怎么当个男人,可没教他怎么当人妻。
想到这里,他脸红起来,钻到峦怀里,黏黏糊糊地喃:“哥哥教我。”
峦心跳有些快,强呼吸了几次才能说话,还没什么力气,“别闹了,结了婚再教你。”
祝子绵仰起头一脸天真,还有些失落,“可是,在我心里,我们已经结婚了啊?为什么要整那个仪式感啊?我不在乎的。”
峦看着绵那双眼睛,迟疑了一下,噗呲笑出声。他在绵的头上带着惩罚意味抓了几下,把绵的头发抓得乱糟糟的。接着,他戏弄意味极浓地说了句:“因为我怕你始乱终弃啊。”
祝子绵像听了什么大笑话,张着口就要反驳,但峦明显不敢再往下聊,他捂住绵的嘴:“别想了,等结了婚,天天教你。”
说完,他把撒娇不肯动的绵连拉带拽弄到了绵自己的床上,习惯成自然,顺手便把手铐铐了上去。
听着那熟悉的咔哒声,祝子绵心里叹了一口气,这是他最后的试探。
他好希望峦能和他相拥而眠一次,哪怕就一次,他都可以去与苍商量,让他们更改治疗方案。
但显然,峦自己都不敢做这样的尝试。
灯熄了,祝子绵摸出了手铐的钥匙。
这一刻,他的心反而安稳了。如果说,必须要有一个人对峦做这种事,他宁可那个人是他。
凌晨两点。祝子绵离开了自己的床,并把窗帘撩开。
月光的银辉顿时毫无保留地倾倒在房间里,昏暗依旧昏暗,但足以让人看清每一个精致的细节。
祝子绵甚至觉得,他可以看到峦的眼睫长长的,弯弯的,一动不动。峦真的睡得很好,很熟。
换言之,当他被铐住的时候,峦真的已经有了足够的安全感,但他现在却将这层安全感击碎。
开弓没有回头箭,祝子绵不再犹豫了,用苍的话说,反正不会比现在更糟了,那就赌一把吧。
他拿出准备好的锋利剪刀,小心翼翼地剪开了峦的衣服。一寸一寸,直到完全衣不蔽体。
这是他第二次看到峦的身体,心境已不可同日而语。
峦身上的伤还没有好彻底,透亮的月光映照下,能看出来有些青青紫紫的痕迹还在。还有些比较大的划伤,伤疤未清。但不影响结实厚重的身体散发着诱惑力。
祝子绵闭上眼,告诉自己淡定、淡定,继而又悄无声息地脱下自己的衣服,这还怎么淡定啊。
祝子绵觉得他一定是最惨工具人了。理智在一点点失守,但他又不得不保持理智,然而他又不能太理智,否则不像个变态。
这个度在哪里,好难拿捏。
然而,当他一步步地靠近峦,就发现所有顾虑都是多余的。
当峦近身的那层好闻的果木香,撩拨袭来,绵无需刻意去想怎么做,他的呼吸声已经不堪到羞于入耳。
他好像一瞬间就共情了当年那个变态,真的,只是近距离闻这个动作,就足够让人疯狂了。
他的眼睛变迷离,不停下意识舔着自己干裂的嘴唇,隔着微妙的距离,只让自己的鼻息去抚摸峦,轻薄峦,惊扰峦。
不多时,峦的身体果然不正常地战栗起来,与此同时,祝子绵的身体也开始颤抖,一些他控制不了的低吟声从嗓子缝里钻了出来。
他情难自禁地抓住床单,狠狠攥住,几乎要把床单从峦的身下抽出来。
大概是床单的异动唤醒了峦的神经,一声惊呼后,峦腾了坐起了身。
祝子绵还在想,是不是要像苍说的那样,去捆绑峦的双手,突然就感觉胸口一下剧痛,同时人像皮球被踢了出去,脚下还不觉站稳,咚的一声,头部的痛感击散了他的意识。
灯在这时亮了,祝子绵恍惚看到峦惊愕的眼,恍惚觉得峦的嘴型是在叫他的名字,但他已经听不到,在峦一步跨下床的瞬间,他的眼前变得漆黑一片。
“绵!绵!”峦大喊着冲到绵身边,绵头上流下的鲜血让他脑子嗡嗡作响。
这时,仿佛遥远的天际飘来声音,是敲门声,准确地说是砸门的声音。与此同时,峦的手机也响了起来。
两个声音在峦的意识里,从缥缈失真渐渐变得清晰,峦无措了一下,不知道是先接电话还是先开门。但很快,他反应过来应该是同一件事。
峦迅速抓起床单盖在绵身上,顺手捡过绵脱下的短裤,胡乱穿起便打开了门。
门一开,苍推了他一把,让他闪到一边去,接着就匆匆带人闯了进来。
跟进来的人抬着担架,还拿着相应的急救设施,在绵身边停下。他们给绵做了包扎止血,还进行了简单快速的检查。
其中一人沉声说:“可能伤到了骨头,抬的时候小心一点。”
一行人接着便熟练地将绵放上担架,匆匆地来,匆匆地走。自始至终,都当峦不存在。
峦目视着这一切,明白过来了什么。在苍要离开的时候,他一把将苍抓住:“是你安排的?”
苍也不客气,用力一挥,把峦挥到一边,厉声大喝:“你要是不想让他死,就别浪费时间。”
说完,苍跟着一行人迅速离开。
峦也没有耽误时间,他随便抓了身衣服,也出门开车去了苍的诊所。
绵没有被推进手术室,一直在急救室里。峦也不知道这是个好消息,还是坏消息。
他坐在过道边的长椅上,焦急地等待着。
等了两个多小时,苍疲倦地走了出来。瘫坐到他旁边,有气无力地说:“还好,估计是你身上带着伤,没能用全力。重度脑震荡,一时半会儿醒不了。不过目前没有脑出血,应该不致命。另外只断了三根肋骨,没伤到内脏……”
苍的话还没说完,峦就被“只”断了三根肋骨,刺激到了。
断得还少吗?
他一把揪住苍,把苍揪起来按在墙壁上,怒不可遏地质问:“为什么?为什么让他这么做?”
苍的表情疲惫至极,很是不耐烦,不太想解释,但还是耐着性子回答了峦:“为什么?你说为什么?还不是为了你脑子里那根深蒂固的阴影?让绵提前知道,冒险尝试一次这种治疗方案,总好过你哪一天突然对他发疯,把他打死。”
苍顿了顿,扣住峦的手腕,郑重地又补了一句:“我不可能一直守在你家门外,给他急救。”
峦听着听着苍的话,慢慢红了眼眶,像个做错了事愧疚不已的孩子。
他的手逐渐失了力,后退一步,哽咽:“可是,你也说了是冒险尝试,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拿他做实验?”
苍的瞳孔被震了一下,好像峦说了个天大的讽刺。
片刻后,他带着明显的怒意抽了抽唇角,“我拿他做实验怎么了?能当实验体难道他不应该感到光荣吗?”
推书 20234-12-23 :娇养他的小玫瑰—》:[近代现代] 《娇养他的小玫瑰》全集 作者:熬夜注定秃头【完结】晋江VIP2023-12-17完结非v章节章均点击数:8327   总书评数:5464 当前被收藏数:10041 营养液数:3682 文章积分:184,231,056文案:继承巨额遗产的条件是:以结婚为前提。雨夜,巷子,酗酒, .....